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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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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把车放您这儿充电,人往哪儿去了,您知道吗?”
“这可就不清楚了,他人话不多,来了就是掏钱充电,我们没聊过天。”
“明白了。”闫思弦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送这辆电动车来您这儿充电的,就一个人吗?”
“就一个人啊。”
“三天里始终就一个人?”
“是啊,”老医生看着吴端手里的照片道:“不会错了,就一个人。”
“他有没有带着一件军大衣?还有一把锤子?”
“锤子……应该没有吧,至于军大衣……”老医生一边想一边慢吞吞道:“我没注意啊,不过他倒是穿着一件军大衣呢……”
老医生终于摇了摇头,“我真不知道,能想起来的都跟你们说了。”
“太感谢了。”闫思弦递上一张名片,“真是麻烦您了,您要是想起什么,还请给我打个电话。”
“行,你放这儿吧。”老医生顺手将名片插进了桌上的笔筒。
吴端和闫思弦一出门,便隐约听到那中年医生道:“烦死了,可算走了。”
老医生似乎沉沉地叹了口气。
这使得两人的心情有些沉重,他们沉默上了车。闫思弦不想让吴端心情不好,有点没话找话地问道:“你怎么想到凶手会在诊所充电的?”
“貂儿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就骑过一辆电动车,我记得她天天从一楼会议室窗户拖一根插线板出去充电,就是感觉……感觉这玩意儿的电量应该支持不了太久吧,凶手肯定不希望电动车电不够导致罪行败露,所以我推测他会在附近找地方充电。就好比……有的人有手机电量强迫症,电量低于80%
跟你说了只是推测,一点把握都没有。”
闫思弦笑而不语。
“你笑什么?”吴端问道。
“听着耳熟。”
“耳熟?”
“只是推测,没把握什么的……这好像是我的台词。”
“你注册专利了?”
“那倒没有,不过,我没记错得话,某人曾经一度对我的推测嗤之以鼻。”
“你不也说了那是曾经吗,怎么着,不允许别人进步啊?你就当我是……近朱者赤吧。”
吴端说得理直气壮,甚至还有点眉飞色舞,那表情完全就是“你就偷着乐吧”。
闫思弦明着乐,乐得嘴都要咧到耳根子上了。
见吴端不郁闷了,闫思弦进入正题道:“现在有个问题,锤子和那件用来包裹尸体的军大衣是哪儿来的?
先不说锤子,毕竟穿得厚,那东西可以别腰上,藏在衣服里。可一件军大无论怎么叠都得是挺大一团吧?那玩意儿可藏不住,老医生没看见,监控里——就是嫌疑人独自骑着电动车进入案发路段的时候,也没见他带着疑似军大衣的东西。那他包裹尸体用的军大衣哪儿来的?”
吴端一拍脑门,“我怎么没注意到这个。”
案件疑点越来越多了。刚刚还为有所发现而激动不已,以为柳暗花明,下一秒便又冒出了新问题,吴端有种被人浇了凉水的感觉。
“咱们重新梳理一下案发当天的时间线吧。”吴端道。
“好。”闫思弦将手从方向盘上放下来,侧身看着吴端。
吴端伸出一根手指,“首先,死者周忠戎在案发当天下午7点半左右进入附近的泡泡鱼网吧,11点多他像往常一样离开网吧。”
闫思弦点头,“没错。”
吴端伸出了第二根手指,继续道:“几分钟后,我记得是11点26的时候,周忠戎出现在路口的监控画面中,又很快进入监控盲区。几秒后,嫌疑电动车沿着同样的方向驶入监控盲区。
值得注意的是,这一阶段的监控中,周忠戎本人没穿军大衣,而嫌疑人也并没有携带疑似军大衣的东西——诶?他会不会自己穿了两件,作完案以后脱下一件用以包裹尸体?”
“不会,从头到尾他只穿了一件军大衣。”
“也对,那么厚的外套,要是套了两件很容易注意到。”吴端摇摇脑袋,将这一想法赶出脑海,又伸出了一根手指,“那我接着说了,再然后,过了20多分钟,在11点48的时候,嫌疑电动车再次出现在监控中,这时候车上有两个穿着军大衣的人,后座上的疑似死者。”
吴端伸出第四根手指,“最后,在2个多小时以后,将近凌晨2点的时候,嫌疑电动车出现在了抛尸地点附近的监控中。”
“你有什么结论?”闫思弦问道。
吴端有些惊讶地睁圆了眼睛,仿佛在说“考试来得也太突然了?毫无准备啊,不给划个重点啥的吗?”
闫思弦不想放过碾压吴端的机会,挑挑眉道:“近朱者赤,看来还不够近。我发誓我尽力了,队友太菜带不动啊。”
吴端反击道:“我谢谢你,以后我一定天天跟你这个’猪’待一块。”
闫思弦耸耸肩,表示吴端的反击弱爆了。
“我倒是有个想法。”闫思弦道。
“什么?”
“你说,有没有可能凶手就住在这附近。”
“住在附近?你是说杀人以后,凶手在很短的时间内回家拿了军大衣,把尸体裹了起来。
绳子,应该还有绳子,要想把尸体固定在电动车后座上,凶手还需要用绳子把死者捆自己身上……”这个话题显然引起了吴端的极度不适,他缩了缩脖子,又摇头否定道:“只有20分钟啊,20分钟内干这么多事儿,我觉得悬。而且,要是凶手就住在附近,他干嘛要上诊所花钱充电呢?没这个必要吧?”
闫思弦眉头紧锁,沉思了好一会儿。
他沉思期间,吴端问道:“你说,会不会凶手还有同伙?他的同伙一直在监控盲区,没被拍到,作案后,他的同伙脱下自己的军大衣用以包裹尸体。”
“那他的同伙如何离开现场呢?
开车不可能,如果他们开了车,就不会选择拿电动车运尸体了,尸体裸露在外,风险多大啊。
电动车也不是,因为那个时间段,附近的监控只拍到一辆电动车,就是咱们追查的嫌疑车辆。
打车?那个时间段的确有一辆出租车经过,但辖区分局已经查过了,是空车。
只能是步行,可监控也没拍到任何行人。实在太晚了,又那么冷,一个行人都没有。
所有选项都排除了,不存在同伙。”
“住在附近,住在附近……”吴端掂量着闫思弦的推论,“暂时还真想不出别的可能性了,那咱们先验证吧,调个人来,实地试一下,看20分钟内能不能做到杀人,拿东西,再把尸体固定在电动车后座上。”
第384章 独孤(8)
吴端的伤尚未完全恢复,还不能干重活儿,实地模拟就只能由闫思弦和从辖区派出所借调的一名协警配合完成。
协警扮演死者,躺在地上,闫思弦则要想办法将“尸体”安置在一辆与嫌疑电动车同款的电动车后座上。
试了几,路滑,加之沉甸甸软绵绵的“死人”着实不好固定,闫思弦只觉得两只手不够用,要么“尸体”歪倒在地,怎么都扶不正,要么就是电动车被碰倒,最惨的还有一次两人一车摔做一团。
试了一个多小时,闫思弦不得不放弃,那被摔成了沙包的协警苦着脸骑电动车离开了。
闫思弦又累又热,连大衣都脱了。
刚一坐回车里,吴端赶紧将大衣递给他,“穿上,别感冒了。”
“嗯,”闫思弦一边穿衣服一边道:“看来不行。”
吴端道:“其实一开始我就觉得这办法不行,没想到你能试这么久。”
闫思弦耸耸肩,“没办法,我对电动车实在不了解。”
吴端:这货是不是暗戳戳炫了一波富?
但闫思弦依然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吴端便不太忍心拿他取乐儿了。
吴端道:“既然这条路走不通……”
闫思弦摆摆手,打断他道:“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嫌疑人骑电动车带着周忠戎离开时,周忠戎并未死亡,他只是受伤,还有些意识。”
“你是说……周忠戎是自己坐上电动车的?”
“流浪狗在这附近舔食到了周忠戎的血,只能说明周忠戎受伤流血,至于伤到什么程度,有没有死,可不一定。”
吴端抬起一只手揉着太阳穴,“太乱了。”
“我还是想不出别的可能性,我想把这个想法验证到底,看究竟能不能行得通。”
“一条道走到黑呗,行。那接下来你还打算怎么验证?”
“再对周围住户展开一次摸排,主要询问他们有没有见过一个穿军大衣,骑电动车的人,看这个人究竟住不住在附近。”
吴端的目光透过车窗看向马路两侧的居民楼。
“可惜这一片都是新小区,有的小区连草坪、路面都还没修整,更别提监控了,一个监控探头都没安。”吴端给自己加油鼓劲儿道:“没监控,就用老办法,铺人力查,也不是一点好消息都没有啊,疯子团伙不是快结案了吗,之前投入的大量人力已经开始陆续往外撤了吧?要几个人来配合调查,应该行得通。”
“实在不行还从辖区派出所调人。”
想到刚被摔绿了脸的协警,闫思弦一想到还要开口借人,心里难免也有点犯怵。
好在,几分钟后两人便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负责在嫌疑人丢弃电动车的棚户区走访的刑警有了重大突破。闫思弦接到了报告进展的电话。
“闫队!嫌疑人身份确认了!”
“太好了,什么情况?”吴端率先道。
“是这样,我们在棚户区走访,原本只是想问问看有没有人见到前来抛尸的嫌疑人。可没想到有几个农民工表示,他们认得这辆电动车,也认得电动车的主人——也就是嫌疑人。
嫌疑人正是他们的工友。就在案发前三天,嫌疑人没跟任何人打招呼,独自离开了工友们一起居住的几间破烂窝棚,至今不知去向。”
“你们在哪儿?”吴端问道。
“还在棚户区呢……”对方报了个地址,闫思弦将手机往吴端手里一塞,自己则专心开起了车。
吴端又跟对方聊了几句,得知他们也是才取得这一突破,还未对农民工进行细问,便挂了电话。
死者身份是明确的,现在嫌疑人身份也清楚了。只要找出杀人动机——退一步说,万一找不到嫌疑人,也可以发布全国通缉——总之,这案子就算到了尾声。
这当然是好事,可两人心中的忧虑明显要多于兴奋。还有不少疑点。
车开出去一截后,吴端问道:“那还要对案发现场附近的居民进行走访排查吗?”
“要啊。”闫思弦道:“正好腾出手来,我这就给组里打电话……”
“我来,”吴端已拿起了手机,“就算跟赵局耍赖,我也得要出几个人来,赵局总不会跟病号计较。”
“病号这马甲还挺好用。”
“借你穿穿?”
“我的错,”闫思弦意识到这么说对吴端实在有些残忍,连声道:“我错了。”
吴端耸耸肩,做出无所谓的样子,让闫思弦别往心里去。
城北棚户区。地方不大,却是有名的三不管。
这地方原先有两栋老旧居民楼,拆迁时跟钉子户起冲突,闹出了人命,官司打了一年多,被拆了一半的老楼就那么晾了一年多,可谓杂草丛生,砖石满地。
打官司期间,那遭遇不幸的钉子户家里来了许多亲戚,天天在法院门口抗议。
这些亲戚没地方安置,便凑合住在被拆了一半的老房子里。
有人白住,附近的流浪者、乞丐心思便活泛起来,也住了进去,后来又陆陆续续有找不到活儿的民工住了进去。
开发商好不容易跟钉子户打完了官司,这块地已经被形形色色的流民分据。
就在开发商组织人手,准备清理这一片的非法住户时,偏偏区政府重新规划,想要把地收回去建办公楼。
开发商又开始跟区政府扯皮,如此一晃,又是一年多,流民门甚至用旧砖头又砌出来几间房,有的则是拿防水布搭出了临时居住的棚子,由此,棚户区初具规模了。
再后来,国家出台了一系列规定,不允许地方政府铺张浪费,大肆建设高档办公楼,墨城做为首都的卫星城市,就在中央眼皮子底下,自然不敢顶风做狼,建新办公楼成了马歇尔计划。
区政府想就这块地方重新招标,可因为之前的不守信行为,加上棚户区居住的流民多达百人,清理起来难度很大。
巴掌大的地方,顶多建一栋高层,利润实在有限。
综合下来,开发商们便不大看好这片地方。
偏偏又有传言说这块地方从地脉来讲,是个死穴,招晦气,因此才会有那么多底层流民在此聚集——反正说得神乎其神,谁碰谁倒霉,导致开发商们更加犹豫,即便去参与招标,也都是抱着“捡漏”的心理,报一个极低的价格,能招上就当占了个小便宜,招不上也不觉得有多可惜。
如此一来,这么一小片地方屡次躲过政府规划,似乎被大刀阔斧的城市发展遗忘了。
吴端以前在派出所实习时,就曾到棚户区抓过贼,因此还算熟悉。
闫思弦将车开到棚户区附近时,看到路边有辆警车,警车车窗伸出一只手来,示意闫思弦停车。
停车后,那警车下来一名刑警,冲闫思弦和吴端敬了个礼,示意两人跟他步行。
闫思弦紧挨在吴端身边,路面不平,他忧心忡忡,时不时伸手去扶着吴端。
走了一小段,吴端便彻底成了老佛爷走姿,一只手撘在闫思弦平举的小臂上,不知道的还当这位爷摆了多大的谱。
在三间相比之下还算严实的窝棚里,两人见到了嫌疑人的五名工友。
他们正抽着刑警散的烟,还一人吃了一份刑警订的外卖盒饭,因为有烟抽,有东西吃,他们的精神头便格外足,说话声音也很响亮,每一句都像是在吼。
跟这样的人沟通总是畅快的,他们正需要新鲜事来打发走得太慢的时光。因此,即便已经跟片区刑警沟通过一次了,他们还是很乐意再对吴端和闫思弦重复一遍。
两人戴上了执法记录仪,开始询问。
一开始,负责回答问题的是个被叫做胡叔的人。胡叔是五人中年纪最大的,看样子约莫有60岁了,当然,很可能是艰苦的条件使他比较显老,实际年龄或许没有这么大。
其余四人则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后生。
吴端首先开口道:“你们都在一个地方打工吗?”
“能找到大活儿,就一块干,找不着就各干各的……老乡么,我们都是一个村的,我带着他们出来的,相互有个照应,有活儿了相互介绍呗。”
吴端指了指已经被推到一间窝棚门口的电动车,“这车的主人你们认识?”
“车是小川儿的。”
肖川,人称小川,正是电动车的主人,本案的头号嫌疑人。
那是一台枣红色的电动车,能看出来车被改动过,后座位置加了一块电瓶。
吴端问道:“车哪儿来的?”
“小川儿买的啊。”胡叔扯高了嗓门,不服气道:“咋?不像啊?跟你说,我们以前不这么穷,都是入秋那个大活儿没结上钱闹的。”
吴端不想跟他起争执,只继续问道:“那这车在哪儿改的?”
“小川儿自己改的,他本来就是电工。”
吴端将目光从电动车上收回来,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来这儿住的?”
“那可挺长时间了,从入夏就住这儿了,本想着春夏秋住这儿挺好,还能省了租房钱,谁知临到拿钱的关头,工头跑了,大冬天也只能在这儿熬着了……”
闫思弦皱起了眉。这得多冷啊,窝棚四处漏风,里头和外面一个温度,他光是站一会儿,就觉得脸颊冻得有点疼。
“那时间可不短了。”吴端道:“肖川有什么仇家吗?”
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有四个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其中一人身上。
那是一个极瘦的青年,长手长脚,说话时目光不敢看人,很腼腆的样子。
“小国,你说说。”胡叔将那极瘦的青年推到前头,青年的头更低了。
有人催促道:
“就是啊,小国,你快说说,你跟小川儿关系最好……”
“可不是,你俩天天吃睡都在一个屋……”
“那啥……”被叫做小国的青年终于开口道:“我也不知道,就听他说有几次被人欠了工钱。”
吴端等着他的下文,可他竟没有下文了,吴端只好问道:“知道谁欠了他的工钱吗?”
“迎宾路那儿有一家,我跟他一块去要过债,还有个姓王的,装修公司的小经理,别的我可不知道。”
“这两笔钱要回来了吗?”
“不知道啊,反正我陪他去要债的时候,没要回来。”
见小国并不知道更多嫌疑人的经济情况,吴端决定回去后细查肖川的通话记录和银行流水,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
于是他换了个话题道:“肖川什么时候离开这儿的?”
“有一个多礼拜了吧。”
胡叔补充道:“9号走的。”
显然,这个日期他已经在之前的询问中回想清楚了。
“他有没有说为什么离开?”吴端问道。
“跟我提过一嘴,”小国道:“说是去搞钱。”
“具体怎么搞?是去问债主要债吗?”
“应该是吧,不然还能干啥……”
有人插话道:“小川儿咋的了?”
有人附和:“就是啊,他人呢?”
吴端和闫思弦对视一眼。
吴端:案子是你负责的,告不告诉这些人肖川的嫌疑人身份,你来决定吧。
闫思弦勾起嘴角一笑:呦,刚才抢着提问的时候怎么看不出案子是我负责的?
吴端假装接收不到信号。
闫思弦亮出了死者周忠戎的照片:“他叫周忠戎,在翠萍小区附近遇害,又被抛尸至江陵路绿化带,我们怀疑凶手是肖川。”
“不可能!”胡叔大步跨上前来,几乎要撞在闫思弦身上,闫思弦急忙挡在了吴端身前。
胡叔扯着嗓门道:“小川儿不可能杀人!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最老实了!”
其余几人也附和着:
“就是啊,搞错了吧?”
“刚说什么来着?翠萍?在哪儿?”
“就是那一片嘛,你忘了?都是新盖的房子。”
“哦哦,小区门口的路还没名字呢,是吧?”
“对对对,就那儿。”
吴端抓住了重点,打断几人的讨论,问道:“你们装修过那片儿的房子吗?”
“没,那地方好多都是临到冬天才急慌慌交房的,为了能收上这一冬的暖气费。今天开始装修肯开不及了,都赶在明年开春儿装呢。”
“肖川也没装过那片的房子?”吴端想再确定一次。
几人一起摇头。
“那他有没有去过那附近……比如,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接到活儿,毕竟那儿有很多还没装修的房子。”
“他没时间,我可以证明。”胡叔道:“我们接了个大活儿,翻新一个学校的老楼,忙着呢,一睁眼就得去工地,没空到处逛。”
“既然这样。”闫思弦接过话头问道:“肖川9号离开后就再没回来见过你们吗?他的电动车可是送回来了,而且就藏在附近的破窝棚里,离你们住的地儿一百米都不到。”
第385章 独孤(9)
几人面面相觑,都摇着头。
“没见过他吧?”
“是啊,人真没回来过。”
“反正我们是没见他。”
“行吧。”闫思弦沉默了几秒钟,朝向小国道:“他也没找过你?”
小国一愣,连连摇头“没啊。”
闫思弦不再看向小国,“哥儿几个,不好意思了,你们得跟我去局里走一趟。”
“怎……怎么?”大嗓门的胡叔怂了,“你要抓我们?”
“不是抓,是配合调查,再说,这地方太冷了,我保证,给你们安排的住处比这儿舒服。”
这话当然无法让几人信服,胡叔将几个后生护在身后,活像一只护仔的老母鸡。
“你们讲不讲理?”
从最初的吓蒙了的状态里回过劲儿以后,几个后生很快也统一了阵线,七嘴八舌道:
“我们不去!”
“对!警察不能乱抓人!”
“我们没杀人,小川儿干了啥我们也不知道!”
自始至终只有小国苍白着脸没说话,他好像真的很腼腆。
闫思弦深深看了小国一眼,对众人道:“我再说一遍,不是抓人。但你们要是不配合,可就说不准了。”
这次,小国说话了。
他对胡叔道:“要不……去吧?”
五人沉默着。虽然沉默,行为却说明他们已经屈服。他们陆续上了两辆警车。
收队。
有的刑警负责将五人送往市局,有的则等待车辆来拖走电动车。
闫思弦也启动了车子。
副驾驶位置的吴端问道:“你要单独审他们?”
“嗯。”
“你看出有问题了?”
“看不出来,是推测。”
“推测?”
“嫌疑人抛弃电动车的地点,他不该把车丢在那儿。我问你,丢弃电动车的目的是什么?”
“是……掩藏踪迹,免得被我们查到。”
“对,掩藏踪迹。如果是这个目的,傻子才会把作案用的交通工具丢弃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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