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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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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思弦面露得意之色,继续道:“鉴于现在的情况比较复杂,我建议旧事就先放一放,先不要去查,除非明确了眼前的案件的确跟它们有关。”
  “我也觉得。”吴端点头。
  “那接下来就是第三庄案件,袭警,点名道姓针对你。”
  闫思弦停顿了一下,省略了一段推断:吴端带着案件和怀疑拜访纪山枝的当天,一回墨城就遭到袭击,且就在案发当天,袭警的主谋周凯和纪山枝有过联络。有充足的理由怀疑,周凯是纪山枝雇的。
  但这些话闫思弦没说,他怕物极必反,他只是道:“关于纪山枝给周凯打过的那通电话,咱们正式开始询问的时候,我建议就以这个为切入点。”
  “嗯。”吴端又在本子上勾了一下。
  闫思弦看向吴端,是那种探过脑袋脸对脸的看。
  吴端抬头,不习惯突然拉近的距离,往后靠了靠。
  “你瞅啥?”
  “瞅你给毛片儿配音。”
  “哈?”
  “除了嗯啊哈,能给点别的反应不?”
  “呀买碟?”
  闫思弦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那什么,”闫思弦缩回去,收拾了一下情绪,继续道:“我就是想说,你做好心理准备,虽然我不想以恶意揣测你的朋友,但……”
  吴端打断他道:“我知道,每一桩案子都或直接或间接地跟纪山枝有关联,他没那么简单。我……我会掌握好分寸。”
  “第四庄案子,纪山枝的母亲,注意案发时间,老人在一个月前就已经遇害了。”
  吴端又在笔记本上打了个勾,并总结道:“侠盗案、袭警案、独居老人遇害案,我觉得应该分开来各个击破吧。”
  “你选哪个?”闫思弦问道。
  吴端盯着笔记本思忖片刻,“袭警案。貌似这案子线索最多,最有可能取得突破。”
  “好。”闫思弦道:“除了询问纪山枝,这案子的重点不外乎找人,找到周凯,什么都能问出来……我想去一趟他的车消失的监控盲区,连人带车一起消失,没那么容易……这次接连几个案子,太密集了,很多细节都还来不及调查,就被下一个案件转移了注意力,是时候深挖线索了。”
  “那你去吧。”
  “你要分头行动?”闫思弦转瞬便收起了诧异的神色,继续道:“也好,你留下询问纪山枝吧。”
  说完,他便起身向外走去。到了门口,稍一驻足道:“吴队,祝你好运。”
  “你也是。”
  周凯消失的监控盲区路段。
  闫思弦的车一驶入这一区域便放慢了速度,他在观察附近是否有岔路。
  岔路没找到,倒是在路两边的店面发现了端倪。路两边几乎是清一色的修车行。
  待闫思弦从盲区路段的一端驶到另一端,没有发现任何可供一辆车驶过的路口,他果断下车,开始走访路两旁的修车行。
  每进入一家修车行,闫思弦便会拿出照片,询问老板及修理工,有没有见过周凯和他的车。
  对方回答没有,闫思弦还不放心,要亲自去修理间看过所有车子才肯罢休。
  待他走访完了马路一侧的所有修车行,已到了中午。
  买了份盒饭,闫思弦坐在车里,一边吃,一边想道:不知吴端那边有没有进展。
  三口两口随便解决了午饭,继续走访。
  又过了约莫一个小时,走访到一家主营改车的店,终于有了结果。
  一名染了黄色头发的修理工看过照片,十分确定地告诉闫思弦:“车就在我们店里。”
  被修理工带到后间,闫思弦立即看到了周凯的车。
  原先是白色的轿车,此刻却被喷成了鲜亮的橘黄色,还加了尾翼。
  “车主让你们这么改的?”闫思弦问道。
  面对这样不伦不类的改装,修理工也是一脸嫌弃,赶忙道:“当然了,外行,不懂瞎整。”
  “说什么时候提车了吗?”
  “倒是说了,不过……”修理工犯难道:“他又变卦了,打电话过来问我们,说是想买车,看我们店能不能帮着代卖。”
  闫思弦浑身细胞都兴奋起来。
  “他什么时候打的电话?”
  “就今儿早上。”
  “你们怎么答复的?”
  “我们老板……他……”
  见修理工吞吞吐吐,闫思弦感觉要坏事。


第413章 侠盗(14)
  “这你得问我们老板……电话是我们老板接的,他当时好像……好像把价钱压得特低,就是那种……拆了卖零件都不止那个价,你知道吧?
  主要是……我感觉车来路有问题……”
  “来路有问题的车你们也敢收?”
  修理工连连摆手道:“不是我收,我哪儿有那本事,我们老板……他应该有关系,能搞定过户手续吧……嗨,主要还是便宜吧,随便倒倒手就是几万块……”
  “你们老板人呢?”
  “接完电话就出去了,还拷了份合同,可能……怕车主变卦,直接买……”
  “他电话!”闫思弦加快了语速,“你们老板的手机号码!”
  修理工被闫思弦的情绪带动,也迅速翻动起自己手机上的通话记录。
  “电话电话……就是这个!”
  闫思弦已经拨通了冯笑香的手机号码。
  “笑笑,有个手机号码,帮我定位,现在!”
  “好。”?  “138……”
  电话另一端响起一阵敲击键盘的声音,十几秒后,冯笑香报出了起航大厦的名字。
  “两件事,”闫思弦道:“第一,查周凯跟起航大厦有没有交集。如果他就藏在起航大厦,那他会选择哪间屋子?”
  “好,这就查,有结果了立马联系你。”冯笑香道。
  “第二件事,找一组人去起航大厦附近待命,现在。”
  “好,到地方了让组长联系你吧。”
  “那就这样。”
  “等等!”冯笑香叫住了准备挂电话的闫思弦,问道:“没事吧?”
  “抓人而已,没事。”
  “那你小心点。”
  闫思弦挑起嘴角笑笑,面瘫萝莉也学会关心人了,真是飞跃式的进步。
  怕让冯笑香不自在,他忍住了没拿这事来调侃,只是认真地答道:“好,我记住了。”
  挂了电话,闫思弦并未立即赶往定位地点,而是对那修理工道:“兄弟,如果有人来你们店里改车,自称是老板的朋友,跟你压价,你怎么办?”
  “肯定是联系老板,问……”
  “那你可以联系老板了,我就是那个客人。”
  修理工愣了片刻,明白了闫思弦的意思。他在裤子上蹭了蹭手道:“那个……那我就……”
  “别紧张,平时怎么跟你们老板说话的,现在就怎么说……对了,提前想一个你们老板的朋友,万一他问起,你好应对……”
  闫思弦并未过多交代注意事项,他怕说得越多修理工反倒越乱,同时,他隐约觉得电话或许不会接通。
  果然,连响数声后,手机里传出无人接听的提示。修理工如获大赦。
  “有你们老板的微信吧?我用用你手机,发条消息。”闫思弦道。
  “好好,微信有的。”修理工连忙打开与老板的聊天窗口,递上手机。
  闫思弦编辑道:老大,蘑菇头今天到货,我检查了一下,感觉不对啊,可能是假货,我看不准,没敢签收,人就在店里,要不你回来看看?
  看着闫思弦编辑信息,那修理工道:“你也懂改车啊?”
  他这么说,因为闫思弦用了蘑菇头这个说法,那是一种汽车的进风配件。不玩改车的人通常不知道这个叫法。
  闫思弦发出消息,盯着手机屏幕,等待对方回复。他随意地答道:“我有个朋友,喜欢玩改车。”
  “那他可以来我们店啊,我的水平……”
  闫思弦对修理工小哥笑得春风和煦,“回去一定帮你推荐。”
  微信提示音响起,对方回了消息:
  退货!让他们走!
  不好!闫思弦心头骤然一紧。
  他无中生有地编造了一件事,如果是店老板亲自回复消息,一定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先要询问情况,而不会直接下一个如此武断的结论。
  店老板的手机不在他自己手上!信息是别人回的!
  “你手机,暂时征用了!”闫思弦拔腿就往自己的车里跑。
  “哎……你……”
  在财物受到侵害的情况下,修理工心生警觉,提着扳手下意识追了上来。
  闫思弦不多废话,拉开车门,自车后座捞出一只男士手包,掏出一沓钱,在修理工高喊打劫之前,将钱塞进了他怀里。
  “押金,手机有损坏,押金不用退了。”
  说完,闫思弦上车,一脚油门绝尘而去。只剩下修理工小哥独自在风中凌乱。
  过了几秒,他开始低头检查那一摞钞票的真伪。确定都是真币后,修理工喃喃道:“警察……现在都是这种操作?”
  起航大厦。
  一栋12层的写字楼。
  搁在15年前,它的确算得上大厦,可在如今的CBD商圈里,这座建筑就颇为灰头土脸了。
  驾车赶往起航大厦途中,冯笑香电话传回了一条消息。
  “闫队,找到周凯和起航大厦的交集了。”
  闫思弦将手机连接上车载蓝牙,“你说。”
  “据周凯的一名小弟说,他曾跟着周凯去起航大厦的一间小公司讨债。
  为了成功要到钱,周凯偷偷配了人家公司门钥匙。后来说是公司搬走了……最近搬走的,房子应该空着呢。”
  “哪一间办公室?”
  “5楼的,靠中间的,具体门牌号他们都记不清了。”
  “知道了,多谢。”
  闫思弦赶到时,提前待命的刑警队长已经联络物业,通过询问五楼的租赁情况,锁定了一间空置写字间。
  “……没敢上去,怕打草惊蛇。”刑警队长道,“不过确定是516没错了,物业的印象深刻,只有516被人上门讨过债。”
  “监控调了吗?”
  “调了,昨天中午周凯坐出租车到大厦门口,拎着一兜吃的——从监控里看应该是水和面包——上楼之后再没下来过,看样子是要在这人待个几天。
  大约一个半小时前,修车行老板驾车来这儿,也上了楼,还没下来。
  人肯定在里头,就是不清楚现在啥情况。”
  闫思弦一边听那刑警组长汇报,一边带着众人往楼里走。
  刑警组长吃不准闫思弦的办事风格,小心地问道:“闫队,那个……怎么进去,咱是不是搞个计划,兄弟们也好办事……”
  进得电梯,闫思弦笑着伸出双手,在刑警组长双肩拍了几下,“放松点,找个理由进门而已。”
  闫思弦环视一圈,跟几名刑警依次短暂对视,“讨债公司的人见过吧?……没见过真人,电影里的情节总看过吧?从现在开始,咱们就是讨债公司的。
  上门要债,怎么狠,怎么嚣张,就怎么来,懂吗?”
  “什……什么?”刑警队长被思弦天马行空的想法镇住了,“可是这么多人……万一被周围其它公司的人围观……”
  “欢迎围观,那说明咱们的演技到位。”
  “啊?”刑警队长满脸都写着“你特么在逗我?”
  但他有些忌惮传闻中闫队的乖张脾气,没敢问出来。
  “出了问题我扛着。”
  低声丢出这么一句话时,闫思弦已经到了目标写字间门口。
  只见大门紧锁,门口挂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传媒公司的logo,想来这就是曾经被周凯催债的倒霉公司了。
  啪啪啪——
  狂砸了几下门,闫思弦吼道:“出来!还钱!”
  “我知道你在里头呢……躲?你特么躲得了初一,还能躲过十五?……”
  见闫思弦如此卖力,他身后的刑警们交换了一下眼神,终于放下包袱,也加入了叫嚣的行列。
  果然有围观者。隔壁办公室八成是嫌吵,有个办公室主人模样的男性职员探出个脑袋,唯唯诺诺道:“那个……他们搬走了,没人的。”
  闫思弦大声道:“没人?!那是故意躲着人呢!我小弟看得真真儿的,今儿有人进去,一直没出来!”
  闫思弦又冲屋内喊道:“是男人就开门!不就是欠钱吗?敢不敢他娘的出来放个屁……”
  闫思弦向身后刑警们狂使眼色,他们拍门叫嚣得更凶了,引得几乎五楼所有的办公室都开了门,人们聚在办公室门口向这边张望着。
  趁着拍门和叫嚣的噪音足够大,闫思弦从口袋掏出两截细铁丝,探入了锁孔。高亢的噪音完美掩盖了窸窸窣窣撬门的声音。
  不多时,嘭地一声响,门开了。
  瞬间,闫思弦从腰后拔出枪来,闪身便第一个冲进了屋。
  远处的围观者没看清,近处的却实打实看到了手枪这种存在,一时间全吓懵了。
  人们面面相觑,用眼神交流着心中的疑惑。
  “那……是枪吧?”
  “是的吧……”
  “要不……报警?”
  “会被报复吧?还是……算了?”
  ……
  516,里间财务室。
  周凯缩在屋子一角,见有人冲进来,大声喊道:“误会!误会啊!兄弟你听我说,我不是……”
  闫思弦上前,一个标准的擒拿,将人按了个五体投地。
  与此同时,他大声喊道:“还活着没?”
  屋里除了周凯,地上还躺了个人,正是修车行老板。
  有刑警答道:“脉搏平稳,应该只是昏过去了。”
  闫思弦以膝盖顶着周凯的后背,一手反剪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脖子,让周凯的脸紧紧贴在地上。
  “怎么昏过去的?你把他怎么了?”闫思弦大声问道。
  “没……就下了点药……没事的,真没事……以前用过……”
  “什么药?!”
  “就……就……那什么……我也说不上名字啊,反正就是……能把人迷晕。”
  刑警们立即兵分两路,一路人和闫思弦一起,押解着周凯回市局,另一路人则着手送昏迷的修车行老板上医院。
  闫思弦叫住一名实习警员,将一只手机扔给对方,报了个地址及修车行的名字。
  “去找一个染着黄毛的修理工,手机交给他,押金拿回来。”
  实习警员费解道:“这……这是?”
  他原本没指望得到闫队的答复,谁知闫思弦却笑道:“这是B计划,没派上用场。”
  众人隐隐觉得一向高冷的闫队今天有点不对劲儿,这位公子哥竟然会对除了领导和女同事之外的人笑?
  市局。
  闫思弦带着周凯回来时,吴端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皱眉苦思,显然是碰到难题了。
  “问过纪山枝话了?”闫思弦问道。
  “嗯。”
  “是不是一问三不知?尤其对给周凯打电话的事也是矢口否认。”
  “你怎么知道?”
  “回来的路上我审过周凯了,他说给他打电话的是个女人。”
  “女人?”
  “一个周凯并不认识的,冒用了纪山枝身份的女人。”
  “不认识?没见过面?”
  “对,从没见过面。”
  “那怎么给周凯付款?”
  “这样的客户周凯倒也有一些,付款的方式五花八门,这个女人以前也找过周凯平过事儿,通常都是快递现金到周凯的广告公司。
  可惜他没留以前的快递单据,也不记得是哪家快递公司送的件,要查寄件人恐怕比较麻烦。
  这回事发突然,再加上这女人付钱向来爽快,周凯便决定先帮她平事儿。
  而且,周凯并不知道这回平事儿是去袭警,对方告诉他吴端——也就是你——是个渣男,脚踩两条船,欺骗了感情,因此要给你点教训。
  那女人到现在都没付款,也没有联络周凯询问教训你的结果,无疑是在隐藏自己,她知道袭警可不是闹着玩的……”
  吴端在听到“渣男”二字时就已经瞠目结舌。
  闫思弦:“兄弟想哭就哭吧,我不会笑话你的……噗哈哈哈哈……”
  这是吴端被黑得最惨的一次,没有之一。这使得吴端的大脑短暂宕机了片刻。
  还是闫思弦将他的思绪拉回了案件本身。
  “你不奇怪吗?从对方找的理由来看,她只是想教训或者警告你一下,甚至还有那么点恶作剧的意思,实在是看不出对方的意图。”说话时闫思弦摩挲着手腕上的平安扣。
  吴端接话道:“纪山枝的手机号不会白白被人盗用,能获得他的身份信息并办出来手机号的人,一定跟他有某种联系。”
  “女朋友?”闫思弦问道:“他那么有魅力的一个人,应该有过女朋友吧?”
  “我不知道,认识他这几年,他从没提起过身边的女性。”
  “看来有新的突破点了,他现在情绪怎么样?介意我去审审吗?”


第414章 侠盗(15)
  市局,小会议室。
  即便大半夜被人请进市局,即便听闻了母亲遇害的噩耗,纪山枝还是保持了他一贯的风度。
  他正襟危坐,可见十分重视这次与闫思弦的谈话,至少闫思弦感觉到了商业谈判场合那种浮于表面的尊重。
  看到纪山枝的眼睛时,浮于表面之感一扫而光。那双眼睛原本是波澜不惊的,一种经历过大灾大难之后特有的波澜不惊,如一潭深邃的井水。
  母亲遇害的消息如一粒石子落入井中,激起的涟漪虽算不上强烈,却经久不衰。
  纪山枝这样的人,不会用大哭大闹的方式宣泄悲伤,他只是默默忍受着。
  这更让人心里发沉。
  闫思弦落座,默默警告自己别被先入为主的情绪操控。
  “我们在查一个女人。”闫思弦开门见山道,“她可以冒用你的身份。”
  纪山枝未做回应,闫思弦便继续道:“我记得当年你之所以被制(手动分割)毒团伙折磨报复,也是因为有人冒用你的身份偷走了化学分子式。”
  这句话一出,纪山枝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
  “吴警官说你如何聪明,如何与众不同,我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当年陷害你的,和现在冒用你身份的,是同一个人,我就当你默认了。”看不出纪山枝的反应,闫思弦不客气道:“火烧眉毛了还打哑谜,死一个老娘看来还不够。”
  教养向来很好的闫思弦少有地说出恶毒的话来。纪山枝一侧脸上的皮肉抽动了几下,克制着某种情绪。
  “你刚刚提到一个女人。”
  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心,纪山枝终于打开了话匣子。
  “显然是一个对你十分熟悉,或者说跟你有某种纠葛的女人。”闫思弦道。
  “我女朋友——以前的。”纪山枝道:“可能是她吧。”
  “可能?”
  “七八年没见了,自从我出事,她换了身份,再没露过面。”
  “她能轻易给自己换一个身份,彻底消失,不简单。”
  “我教她的。”
  闫思弦不再插话,他知道纪山枝已经准备好了讲述。
  “除了这个,我还教会了她偷东西——这么说不准确,认识之前她就是干这行的了。我只是让她的水平提高了一些。
  她先是我的助手,搭档,之后才成了女朋友。
  我们早就有了花不完的钱,早就该收手不干了,但我们又都有无法抑制的贪欲。盗窃对我来说不单单是获得金钱的手段,还是舍不下的爱好和挑战。
  从一开始的锁定猎物,规划方案,到实施和调整计划,解决突发状况……过程中的快乐远大于拿到东西的结果。
  盗窃这件事,我舍不下。
  而她,一开始我以为她跟我一样,喜爱的是盗窃这件事,后来我发现远比那可怕得多。
  偷窃东西,通过控制那些贵重的物件,让失主痛心崩溃,不过是她取乐的方式之一。
  仅仅偷盗,很快就不能满足她的控制欲了,她有更大的野心,她要贴近那些等级森严的犯罪团伙,爬到最顶尖,掌控其他的罪犯,她想做现实版的莫里亚蒂。
  当然,一开始她希望自己着手组织一个犯罪团伙,她第一个想要控制的就是我,可我对野心家的憧憬没兴趣。我很清楚,做了那么多起案子,一直没有进入警方视线,正是因为足够低调。
  她的做法,无异于拿着喇叭大喊’我是罪犯头子,快来抓我啊’,折腾不了多久的。
  僵持不下,我们就分道扬镳了,当然,也就分手了。
  之后,听说她跟一个犯罪团伙扯上了关系,听说她爬得很快,她的话越来越有分量。
  情况也不算太坏,虽然分开了,还能帮对方严守秘密,没了感情,仁义还在。所以我不必将她当成隐患,不必着急退休隐姓埋名……呵呵,可笑啊,她一开始就在算计我吧……”
  纪山枝严重残疾的双手紧紧攥着,骨节处的带着烧伤疤痕的皮肤煞白如纸。
  闫思弦给他递过一杯水,他道谢,泯了一小口,继续道:“我还记得那天深夜,我跟着目标踩点,在一家娱乐场所门外被两个壮汉围住,推进了一辆车。
  一上车头上就套了个黑布袋。目的地是一个我不认得的地方,到了那儿他们就开始逼问我,是不是我偷走了化学分子式。
  我不知道,我没法承认一件自己不知道的事。可他们拿出了预告信,有我外号的预告信,还有一些邮件。
  那封预告信平白出现在他们老大的保险箱里,而保险箱里原本存放的文件——就是那个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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