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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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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了吧?”闫思弦道。
  “不能都坏了吧?而且坏了都不修的吗?以往的监控资料也是一点没有。”
  闫思弦也环顾着四周。
  他发现小区树木枝丫横生,有些路边的树,枝丫甚至伸到了路中间,影响行人通过。
  垃圾桶里的垃圾早就满了,居民只好将垃圾堆在垃圾桶周围的地方。
  门卫岗亭里没人,而且看起来是好久都没人了。大门口的行车杆被两根绳子吊上去,小区门大敞着。
  “我见过这种情况。”闫思弦道。
  “哦?”
  “业主跟物业闹矛盾,把物业公司辞退了。以前我家开发的小区也出现过这种情况。”
  闫思弦看了吴端一眼,意思是“你要有兴趣我就多说两句”,吴端点点头,闫思弦便继续道:“我家开发的小区多,早些年就成立了配套的物业公司。
  地产商做到一定体量,一般都要成立自己的物业公司,一来有钱赚嘛,二来业主也方便,有点什么问题,不会出现三方扯皮的现象,是件双赢的好事儿。
  这跟钱没关系,因为国家对物业费的收缴有明确标准。只要不是那种特别高档的小区,物业费在当地都有统一标准。说白了,从资费来说,用哪家物业都一样。
  但有些业主,尤其退休老头老太太,闲着没事儿干——我不是说业主坏话,纯粹就事论事。
  他们眼里看不到物业每年负责的小区卫生、安保、公共设施维修工作,只能看到交出去的物业费。
  觉得亏,就开始作妖呗,成立或者鼓动业主委员会,没什么理由,也不需要什么理由,就是硬要把原有物业公司辞退。
  辞退以后才发现,事儿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卫生也没人管了,水管暖气管有个坏了漏了的,也没人修,这才想起物业的好处来。
  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一栋楼的总闸跳闸了,没电,物业在的时候,只要有一家业主发现断电,给物业打个电话,专业工人立马能到位,三五分钟搞定。
  没了物业以后,连找到配电箱都困难,即便一两户人家掌握了方法,难道次次都指望个别人去解决问题?个别人还觉得吃亏呢,你们又不给我钱,凭啥我干活儿啊?
  三个和尚没水喝,最后小区可不就搞得像个垃圾场,跟这儿的情况一模一样。
  这儿的监控,坏了肯定没人组织修,就算没坏,保安都没了,谁还给业主操作监控啊。”
  “可是,业主委员会可以重新聘请物业公司啊。”
  “难。拿闫氏的物业公司来说吧,也零星有一些业主委员会找过我们,想要雇用我们,闫氏会进行充分调研,分情况处理。
  如果小区的上一家物业公司的确不怎么样,是业内出了名的服务差,而且业主有充足的原因辞退他们,我们的物业会考虑入驻。
  但如果业主纯粹是因为心疼物业费,作妖,愣把人家赶走,那不好意思,我们可伺候不了。
  毕竟,商业世界以诚信为本的,这一点,对买卖双方都一样。谁能保证一个喜怒无常的任性买家不会反复无常呢?这样的业主往往还存在拖欠、抵赖物业费的情况,管理成本很高。在纠缠、指责、矛盾中赚一点蝇头小利,怎么看都不值。
  所以,这样的小区,业主委员会找到闫氏物业,通常会被委婉拒绝。
  据我了解,其它大一点的物业公司,只要不是吃了今天没明天,一般都会拒绝这样的生意,毕竟是极少数,没理由给自己找麻烦。至于小物业公司,即便接了这生意,也会因为服务各方面跟不上,产生新的矛盾,干不长。
  有的矛盾大了,还要社区三天两头去协调,烦着呢。
  久而久之,一些小区就逐渐陷入了三不管状态,业主自己想管,但能力有限,人心也散,一人一个想法,没法操作;物业公司被折腾怕了,不愿意来管;社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小区的状况,干脆装不知道。”
  吴端叹道:“今儿算长见识了,我还是头一回见着这样的小区……诶不对啊,听你意思,这种还挺多?我咋一个都不知道?以前调监控啥的,都能找到物业。”
  “真不多,都是个别案例,毕竟,有这种精力持续作妖,战斗不止,而且还要把一群作妖的人凑在一起,形成业主委员会,也不容易。我知道,你不知道,不过是因为隔行如隔山,我家正好有这方面的生意而已。”
  ……
  交谈间,两人已到了蒋保平家门口。
  虽说冯笑香的调查资料显示,蒋保平常年独居,吴端还是敲了几下门。
  确定屋内无人,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截细铁丝,在锁孔里捅了几下,门开了。
  两人首先闻到了一股味道。
  常年无人,又不通风的房间特有的陈腐味道。
  地上有积灰,积灰上明显能看出脚印。
  几种不同的脚印,最明显的是几串鞋底花纹样式一致的泥脚印,花纹十分清晰。
  能看出,那是一双高跟鞋,是较为笨重的粗跟,应该是最近留下的。
  两人对视一眼,套上鞋套,小心翼翼地避开地面的痕迹,又跟着那痕迹进了厨房。
  为了不破坏痕迹,吴端脚踩着厨房边角,伸手,拉开了冰箱下方的冷冻室,又拉开冷冻室里最上一层的抽屉。
  “得了,我给貂儿打电话。”
  看到一只完成的人类的脚丫子,吴端便没有继续检查下去。
  通知完貂芳带人来收尸,又通知痕检科的人带上工具来,看看这里是不是第一现场。闫思弦则通知至今仍然在走访美甲店和失踪人员的刑警们收队。
  吴端自己也有工具箱,就在车上,跟闫思弦打了一声招呼,他便下楼去拿工具箱了。
  他回来时,闫思弦正在查看卫生间盥洗柜里的一个白色药瓶。
  “高锰酸钾,找着了。”闫思弦道。
  吴端递给闫思弦几只证物袋,自己拎着箱子进了厨房。
  “瓷砖缝儿还有橱柜下方,有疑似血迹的红褐色斑点……小闫!”
  闫思弦应了一声,吴端却又道:“算了,算了,别破坏脚印,等痕检来拍过照了,再做鲁米诺实验吧。”
  两人在没有脚印的卫生间、卧室,以及客厅勘验起来。
  “血迹!”吴端将客厅窗帘拉上,在一处地砖缝附近喷了鲁米诺实验试剂,不久便出现了荧光反应。
  一滩血迹,周围分布着血点滴落的痕迹。
  在这一滩血迹末端,血迹又呈现出拖拽形态,延伸向厨房。
  “这里应该是杀人的地方。在这儿杀完了人,拖到厨房,进行了分尸。”吴端道。
  闫思弦深以为然,但眼下,两人的工具有限,能够勘验的痕迹不多。
  吴端又去观察足迹,一番丈量后,给出了初步结论:
  “目前观察到四组脚印,从鞋底花纹来看,全是女士的高跟鞋,粗略估算下来,四双鞋子的尺码一样,步幅也十分相近。”
  “同一个人?”闫思弦问道。
  他也观察着鞋印,却不像吴端那样,一眼就能看出门道,那是经验积累的结果。
  “应该是。你看门口鞋柜上,有拖鞋,其中一双挺旧,应该是死者自己在家穿的,因为要经常穿嘛。
  还有几双,比较新,说明和大多数家庭一样,死者家进门是要换鞋的,能留下脚印的,就是蒋保平死后多次回到现场的凶手了。”
  “我知道那个公式,”闫思弦举了下手道:“推测嫌疑人的大致身高,我来试试。”
  “好。”
  闫思弦看着地上标尺的数据,先大致推测道:“不高,在北方地区算矮的,不足一米六……我给你一个区间范围吧……153到159之间。”
  这跟吴端用手机计算器算出来的身高范围一致。
  的确不高。这似乎解释了对方为什么偏爱高跟鞋。
  吴端开始在心中描摹凶手的画像。
  “女性,个头矮,与死者熟悉。”
  只要将死者的人际圈筛一遍,符合这三个条件的人总会浮出水面,于是吴端没有细想其它的,而是迅速将筛选条件发给了冯笑香。
  发完消息,不知怎的,他突然又想到了顾寒开。
  那个偏执的青春期少年,曾经期待被蒋保平领养的少年。
  他每天上学放学,都要路过蒋保平家门口时,是否还抱着某种期待?他是否知道蒋保平已经死了呢?
  法医和痕检赶到,恰好有人向吴端讨要主意。
  “吴队,咱们通知死者的哪个家属比较合适?
  前妻得话,离婚十多年,前妻早就再婚,跟蒋保平没啥关系了。
  他父母已经去世,老家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姐姐是个哑巴,哥哥……”那刑警指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哥哥脑子不好使,是村里二傻子。
  单位得话,蒋保平早就没有单位了……”
  吴端也犯了难。
  遇上无亲无故的死者,市局自然有一整套处理的办法,但吴端环顾一圈,看看这个不算温馨也不算冷清的家,总觉得蒋保平的结局不该如此。
  他对顾寒开的想法更加强烈了。
  那个少年,或许是最有可能成为蒋保平亲人,与他建立情感纽带的人。
  或许应该通知他?
  并不是指望他照料蒋保平的后事,而是……他是否应该有知情权呢?
  吴端摇了摇脑袋,强迫自己将这想法驱赶出闹海。
  向与案件关系微弱的未成年人通报案情,任何有经验的警员都不会这么干。
  “先等等吧。”吴端道:“案子不还没查清呢。”
  那刑警答应一声,不再多问。
  对整间屋子的勘验开始了,线索逐一浮出水面。
  首先是厨房墙面、地面、橱柜操作台等地方发现了大面积血迹,证实了吴端的想法,厨房的确是分尸的地方。
  厨房的剁骨刀和水果尖上也发现了血迹。
  对嫌疑人身高的推测,也被其他刑警验证无误。
  众人忙碌起来,吴端反倒得了闲,一闲下来,就又想到了顾寒开。
  “冒一根儿?”
  吴端点点头,“出去待会儿行,抽烟就算了。”
  他跟着闫思弦下楼,突然冒出一句:“你说,顾寒开为什么想被一个猥亵女生的老师领养?”
  闫思弦没答话,因为他们一出楼门就注意到了两个人。
  因为陆续开进来好几辆警车,在楼门口一字排开,这引起了过往业主的侧目。
  一对正在路过的小夫妻就展开了交谈。
  男人:“唉我去,阵仗挺大啊,不会死人了吧?”
  女人:“快走快走,看什么看。”
  男人:“妈的都是那帮熊老头老太太,没事儿瞎折腾啥?物业一走,连个看大门的都没有,不等于敞开门让小偷来吗?小偷就算了,要是入室抢劫呢?这下好了吧,死人了……”
  女人:“你少说两句吧。”
  男人:“咋的出事儿还不让说了?就应该让那群老混蛋出来偿命……”
  两人本已经从楼门口走了过去,他们的对话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可是女人模模糊糊的最后一句话,让吴端和闫思弦眼前一亮。
  女人道:“老蒋不就住这儿吗?出事儿的可别是他吧?”
  男人接道:“是哦,被开除以后,再没走动过,好像一直没啥消息。”
  这么说着,两人不约而同地一起回头看了一眼吴端所在的楼门口。恰好看到吴端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来。
  “两位,两位。”吴端叫停了他们,紧赶两步来到他们面前,亮出了警官证。
  “我刚听你们提到老蒋,是蒋保平吧?”
  夫妻俩对视一眼,露出“不会吧?真猜对了啊?”的神色。
  男人壮着胆子答道:“是他啊,他这是……咋了啊?”
  吴端没回答他,继续问道:“你们知道蒋保平被学校开除——确切说,应该是解聘——你们也是三十五中的老师?”
  女人指了指男人道:“他是,我不是,我都是听他说的。”


第477章 无忧谷(7)
  吴端迅速对男人腹诽了一通。
  他听到了男人刚才的话,对老人直呼老混蛋,对死者的幸灾乐更是祸溢于言表。
  这样的人竟然为人师表,这让吴端为他的学生担忧。
  但他并未表现出这些情绪,只是平静问道:“同事啊,那您应该挺了解蒋保平吧?”
  男人赶紧摆手,像是怕被沾包儿。
  “没没没,他教数学,我教体育,可不一样。”
  体育老师。
  传说中动不动就去教数学的体育老师。
  这男人一身运动服,运动鞋的白边刷得十分干净,几乎冒着光。倒是符合体育老师的样子。
  吴端想起了中学时期自己的体育老师,“老混子”是对他最贴切的形容,动辄出手打人,罚跑圈更是家常便饭,好像社会欠了他百八十万,无论什么时候都一脸的苦大仇深,上课不叫上课,纯粹拿学生撒气。
  可那已经是十几年前了,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教师素质还是没什么涨进。
  当然,吴端也知道,眼前的只是个例,并不能代表全部老师。
  “再不熟,当年蒋保平猥亵女生的事儿你总知道吧?”
  “那个啊……那事儿大家都听说过,可毕竟是传闻,谁见过啊?”
  “但最后蒋保平被开除了。”吴端道。
  “那……谁知道呢。”体育老师支支吾吾,似乎不想多谈此事。
  “传闻具体都有什么?”吴端拿出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体育老师两脚一直在原地倒腾,随时准备拔腿离开,受吴端影响,只好跟着站定,答道:“好像是一次午休吧,我们学校是走读的,没宿舍,午休就是学生在教室里趴课桌上睡一会儿。
  那天中午数学组的老师好像都出去聚餐了,办公室没人。也不知道蒋保平是没去,还是提前回来了,反正事儿就是那天中午出的。
  有个初一的女生在办公室门口大哭大叫的。数学办公室正好跟初一班级在同一层楼,基本就是挨着的。那女生一喊,好多学生呼呼啦啦都出来了。
  我是听去维持秩序的老师说的啊,好像那女生衣冠不整的,说蒋保平想非礼他。
  女生好像早恋了,有个男朋友,她男朋友是个小混混,在学校里拉帮结派的,当时就纠集一群学生,把蒋保平打了。
  维持秩序的老师去拉架,还挨了几下揍呢。
  当然了,事后那几个动手的男生都被开除了。女生家里要死要活地闹。
  学校也调查过,可是这能查出来啥啊?老师办公室里又没安摄像头。
  反正拖到最后,学校给那女生家赔了点钱,有个几万块吧,还把蒋保平解聘了。我知道的就这些。”
  体育老师想了想,好心补充道:“你们要想了解这事儿,还得去问校领导,我记得,光是校长找蒋保平谈话,就有好几次。”
  “好,知道了,多谢。”吴端又问道:“蒋保平这人性格怎么样?”
  “这个……挺老实的。”
  “业务水平呢?……我的意思是,他的教学水平怎么样?”
  “一般般吧,就是……循规蹈矩。”评价完,体育老师似乎觉得自己说了没把握的话,又赶忙往回圆:“那什么,我就一教体育的,文化课的事儿可不清楚,你们还是去学校打听吧。”
  “行吧,我再打听最后一个事儿。”
  听吴端这么说,体育老师如释重负,“行,你问。”
  “蒋保平在学校有没跟人闹过矛盾?有没有什么仇家之类的?”
  “没有吧。”体育老师摇头,“我知道的都是传言……。”
  “传言也说说。”吴端执着道。
  “就……还是猥亵女生的事儿,我后来又听说,是学生故意陷害他呢。”
  “陷害?”
  “嗯,他在班里训那个男生,俩人好像吵了几句,还拉扯了几下,梁子不就结下了吗。
  所以那男生想了个损招儿,指使女朋友诬陷蒋保平。
  那帮小兔崽子懂什么?他们根本不知道这种事儿能毁了一个人。
  这是我听学生说的……有一回蹲坑,听见几个猫卫生间抽烟的男生吹牛,他们说的。
  你问仇家,要是蒋保平真被诬陷了,这仇可结大了。干了一辈子,再熬几年该退休了,结果整了这么一出儿,以后养老金什么的都要受影响,比安全退休的人少一半儿呢,这还不算仇?”
  “知道了,多谢。”
  “那……你们忙着,我们就先走了……那什么,辛苦了啊警察同志。”
  体育老师伸手想跟吴端握一下,半途又觉得还是算了,尴尬地将胳膊绕了个圈,去挠头了。
  体育老师和吴端交谈时,他太太就站在旁边,似乎听八卦听得入神了,被体育老师拽了一下,才跟着一起离开。
  “得去趟学校。”吴端道。
  “要不现在就去吧,反正学校就在跟前。”闫思弦这么说着,目光却一直盯着体育老师的太太。
  “个子不到一米六吧?”吴端道。
  “目测正好在凶手的身高范围内——如果除去她的内增高。”
  吴端摇头,“你不能看到个头不足一米六的女性,就怀疑人家是凶手。”
  “我是提醒咱俩留意,在蒋保平的人际圈里,看见个头跟她差不多的女性,都要留意。
  而且,留意她也没什么错,她不也在蒋保平的人际圈边缘吗?同事的老婆。”
  吴端又看了一眼那女人,不想跟闫思弦争辩。
  “走吧,去学校。”吴端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还得一个多小时才放学吧,咱们尽量趁放学前,做一轮走访。”
  学校着实近,两人驾车,不过三四分钟,就到了校门口。
  为了学生安全,外来车辆一概不让进,闫思弦只能将车停在校门口,两人步行前往学校楼宇。
  要打听蒋保平猥亵女生的事,找当年亲自处理此事的校长自然最好。
  出于防止有人故意掩盖消息的心思,两人决定兵分两路,吴端直接到了初中部数学组教研室。
  初中每个年级三名数学老师,总共九人,都在这一间办公室。
  办公桌两两相接,每两名老师面对面而坐,余出一张桌子,属于教研组组长。
  此刻,办公室里播放着轻音乐。共有6名老师在里面,有男有女,有点在批改作业,有的在低头写教案,有的在端着茶杯闲聊,似乎在研究茶叶。
  吴端敲了敲办公室门,才轻轻将门推开。
  “你是……?”坐在门口的老师面露疑惑。
  显然,看吴端的长相,做为家长出现在这里,太年轻了,若是某个学生的哥哥,却又从来没见过。
  吴端掏出警官证,只虚虚亮了一下,道:“我是上头调查组的,来调查蒋保平猥亵女生的事儿。”
  说完这话时,吴端进屋,随手关上了门。
  他注意到,突然的旧事重提,让毫无心理准备的老师们脸上多少露出了尴尬。同时,老师们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扫向了那较为年长的正端着茶杯的老师。
  茶杯大叔被大家的目光一催,紧走两步迎了上来。
  “我是数学组组长,”茶杯大叔道:“我们都是老师,只管教书,别的事儿可说不上个啥,你还是去找校长吧……”
  说着,他就伸手要去开门,逐客令下得十分生硬。
  吴端挡住了他的手。
  他干脆斜靠在门上,抱臂,冷冷看着茶杯大叔,一副“话说清楚之前谁也别想出这个门”的架势。
  “校长那边,自然有人向他问话。”
  吴端伸手指了一下窗外。
  数学教研组办公室位于教学楼三楼。初中部语数外三门课程的教研组都被安排在了教学楼,方便学生课间来问问题。
  其余学科的教研组办公室,则和学校的其它行政职能办公室一起,在对面的教研楼。其中也包括校长办公室。
  教学楼与教研楼相对而立,吴端所指的,正是校长办公室的窗户。
  此刻,闫思弦就侧身站在窗口。他虽没穿警服,但胸口挂着的执法记录仪还算明显,这让老师们产生了一些不好的联想,诸如校长正在接受讯问,而不是询问。
  吴端咳了一声,拉回老师们的注意力。
  “我只提醒一句,接下来的询问中,撒谎就触犯刑法了,窝藏、包庇罪是要判刑的,即便不判,档案里也会记上一笔,大家都是文化人,肯定不想晚节不保吧?
  我就不多闲话了,咱们进入正题。
  一年前出事那天,中午,数学教研组的老师们去聚餐了——各位应该都参加那次聚餐了吧?麻烦大家回忆一下,为什么蒋保平会出现在办公室?”
  茶杯大叔暗暗松了一口气,显然这问题并不会令他为难。
  “这个啊……当时我们走的时候,他正给学生讲题呢,就是那个女生,那个……被他那什么的女生。”
  知识分子脸皮薄,当众说不出“猥亵”二字,吴端便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他的意思。
  茶杯大叔继续道:“当时他还说让我们走慢点,讲完题他就去找我们。可我们走也走慢了,吃也吃慢了,最后没等到他人,倒是等来教务处的电话,说是出事儿了,让我们都赶紧回去,接受调查……”
  “学校的调查?”吴端问道。
  “嗯,当时好像没报警吧?”茶杯大叔的目光看向其余几位老师,大家均是摇头。
  “没报警,怕事儿闹大了丢人么。”一名老师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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