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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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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围绕杜珍珠开展调查,包括她女儿当年的死,她在精神病院里都接触过什么人,她的主治医师等等;
  第三,从你去亚圣书院卧底直到现在,这七年中发生的所有精神病人伤人事件,挨个查一遍;
  第四,撬开张雅兰的嘴,从她那儿了解情况。”
  “听起来第四条最直接,”吴端立即否定了自己刚才的决定,“那现在去见见张雅兰?你把她安置在哪儿了?……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撬开她的嘴?……所以说,当年的事,她连你都没说过?”
  闫思弦耸耸肩,“她说这世界上最不愿意让我知道那些事,所以……等会儿你我都在外头等着,找两个女警去跟她聊吧。”
  “你……大概已经猜到了她的经历了吧?”
  “一个女人想对一个男人隐瞒的经历,我敢打赌肯定跟下半身有关,情况显而易见……可你知道,有时候现实比人的想象残酷得多,”闫思弦调整了一下坐姿,“我现在担心的是,她跟‘疯子’有关联吗?”
  ……
  张雅兰被安置在闫思弦家里,这还是吴端第一次去闫思弦家。
  那是一套位于黄金地段某高档公寓顶楼的复式房子,足有三百平,从楼下仰视,窗子小得只有一个芝麻粒儿那么大,但若是真走进房子,就会知道,那是一整面墙的巨大落地窗,可以在夜晚俯瞰整座城市的灯火。
  确切地说,吴端并没有去到闫思弦家里,他只是坐在大楼门口的车里等待着。
  闫思弦带两名女警回家,向张雅兰介绍了她们,并再三保证自己绝不过问这个案子,也绝不打听她今天所说的话。
  待张雅兰不那么紧张,可以跟两名女警沟通了,闫思弦叮嘱一句“我就在楼下,不必勉强,有什么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便出门下楼,回到了车上。
  一上车,他便戴上了监听屋内的问话所用的耳机。
  吴端:“你骗起人来都不带眨眼的。”
  闫思弦扶正耳机,“我没骗她,我只答应不跟人打听。”
  “所以直接听?”
  “嗯。”闫思弦摆摆手,让无端别在意这些细节。
  张雅兰已经开始了讲述,她的第一句话就让两人大吃一惊。
  “我……有过一个孩子,两岁的时候死了,被人害死的……”


第90章 卖女孩的小火柴(2)
  “我被电击过,有段时间失忆。我记得……刚醒过来,是被埋在土里的,可能是闷得,胸口特别疼……我拼命扒土,把自己刨出来……那是片荒地,我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在那儿,之前发生过什么,就连我是谁,都完全不记得了。
  你们不知道那种感觉,除了眼前的一片黑,几点鬼火,你找不到一点自己跟这个世界的联系,好像……你是个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活埋,不知道该去找谁,甚至,我饿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弄点吃的……”
  有女警插话问道:“你没报警吗?”
  “我想过,可……没敢……”
  张雅兰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组织语言,生怕引起两名女警的不满。
  立即有一名女警道:“有什么难言之隐,你都可以说出来,就算不相信我们,你总该相信小闫,他会保护你。”
  “嗯……我猜想了很多种可能,无论是怎样的可能,都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有人要害我,不然我为什么被活埋?
  而且,我心里隐隐有个感觉,害我的人很厉害,关系很广,我怕他们跟警察有关系。
  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在我从土里出来不久,我碰见一个人——我可以先告诉你们,是李建业,亚圣书院的校长。”
  无论张雅兰对面的两名女警,还是楼下车里的吴端、闫思弦,都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张雅兰继续道:“我记得很清楚,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有一辆车开上了附近的土路,朝着我这边过来了。
  荒山野岭,我顾不上别的,跑过去拦那辆车。
  车里的人就是李建业,后来我猜他那天晚上去到那里,可能是为了转移我的’尸体’吧——呵呵,可当时我不认得他。
  我记得他坐在车里的样子,他吓得脸都白了,哆哆嗦嗦地问我是人是鬼。
  当时我一点都没起疑心,以为是自己从土里爬出来的样子太狼狈,太吓人,还一个劲儿跟他解释我是人,不是鬼,我被坏人活埋,还失忆了,我求他帮帮我,至少载我一程,把我放到一个有人的地方。
  他一开始害怕得厉害,后来我好说歹说他就不那么害怕了,他问我还记得什么,我说什么都不记得,他还特意问我:’看你年纪挺小,应该还在上学吧,记不记得在读哪所学校?’——类似这样的问题,他问了好多个,后来想想,他在试探我。
  也不知道磨蹭了多久,直到远处有车灯过来——他肯定是害怕我向别人求助,一旦牵扯到别人,就麻烦了,终于答应让我上车。
  我能看出来他很害怕,就是那种干了亏心事,真的害怕遇见鬼,可当时我哪儿能想到这些,我还一个劲儿跟他保证,说绝不给他添麻烦,到一个有人的地方,无论是附近的村子还是什么,我就下车。
  可能是我的保证起了效果,他不太害怕了,一路上问了我好多问题,关于父母啊老师啊同学啊什么的,我也很努力地回忆,可是没用,脑袋好像被人给倒空了,什么都想不起来,想多了还头疼。
  很快我们就上了马路,路过了第一个村子,不过他没提让我下车的事儿——他没提,我自然也不说,一来是希望他能把我捎到就近的城市,二来,他是我醒来以后认识的第一个人,可能当时太无助了吧,心里有点依赖他,希望多跟他呆一会儿……
  他开了回墨城,我看到路牌,就跟他说这名字有点熟悉,我可能在这儿呆过,他没说法,可能是在想对策吧。
  等到了墨城,他提出让我去他家,我一开始不想去,毕竟——一个老男人,我有点害怕。
  可他说他是老师,高中老师,他手机上还有班里孩子的照片——其实就是亚圣书院里的一些照片,可惜我当时没认出来……
  他说我这个年纪应该正在上高中,他可以帮我打听,万一我在墨城上过学,兴许他能打听出我的身份,帮我找到父母。
  这也是个办法,对吧?听起来还有点靠谱,对吧?……我就答应了。
  跟报警相比,我当时选择相信他……你们可能没法理解。刚才我说过了,我其实不太敢去报警,而且,他是我失忆后第一个帮我的人,就跟救命稻草一样,而且他是老师……你们能理解吗?”
  女警用尽量温和的声音道:“别紧张,那种情况下,对唯一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谁都会抓住不放吧,理解,真的,而且……不是你的错,他故意隐瞒了身份骗你……不是你的错……”
  张雅兰道:“真的吗?你真这么想?”
  “真的,不仅是我,任何听说你经历的人都会这么想。”
  张雅兰又问道:“那闫思弦呢?”
  女警毫不迟疑道:“他也一样,他会认为你是受害者。”
  “那我要告诉他吗?”张雅兰的声音里充满了希望。
  转而,她又低落道:“还是算了吧……算了……”
  闫思弦开口道:“转移话题吧,别聊我了,继续说她的经历。”
  女警通过耳机听到闫思弦的建议,立即问道:“那……你接受李建业的帮助之后呢?他伤害你了吗?”
  “他……他……”显然接下来的内容叫人难以启齿,张雅兰迟疑了。
  女警便安慰她道:“你放心,今天的谈话不会向任何人泄露。”
  张雅兰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小声道:“孩子……是他的……”
  “你是说……你曾经有的那个孩子,是……是李建业的?”女警问道。
  能听出来,女警在深呼吸缓解自己的情绪。
  “嗯。”
  “他是不是……强迫你?”
  “没有,”张雅兰替他解释道:“他没有,他把我安置在一套小房子里,那应该是他背着老婆孩子买下的房产吧。
  他跟我说那房子是他开课外补习班,给学生补课用的,我就相信了。
  我还问过他,为什么从来没见他带学生来补课,他说怕我见着生人害怕,他把好多赚外快的补课机会都给推了。说实话,那时候他对我不错的……
  我跟他接触,根本就想不到他是亚圣书院里那个电击过我的校长……”
  “所以,你是自愿的?”
  “我……我也没什么可报答他的……”张雅兰似乎很痛苦,“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就是校长……我不记得啊……”
  女警急忙搂住她的肩膀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我们知道你是被骗的,不怪你,你没错的……”
  待张雅兰情绪平复些,女警又道:“可是,你失踪后不久,亚圣书院就被查封了,李建业也被拘留了,他被拘留之后呢?”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被抓走,也不知道亚圣书院的事——至少当时我不知道。
  只是突然有一天,一个警察开门进屋,说他是李建业的朋友,李建业拜托他照顾我,我是不相信的,那些天除了李建业,我再没见过第二个人,除了他我谁也不信。
  我想喊,还没喊出来,就被他打昏了……”
  “你是说……一个警察,把你给打昏了?”
  “是,然后……我不知道,我应该是被那个警察送到那地方去的吧……就是……一家洗头房……”


第91章 采姑娘的小蘑菇(1)
  女警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警察?他给你看证件了吗?”
  “看了,不过他没穿警服,我记得……他给我的感觉就是特别犀利,特别像个警察。”
  “那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
  “嗯……挺年轻的,大概……跟闫思弦年纪差不多?”张雅兰道:“说实话,那段时间我记性不太好,可能也是因为电击吧……而且,我就见过他一面,现在完全想不起他的脸。”
  女警追问道:“如果给你看他的照片,或者见到他人,你能认出来吗?”
  张雅兰沉默了一会儿,似是在思索。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没关系,你接着说吧,你说被他送到一家洗头房,在哪儿?”
  “那地方叫玉园镇。”
  一名女警道:“离墨城不远啊。”
  张雅兰道:“嗯,你们没去过吧,那地方很小,沿着公路,是个专门给货车司机服务的地方,好多洗头房、桑拿房、夜总会,还有些饭馆什么的。
  我在那儿,就是每天接客呗。
  我是被胁迫的,老板手下养着打手,把我看得很紧,压根就不能出洗头房,不过跟其她人一样,来大姨妈的时候可以休息几天,也正因为这个,我发现我怀孕了。
  一开始还不明显,我也没敢跟人说……我……我想要那孩子的……
  我知道那孩子很可能是李建业的,因为我接客的时候都有措施,应该不会是接客的时候怀上的。
  而且,孩子让我觉得……怎么说呢,就是突然跟这个世界上的某个人可以建立起紧密的联系……他是我生的,我的孩子……你懂吗?”
  她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总是小心翼翼地询问别人是否理解她,这比问题本身更令人揪心。
  女警声音里透出了浓浓的怜悯,“我们懂的。”
  “再后来就是……有一天我碰见一个客人,他是我的初中同学,学习很差的,初中没毕业就不上了,几年没见,也不知他怎么成了货车司机。
  他认出我来了,专门选的我,然后……然后他就说了好多羞辱我的话,什么没想到我也有今天,沦落到被他……他叫我张雅兰,他说我叫张雅兰。
  我知道碰见熟人了,就很激动,也顾不上他羞辱我的那些话,我就一个劲儿问他,我是谁,从前是干什么的,我家是什么情况。
  我跟他说我失忆了,他不信——呵呵,正常人都不会信吧,他觉得我是因为没脸面对老同学,才想了这么一个烂理由。
  我哭了,那是失忆以来我第一次哭,我第一次觉得自己跟这个世界有了一点联系,第一次觉得我要是错过这个机会,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是谁了。
  我跪下求他,不是求他救我——我知道他救不了我,只是求他跟我讲讲我的事。
  我不停地跟他解释,把我失忆以后的经历全告诉他,他可能是有点信了吧,开始跟我说以前的事。”
  “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其实帮助不大,主要他是我的初中同学,而且他中途退学了,之后就再没见过,他只能告诉我,初中的时候我成绩挺好,几乎就不跟他们这些差等生说话。
  不过,他说了两个人,说是初中时候跟我关系挺好的两个女生。
  可能是因为好奇吧,纯粹是想打听我的事——反正我不相信他真心想帮我——他答应帮我联系那两个女生问问,要是她们愿意,就带她们过来,跟我讲讲以前的事。
  可她们一直没来,大概是不愿意到这种是非的地方吧,他后来倒是又带了两个同班的男生过来,都想打听我的事。
  他们告诉我,说我考上墨城一高了,还张罗着想帮我联系高中同学。
  事情已经变了味儿,你知道吗?就是每个人都想打听我的事,但也只是想满足自己的好奇,跟人聊天的时候能多一点谈资,没一个人真的想帮我……”
  闫思弦攥紧了拳头,吴端知道他在想什么。
  当年他们的调查方向错了,他们把重点放在寻找尸体上,再加上恰逢毕业季,同学们各奔东西,因此警方直接放弃了对同学的走访。可谁能想到张雅兰还是个大活人。
  以闫思弦的性格,更是夸张,出国后他断了跟所有同学的联络。
  如果那时候调查面能放得广一些,或许张雅兰早就获救了。
  女警又问道:“那之后呢?你怎么从那儿逃出来的?”
  “我很听话,他们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而且,我已经去了四个月,他们对我也放松了警惕,偶尔也让我跟其她的女孩儿一起出趟门了。
  我就偷了同住的两个女孩的银行卡,还想办法套话,把密码问出来了——我们关系还可以,有心套话得话,还是能问出来的。
  她们属于自愿干这行的,跟老板五五分成,有钱,不像我,赚多少全归老板,自己一分也落不下。
  我选了个机会,逃回墨城了。
  一回去,我就找了个自动取款机,把她俩的钱取出来了。
  我觉得她们不敢报警,只能吃哑巴亏,毕竟自己干着违法的事,就算他们报警,我也是受害者,被抓就被抓了吧。
  回来以后,我去过当年读的初中,也去过墨城一高,我也试着联系以前的同学。
  可是……名声不好……你们知道的,有些传言就是会越传越夸张……我都没法想象,我在她们口中有多不堪。
  再加上,肚子一天天大了,要生孩子,我总得多弄点儿钱。
  可我那时的情况,连个身份证都没有,我只能……不,肚子大了,我连那行都干不了了,只能去陪酒……”
  女警敏锐地问道:“你没去找过李建业吗?”
  “我……我根本就找不到他,我连他当初把我安置在哪儿都不知道。
  那天晚上他带我回家,之后我就一直没出过门,直到那个警察闯进来,把我打晕,带走。
  我根本不知道那是哪个小区,哪栋房子,怎么找?
  哦,对了,我倒跟同学打听过,知不知道一个叫李建业的高中老师,他们都说不知道。”
  “那你的父母吗呢?你没去找过他们?”
  “我……没有……我这个样子,有什么脸去见他们?
  而且,因为我不记得以前的事,对父母……其实感觉很陌生的。我那时候一心想着我的孩子,我打算好了,我这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了,稀里糊涂过着吧。哪怕一直去卖,我也认了。
  但我要把孩子养大,他是唯一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人,我好好爱他,他将来长大了也会爱我,保护我,那是真真正正的亲人。
  可我没想到的是,分娩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太疼了,脑子受了刺激吧,我……想起来了……”


第92章 采姑娘的小蘑菇(2)
  什么?!
  警用专线的耳麦里,每个人都沉默着,但大家又心照不宣地感受到了其他三人的吃惊。
  “我想起来了,”张雅兰继续道:“我想起来自己是谁,想起来是怎么被送到亚圣书院,想起来他们是怎么折磨我的,还想起来,我一直惦记的孩子的爸爸,就是那个电击我、折磨我的人……
  可是……呵呵,可能是老天爷可怜我吧……我一下子就又想开了。
  你们可能没法理解,太疼了,即便想起来了,我当时也来不及有什么特别的情绪,疼到……不允许你有别的情绪和想法,除了疼,什么也感受不到。
  后来,孩子生出来了……我是在一个黑诊所生了孩子,生完我就在那儿睡着了,睡了好长的一觉。
  可能是那时候年轻,身体底子好吧,是真能抗住折腾啊,要是搁现在,八成得死那儿吧。
  诊所大夫是个大姐,人挺好,帮我把孩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我在她诊所里住了几天,她帮我催奶,直到我能喂饱孩子,才回家。
  ——这些都是后话了。
  生完孩子,等我睡醒,脑子空空的,我就那么睁眼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想起来那些事儿了……太累了,真的,生完一个孩子,累得就感觉……那口气儿好像没了,想不想得起来都不重要了,我自己怎么样也都不重要,就还按原先的计划,好好养孩子吧,我……我再也禁不起任何折腾了。”
  “你还是不想回家找父母吗?”女警问道:“还有李建业,你想起了以前的事,应该很容易就能打听到李建业被捕的情况,没想过报案,给自己讨个说法吗?”
  “我说了,禁不起折腾了……呵呵,算了,说实话吧,也不怕你们笑话,我去家里找了,可是父母已经搬家了——他们都没想过有一天我可能会回去,直接就搬家了——我心就凉了一大截。
  不过,我还是找到他们了,我看到他们住进新房子,还买了一辆车。
  我喊我妈,我妈看见我,没敢认——刚生完孩子,那会儿变化太大了。
  他们一开始特激动,二话不说拽着我就回家,呵呵,可惜,回家后我妈首先问的不是我这一年怎么过的,而是学校里学的课程还记得多少,要是回去读高三,会不会跟不上,要是去高二蹲一级,年纪会不会太大了,让人笑话……
  可笑吧?没事,你们可以笑,我早就习惯了……
  我家条件一般,父母都是工人,打我小时候他们就特别要面子,自己没本事,只能拿我的成绩跟别人家小孩比。
  我学习好,他们脸上就特有光,走路都是昂着脖子的,后来玩了一阵子游戏,成绩下来点,他们就怕得要命,直接把我送亚圣书院去了。
  这样的家长,以前我还能忍,可我已经经历了那些事……怎么说呢,我跟以前完全都不一样了,可他们还是老样子,我怎么忍?
  我跟他们讲了这一年的遭遇,毫无保留——我都是被迫的,没觉得丢人,我希望他们能理解我,接纳我,也接纳我的孩子。
  呵呵,他们被吓得不轻……一年了,对我的遭遇,我不相信他们没做过最坏的考虑,可他们就像两只鸵鸟,即便有那些念头闪过,也立马赶出脑海。
  他们做了妥协,我’死了’,他们选择跟亚圣书院私了,跟李建业私了,他们让人拿钱买断了我这些经历,拿人手软。
  现在我又’活了’,他们怎么面对?……呵呵,对他们来说,可能我死了更干净吧。”
  与几名刑警相比,张雅兰的情绪反倒显得十分平静,历经磨难的她本该在家里得到亲人的安慰和支持,显然,并没有。
  张雅兰继续道:“我在家住了三天,带着孩子,这三天里,我的父母一直暗戳戳地商量着,我只能等待他们商量的结果。
  第四天,他们把我叫到饭厅,我们坐在餐桌前,那是一次特别正式的谈话。
  真是讽刺,以前家里住小房子的时候,我想象过,什么时候能像电视剧里一样,一家人坐在一个正儿八经的餐桌前,而不是吃饭也要在茶几上凑合。
  现在倒是都有了,就是变了味道。
  他们是来通知我最终决定的,主要有三点:
  第一,孩子必须送走,他们觉得孩子是我的污点;
  第二,这一年的事不准提,他们嫌丢人,同时也害怕已经到手的房子、车、钱出什么岔子。我爸连理由都帮我编好了,就说我这一年抑郁了,看病去了;
  第三,我必须从形象上做出改变,瘦下来,不再浓妆艳抹,用他们的话来说,‘像原先一样,有个学生样子’,然后就是回学校,考大学。
  他们让我跳过这一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这话说出来好简单是不是?有点可笑是不是?
  可我真的考虑过,我真的,真的试着按他们说的来。
  我还年轻,就算荒废了一年,很多事情真的还可以捡起来重来的。
  唯独送走孩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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