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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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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成荫一愣,随即道:“天道好轮回,他现在不是死了吗,我要没收他的钱,他进了监狱,说不定还死不了呢。”
  这女人的脑回路让两人有点回不过味儿来。
  闫思弦立马露出礼貌的微笑,“也对,挺有道理。”
  柳成荫叹了口气,“我报案时候说的都是真的,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他带出酒吧的,只是一醒过来发现他正……我……我快恶心死了,当时就报警了。
  他应该没想到我那么快能醒吧,也吓了一条,警察没来之前,他就给我跪下了,什么都敢承诺,什么给钱啊,还有……呵呵,他连跟我结婚的话都敢说。”
  闫思弦问道:“你醒来的时候,你们在哪儿?酒店?宾馆?还是他家?”
  “就……一个小宾馆……”
  闫思弦低头给冯笑香发了条消息:马段清的开房记录。
  他盯着手机愣了一会儿神,冯笑香没能像往常一般秒回消息,看来网监科还在爆炸状态。
  又聊了一会儿,再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柳成荫下午还要上班,火急火燎地就要走。临走还一个劲儿提醒两人,千万别把那事儿说出去。
  待她走了,吴端叹道:“受过那种伤害的姑娘,不容易啊。”
  闫思弦少有地没接他的话,愣愣地看着桌上的茶杯,不知在想什么。
  待他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吴端的手机却响了,是负责走访摸排张婉晴人际关系的刑警组长赖相衡打来的。
  “吴队!你猜怎么着……”他以单口相声的形式开场。
  “怎么?”吴端迅速进入捧哏状态,对充满工作热情的同事,他总是有耐心。
  电话那头赖相衡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个……”他嗫嚅了一下,问道:“吴队,你听说过那什么蕾丝百合吗?”


第204章 肉食动物(8)
  闫思弦冲吴端勾了勾手,让他凑过来点,显然,他已经通过吴端那漏音的国产智能机听到了赖相衡的话。
  吴端向闫思弦的方向伸了伸脖子,连带着手机也向那那边凑了凑。
  做为一个内心很宅,但实际上没什么时间将宅付之行动的宅男,吴端虽然跟网络文化沾不上多少边,但一些极具代表性的词他还是知道的。
  于是他道:“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张婉晴是……是……”他纠正了一下自己的说法,免得像赖相衡一样毛毛糙糙,“她是同性恋啊?”
  “昂!”
  回答完,赖相衡有点不知从何说起,卡壳了。
  吴端便接过逗哏的角色,问道:“她同学这么说的?”
  “是她女朋友的一个朋友。张婉晴毕竟上的公大,以后大概率是跟咱们一样,进公安系统,她有顾虑,所以关于性向问题,她没对身边人公开过,属于……深柜状态。
  倒是她女朋友,安凉——一个电影学院的女学生——咱们也不懂啊,可能搞艺术的比较前卫吧,安凉的很多同学朋友都知道她是同性恋,但并不知道她女朋友是谁。
  考虑到张婉晴的前途,她还是很保护对方的,只跟一个好友说了两人的事儿。
  不过,安凉自杀了。”
  “什么?”
  “快一年了,我核对了一下时间,差不多就是……安凉自杀后,张婉晴的成绩开始大幅度下降,频繁逃课、挂科。
  我觉得这件事有点……有点蹊跷,所以找这位自杀者的好友打听。结果,我一提起张婉晴的死,对方情绪就有些激动,把两人的关系告诉我了。”
  吴端沉默片刻,消化了赖相衡传递的消息,问道:“那当时她为什么不说?安凉自杀时,也有刑警做过调查吧?为什么这位朋友不把两人的关系说出来?”
  “为了张婉晴的前途,我这么说吧,这个人原本只是安凉的好友,后来三个人总凑到一块玩,跟张婉晴关系也不错。
  那种情况下,一个已经死了,说什么都没用了,另一个可能因为性向公开影响前途,出于朋友的考虑,她就把两人的关系瞒下来了。
  现在,张婉晴也死了,她也没必要瞒了。”
  见电话这边不再提问,赖相衡继续道:“对了,安凉就是在她和张婉晴租住的出租屋里自杀的,割腕,还是张婉晴报的警呢,和我们知道的情况一样,当时的报案记录上说,张婉晴和死者安凉只是合租舍友关系。”
  吴端一连串地问道:“自杀理由充分吗?原因呢?现场有没有疑点?”
  赖相衡很容易受吴端影响,也跟着加快了语速,“没没没有,呃……那个……据张婉晴反应,安凉有抑郁症,自杀前正在服用抗抑郁药物。
  当时负责调查的分局刑警也在她们的出租屋里找到了相应药物,而且当年办案的刑警还去给她开具药物的医院走访过,找到了安凉的医生,确定了抑郁症的真实性。
  再加上有遗书……”
  “遗书?”
  “嗯,就一行字:世界为何如此待我?”
  “世界……世界……”吴端喃喃重复了两次,“世界究竟如何待她了呢?”
  赖相衡道:“我也问了她那朋友,那朋友也不明白,不过,她信誓旦旦跟我说,张婉晴肯定明白遗书的意思。”
  “她怎么知道?”
  “说是感觉,”电话那头的赖相衡挠挠头,“虽然没什么依据吧,但我觉得……怎么说呢,熟人之间那种默契有时候还是挺奇特的,就好比你跟闫副队,不是经常一个眼神就能明白意思吗?所以……虽然不知道她的感觉对不对,但还是告诉你比较好。”
  吴端和闫思弦莫名被人举了例子,两人对视一眼,吴端看到淹死眼眼中揶揄的笑意。
  闫思弦:呦?这么明显吗?那你要不要猜猜我现在想的什么?
  吴端:滚!
  吴端集中精神,想了一会儿,又问道:“遗书鉴定过笔记吗?”
  “鉴定过,当时安凉父母也不相信女儿会自杀,别说笔记鉴定了,还自费做了尸检呢……
  在自杀案件里,安凉的情况算是调查比较细致的,我没看出问题。”
  闫思弦突然插话道:“当时的尸检报告还在吗?”
  “有有有,我找找……”
  “不急,等会儿发我一份就行。”
  “好,我等会儿跟安凉自杀案的相关资料一块发你。”
  吴端又问道:“你跟负责安凉自杀案件的刑警聊过了吧?”
  “嗯,负责的刑警正好是我一同学的师傅,我现在就在他们分局呢,我开免提,队长你有什么问题现在就可以问。”
  吴端在心里给赖相衡竖了一下大拇指,这小孩儿看着皮实,实则心细如发,是块刑侦的好料子。
  “我就一个问题,当时张婉晴看不出什么反常吗?”
  “完全看不出来。”
  电话那头声音已经不是赖相衡的了,听起来要苍老一些。
  声音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她当时说跟安凉只是普通的合租关系,一室一厅的房子,安凉住卧室,她住客厅,睡沙发床。
  还说搬出来住是为了考研——学校每天晚上停电,她想多看一会儿书。
  我记得,张婉晴说她跟安凉不太熟,见面只是点头打招呼而已,知道安凉有抑郁症,还是有一次倒客厅垃圾桶的时候,在里面发现了空药瓶——就是抗抑郁的药物。
  她想关心一下,但安凉不太领情。
  她也不知道安凉为什么自杀。
  总之吧,因为她当时的种种表现,就是真的跟安凉不熟,所以询问了一两次——具体是一次还是两次,我已经记不大清了——之后关注点就一直没放在她身上。”
  吴端看向闫思弦,再次露出“你还有什么问题?”的表情。
  “安凉有抑郁症,这事还有谁知道?”
  “她没跟任何人说过,所以她的父母才完全无法接受对女儿自杀的事,最后甚至自费做了尸检。”
  “也就是说,她有抑郁症这件事,只有她的女朋友——当时看来是合租室友——知道?”
  “对。”
  闫思弦始终向前伸着的身子缩了回去,他揉着脖子靠上了椅背,露出“我没有问题了”的表情。
  吴端向对方道谢,挂断了电话。
  “又扯出一个自杀的,乱。”吴端道。
  “乱中有序。”闫思弦道:“拼图就快完成了。”
  他给自己换上一杯热茶,继续道:“我问你,出于刑警的职业本能,你的至亲如果被人杀死,你怎么办?”
  “当然是查!查个水落石出!”
  “张婉晴也一样,警校生——就算她半个警察吧。”
  这算法让吴端有点想笑,可眼下的案子,他又实在笑不出来。
  “张婉晴在跟踪马段清,一个强奸惯犯,因为她的爱人安凉也是受害人。安凉抑郁,正是因为受了马段清性侵——我想,对于一个同性恋者来说,那是更加不能接受更加……恶心的事。”
  “那刑警调查安凉的死因时,张婉晴为什么隐瞒?”
  “因为安凉的确是自杀啊。”


第205章 肉食动物(9)
  闫思弦喝完最后一口茶,肚子叫了一声,道:“这一肚子水,寡死人了,走走走,吃东西去。”
  吴端记得他不宜吃米饭,便找了家拌面馆子,点餐时特地让老板把面多煮一会儿,不过凉水。
  吃着饭,闫思弦问道:“马段清是独居吗?”
  “嗯,他没结婚,自己租房住。”
  “租房?”
  “正常,别看他是个小老板,其实他那广告公司……就是街边随处都能找到的那种,就是给店面做做招牌、灯箱、横幅什么的,打字复印的活儿也干。”
  闫思弦露出了然的表情,“派人搜他家了没?”
  “派了一组人过去,”吴端看看表,“不过到现在还没反馈,看来他家没什么发现。”
  “那等会儿去他公司看看?”闫思弦问道。
  吴端有点费解,但还是点了下头。
  马段清的公司位于墨城某装修建材城附近,果然如吴端所说,是一间十分狭小逼仄的门面。
  不过,因为占据着地段优势,看起来生意还不错,两人赶到时,店门口有两个青年正在制作一块广告横幅,也不知他们使用了喷漆还是什么,使得店门口的一小片区域非常难闻。
  两人快走几步进了店里。
  店里有两台大型打印机,两个20来岁的年轻姑娘,正坐在电脑前。
  电脑屏幕背对着门口,两人虽看不到屏幕上的内容,但能看出那姑娘有些慌乱地关闭了什么,看样子是在上班时间玩游戏呢。
  “打印复印?做广告?”姑娘问道。
  员工们尚不知道老板已经去世。
  吴端亮了一下警官证,那姑娘瞪大了眼睛,十分诧异,立即道:“我们老板不在。”
  闫思弦并不向她解释,只是指了指最里面一扇关着的门问道:“那是你们老板的办公室?”
  “嗯嗯嗯。”姑娘连连点头。
  闫思弦走过去,推门,门锁着,他又问那姑娘:“有钥匙吗?”
  “没有,办公室钥匙只有老板有。”
  闫思弦看向吴端,吴端只好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铁丝开始撬锁。
  小姑娘看得一愣一愣的,嗫嚅道:“你们……你们警察……这这这……”
  闫思弦只好解释一句,“你们老板,马段清,死了。”
  小姑娘半天没说出话来,趁这工夫,闫思弦已经脚底抹油进了门,他实在懒得干跟人重复解释的活儿。
  广告公司本就巴掌大点,这间办公室就显得十分局促,五六平米,里面一张办公桌,一把办公椅,一个小边桌,边桌上放着烧水壶、茶杯、抽纸等物。
  闫思弦坐下,开了桌上的电脑,有开机密码,他试了一下马段清的生日,竟蒙对了。
  电脑里除了游戏、电影等用来打发时间的东西,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闫思弦还是很仔细地点开每个文件夹检查。做起繁琐枯燥的工作,他也很有耐心。
  终于,在一个藏得很深的名为“旅行”的文件夹里,闫思弦发现了一些东西。
  “你来看!”他冲门外的吴端喊道。
  吴端快步过来,只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便皱起了眉头。
  “他还留照片了?简直畜生!”吴端骂道。
  “还起名叫旅行呢,”闫思弦解释道:“我想他也会留点什么,七成以上重复犯罪的人都会留一些’战利品’,以便事后回忆。”
  闫思弦一张张地翻着照片,突然停手,说出了一个名字。
  “安凉。”
  吴端点点头,“是她。”
  早些时候赖相衡发来的安凉自杀案案宗里,就有她的照片,所以两人一眼便认了出来。
  被马段清拍下来的女孩大多衣衫不整,有些甚至一丝不挂,照片足有数百张,从脸部样貌来看,共23个女孩。
  想到安凉抑郁,年轻的生命最终以自杀的结局收尾,吴端只觉得后背发凉,根本不敢去想其他的女孩怎么样了。
  吴端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我有个想法。”他道。
  “你想找到这些女孩?”闫思弦问道。
  “嗯。”
  “然后呢?”
  吴端没答话,举棋不定。
  “法律不保护躺在权力上不做为的人,如果她们中有人——我相信相当一部分受害者会这样选择——不报警,那就说明她们无法承受这件事公开的后果。”
  “我知道,我知道……”吴端道:“不公开,当然不能公开……就是私下告诉她们,伤害她们的凶手死了,这样会不会让她们好受些。”
  “出力不讨好……”
  闫思弦只评价了一句,便噤了声,因为他们发现了一个文件夹。
  文件夹里竟是马段清侵害女孩时所拍的视频,每段视频上都标着日期,其内容令人作呕。
  吴端狠狠锤了一下桌子,“三年前柳成荫报警时,要是当时负责案件的人里有一个能多操点心,再查一查,而不是柳成荫一改口,相关案件负责人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赶紧把事儿了结……后面这些女孩说不定就……”
  有兢兢业业的,也有混吃等死的,各行各业都一样,刑警也不例外,每当遇到这样的同行,吴端便忍不住骂娘。
  真搞不懂这些人怎么想的,既然想混日子,随便去当个文员,和刑警工资差不多,还不必面临生命危险,何必在提头讨生活的地方瞎混。
  刑侦口子上,一个人不负责任,后果可能就是无端多出的许多受害者,不起眼的蝴蝶效应,细究起来,数据非常可怕,令人心惊。
  闫思弦拍拍他的肩膀,蹲下身着手开始拆电脑硬盘。
  “你还会这个?”吴端问道。
  他急需一个新的话题来压制心中的无名之火。
  闫思弦配合道:“这很难吗?”
  “倒是不难,只是觉得……你应该没什么机会干这种活儿。”
  “这不是新时代男性的基本技能吗,拆电脑装系统,手机贴膜,带妹上分,不然怎么找老婆?”
  这话从闫思弦口中说出,且还说得一本正经,吴端几乎要吐血。
  “有钱不就行了吗?”
  “万一我碰上一个清丽脱俗视金钱如粪土的姑娘呢?不还是得老老实实拆电脑装系统手机贴膜带妹上分……”
  吴端:更想揍人了啊啊啊……


第206章 肉食动物(10)
  查到的线索越来越多,一些事情水落石出,一些问题则更加扑朔迷离。
  眼下,已经清楚了张婉晴和马段清之间的关联:
  “时间对上了,安凉的视频被存入马段清的电脑后大约2个月,她开始服用抗抑郁类的药物。
  导致安凉抑郁,并最终选择自杀,不是别的,就是马段清!
  不过,即便张婉晴跟马段清有仇,她查他,跟踪他,甚至有可能想亲手报仇,两个人同时死在夜店男卫生间,这死法也有点……”
  刑侦一支队办公室里,吴端正跟同组刑警们商量接下来的调查方向,冯笑香火急火燎地进了办公室,对闫思弦道:“马段清的开房记录查出来了,很频繁,他……呃……是不是已经不需要了?”
  闫思弦冲他笑笑,“辛苦了。”
  冯笑香立即揭过此事不提,继续道:“我这儿还有一个坏消息。”
  “什么?”
  “扫黄科前不久联合行动,打掉了多个色情网站,我想防患于未然,就把马段清电脑里的视频跟那些网站的是内容做了对比,然后发现有重叠的……”
  “什么?!……他把视频内容传网上去了?”吴端大惊。
  “是,从后台记录来看,基本都是刚拍出来就卖给色情网站了。上传的时间断断续续,我能查到最早的,2年前就开始上传了。”
  办公室的气氛越发凝重。
  对受害人来说,受到那样的伤害已经是巨大的不幸,需要数年才能消解。
  将所受的伤害深藏心中,无人能够帮其排解,这本身就是钝刀子割肉一般的痛苦,若再被身边人发现了视频,遭到取笑或议论,让受害者知道那些视频被公之于众,简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吴端隐隐觉得,安凉的自杀,可能就跟这些视频在网上传播有关。
  他再也无法顾及工作量等因素,对两组刑警道:“马段清的电脑里总共有23个女孩的受害视频,除去已经死亡的安凉,还有柳成荫,其余21个,我要知道她们的身份,他们是死是活,在工作还是上学,过得怎么样……”
  “明白,”接到任务的刑警组长道:“那我们先查以往的报案记录,看看这两年报案的人里,有没有符合本案条件的。”
  吴端点点头,又问冯笑香道:“网监那边怎么样了?”
  “基本忙完了,该删的删,该禁的禁,抓了三个疯狂转发传播死者照片的人,还发了新闻,算是起了点震慑作用。”
  有人插话:“这些人都他娘吃饱了撑的,闲的蛋疼吧!”
  吴端已顾不上埋怨,“忙完了就好。”他对冯笑香道:“找受害人的事,还需要你协助,你的那些什么人像技术什么高科技的,能用的都用上……”
  冯笑香少有地在说话时看向对方,他看着吴端的眼睛,慢慢道:“你们查案吧,找受害人的事我来。”
  说完,她又迅速低了头。
  冯笑香向来话少,与人眼神交流几乎没有。她如此这般,便如同给出承诺,让吴端吃下一颗定心丸。
  冯笑香和那两队刑警立即去往办公室一角,着手开始找人的工作。
  吴端接着刚刚被打断的话,继续分析道:
  “……眼下,虽然有些事明了了,却也还有一些问题:
  第一,马段清死于花生过敏,那他当天吃过的食物查了吗?”
  貂芳道:“与食物无关,马段清的情况属于重度的花生过敏症状,再加上,他之前就有因为误食带有花生碎的食物,过敏症状发作送医抢救的情况。
  我这么说吧,只要吃下两三滴花生油,几分钟他就会出现过敏反应。无论是误食,还是有人故意害他,东西肯定是在夜店吃下去的,跟他之前正餐吃过的食物无关。”
  吴端眯了一下眼睛,“那问题就来了,究竟是误食,还是有人害他呢?夜店……花生……”
  一名负责清点夜店账单的刑警道:“夜店的小吃拼盘倒是有瓜子花生,但服务生清楚地记得,马段清没点那个,他只点了一杯鸡尾酒。”
  “他是一个人去的夜店吧?”闫思弦问道。
  “是。”那刑警答道。
  “嗯,符合强奸犯去钓下手对象的作风。”闫思弦又问那刑警,“服务生或者周围的客人就没看见点别的?比如有人跟马段清攀谈之类的?”
  “马段清选的位置,很难被注意到,服务员提供不了什么信息。”
  “哎,”闫思弦少有地情绪外露,他撇了撇嘴,冷笑一声,“还真是钓鱼去的,倒把自己小命搭上了。”
  吴端道:“他清楚自己花生过敏,平日吃东西一定会留意,在酒吧也没点花生,最后却是死于花生过敏。
  看来真是被人所害,不是误食。
  这样说来,迟早还是要查那23个曾经受害的女孩,要说谁有杀死马段清的动机,这些姑娘首当其冲。”
  “有道理,可张婉晴也死了,一根钢钉穿入大脑,死法还相当的……精准,一击毙命,”闫思弦沉默片刻,摇摇头,“不好说,现在还不好说啊……”
  待散了会,吴端单独问闫思弦道:“你刚欲言又止的,想什么呢?”
  “想了半天,还是没把握,算了,不说了。”
  “怕说错了天才的名头不保?”
  “还真怕,没办法,爱面子。”闫思弦似是想揭过这一页,转移话题道:“找到那些女孩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先一一调查,排除嫌疑以后,再告诉她们视频被发网上了。”
  “你想要她们的命?”闫思弦有些诧异。
  “警方来通知她们这个消息,告知坏消息的同时,再带去凶手的死讯,好好劝慰,让她们有个心理准备,总好过将来某天突然被身边人告知在网上看见她们的视频。”
  “有道理。”闫思弦点头。
  “还有,需要你帮忙。”
  “什么忙?”
  “心理学不是你的专业吗,我看美剧的时候,发现国外有那种创伤人群的互助小组,我在想,我们能不能也组织这样的一个互助小组,就这些女孩。
  那段经历她们或许永远无法向外界开口,哪怕是最亲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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