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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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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说,你怎么知道废厂房里有尸体?怎么发现的?”
  “我去那儿……嗯……遛弯,看见的。”
  “遛弯?遛到2公里外?”
  高成功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不好意思道:“我是去看……去看……看……”
  “看小情侣打野泡儿?”
  吴端用余光瞄了一眼闫思弦,他怎么也没想到闫思弦会冷不丁这么问一句。毫无心理准备啊!
  闫思弦神色如常地看着高成功,直到对方点了点头,他又问道:“你经常去那儿偷看?”
  高成功挠挠头,“差不多吧。”
  高成功似乎习惯了用模棱两可的答案回答问题。
  闫思弦便换了个十分具体的问题:“你什么时候发现尸体的?”
  “前天晚上?”
  “怎么发现的?”
  “我遛弯过去,看见一个厂房边上停了辆小车——就是那个有铁皮顶的老仓库,我就从外头上到楼顶——外头有梯子……”
  “我们注意到了,是个直上直下的铁梯吧?”
  “对对对,就是那个梯子。
  我早就发现了,屋顶上有个大窟窿,从那儿往下看……啧啧啧……”
  “咳咳……”
  高成功收起一脸陶醉,继续道:“我一开始也没注意屋角儿有死人,是那女的眼尖,看见了,让那男的去过看看。
  男的开始还不同意,但那种时候……男的都得听话……
  男的拿手机上的手电筒一照——哎妈呀那一下没把我吓死,太吓人了!
  然后……然后男的连滚带爬往出跑,也不管那女的了,女的就边跑边骂。
  有她在那儿骂还挺好的,我就不太害怕了。
  我半夜跑回来,吓得不行,一宿都没睡着,想来想去还是报警吧。
  死人一个人躺那儿也怪可怜的是吧,我没发现也就算了,发现了不管,万一鬼魂缠上我……”
  “你怎么想到拿那个公用电话报警的?”
  “我没事就去玩那个电话,我知道电话通着呢,能打110……再说,我也没手机啊。”
  真是个心大的。
  思忖片刻,闫思弦开口问道:“听说你最喜欢去红白喜事给人帮忙,顺便吃顿饭,今天四婶家的白事,你怎么没去?”


第22章 欠债还钱(5)
  “我,我起晚了。”高成功往门口跨了一步,“这就去。”
  高成功朝闫思弦伸手道:“你们问完了吧?那……”
  那就给钱吧。
  闫思弦问吴端道:“你问完了吗?”
  “嗯。”
  “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死人的事,除了打电话报警,你告诉过别人吗?”
  “没。”
  “你仔细想想,谁都没告诉过?”
  “没。”
  “为什么不找个人商量?”
  “我……他们也不理我啊……”高成功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闫思弦按承诺将一百块钱放他手里,“别让我发现你撒谎。”
  “没有没有,不敢,你们随便查。”接过钱,高成功也不锁屋门,眉开眼笑道:“那我吃饭去了。”
  说完,小跑出了门。
  闫思弦和吴端回到车上,吴端道:“他说的是实话,现场一共三个人的脚印,其中脚印较少的一男一女,应该就是高成功看到的小情侣。
  剩下那个就是凶手了。
  凶手是一个成年男性,穿43码的鞋,根据刘氏身高系数,推测凶手身高在174到184之间。
  他步幅均匀,步伐稳健,能独立劫持一名成年女性,说明他是身体强壮的中青年男性。
  另外,足迹方面还有一个细节:现场地面上灰尘极厚,可以说地面条件非常不错,清晰保留了凶手鞋底的花纹,因此我发现凶手鞋底的花纹很浅。”
  “磨损?”
  “没错,凶手穿了一双磨损严重的鞋子,他经济条件可能不太好。”
  闫思弦点头,问道:“现场的红酒瓶呢?”
  “关于酒瓶,我有个想法。”吴端道。
  闫思弦表示洗耳恭听。
  “现场总共发现了三种不同品牌的红酒瓶,而且它们在地上呈三堆,还有就是,凶手曾三次进出厂房,我怀疑22瓶红酒不是一次性带到现场的。
  我算了一下,22瓶红酒,每瓶在750毫升左右,总共将近17升,也太多了,一次性灌下去,即便死者的胃被撑到变形,容量也绝不可能有17升那么大。”
  吴端继续道:“凶手很可能多次往返于墨城市区和工业园。所以有三个调查方向,其一是交通工具,凶手很可能有交通工具,可以调取出城的路面监控,进行排查;
  第二是行凶地点,凶手为什么选这片废弃的工业园做为行凶地点?要么他提前踩过点,要么他在附近生活或者在工业园工作过,对作案地点很熟悉,走访周围群众,或许能发现什么;
  第三,红酒,走访市内的超市、烟酒行,尤其最近卖特价红酒的地方,交叉对比在一两天内买过这三种红酒的顾客。”
  “分析得挺有道理,”闫思弦道:“但都是笨办法,走访摸排什么的,大海捞针,太耗费人力了。”
  “那你有什么办法?”吴端问道。
  “办法没有,倒是注意到了一个人。”
  “哦?”
  “四婶家的葬礼宴席,桌上也有几瓶劣质红酒,不知你注意到没有,正好三种,和现场发现的一样。”
  吴端还真没注意。
  “而且,门口迎客的年轻人,我观察了一下,正好是43码的鞋子,身高也在你的推测范围内,年轻力壮,又是附近的当地人,对工业园地形熟悉……”
  吴端拉开车门就要下车,被闫思弦一把拉住,“你干嘛去?”
  “再去四婶的葬礼看看。”
  “如果他是凶手,这会儿应该已经从高成功口中问出我们的来意了,现在回去,就是打草惊蛇,”闫思弦将手机递给吴端,“我刚让冯笑香帮忙查了大高村近一个月的人口死亡记录。
  四婶大名王桂柔,只有一个儿子,就是站在院门口迎接宾客的男人,叫高俊,27岁,大学毕业后在墨城一家装修公司做设计。
  派协警来盯他吧,我们有更重要的任务。”
  “更重要的任务?”
  “查尸源,咱们得查清死者跟高俊有没有关系,先从高俊身边的女性查起吧,看看最近有没有失踪的。”
  ……
  3月5日。
  距离发现尸体已经过了一周,刑侦一支队的工作却没有任何进展。
  会议室里,为了不打击士气,吴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高昂。
  “我们对与高俊关系密切的女性进行了摸排,包括他的朋友、同事,以及两任前女友,并未发现他身边有人失踪。
  走访过程中,收集到一些对高俊的评价。
  高俊身边的人普遍认为他工作努力,比较内向,不太擅长与人交际。
  高俊工作五年,自己攒了些钱,家里又给他支援了点,三个月前他付了一套郊区小居室的首付。总体来说,他的人生轨迹和大部分年轻人一样,为了在工作的城市安个家,而辛苦打拼。
  高俊很孝顺,几乎每个周末都会回乡下家里探望母亲。买了房子以后,他曾跟朋友说起过,就盼着把母亲接到身边一起住了。
  但很遗憾,好日子还没到,他的母亲就心梗去世了。
  老太太进城看儿子,母子俩正逛超市,老太太突然倒下了。
  医院倒是送得及时,可惜高俊那套房子榨干了家里的钱,他最近一直在靠信用卡度日,没有存款,实在拿不出钱,只能到处打电话找人借。
  最终因为交费不及时,老太太没抢救过来。
  能算得上跟高俊有仇的,也就只有没及时施救的医院了吧。”
  李八月道:“我走访了医院方面,没有异常,没人失踪,当天负责抢救老太太的医护人员的家属也都安好。”
  吴端向闫思弦道:“我们的侦查方向可能错了,凶手不是高俊,死者跟高俊没有交集。”
  闫思弦皱眉自言自语道:“尸源还是没找到?”
  “是啊,尸体身份一直确定不了。”
  “不是说她的衣服是奢侈品牌吗?没去专柜问问?说不定能查到会员信息什么的。”
  “我和貂儿去问了,”冯笑香道:“我们看走眼了,死者身上穿的是高仿货。”


第23章 欠债还钱(6)
  “穿假货、整容、年轻女性……”种种细节在闫思弦脑海中闪过,难道真的弄错了?
  闫思弦有些不甘心地问道:“高俊的通讯记录查过了吗?所有跟他有联络的人,包括电话联络和社交软件联络,都查过了吗?”
  “都查过,他手机上所有女性联系人都过了筛子,死者不在其中,不过有两处疑点,”冯笑香道:“第一,高俊的母亲死于2月17日——这是医院下达死亡通知书的时间,可是2月27日才办了葬礼。
  医院的记录显示,高俊的母亲在停尸房里存放了整整九天。
  通常亲属在身边的情况下,死者是不会在医院存放那么久的。
  可能是高俊在为葬礼筹钱,也可能……他是不是趁这个时间绑架并将死者折磨致死?
  第二,2月17日母亲去世,2月18日高俊向一个朋友借了车。隔了一天,从2月20日开始,这辆车不断往返于墨城和大高村,几乎每天都要往返一趟。
  跟第一点一样,可能是高俊在为葬礼奔波,也可能他在不断地购买红酒折磨受害人。
  我这边的调查结果就是这些。”
  “我建议对高俊的调查先告一段落,毕竟家里有人去世,在这种特殊时期,他的反常的行为都解释得通,总不能……硬往案情上套,”吴端问道:“死者的DNA提取了吗?”
  “提取了,跟DNA数据库做过比对,没找到吻合的,死者没有前科。”
  “整形机构,”吴端道:“既然巧办法都用过了,不灵,那就上笨办法把,接下来咱们联合卫生局,重点摸排走访市里的整形机构。”
  李八月道:“我就纳闷了,那么大一个工业园,就算厂子全迁走了,也不至于连个看门的都不留吧?这才几年,就变鬼城了,一个目击者都找不到。”
  “几家公司都想拿那块地方,事情复杂,还牵涉到两桩经济官司,几年下来,那地方就成了三不管。”闫思弦家的地产公司也想拿那块地来着,这话他没说。
  简单解释几句,闫思弦又道:“整形机构得话……我看不用那么麻烦,有简单的办法。”
  “什么办法?”
  “有正规资质的整形机构肯定会登记患者资料,这些资料就存在各医院的系统里,”闫思弦转向冯笑香,“搞定电脑系统,不是你的强项吗?”
  冯笑香看向吴端。
  吴端道:“别把违法的事儿说那么好听,一道程序不合法,证据不具备法律效力,很可能导致最后功亏一篑。”
  “那就天知,地知,我们五个人知。”
  闫思弦的目光自会议室里其余四个人脸上一一扫过,李八月,貂芳,冯笑香,最后他看向了吴端。
  “怎么?吴队长信不过跟你并肩作战的人?我可记得你说过,什么关键时刻以命相拖托,原来都是骗……”
  “没骗人!是真的!”
  “那就拿出点诚意来吧。”闫思弦继续道:“当然,我们所能查到的只是具有整形资质的正规医疗机构,还有大量不正规的机构,散落在暗处,说不定真的需要铺人力走访……”
  貂芳伸了个懒腰,“我赞成小闫的想法。”
  “你的意见不具备参考价值,你只赞成长得帅的!”吴端气恼道。
  貂芳毫不在意地捋了捋一头乱毛,“这位老同志,说话要讲证据啊……”
  几人说几句闲话的功夫,冯笑香已经有了收获。
  “找到了。”
  她将笔记本电脑推到桌子中间,却不敢去看吴端。
  几人凑到她的电脑跟前,貂芳叹道:“你也太厉害了吧!这么快?”
  吴端瞪着眼道:“你早这么干了吧?没敢说?”
  他又转向闫思弦,“你早就知道了吧?你俩当我们傻子呢?”
  闫思弦和冯笑香一起抬头,45度仰望天花板。
  不知道啊不知道,请叫我们小透明和小空气……
  李八月赶忙打圆场道:“先别管了,大家都是想查案子。”
  他又继续读着冯笑香查到的消息:“死者王书梅,24岁,6年前从南方老家来墨城读大专,大专毕业后一直没找工作,看起来她没有稳定的经济来源,却租住在一个中档小区。
  而且,流动人口登记信息显示,她一个人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租金可不便宜。”
  果然,案件本身吸引了吴端的注意力,让他无暇去顾及闫思弦和冯笑香暗地里的小动作。
  “收入来源不明,要不……我查查她的银行流水?”
  吴端沉默不语,算是默许,冯笑香便噼里啪啦敲起了键盘。
  不多时,她喃喃道:“怪了,真怪了。”
  “怎么?”
  “她没有信用卡,也几乎不用银行卡,更不用移动支付。
  唯一的一张银行卡,只是每个季度往里存一笔钱,金额在3万到4万不等,然后给房东转2万一,付清下个季度的房租,剩下的全部转回老家。
  她是家里老大,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都在上学。
  从银行流水来看,她日常的消费都用现金,现金来源我这儿查不到。”
  “通讯记录呢?她平时都跟谁联系?”闫思弦问道。
  “她……她名下并没有登记手机号码。”
  “呵呵,有点意思,”闫思弦道:“只用现金,通讯得话……应该是特意买了未经备案的匿名号码……她究竟有什么秘密?”


第24章 欠债还钱(7)
  王书梅的住所。
  进门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整洁,规矩。
  餐桌的花瓶里有一朵百合,两朵粉玫瑰,已经枯萎了,依然彰显着主人是个生活精致的姑娘。
  两室一厅的房子,一间卧室,另一间是书房。
  闫思弦走到书柜前粗略一看,《曾国藩家书》《囚徒困境》《博弈论》《瓦尔登湖》……涉猎十分广泛。
  随便抽出一本,翻开。
  闫思弦首先注意到从书侧掉下的几星纸沫。
  是新书,新到几乎没被翻动过,应该是拆了包装就一直摆在书架上。
  再翻看几本,也是同样的情况。
  “你说,什么样的人需要一柜书来撑门面?”
  闫思弦没得到回答,此时,吴端正被房东纠缠。
  房东是个40岁出头的妇女,纹了眉毛、眼线,涂着大红唇。吴端一直以为“油腻”是用来形容中年男人的,直到看见这张浓墨重彩的脸,才发现原来女人一样适用。
  他甚至都有点不忍直视。
  可是女房东还在一个劲儿地唠叨。
  “警察同志你可别吓我,真死人了?……哎呦喂我这心脏啊,小姑娘看着挺好的……她不是高级白领吗?不是?真的假的?哎呦喂不会是什么不正经的姑娘吧?……反正人不是死在我房子里,你们来看看可以,出去了可别乱说,我这房子还要继续往外租呢……我什么时候能带人来看房啊?这房子空一天我就少一天租金……”
  吴端耐心解答女房东的疑问,又拜托她保留现场原貌,给警方留几天缓冲时间,女房东虽然油腻,却通情达理,一口答应了下来。
  吴端翻箱倒柜,终于在卧室衣柜抽屉里发现了身份证、毕业证、暂住证三样身份证明,正是王书梅的证件。
  他又拿镊子在卫生间的地漏过滤网里捏出了一团头发,装进证物袋。
  这时,前去小区物业调取监控的冯笑香回来了。
  “小区物业监控可以保留一个月,我全调出来了,回去细看吧,但愿能找出些王书梅的出行规律。”
  闫思弦从书房探出脑袋,问房东道:“这台电脑是您家的,还是租客自己的?”
  “她的,除了家具和电视,其它东西都是她的。”
  “明白了,多谢。”
  一听有电脑,冯笑香便主动凑了过去。
  “我看看。”
  她将一个U盘插在台式电脑上,也不知打开了一个什么程序,开机密码就被轻而易举地破解了。
  桌面上有个名为“鱼饵”的文件夹。
  打开,里面全是照片,足有一百张。
  有精修的艺术照,有在一些旅游景点的照片,还有一些居家照片,居家照片以站在书柜前,或者坐在书桌前翻书的居多。
  照片里的女孩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十分明媚,正是王书梅。
  冯笑香又是一番敲打键盘,电脑上自动记录的QQ号码登录。
  QQ分组名字很是奇特:
  待宰'2人'
  大猪'4人'
  小猪'5人'
  猪仔'10人'
  “这……”冯笑香有些无语,“她是养猪的?”
  闫思弦笑道:“你见哪个养猪的会跟猪聊QQ?”
  冯笑香吐吐舌头,打开了一个“待宰”分组里的聊天记录。
  “互发了照片,互相说明了收入情况,看起来……呃,门当户对,正在商量见面,这是……网恋?”她又粗略查看了几个聊天记录,“没错了,同一个套路,可是……见面以后呢?她怎么赚钱?难道……跟他们睡?”
  闫思弦伸手在冯笑香头上敲了一下,“小孩儿别学坏。”
  冯笑香捂头,一脸委屈。
  这一幕恰被吴端看到,吴端上前一步,将冯笑香拉到身后,“你竟然对童工下手,丧心病狂啊!爪子拿开!童工是不会向你的淫威屈服的!”
  冯笑香:同事戏太多怎么破?遇到神经病如何自保?谁来给我支个招?
  女房东在书房门口探了探头,三人一秒恢复严肃脸,各忙各的。冯笑香噼里啪啦地敲打键盘,着手查王书梅的网页浏览记录,吴端蹲下身,检查书架最下层的柜子,闫思弦则拉开电脑桌上唯一的一个抽屉。
  抽屉里有一个笔记本,翻开一看还真有些发现。
  “账本……2月16号,¥5600;2月13号,¥3300;2月8号,¥7800……是收入吗?这么多?”
  除了笔记本,抽屉里还有一沓钱,闫思弦拿起数了数,总共一万三千元。
  吴端也看到了账本,只道:“她要真是干那个的,这价钱……也太高了点吧?”
  闫思弦挑挑眉,“你很懂行情?”


第25章 欠债还钱(8)
  吴端摇头,“一般懂一般懂……”
  闫思弦一笑,不再跟他纠结这个问题,指着笔记本道:“你注意看她记账时用的人民币符号。”
  吴端凑上前来,“这……为什么有的¥是一横,有的是正确的两横,还有的是……三横?”
  闫思弦思忖片刻道:“我想王书梅是故意这么写的。”
  “故意的?”
  “如果是笔误,情况应该是绝大部分正确,个别的出错。
  如果王书梅拿不准这个符号怎么写,又懒得查证,应该选一种对她来说最顺手的写法长期使用——比如一横或者两横的人民币符号,三横的怎么看都错得离谱,像个“羊”字似的,不应该出现三横的写法。
  可是笔记本里三横的写法占了近一半。
  所以她既不是笔误,也不是拿不准,只能是故意为之。”
  “可她为什么这么写……区分账目?”闫思弦思忖道:“假如笔记本上记录的是收入,那是不是意味着……她有三个获得收入的渠道。”
  “她同时被三个人包养了?”吴端道。
  闫思弦实在受不了他一个劲儿往那方面想,正色道:
  “王书梅不是干那行的,请你稍微克制一下,原因:
  第一,单看照片,她不值这个价;
  第二,她的生活整洁规律,当然,我们看到的是表面现象,也有可能因为她有一个好家政,所以,只要检查一个地方就够了……”
  闫思弦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冰箱里的东西不多,且大多是速食食品,摆放得整整齐齐,还有红红绿绿的水果,可见主人虽然不大开火做饭,却还是重视饮食健康的。
  “家政是不会连冰箱里头都收拾的,只能说明王书梅本人无论饮食,还是个人卫生,都比较讲究,她不可能是干那行的。”闫思弦给出结论。
  “没有证据之前,还是别把话说太绝。”吴端道。
  “专业知识告诉我,人的性格决定了其对工作的选择,而反过来,人必然也会受到工作环境的影响,这两方面是相辅相成的。
  一个在选择生计时轻贱自己的人,怎么可能在生活上整洁自律,规划饮食?”闫思弦无所谓地掏掏耳朵,“你实在不信我也没办法,上次打赌不是说给我搬桌子吗?到现在也没搬,是不是特别拉不下老脸?要不再赌一次?”
  “搬!回去就给你搬!”
  “诶,对了,找着王书梅的手机了吗?”闫思弦又问道。
  “还有一个地方没找。”吴端来到门口玄关处,玄关处有个鞋柜,鞋柜上放着个很有质感的木盘子,盘子里有钥匙、墨镜、小包纸巾等出门常备的小东西,还有两个小巧的女士手包。
  吴端翻看两个手包,“没有,包是空的。”
  “看来是被凶手处理掉了。”闫思弦将账本和抽屉里的钱一并装进证物袋,“该通知王书梅的家人了。”
  ……
  王书梅的家人是在一天后赶到的,长期的贫穷生活使她的父母看起来比同龄人苍老憔悴。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坐动车,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
  坐在市局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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