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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桂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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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听到小黄鸡是宠物鸡后普遍很失望。
绵绵也遗憾地跟着叹气,被小黄鸡拿翅膀打了脑袋。
又是一天寻找无果。晚上绵绵和岁卯回屋睡觉。
二哥不愿跟绵绵分室而睡,因此他们搬来的仙舍是宽阔的一人间仙舍,床够宽敞,平时他们睡足够了。这会儿绵绵睡在床上,变为人形的岁卯在地上打地铺。
岁卯为此颇有怨言,他说为什么之前他是小黄鸡的时候就能睡床,现在不管是不是小黄鸡都不能睡床。
绵绵说:“二哥。”
岁卯当即不敢说什么了。
熄灯之后许久,绵绵也不曾睡不着。他翻转过身子问床下的岁卯,他的未婚妻到底长什么样。
岁卯躺在草席上,将手臂枕在脑后:“她呀,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脸圆圆的,长得很漂亮。”
绵绵觉得这个描述太过笼统。岁卯道:“其实我也记不太清了,我也只是在小时候见过她,我们已经有一千多年没过见面了,我也不知道她现在长啥样了。但是我敢保证,只要我一见到她就能认出来,她那气质太特殊了。”
“你们都这么多年没见过面了,你还惦记着她?”
“对啊。咱们两家是世交,我跟她没出生前就被两家父母定下了娃娃亲。”岁卯痴笑着回想道,“我永远忘不了,我第一次见到她,她坐在树上,用弹弓和青梅打了我一头包。她那甜甜的骄傲的笑容,我一辈子难以忘怀。”
绵绵说:“你未婚妻要是知道你这么努力地找她,她一定很感动。”
岁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绵绵问:“那你还记得她叫什么吗?”
“当然记得,这怎么可能不记得。她叫栀颜,栀子花的栀,颜色的颜,因为她出生在夏天栀子花盛开的时候。”
“栀颜?”
绵绵说他可能知道了点什么。
……
尽管二哥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叫绵绵不要去招惹至颜。绵绵为了帮岁卯的忙,还是带岁卯去找了至颜。
绵绵只是带着岁卯在练剑场上远远地看了看。岁卯一见就说确实很像他的栀颜,他还记得她身上独有的气质。
绵绵为了让岁卯确认,等至颜休息时,过去给情敌送了一竹筒的水。
至颜的反应也在他的预料之中,不但没接水,还冷言冷语:“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立马挪了个位置,走开了,连给绵绵多说句话的机会也没有。
至颜真是丝毫不掩饰对绵绵的厌恶。
绵绵倒也不在乎,偏过头问站在他肩膀上的小黄鸡:“你看清了吗?是他吗?”
小黄鸡已经石化破裂了。
岁卯大受打击。他不敢相信他心上的小仙女居然变成了男的。
绵绵拎着小黄鸡,走到了角落里:“你确定她就是你要找的未婚妻吗?”
小黄鸡蔫头蔫脑地说:“我刚才感受到了她的气息,她就是栀颜,一定没错。可她怎么就变成了男的,我实在不敢相信。”
绵绵想了想,说:“你看过话本吗?”
小黄鸡难过地摇摇头。
绵绵挠着它的下巴,让它抬起头来:“那你听过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吗?”
小黄鸡缓缓抬起脑袋:“你的意思是,我的栀颜是女扮男装来蓬莱修仙的?”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第一次见到至颜,就觉得他的面容雌雄莫辨。他很可能是为了来蓬莱拜师,才扮成了男儿身。”绵绵说,“所以这几日我们得偷偷跟着她,看看她会不会露出什么破绽。”
小黄鸡若有所思道:“你说得有道理。”
这时有谁叫了声“绵绵”。一只手从绵绵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绵绵回过头去,看到了久违的鲨鱼澄澄。
澄澄憨笑道:“绵绵,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你了,我可想死你了。”
“咦,澄澄你怎么会在这里?”
“前些日子你二哥跟师尊下山的时候刚好碰到我。我提到你来着,我说蓬莱有弟子守着,我也进不来看你。他就给了我一块令牌,让我随时来找你。今天我就循着你的妖气过来了。”澄澄看着绵绵怀里的小黄鸡直咽口水,“你二哥说你为我养了只鸡,是这只吗?”
第四十章 可以
绵绵还没开口,澄澄已经向小黄鸡伸去了罪恶之手。
澄澄向绵绵的右边扑,小黄鸡就飞到绵绵左边,澄澄扑向左边,小黄鸡就飞向右边。两只妖围着绵绵团团转,把绵绵都转得晕乎了,抓谁都不是。
小黄鸡喊着“咯咯咯咯咯”,慌里慌张地扑棱着翅膀跳落到地上,拼尽全力朝着至颜跑去。
它朝思暮想的栀颜垂眼看着它,眼看着它向自己跑来,嫌弃地退开了两步,然后一把抓起它扔向绵绵:“管好你的宠物鸡。”
小黄鸡在空中呈现一条完美的抛物线,“啪叽”撞在了突然闪现在绵绵身前的澄澄的坚硬胸膛上,撞得眼冒金星,被澄澄抓在了手里。
澄澄遗憾地说道:“这只小黄鸡也太瘦弱了吧,跟只瘟鸡似的,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绵绵赶紧过去从他手里拿下小黄鸡:“我这不是还在养嘛,等它养得再大一些,我就拔了鸡毛给你送过去。”
“那感情好。现在也就只能做童子鸡,等养大了就能做钵钵鸡红烧鸡辣子鸡了,油炸鸡翅膀也很香。”
绵绵凑过去问道:“有菜谱吗?我想做给我二哥吃。”被暴怒的小黄鸡不满地啄了几下手。绵绵赶紧摸着它的脑袋说:“不吃不吃,是麻痹敌人。”
绵绵要带着澄澄在门派里走走逛逛,但是小黄鸡明显不乐意,躲在角落里赖着不想走。它就想待在练剑台看至颜。
绵绵就随它了,转头对澄澄说:“澄澄你有没有听说过我二哥的师弟至颜,他那手厨艺了不得,我二哥经常夸。”
澄澄说:“当然听过,至颜大佬嘛,厨艺也是蓬莱一绝。我记得他最擅长的一道菜好像是红烧鸡块。”
小黄鸡“噔噔噔”地跑出来,自觉地跟在了绵绵的身边。
小黄鸡一路都是无精打采的,真的像是一只瘟鸡。澄澄一路看着它吞口水,在路过小树林的时候,实在没忍住跟绵绵说道:“这只鸡是不是中暑了?”
绵绵一口否决:“没有!”
小黄鸡一口否决:“叽叽!”
“你看这只鸡这么不开心,可能是得了忧郁症,这个,再这样下去的话肯定吃不消的,还不如把它做成红烧鸡。”
小黄鸡闻言立刻“叽叽叽”地打起了精神,身姿挺拔的就像一座铜钟。
绵绵犹豫地指着它对澄澄道:“还能活。”
直到送走了澄澄,小黄鸡心中的危机感才稍稍解除一些。小黄鸡在盛怒之下变成了人形,企图暴打绵绵,但是被绵绵一招制服。岁卯单膝跪在地上,疼得连连求饶。
绵绵用小擒拿压制着他:“谁让你变成人形的,万一有弟子经过怎么办?赶紧变回去!”
岁卯不情不愿地“噢”了一声。绵绵放开了他。
岁卯施了几次法,却无法变回去。
那时已是傍晚太阳落山,林边小径上偶有弟子来往。绵绵远远地看到至颜的身影,慌忙拉起岁卯的手臂躲到一棵树后。
绵绵小声问道:“你怎么回事?怎么变不回去了?”
岁卯没好气道:“那封印是我姐加在我身上的,定是她搞的鬼,限制住了我的妖力。”
“你身上的坠子我不都给你解了吗?”
“是啊,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我现在觉得我姐肯定还在我身上施了什么法术,不然我怎么连变形都无法控制。”
绵绵嫌他嗓门大,捂住了他的嘴。绵绵从树后面探出头去,看见至颜拐进了林子里。
绵绵说:“你在这里好好待着,我过去看看。”
岁卯又是不情不愿地一声“噢”,然后问他看到了什么。绵绵含糊地说看到了一个蓬莱师兄,要过去看看,让他千万躲着别出来。
绵绵照着至颜走过的小径悄悄拐进林子里,只见林木深处是一汪泉水,仙雾缭绕。绵绵这才想到,这是山中一处仙泉水。不过大家平时都爱往东边挤,那边的水温比较适合。此处仙泉长年清寒,少有弟子前来。
忽然间绵绵看到至颜的身影。至颜身穿薄衫,浸没在泉水里,正朝着山壁之处走去,离其他几个弟子远远的。
明明东边的仙泉离练剑台更近,至颜要沐浴,为什么要跑这么大老远来西边的仙泉。这令绵绵心中生疑。
绵绵悄悄伏倒在一旁的长草堆里,眼看着背对着他的至颜解开发带,掬起一捧水,淋在自己垂散的发上,看着他湿透衣衫下若隐若现的纤细腰肢。至颜低下头,似是要解开腰间的系带。
绵绵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边上传来轻轻一声“哎呀怎么还不脱”。绵绵转过头去,看到伏在他身边的岁卯。岁卯拨开长草,红着脸眼睛黑得发亮,满脸期待地看着至颜的背影。
绵绵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迟迟不回来,我都等不住了。直觉告诉我你要背着我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果然如此!你背着我偷看栀颜洗澡!”岁卯气得都要撑着自己起来了,“那可是我的未婚妻!”
绵绵再次捂住他的嘴:“你闭嘴!你想被发现吗?”
岁卯眨巴眨巴眼,摇了摇头。
绵绵说:“那就安分点,看看至颜到底是不是女妖。”
岁卯点点头,终于安分了。
他们转过头再向至颜看去,只见他解开了衣带,缓缓褪下了湿透的衣衫。岁卯盯着看,咽下了一口唾沫。
这时一片忽如其来的仙雾挡住了他们的视线,一切都变得模模糊糊的。仙雾消散后,褪去了衣衫的至颜还在原处,古铜色的后背健壮,腰身线条刚硬,肌肉突突的。
岁卯的脸色倏忽变得很难看:“我那纤瘦可爱的栀颜怎么长成这样了!”
绵绵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我怎么觉得这不像是至颜。”
他用手巾擦拭身体,拧巴了拧巴,一甩乌黑的头发回过头来,绵绵和岁卯都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是个满脸横肉的国字脸蓬莱弟子,根本就不是至颜。
一道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你们是在看谁啊?”
岁卯不耐烦道:“关你什么事。”说罢猛然瞪大了眼睛,他跟绵绵齐齐回过头去,看到衣衫整齐的至颜抱胸站在他们身后,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们。
求生欲强烈的岁卯一把拽起绵绵,鬼哭狼嚎地抱头鼠窜。才跑到林子口,一把无形的剑“嗖嗖”而来,就扎在了他们身旁的树干之中。他们顿时吓得动都不敢动。
至颜幽凉道:“看在师兄的份上,我暂时放你一马。今后若再敢做出此等无礼之事,休怪我翻脸无情。带着你的朋友离开。”
话音刚落,岁卯拉着绵绵一口气跑出几百米。
离得老远了,岁卯才喘着粗气对绵绵道:“吓……吓死我了,居然就……被她给发现了。”
绵绵也喘着气:“你……跑这么快做什么?他不是你……你未婚妻吗?”
“我一紧张给忘了。”岁卯一拍脑袋,“我现在就回去找她说清楚。”
他说罢就要转头回去,被绵绵拉住了。绵绵说:“咱们还是先别去招惹她了。我们偷窥被他发现,你现在回去没准还没开口,就被他大卸八块了。”
岁卯点点头:“有道理。”
他又道:“不对啊,那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一起过去!好小子,‘朋友妻不可欺’这句话你不知道啊?”
绵绵说:“我怕你一起跟过来打草惊蛇。你看现在打草了吧,惊蛇了吧。”
“那才不是蛇!那是我的栀颜!”
绵绵连说了三个“好”,推搡了他一把:“随便你怎么说。我们赶紧回去,你这么大只妖怪太惹注意了。”
到了仙舍,岁卯这祖宗又说自己饿了。绵绵把他丢在了仙舍里,自己去厨房找吃的。
绵绵去的晚了,厨房里的饭菜早被蓬莱弟子一扫而空。他自己啃了根胡萝卜,给岁卯拿了俩馒头回去。
他像往常那样退开了仙舍的门,抬头却看到了熟悉的面容。
云湛说:“绵绵。”
绵绵失了神,一把抱住他:“二哥!”
云湛将手臂搭在他的腰身之上,问道:“这几日过得还算安稳?可有招惹什么是非?”
绵绵突然清醒过来,想到屋里还有个岁卯,有些心慌。
绵绵嘴里说着“当然没有”,悄悄在屋里扫视一圈,最后看到木柜里打开了一条缝,岁卯正躲在里面,将手指压在嘴唇上,示意他不要出声,一下没留意,柜门自己打开了大半扇。
岁卯伸手够到了柜门,正要拉回来,彼时云湛松开了绵绵,想要转过身去,被的绵绵握住了一双臂膀。绵绵问道:“哥哥你不是说要去两个月的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绵绵暗地里给岁卯使眼色。木柜里的岁卯也被惊出了一声冷汗,赶紧缩手缩脚地把柜门轻轻合上了。
“与你说笑的。我愿意在那里待两个月,师尊也不愿,就提早回来了。”云湛道,“怎么,你不高兴?”
绵绵心虚道:“没有。”
“脸色怎么这么差?病了?”云湛将手背按在他的额头上。
绵绵久违地感受到他的温度,二哥在身边才会真正的心安。绵绵扯住云湛的衣袖:“没病。就是很想你,每天都想。”
云湛望着他,一把将他抱起摁在了门板上。绵绵惊呼了一声“二哥”,被箍住接受了一个绵长的吻。吻到绵绵浑身都失了气力,依附着云湛。云湛低头在他光洁的喉结上轻咬了一口,酥麻的感觉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云湛轻轻松松将他打横抱起,将他放在了床榻上。
绵绵想到木柜里还有一只大妖怪。
绵绵捂住云湛正欲吻下来的唇:“不可以。”
云湛屈了一膝跪在床榻上,握住他的手腕,轻笑道:“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些反常。”
绵绵补救道:“这里是门派。”
木柜里忽然传来细微却清晰的声响。云湛立刻转过头去,绵绵捧住他的脸,让他看向自己:“当我没说,我觉得可以!”
第四十一章 意外
云湛显然是起了疑心,一言不发地望着他的双眼,从容地倾身靠近他。绵绵下意识地别开脸,不敢看他的眼睛。
云湛施施然起身,面向木柜一施妖力,柜门“嘭“的一声,自动打开了柜门。岁卯缩在柜子里头,满脸堆笑着对云湛挥了挥手,打了声招呼。
“你……”
云湛的脸色瞬间要多好看有多好看。他指着岁卯,又转头看向绵绵,气得良久无言,一甩衣袖朝外边走去。
绵绵跳下床去,一把死死抱住了他的腿:“二哥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岁卯也从衣柜里飞奔过来,一把抱住他的另一条腿:“二哥二哥二哥,你别生气,我跟绵绵是清白的!我俩之间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绵绵伏在地上,一只手抱着腿,腾出一只手捶他:“谁是你二哥,这是我二哥!”
云湛维持了一贯的风度,看了一眼岁卯抱着他腿的手:“撒手。”
岁卯吓得一哆嗦,默默将手松开了。
绵绵抬头望着他,抱腿抱得更紧了。云湛确实也不舍得骂他,不冷不淡说了句:“方才我回来,至颜说还有事同我商议,我就不奉陪了。”
绵绵怔了怔,不甘不愿地将手松开了。
云湛拔腿就走,推门而去,离开的时候看都没看他一眼。
岁卯蹲在地上,拍了拍绵绵的肩跟他说没事,等云湛回来再解释。
绵绵盘腿坐在了地上,用手臂撑着头说,他从小到大,二哥都把他放在心尖上,对阿哥阿姊向来不客气,但从没对他这样过。
绵绵说:“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把你做成红烧鸡了,以绝后患。”
岁卯不敢相信自己的小耳朵:“什么玩意?什么狗东西?”
绵绵懒得搭理他,坐到桌子旁边等二哥边发呆。
岁卯推搡他一把,说他饿了。绵绵心不在焉地说:“我给你带了俩馒头,刚刚掉在床上了,你吹一吹将就着吃吧。”
岁卯从被褥上捡那俩馒头,满脸嫌弃道:“不是吧,就俩馒头。好歹来碟小咸菜吧。”
“你爱吃不吃。”
岁卯忿忿地咬了一口馒头,不说话了。啃完了,自个儿就拖了草席出来,铺在地板上,舒舒服服地躺下去睡觉了。
绵绵说:“你还敢在这里睡,不怕我二哥回来宰了你?”
岁卯翘起二郎腿,抖啊抖:“不怕。我觉得你二哥也不像是个冲动的妖,否则刚刚就该一剑杀了我。”
“你还真是心大。”
岁卯优哉游哉地说:“老子的爹可是晖贺仙君,量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再说,老子是来蓬莱山找媳妇的,又不是来跟你偷情的。咱问心无愧。”
绵绵轻“哼”了声,没再说话了。
到了亥时云湛才推门回来,那时岁卯鼾声已起,绵绵支着头昏昏欲睡。云湛才碰到绵绵的肩膀,就被惊醒的绵绵一个小擒拿——但是没拿下,云湛把他的手腕抓住了。
“小擒拿倒是练得不错。”云湛说着又偏头看向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岁卯,道,“这只小妖的胆子也挺肥的。”
绵绵一见是云湛,立刻道:“哥哥,他就是之前我们捡回来的那只小黄鸡。”
“我猜也是。”云湛说,“他身上的气味与那只小黄鸡的气味很相似。我一进屋就察觉到了。”
“你知道?你知道还跟我置气?”
云湛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道:“逗逗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瞒我。”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怕你知道我跟他同床而寝、同桌而食醋意大发。”绵绵说,“他是及白山晖贺仙君家的公子,名叫岁卯,来蓬莱山是来找他未婚妻的。”
云湛看着他:“什么?”
“我说他是个仙二代,来蓬莱是来寻妻的。”
“不是,前一句。”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怕你知道我跟他……”绵绵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去,重复了一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不是小黄鸡,是只能化成人形的大凤凰,还是迟早要成仙的那种……”
云湛说:“你的胆子也挺肥。至颜跟我说,你带着个外来的朋友在门派里乱逛,还故意去招惹他。我临走之前是怎么说的?千万别去招惹至颜。当作耳旁风。迟早有你吃亏的时候。”
绵绵看云湛这反应,应该是还不知道他带小黄鸡去偷窥的事情。二哥要是知道了铁定不会这么云淡风轻,早就大发雷霆要打断他的腿了。但要真是如此,至颜没提这件事,是不是意味着至颜也有些心虚。此事更令他生疑。
熄烛上床睡下时,黑暗里的岁卯鼾声如雷,云湛翻来覆去没睡着。
岁卯终于消停下来的时候,云湛和绵绵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快要睡着了。岁卯翻了个身,鼾声又起来了。
云湛气得一把掀了被子坐了起来。绵绵也赶紧坐起来,拉住云湛轻声道:“哥哥!不生气不生气!不就是打个鼾嘛,忍一忍。”
云湛舒了一口气,强压下满腔怒意,倒头睡下了。绵绵也躺下去,侧身而睡,一只手臂环抱住了云湛。云湛握住了他的手,渐渐平息了下去。
隔了有一会儿,岁卯仰面而睡,说起了梦话。他大喝道:“谁说的!本少爷还能喝!五魁首啊六六六啊……”接着鼾声大如雷雨。
云湛忍无可忍地坐了起来,这次连绵绵都没拉住。
云湛施了法术,一道蓝光落在了岁卯身上。他把岁卯变成了小黄鸡。
绵绵说:“哥哥……”
云湛在暗夜里转头看他:“什么都不要说了,把他给我弄出去。明天他要是还敢睡在这里,我就让你尝尝什么是黄焖鸡。”
绵绵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唾沫:“……好。”
再次睡下时云湛没忍住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云湛说:“你怎么一天到晚把谁都往我们屋里带,缺心眼啊你?”
“我知道了。没有下次了。”
……
隔天云湛就把小黄鸡弄去了库房。云湛跟绵绵说,岁卯的情况有些特殊,既不是蓬莱弟子,也不是弟子家眷,不好光明正大地待在蓬莱。于是在库房给它堆了个鸡窝。
小黄鸡很不高兴,它想证明“他不是小黄鸡”这个命题,但是它被云湛的妖力锁死了,没法变成人形。它又想证明“他是栀颜家眷”这个命题,但是暂时还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至颜就是栀颜”。于是它研究了一天的高等数学。
傍晚云湛坐在庭院的树下看书。绵绵沐浴后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想事情想得出神。
云湛看向绵绵,朝他伸出手。绵绵被云湛带着,坐到了云湛的腿上。
云湛坐在摇椅上,搂住了绵绵的腰身。绵绵好动,环着他的脖颈,让摇椅“咯吱咯吱”前后摇晃起来。
绵绵说:“哥哥。”
云湛翻了页书,漫不经心道:“嗯?”
“要是跟你朝夕相处的师弟,其实是个姑娘,你会怎么办?”
云湛轻笑了一声:“怎么想到问这种问题?”
绵绵又动了动,摇椅又“咯吱咯吱”摇起来。他认真地看着云湛:“我就是想问问。”
“能怎么办,就那样呗。”
“你不会怪她欺瞒你吗?”
“她无愧于我,她的意志和想法我也无力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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