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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桂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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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哥云夜道:“就一坛咸菜而已,不至于。改天我就给他送过去。”
  “就是嘛。”小十五说,“我前几天还绣了个枕头面儿,给他做了个新枕头,九哥你去的时候也一同带去。”
  小十六吃了一筷子菜,说道:“天界总不至于连个枕头都没有吧?我听说那儿的枕头都是云霞做的。”
  “云霞做得又怎么了?”小十五闹了点小别扭,“反正天界里的东西肯定比不上我亲手做的。”
  十三哥云遥道:“十五妹妹说得是,这份心意谁都比不上。”
  小十五听罢才弯着眉眼和嘴角,拿起筷子吃饭了。
  十四哥用手碰了碰十三哥的手臂:“我那护腕坏了。”
  十三哥装作没明白:“买一个不就完了。”
  “你就不能再给我做一个嘛。买的哪有你亲手做的有心意。”
  云遥说:“等我有空。”
  “你什么时候才有空?”
  “晚上有空。”
  云乔一副痞子像:“那你还不如给我买一个。”
  云遥看着他,在桌子底下狠狠踹了他一脚。
  云乔无辜:“你干嘛踹我,我又没说错话。”
  云家兔子笑出声,纷纷调笑。
  云采的魂魄在一角,显得格外孤单。
  连谧神君朝云采走去,道:“你要是觉得银宣宫太冷清,想回到云家,随时都可以。”
  云采站了起来,看到他也没有表现出太意外。他摇摇头说:“我有自己的路要走,云家不是长留之地。况且,神君也很孤单。”
  连谧神君说:“你知道我孤单,还让自己的魂魄流浪在外。”
  云采看向他身后的魂魄,冷静道:“聆洇。”
  聆洇微微颔首:“久违了,绵绵。”
  “你是那只白猫是吗?”
  聆洇莞尔一笑:“你都知道?”
  “我猜到的。我第一次到银宣宫日,限制住我的法力,让我无法变回人形的也是你。”
  聆洇忽而笑得有些狡黠:“我那日见你孤身前来银宣宫,不过是想逗逗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是我的情敌,你要接近的是我的男人。”
  云采有些沉默。
  “你猜到我是聆洇,那你可能还不清楚,我是你身上残缺的一缕魂魄。没有我,你就没有前生的记忆。”
  云采抬起头来:“在耶罗城时真是你给我托的梦?”
  “是。你就是我的转世。”
  云采发着愣。
  连谧神君道:“你先同我回去,这些事情日后再与你解释。”
  云采点点头,看了眼围桌热闹吃饭的阿哥阿姊,化作一道细碎的光亮,尽数落在连谧神君的掌心里,被他收敛了。
  连谧神君回头对聆洇道:“我们回天界。”
  “不急,这只是绵绵的一缕魂魄。我能感应到,还有魂魄飘散在妖界。连谧,你与我前去。”
  聆洇带着连谧神君出了云家,一直往西行。
  于连谧神君而言,这一路都是陌生的景象,他从未到过这里。
  眼见山下一片汪洋花海,落地时萤火虫四起。无数的老魂魄化成的灵蝶在花海里徘徊。
  “这是?”
  “成亲时云湛带云采来过的长生花海。”
  连谧神君跟着聆洇沿着花间小径走去。他从无数的灵蝶身边经过,走走看看,始终没有停下脚步。
  “没有云采的魂魄?”
  “没有。”
  他们横穿一整片花海,最后在那片映着星辰的湖泊旁停下脚步。湖泊里飘着一叶小舟,舟上孤零零地坐着一只魂魄。
  那是云采。


第五十七章 魂魄
  连谧神君看着他的背影道:“是我的错。我明知他心里惦记着他二哥,却连幻成云湛的模样骗一骗他都不愿意。”
  “你不会的。”聆洇说,“你那么骄傲。你认定自己是连谧神君,是不会愿意变成云湛的。”
  “我该是云湛吗?”
  “你不能否认你曾是云湛。你要是否认,就是对云采的辜负。”聆洇道,“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连谧神君朝着云采所在的小舟点水而去。
  云采看到他在他自己的对面坐下,显得有些惊异,往四周的水面看了看,然后转过头:“你是仙人吗?”
  “……嗯。”
  云采的这一缕魂魄不认识他。
  云采穿的是大红喜服,笑起来有一种沁人心脾的甜,他温柔道:“我在这里等我的哥哥。他说他会过来,可是我等了很久也没看到他。仙人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连谧神君摇头:“不知。”
  云采的神情便有些失落。他说:“那二哥肯定是有事耽搁了。”
  “你二哥若是一直不来,你会如何?”
  “那我就一直等下去。若非天地倾斜,再归混沌鸡子,海枯石烂,此心不渝。”
  他的脸上有着连谧不忍看的天真固执。
  连谧神君起身道:“不必等了,你的二哥已经死了,死在耶罗城,是战死的。”
  云采震惊道:“这不可能的,我二哥怎么可能会死。你在撒谎!”
  “云采,我是否在撒谎,你心里不清楚吗?云湛死后你就去了耶罗城,亲眼看过他死的地方。”
  连谧神君字句如刀,把他身上剜得血淋淋的。
  云采缩在角落里,痛苦地环抱着自己,不断地说着“不可能”。
  云采将脸埋在手臂之间大哭。
  二哥殒身之后,他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从来没有。压抑了千年的思念在这一刻尽数流泻。
  云采跟个孩子一样,像是失去了一整个世界,哭得很伤心,浑身都在颤抖。
  “你太过懦弱,什么都不敢说出口,连思念都不敢说出口,本君瞧不起你。”连谧神君憋了一肚子火气,“你这么在意云湛,为何就不能与本君说说?失去的记忆可以去找寻,忘记的琐事你可以同我说。可是我看不清你的心。还是你本就觉得,本君心里从来就没有你?”
  “之前我就同你说,你二哥能做到的,我一样能为你做到,包括付出本君的心。我是将你认成了聆洇,可那又如何?无论轮转多少世,我都会为你倾心。”
  “我清楚自己的感情,是你从来不明白。”
  云采抬起头来,脸上泪痕未干。
  “你今天若是不跟我回去,我就用锁魂锁把你绑回去。你自己选。”
  云采想了一会儿,支撑着自己站起来:“神君。”
  “你说。”
  “我以后可以叫你‘二哥’吗?”
  “……你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只要你安安稳稳地待在你的躯壳里,安安稳稳留在我身边。你想叫什么都随你。”连谧神君说,“我现在真想把你拎回去打一顿。”
  云采破涕为笑,随即化作碎光,被连谧神君用法术收拢。
  连谧神君回到湖边上,聆洇还在湖边等着他。
  “成功了?”
  “嗯。”连谧神君说,“我本以为云采温柔内敛,会比你让我省心。是我想错了。你们俩都嫌我命长。”
  “你当年可比云采别扭多了。你要是不那么别扭,我身死之前咱们还能多欢好几回。”
  连谧神君一时语塞:“你怎么还是这么的……”
  聆洇微眯双眼:“什么?”
  “妖气。”连谧神君道,“你若不是聆洇就好了,或许我们就……”
  “我就从来没这么想过,你若不是我的劲敌连谧神君,我可能都瞧不上你们神仙。正因为你是连谧,我才想把你弄到手,然后毁掉你,看着你坠魔。”聆洇说这句话时,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残忍和狡黠,“我成功了,然后我也沦陷了。可我不曾后悔。”
  聆洇领着他向天边去。
  聆洇道:“连谧,还有一缕云采的魂魄,在东方。”
  他们再次一路向东,路过无尽高山河川,最后落在那片裹挟黄沙的荒凉之地上。是耶罗城,他们的相遇之地,也是云湛战死的地方。
  聆洇道:“你每次来耶罗城,都会进入幻境见一个虚幻的我,我都知道。”
  “如果能永留幻境,我也是愿意的。只可惜幻境不能长久。”
  聆洇笑道:“这可不像是你说的话。”
  连谧神君说:“是我从前不够坦诚。”
  “我们算是和解了,冤家对头?”
  连谧神君轻笑。
  聆洇的笑容忽而凝固。他说:“云采还在往东边走。”
  连谧神君的神色也变了:“一直往东便是边界之外,邪魔横行之地。他往那边走做什么!”
  “连谧我们得赶快过去。境外邪魔如今不受我牵制,云采的魂魄太过脆弱,若是去到境外,不被吞噬,也会受到魔气感染。”
  连谧神君知道魔气的危害。
  聆洇一出生被遗弃在耶罗城外,被邪魔掠去境外后,就在魔气堆里长大。聆洇身死之前,就是因千年受到魔气感染,他的言行在很多数时候不能由自身控制,暴戾残忍,一生嗜杀,压抑而痛苦。
  聆洇温柔的时候通情达理,就如同现在站在连谧神君面前的魂魄,是他最原始的面貌。受魔气控制时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连谧神君亲眼见过他徒手将妖魔撕成碎片,咀嚼入腹。
  连谧神君当年也并非只是憎恨聆洇引|诱了他,他更憎恨的是自己。他明知道双面的聆洇有多么可怕,他还是沉沦了。
  聆洇早已坠魔,他无法挽回,他害怕云采会重蹈覆辙。
  他们感到边界之外时,在漫漫黄沙之中没有看到云采的身影。聆洇望着那一层透明边境结界出神,那层结界之上还隐隐散发着妖魔的墨黑邪气。
  连谧神君指着结界,迟疑道:“他……”
  聆洇担忧道:“云采在里面。”
  连谧神君心急火燎道:“你留在外边,千万不能进来。”
  聆洇对境外很熟悉,但如今也不过是一缕魂魄。他留在连谧神君身上的是自己最干净的一缕魂魄,没有受过魔气侵染。连谧神君不敢拿他的魂魄去赌。
  聆洇点点头:“你放心,我会在这里等你。一路小心。”
  连谧神君动用法力,入了那层结界。境外是昏暗的,像是天将暗未暗、黄昏凝固的样子,四周飘着瘴气,随处可见干枯的树,破旧的房屋,满地都是森森白骨。
  躲在暗处的妖魔,眼中冒着荧荧绿光。
  连谧神君手中幻化出一把剑。他持剑而去,一路遇妖杀妖,遇魔斩魔。不知哪个妖孽喊了一声“是连谧神君”,妖魔纷纷逃窜开去。
  连谧神君抓住一只妖,将长剑抵在他的脖颈之上:“有没有一缕仙魂进入这里了?”
  妖怪抖如筛糠:“神君饶命,小的不知!”
  连谧神君将剑锋又逼近了几分:“你若是不说,我就让你魂飞破散。”
  妖怪吓得直在地上磕头求饶:“神君饶命,小的只是一只小妖。是魔君把那仙君的魂魄带走了。”
  “往哪个方向去了?”
  小妖用手指着直路,道:“就是这条路一直往前走,能看到魔君的魔宫。求神君放过小的。”
  连谧神君收剑离去。
  聆洇身去之后,境外的魔君不知已换了多少任,昏庸的、懦弱的、好色的、桀骜的、猖狂的,什么样的都有。最狠戾的,应该是千年以前下令杀死云湛的那一个魔君锡野,他兵败之后元气大伤,境外妖魔死伤大半,于是他调息养兵至今,尚未再有异动。
  锡野要是安分一点,连谧神君还能放他苟延残喘。既然现在他招惹到自己头上了,连谧神君就不能放过他了。
  连谧神君御剑行至境外魔宫,依旧觉得此地乌烟瘴气。连谧神君捏诀化作了一阵风,从被魔侍层层守卫的殿前阶穿过,入了大殿之内,寻找云采。
  魔君寝殿之内。
  云采的魂魄躺在床榻上,锡野施展妖魔之力,控制了云采的心神。
  锡野不断地让他眼前浮现云湛惨死之前的场景。
  云采看到尸横遍野,看到血泊之中的云湛。白霜覆在他满是血痕的脸上。云采看到他微睁着双眼,伸手触碰眼前的那一片遥不可及的天空,启唇。
  云湛说的是“绵绵”。云采什么也听不见,但他知道二哥说的是“绵绵”。
  二哥到死都放不下他。
  锡野控制着妖力道:“你知道是谁害死了你二哥吗?是无情的天道!是天界!你二哥做错了什么!为何要被送至耶罗城,枉死在这里!是天道不容他!”
  锡野的嗓音本就嘶哑,说起话来便有撕心裂肺之感:“为什么你二哥要牺牲!为什么偏偏是他!他本可以成仙,凭什么他不能同天界的神仙那样清闲度日,却要浴血而死!”
  云采不安地微弱挣扎,眼角滑下一颗泪滴。
  “为什么他一定要死?留下你在这世间孑然一身?”
  “是天道不公!天理不公!那群道貌岸然的神君仙君为何就能颐指气使,将我们妖魔踩在尘泥之下!是他们该死!”
  锡野扑在云采身边,歇斯底里道:“云采,是他们该死!你明白吗!”
  锡野忽然被一道法术推开,摔落在了地上,施展的妖魔之力中断了。他捂着胸口,吐出了一口血,他含恨地看着在眼前现身的神仙。
  “连谧神君。”
  “你认得我?”
  锡野放肆笑道:“万年之前你害死了聆洇,将他逼得走投无路,魂魄尽散!我怎能不记得你!”
  连谧神君睨了他一眼,将床榻上的云采变作了一团碎光,收入袖中。
  “你这是做什么!”
  “本君还没问你,你将他带回魔宫是想做什么。”
  “他是聆洇转世的魂魄!我能在耶罗城外见到他,是天意!他本就该属于境外,属于这魔宫!”
  连谧神君轻蔑一笑:“聆洇如何,与你何干?”
  “他是我心里唯一的魔君,只有他足够强大,才有资格做这境外之主!我仰慕他,当初历经千辛万苦,才从一只小妖,走到他身边成为他的魔侍。而你却毁了他!你!连谧神君!你将他毁得干干净净!”
  “你仰慕他?”连谧神君冷笑道,“那你可曾问过他可愿做这境外魔君?”
  连谧神君懒得跟锡野费口舌,一拂袖,化风而去。他听见锡野暴跳如雷的声音,锡野令魔侍追上他抢回魂魄。
  魔宫侍卫倾巢而出。
  连谧神君出了结界,见到聆洇便喊他走。他们行至半空,见那锡野领着黑压压的魔侍冲出结界。
  结界上被加注了仙法,历代魔君率妖魔出动时,都会集妖魔之力破解仙法。锡野不管不顾的结果,就是一半魔侍的身躯都被仙火焚烧了。
  锡野妖力强大,自是无碍,而身后几个魔侍的大半张脸却都被烧毁了,衣衫和发尾上冒着火星。
  他停伫在夜风里,抬头看着连谧神君身旁的聆洇。聆洇静静看着他,许久,然后转身随连谧神君而去。


第五十八章 猫兔同屋
  云端清寒,风过耳畔。大片沙漠逐渐收拢边缘,小去,远去,足够尽收眼底。
  连谧神君问道:“锡野是你曾经的部下?”
  聆洇“嗯”了声:“伴我千年之久。”
  “锡野一见云采的魂魄就认出了是你转世的魂魄,把他带回了魔宫,意图不明。他对你有执念。”
  “我不想回魔宫,聆洇万年之前就已身死,境外之事已与我无关,如今魂魄也不愿归去。我想留在你身边。”
  连谧神君的衣袖中还有两缕云采的魂魄,他问道:“若是云采的魂魄与你相斥,或是你魂归云采身躯后,他还是想不起前世,该如何?”
  聆洇说:“听天由命。”
  连谧神君的担心不无道理。
  回到银宣宫后,他将云采的三缕魂魄放了出来,准备施法让聆洇与云采的魂魄一同回归云湛本体之内。
  他施法之前,聆洇不放心,还将那从境外带回的魂魄仔细地看了看。
  其它魂魄被封印在连谧神君衣袖的结界之中,不会出什么状况。从境外带回的魂魄着实令他担忧。
  不过好在,他并未发现任何异常,这才让连谧神君继续施法。
  聆洇的这一缕魂魄,不曾随同云采转世长大,遭到了本体的排斥。而云采相思成疾病,因身体太过虚弱,尚且承受不住魂魄归体。连谧神君强将三缕魂魄送还,锁是锁住了,云采却在一片白茫茫的光亮之下,逐渐变回了兔子原形。
  聆洇道:“他的身体还需要几天恢复元气。不能太勉强了。”
  连谧神君道:“那你……”
  “我先回到白猫体内,此事再做打算。”
  ……
  云朵带着尔梦山的特产干菜烧饼,独自上天界来银宣宫找云采的时候,已是暮夏时节。
  云朵一路过来,热得满身是汗。
  她又在门口见到那只大仙虎,心里还有点发怵。陪同的侍女花花还准备了两斤仙猪肉,如果虎大哥要咬她们,她们就先献殷勤。
  结果云采恰好在门口见到了银宣宫的仙侍,仙侍将她和花花领了进去。
  仙侍为云朵引路,道:“夫人一路过来辛苦了,只是云采小公子现在可能……还不太方便见夫人。”
  “我是他阿姐,他有什么不方便的,连我都不能见?”
  正说着,他们就遇到了假山水池旁的连谧神君。连谧神君坐在清凉的树荫下翻书,腿上睡着一只白猫,肩上趴着一只白兔。
  云朵远远地看着,笑道:“你们神君好喜欢养动物啊,门口还有一只大老虎。”
  她走近了之后,发现神君肩上那只大白兔是云采。
  云朵问道:“神君,绵绵他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变成原形了?”
  神君怀里的白猫被吵醒了,抬起头喵喵叫。
  兔子竖起耳朵看她。
  云朵将兔子拎了起来:“可怜的绵绵哟,怎么又瘦了。”
  神君怕她担忧,也没说云采灵魂出窍的事,只说是云采这几日身体太虚弱了,元气大伤才变回了原形。
  云朵抱着兔兔,蹙着眉头说:“哎哟神君你要节制啊。”
  花花悄悄地推搡了她一把,云朵茫然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闭紧了嘴。
  连谧神君道:“无妨。”
  云朵转移话题说她带来了一些干菜烧饼,花花从衣袖里提出两大袋烧饼。
  连谧神君本是不想收,听到云朵说是云采喜欢的,就让仙侍收下了。
  他邀云朵多留一会儿,说想听云朵说说云湛的事情。
  云朵说:“神君原来你是真的没想起来啊?”
  “你说说,我想知道。”
  云朵一提到云湛,话匣子就收不住了。从云湛小时候上山打老虎的事情,讲到跟云采谈恋爱的时候,再一路讲到战死耶罗城。讲到眼泪汪汪,哭哭唧唧。
  花花一脸震惊:“哥哥和绵绵是一对啊?”
  云朵说:“你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呜呜呜,我只是感叹这该死的兄弟情深。”
  在霜华山的事情是花花讲的。她把谭闵和司水君一家骂了一通,说这一家没妖性,让云采受了很多苦。
  云朵也跟着一起骂,本来想友好问候一下他们全族,但是想想要把自己夫君还有连谧神君骂进去,就讪讪闭嘴了。
  连谧神君说:“侄媳妇,你二哥在世时是不是挺烦你的?”
  云朵抹着眼泪说:“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连谧神君说:“因为本君听你说话就觉得有些头疼。”
  “……”
  连谧神君想留云朵吃个晚饭,住一宿再回去。
  云朵一拍大腿:“那感情好啊……”
  花花轻咳了两声,云朵就道:“噢不太方便,我夫君不让我在外面留宿。”
  云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是个可怜的夫管严。谭凌要是知道她在外面留宿,非得杀上九重天来不可。
  “那就不留侄媳妇了,你请便吧。”
  云朵摸了摸兔子,还给了神君,道:“神君,请你待绵绵好一点。我们云家出夫管严,你就可怜可怜绵绵吧。”
  “……本君知道。”
  “你不知道。他太坎坷了,很小就没了阿爹,阿娘也改嫁了。最爱他的二哥也战死在了耶罗城。”云朵说,“那时候我都害怕他会殉情,可是他比我们想象的坚强多了。是二哥将他养得很好。你别让他再难过了。”
  “我明白。”连谧神君望着兔子道。
  “我知道有些话不应该问,但是我作为绵绵的阿姐,还是想问一句——神君你跟那个聆洇真的有过一段吗?”
  “嗯。”
  “那如果你跟绵绵好了,就……就别再想着那个聆洇了,这样不好。绵绵好歹还是仙兔,那个聆洇可是境外无恶不作的魔魇,你就不要再念着他了。”
  连谧神君道:“侄媳妇你要留下来吃晚饭吗?”
  “不不不,我不吃。”云朵摆摆手,“我不多话了,我这就走了。”
  连谧神君怀里的白猫看着她喵喵叫。
  云朵笑道:“神君你养的小白猫好可爱啊。”她伸出手想摸摸它。
  “它叫什么名字啊?”
  “他叫聆洇。”连谧神君说。
  云朵目光呆滞地缩回了兔爪子:“是……是那个魔魇啊,还……还是同名?”
  “聆洇的魂魄暂时依附在白猫身上。”
  云朵抱拳说:“告辞!”转身就拉着花花要离去。
  “慢着。”连谧神君抱着兔子和白猫站了起来。
  云朵停下了脚步,瑟瑟发抖地转过身去:“神君您不会是要杀妖灭口吧?我发誓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花花也没听到。”
  花花点了点头,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绵绵是聆洇的转世,只是聆洇的魂魄尚未回归绵绵本身,他无法记起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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