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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桂花-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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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采被绑在木桩上,死死看着他。
  朝阳君放肆地大笑出声,他说:“你也不必怨我,怪就只怪你自己坠魔还送上门来。你好好歇息,过几日就等着上路吧。”
  云采大概能猜到,朝阳君是要拿他做筹码,以此威胁二哥。
  云采挣了挣手中的绳索,却是越挣越紧。
  这是捆仙绳。
  ……
  耶罗城外,两军对阵。
  云采被捆绑住,站在天兵阵前。谁知敌军一见云采,就主动要求退后十里,以换云采平安。
  这一任境外的魔君是锡野。朝阳君以为魔君改换这么多任,万年前的魔魇聆洇在境外妖魔心中早已失去了威信,没想到他还有这等用处。
  朝阳君本是打算先看看连谧神君会不会在这场大战里出现,若是出现,云采就是他的赌注,若是不出现也好,可以杀了云采鼓舞军心。
  而直到这一战结束,天兵与境外妖魔两败俱伤,各回营地修养,连谧神君也没有出现。
  连谧神君回来时已是第二场战役后。境外魔军战势大好,把天兵逼得躲于耶罗城之中,大闭城门御敌。
  云采被挂上城楼,暴露于敌军眼下,威胁意味不言而喻。锡野强压魔军不满之气,下令暂且退军。
  连谧神君策马穿越沙漠回到耶罗城的时候,云采已经在城楼上被吊了一夜。
  连谧神君在城下看到身形单薄如纸的云采,震惊不已。守门的天兵为他开了门,他一路奔上城楼,看着云采,再转头对城头的天兵吼道:“谁让你们把他绑在这里的!赶紧把他给我放下!”
  天兵不敢动,只道:“是将军下的命令。我们不敢违抗。”
  “他是我的仙侍,你们怎么敢把他绑在这里!”连谧神君说着就要施法将云采放下来。
  “神君您不能放!”一名天兵阻拦道,“他不是仙!是境外的妖魔!是聆洇!”
  另一个天兵道:“当年就是他搅得耶罗城动荡,害死了成千上万的妖民和弟兄!现在境外妖魔卷土重来,我们要杀聆洇泄愤!”
  城楼上其他天兵纷纷附和。
  “聆洇该杀!聆洇必须死!”
  “不杀聆洇不足以解将士们心头之恨!”
  “对!杀聆洇!”
  连谧神君望着他们,看过他们每个人的面庞:“聆洇早在万年前就已经魂消魄散了!眼前的这一个不是聆洇,是我的仙侍!”
  “他有一双金瞳,跟聆洇一模一样,他肯定就是聆洇!”
  天兵纷纷激动起来。
  “他与境外妖魔肯定有染,否则敌军怎肯退后十里!”
  “他满身都是魔气!”
  “宁可错杀!不可错放!”
  连谧神君还想做解释,而云采在喧闹声中睁开了双眼。云采喊了声“哥哥”。
  连谧神君望着他,他确实是一双金瞳,形容枯槁,嘴唇苍白干燥,像是脱水很久了。连谧心中一痛,似乎是被撕开了裂缝。他握紧拳头,对将士道:“不管你们怎么说,他,我今天必须救。你们可以不认我这个副将。”
  云采却不让他救。
  云采摇摇头说:“二哥,我没事,你先帮朝阳君打仗。我还撑得住。”
  天兵都以奇异的目光盯着连谧神君,有愤恨也有不甘,似是如果连谧神君救下云采,他们就敢叛乱。
  云采一直道:“哥哥,我没事。”目光已经是近乎哀求了。
  连谧神君将拳头捏得骨节泛白。他命天兵拿来水袋,他亲自喂给云采。
  云采真是渴了很久,喝了有半袋水。连谧神君又给他喂了干粮。一连几个时辰,他都守在云采身边,从黄昏到夜深。
  连谧神君问怎么会魔化,又怎么会来到耶罗城。云采就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连谧神君知道他受了太多委屈,一时间如鲠在喉。
  “前段时日两军交战时,我身陷魔境,今日方从秘境中脱身。我应该再早一些回来,我不知你受了这么多苦。”连谧神君说,“你别怕,二哥会护你周全。我一定尽快将这一仗打下。打完这一仗,我们就回家。今后再也不管这六界战事了。”
  云采静静地望着他,点了点头,眼中有泪光。
  云采从未怀疑过二哥说的所有话。从小到大,他都相信二哥所在的地方,就是光能照耀的方向。
  他不畏惧,就算是面对神魔交战的旷世战场,就算是面对生死,他心中也是坦然的。二哥在,他与死之间就还有很遥远的距离。
  最后一次,云采却不在乎这一层距离了。
  他站在炽热的沙海之上,站在写着“天”字的战旗之下,手上和脚腕上都带着镣铐。
  大军待发,朝阳君道:“将士们都希望这是最后一战,那我们便让它成为最后一战!今日我们便杀了魔魇聆洇,以他的血祭旗!以壮我军士气!”
  将士齐齐举起手中兵戈:“杀死聆洇!杀死聆洇!杀死聆洇……”
  连谧神君试图挽回他们的心意,刚开口就被朝阳君堵了回去。朝阳君说:“你我兄弟都为天界效力,心系耶罗城的百姓。连谧,你不会为了一个妖邪,与将士们作对吧?”
  朝阳君就是想让连谧神君做一个抉择,他是想要他的军心,还是想要他的所爱。朝阳君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他知道连谧神君会做什么选择。这一场较量,他赢定了。
  朝阳君步步紧逼,连谧神君面向将士,想要将士听他所言,他的声音却被淹没在“杀死聆洇”的声海之中。
  连谧神君想问:你们想要我如何?眼看着挚爱死于阵前吗?
  可他不能说出口,说出口只会引得军心不稳,将士还会把矛头对向云采。
  此时此刻,讲任何话都于事无补。
  朝阳君展开双臂,满脸都是嘲讽揶揄:“连谧,你听到了吗?‘杀死聆洇’就是将士的心中所想。来吧,用你手中的剑终结了这一切,亲自杀了这个妖魔!”
  连谧神君望着战旗下的云采,蹙紧了眉头。
  朝阳君道:“二弟,你迟迟不肯动手,难不成万年以前的传闻都是真的?你真与魔魇聆洇暗中勾结!因此迟迟攻不下境外。”
  “连谧,难不成你前几日并非陷身魔境,而是与同境外之人通信去了?怪不得我这大军也难以攻克这群混世妖魔。”
  连谧神君面对着数万天兵陡然质疑的目光,点点头,冷笑出声:“大哥,你真是好算计。这些将士之中,有一半曾随我出生入死。如今你在阵前搬弄是非,无非是想让我放弃军权军功,好让你这龙神的位置做得更稳当些。你赢了。”
  连谧神君径直朝云采走去,施法解开了他身上的镣铐,牵住他的手:“绵绵,我们回家。”
  “临阵脱逃,身为副将,连谧,你应当受到军法处置。”
  连谧抬起血红的眼:“大哥,你一定要死死相逼吗?”
  朝阳君坐于战马之上,睥睨着他道:“脱下这一身盔甲,跪于军前受完五十杖,你想去哪儿都随你。”
  连谧神君将拳头握得紧了又紧,他看着将士,回头看了眼云采,任将士上前卸下他的战甲。
  云采睁开眼时,双瞳是异常光泽的金色。他一甩衣袖,两名将士就受到了一股无形之气的阻隔,摔倒在了沙地之上。
  “绵绵!不可!”连谧神君抓着云采的手臂道。云采看着他,双眼之中有汹涌的情绪,他克制着自己,将魔力强压下去。
  朝阳君指着云采道:“他果然是妖魔!杀了他!”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群将士战战兢兢地持兵戈上前来。
  云采道:“朝阳君,在你将我定为妖魔之前,我还有话想同你说。首先便是,若是没有连谧神君,你今日恐怕还不能站在这里对我们颐指气使。”
  “离了我二哥连谧神君,你什么都不是。我二哥千里迢迢来陪你打这一仗,为的是少些天界英勇之士折损于战,为的是你这位朝阳君,也就是他的大哥能安然脱身。而到了两军交战之际,你的心中依旧只顾自己。你想着你的权,想着你的势。盘算来盘算去,为的只是你自己。”
  “你于大军待发时处处为难连谧神君。一来只为夺权私欲,不顾手足之情;二来挑拨副将与将士间的矛盾,扰乱军心。我倒是想问一句,你意欲何为?这难道就是你所说的为天界效力,心系耶罗城百姓吗?这未免太可笑了。”云采抬头看向他,“何为魔?心有邪念,杀害善根,欲远大于理,善远大恶。由是观之,朝阳君恐怕比我更像是魔。”
  朝阳君不动声色地听罢,下令道:“把他给我杀了。”
  将士持着尖利的兵戈,将云采和连谧神君围在中间。连谧神君将云采护在身后:“你们谁敢动他试试!”
  朝阳君道:“连谧神君违抗军令,且存有通敌谋逆之心,一同斩杀!”
  云采从始至终都无所畏惧。
  云采喊他“二哥”,很轻很轻。连谧神君转过头去,看到云采已向后退去,让长枪刺入了他的身后。
  云采莞尔一笑。
  从不知耶罗城沙海里的呼啸声有多疯狂,不知生锈的兵戈埋进沙漠,千年能不能长成一株血红的海棠花。流传了万年的童谣在静谧的远处响起,在心底深处响起。
  连谧神君握住那双沾染鲜血的手。
  云采的眼中有着隔世的安谧和清明。云采望着他的眼睛,任性地说:“二哥啊,下辈子不想做你的魂魄了,我厌倦了漂泊。来生我想做你的心脏,与你同生共死,这样你就不会寂寞了。”
  “哥哥,我想回家。”


第六十六章 番外一兔耳朵
  夜已经深了,村里静悄悄的,远处传来犬吠声。祠堂后面的旧屋还透着点橘黄的灯光。阿潋撩开掀开帷帽上的白纱,见四下无人,才走到屋门口敲了敲门。
  阿潋轻声问道:“云大夫,你在吗?”
  阿潋敲了有几声,云姓的大夫终于来开了门。一身干净的白布衣,清逸出尘,一双桃花眼,眼中星星点点。
  云大夫问道:“你有何事?”
  阿潋支支吾吾地说:“我病了,我想请你帮我看看。”
  云大夫领着他进屋去,关上了门,然后让他在药柜前的椅子上坐下。
  “你怎么了?”
  阿潋犹豫道:“我前几日觉得头有些痒,后来我头上就……”
  阿潋将帷帽摘下,露出两只毛绒绒的兔子耳朵来。阿潋泫然欲泣地说:“我长了两只耳朵。云大夫,他们都说你是神医,你告诉我,这个能治吗?”
  云大夫忍俊不禁:“你都说我是神医了,那还有什么不能治的。只是这病有些棘手,治疗需要费些时日,还有这报酬……”
  阿潋连忙道:“只要你能治好我,花多少银子我都愿意。”
  云大夫轻笑道:“我不缺银子。”
  “那您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给您。只要我给得起。”阿潋真诚地望着他,活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到时候再说。”云大夫说,“我先去药室为你寻药。你在这待一会儿。”
  阿潋点点头,看着他进入内室,把门给关上了。
  阿潋终于松了一口气。自从长了兔耳朵,他这些时日一直提心吊胆,生怕被人当成妖精捉了去。
  村里人都说云大夫妙手回春,是个神医。阿潋本是没报什么希望,没想到他真有通天的本领,连长兔耳朵这样的怪毛病都能治。人又生得这样好看,怪不得表妹阿英那么倾慕他。
  阿潋的家就在村子里。他自幼丧父,母亲在几年前也病逝了,他就跟着叔父做木匠活。叔父认为他到了年纪,一直有意替他寻一门亲事,便看中了他的表妹阿英。
  阿潋跟阿英是青梅竹马。阿英生得有些胖,性格泼辣又爱慕虚荣,因此迟迟没嫁出去。她嫌阿潋没钱没本事,又傍不上好人家,至今还吊着阿潋没说嫁不嫁。
  云大夫云游到村里定居下来后,阿英一眼就看上了他,成日里就说云大夫如何好,将来要是嫁给他,她就如何。
  阿潋也只在人群里远远地见过这位云大夫。村里人夸他是神仙下凡,阿潋心里不服气。这世上哪有神仙,村里人又怎么知道神仙就是长他这样。
  这时阿潋心头有些酸涩,他亲眼见了,觉得这个云大夫看起来真的很好,也难怪表妹看不上自己。
  云大夫给他取来了一瓶药丸和一瓶药水。云大夫说必须每天吃药丸,再用药水洗头,两三日还要来这里给他看看。
  阿潋千恩万谢,问起报酬的事。
  云大夫将帷帽递给他,只说等他好了再提。
  云大夫像是看穿了他的小心思,道:“我不收银子,绝不会让你倾家荡产的。”
  阿潋感激涕零,云大夫真是菩萨转世啊。
  他回家后就听大夫的话吃药洗头,每次都在深夜悄悄去找云大夫复诊。一个月下来,效果还是有的,他的兔耳朵小了一些。
  阿英觉得他这段时间鬼鬼祟祟的,白日里也见不到人,怀疑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了相好,特地上门来逼问,差点把他的家给拆了。
  阿潋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多番解释他真的只是生病了。阿英才暂时停止了撒泼哭闹。
  阿英见他在家里还戴着帷帽,问他怎么了。
  阿潋下意识就护着帷帽说:“前几日不小心把头发烧了,还没有长回来。有些难看。”
  阿英翘着二郎腿鄙夷道:“瞧你那怂样,烧了头发就成日带个帽子,像个娘们儿。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你看看人家云大夫,那才是男儿气概。”
  阿潋听了这话有些生气:“云大夫那么好,你为什么不去找他,来这里找我做什么?”
  阿英瞪圆了眼睛,一拍桌子:“阿潋你这是什么意思?可是你阿舅说想要我嫁给你的。你也不看看你那副样子,村里哪家闺女愿意嫁给你?要不是我还顾念着跟你一起
  长大的情分,我都不愿意搭理你。”
  阿潋道:“那你就嫁给云大夫去吧,反正你也看不上我,压根就没打算嫁给我。”
  阿英理亏,却又非哭闹着说他就是在外面有了相好,才巴不得赶她走。
  阿潋厌倦了她的无理取闹,铁了心送客出门了,也不管她哭闹得多凶悍。
  叔父听说了这件事,指责了阿潋。
  叔父说:“村里的姑娘大多往外嫁,你看看村里多少人娶不到媳妇,一把年纪还打光棍。阿英跟你从小一起长大,有什么事儿你都让着她一些。把阿英给气跑了,你今后真想打一辈子光棍不成?”
  阿潋说打光棍也比娶一个嫌自己没出息的媳妇强,又被叔父劈头盖脸地数落了一顿。
  阿潋自己还烦心呢,他那一对奇怪的兔耳朵还没收回去。他每天都担心会被村里人会发现他的秘密,白天都不敢出门。他连叔父也不敢告诉。
  在这个世上唯一知道他秘密的,是村里的云大夫,而这个云大夫算是他的情敌。
  阿潋用药两个月以后,在深夜顶着一双小小的兔耳朵去看了云大夫。云大夫看了之后说药效不错,再过几日兔子耳朵就会不见了。
  阿潋松了口气。他在感谢之余,又有些担忧。
  阿潋对云大夫说:“你可以永远为我保守这个秘密吗?我怕村里人知道了,会用异样的目光看我,把我当成怪物关起来。”
  云大夫轻笑道:“为病人保密,是我的职责所在。只是……”
  阿潋立刻会意:“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我一定照办!”
  “真的?”
  “真的!”
  云大夫笑了笑,低下头去,凑到他的耳边。
  阿潋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脸和耳朵都红透了,他结巴地说不行。他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朝着门外走去,还差点被椅子绊倒。
  阿潋站在靠门的地方,依旧是结结巴巴地说不行。阿潋说:“云大夫你别开玩笑,别的要求你尽管提。除了这个,只要是你想要的……”
  “那就没有了。”云大夫故作无辜地说,“我云游到此地,留在这里就是因为你。我一见到你就很欢喜。”
  阿潋愣在了那里,随即打开门仓皇而逃,引来云大夫一阵爽朗笑声。
  云大夫站在屋门口道:“你要不再想想?”
  阿潋转过身捂住耳朵,又气又恨地说:“我不想!你这个无赖!”
  说罢又转身跑了。
  三日后的深夜阿潋又回到了这里,因为他的药水用完了。他请在镇上的药铺里做活的发小闻了药瓶,发小也不知道这药里究竟有什么。他只得回来。
  他怀疑云大夫早就算好了,在心里把云大夫骂了有一万次。
  这是个无赖。
  药柜前的长桌底下有条藤椅,阿潋每次来都坐,但他以后再也不想来了。
  云大夫脱他衣裳的时候,他在心里骂无赖。云大夫亲他的时候,他在心里骂无赖。云大夫翻来覆去折腾他的时候,他就敢在他的脖颈和身上咬印子。
  阿潋长这么大都没被欺负得这么惨过。他伏在长桌上,气得泪眼朦朦:“无赖。”
  云大夫俯身吻一吻他的额角说:“我想听你喊‘哥哥’。”
  阿潋坚持喊无赖,最后在被抱起,不得已环住他的脖颈时才别扭地喊了声“哥哥”。
  阿潋迷迷糊糊地听云大夫笑道:“怎么每一世性格都差这么大,再多来几世我可招架不住。”
  “什么?”
  “遇到我,你的轮回就到头了。”
  ……
  为保密献身这种事,只有零次,或者无数次。如果你觉得一个人是个无赖,他总有千百种方式证明自己就是个无赖。
  无赖中一定包括的人,是云大夫。
  云大夫说他大名叫云湛,是小秋山人。阿潋根本不感兴趣,而云湛告诉他的目的是问他要不要跟自己相好。
  阿潋是坚决说不行的,但是他说行不行的,其实也没有多大意义,因为药和秘密都在云大夫手上。他再不情愿也只能跟他继续相处着。
  相处的日子有点漫长,还有点难熬。
  他发誓,等兔耳朵消失了,他立刻脱离云湛的魔爪!他一定要跟这个混世无赖彻底断绝全部关系!
  他发完誓的那天下午,在镇上的街道偶遇道貌岸然的云湛。云湛站在街头,一双桃花眼含笑望着他,整个人在人群里闪闪发光。
  云湛招手等他过去。
  开玩笑呢,他说过去就过去?
  可能是因为长了兔耳朵,人也有点蹦蹦跳跳,他飘飘然地就凑了过去。
  云湛觉得他今天格外乖巧,奖了他一只苹果糖。他吃完以后,云湛还把他拉到无人的墙角亲了亲嘴角。
  云湛一本正经地说:“阿潋是糖做的。”
  阿潋没忍住,悄悄拉着他又亲了亲。
  ……
  后来阿英又上门找过阿潋一次。她说她再给阿潋一次机会,如果阿潋真心实意地跟她道歉,她就既往不咎。
  阿潋困得要命,实在没精力搭理她,任她在那儿嘚吧嘚吧说了半个时辰。阿潋听着听着就靠在了椅背上,歪着头昏睡了过去。
  阿英正说到兴致浓烈的时候,看到阿潋这副样子就来气,肥手一把扯过他的衣襟:“你有没有在听……”
  这一扯把阿潋的衣襟扯开了些,她发现他的身上居然有吻痕!阿英气得全身发抖,她用颤抖的手指着阿潋:“好啊,果然你在外面是有了相好!难怪对我爱搭不理的!那个狐狸精是谁!”
  阿潋清醒过来,看到身上的痕迹,立刻把衣襟遮了个严实。
  阿英对他破口大骂,随即说要找他叔父理论。
  阿潋托着脸有气无力地说:“你去吧。只要你愿意,你嫁给我叔父都行。”说罢打了个哈欠,把阿英气个半死,摔门而去。
  阿英撂下狠话,说这辈子都不要想挽回她的心意。
  阿潋也没在意。他早就听说了,阿英前几天又去给云大夫献殷勤,又被冷若冰霜地拒了。他猜想,阿英是觉得打动不了云湛,又决定回来找他了。
  谁知道她倾慕的男人昨晚还跟他鬼混呢?而且好像爱他爱得死去活来,不能自拔。
  阿潋晚上特意找云湛求证了一下。
  云湛抱着他,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你这用词很恰当,可不就是死去活来,不能自拔嘛。”
  阿潋觉得太解气了,一高兴又跟他鬼混了一晚。
  阿潋一觉睡到清晨,他惺忪地坐了好一阵,然后把云湛给摇醒了。
  “我梦见阿英骂我们狗男男。”
  阿潋委屈地趴到他胸口,撑着头看他。
  云湛想了想:“可不就是嘛。”


第六十七章 番外二我心所爱
  阿潋的兔子耳朵消失之后,他还是会在夜晚确认叔父睡着之后,逃出去找云湛,然后在长桌后的藤椅上耳鬓厮磨,相拥而眠。
  每次阿潋都觉得他们像是在幽会。他一面害怕被发现,一面又觉得很刺激。
  一日早晨,他们俩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
  阿英挎着菜篮子在外面敲门。阿英捏着嗓音,细声细气地说:“云大夫,我给你带了一筐新鲜的蔬果,都是我自家种的。”
  阿潋掩嘴偷笑说:“她平常说话可不是这样的。”
  云湛就让他穿上衣裳,自己收整完衣衫就去开了门,在门外跟阿英寒暄。
  云湛本意是想收了她的蔬果,让她早点离开。阿英却有意无意地往屋里走,夸他屋里的陈设好。她才走没几步,就撞见了从长桌后站起身的阿潋。
  阿英吓了一跳:“阿潋,你怎么在这?”
  “来跟我相好鬼混。”阿潋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指着云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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