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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野_巫哲-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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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我一会儿还要睡觉,下午还要去接潘智。”蒋丞转身走进了楼道里。
他觉得自己也挺矛盾的,顾飞不肯多说的时候,他一边觉得顾飞如果不肯说,自己也不该问,谁都有自己的空间,一边又觉得这狗操的玩意儿太不坦诚了什么也不说,现在顾飞愿意说了,他又一边琢磨自己是不是太闹腾了,人不说就不说呗干嘛非在这事儿上不爽,挺不好意思的,一边又觉得哎你要说了本小公举还他妈不想听了憋死你得了。
一直到了门口,掏钥匙的时候他才叹了口气,人呢就是这样吧,小青年谈个恋爱一点儿也不稳重,仿佛不加点儿戏就不算谈过,也许就是因为经历得太少,才总是一惊一乍的……
钥匙戳进锁眼儿里的时候蒋丞突然感觉自己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顾飞身上特别好闻的那种味道。
接着余光里就看到了一个人影晃了晃。
虽然他脑子里已经同时判断出来了这人就是顾飞,但还是不受制地吓了一大跳,差点儿没把钥匙拧断在锁眼儿里。
“有病吧你!”蒋丞瞪着顾飞,压着声音,“赶紧的,楼下电线杆子上贴的跟踪捉小三儿的你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人招不招盯梢的!”
“我就普通上楼,又不是悄悄的。”顾飞说。
“那您叫我一声行不行?”蒋丞拽了好几下才把钥匙从锁里揪出来,看了一眼,还真已经有点儿弯了。
“不敢叫,”顾飞说,“我怕让你发现了不让我跟上来。”
“现在发现了也一样会让你走。”蒋丞说。
顾飞没说话,只是很快地伸手推开了门顺便把他挤到了一边,拎着几个包进了屋里。
蒋丞有些无语地看着他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动作,进屋把门关上了。
“你这儿有面条是吧?”顾飞往厨房走过去,“煮点儿面?”
“没了,”蒋丞坐到沙发上,“有面也没用,什么配菜都没有,连油盐酱都没有,只有醋。”
顾飞看了他一眼,进了厨房,大概是检查了一下冰箱什么的,然后出来直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啧。
蒋丞躺倒在沙发上,一句话就说跑了。
不过顾飞没关门,他也懒得去关,一会儿下楼发现自己的器材没拿还得上来。
但他躺沙发上也没听到顾飞下楼的声音,正觉得奇怪,听到有人在敲隔壁的门,接着就听到了顾飞的声音:“大姨,我住隔壁的。”
蒋丞在一片震惊听到顾飞先是借油盐,接着借葱姜,然后循序渐进地借面条,最后还借了四个鸡蛋和两个西红柿。
顾飞拿着满手的东西进来的时候,蒋丞坐了起来,简直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他甚至听到隔壁大姨说不用还了,不够还有。
“我煮面吧,”顾飞说,“还是湿面,我喜欢湿面。”
“不是,”蒋丞看着他,“你认识隔壁的?”
“不认识,”顾飞说,“以后就认识了……你不认识吗?”
“废话我当然不认识,我连隔壁住没住人都不知道。”蒋丞说。
“那下回记得见了人打个招呼,”顾飞进了厨房,“挺好认的,这个大姨有颗眉心痣。”
“哦,”蒋丞应了一声,愣了一会儿又站起来进了厨房,“谁允许你在这儿吃了?我气儿还没消呢!”
“谭林以前没弄工作室的时候,”顾飞放了一锅水到灶上烧着,一边把鸡蛋打进碗里一边说,“也玩乐队,是心姐他们那个乐队以前的主唱。”
顾飞如此突然地就开了头,蒋丞愣了能有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啊。”
谭林那样子还真看不出来是个主唱。
“我跟着一块儿玩的时候,他已经没在乐队了,不过经常过来,”顾飞打着鸡蛋,“就混得……挺熟的。”
“你不是说不算朋友吗?”蒋丞问。
“过了今天,我还是会那么说的,”顾飞低头盯着鸡蛋,手没停地打着蛋,“现在也的确没有来往。”
“哦。”蒋丞应了一声。
“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男人吗?”顾飞回头看了他一眼。
“……不确定了。”蒋丞皱了皱眉。
“我也记不清了,不过那会儿我已经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了,”顾飞把蛋打好了放在一边,拿过西红柿洗了洗,“但是我很害怕,除了丁竹心,我也没跟任何人说,也不打算说。”
蒋丞心里酸了一下,这个酸的成分还不是单一的,一半是吃醋,一半是心疼。
“你还会害怕啊,”蒋丞叹了口气,“我一直觉得你刀枪不入。”
“怕的东西多了才会刀枪不入,”顾飞勾了勾嘴角,“我害怕很多东西,现在也一样……那时我不光害怕,我还觉得很孤单。”
蒋丞没说话。
“谭林大概大我十岁吧,他挺公开的,最多俩月换一个男朋友,带着出来玩,什么都无所谓,”顾飞转身看了看锅里的水,一边切西红柿一边继续说,“我有时候会觉得他亲切,因为是同类的那种感觉。”
蒋丞啧了一声,不过啧完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要啧。
“他应该是……挺喜欢我,”顾飞拿刀的手顿了顿,“不过没明说。”
“操。”蒋丞咬牙切齿的,这个操字他倒是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操。
“乐队的键盘,叫小冰,”顾飞继续切着西红柿,“跟我差不多大吧,或者大我两三岁,记不清了,就记得他是个傻逼。”
蒋丞看着顾飞,顾飞的语气很平静,就像是在说一件别人的陈年往事,但这种边做事边说,并且从头到尾都不跟他对视只拿后背对着的状态,让他感觉得到顾飞的某种情绪。
心里估计不可能像他表现出来的这么平静。
“他跟谭林关系挺好的,经常一块儿出去,有没有什么我不知道,反正……”顾飞放下了刀,把切好的西红柿放进了盘子里,“西红柿鸡蛋盖面,行吗?”
蒋丞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行。”
“有一天我们去酒吧,挺多人的,几个乐队的人,还有朋友,喝了不少,”顾飞没再继续弄菜,手撑着案台,看着窗户,“谭林把我叫出去,说有事儿跟我说。”
“表白呢吧?”蒋丞感觉自己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醋味儿了,他伸手把旁边的醋瓶子放到了冰箱里。
“他喝多了,乱七八槽说了一堆,估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反正听着掏心掏肺的,我当时也喝了不少,还觉得真感动,”顾飞突然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下去,“最后他就问我会不会反感他。”
顾飞说到这儿停下了,蒋丞等了很久,他都没有再开口,蒋丞也没法催他,只能靠着墙,看着他的背影等着。
过了好几分钟,顾飞才又开了口:“我说不会反感,我也是,但是我……对他没什么感觉。”
这句话说完,顾飞又沉默了。
蒋丞清了清嗓子:“就这样?”
顾飞没出声。
“那也没什么啊,他喜欢你,你拒绝了……”蒋丞想了想,“操,他是不是说出去了?”
“没有,”顾飞转过了身,看着他,“但是小冰录下来了。”
蒋丞眼睛猛地瞪了一下:“什么意思?”
“从开始到结束,”顾飞很慢地说,“他全都录下来了,当时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到了。”
“我操?”蒋丞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些拐弯,呼吸也不太利索。
“我回到包厢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在笑,”顾飞说得有些困难,“我就站在那里,像是被人一刀剖开,每一个人都在笑,就好像一辈子都没笑过。”
蒋丞说不出话来,这种场面他不敢想像,他只在梦里梦到过,那种惊恐在梦里都让人无法忍受。
“是……谭林跟小冰合伙……吗?”他问。
“谭林不知道,小冰的意思就是想用他试试我是不是,说是开玩笑,”顾飞从兜里摸了根烟出来叼着,“不过我看到谭林就想起那天的事儿,而且他还没完没了,所以我也烦他。”
蒋丞看着他。
“说完了,”顾飞把烟又从嘴上拿了下来,“丞哥抱抱。”
蒋丞愣了愣,赶紧扑过去一把抱紧了他:“我不应该问的,操,我其实吧,不是那种非挖你以前事儿不可的人,我就是……哎我就是……”
“你就是吃个醋。”顾飞侧过头枕在他肩上。
“……是。”蒋丞叹了口气。
“我也不是不能说,就是有时候,我不愿意给你那种感觉,”顾飞摸着他的腰,“觉得心疼我之类的。”
“不心疼不心疼,”蒋丞搓搓他后背,“我一点儿也不心疼你,真的。”
“你真会安慰人。”顾飞笑了。
“不过有个事儿我还得说一下,”蒋丞说,“你以后别给我拉个八尺二的脸,你生气也好不爽也好,过来打一架都比那么冷着强,我吧……特别害怕被人这么晾着,以前在家里,他们不愿意说我的时候就冷着脸谁都不理我,那种感觉,特别……压抑。”
“我知道了。”顾飞点了点头。
第82章
如果不是蒋丞发火了; 这件事顾飞大概永远也不会说出来; 烂肚子里就行了,偶尔反个胃都会觉得胳应,更别说是这么说出来,还是说给蒋丞听。
不过既然说了,他也就没有太多隐瞒; 除了那天还被小冰那帮人拿来开赌局这种不太重要的细节。
他害怕的事儿很多; 有些根本觉察不到; 甚至在潜意识里害怕了很久了; 才会突然惊觉。
他害怕蒋丞会同情他,会心疼他; 会产生某种要救他于水深火热当中的念头,或者“我绝对不能伤害他”这种绳索一般的想法。
蒋丞是个天真而冲动的人; 他很喜欢蒋丞这样的性格; 却也会害怕这样的蒋丞,太过天真,太过一无反顾。
无所牵挂来,就该无所牵挂走。
这里的一切本来就是不该出现他路上的风景。
西红柿鸡蛋面算是他的万能食谱,味道不怎么样,李炎说过,这东西是神器,无论怎么做都好吃,又补充说明但在你身上有时候会失效。
今天应该算是失效的,顾飞情绪不是太好,尝味儿的时候连咸淡都没太尝出来,不过也许是蒋丞拍了几个小时照片,还生了一通闷气,所以饿了,这会儿吃得还挺愉快。
“你是不是要带顾淼过去了?”蒋丞吃完面,把筷子一放,揉着肚子一脸满足地问。
“嗯,”顾飞点点头,起身准备拿了碗筷去洗,“你下午接了潘智自己吃吧,我今天晚上得跟我妈聊聊。”
“我洗,”蒋丞按住他的手,“跟你妈聊什么?”
“这几天晚上都没回来,”顾飞说,“不知道是不是又找到此生中最后的至爱了,我得在她出门之前把她堵在家里。”
蒋丞叹了口气:“娘要嫁人啊。”
“真能嫁了就好了,”顾飞说,“现在没去当个小三儿破坏别人家庭我就谢谢天了。”
顾飞看了看时间,这会儿顾淼应该已经收拾好在家等着他了,他过去亲了亲蒋丞:“那我走了啊。”
“快滚吧,”蒋丞在他腰上掐了掐,“快从我眼前消失。”
“枕头收起来,”顾飞说,“潘智要是睡了那个枕头,咱俩就得约架了。”
蒋丞头往后仰着,闭着眼笑了半天:“知道了,潘智肯定睡沙发,让他睡床他都不答应的。”
“那我走了。”顾飞又亲了他一下。
“嗯,”蒋丞应了一声,“我能跟潘智去看电影吗?有时候我俩实在无聊了就会去看电影。”
“能买中间隔一个人的票吗?”顾飞问。
蒋丞笑了起来:“靠。”
“我走了啊。”顾飞看了看手机。
“说了三遍了,”蒋丞说,“十遍之前你能从这个门走出去吗?”
“能啊,”顾飞笑着过去把自己的包拎上了,“走了。”
“嗯。”蒋丞偏过头看了看他。
他走出了门外,关门的瞬间又把脑袋探了进去:“真走了啊。”
“我操,赶紧走,”蒋丞瞪着他,“我他妈想揍你。”
顾飞退出门外,把包放在地上,然后猛地冲进了屋里,蒋丞还仰着头靠椅子上,他冲过去一把掀开蒋丞的衣服,对着他肚子咬了一口,然后又飞快地冲了出去,把门一关。
拎着包往楼下跑的时候他听到了蒋丞打开门冲着楼道里吼了一声:“操!”
顾飞一直跑到了楼下还想笑,正想着往楼上窗口那儿看一眼,刚一转头,就看到一个什么东西从楼飞了下来,干脆利落地落在他脚边弹开了。
他眯缝眼睛看了一看,是一颗白色的小石头。
“我靠。”他笑着抬起头。
蒋丞趴在窗台上,手里像是抓着一把小石子,估计都是从窗台边那个花盆儿里拿的,顾飞刚抬起头,他马上一扬手,又是一颗石头砸了过来,很准确地还是落在了他脚边。
“哎!”顾飞往后退着,他没想到蒋丞不用弹弓就用手扔也能打得这么准。
不过在他退了一段之后,似乎就离开了射程,蒋丞比划了一下没有把手里的石子儿扔出来。
他笑着从兜里掏出了眼镜戴上,想看清蒋丞的表情。
刚把眼镜戴上,就看到了蒋丞手里多了一条皮筋,用两根手指一挑,就往他这边瞄了过来。
“操!”顾飞转身就跑。
跑了两步,一颗石子儿打在了他屁股上,劲儿不大,但这个位置实在是……他边跑边转过头。
蒋丞站窗口那儿,胳膊一抬,往脑袋上拢了个心。
顾飞感觉自己一路回到家,嘴角都带着笑。
潘智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蒋丞正蹲在出站口外面的树下边儿咬着一袋吸吸冰嘬着。
“到了?”他接起电话。
“马上,”潘智说,“你已经出来了吧?”
“我在出站口蹲了十分钟了。”蒋丞说。
“我操,”潘智满怀深情,“我真是太感动了丞儿,万水千山也阻隔不了我们的爱……”
蒋丞挂掉了电话,继续嘬着吸吸冰。
因为只有两天时间,所以潘智基本什么也没带,就背着个包从出站口跑了出来。
蒋丞站起来冲他挥了挥手,潘智张开胳膊抡着腿就对着他冲了过来。
他迅速侧了一下身,摆了半个马步扛住了潘智带过来的强大冲击力。
“想了我没!”潘智喊。
“不想。”蒋丞说。
“就喜欢你这么口是心非。”潘智说。
“想。”蒋丞又说。
“就喜欢你想什么就说什么。”潘智马上说。
“过来的时候旁边是不是坐着美女你说了一路啊,”蒋丞看了他一眼,“这会儿都停不下来。”
“是没少说,但不是美女,是个大姑,话太多了,”潘智叹了口气,“隔着走道把那边的人都说睡着了,就转头跟我说,我一看这一排就我一个睁着眼儿的了,也找不着机会闭上,只好陪着……渴死我了,给我嘬一口。”
潘智伸手拿走了他手上的吸吸冰,狠狠一口,什么也没嘬出来就嘬了个响儿,他非常痛苦地拧着眉:“我操这满怀希望一口下去什么也没有是什么感觉你能体会吗爷爷!”
“走,”蒋丞笑了,“先请你喝够了。”
火车站附近也没什么高端的地方,蒋丞找了个小卖部买了两瓶可乐,跟潘智一块儿坐门口的小凳子上慢慢喝着。
“哎……”潘智灌了几口之后舒服地叹了口气,然后盯着他看了半天,“红光满面啊爷爷。”
蒋丞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跟我们这种单身狗明显不一样了。”潘智说。
“我是单身狗的时候也跟你这种单身狗不一样。”蒋丞喝了口可乐。
“是,英俊的学霸单身狗……对了,”潘智把可乐瓶子伸过来跟他的瓶子碰了一下,“生日快乐。”
“谢谢。”蒋丞说。
“我包里有个你喜欢的东西要送你,”潘智回手拍了拍自己的包,“要不要猜一下。”
“套套。”蒋丞想也没想。
潘智正仰脖子喝着,一听这话直接呛了一口,低头咳了半天,接过蒋丞递来的纸巾把脸上的可乐都擦了才抬起头:“我操,你现在很奔放啊爷爷。”
“不是我奔放,”蒋丞笑了,“是觉得你一直很奔放。”
“我最近改邪归正了,”潘智缓了缓,“不是套套,再猜。”
“笛子送过了应该不会再送,改邪归正之后送了我一支笔……”蒋丞想了想,啧了一声,“你不会送我一套五三吧。”
“我没那个觉悟,”潘智说,“一会儿到你那儿了再给你看。”
回到出租屋,潘智从包里拿出礼物的盒子,蒋丞才知道他为什么要等到回屋了才拿出来。
这粉色的心型盒子,加上一圈红色带水钻的小心心,再加上中间一个巨大的蝴蝶结……潘智要在大街上把这东西拿出来,他都不好意思伸手接。
“你这什么品味啊?”蒋丞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这是对我失宠的抗议!”潘智捧着盒子,“对你重色轻友的抗议!对你无视咱俩多年隔辈儿情的抗议!对你……”
“谢谢。”蒋丞打断他,从他手里把盒子拿了过来。
盒子挺大的,他晃了晃,里面的东西很沉,一晃的时候在里头撞得盒子咚咚响,这动静和这重量,他差不多猜到了是什么。
掀开盒盖一看,果然,是一把弹弓。
“我靠,你他妈好歹拿东西垫一下啊,一点儿诚意都没有。”蒋丞笑了起来,盒子里什么都没有,就光身一把弹弓放着。
“雷暴,反曲腕托,304钢和紫檀手柄的完美结合,让你体验户外暴击的快感……”潘智跟背书似的,“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蒋丞拿起弹弓掂了掂。
“皮筋我给你买了,这么霸气的得用点儿好皮筋吧,”潘智从包里拿出了一个袋子,里面是一圈皮筋,“北极星的,你以前是不是说过这个好用?”
“嗯,”蒋丞接过袋子往里一看就乐了,一个粉底儿红心还带钻的盒子也就算了,连皮筋买的都是骚紫色,“你最近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可言说的痛苦?”
“几十块的不得挑个特别的色儿么!还买橡胶色的怎么体现它的价值啊!”潘智指着袋子,“这个,一拿出来,人就知道,哦哟高手,皮筋都是基……”
“基佬紫是吧,”蒋丞往沙发上一靠,笑得不行,“孙子,我发现你真是活腻味了啊。”
“没,真没,爷爷你看我真诚的目光,”潘智坐到他旁边,“我第一次听基佬紫这个称呼还是从你那儿听到的呢。”
蒋丞笑了笑,拿了皮筋出来,用手拉了拉:“谢谢。”
“这么客气,一遍遍的,”潘智懒了个懒腰,“生分了。”
“没,”蒋丞说,“非常真诚的,而且你过来,我特别高兴。”
“真的?”潘智很满意地看着他,“请了几天假陪我玩?”
“不用请假,”蒋丞说,“我们还在放暑假。”
“我操!”潘智喊了一声,“没补课?”
“还有一星期才开始补课,”蒋丞看了他一眼,“羡慕啊?”
“我当然羡慕了,我又不是学霸,”潘智想想又挨到他身边,“不是,那你们这样是不是进度就慢了啊?”
“肯定慢啊,”蒋丞拿了剪刀剪了一截皮筋,慢慢往弹弓上装着,“自己看书呗。”
“对了我给你带了一堆卷子,还有资料,都是学校自己弄的,买不到,我本来想着去复印,不过老袁给了我一套,让我寄给你的。”潘智扯过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撂复习资料放到他腿上。
这一堆的东西放腿上一搁,沉甸甸的,蒋丞猛地一下觉得很踏实。
这种踏实估计一般人理解不了,不仅仅是面对一个高考,更多的是这些东西带来的方向感。
晚上没什么安排,确切地说,潘智来这两天,他都没有任何安排。
不过潘智对于玩什么也没有任何要求,他俩以前就经常旷了课也没地儿可去,找个街边花坛一坐就能愣上一天。
潘智对吃什么也没要求,想了半天就说还想吃上回那家的炒年糕。
“叫顾飞一块儿吧?”潘智拿出手机,“带上他那个小美人儿妹妹?”
“他今儿晚上有事儿,不用叫了,”蒋丞说,“咱俩自己吃。”
“行吧,”潘智把手机放回兜里,想了想又压低声音,“你俩现在住一块儿吗?要不我一会儿去酒店?”
“没住一块儿。”蒋丞说。
“跟我就不用装了吧,”潘智往卧室里看了看,“上回来还是一个枕头,现在都是双人枕头了。”
蒋丞这才想起来忘了按男朋友的要求把枕头收起来了,本来他觉得自己脸皮已经宛若城墙,大街上说套套都没有一丝犹豫,但这会儿猛地被潘智这么一说,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一看那个枕头……虽然他跟顾飞还没来得及在这个老板娘夸下海口说很扛造的枕头上干过任何事情,但这张床就如同流氓现场,一眼看过去,顿时就浮现出种种不堪入目的流氓镜头,让他心虚得扭头就打开了房门:“走吧,吃饭去。”
吃炒年糕的时候,他要让老板拿了啤酒,毕竟跟潘智久别重逢……似乎没多久,总之就是别了又重逢吧,应该喝点儿。
“白的吧,”潘智说,“你现在是一个成年人了。”
“大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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