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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往事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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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之后,我跟家里说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要马上回去了。家里也不反对,我爸反复叮嘱,公司的事情要安排好,要随时有回家来结婚的准备。
  我妈拉着我的手说:“反正婚都已经定了,结婚是迟早的事。”
  我苦笑点头。
  许荷也来送我,她笑得很温和,手上的戒指十分刺眼。
  他们笑着,看我上了车。
  直到车转弯,我从后视镜里还看到了他们的影子。
  那样的影子让我胆战心惊,不用闭眼,都是他们洋溢着期待和兴奋地脸。
  那种感觉,好像要结婚的人是他们自己,不是我。
  手指触碰到中指上的戒指,一种从未有过的凉意从心底升起,有一种置身于冰河世纪的寒冷。
  我把它拿下来,放在了口袋里。
  一路上我就在想,要是我有一个哥哥或者是一个弟弟就好了,可偏偏我是独生子。又或者,在家里就闹翻,以后就不用回家了。
  可是,没有哥哥也没有弟弟,甚至连个亲姐姐亲妹妹都没有,也没有闹翻——根本就闹不起来。
  爸妈没错,奶奶没错,许荷也没错,他们都没错。何况,那天早上妈妈那样的眼神,我真的不愿意再看第二遍。可怜的,衰老的,哀求的,期望的。
  所有的人都让我感觉到一种心寒的亲切,可怕的陌生。
  可是,我也没错。
  飞机落地的那一刻,我对自己催眠,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马上就可以见到江枫了。
  脚踏在地上的时候,才是初春的阳光居然让我眩晕了好一会儿,我用手挡住阳光,下意识看着自己的中指。还好,带的时间不长,浅浅的戒痕已经消失了。
  门开着,江枫正坐在餐桌上吃面条。
  我站在门口说:“有我的那份吗?我还没有吃饭呢。”
  江枫听到我的声音好像还蛮高兴,把筷子一放,跑到我跟前,说:“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是必须的。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我可是掐着时间回来的。我知道他是昨天晚上的火车,今天早上到的。
  他接过我的行李箱,说:“我还以为你会被家里人绑着回不来呢。”
  “他们为什么绑着我?”
  江枫走到厨房里给我下面,“逼着你结婚呗。”
  我对着江枫的背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你呢?我怎么没听你说起你家里的事?”
  “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之前你不是说你家里催你结婚么。”
  江枫十分得意地说:“嗨,他们都听我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然后又转过来看着我,“你可别告诉我,你经历了一番生死斗争。”
  我哈哈一笑说:“哪有这么惨烈,说得跟什么似的。”
  “那就好。你先去洗个澡,出来就可以吃面了。”
  “嗯,好。”
  我连忙走出厨房,把行李箱拖进房间里。脱衣服的时候忽然想起戒指还在口袋里,心里一阵冷汗,又想起家里的那些人,甚是心烦。
  把戒指拿出来,放在了行李箱的隔层里。
  出来的时候,江枫已经坐在沙发上了,茶几上放着一碗面,还用一个碟子盖着。我站在房间门口愣了一下,江枫说:“站在那干嘛?再不过来吃面就要冷了。”
  “嗯。”
  心里打着鼓,不知道该不该跟江枫说过年发生的事情。可是,说了又能怎样,除了打破现在这种宁静的生活之外,不会有更好的结果。
  算了,也没必要一见面就说这样的事情,我也没心情。
  江枫坐在一边看电视,我透过面条的热气看向他的侧脸,鼻子一酸,我要怎么才能告诉他这样的一个事实。
  过了一个年回来,江枫的口琴倒是大有长进,越吹越好听。公司还是和以前一样运转,要是没有差错的话过了今年应该就可以考虑扩大规模的事情了。
  家里的电话也来得越来越频繁,好像我一下子就成了他们生活的中心,一半是爸妈打来的,一半是许荷打来的。
  爸妈打过来无非是为了让我别忘了要结婚的事情,还顺便关心一下我的公司,害怕我到时候会因为公司的事情回不来。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们让他们放心。
  要是电话是许荷打过来的,我就更不自在了,也不说什么,无非就是问问我的身体,关心关心我的心情,再说一些我根本不关心也不感兴趣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是她说得很开心,难道这就是人们口中说的恋爱?
  可是,可是,我很不舒服。
  要是手机响在办公室里,那还好,反正江枫不在身边。可要是在家,江枫就在房间里,电话一响,我就浑身紧张。
  “你电话响了!”我刚洗完澡出来,就听见江枫在沙发上喊。
  我急忙出去,还好手机放在茶几上,江枫手里捧着书也没看我的手机。我把手机拿到房间里接电话。
  是许荷打来的,问我休息了没有,说是家里打算让我们在六月份结婚。
  我说,哦,我知道了。
  又说了几句话,就挂了。
  刚出来,江枫把书一合,问我:“谁打来的?”
  “家里。”我说。
  江枫看着我,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避开他的眼睛,说:“没什么事。”
  “我是问你,你过年回去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你没有告诉我?”江枫的眼神倏然凌厉起来。
  “我……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强作镇定。
  “自从过年回来之后,你的电话莫名地多了起来。以前你接电话的时候根本就不避我,无非是工作上的一些事情。而现在,你接电话总是鬼鬼祟祟的,刻意压低声音,我偶尔听到的语气都不自然。”江枫顿了顿,“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了吗?”
  “嗯。”确实,我避开江枫接电话的时候越来越多了,是个人都会感觉到一些变化。
  “还有,”江枫忽然又开口,语气变得冷冷的,“你行李箱里的戒指是怎么回事?”
  我脑袋“轰”地一声,下意识地开口:“你怎么会看到戒指?”
  江枫无声地笑了笑,说:“你回来之后,行李箱一直扔着,最近天气变暖了,前天我帮你整理衣服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
  我看着他,不说话。
  他接着说:“本来早就想跟你说的,只是这几天你回来得都比较晚,我就没问你了。”
  沉默了好久,屋子里的静默压抑得我都快透不过起来了,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订婚了。”
  江枫闭着眼睛呼吸了一下,又睁开:“本来,这事该你自己告诉我,不该等着我来质问你的。”他的语气又是淡淡的,竟然听不出来有什么情绪。
  我几乎是虚弱地开口:“我是想告诉你的,只是……”
  江枫很干脆地打断我:“我知道。”
  “啊?”
  “只是,你想多过一天快乐的日子,就算一天。太早告诉我,反而不好。”
  江枫居然知道我是怎么想的,虽然已经习惯了,但是还是忍不住惊讶了一下,才“嗯”了一声。
  又陷入到了沉默中。
  我都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又听见江枫那淡淡的声音:“所以,刚才的电话告诉你,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今年六月。”
  江枫呼了一口气,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眼圈已经红了,淡淡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颤抖:“虽然早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不过你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还是很难过。”
  “我……”
  “祝你新婚快乐!”江枫说完这句话就要回房间里去,起身说:“我要睡觉了。”
  “江枫!”我忽然拉住他,“我可以不结婚的,我可以解除婚约的!”
  江枫回过头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把话喊出来:“我可以不结婚的,反正也是过年才订的婚!”
  江枫寂然一笑,说:“既然你可以不结婚,你当初为什么不可以不订婚?你清醒一点!”
  “我……”他说的没错,要是我可以不结婚,过年的时候我就不会订婚了。
  江枫把手抽出来,转身朝房间走去,却进了书房。
  第二天早上,我从沙发上醒来,发现身上多了一床被子,江枫正在厨房里做早餐,看见我醒来,说:“吃早饭吧。”
  昨晚的房间,空了一个晚上。
  

  ☆、咫尺天涯

  江枫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早餐还是会做两份,中午不回家吃饭,晚上在沙发上等我回来,或者一起吃晚饭。
  只是去楼顶的次数比之前多了好多,口里说着是因为“天气已经渐渐暖了”,无法掩饰疲惫的眼角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吹的曲子也不知不觉地变得越来越忧伤,有时候一吹就是一个晚上,我在旁边坐着,提醒他该下去睡觉了,他就起身,回房睡觉。
  我俩说的话越来越少,连在楼顶上,也不跟我说话,只吹着口琴。
  而说话的时候,越来越客气,“对不起”和“谢谢”也终于常常挂在了嘴边,笑容越来越淡漠,眼神越来越疏离,好像,我只是一个和他合租的人。
  所谓的回房睡觉,是他回他的书房,我回我的卧室。开始的那几天半夜醒来总是看见他睡在沙发上,叫他回房间睡他死活不肯。后来他很快就买来一张大小合适的床,刚好放在书房的空地上,也刚好睡得下他一个人。
  于是我房间的衣柜里少了一半的衣服,浴室里的浴巾少了一半,江枫把枕头也拿走了,睡得下双人的床,自然也凉了一半。
  四月一号,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频频听到纪念张国荣的消息,我留意了一下这个名字,到网上去查,莫名地出了一身的冷汗。
  晚上本来有一个饭局,我推掉了,早早回家,发现江枫还没有回来,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看见的却是粉丝纪念张国荣的娱乐新闻。
  卧槽。“啪”的一声就把电视关了。
  头一偏,看到那个虚掩的房门。鬼使神差地起来,走进那间书房。
  才忽然发现,自从江枫“住进”这间书房之后,我就没有进来过。以前只要屋子里找不到江枫了,江枫就一定在书房里。以前刚工作的时候是加班,说是害怕打扰我休息;后来闲一点了,就躲在房间里看书;再后来,我买回了那只毛笔,江枫就在里面练字。
  书桌上放着毛笔和墨,还有那串小叶紫檀。
  可能是有一段时间没有练字了,毛笔和墨都已经干硬得不成样子了,宣纸也被压在了最底下。
  写得最多的,还是那首诗。好久没有看到这首诗了,忽然间看到脑袋还是忍不住“轰”的一下,有一张纸旁边多了一句话:“人生若只如初见”。
  我还记得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是在刚上大一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还住在江枫他们宿舍,有天晚上宿舍里不知道是谁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被同宿舍的好一番嘲笑。我在一旁插不上话,在心里吐槽:卧槽,幼稚。
  现在这个时候看起来,才知道这其中的百般滋味。
  那个时候,我在铺床,他在旁边像个大理石一样纹丝不动看着书,唯有翻动的手指证明他还活着。
  不知道江枫写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反正我现在心里真的是一点也不好受。不自觉地拿着那张纸看了好一会儿,居然发现自己哭了,因为一滴水滴在了那句话上。
  卧槽。赶紧把那张纸放到那一堆纸中间,结果越放越乱,干脆就不放了。反正看都看了,也没必要掩饰什么。
  让自己离开书桌,眼睛看着书架上的书,一眼就看到了沈从文的那本边城,那个时候我从外面进来,江枫正在看得应该就是这本书。
  很明显的看到里面好像夹了很多东西,拿出来看,是相片。
  全是我们在凤凰时候拍的相片,厚厚的,一张一张看过去,那个时候的气息全都透过相片传到了我的鼻子里。
  那个时候不经意的画面好像都浮现在了脑海里,只不过每一个画面里满满的都是江枫。
  大雪纷飞,江枫举着相机,在拍屋檐的雪,江上的冰。
  看着看着,相片还没看到一半,江枫站在房间门口,看着我,淡淡声音好像有点抖:“你在干什么?”
  他僵在门口也不动,看着我手里的相片,我一边略带尴尬地把相片整理好放回进书里,一边说:“不知不觉就进来了,看到那个时候的照片。”
  其实江枫的眼睛和语气里都没有愠意,这要是放在以前说不定还是一个很温馨浪漫的画面,只是这个时候我出现在他的书房里无论如何都会显得有点尴尬。
  毕竟,我是一个要结婚的人了。
  嘴角挂着苦笑,心里想着到底要不要向他道歉,道歉会不会让气氛变得更加尴尬。
  “我……”
  “没关系,反正这也是你租的房子。”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江枫打断我说的话,疲惫的脸笑了一笑,然后自己走进来,拿过我手里的书,放回到书架上。
  又瘦了。
  我低着头看到了江枫的手,卧槽,体重总是变来变去的,又不是在演偶像剧。
  “睡得不好?”我小心翼翼地问,不敢看他的眼睛。
  “嗯。”江枫淡淡地回答,没有感谢,也没有冷嘲热讽,就好像是在回答一个路人的问题。
  不过这应该是那次以后他跟我说话说得最多的一次。
  “相片要不要也给你洗一份?”江枫把书放好之后站在书桌前整理被我弄乱的宣纸,漫不经心地问我。
  “哦……不……不用……了,挺麻烦的。”我说,看见他的手好像僵了一下。
  “嗯,也对,以后要是你留着这些东西,总是不方便的。”
  “江枫……”
  “嗯?”
  “我……”我想跟他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说
  “哦,对了,以后对你的妻子温柔一点,别老说脏话,女生总是不爱听的。”江枫说得很快,云淡风轻。
  “我们不谈这个。”我艰难地说。
  江枫忽然激动起来,但语气还是控制得淡淡的,“那你告诉我,我们还能谈些什么?”
  “我……”
  宣纸已经整理好了,整整齐齐放在书桌上,江枫给我一个微笑,那个微笑让我浑身都不舒服,像是无数的蚂蚁在我的身上疯狂地爬来爬去,噬咬着我的每一寸血肉。
  “对不起……”
  “不用道歉,我不想听。”他随手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坐在了椅子上,背对着我,说:“我要看书了,你出去吧。记得把门带上。”
  我看着他消瘦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轻轻地说了一句:“嗯,好。”
  出了房门,又不想回卧室,坐在沙发上惶惶地发呆,不知道干什么好。
  电视里映出自己的影子和后面的窗子,忽然想起搬家的时候,江枫站在窗子边,尤其好看。
  是不是剩下来的日子,就只能是自己一个人过了。移步到窗子边,站在江枫当时的那个位置,看向空荡荡的沙发,刹那间感觉到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探出半个身子去看下面来来往往的人群,有的人匆匆忙忙,有的人闲闲散散,怎么他们都不会感觉到孤独?
  知道身体站麻,路上的人就要看不清楚,眼睛里多了路灯,鼻子闻到了外面的饭菜香。
  这个时候才意识自己还没有吃饭,江枫应该也还没有吃。看了一眼紧闭的书房,看样子江枫是不打算出来吃饭了。
  自己到厨房煮面。等着水开,下了两个人的面,小心翼翼守着锅,生怕煮糊了,手里拿着盐,让自己别忘了放。
  端着面站在书房门口,却不知道该怎么敲门,怎么开口。犹豫了好久,才轻轻地敲了敲门,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还算正常,“我煮了面,你要不要吃点?”
  没反应,我接着敲门,“笃,笃,笃。我煮了面,你要不要吃点?”
  还是没反应,我加大了敲门的声音,直接喊他的名字,“江枫!”
  “江枫!”
  “江枫!”
  “江枫!”
  还是没反应。心下一紧,把面放到地上,使劲敲门,屋子里却只有我敲门和喊江枫的声音。
  偏偏我出书房的时候,把门锁上了。
  这个门平时都是不锁的,我居然没有注意到,江枫什么时候开始有锁门的习惯了。钥匙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我把门敲得砰砰响,喊得声嘶力竭。
  “江枫!江枫!江枫!”
  后退三步,直接撞过去,谢天谢地,门开了。
  我整个人一摔进去就看见江枫跪倒在床边,不省人事。冲过去看,发现满脸都是泪痕。
  喊他,没反应。
  情急之中掐了他的人中,江枫这才慢慢醒过来。
  “你醒了。”我说,居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一边把江枫扶到床上去。
  看清了是我之后,立马把我推开,自己却因为用力过猛倒险些倒在床上。
  “我给你倒杯水。”我不理会他的反应,转身就要到客厅里倒水。
  “你出去。”身后传来江枫的虚弱的声音。
  “我是要出去。”我回应了一句之后就自顾自出去了。这个时候才发现房门外已经被那碗面弄得一片狼藉,想必是情急之中把碗摔了。
  江枫看着我拿了杯水进来,很快自己躺下,闭着眼睛不看我,声音冷冷的:“出去。”
  “你先喝杯水,我就出去。”我说。
  江枫不动,我站在旁边也不说话,沉默了一会,问他:“你是不是还没有吃饭?”
  ……
  “我们出去吃饭好不好?”
  ……
  把被子蒙住了脑袋。
  “我刚才煮了面,可是好像水放少了,已经糊了。”
  ……
  “你先喝杯水好不好?”
  ……
  不说话,还是不说话。我僵在床旁边,脑袋几乎是要空白。
  江枫,你知不知道,我也累,很累,很累。
  

  ☆、不能说爱

  “出去。”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江枫的声音从被子下面传来,压抑着哭着,愤怒,带着疲惫。
  我听这声音,心疼,无奈,愧疚,歉意,生气一股脑地全都涌了上来。声音抖得很厉害:“你不可以这么糟蹋你的身体!”
  话刚出来,就把江枫的被子一掀,要是他不打算喝水吃饭我绝对会用强的。
  江枫穿着白色T恤的清瘦身体暴露了出来,我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那是我们买的情侣衫。
  他反射性的弹起来并且往后退了退,反应极为激烈:“你以为你是谁,我的身体我还不知道么,用不着你在这里虚情假意!”
  “江枫,我……”
  “谁允许你进我的房间、看我的书桌、翻我的书柜?!谁让你给我到的水!?谁让你掀我的被子了?!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
  “我……”
  江枫的声音几乎是撕扯出来的,好害怕会突然间断掉,听得我心惊胆战又心疼不已。
  我正想道歉,试图让他冷静下来。他的情绪却忽然就低落了,开始自言自语:“你为什么还要到我的房间里来,我好不容易才习惯了没有你的空间,习惯了没有你的床,习惯了睡觉没有你醒来也没有你的日子。这段时间我总是在想,要是我没有遇见你那该有多好……”
  “江枫……我也……”
  “可是,好像靠着这些年和你在一起的回忆度过下半辈子好像也还不错。但是你要结婚了,你要结婚了,就剩我一个人了。我一个人怎么办呢,那就忘掉你好了。这些日子里我总是试着多想想你的不好,把你的好全都忘掉。每天少喜欢你一点,等到真的要分别的那天是不是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不要……”
  “可是,我好不容易做到了,你为什么要到我的房间里来,为什么,为什么……”
  “江枫,我不结婚了,我不结婚了。我们去凤凰,去大理,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就我们两个人,我们一起生活。过年的时候我们在凤凰不是生活得挺好的么?”我一口气说完,恨不得下一秒钟我们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
  “不,不,我太了解你了,你不会的,你不会的。你不是这种人,不是。”
  江枫的眼睛已经红了,话语里带着哭腔。
  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江枫十分嫌恶地看了一眼我的口袋,“滚。”
  我看了一眼,是许荷打过来的,直接把手机关机,到外面去把自己的那碗面端进来,放在他的桌子上:“这里还有一碗面,你将就吃吧。”
  江枫沉默地看着我,又看了看那碗面,什么也没说。
  我叹息了一声,到外面去打扫地板了。
  累得不行,打扫完之后自己也不觉得饿,到房间里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睡梦中忽然听到好像是江枫在叫我,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于是不愿意醒来。后来那声音越来越真切,才明白真的是江枫在叫我,一个激灵醒过来,江枫站在我床边,说:“起来吃饭了。”
  我呆呆地看着江枫,江枫又无奈地说了一遍:“干什么?起来吃饭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下床,“哦哦哦,好好好……”
  江枫一边在饭桌前坐下,一边说:“你做的面太难吃了,我随便做了几个菜,反正是不能跟你在外面的饭局比的了,将就吃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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