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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入你的良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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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啦!我下午又要火车动次打次去了!所以今天大概就这么一更,给大家鞠躬道歉!
水航跟唐泾川和你们说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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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离开餐厅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唐泾川在跟我开玩笑的时候也是一脸的疲惫。
他说出这句“去你家还是去我家”,我当时真的脸红心跳,想了很多不该想的,不过还好,天冷,脸红他以为我是被冻的,心跳得再大声,他没紧贴着我也听不见。
我说:“太晚了,咱们俩就算是走到你家也要好久,我可不能累着你。”
代驾到了,我说:“走吧,先送你回去。”
说实话,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圣人,也做不到坐怀不乱,可是,面对唐泾川的时候,我出乎意料的可以压制住一切欲望。
送他回去的路上他靠着我睡着了,下雪天路不好走,司机开车很慢,我们就这样慢慢悠悠地往他家去,他就这样稳稳当当地靠在我怀里睡觉。
我看着他的睫毛,看着他的鼻尖,看着他的嘴唇,又想吻他,但最后只是轻轻地侧过头,嘴唇偷偷碰了碰他的头发。
后来我就一直在想,我是如何从一个毫无耐心不懂忍耐的人变成现在这样的。
最后我得出的结论是,爱是尊重。
我爱他,所以要尊重他,不强迫他做任何他不愿意做的事,更不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做任何越轨的事。
当然,偷吻他的头发,可能已经算是越轨了。
越是爱他就越应该多为他考虑吧,其实,唐泾川给我的甜头已经够多,我大概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唐泾川生日之后的好几天我们都没见面,倒不是我不想,是我实在太忙。
爱情固然重要,但事业也不能撒手不管。
原本说好去他家吃饭,结果我忙得根本连下楼吃个快餐的工夫都没有。
以前有些人说,从一段感情里走出来的最好方式是开始下一段感情,其实不是,只要你工作足够忙,什么感情,根本没空去琢磨。
在我忙得焦头烂额的几天里,几乎没怎么想过唐泾川,也不是不愿意想,就单纯的没有时间。
公司账目突然出现问题,内部有人在给我搞事情。
自从我接管公司以来,稳定军心用了好长一段时间,去年认识唐泾川那会儿是我刚忙完,终于松了口气的时候,没想到,才一年的时间,又有人心怀鬼胎。
打从发现这件事开始,我就不再信任除了我秘书之外的任何人,账目这边我亲自接手查账,带着秘书我们两个人,点灯熬油地几乎连轴转。
又是一晚上,加班到十一点多,楼下保安突然打电话到前台,说是有个叫唐泾川的来找我。
平时白天外来人员倒不用特别登记,但这毕竟是大晚上,保安尽职尽责,把没有工作证的唐泾川拦在了外面。
秘书听见对方说是唐泾川来访时,愣了一下,然后捂着话筒,一脸惊喜地跟我说:“水总,是唐哥。”
我当时正闷头查账,随口问了句:“哪个唐哥?”
他“哎呀”一声说:“你的唐哥呗。”
我一听,也愣了一下,怎么都没想到这么晚了唐泾川会来。
秘书让保安赶紧放人进来,放下电话之后又跑出去到电梯口接人。
我坐在电脑前面,桌子上乱糟糟的,一时间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唐泾川来了,深更半夜到公司来找我,我突然担心起来,怕他遇见了什么麻烦事。
事实证明,是我多虑了。
唐泾川进来的时候手上提着两个饭盒,他说:“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我赶紧过去迎他,问他怎么来了。
冬天的半夜,他身上一股子寒气。
我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让他把大衣脱了,免得反寒对身体不好。
他说:“给你们送点夜宵。”
他站在那里脱了大衣,秘书赶紧去接,他还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衣服递了过去,然后低声道了谢。
唐泾川指了指我手里的两个饭盒说:“给你们俩特意做的,吃完再继续工作吧。”
我很意外,秘书也一样。
我说不出话来,秘书倒是站在那儿揉揉鼻子说:“唐哥,你怎么这么好啊!这几天我跟着水总,没觉睡没饭吃,还是你好!”
唐泾川又是那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对他笑笑,然后拍了拍我的胳膊说:“愣着干嘛呢?你看把人家饿的。”
我们坐在沙发上围着茶几吃饭,唐泾川给我们煲了汤,一口下去,胃里暖呼呼的。
我看着他,眼神根本舍不得移开。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还在加班?”
他笑了说:“这几天你没去找我,我一琢磨就猜到了。”
他还说:“你们俩这黑眼圈也太明显了,还得忙多久啊?别把身体搞垮了。”
我当时特别想说,有他送的一锅汤,我感觉自己还能再熬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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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唐泾川太好了,我好饿我要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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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那儿吃饭的时候,秘书一直在说唐泾川这是雪中送炭,他说这几天我几乎每天都是随便找面包应付一口,一顿正经饭都没吃过。
唐泾川皱了皱眉,对我说:“身体要紧。”
我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突然觉得他就像是冬天里我最缺少的一条毛线围巾,柔软又温暖。
等我们吃完,秘书回去继续工作,唐泾川对我说:“你去忙吧,我就先回去了,还是要注意身体,吃饭浪费不了多少时间。”
我起身要送他,他挡在门口说:“别了,你一来一回好长时间,我来给你送饭反倒让你麻烦了。”
最后我坚持把他送到了楼下,看着他上了出租车然后才回到办公室。
我回去的时候秘书笑着看我说:“水总,守得云开了啊。”
我对他也是笑笑,说真的,我不确定。
唐泾川能来,这确实是我们之间的一个突破,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心里有些不安。
或许是因为他性格转变得太突然,而造成他性格转变的那段过程我不在他身边,所以才总是疑神疑鬼,说白了,还是担心他。
我的担心没有持续太久,因为还有好多工作在那儿等着我。
之后的几天唐泾川偶尔会过来,就算不过来的时候也会打电话提醒我吃饭。
我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儿受虐倾向,他不回应我的时候,我每天苦哈哈的,却觉得心里踏实,现在他对我好了,我反倒不安心起来。
我这边连续又忙了好久,等到终于结束,还以为能喘口气,没想到紧接着就谈了个新的项目。
说来也巧,那新项目是唐泾川公司的,不过跟着他们老板来开会的并不是他。
关于这点我还是觉得有些失望的,我挺想让他看看会议桌上的我是什么样子,想让他看到更多不一样的我。
我们开了一天的会,项目谈得很愉快,结束后,我看了下时间,说请他们吃口饭。
吃饭就不可能不喝点酒,其间觥筹交错虚伪的客套话说了一波又一波,到最后很好笑的是,唐泾川公司那个老板先喝倒下了。
他们老板被自家司机送回去了,我让秘书载着我先送跟老板一起来的这个项目经理,他一开始有些不好意思,说太麻烦,但我坚持送他,他也只好上了车。
上车后我们闲聊,我说我的朋友也在他们公司,叫唐泾川。
没想到,他们竟然认识。
也是从他的口中我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他说:“泾川挺不容易的,家里连续发生那么多事儿,这要是我,肯定扛不住。”
他还说:“以前泾川还时不时跟我们一起说说笑笑的,最早那会儿,我们出去玩叫他他也偶尔会去,后来他媳妇儿没了么,人就话少了很多,他爸妈没了之后,在公司干脆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了。”
这跟我了解到的现在的唐泾川完全不一样。
唐泾川跟我说他想开了,他坐在我面前的时候比以前开朗了不少。
秘书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我们刚好对视,他也和我是一样的疑惑。
我又听到唐泾川的同事说:“每天看着他我都觉得心酸,整天闷头干活,一句话不说,他们部门的人前两天还和我说,唐泾川为了不和他们一起出去吃午饭,甚至开始天天自己带着饭盒来公司。他这人我俩以前也没少接触,挺好的,太可怜了。”
这人大概也是喝酒喝得多了点儿,话也絮絮叨叨没个头,他的每句话就跟利刃似的扎在我心口上。
我完全不知道唐泾川在公司是这样的状态,我又想起他的那个邻居,那天晚上因为楼道灯光昏暗,加上我嫉妒心作祟,根本没多注意对方的态度,可是后来我端着自己包的饺子给隔壁送去的时候,说是为了感谢她照顾泾川,那时候她眼里都是惊讶。
我揉着太阳穴,觉得头疼。
把唐泾川的同事送到了家,秘书不言不语地开车载着我出了小区,然后在路边停下,他回头看我,说:“水总,这不对啊。”
我点头,这太不对劲了。
我们都沉默了一会儿,秘书说:“难不成他只在你面前这样?是怕你担心还是怎么回事儿呢?”
我又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三十五分。
我说:“送我去唐泾川家吧,好长一阵子没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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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唐泾川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很晚了,其实我不应该去打扰他。
但听他同事说了那些话之后,我的担心像是一朵逐渐膨胀的乌云,总觉得不踏实。
我想见他,想抱着他问问他到底怎么了。
我甚至有些害怕,怕他继续这样下去,会出事。
冬天的半夜,很冷,我站在他家楼下抽了三根烟,直到手都冻僵,最后终于走进了楼门,我必须得去,哪怕把他从睡梦中吵醒。
从一楼一步一步走上去,我前所未有的心慌,平时总觉得自己还算是个头脑清晰的人,只是偶尔在面对唐泾川的时候会大脑发热,可是现在,我完全没办法冷静地去思考他到底承受着怎样的压力。
我站在他家门口,我想: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对他来说是特别的。
我一定是特别的那个,他失去了爱人,失去了双亲,他没有什么朋友,而在他马上放弃自己生命的那一刻,我的卡片把他从那个黑暗的世界里拉了出来。
所以对他来说,我是他跟这个世界唯一的牵绊。
我应该开心,应该庆幸,我也成了他的唯一。
可现实却是,我笑不出来。
我敲响了门,本以为会好一阵子没有回应,却没想到,很快传来了询问声。
唐泾川在门的那边问:“哪位?”
我说:“是我,水航。”
他开门的时候身上穿着睡衣,但眼里毫无睡意。
他诧异地问:“你怎么来了?”
同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已经是十二点二十多分。
我盯着他看,越看越难受,总觉得他像是一层薄薄的纸,我触碰得太用力就会立刻破掉。
他见我不说话,侧过身子说:“进来吧,外面怪冷的。”
屋子里很暖和,我站在玄关明知道应该换鞋进屋,然后若无其事地和他聊聊天,不着痕迹地从他这里套出点儿真相来,可是,我像个双腿被打了石膏的伤患,不仅腿动不了,脑子也因为疼痛不转了。
他关好门回头看我的时候感觉到了我的异样,背贴着门,皱着眉头担忧地问:“你怎么了?”
我们注视着对方,头顶是昏暗的、橘色的灯。
他说:“是不是工作遇到什么麻烦事了?还是累了?我去给你收拾客房,今晚就留下吧。”
他刚要走,被我拉了回来。
我说:“我特别累。”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温柔地拍拍我的胳膊说:“我知道,去洗漱吧,好好睡一觉。”
“不是。”我说,“我不困。”
我凑过去,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
他太瘦了,跟我以前抱他时的感觉已经完全不同,那时候他也瘦,但不像现在,好像只剩下一副骨架了。
我轻轻抱住他,开始鼻子发酸。
这辈子就两个人见过我哭,一个是我爸,一个就是唐泾川。
我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尽可能不要太直白地去询问他,有些事,摆在台面上说未必是好事,我得想办法让他主动跟我坦白。
我说:“让我抱你一会儿,我太难受了。”
他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手,抱住了我。
我们就那样在玄关相拥而立,我感觉到他的拥抱越来越紧,到了后来像是恨不得嵌在我的怀里。
我说:“我太累了,泾川,你能懂吗?”
他很轻地“嗯”了一声,然后放松了抱着我的力道,轻轻拍着我的背,以此来安抚我。
我又说:“你有过那种感觉吗?就好像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多余的那一个。”
他不动了,也没有回应。
我把他抱得更紧,在他脖颈蹭了蹭,长叹一口气,有些哽咽地说:“还好有你。”
我感觉到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几秒钟之后,他说:“还好有你。”
那一瞬间,我觉得我们就好像是两个相依为命的可怜虫,但实际上,我比他幸运太多,而我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让他敞开心扉,让他以为我和他一样,让他愿意把自己最真实的痛苦讲给我听。
他在我耳边,柔声说:“水航,累了还有我呢,没事儿的。”
他说完这句话,我实在忍不住了,要知道,当你深爱着的人压抑着自己的痛苦却反过来安慰你的时候,那一刻,心里的爱是难以自控的。
我直起身子,看着他。
然后我吻了他。????49
我发誓我没喝醉,但吻上他的一刻,我觉得头晕。
不仅仅是头晕,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没想深入,也不想离开。
他的嘴唇微凉,在我吻他的时候,他在发抖。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有这个胆子做这种事,我不仅抱着他还吻着他,像是所有亲密的恋人那样。
可是当我找回理智,放开他,我眼前的唐泾川让我无比后悔自己的行为。
他双眼通红,嘴唇微张,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看起来无比茫然,像是在森林里走失了的小鹿。
我慌了,慌到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发誓,我是疼他的,甚至是他身边剩下的人里最疼他的,可是我似乎又一次伤害了他。
他不喜欢男人。
他不能接受男人的亲吻。
我怎么一时头脑发热干出了这么混蛋的事儿?说好的爱是尊重呢?我真的尊重他了吗?
我不知道我们两个这样僵持了多长时间,是他先看向我,问我说:“你喝了多少酒?”
这是他在给我找台阶下,或者是在努力修复我们的关系,他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可是他却抬起手,摸了摸我的脸说:“你酒味儿很重。”
他笑了,一笑眼泪就滚了下来,啪嗒一颗,滴在了我心上。
他说:“都说了注意身体,不能因为年轻就不在乎。”
唐泾川转身进了屋,一边往客房走一边说:“我给你收拾房间,你今晚别走了。”
我看着他瘦削的背影,抬手摸了摸自己刚被他碰过的脸,长出一口气,跟着他进了客房。
既然他说我喝多了,那我就是喝多了,如果他也喝多了就最好,这样一来,我们明天一早醒来或许就不会记得刚刚发生的那件事。
我假装踉跄地进了屋,不管不顾地趴在了床上。
他铺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开始给我脱衣服。
大衣,衬衫,裤子。
我被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然后被他塞进了被子里。
唐泾川给我盖好被子之后并没有立刻离开,我紧闭着眼睛装睡,可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他一直在我床边坐着,坐到我真的睡着。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唐泾川在床头柜上给我留了一张便签,上面写着他去上班了,厨房有饭,让我自己热一下再吃。
他没有提昨晚的事。
我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松口气,其实我有那么一个瞬间甚至觉得戳破了也好,他都已经这样了,我干脆以毒攻毒,跟他摊牌然后光明正大地追求他。
但那也只是一个想象罢了,真要那样,我又做不出来。
我开始后悔自己昨晚冲动之下的举动,我已经是唐泾川唯一愿意靠近的人,如果因为这件事,他对我也变了,那怎么办?
一整天,我窝在唐泾川家,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
唐泾川平时是六点半下班,到家差不多七点五十,可是我等到八点半他都没回来。
我开始担心,开始胡思乱想。
本来想安安分分等着他回来,可最后还是没办法,打给了他。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起来,我紧张得手心都直冒汗。
他说:“我马上到家了,你还在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跟平时无异,就好像昨天晚上我真的只是喝醉了跑来睡一觉。
我说:“我还在。”
“那就好。”他带着笑意说,“我刚才去对面超市买了菜,你饿了吧?等我一下,再五分钟就到了。”
听着他这样说话,我内疚得不行。
是我让唐泾川又背上了一个包袱。
我说:“那我等你,不着急。”
他轻声“嗯”了一下,我们挂断了电话。
我坐在客厅等他,眼睛盯着对面墙上那副我送来的画,那上面画着的两个男人看起来融洽自在,把画送来的那天唐泾川随意地说了一句这很像我们,但实际上,他真的这么觉得吗?
门锁响了,他回来了。
我站起来,像个犯错的学生一样过去甚至不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
他却笑着看我说:“把菜接过去,你负责洗菜,我先去换衣服。”
我听话地接过菜,但不走开,只是站在那儿看他。
他诧异地看我:“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我看了他一会儿,他换好鞋,坦然地看着我。
最后,还是我先败下阵来,我说:“没事,自己在家一整天,太无聊了。”
他笑着绕过我去换衣服,对我说:“你前阵子太累了,休息一下也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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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一开始我还在怀疑唐泾川的同事说的那些话的真假,那么,当这样的唐泾川出现在我面前,我可以确信,那个人说的是真的。
唐泾川在有选择性地面对生活。
或者说,他在逃避。
我对他的担心已经加倍,可面对着他的时候一个字都问不出来,生怕他当着我的面崩溃。
太多的打击让他措手不及,一口气还没喘过来,紧接着又被重击,不管是谁都过不去这道坎,何况是他,一个当时身边连个能说说话的人都没有的唐泾川。
我乖乖洗菜,乖乖坐在餐桌边等着他做好菜端上来,乖乖听他劝我适当休息不要太累。
我第一次想逃离这间屋子,这样的唐泾川让我不忍心多看。
可是我又走不出去,因为唐泾川还在这里。
终于,我们绕了一圈,他还是那个身在痛苦之中的他,我也还是那个在他面前永远矛盾的我。
那天晚上我没有继续留宿,九点多,我打电话给秘书,让他来接我。
我知道大晚上折腾人家不厚道,可我也需要一个人聊聊。
我下楼的时候,秘书笑盈盈地问我:“干嘛不多留一宿?”
我疲惫地摆摆手:“找个安静点的咖啡店,我有话和你说。”
他收敛了笑容,察觉了我的反常。
我们俩坐在距离唐泾川家不远的一家小咖啡馆里,人不多,确实很安静。
我说:“我可能需要你给出出主意。”
秘书就坐那儿看着我,微微皱着眉,问:“唐哥的事?”
我点头,看了一眼咖啡馆二楼挂着的“可吸烟区”,掏出烟盒,点了支烟。
“他同事说的是真的。”
“你问他了?”
“不用问。”
根本就不需要多问,因为我也经历了。
“昨天晚上我亲了他。”
我看见秘书变化的表情,先是惊喜,然后是忧虑。
“他当时自我催眠似的跟我说我喝醉了,让我快去睡觉。”我抽了口烟,第一次觉得烟呛,“我索性就装醉,在那儿睡了。他在我床边不知道坐了多久,但挺长时间的,后来我睡着了。”
在我对面坐着的秘书垂着眼睛想着什么,然后问我:“那今天你们俩相处还好吗?”
我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不知道该怎么界定这个‘好’和‘不好’,他像是彻底把昨天晚上的事儿忘了,逃避吧就是。”
秘书沉默了一会儿,问我:“那,您是想和他聊聊,但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点头,所以说,他跟了我这么久,我在想什么,他最清楚。
“水总,我能多几句话吗?”
“说就是了。”
他迟疑了一下,微微叹了口气,对我说:“如果我是他,大概也会这么做。”
我惊诧地看他,他说:“唐哥他本来就没朋友,家人也都走了,他是死过一次的人,您把他从悬崖上拉了回来,您想,对于他来说,您的存在,意味着什么?”
“家人?”
“不仅仅是家人,是唯一。”他说,“以前您就说过,唐哥不会接受男人的爱,但其实这话不能这么说。他是直男没错,但人永远都是在变化的。我不能保证他会像爱人一样爱上您,但对于他来说,您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而且,他很清楚,您一直都爱他。他也很挣扎,一方面,至少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他无法接受和回应您的爱情,另一方面,他不敢想象自己连您都失去了会是什么样。他在害怕,所以即便他拒绝跟其他人交流,也不会拒绝和您交流,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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