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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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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经理仍旧微笑着。
印莹也在笑。
“廖晓凡。”印莹看都没有看躬身站在自己身侧的女子，嘴角勾出一抹危险的笑。
是的，有什么比让他那张脸亲眼看着韩罗与另一个女人许下山盟海誓更扎心呢。
“不好意思小姐，廖摄影师最近不接外景、以及一切的视频拍摄。”女经理一脸歉意的说，“我再给您介绍一下别的摄影师，您看，行吗？”
“美女姐姐，我姐就看中了廖晓凡，要不你去把他请过来我们和他谈谈，说不定，他会对我们的邀请感兴趣呢？”毛茂看着印莹逐渐冷下去的脸，陪着笑说。
“这……”女经理为难地看看毛茂，又看看印莹，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印莹一直冷着一张脸，毛茂也没再说话，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女经理一眼。
“二位稍等，我这就去请廖摄影师。”识时务者为俊杰，眼前的人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反正只是将廖晓凡叫过来亲自拒绝他们而已，老板应该不会怪罪自己的。
心及此念，女经理便心安理得的走到二楼休息室请廖晓凡了。
“什么玩意儿！”印莹将自己的手机扔到面前的茶几上。
“禁脔呀……”你不是才告诉过我吗。
毛茂无奈地看着怒意难消的印莹，凉凉地开口回答。
印莹从小过得就是公主般的生活，所以，公主脾气是次生品，只有在韩罗和韩家长辈面前，她才是那个谦逊乖巧的邻家小姑娘。
“我也就是一时气不顺。”印莹收起气性，“说到底，这不痛快还不是我自己找的。”
人呀，总是贪心的，得到一点点，就会想要更多。
这贪，便是所有痛苦的根源，但也是这贪激励和鞭策人去抢、去夺、去争取。
它还有一个高洁而神圣的名字——梦想。
又或者有个痴情的名字——执念。
梦想也好，执念也罢。没有它，韩罗永远都不会是她印莹的！
“你说，你姐夫和韩彻会不会喜欢我送给他们的这个礼物？”印莹取下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似笑非笑地看着毛茂。
“善变的女人。”毛茂轻嗤一声，也不自觉地和印莹一起笑起来。
廖晓凡走进接待室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幅阳光下俊男美女笑靥如花图，心情放松些。
说实在的，听说有人执意要请自己拍摄留念视频，廖晓凡的心里还是有些压力的，毕竟因为某些原因自己现在不能接受这样的工作。
“请问是您二位找我吗？”廖晓凡微笑着和印莹及毛茂打招呼，态度礼貌而周到，但，不卑也不亢。
“听说，廖先生最近不接外景，不外出？”印莹端着公式化的微笑和语气对廖晓凡说。
眼前的男子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不得不说，那张脸其实长得还是挺好看的，的确是那种让男人都能心动的脸。
“目前是这样的。所以，待会儿我会让我们的工作人员帮您介绍别的摄影师。”廖晓凡婉拒。
眼前的两个人长得是很好看，脸色也没有什么不对，但是，廖晓凡能够感觉到他们对自己并没有善意。
“我是印莹，我要订婚了，就在明天……”印莹顿了顿，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廖晓凡，待会儿他脸上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和，韩、罗……”印莹轻声一字一顿地说。
廖晓凡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就连眼底也渐渐出现了深到化不开的红。
所以，一直不让自己单独出门，尽量不让自己一个人，是为了，防着，自己……
“那，恭喜，印小姐了。”廖晓凡颤抖着声音说，“我还有事，先失陪了。待会儿会有工作人员来帮您二位安排其他事宜。”
踉跄着步伐，来不及也不敢看印莹脸上的嘲讽和得意，廖晓凡便逃回了休息室。
等他坐在沙发上时，早已泪流满面。
有的时候，最让人心痛的不是背叛，而是对方的不信任。
他知道，他知道韩罗是不会爱自己的，但是，他可以不爱自己，却不能这样地防备自己。
第29章 人算不如天算
“小黑，素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向你交代什么？”海天看着楼上紧闭的房门，疑惑地问。
“没有，只是，他们两个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齐敏顺着海天的方向，望了望，不忘吞吞口水。
“哎，这两人……”海天无奈地叹口气，摇头表示不想再想。习惯性的拿起手边的遥控器，突然想起什么，就又放下，无聊地向院里走去。
“老大，你不看电视了？”齐敏憋着笑问。
“不看了……”要是让那个小崽子知道自己趁着他不在，偷偷违抗他的命令，估计，那小崽子就真的不回来住了。
看着海天略显气急败坏的背影，齐敏不厚道的弯起了嘴角。
有的人，你如果没有特别深入地接触，你是不会知道，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就像海天，谁能想到刀口舔血的他，跟自己的弟弟在一起的时候，只是一个，宽容而无奈的哥哥。
又比如廖家兄弟！如果不是黎素明和他们俩一起长大，说不定真不知道他俩是什么个性呢。
所以，有些事情真的只能瞒着廖晓凡偷偷进行。他知道瞒着廖晓凡的后果，但是他得担着，为了廖晓凡，也为了自己。
“韩罗，你特么就一猪队友！”廖晓凡看着面前疲惫不堪的韩罗，扔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能不鄙视吗？自己每天想方设法帮他隐瞒秘密，他倒好，直接让那个女人登门示威。
本来很就已经不简单的事情，现在更复杂了。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会想晓晓的。”廖晓凡嫌弃和埋怨自己的时候，用的就是那样的眼神。
不过也不一样，廖晓凡的眼里还有摄人心魄的媚，那眼神简直就像是带着钩子似的，就算只是瞪你一眼，你的心也会被勾走。
“要我是廖晓凡，分分钟撕了你。”黎素明咬牙。
失忆前的廖晓凡绝对分分钟撕了韩罗。但，现在他失忆了。
“懒得跟你贫，我要你找到东西找的怎么样？”韩罗也学者廖晓凡特有的睥睨万物的眼神望着黎素明。
“呵，也不看哥是谁。你要的那些东西我已经让人给你准备好了，都在这里面。不过，你要是到时候不忍心，我就连你一起灭了。”
黎素明将一个档案袋扔给韩罗，撂下一句狠话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黎素明离开的背影，韩罗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寂寥感萦绕在黎素明身侧。
其实，他才是这件事里面最大的受害者吧。
即使阴谋最开始以及最终的目标都只是自己，但是，好歹，韩彻还给了自己留了余地，就算陪在自己身边的不是最初的那个人，但是他还是给自己留下了寄托。
但他黎素明呢？从始至终他都只有廖晓忆。他早已将廖晓忆刻进骨血，只一眼，便透彻，假的，终究是假的。
所以最后，他什么都没有剩下。除了蛀空的心和落寞的形。
农历四月初六，大吉，诸事皆宜。
印莹望着自己房间模特上的礼服，心绪复杂。
三十年！我印莹等了三十年，终于等来了今天？！
印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等来的不是与韩罗牵手许下相伴终身永不相弃的誓言，等来的却是印家涉嫌偷税漏税、不合法竞争、涉黑等数罪并发，作为法人的印桓已经被拘留了，整个印家人心惶惶……
因为和印家的原因，奉城开展严厉的大企业税收全面盘查，韩家，重中之重。
韩家和印家的联姻，就这样，在人人自危中叫停！
“二哥，我知道这件事，是你的意思，我求求你，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你就对印家手下留情吧。”印莹憔悴着一张脸，无辜又可怜地望着韩罗。
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中，水光潋滟，仿佛瞬瞬间就有不可估量的泪水从里面倾泻而出。
加上那巴掌大的小脸上的苍白，楚楚可怜的小模样，我见犹怜。
“不用装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性格我自问还是知道一点的。”韩罗轻笑着说，“记得之前我说过什么吗？”
印莹咬住自己的下唇，本来就苍白的脸，现在更苍白了。
韩罗说过的话，自己怎么会忘？自从印家出事的那天起，印莹每晚都会梦到韩罗对自己说过的话，每每梦见他那双嗜血的眼，自己都会从梦中吓醒。
“一年多以前，廖家一家的车；年前，廖晓凡在木槿镇山路上遇上的车祸；年后廖晓凡在影楼被人扯下楼梯，以及印家出事前夕，你对廖晓凡做的这些，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韩罗说话的时候，没有一丝表情，他的话，句句带着将印莹拆吃入腹的狠戾。
“现在印家的遭遇，只是我报复的一个开始。”韩罗定定地望着印莹，“回去告诉你那个自以为是的爹爹，我韩罗，定要让印家全部给廖晓凡陪葬！”
印莹看着韩罗，收起了脸上的楚楚可怜，恐惧地抓住韩罗的手，“二哥，我承认，一年多以前的那起车祸是我做的，但是，二哥，廖晓凡没有死，真的廖晓凡被韩彻调包了，所以之后的谋害，伤害到的，都不是廖晓凡。”
“二哥，我就是不想那样一个恶心的东西一直以一种伪善的面孔呆在你身边而已，我是心疼你呀，二哥！”
的确，除了第一次的车祸是完全因为自己想要廖晓凡消失所以才动手之外，之后的每一次动手中，除了想要除掉一直呆在韩罗身边的人以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印莹不想韩罗沦为韩彻的手下败将，不想韩罗被韩彻伤害。
自己和韩罗的婚事已经不是两个人之间的事了，是两大集团的事。这是两人的婚姻，也是两家的交易。
树大招风，整个丰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一直盯着两家人的一举一动，他不想韩罗的名声被那个恶心的东西给毁了。印莹本来打算借订婚一事让廖晓凡彻底死心，等事情忙完之后，便让他消失。
呵呵，人算，终究，不如天算。
韩罗听着印莹的话，清冷的眸子眯了眯，“就算是假的，只要他有那张脸，你生了动他的心思，就该死。”更何况，自己对那人，是真的动心了。
印莹颓然地松开韩罗的手，靠在椅子背上，仿佛没有椅背的支持，她连坐着都难。
“好好享受死亡前的恐惧吧，我还有事，先走了。”看着整个人都垮掉了似的印莹，韩罗微笑着起身准备离开。
“二哥，我们做一个交易吧。”印莹喃喃道。
要不是被印莹包下的咖啡厅寂静的落针可闻，韩罗真的会听不见印莹在说什么。
“你觉得你还有筹码吗？”以前印莹有印家，现在，呵，她就只剩下一个面临倒闭的印家，以及一堆烂摊子。
“我要你，不再出手对付印家。”印莹望着韩罗，眼里全是坚定。
“呵，我突然有点好奇，什么样的交易这么值钱？”韩罗冷笑着，再次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二哥，我要你承诺，不再出手对付印家！”印莹没有回答韩罗的问题，只是更坚定地重复着自己之前的话。
韩罗这个人，说一不二，所以，他承诺过的事，绝对做得到。而且，只要韩罗不插手印家的事，那么以印家的人脉关系，这点事情还是能过去的。
“好，我答应你，不插手印家的事。”韩罗似笑非笑地看着印莹，“如果你说的交易有这个价值的话。”
“呵，不知道在二哥看来，廖晓凡有没有这个价值。”印莹冷笑着说。
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最坏不过现在的局面一成不变，但是，如果用这件事来做交换的话，印家和自己，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什么意思？”廖晓凡三个字打破了韩罗那如死水一般的心，冰冷的脸上生出丝丝惊讶与狠戾！
韩罗几乎用尽自己的力气才控制住将眼前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女人捏死的冲动。
虽然有黎素明的安排和保护，廖晓凡很安全，可是也不排除那群人狗急跳墙。
“看来是值了？”印莹看着韩罗面上表情的变化，心里一阵阵抽痛，这就是自己爱了将近三十年的男人呀……
“我不想听你废话，直接说吧。”韩罗打断印莹。
“廖晓凡没有死，那日韩彻派人将他调包后，就将他藏了起来。具体的去向我不知道，只知道，韩彻将他安排在了一个海边城市。”印莹顿了顿，“为了干扰你日后寻找廖晓凡的视线，他做了不止一个替身……”
“二哥，这个消息，值印家上下了吧。”印莹看着韩罗表面的惊讶、恍然、以及，喜悦，心里也松了口气。
“我以后不会插手印家的事。”韩罗看着印莹脸上的微笑，好心提醒道，“忘了告诉你，廖晓忆是黎素明的情人，这次对韩家出手的人，主要是他……”
第30章 自己做的选择
“心瞎的人，怎么扶都不会走上正确的路！”黎素明气急败坏的说。
“怎么了，这么大火气？”海天皱着眉头看向满脸怒气的黎素明。
黎素明这人虽然比较有个性，性格虽然不羁，但是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喜怒不形于色，是他最大的优点，没有之一。
但是，即使是不问，海天也知道，让他感到很生气的事一定和廖晓凡有关。
很多时候，海天真的会想，如果当初廖家兄弟一起在车祸中身亡对他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在他看来，对黎素明是有好处的。
“都猜到了还问，有意思？”即使海天是威震一方的黑道霸主，但是，在黎素明眼里，他就是一个不怎么开窍的哥哥，所以，对海天呼来喝去，横眉竖眼什么都，都不算事儿。
“我不是怕你憋坏了吗？”海天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笑。
“哥，韩罗那头猪居然用毁掉印家的机会，换印莹告诉他晓晓还活着，在某个海边城市！”黎素明放软语气说。
“他不动手我们自己动手就行了，又不是没有那个能力。”海天递给黎素明一杯水，“顺带捎上韩家。”
这两家人欠廖晓凡的，海天会看在黎素明的份上，一一将它们讨回来。
“哥，韩家暂时不要动，让韩罗自己去解决。当务之急就是让印家没有翻身的机会，否则印家那个恶毒的女人一定会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对晓晓进行报复的。我心疼晓晓。”黎素明收起脸上的怒色。
“哥都听你的，那你现在是要在这里陪着哥哥，还是要回去睡觉？”海天微笑的看着黎素明，周身全是温暖柔和，黎素明都有一种，眼前的人，其实是自己的父亲！
黎素明疑惑的望了一眼满脸为人父慈祥感的海天，头也不回地上楼，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黎素明再次和韩罗联系的时候印家已经宣布破产。印桓也被判了个20年□□。
“二十年□□对他来说，算终身了吧。”韩罗搅了搅面前的咖啡，然后深深地嗅一下面前腾起热气的咖啡，似笑非笑地对黎素明说。
黎素明看着韩罗的动作眼里满是鄙夷，下一刻，自己却重复了韩罗的动作。
“二十年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我不会让他就那么死在牢里的。”黎素明眼中闪过一死狠，只是瞬间就被手中咖啡腾起的热气给挡住了。
“呵呵，你真狠。”韩罗嗤笑，却也没有说什么，因为换了是他，他也会这么做。
“你打算什么时候清理门户？”黎素明放下手中的咖啡，严肃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如果你还是不方便的话，我不介意替你出手。”
只要韩家还在一天，廖晓凡就会不安生一天，自己也就要提心吊胆一天。
“韩家暂时不能动，韩彻，我也还有用。”韩罗认真的看着黎素明，平淡的语气中，满满都是警告。
“瞎！”黎素明扔给韩罗一个字，低头再嗅一下手中微凉的咖啡，没再理会韩罗。
谈话不愉快，黎素明也明白了韩罗的决定，没一会儿便扔下韩罗回素凡去了。
“韩罗最近的动向怎么样？”韩奕挥笔写着字，头也不回地问站在自己身侧的秦柽。
“三少爷最近一直在托私家侦探找人，虽然对二少爷不如以前友好，但是已经没有继续做对公司不利的事了。”秦柽一五一十地向韩奕汇报着韩罗的近况。
“呵，这下我就放心了。”韩奕微笑着看着自己面前的字——谋，心中宽慰不少。
“只是苦了彻儿呀……”韩奕不知想起了什么，搁下自己手中的毛笔，转身踱至窗边，望着窗外的景物若有所思。
从最开始知道韩罗爱上了一个男人，并决定要为那个男人放弃韩家的家业的时候，韩奕便已经想好了今天。
“老秦，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很自私？”韩奕依然望着窗外。
“老爷，每个人享有一定的权力的同时，都会背负相对应的责任。您有您的责任，同样的，三少爷也有他的责任。”秦柽走到韩奕身边，右手轻轻地搭上了韩奕的肩膀。
当年的韩奕，因为肩上的责任，同样牺牲了很多。
但是韩奕比韩罗来的聪明、理智，比韩罗更懂得怎样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今天的廖晓凡有这样的一个结局，只能怪韩罗用错了爱人的方式以及，忽略了自己的身份。
“等着他到了我这个年纪，站在我的这个位置，他就能够明白我的心了吧。”韩奕深深地叹一口气。
细细想来，非要韩罗继承家业，无非就是想让韩罗守住并发展韩家家业。若真的要深究其中的原因，那一定是因为自己不想这个自己牺牲掉与爱的人光明正大厮守的幸福拼出来的成绩，就那么消失……
虽然现在自己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朝夕相处，但是他们之间，终究还是错过了彼此，终究，还是没能够成为彼此的唯一。
“老秦，你再去确认一下，那个人的信息有没有暴露，还有，保护好韩彻……”韩奕对秦柽说完，便颤颤巍巍地走出书房，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有很多时候，韩奕都觉得自己没有脸见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他最喜欢的是美术吧，最后因为自己学了金融和管理，默默地站在自己身后，一站，就是几十年。
韩奕已经对韩彻交代好了，等自己和秦柽百年后，将两人合葬，这是自己最后能给秦柽的了……
距离韩罗知道廖晓凡还在人世的消息已经过去了一个月，韩罗仍然没有廖晓凡的消息。
有的时候，韩罗都觉得这只不过是印莹为了自保放出来的□□而已，但是，他真的没有办法不去相信，不去寻找。
找人的事情交给私家侦探，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将韩家做到更大，让自己变得更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更快找到廖晓凡。
可是，同样让他挂心的，还有那个人。那人的听力有没有好转，那人身体那么差，有没有生病，自己不在他身边，他有没有好好吃饭，夜里做噩梦时，又该怎么办……
“黎素明，他最近好吗？”韩罗沙哑着声音问黎素明。
“你不是在找你心目中的正主吗？他过的怎样与你何干。”黎素明不耐烦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我只是……”担心他过的不好……
“韩罗，有的选择是你自己做的，既然做了选择就不要后悔，对你，对他，对你心目中的正主，都好。”黎素明平静地说。“既然认定他不是你要的，以后就不要再打电话来了。”
不待韩罗反应，黎素明便挂了电话。
听着耳边的忙音，韩罗感觉自己的心深深地往下沉，沉入无底的深渊……
第31章 终于找到你了
夏日的天气很闷热，韩罗看着窗外炎热的街道以及街道上蔫了吧唧的行人，轻抿了口手中的咖啡。
晓晓最讨厌这种仿佛把人放蒸笼里蒸的天气了。
韩罗微微皱着自己的眉头，两年了，自己已经是韩氏权利第二大的人了，韩氏也已经在自己和韩彻的经营下，变成了华国数一数二的大企业了，但是，自己仍然没有廖晓凡的消息。
晓晓，我要怎样才能找到你？
“老板一杯南山，一块只有水果没有奶油的蛋糕。”韩罗耳边传来一道清润的声音。
韩罗感觉自己的背脊都僵硬了，僵硬到，转动身子都不能。
“海琦，你怎么知道这家咖啡厅有没有奶油只有水果的蛋糕的？”另一个柔软的声音响起。
“直觉。”清润的声音在此传入韩罗的耳朵，进入心脏……
“傲娇样！”
“毕落，咖啡是冰的，闻着没有那么香……”清润的男声略带失望地说。
“这么热的天，谁会喝热的？”温柔的男声语气中带着笑。
“我。”
“你？呵，拉倒吧，你的咖啡从来都是闻的！”
喝咖啡从来都是用闻的！！！
韩罗感觉有什么在自己的心里炸开，又有什么从自己的脸上滑过……
具体是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在自己大脑反应过来之前，自己动起来，走向了正在交谈的那两个男人。
确切的说，他的目标只是那个喝咖啡用闻的那个人。
那人背对着韩罗，韩罗看不见他的脸，但是他那瘦削的背影是那么地熟悉，熟悉到，韩罗即使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没能控制住自己将他拥入怀中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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