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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亲开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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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予铭却突然推开车门,飞快地说了句:“我回去了。”
  刘祺君拽住他的手,仰起头看着他,目光中蕴着晶亮的期待和温柔,试探着问他:“你明天几点上班?我可以来接你吗?”
  郑予铭不知怎么有些慌,说了句“不用了”就仓皇离去。
  刘祺君恋恋不舍地收回手,挪到副驾驶抬头看郑予铭的窗户。
  直到灯光亮起来,他才缓缓开车离去。
  今晚这场似是而非的约会让他对郑予铭有了更多的了解,之前存着的那些好感渐渐膨胀,让他的心都胀了起来,快要爆炸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又斯文又疏淡,有品位又纯情,虽然遇见过很多追求者,却还是容易尴尬和害羞。与自己遇见过的那些人相比,郑予铭简直不像个正常的都市青年。
  刘祺君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耐心都要耗在这个人身上了,似乎只要碰见他,就会不自觉地把自己最温柔的一面露出来,小心翼翼地注意着他的表情,生怕他不喜欢自己,将自己拒之门外。
  简直像个暗恋多年的傻小子——然而他们认识还不到一个月。
  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刘祺君扪心自问,却想不出原因。只觉得这样的感情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还不到爱的程度,只怕也不远了。
  他苦笑两声,驱车回了家。
  一进门,自家母上就一边织着毛衣一边阴阳怪气地开口:“哟,刘爷忙完啦?”
  刘祺君看向他爹,刘大爷指指厨房。
  刘祺君顺着他手势看过去,就见电饭锅还停在保温档,显然是给他留着的。
  暗骂自己太糊涂,刘祺君连忙上前赔罪:“您看我这粗心的,忘记给家里打电话了。妈,我错了,来来您喝茶。”
  刘大妈哼哼两声,斜睨着他:“死哪儿去了?”
  刘祺君嘿嘿傻笑:“给您追儿媳妇去了。”
  刘大妈停下针,犹豫着问:“那个……郑先生?”
  刘祺君点头。
  刘大妈诧异:“人家还没把你踹了呢?”
  “……”刘祺君黑了脸,“妈,你这么看不起你儿子?”
  刘大妈还是觉得怪异,当初郑予铭拿给他的相亲条件可是极为苛刻的,自家儿子她还不了解,外貌倒是看得过去,然而性格温吞,还有点没心没肺,爱好特别俗,连穿衣服都万年一个风格,吃东西也从不讲究,这种人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怎么想也和郑予铭不搭啊!
  “不行,我得问问郑先生去。”说完毛衣也不织了,扭头回自己卧室准备打电话。
  刘祺君张大嘴:“我妈什么意思?”
  刘大爷老神在在地喝着茶:“还能什么意思,定期联系客户呗。”
  刘大妈在屋里喊了声:“老刘!帮我接着织毛衣!”
  刘大爷哎了声,放下茶杯,一脸苦相地研究起针线活来。
  刘祺君看了眼织了一半的毛衣,同情地看着他爹:“我妈又接了几个单子?”
  “谁知道。”刘大爷开始数针脚,老花镜架在鼻梁上,很是丧气,“你妈现在的业务多着呢,谁知道她还揽了什么事,咱俩随时候着就行了。”
  刘祺君深有同感。
  刘大妈主业是婚介所的金牌红娘,业余还帮忙组织各种社区比赛,间或接几个织毛衣的定制单,帮小区里热爱手工织物的老太太们织了毛衣围巾之类的做礼物,老人们拿了毛衣转头就送给自己的小辈,表现自己的关爱。
  有时候刘祺君想想,他妈一个月赚得和他差不多,简直打击人。他爹倒是没这压力,几十年的老会计了,会计证往企业一挂,每个月就算坐家里都大把的入账,更不要说现在他爹还开着会计师事务所。
  爹妈都是土豪啊……刘祺君哀叹,忽然觉得自己这年薪不到十五万的人极其苦逼。
  当初他工作后决定外出租房,被他父母呵呵冷笑着鄙视了。那时候正是家里刚得知他喜欢男人的时候,爹妈两人好容易接受了这个事实,绝对不能容忍他出去单住,那不是方便他鬼混吗?
  刘祺君怕父母受刺激太大真把他扫地出门,不敢忤逆长辈,乖乖住家里按时上下班,几年下来父母总算是放心不少,刘大妈还有事没事给他介绍个对象相个亲。
  用周涵他们的话说,刘祺君活了这么多年,唯一的一次叛逆,估计就是跟家里出柜了。结果出了柜,照样过着父母严防死守下苦逼独生子的酱油生活。
  “挺好的,多陪陪父母么。”刘祺君安慰自己。
  “屁,都快奔三的人了还跟父母住着,夜不归宿都得跟家里报备,亏得你喜欢的不是姑娘,要以后真娶了个姑娘回家,谁受得了你这被父母宠大的奶嘴男?”
  刘祺君当即就一罐啤酒扔过去:“你才奶嘴男呢!”
  周涵和寇欣笑作一团,用更刻薄的话挖苦他,把刘祺君气个半死。
  虽然嘴上不留情地挖苦他,周涵他们却没真的这么想。
  刘祺君本人还真不是个没出息的啃老族,他工作努力,孝顺父母,虽然是独生子,洗衣做饭却样样精通,脾气又好,对朋友对同事都很大方,找他帮忙,能帮的绝对不推脱。
  只不过……刘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却也不差钱,亲戚们都是各行各业挺有出息的人,刘祺君从小在一群出类拔萃的精英圣光沐浴下长大,压力山大,好在他父母都不是高要求的人,对自家儿子的要求就是三观端正能养活自己,这么多年下来,可不就把刘祺君培养成了一个没什么追求却也没什么过错的普通青年。
  以前刘祺君没觉得自己条件不好,毕竟他有学历有工作,长得帅脾气好,一个月工资一万左右,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住在家里没有房屋水电的开销,一个月最固定的花费也就是开车的油钱,偶尔参加个婚宴送个红包,给爹妈买点衣服礼物,时不时和朋友聚聚,他这种务实的人,一个月能攒下不少呢。
  晚上躺床上的时候,刘祺君默默算了算自己这几年的存款,加起来也差不多有四十来万,连套房子都买不了。
  刘祺君捂住脸,有点想知道郑予铭赚多少了。
  刘大妈敲门进来,郁闷地表示VIP客户郑先生没接她电话。
  刘祺君坐起来,问她:“妈,你知道郑予铭一个月赚多少么?”
  刘大妈拧着眉看他:“问这个干嘛?”
  刘祺君:“我算算我跟他差多少。”
  刘大妈翻白眼:“你还是别知道了,咱楼上天台还没封呢,你跳下去可怎么办。”
  刘祺君:“……至于吗?能差多少啊?”
  刘大妈呵呵冷笑:“人家接一个项目的单就够你一年工资了。”
  刘祺君:“……天台还开着吗?我现在爬上去跳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第二天一大早,刘祺君早早开车去了郑予铭楼下,买了芝士蛋糕和热牛奶。等了好一会儿没见郑予铭下楼,他电话打过去问:“予铭,你起床了么?”
  郑予铭默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问他:“你现在在哪儿?”
  “你家楼下。”
  “……”这一次郑予铭沉默的时间更久了点。
  刘祺君有不好的预感:“你现在在哪儿?”
  郑予铭:“去公司的路上。”
  “我没看见你下楼啊。”
  “我直接从车库走的。”
  “……”刘祺君闭了闭眼,干巴巴地问,“你车子不在公司啊?”
  郑予铭嘴角有了笑意:“周末的时候开回家了。”
  刘祺君捶方向盘,为自己的失算懊恼:“我还给你带了早餐……你吃早饭没有?”
  “没,我去公司吃。”
  刘祺君直起身子,提议:“我买了芝士蛋糕和热牛奶,给你送过去吧?”
  郑予铭立刻拒绝:“不……不用了。”
  他一点都不想被员工围观好吗!
  刘祺君软下声音,委屈道:“我一早起来买的,蛋糕还热着呢。”
  郑予铭只觉得头皮发麻,再也硬不下心肠,晕晕乎乎就答应下来。
  刘祺君意图得逞,立刻扭头往郑予铭的公司开去,车开了一半才想起来自己上班时间也快到了。匆忙给主管打电话说了一声,快到的时候又重新买了杯热牛奶,想了想,又打包了一盒巧克力、一罐牛肉粒。
  就这耽搁的一会儿,他到的时候,居然发现郑予铭站在公司楼下等着他,远远看去,他身后似乎还有不少人?
  刘祺君狐疑着把车停好,提着东西下车走过去,就发现郑予铭阴沉着脸,下颌绷得很紧,冻死人的眼神隔着眼镜都能清晰感受到。
  刘祺君浑身一抖,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错。
  他强自镇定,主动把袋子递过去,小心翼翼地开口:“早餐,我还买了……”
  郑予铭接过来,生硬地说了声谢谢,扭头走了。
  话说了一半的刘祺君:“……”
  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一头雾水,却见郑予铭身后的路人甲们纷纷凑过来围着他看,笑眯眯地打着招呼:“早上好啊!”
  虽然完全不知道他们是何许人也,刘祺君依然下意识地露出和煦的笑容回应道:“你们好。”
  “你是……我们郑经理的……?”有个小姑娘凑上来打听。
  刘祺君一听,感情这群人是刘祺君的同事啊!再看他们八卦兮兮的表情,他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撞枪口了啊!郑予铭估计还没打算让同事们知道他俩的事,结果好巧不巧今天被撞见了,脸色能好了才怪。
  心里暗暗叹气,刘祺君还是十分友好地回答了小姑娘的问题:“我……咳咳,我……”
  有个心直口快地插话:“男朋友啊?”
  刘祺君额上冒冷汗,连忙道:“考察期、考察期……”
  “哦哦!”众人明白。
  于是盘问开始了。
  “叫什么啊?”
  “刘祺君。”
  “刘先生在哪儿高就啊?”
  “一个文化公司,做做展会策划。”
  “长得蛮帅嘛!”
  “谢谢谢谢,您过誉了。”
  “怎么和我们郑经理认识的啊?”
  “额……相……咳,熟人介绍。”
  “咦?哪个熟人啊?”
  “额……”刘祺君脸上冷汗越来越多,有些招架不住,郑予铭的这些同事们有些热情过度,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被七大姑八大姨围着逼婚的弱势小青年啊。
  “都不用工作了?迟到一分钟扣200!”忽然一声冷喝响起,打破了这尴尬的询问。
  员工们仿佛瞬间意识到上班这件事,惊叫着跑了。
  “哎呀要迟到了!”
  “快上楼!我还没打卡呢!”
  “天呐我这个月已经迟到两次了,再迟到就要扣奖金啦!”
  “啊啊啊啊啊!我的全勤!”
  “……”刘祺君擦了擦额上的脸,目光移到台阶上上下打量他的陌生男人身上。
  这男人大约三十几岁,微胖,穿着一套灰色西装,留着大背头,面目和气,然而目光敏锐,带着几分审视将他来回瞧了好几遍,才慢吞吞地开口:“刘先生,久仰大名啊。”
  刘祺君只觉得后背一凉,诚惶诚恐地走过去握手:“您这说得哪里话,我可受不起。敢问您是?”
  “我是予铭的师兄,也是这家设计公司的老板,免贵姓刘,刘肃。”说着,刘肃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递给他。
  刘祺君双手接过,看了看,立刻道:“刘总,您好您好,久仰久仰。我听予铭说公司的运营都是您在负责,短短几年就把工作室开得风生水起,了不起!这是我的名片。”说着就将自己的名片递出去。
  刘肃看了眼,脸上露出笑容:“客气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刘肃一直不紧不慢地闲扯,刘祺君心惊胆战地应付着,忽然觉得自己今天一大早爬起来给郑予铭送饭简直是脑抽,不就是送个饭,这又是同事又是老板的,轮番上来问候……他这是流年不利啊!
  两人正聊着,刘肃手机响了。他装模作样地接起来,就听到郑予铭简直能冻出冰碴子的声音:“刘总,敢情您做了老板,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迟到了吗?”
  刘肃干咳两声,一抬头,就看到郑予铭站在窗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刘肃默默地掐了手机,干咳两声,表示自己要去上班了。
  刘祺君连忙道:“您忙您忙。”
  刘肃客气地说了一句:“有机会一起出来吃饭啊。”
  “好。”刘祺君目送着刘肃进了公司,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回到车上,立马给郑予铭打电话道歉,谁成想连着打了三次,对方都是无人接听。
  刘祺君苦了脸,觉得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
  就这样驱车去了公司,先去找主管道谢,被主管拉着聊了半个多小时,才拖着没精神的身体坐到自己位子上。
  隔壁大头滑过来,盯着他问:“大刘,这是失恋了还是失恋了?”
  刘祺君瞥他一眼,懒得回他。
  大头煞有介事地点头自我肯定:“哦,果然是失恋了。”
  刘祺君一个颈枕扔过去:“你才失恋!”
  大头接住颈枕,挑眉:“那你低气压个毛线!死过来干活!”
  刘祺君耷拉着眼皮:“干什么活?”
  “展子啊老兄!”大头把颈枕扔回去,“这个月业绩要不要了?奖金够花吗?要不要娶媳妇?有钱谈恋爱吗?”
  大头字字珠玑,全戳在刘祺君心尖上,疼得那叫一个惨烈。
  他立刻站起来,斗志昂扬地表示:“走!干活!”
  大头满意地看到自己的搭档活过来,拉着他就往外跑。
  两人跑了一整天,把附近两个工业园区扫荡一遍,谈下来五个会展。
  大头死狗一样瘫在办公室的椅子上,表示:“大刘你这个凶残的暴君!五个会展你忙得过来嘛?”
  刘祺君守着电脑已经开始写企划书,用原话把他堵回去:“这个月业绩要不要了?奖金够花吗?要不要娶媳妇?有钱谈恋爱吗?”
  大头膝盖一疼,爬起来开电脑:“大爷的,算你狠!这个月劳资拼了!下个月就拿着奖金买钻戒跟我女朋友求婚去!”
  两人说干就干,一边写企划一边商议对策。
  晚上两人加班到11点,总算把五个企划书写好了,别人都已经下班了,两人靠着椅子已经动不了了。
  “我说大刘,预测一下五个展子都办完,咱俩的奖金够买一套房不?”大头的想象很美好。
  “等房价大甩卖的时候说不定能买个一居室。”刘祺君没好气地打消他的幻想,“这五个展子又不大,加起来都比不上一次高端研讨会,能赚多少?不过有两个公司很有前途,发展成长期客户的话说不定能赚一大笔。”
  “嗯,我知道。”大头渐渐清醒过来,歪着脑袋问他,“我说,你最近干嘛呢?情绪起起伏伏的,要不是知道你刚跟你那小男友掰了,我还以为你为情所困呢。”
  刘祺君白他一眼,哼哼着:“差不多。”
  大头精神一震:“什么情况?又有对象了?”
  刘祺君摆摆手:“我妈给我介绍了个人,正接触着呢。”
  “哟,刘姨出马,必定是好苗子啊!”大头凑过来,八卦,“什么人啊,说来听听。”
  “一个搞室内设计的设计师。”刘祺君刚说了一句,一拍脑袋,“我去!”
  “怎么了这是?”大头莫名其妙。
  “忙了一天,把人家给忘了!”刘祺君匆匆忙忙地拎起衣服撤了。
  “哎哎!什么情况啊!我还想拉你一起吃饭呢!”大头喊着,刘祺君却已经跑没影了。
  他一路走一路给郑予铭打电话,响了五六声之后,对方终于接起来了。
  “喂?”
  “是我。”刘祺君快速应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问,“下班回去了么?”
  “下班了,在外面吃饭。”
  刘祺君听到他电话里的确很吵闹,就问:“应酬?”
  “嗯。”郑予铭短促地应了声,随口问了一句,“你吃饭了么?”
  “没呢。”刘祺君开了车门,“加班到现在。”
  郑予铭反倒诧异了。他以为这个点刘祺君已经回到家了,怪不得除了早上那几通电话以外,他一直没骚扰自己。想到这里,郑予铭居然莫名其妙松了口气。
  他一整天都在想自己早上是不是太过分了,当面给送早饭的刘祺君甩脸色,辜负了人家一片好意。
  想到这里,他犹豫片刻,道:“吃点东西吧。”
  刘祺君沉沉笑了两声:“好。”
  郑予铭觉得贴着手机的脸有点热,干咳了两声,道:“有人催我喝酒了,我先挂了。”
  “嗯,少喝点。”
  挂了电话,刘祺君靠在椅子上休息片刻,这才缓缓驱车离开。
  郑予铭回到包厢,刘肃和另一个合伙人已经被灌得东倒西歪,其他客户也醉得七七八八。他有点头疼,应酬了整整一晚上,他喝得也有点多,方才出去醒酒,才接到了刘祺君的电话。
  一见到他进门,客户好像又活过来一样,拉着他要继续喝。
  郑予铭狠狠瞪了刘肃一眼,迫不得已承担起陪酒重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快12点的时候,这群人终于彻底动弹不了。一桌子人最后只剩下郑予铭和另一个客户的秘书还能站起来。两人相识苦笑半晌,认命地开始收拾残局。
  结账、叫车、送人……郑予铭按着头努力保持最后的清明,中途刘祺君又打来电话,郑予铭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终于把人全部送走,已经将近1点。
  他觉得自己快要死在酒店门口了。
  手机再次响起,他有些迟钝地接起来:“喂?”
  “我在酒店门口,你在哪儿?”刘祺君的声音。
  “嗯?”郑予铭走出酒店,茫然地看着四周,身体摇摇晃晃。
  一只手横过来搂住他腰,郑予铭偏过头,就见刘祺君伸手贴着他脸,皱了皱眉:“喝了多少酒?”
  郑予铭摇摇头,没说话。
  刘祺君看他眼神空洞,把人往怀里收了收,贴着他耳朵问:“醉了?吃东西了吗?”
  郑予铭点点头,有些不自在地挣扎着,然而刘祺君怀抱很紧,他又喝酒喝得身子发虚,挣了半天没挣开。
  “我送你回家。”刘祺君就这样抱着他把人带回车里,伸手把保温杯递给他:“蜂蜜水,喝点解解酒。”
  郑予铭接过来,皱着眉头喝了两口,含糊着问:“哪儿来的?”
  “我刚才回家了一趟,在家里泡的。”刘祺君帮他系好安全带,调了调车内空调的温度。
  郑予铭安静地喝掉半杯水,才忽然想起什么,问他:“你吃饭了么?”
  “吃了,我妈给我留了饭。”
  郑予铭便不说话了。
  车子一路安静地开着,郑予铭把蜂蜜水喝完后就闭眼睡了过去,车上的空调吹得他很舒服,一开始的不适很快消失,他睡得很沉。
  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郑予铭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不对劲。
  他躺在自家大床上,穿着睡衣,盖着被子,床头柜上还放着半杯水。他闻了闻自己身上,没有异味。
  外面传来炒菜的声音,郑予铭脸色一变,迅速跳下床,拉开卧室的门跑了出去。
  客厅空着,声音是从厨房传出来的。
  郑予铭踩着拖鞋站在厨房门口,浑身僵硬地看着穿着T恤牛仔裤的男人娴熟地做着蛋炒饭,因为没开油烟机,鸡蛋和葱花的香味飘了过来,诱得他肚子咕咕叫。
  刘祺君回头看到他,脸上露出个灿烂的笑容:“你醒啦?我还准备早饭好了再去叫你。”
  他手下不停,继续翻炒着。
  郑予铭白着脸,问他:“你昨晚送我回来的?”
  “对啊,你回来吐了一回,现在好点没?”
  郑予铭其实一肚子疑问,比如他衣服哪儿去了?怎么洗的澡?刷牙了没?但是他明智地选择了闭嘴,他还没做好听到答案的心理准备。
  刘祺君看出了他的尴尬,立刻转移话题:“早饭快好了,你要不要去洗漱?”
  郑予铭点头,转身去打理自己。
  走进卫生间,发现摆放沐浴露和浴巾的位置发生了变化,他捂住半边脸,看着镜子里那个睡了一夜却和平时无异的自己,痛苦地闭上眼。
  他以前喝醉酒,一回家就甩掉鞋子脱掉衣服扑进床上睡觉,第二天醒来绝对要面对一屋子酒臭味和乱七八糟的家,然而今天这种违反常理的状况,不用说,一定是因为某人的存在。
  到底怎么就被送到家里来,还被剥干洗净一无所觉呢?
  郑予铭打开水龙头泼脸,简直要尴尬到北极去了。
  他比较喜欢独处,家里除了钟点工就没人进来过,就连刘肃他们都只是刚搬家的时候来吃过一顿乔迁饭,之前所有的追求者都止步于楼下,从来没有一个能登堂入室的,结果刘祺君居然就这么轻易地进来了……还堂而皇之地在他家厨房做起了饭!
  越想脑子越乱,郑予铭迅速收拾好,换了衣服,人模人样地出现在餐桌。
  刘祺君把碗筷递给他:“来,吃早饭。”
  “谢谢。”郑予铭坐下来,看着桌上的早餐,心情略有好转。
  蛋炒饭、凉拌海带丝、粉丝汤,很清爽的早餐,尝了尝,味道不错。
  两人吃了几口,刘祺君忍不住开口,因为紧张,话也多了起来:“你昨天衣服脏了,我已经给你洗好晒阳台了,中午就能干,我看你衣柜里还有几套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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