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都是潜力股-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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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你倒是跟你爸长的挺像。”
　　薛惟偏过头去。他对赵保国没有好感，父母亲最近的离婚事宜里面，经常出现赵保国的名字。母亲说当年他是为了保住父亲的饭碗才跟赵保国滚到床上去的，父亲这两年做生意发了横财，底气足，架子大，骂母亲不知廉耻，自己水性杨花还到处找借口，母亲说不信你可以去问赵保国，他当年拿留厂名额威胁过她，父亲便说赵保国还真不是这么说的云云。。。。。。陈年旧事拿出来上纲上线，成了感情破裂的□□之一。
　　眼下赵保国在病房门口堵着，薛惟进不去，只好静静听赵涵在奶奶床前哭得一塌糊涂。
　　这头赵奶奶仍旧像过去一样，费力地抬起手，胡撸胡撸赵涵的脑袋，颤颤巍巍地说，“小涵，。。。。。。毛衣。。。。。我给你织好。。。。。了，就在。。。。。。柜子里。。。。。。，记得。。。。。穿，。。。。。。别。。。。。。冻着。。。。。。。”
　　赵涵哭的更厉害了，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哭过。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此刻要离开了。
　　“傻小子，。。。。”奶奶慈祥和蔼，“你永远。。。都是。。。。。奶奶的。。。。乖孙子。”


第15章　第十五章
　　赵涵奶奶走的时候，拉着赵涵说“我可怜的。。。。小涵，你。。。以后。。。。要坚强。。。一点。”
　　那天赵涵和薛惟来病房的时候，奶奶正好和他儿子赵保国在病房说话，她看见门口两个少年一晃而过的身影，就知道赵涵把赵保国的话听到耳朵里去了。
　　其实赵涵是不是老赵家的孩子，到这份儿上，已经不重要了。老奶奶虽然这么想，可赵保国是不同意的，他替人白养那么多年孩子，怎么可能不在意？不过是一直憋着，怕刺激老太太而已。
　　所以，赵涵最终带着他的所有的物件儿，包括奶奶给他织的那件毛衣，从酒厂的旧家属院里搬出来。
　　他也没去薛惟家，任薛惟怎么求都没去。就在学校附近的小旅馆里住了两天，然后搬去稍微远一些的廉租房，这些日子里，骑车上学，自己做饭吃饭，写作业，睡觉，和平常没差。
　　唯一的区别就是，他退出了校队，也不再和薛惟说话了。不止和薛惟不说话，和学校里其他同学也不说话。他比薛惟还有沉默寡言，人家是高冷，他是落寞外加可怜。
　　班主任老苏在课间找赵涵谈话，说，“赵涵，你最近心不在焉的，这可不是好苗头。学生嘛，无论怎么样，学习成绩不能落下。”
　　赵涵垂着眼眸沉默的点点头，几天时间，他瘦了一大圈。
　　老苏说，“没有啥坎是过不去的，不要觉得生活对你不公平，那是在磨练你呢。”
　　赵涵又点点头。
　　上课铃响了，老苏放赵涵回去，赵涵鞠个躬，转身的时候老苏又问，“你和薛惟关系很好？”
　　赵涵愣了一下，摇摇头。
　　老苏也摇头，显得有些无奈：赵涵明显在说谎嘛。赵涵奶奶去世的那天，赵家满世界找赵涵，电话打到他这里，又通过他找到薛惟的联系方式，这才找到了赵涵。学生之间也都传赵涵和薛惟关系铁，铁得有点过分。他上课的时候专门观察过，薛惟的眼睛老在赵涵身上打转，那眼神，很不一般啊。
　　对，这才是他要强调的重点。“赵涵呐，老师没别的意思，学生嘛，当然以学习为主，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看。你说是吧？”
　　赵涵：“。。。。。。”老苏是什么意思？
　　老苏很自然地笑笑，“老师又不是瞎子，当然能看出来。你们老师我不是老古董，思想先进着呢！年轻人想谈恋爱很正常，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啊，孰轻孰重你们分得清吧。”
　　赵涵的脸一下子红了，明明他和薛惟就没什么，至少他行的正走的直，可这老苏，想法也太超前了吧。
　　老苏交代，“行了行了，上课去吧，老师的话可不能当耳旁风，听见没。”
　　赵涵来不及辩解，只好认命地点点头。
　　寒假到来之前，赵涵的妈妈周颖总算出现了。彼时，赵涵省吃俭用，在后来找到的廉租房的窝了快一个月了。薛惟每天都来看他，带着各种食物，还有他的作业，美其名曰一起学习，赵涵阻挡薛惟邀请他回他家同住的请求，却拦不住薛惟找上门的热情，虽然他在别人眼里看起来仍然是那么高冷。
　　白天两人在学校里还是不怎么说话，主要是赵涵不搭理他。可是放学以后，薛惟就主动去找赵涵，在赵涵的破出租屋里一起学习到很晚。
　　这样做有个好处就是，无论怎么说，薛惟是这段日子里，唯一给予他温暖的人，让他从伤心难过中一点点恢复过来，虽然居心有些。。。。。叵测。
　　坏处就是，薛惟的居心确实有些。。。。叵测。具体表现为，有意无意碰他一下，或者有意无意抱他一下。或许他还有别的想法，但赵涵实在不敢放松警惕，也知道，该避着薛惟。
　　这样的状况大概持续到期中考试后，事情突然变得有些激烈了。
　　起因是赵涵在没有暖气的廉租屋里受凉，考完试第二天发高烧，薛惟衣不解带地照顾他，连自己家都没回。赵涵睡在床上做了一整晚的噩梦，醒来时发现自己紧紧地抱着薛惟。
　　他的烧退了，身体还是软绵绵的，想松开薛惟吧，薛惟却反手又抱住他，还说，“其实，你是喜欢我的，但是不敢承认，或者不想承认对吧。”


第16章　第十六章
　　赵涵用脚后跟想，都知道薛惟薛惟误会了什么。可惜来不及解释，薛惟喘着粗气就亲上了。
　　乘人之危呀。
　　赵涵当然要拼命地挣扎，然后严肃地批评薛惟你怎么能这么做呢？
　　薛惟把他压得死死地，说，“赵涵，我忍不住，我忍不住怎么办？！”
　　他堵上赵涵的嘴唇，把手都伸进了赵涵的内衣里，趁着赵涵体虚压住他动弹不了，肆无忌惮。狂热的亲吻铺天盖地印下来，赵涵一边挣扎一边骂。“薛惟你他妈是泰迪吗？！”
　　赵涵妈妈周颖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半大少年纠缠在床上滚来滚去滚到床下的一幕。
　　周颖女士的脸色白了一圈儿之后，这才拿起手里的皮包朝薛惟身上砸去。
　　世界瞬间清静了。薛惟从赵涵身上爬起来，挨了周女士一巴掌。“——滚！”
　　薛惟羞愧，立在门口看了赵涵一眼，看见周女士又甩了赵涵一巴掌。
　　“阿姨，是我不对。”薛惟怕赵涵吃苦头，没舍得走，上赶着解释。
　　周女士在气头上，破口大骂，“你怎么那么不要脸？！”
　　说着去饭桌上拿起赵涵日常自己做饭用的菜刀就朝薛惟头上剁。赵涵急了，从地上翻起来将薛惟推出门外，扑上去拦住他妈，“——妈！你这会儿想起管着我了，早干嘛去了？你要剁，朝我这儿剁，我死了干净，你们就都清静了！”
　　赵涵妈扔了菜刀，抱着赵涵哭得一塌糊涂。
　　哭了也不知道多久，小出租屋里静悄悄的，薛惟也离开了。房子里冷清清的，没有暖气，赵涵妈冻得直打哆嗦，拉着赵涵说，“小涵，跟妈走吧。以前不是妈不管你，实在是妈也无能为力呀。”
　　赵涵也跟着心酸，“我是你亲生的，可不是赵保国亲生的呀。你再怎么艰难，也不该放在别人家吧？”
　　赵涵妈抹了眼泪，吸吸鼻子，又变成了优雅坚强打扮得体的中年妇女，“你当然是我亲生的，你爸也是赵保国，放在你奶奶那里也是她的意思。”
　　“你说什么？”赵涵颇为吃惊，“那我爸为什么要跟我奶奶说我不是。。。。。”
　　“我恨他，所以骗他的。大人的世界有些复杂，等以后有时间，我跟你慢慢说。”赵涵妈居然笑了笑，“小涵，妈给你办转学手续，咱们离开这里吧。”
　　“离开？”
　　赵涵心想，这太突然了。再说，三十六中可是市重点，离开这里，他的下一步，能走的更好吗？
　　“是啊，妈现在日子过好了，有能力负担你更好的生活。”赵涵妈说，“跟妈过，以后妈多挣点钱，送你出国。”
　　“这。。。。。。”他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十六年，猛然离开，好像有点。。。。。舍不得？
　　“有问题吗？”赵涵妈起疑，“你不会是惦记着姓薛的小子吧？他家可没一个好东西！”
　　赵涵妈的话起到醍醐灌顶的作用，赵涵使劲甩了甩头，“没有的事情。我也想离他远一点。”
　　“那就好。”
　　母子两个商议好了，就去学校办转学手续。赵涵这个学期进步很大，成绩考到了全班前十名，班主任老苏当着赵涵妈的面好好夸了夸赵涵，并说他是个好苗子，以后要好好栽培，赵涵妈频频点头。
　　赵涵要离开的事情谁都没说，但是那天办手续的时候赵涵恰好在学校里碰到了同桌王娜娜，王娜娜往赵涵面前一堵，大惊小怪，“天呐，赵涵，你要走了？那。。。。。薛惟知道吗？”
　　赵涵没直接回答，反问道，“你会说出去吗？你不会吧。”
　　王娜娜说，“你不想让人知道？说一声，大家陪你吃顿送别饭不好吗？好歹咱们同学一场。”
　　说着说着，眼圈儿还有点点泛红，“你别说，我都这么舍不得，要是薛惟知道，那还了得？”
　　赵涵感觉头皮发麻，“你别动不动扯上薛惟，我和他的关系没那么好。”
　　“骗谁呢！”王娜娜切的一声，“你也就骗骗你自己吧，咱们全班都知道，薛惟喜欢你。。。。。不顾一切地喜欢你！”
　　赵涵觉得自己的头皮不止是麻，恐怕还要炸了。
　　不过王娜娜最终答应赵涵，他转学的事情不会告诉任何人。赵涵带着有点忐忑的心，带着自己的一切物品，跟着他的母亲周颖女士，坐上飞机，去了别的城市。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从没写过这样狗血随意的故事。快完结啦，噢耶！


第17章　第十七章
　　很多年过去，故事依旧未收尾。
　　赵涵十六岁那年，跟着周颖女士去了帝都，不久便改了名字，跟着他妈姓，叫周涵。读过三年高中之后，在妈妈周颖的资助下出国留学，在国外硕本连读，之后回国进了帝都一家律师事务所，又过了三年，入股合伙，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他是事业有成的青年才俊，也是年过三十的黄金单身汉。没错，他妈妈周颖在此期间，都已经结过两次婚了，而他这些年，孑然一身。
　　今年中秋节前，周涵回去看他妈周颖女士，交谈中，难免提起他的个人问题。
　　周涵的个人问题已经彻底让周颖女士看不下去了，她说，“小涵，你不结婚妈也认了。你好歹给自己找个伴吧，老孤零零地一个人，看着恓惶。”
　　周涵摇头，“不想找。”
　　周颖女士放低姿态，又说，“你别觉得妈思想陈旧，你。。。要想出柜，直接跟妈说不就得了？妈也不反对。”
　　周涵小小尴尬了一下：“。。。。。。。”
　　周颖女士又说，“你不会是还惦记着你那高中同学薛惟吧？”
　　周涵的眼神有些暗淡。
　　他妈说的也没错。这些年过来，一门心思忙学习，一门心思忙事业。别人都在谈恋爱的年纪尽情地挥霍着自己的大好年华，他呢，对女人没兴趣，对男人也没兴趣。
　　如果真的有那么个人能让他一直在心里惦记着，那就是薛惟了。如今想起来，也说不上什么刻骨铭心，忆当年，更谈不上生死离别。
　　但是他就一直淡淡的念着。他这些年见过无数形形□□的男女，没有一个人，像薛惟那样长的好看，也没有一个人，像薛惟那样打球打的出彩。也没有哪一个人，像薛惟那样，对别人高冷，对自己热烈，就仿佛他本人从来都是冰冷的，而自己，就是他温暖的唯一的光源。
　　也不知道，这些年，他过得怎么样。他只知道，他转学不久，薛惟也转学了，至于转到哪里，除了班主任老苏，无人可知。而老苏，已经去世了。
　　周涵妈见周涵发愣，形同老僧入定，心中便了然几分。“小涵，你要怎么样都随你，妈没啥意见。过去那点恩怨，早就化成灰吹走了，反正谁也不能阻挡你追求幸福。”
　　周涵知道他妈说的是赵薛两家的那点事儿。如今离的离散的散，他妈当年哭哭啼啼怨恨他爸，委屈了几年之后，他妈见他爸只靠不上，自己打拼，有了起色一脚把他爸把踹了，这些年自己过得也不错，结过两次婚，谈了几场无疾而终的恋爱，突然就明白了，说自己前些年白活了，还跟周涵说，回首过往，她想了又想，居然跟周涵说非常感谢薛惟妈破坏了他和赵保国的婚姻，否则她和赵保国两人不离婚，成天围着男人灶台孩子家长里短打转转，辛苦劳动不说还得仰人鼻息，日子哪有现在这样潇洒。
　　周涵听的哭笑不得。
　　手机响起来，他接通，电话那头是旧日好友兼同桌王娜娜。王娜娜说，“三十六中校庆，咱们高一一班还要举办同学聚会，你来吧。”
　　周涵不太想去，严格来说，他只是在三十六中待过一段日子，算不上老校友。所以前几年王娜娜吆喝他来参加同学会的时候，他都以忙碌为借口干脆利落地推掉了。
　　这回也一样，所以周涵说，“我没空，不去了。”
　　王娜娜说，“你还是来吧，那谁，薛惟你还记得吧？我们今年把他也联系上了，他也会来的。”
　　周涵的心漏跳了一拍。
　　去还是不去，这真是个难题。


第18章　第十八章
　　中秋节的前一天，周涵回到阔别许久的老家，去给去世多年的奶奶上坟。在那里碰到了父亲赵保国。
　　赵保国老的不成样子了，见儿子周涵衣着光鲜，精神焕发，主动过来招呼说，“小涵。”
　　周涵笑的客气得体，“您也来了。”
　　赵保国热情的邀请周涵家去。周涵推辞了半天，没推辞过，勉勉强强上了赵保国的拉货车。赵保国在城郊盖了一院房子住着。酒厂倒闭之后，他这个曾经的副厂长也成了无业游民，四处找机会工作赚钱，钱没赚到，家里表面上的和睦就维持不住了，最后和周涵妈离了婚，一气之下，跑去外市寻求机会。赵家奶奶去世之后，他回来卖了酒厂家属院的房子，在城郊办个养鸡场，起起伏伏，如今总算把日子过稳当了。
　　周涵没太想明白，赵保国为何对他如此热情，直到他跟着赵保国去他家，赵保国跟他喝了点酒，就问他妈好着没。
　　“我妈挺好的。”周涵说。
　　“她还单着？”赵保国借着酒意舔着脸说，“你帮我说说，看她愿不愿意和我复合。”
　　“她不会愿意的。”周涵心说，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你问问再说。”赵保国不高兴了，“是，我是对不起她，这些年也忽略了你。可是。。。。男人嘛，谁没个破事儿呢。。，再说了，去年薛惟妈来找我，说可以和我一块儿过日子，我为等你妈都没答应。”
　　“你要觉得可能，又何必托我去问？”周涵说，“我妈眼光高，你这样的她现在根本看不上。”
　　周涵有句话没说出来，他妈最近新找的男人，比他年龄还小呢。
　　赵保国又絮絮叨叨说了些话，一个大男人，说到最后红着脸抹眼泪，说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和薛惟妈凑合呢，现在两头都落不着，当真看着可怜又可恨。周涵的心肠到底软，安慰了几句。“其实你俩根本不合适，否则当年为啥闹离婚。还拿我说事。”
　　“那是你妈心眼多呀，当年为跟我离婚，非说你不是我亲生的，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害我绿帽子白扣那么多年，到现在才想明白。唉，都怨我没本事，留不住人。小涵，你千万别听你妈瞎忽悠，我是你亲爸。”
　　“嗯。”周涵心道，其实周颖这事情上没偏他儿子。
　　周涵离开之后脑子里一直想的，都是赵保国说薛惟妈这两年纠缠他他如何没答应的事情。
　　薛惟妈真可怜。他想，薛惟知道这件事吗？
　　从赵保国那里出来，周涵就打车去了机场，半路接到王娜娜的电话，“昨天的同学会你怎么没来？”
　　周涵说，“我爸昨晚喝醉，陪他大半宿，错过时间了。”
　　还有一个原因他没说，那就是他似乎不是那么想见薛惟。本来他都决定去参加同学会，顺便和薛惟打个不咸不淡的招呼，这还是挣扎许久之后做出的决定，后来一想，情淡缘钱的，何必折腾这些，有些人放一辈子在心里，都是美好的影像，要是见了面，谁知道又是什么样呢。再说听赵保国那口气，薛惟妈又和他纠缠不清，他和薛惟搅和进来，也挺尴尬。
　　王娜娜在电话里埋怨了半天，周涵后面的话都没听进去，就已经迷迷糊糊的了。去机场的路有点远，走高速上因为放假的原因，堵车堵得得一塌糊涂。周涵只好在车上美美睡了一觉。
　　半夜回到帝都。微信群里关系好的朋友给他留言，说中秋过后有个小范围的聚会，邀请他来参加。周涵很快答应。
　　周涵可不是薛惟那种孤冷高傲的人，高中同学，大学同学，甚至研究生同学包括他其他的社会关系，他都维护的很好，并且定期参加聚会。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在这次朋友聚会上，他竟然看见了薛惟。
　　作者有话要说：
　　倒计时继续。


第19章　第十九章
　　薛惟在人堆里非常耀眼，但是沉默寡言。
　　他穿着一身休闲装，走过来给周涵敬酒，周涵的朋友在一旁陪着，说，“周啊，给你介绍一下，大河公司的薛总，最近要打官司，托我找个好律师，我说我们周所打官司没输过，这不，奔你这儿来了。”
　　周涵尴尬地笑笑。薛惟主动跟周涵碰杯，说，“我干了，你随意。”
　　周薛两人的朋友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主动撤离。薛惟把周涵逼到墙角，说，“你改名字了。”
　　周涵说，“嗯。”
　　薛惟说，“我们都多少年没见了，你是不是故意躲着我呢。”
　　周涵说，“你不是要打官司？跟我简单说说，到底什么情况？”
　　薛惟说，“我以为你二话不说会推掉我这个案子。”
　　周涵笑笑，“谁会跟钱过不去呀。”心说，我也没有必要跟你过不去呀，碰上就碰上了呗，有什么。
　　多年不见，以为时间能耗尽所有曾经有过的或者深藏不漏的情感。可惜周涵看错了，命运比他所以为的更加会捉弄人。这一次，他在灯红酒绿的场合看见他，心跳的特别快。也不知道怎么了，他还是那个他，更高了，更帅了，更有魅力了，仿佛自带光环，将周围所有一切都衬托的十分暗淡。
　　“行，那我就说说。”薛惟看着周涵的笑容，倍感亲切，说，“这地方太吵，我们要不。。。。。换个地方说？”
　　“好。”
　　他们真就换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周涵的家里。周涵家就在附近，而且哪儿都不会比家里安静。
　　能来周涵家，薛惟有点意外。不过也没多想，接过周涵给他的水杯，就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周涵从话里分析，大致明白薛惟这些年的情况。他大学混出来之后，继承了他爸爸的大河公司。只是当初他爸艰难创业的时候，联合了别人还有自己的两个堂兄弟入股，一起奋斗。后来摊子铺大了问题也就多了，这两年各色人等一直闹股权纠纷，薛惟很是头疼。
　　“你想打官司，把股权收回来，全盘掌握公司，还是有点难度。”周涵把问题简单捋一遍，跟薛惟说。
　　“我想赢。这些年要不是我一人撑着，公司早就倒了。现在都是分肉喝血，哪有那么美的事情。”
　　薛惟说着说着，便有些愤怒。周涵看在眼里，薛惟的愤怒都成了无可抵挡的魅力。他有些失神，问自己这是怎么了，当年都没看上薛惟，现在却对他动心不已。
　　“能赢吗？”薛惟对着走神的周涵又问了一遍。
　　“。。。。。。哦，我刚说了，很有难度。”周涵认真道。
　　久经商场的薛惟却从这份认真里听出了模棱两可的意味，“只要能打赢，钱不是问题，要多少我都可以付给你。”
　　“我不要钱。”周涵不缺钱，薛惟的这种回答他听到的太多了。
　　“那你要什么？”薛惟问。他有些摸不清周涵的态度。
　　“陪我睡一晚，怎么样？”周涵脱口而出。
　　周涵根本没意识到自己会说这样的话，说出来的时候，感觉脸上都是烧的，他起身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冰水，冰水灌进喉咙里都浇不灭心头烧起来的小火焰。
　　薛惟腾的站起来，半晌没说话，后来走到他身后，问，“你。。。。。。的律师费都是这样付的？”
　　周涵还在羞愧，并没有立马接薛惟的话。他想，自己今晚喝了酒，所以才有了这样失态的表现，于是又仰头灌了两杯冰水，对着面无表情的薛惟说，“薛惟，算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薛惟上前两步，从身后环住周涵，“我当真了，你就算给我输了官司，我也认了。”
　　那遥远的久违的亲吻带来的酥麻的感觉从后脖颈上传过来的时候，周涵就硬了。


第20章　尾声
　　周涵第二天醒来，头昏脑涨。
　　睁开眼的时候，家里就他一个人。薛惟早走了。
　　不过薛惟有在手机里留言，说公司有急事，他会尽快再联系他，希望周涵能帮他打赢官司，毕竟他已经预先支付了“律师费。”
　　周涵脑子里浮现出昨晚的荒唐，从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