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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让我和死对头HE-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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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珂顺着新闻出来顺序倒推一把,听上去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可惜他是梁天阙秘书,没人会比他更清楚梁天阙的辛苦,也没人比他更清楚梁天阙和萧云生间的事,两人固然有些化不开的暧昧,但绝不是勾搭成奸,金珂心里明白,却无法广而告之,因为他发声太单薄,转眼就会迷失在网络舆论里。
唯一办法就是梁天阙说的那条,让梁氏总部开新闻发布会。
“梁少,你多注意。”金珂说完,就被梁天阙挂断电话,他看着已经返回通话记录的屏幕,轻声叹了口气,倏然想起前段时间坚称自己是古人的梁大少,金珂心底一片冰凉,那时他和白管家以为梁天阙入戏太深,可如今来看,倒像是…事实。
那如果现在的梁天阙不是梁少,真正的梁少去了哪?为什么白管家会在梁少家里逮到自称古人的梁天阙呢?
金珂眉头锁紧,因豪门少爷那条新闻搅动心神,疲惫不堪,他捏捏眉心,自嘲一声:他一个穷打工的,关心这些干什么?还是想想办法怎么将负。面。新闻压下去吧。
萧云生电话打来得非常不是时候,此时梁天阙猛打方向盘急转弯,轮胎骤然遭此变故,在与地面摩擦时发出刺啦尖叫,长长尖叫声没完,又是一阵猛加速,根本不给轮胎自顾自怜机会。
梁天阙扫了眼后视镜,狗仔被他措不及防转弯甩开一段距离,不死心再次追上来,他眯眼,接通车载电话。
“喂?”他轻声说,盯着前面交叉路口不放,脑海里飞速展开如何甩掉狗仔的一百种办法。
“今天报道出自梁天凡手笔。”萧云生说的是肯定句。
“除了他还能有谁。”梁天阙说,“他不是答应红姐,不报道对你不利新闻吗?那条地下情怎么回事?”
“估计大鲨鱼看他畏首畏尾,忍不住帮他一把,加了把火。”萧云生温润的声音在车厢内氤氲开来,环绕在梁天阙耳边,像从身后抱着他说话似的,听得梁天阙耳朵痒痒的。
“他不得气死。”岔路来了,梁天阙猛加速,在绿灯将变成黄灯时飞窜而过,急速而去,下一秒在狗仔眼睁睁中,生生转入另一条小道,梁天阙左拐右拐后绕上大道,一路飞驰,开往梁宅。
“你在开车?”萧云生静听片刻,问。
“回梁宅。”梁天阙说,“既然梁天凡爆出豪门少爷新闻,家里自然不会放过,他为拿到继承权,肯定准备很久,我和原主相差太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哪怕有粉丝滤镜,在证据面前,梁严他们也得承认我不是原主。”
“都料到结果,还得亲自去一趟?”萧云生忽然低沉下来的声音里,透着几分不算喜悦的笑意。
这似撩拨似慵懒的声音听得梁天阙头皮一麻,轻咳一声,努力清散掉骨子里的酥麻感:“我不去看看,怎么知道梁天凡备下什么样的局给我呢?万一我绝处逢生,将他置之死地,也说不定。”
“他捅出这些事,不正代表他做足万全准备了吗?”萧云生说,“怎会让你轻易翻盘。”
“这些我当然知道。”梁天阙叹了口气,“你就当我想鱼死网破吧。”
“你打算将原主U盘交出去?”萧云生几乎瞬间就确定他想做什么。
梁天阙笑出声,极为愉悦,为懂他的萧云生:“是啊,我以为他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结果嘛,贼心不死,那我只能选择同归于尽。”
萧云生没说话。
几秒后,梁天阙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竟有几分欢喜、几分试探:“如果我被梁家扫地出门,萧殿主可愿收留我这个无家可归的人?”
萧云生一时没回答,空气安静下来,电话两端的人保持缄默,好似这句话让两人在彼此心间薄膜上,浅浅划上一道痕迹,不足以捅穿窗户纸,却能让双方知道:哦,原来这人心里头也藏着□□秘密。
萧云生没让人等太久,低笑道:“承蒙梁少看得起,那我静候。”
梁天阙无声勾起唇角,来梁宅前沉重心态消失无踪,他像个吃上顿没下顿的流浪乞儿,早该习惯世态炎凉,冷暖自知,却在听见那句静候时,蓦然心定神安。
他想:这趟去就是要揭穿梁天凡,让他们知道是谁害了原主,再将事情说清楚,他就功成身退,待在萧云生身边,反正在原世界,他就是这人随从,早些熟悉身份也好。
心态一旦放平稳,梁天阙就格外从容不迫,好像这世上对他而言再无难事,平稳心态在刹车不灵时骤然打破,起初他以为是没踩到,接连几下,车速依旧停在一百二十码,他脸色一沉,有人对刹车动了手脚。
第59章 五九只小刺猬。
梁宅近在咫尺,四周小路交错,路边两排碗口粗的梧桐树迎风招展,风景如画,梁天阙眯缝下眼,车子方向盘还能使用,他咬咬牙硬是将车子朝树上开,这一撞不死也得进重症病房,情势紧急,在将要车毁人亡时,梁天阙跳车逃生。
惯性使然,让他在地上连滚好几圈,被石子呛到脸,脸颊上立刻浮现出一道长长血痕,在白皙皮肤上尤为显目,他不在意的揩了下,阴郁的盯着车前盖飞掉,驾驶座报废的跑车,心头爬上阵阵凉意。
是谁?
白管家早早等在大门外,瞧见梁天阙车时,他低叹了口气,上前几步等人停车,结果车从他面前呼啸而过,直直撞向大树,这一幕让白管家脸色雪白,连呼吸都忘了。紧要关头,他看见梁天阙从车里跳出来。
跳车固然有风险,但总比车毁人亡要好很多,白管家跑到梁天阙身边,将人扶起来,赶紧问:“少爷,你没事吧?”
梁天阙摆手,回看跑车好几眼:“玩得挺狠,很好。”
白管家神态复杂一瞬,想到今天爆出的新闻,针对谁皎如日星,这几年梁天阙兄弟两的事,他多少也知道些,豪门世家的兄弟,怎么可能团结一致,到底不是自己能干涉的事,他不好多说,神态恢复原样,白管家恭敬道:“少爷,这事有我处理,老爷他们在等你。”
“不用叫我少爷。”梁天阙皱了下眉,颇为不耐烦,“你早该知道我不是少爷。”
“少爷说的哪里话。”白管家神态自然,随梁天阙往屋里走,“二少一早过来,以有要事为由,和老爷子密谈两小时,新闻前脚刚出,老爷子后脚出来。”
梁天阙挑眉,没说话。有点看不懂白管家这唱的哪出。梁天凡来找梁老爷子密谈过,白管家该知道他有问题,连梁严都一改先前态度,不带感情喊他回来,这一条条线索都指向他们似乎知道真相,既然如此,白管家为什么还愿意告诉他那些?
“少爷,放轻松。”眼见房门在前,白管家不好说太多,只叮嘱一声,转身去处理跑车事情,梁天阙静心片刻,在耳边回响那句叮嘱内,踏入梁氏主宅。
主宅客厅坐着梁老爷子、梁严、梁太太及要谋权篡位的梁二皇子,梁二皇子看见他,眸光闪烁不定,满是惊疑飘忽的打量,反观梁老爷子等人,极为平淡,像是寻常家庭聚会一样。
梁天阙眉梢微动,又看一眼安静如斯的梁天凡,这和他预想情况不太一样。
“天阙来了?”梁老爷子一如既往祥和,自然而然招呼他坐,他顺从坐下,正让梁老爷子看见他脸颊的伤,梁老爷子目光一凝,“你脸怎么回事?”
梁老爷子一出声,梁严夫妇立刻看向梁天阙,这一看夫妻两浑身一颤,儿子身上衣服有破损,沾染灰尘,脸上还有道长长血痕,大抵是伤口不深,此时已结疤,结合他这狼狈一身,就明白在来梁宅路上,他肯定遇见过什么。
是什么?最简单也是最容易的——车祸!
事情真那么凑巧,他们找梁天阙回来,就让人遇上车祸,摆明有人故意不想让梁天阙活着回来,这一认知在梁家三人心头划过,顿时思绪万千,有人想分梁氏这块蛋糕!
“没什么。”梁天阙不在意道,“遇到点小麻烦,你们找我什么事?”
梁严夫妇有心想问他遇见什么事,碍于梁老爷子交代,只能闭口不言,两人像两尊刚捏好的蜡像,唯有两对眼珠子不停看向梁天阙,梁严惊奇不定,梁太太暗含担忧,夫妇两这时候的不同心表现得淋漓尽致。
“天阙,今天喊你过来,是有件事想向你求证。”梁老爷子见他不肯细谈来时遭遇,也不强人所难,他在梁家是家主,遂开口询问,在场几人只安静聆听。
被点名的梁天阙抬眼对上梁老爷子犀利锋锐的眼神,毫无惧意洒然笑道:“您说。”
“天凡和我说,你不是梁天阙,也不是梁氏继承人,你承认吗?”估计梁老爷子在心里默念过,问出这句话时,连个停顿都没有,一气呵成让人惊艳。
梁天阙靠住椅背,双腿交叠,撑起下颚,浑身桀骜不驯飞腾而出,他淡声道:“我是不是,你们没感觉出来吗?”
模棱两可的回答,给自己和在场人都留退路,可叱咤风云近一生的梁老爷子不打算要,他收起祥和笑容,板着脸问:“是,或不是。”
梁天阙扫一眼在场四人,说来可笑,最紧张的居然是要夺位的梁二皇子,这其实不难理解,只要他承认不是,梁天凡就能登上太子之位,他心中释然,眉目舒展笑道:“是,我早就说过不是梁氏梁天阙,白管家可以为我作证,金秘书亦然。”
“胡说八道的习惯可不好。”梁老爷子深深看他,从身后拎出个档案袋推到梁天阙面前,“天阙,逃避责任不是梁氏子孙该做的。”
梁天阙惊讶,怀疑刚才自己表述不清,以至梁老爷子轻描淡写带过那一笔,他铿锵坚定道:“我说,我不是真梁天阙。”
“你这孩子。”梁老爷子叹了口气,稍加呵斥道,“哪怕你觉得能力不如天凡,想将梁氏继承权让给他,也不能诋毁自己,血脉关系不是说断就断。”
梁天阙沉默,神色诡异的凝视梁老爷子,想从他脸上找出点惺惺作态的表象,但失败了,因为梁老爷子诚心实意像是发自肺腑,反观他才是不识好歹的那个。
“看看。”梁老爷子点点档案袋,低声叹息,宠溺又无奈,“你啊。”
梁天阙捡起档案袋,将里面薄薄两页纸抽出,一目十行,几分钟后,他抬眼看向梁天凡,垂眸露出几丝笑意:“我还得谢谢你帮我做这份亲子鉴定。”
梁天凡脸色说不上多好看,离春风得意相差甚远,梁天阙看见这份亲子鉴定,大概知道梁天凡对梁老爷子说了什么。他又扫一眼在座四人神态,陡感无趣,从口袋摸出原主留下的U盘,丢到茶几上。
“如果看完U盘里东西,你还坚信我是梁氏继承人的话,那我就认了。”
梁老爷子几乎没犹豫,抬眼让梁严去取电脑,他神态状似放松,眼睛里却不见丝毫松意:“你和萧云生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梁天阙打定主意破罐子破摔,这会儿面对梁老爷子格外坦然,“哦,你真该好好查查梁天凡干了什么。”
“怎么?”梁老爷子目光随之放到梁天凡身上,满是疑窦,梁天凡心一紧,交握的双手不自觉捏紧,十指指尖发白。
难道他做的那些事,梁天阙全都知道了?不可能,他否定,不管是红姐还是萧云生,都不会将那些凄惨过往告诉别人,一旦说出去,就会成为随时能威胁他们的把柄,他们不会那么愚笨,梁天凡不断安慰自己。
“我一直想问问你,为什么家业坚持传嫡不传贤?”梁天阙颇为诚恳道,为表达自己满怀求知欲,认真和梁老爷子对视,“能劳烦你给我解答吗?”
“没有为什么。”梁老爷子也很诚恳,但梁天阙知道他说的不是真话。
“因为他是老二,所以他生来就只为辅佐?”梁天阙指指梁天凡,“他很聪明,能力也很不错,比扶不起的大少爷好太多,你不能一碗水端平?”
“没办法端平。”梁老爷子冷声道,面色冷峻,格外不近人情,“他是老二,一辈子都端不平。”
“那我就奇怪了,既然端不平,你为什么要养在身边亲自教导,不如干脆让他跟着大少长大,这样两人感情深厚,互相忠心不移。”梁天阙紧盯梁老爷子不放,咄咄逼人道,“你一边教他为人处世,一边给他灌输生来就是服务大少的思想,你不觉得你有点儿叛逆吗?”
“这就是他的命。”梁老爷子声音极为冷淡,冷得梁天凡打了个寒颤。听见梁天阙那些问话时,纵然心头已有标准答案,听到梁老爷子再次肯定,他还是忍不住心酸,止不住的恨意,像喷泉似的往外冒。
“天凡有他的命,你也有你的命。”梁老爷子见梁天阙沉默,以为他被说服,不由得声音温和几分,“你是要继承梁氏的命,他注定是辅佐你的命,他没得选。”
“那我呢?”梁天阙问,在梁老爷子渐渐沉下来的脸色里,再次厉声问,“我有得选吗?”
“我做下任何决定,没人能反驳,你也一样。”梁老爷子声音猛然拔高几分道。
梁天阙笑笑,分外不喜道:“你问问梁天凡,他肯放开梁氏继承权这块肉骨头吗?”
梁老爷子目光如电看向梁天凡,对方倏然低头,让他看不清神态,可对方隐约散发出的隐忍让他知道,梁天凡不肯放开,也不想放开。
梁天凡想要继承权的念头他很早以前就察觉到,只是没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梁天凡不敢,有他在一天,梁天凡就只能是梁家二少,不可能成为梁氏继承人。
“我想你心里有数。”梁天阙慢条斯理道。
话音刚落,梁严抱着笔记本下来,U盘末端闪动奇异的光,蓝红交替映照在梁老爷子眼里,生出几分不祥色彩,他微微皱眉,看向神色泰然的梁天阙,蓦然握紧拐杖,不知为何心跳无端快了不少。
梁太太从始至终没出过声,这场豪门真假少爷中,身为主角妈妈保持缄默实属不该,梁天阙有意给这位妈妈报个高能预警,却在看见梁老爷子审视目光时,及时收口。
第60章 六十只小刺猬。
他想,如果梁天凡是直接凶手,那这对夫妻和梁老爷子就是帮凶。是他们明知而不出手酿成这出惨剧,他作为冒名顶替人,不该因虚无亲情抱有偏见。
这些人,都该直视自己曾犯下的过错,无一人能幸免。
“连接电视。”梁老爷子沉声道。
梁严照做。梁天阙嘴角一直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眼神冷漠,像个置身在外的旁观者。
文件条理清楚,名称鲜明,很容易知道视频或者音频里是什么。
梁天阙暗自观察,发现文件投放出来时,在场四人神色各异。
作为原主父母的夫妇两,神色错愕间还有几分欣慰,大概觉得儿子被教育的很好,没有忘记教诲。梁天阙手指浅浅划过眉梢,莫名讽刺。
梁老爷子不愧见过大世面,脸色沉稳,没什么反常。
意识到什么的梁天凡,脸色苍白,血色像潮水般褪去,浑身力气也被抽去,微微发抖,硬是不敢看电视屏幕,心血、痛恨和惶恐不安交替出现,可见内心天人交战,甚为激烈。
梁天阙的手指第二次划过眉梢,梁严拉下文件,点开名称为‘二十二岁的我,初见弟弟的嗜血獠牙’,屏幕上跳出个小圆圈,转动不到三秒,眼眶微红,精神状态很差的梁天阙出现在屏幕上,开口带着哭腔道:“我对弟弟那么好,他为什么开口就让我去死?”
话一出,除梁天阙外,满座皆惊。这话什么意思,他们都明白,可从视频透过音响传出来,却让几人茫然,是他们出现幻觉了?
视频没有停下,几人根本没注意到它在说什么,茫然回神,又听见视频里的人忍着眼泪和痛苦,一遍遍问为什么,明明是兄弟,偏要恶语相向,金钱真比亲情重要?
来自二十二岁梁天阙的质问声,重重敲在在座人心头上,将历经沧桑的两代人敲得眼冒金花,不敢出声回答,更不敢扪心自问,他们在做什么?当然是在赚钱。
如今社会,没钱,就没有一切。钱当然重要,却不是最重要的。
“你们都是聪明人,中间不用再看,直接看最后一个吧。”梁天阙在这个视频结束后,不咸不淡道,梁严询问的目光看向梁老爷子,梁老爷子像瞬间老了十岁,疲惫骤增,点头应允。
梁严翻到最后,没多做停顿点开最后一个视频,饶是如此,几人还是看见触目惊天的文件名称,梁太太泪止不住流,直觉最后一个视频藏着惊天秘密,向来不苟言笑的梁严,眼眶微红,为什么要放最后一个视频,他心里已有答案。
梁天阙很平静,平静的像他莫得感情。这个视频他独自看过,又在萧云生看时,经过一波回想洗礼,疮疤不会好得那么快,拎出来应应急总是可以的。当耳边再次响起原主生无可恋、悲伤至极的音像和声音,他漆黑瞳孔深处只依稀泛起点点波澜,并未有当初的波涛汹涌。
视频其实没多长,也就几分钟,播放完毕自动跳转到下一个视频,文件夹的首个视频是梁天阙和梁天凡小时候的互动,剪成的小视频,那时候两人都小,不懂事很亲昵,透着血脉天然亲近感。
梁老爷子沉着脸,目光充满审视和怒气,盯住梁天凡问:“你有没有话要说?”
梁天凡似在发怔,被梁老爷子沉声一问,浑身一机灵,猛地抬头看向神色平淡的梁天阙,脸上恨意席卷,盖都盖不住,他咬牙切齿,声声掷地:“有,我当然有话说。”
他倏然起身,惹得梁老爷子皱紧眉头,目光不明看他。只见满脸怨恨的人大步朝梁天阙走去,看其架势是要和人打一架,事实确实如此,梁天凡出手了。
梁老爷子怒喝:“梁天凡,你干什么?”
梁太太下意识喊一声,手中杯子已经扬起,梁严离两人最近,手已经够到梁天凡衣服,这些都阻止不了梁天凡要下手的趋势。
三人都知道梁天阙从小在温室生长,没打没骂,细皮嫩肉的。看脸蛋不如梁天凡俊朗,看体格不如梁天凡健硕,真动起手来,梁天阙只有挨打的份,事实却出乎意料。
梁天凡被人一脚蹬开,蹬人的人,慢腾腾掸掸鞋子,抬眼冷飕飕看着躺在地上的梁天凡,嗤笑道:“打我?你还不够格。”
在场几人吃了一惊,梁严看得最清楚。梁天阙那一脚抬起落下行云流水,力量很足。
梁老爷子终于肯正视起梁天阙不是他孙子的问题,眼前的年轻人,除去一张脸和他孙子一模一样,气势、说话方式乃至行事作风都与大孙子迥然不同,先前听白管家提过,天阙被抓到发布会时,嘴里嚷着自己不是梁天阙。
难道这是真的?这个年轻人,不是他孙子,可如果不是他孙子,亲验过的报告怎么回事?梁老爷子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
老狐狸之所以是老狐狸,是他们看得比其他人远,想得比其他人多,做得远比其他人要快,意识到白管家说梁天阙不对劲,他就先一步想到亲子鉴定,看见鉴定结果那刻,他心安了。
是他孙子没错。而梁天阙的转变他全部推托到被梁天凡激励上,如今再想想,他觉得那时候的自己荒唐得很,梁天阙如果能轻易被激励,也不至于到公司被塞进手,才开始奋发。
说来说去,让他迷惑的是那份亲子鉴定。
报告没经过他人之手,更没被他人知道,整件事都是他亲力亲为,那为什么梁天阙会有这么大变化?
一个人的性格可能受环境、家世和身边重要人影响稍作改变,却不会偏离本质,现在梁天阙远不是这样,他是从里到外,从身到心整个人都被换掉。再也不是温室嫩草,也不是被人欺负的软脚虾,更不是在工作上束手无策的二世祖。以前纨绔子弟的标签,统统被揭掉。
“呵呵。”坐在地上的梁天凡忽然笑起来,笑声从开始压低渐渐扬起,期间未曾停过,直到高声破音,他都笑着,笑声癫狂中糅杂着恨,像是在恨所有人,更像是在恨他自己。
梁老爷子拧眉,拐杖重敲地板,沉声道:“癫癫狂狂,成何体统?”
“我不成体统?”梁天凡笑声戛然而止,冷笑道,“我会这样都是因为你。”
梁老爷子眉头皱得更狠,抿紧唇时让他看起来格外薄情寡义:“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梁天凡索性坐在地上,指着梁老爷子,哂然道,“你敢说你偏心没其他理由?你要是不敢说,我替你说,不就是陈芝麻烂谷子那堆事,我爸不是你亲生的,对不对?”
梁老爷子脸色大变,眼神闪烁一瞬,那抹光像是在和梁天凡那句话相互呼应,他及时掩盖住情绪,不掩震怒道:“他是不是我亲生的,我还能不知道?养你这么大,是让你说出这等混账话?梁天凡,你真当梁氏没你不行?”
“我当然没这么认为。”梁天凡哈哈一笑,怨毒的看向频频落泪的梁太太,又看向不苟言笑的梁严,微微一笑,怨毒不改,“梁严,午夜梦回时,你有听见他在向你索命吗?”
梁严依旧是不怒自威的模样,只是放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握紧,在梁天阙看来,梁严显然知道什么,就是死扛不肯开口,他揉揉手腕,轻描淡写一笑,原主永不知道自己的死会掀起怎样的滔天海浪。
“从我被你接到身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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