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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西泮-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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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千珩将名片收起,和叶宁道别之后直接上楼去酒店客房部。
  电梯里他又拿出叶宁名片看了看,忽地想起一件旧事。
  江苒那时候好像很重视叶宁这个朋友,一回他在校外带着江苒吃饭,当时条件不好,又破又旧的小面馆里,江苒手里拿一个粉色信封给他,说是同班一个女生写给他的。
  他正和参差不齐的一次性筷子较劲,看也没看,“不要,你还回去。”
  江苒嘴巴漏着风,口齿不清道,“这是信啊,退回去很失礼的。”
  “那你扔了,就说我没回。”
  他扳好一双筷子递给江苒。
  江苒接过筷子,皱着眉头,“这个和那些女生不一样,这是叶宁啊,哥,你给她回一封好不好,她是我朋友。”
  他说:“那你就告诉你朋友,交友信这种东西,我从来不收,我这人就不爱交朋友。”
  江苒神色黯然,手还拿着信,他瞥一眼,“扔了吃东西,面要凉了。”
  江苒没再说话,低下头小心将那封信装回自己书包里。
  后来很长时间,他其实也后悔,没在那个时候多一点耐心对江苒,他以为做手术是最重要的,却忽视了江苒心里的想法,他活在正常的世界里,从来没有理解过江苒在那个敏感的年纪里对于朋友的渴望和求而不得。
  其实不过是一封信而已……
  他想,也许他回信,江苒就不会那么失望。
  江苒将叶宁当成朋友,而宋槿书说自己为叶宁顶罪,他眸光渐渐暗沉下去,将名片扔回衣兜。
  他是不可能怀疑江苒的,但不知道为什么……
  宋槿书的话,竟也让他动摇。
  ……


第81章 
  相较于楼下的火热,房间里自然要安静很多,宋槿书等了很久,来回将手机里的录音听了几遍,但越听心口越沉。
  这份录音不一定能用。
  但如果不用,他光靠自己这张嘴和穆千珩解释,他会信吗?
  他坐在落地窗旁边的小沙发上,无力靠着靠垫,迷茫得找不到出路,这时候他听见门卡开门的声音。
  他竟紧张得一下子站起身,看着穆千珩推门进来,他能感觉到自己胸腔里不安分的心脏越跳越快。
  穆千珩关上门,抬眸睇向他,步伐缓慢走向他,抬手松了松领带。
  宋槿书的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直至男人近到无法再近,站在他面前,微微一低头。
  宋槿书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后知后觉想要躲开。
  却被身后沙发挡着,身体差点摔下去之际,腰间一紧。
  男人的手已经揽住他的腰,他的气息充满侵略性地靠近,他脑中警铃大作,手抵住他胸膛。
  “今天你订婚。”
  穆千珩默了几秒,“我没失忆。”
  他咬咬唇,“你放开我,我会和你把事情说清楚,但相对的,我也有问题要问你。”
  穆千珩冷嗤一声,“我有义务回答你问题?”
  宋槿书又推了一把,“你先放……”
  话音未落,男人低头以极快速度攫住他的唇,又因为他话说一半张着嘴侵入的更彻底,他愣了几秒,感觉到他攻城略地,他拼命挣扎起来。
  这个才和一个女人举行过订婚仪式的男人动作未见分毫迟疑,手捏着他下巴,唇齿间的较量宛如博弈,他的唇尖锐地一痛,血腥味弥散开。
  伤口又被他温柔舔舐过,宋槿书气得腿软,正打算用力再推,他却先放过他的唇。
  穆千珩意犹未尽舔了下自己唇角,目光沉迷地欣赏他嫣红湿亮的唇,余光里瞥见他扬起的手,他抬手挡住,很快扭着他手腕一下子将人转过去。
  宋槿书痛哼一声,男人手下丝毫没留情,这一下子扭得他手腕骨节都响了一声,他觉得骨头快要被捏碎。
  “宋槿书,打我的后果你担负不起。”
  他气得头脑空白,“你让方槐找我就为这个?你对我的报复还没有结束吗?!”
  穆千珩话音斯条慢理格外从容,“那你来是为什么……”
  他说话间另一只手来回抚他腰线,因为姿势原因,轻松潜入他宽松的毛衣下,“难道你就没想过你来会发生什么事?”
  宋槿书呼吸急促起来,穆千珩的手已经更肆无忌惮,手指摸索了下,摸到纹身位置,话音轻佻至极,“我还挺想这里的……”
  “我来是想和你把话说清楚……你先放开我!”
  觉察男人呼吸有些粗重,宋槿书是真的害怕了,再度挣扎起来,手腕却被攥更紧,他疼得眼泪都快出来,听见身后的人带着调笑的声音又响起来。
  “别闹……搞得和强Ⅰ奸似的,”他笑声带着戏谑,“以前不都上赶着,倒贴钱和我要?”
  宋槿书咬着唇,身体不自觉地发抖,眼睛也红了。
  他的手往下游移,宋槿书不再挣扎,只是就连皮肤都是紧绷着的状态,他问:“钥匙呢?都走了,钥匙为什么没有留下来。”
  穆千珩不说话。
  牛仔裤扣被解开,他咬得嘴唇都疼起来,“聂荀之前被开除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穆千珩只顾着手中动作,好像根本不打算回答。
  宋槿书觉得血液好像都不流了,心脏仿佛被冻结,他面对着落地窗,视线里的风景逐渐模糊。
  他闷哼了一声。
  这次穆千珩停住,俯身咬了下他耳朵,以一种无比亲昵而柔软的语气道:“…槿书啊……你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宋槿书明白过来,这男人并不打算和他说清楚。
  他抬手按住穆千珩的手臂,“我有话想和你说,你确定你要以这种姿势,在这种状态下听我说江苒的事情?”
  “我有说我要听?”
  他也不再按着了,“你可以继续做下去,我也可以继续说下去,你要是对死者毫无敬畏你就继续。”
  穆千珩抽出手,从小茶几上抽了纸巾擦手指,笑说:“你怎么就那么自信,堵你这张嘴巴还不容易,说起来我好像是没试过你上面这张……”
  “你是江苒的哥哥吗?”
  穆千珩手顿住,眼底笑意消散的极为迅速,周身气息沉下来,江苒不可能主动和别人说这些事。
  宋槿书见他这样,心里便已经有了答案。
  穆千珩对江苒的好不是无缘无故的,他是江苒的哥哥,自然有理由为江苒存钱做手术,自然也……有理由,在江苒死了之后,为给江苒讨公道,报复到他身上来。
  他忽然问:“你打江苒了吗?”
  宋槿书一怔。
  他气息沉冷,隐隐有怒意,“她不可能主动说这些,你打她了,你逼她了,是吗?”
  “我没有!”他激动起来,“我说了,是叶宁,当年你看不了,现在你应该可以找到门路,你去看看那段监控里的内容,我只是拉了江苒两次而已!”
  “这就能证明你无辜?”
  “我有证据!”他吼了出来。
  房间弥漫着一种堪称诡异的安静。
  穆千珩冷冷睨着他,“别和我故弄玄虚,上回见你也没说什么证据。”
  宋槿书手先理好自己衣服,视线瞥向方才他挣扎过程中落在沙发上的手机。
  他抬手拿起的动作有些僵硬,屏幕亮起,他来之前他的手机一直在放录音,只要解锁按下播放,那段音频就会被放出来。
  他收了钱,无法证明自己无辜,但是他可以证明欺负江苒的人不是他。
  他的心跳得越来越快,盯着手机,话是问他的,“你收到过叶宁给你的信吗?”
  穆千珩蹙眉,最后擦过几下手将纸巾扔纸篓,与他拉开一段距离,他靠住一旁的桌子,“这和江苒的事情有关系?”
  他心头有不好的预感,“你先回答我。”
  “江苒给过我,我没收。”
  宋槿书面色微变,攥着手机的骨节发白,背脊僵直,这一瞬事发之前的一切终于被拼凑出来——
  江苒是为了维护叶宁这个所谓的“朋友”才接了传信这差事,但是在穆千珩这里碰了壁。
  像穆千珩这种人,老师同学都喜欢,得天独厚,自然想不到江苒为了交朋友能做出什么事情,但是他可以想到,江苒为了她心中那可笑而又荒唐的友情,代笔写了回信好讨叶宁欢心,但最后却被发现了。
  叶宁会生气也无可厚非,那时候的感情其实谈不上多深刻,可是这种侮辱和欺骗大概换成任何一个人都受不了,叶宁从前就总是欺负江苒,出了这样的事情更不可能放过江苒。
  江苒太想要朋友了,以至于到了叶宁生气的时候还心存妄想,那时候他阻止过江苒,但江苒甩开了他,江苒单纯地以为叶宁是真的拿自己当做朋友,以为还有解释的余地。
  教学楼后面那栋废楼到了晚上阴森可怖,一片漆黑,江苒生命的最后几个小时是在那里度过的……
  她被脱了衣服,关在洗手间里,她一个人,该有多害怕。
  若追根溯源,除却叶宁这个始作俑者外,其实还有个人也难辞其咎。
  宋槿书心口发凉,如果穆千珩当时有多关心江苒一些,或者哪怕是敷衍,回复叶宁一下,又或者他自己去和叶宁交涉……他其实有很多种办法处理那封信,但他最后选择的那一条,却是让江苒万劫不复的根源。
  江苒固然有错,但罪责不可能追究到死人身上,叶宁的话是对的,罪人都是活着的人,罪人是……
  他眼前这个男人。
  他用力攥着手机,这一瞬他想起很多个在少管所的日日夜夜,乃至于后来,那些沉重至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内疚感,罪恶感。
  但事发前,他其实只是没能拦住江苒而已。
  而间接地让江苒惹怒叶宁以至于受辱的元凶,却是这个声讨他报复他的男人。
  ——多么讽刺。


第82章 
  穆千珩素来不算多有耐心的人,何况今天能花在这里的时间有限,他语气讥诮而冷漠:“你扯这么远,不是黔驴技穷了吧,所谓的证据在哪里。”
  宋槿书低着头,面色晦暗而苍白,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拂过。
  很简单,只要解锁按下播放,那些在他身上的担子就都能转移到穆千珩身上去了,不,穆千珩身上的那份要更沉重,他罪责不及他多,而且他失去了母亲,进过少管所,还赔了所有钱,他已经付出惨重代价,他不欠他什么。
  他不欠他什么。
  他咬着唇,手指不自觉地有些抖。
  江苒已经死了,让穆千珩知道这些,除了可以甩清自己身上的责任,还有什么好处?
  穆千珩是江苒的哥哥,为了找江苒而车祸丧生的江妈妈也有可能是穆千珩的妈妈,这些年过去他心里其实一直都没有放下江苒的死,他不知道是自己的无心之过让江苒陷入那样的困境,如果他知道了会怎么样。
  宋槿书想到自己过去的这几年——
  这样暗无天日的绝望。
  这个晦暗的看不到任何希望的世界。
  他只需要动动手指,这些他艰难走过多年都没能摆脱的一切,就会换成是他去面对去克服。
  他懦弱到被这一切压垮,那穆千珩呢……
  他的脑子乱了,他觉得他应该给他听录音,他甚至想,如果不是因为他没处理好那封信,江苒就不会死,他也不会顶罪,那妈妈也许还活着。
  他想到这个可能,鼻尖就发涩。
  穆千珩已经在沙发上坐下,他点了一支烟,看宋槿书发愣这么几分钟,他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证据”那两个字,八成就是他虚张声势。
  有那么一瞬他竟也萌生了一点希望,他居然因为他的话而动摇,甚至怀疑江苒当初说的话有问题。
  他慢条斯理抽着烟,这一刻心情恶劣到了极点。
  一切回到原点,宋槿书就靠这张嘴辩解,想要撇清罪责,他什么也证明不了,他拿他当傻子哄,多年前也是,在他面前明明答应了会帮忙多照顾江苒一点,但结果呢。
  手机响起,他拿出来瞥了一眼就按下静音扔到一边,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懑在胸臆中翻涌。
  良久,宋槿书将手机装回兜里,走到他跟前,抿唇又站了几秒,才嘶哑地开口说话。
  “证据我下次会给你。”
  或者可以将录音截取一下,但是难度很大,他回忆着那段录音的内容,要是将那封信相关的都截掉,那结果就会和当初警方用来指控他的那段断章取义的监控一样,没头没尾,深究起来就会发现其实很牵强。
  没有完整的对话内容,只有了了一两句,也无法证明事发前叶宁是最后一个见到江苒的人。
  要怎么截,其实他也没想好,但他也没办法让他现在就听完整的录音。
  宋槿书的脑子是乱的,录音给他就收不回来了,一切就没办法挽回了……
  他恍然发觉,他其实不想看到他陷入他曾经的困境中去。
  穆千珩冷哼了声,“下次?”
  他弹了弹烟灰,“你是觉得我和你还有可能见面么。”
  宋槿书不说话。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耍着我,特别好玩,”他缓缓抬眸注视他的脸,“八年前,我让你帮我多照顾江苒一点,你记不记得你怎么回答我的。”
  宋槿书无法与他对视,别过脸,想要躲避那种尖锐的视线,但那视线刺得他脸都疼。
  他应该拦住江苒的,他曾有过那么一次机会挽救,但他却没能抓住。
  穆千珩指间的烟夹得不太稳,颤了下,他手臂垂下去,白烟袅袅地笼了他的脸。
  宋槿书有种要窒息的感觉,艰涩发声:“我妈妈死了……如果不是我认罪,她不会自杀,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吗?她扑到铁轨上,全尸也没有……全都碎了……”
  他呼吸不太稳,眼泪在眼眶打转,但他竭力忍着。
  “你能说我没受到惩罚吗?我进了少管所,顶罪拿到的钱现在也都没了,我什么都没有……”他喉咙有些哽,“我已经什么都没了,对你来说,不够吗?”
  “你觉得够?”穆千珩声音重了一度,“那是两条人命!”
  宋槿书视线回到他脸上。
  手中的烟在方才被碾碎了,烟渣零零散散,落在地上茶几上,掌心一阵灼热的痛,他一瞬不瞬盯着他泛红的眼。
  “你看不出来吗……”宋槿书忽然笑了笑,“我的人生……已经完了呀……”
  他不再回避他的视线,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去,“你在我身边三个多月,我过去几年就是这种生活,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穆千珩不语,视线凝住他眼角的泪,他心底一阵沉钝的痛。
  他问:“你觉得不够吗?”
  他笑着流泪,“不够我也没办法了,我有的都给你了,就连这个不怎么好用的身体你也用过了,这条命没什么好,要是我死了就能让你觉得满意,那你告诉我你想要我什么死法。”
  掌心的痛越来越尖锐,像是一团火,从手心蔓延到心里,他攥紧拳。
  宋槿书死了有什么用,就算他死了,江苒也活不过来了。
  江妈妈也活不过来了。
  哪怕碾碎他,他的一切也都已经回不来了。
  宋槿书侧过脸看着房间的落地窗。
  江苒是跳楼死的,那种死法很可怕,过去很多时刻他想过了结这破败不堪的人生,他也曾走到天台边,但他太害怕了。
  他抬手揉着眼睛,他的人生已经完了,穆千珩不同,他订婚了,他有漂亮的未婚妻,他还有了自己的公司,如果他们中还有人能活的像个正常人,那是穆千珩。
  穆千珩一直在和他不同的世界里。
  他深吸口气,“今天我从这……”
  他话没说完,被他看穿意图直接打断,“别说你今天从这里跳下去,你死一万次也不够。”
  宋槿书安静了会儿,低下头,眼泪滴落在地毯上,晕出一片一片的水渍。
  他恨他到这一步。
  若他知道真相,他会怎样憎恨他自己。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死活,这条命本身也已经没有意义,他只是接受不了他这样恨他,但如果消弭这种仇恨的目的要通过伤害他才能达成,他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选择。
  穆千珩慢慢松开手,掌心被烟的火星烫出几点红痕。
  “不光今天,以后,你胆敢寻死,我保证你身边的人都没好下场。”
  宋槿书闻言猛然抬眸,不可置信看着他。
  穆千珩冷冷地笑,“是,聂荀的事情是我做的,记不记得肖麒被酒厂和保险公司开除?那也是我做的,我要是想,几句话就能让他们现在再失业,当然,我也可以让他们在桥市活不下去。”
  他觉得心都不跳了,喉咙像是塞了团棉花,“他们是无辜的……”
  “谁让他们这么倒霉,认识了你,拿你这种人当朋友,”他想起什么,唇角的讥讽更浓,“和我当初一样不长眼,是该给点儿教训,当然,还有……陆厉行!”
  “陆厉行只是我的投资顾问!”他气息不稳叫出声。
  “能陪你上床的那种投资顾问么?”他不轻不慢地反问。
  “我没和他上床!”气愤让宋槿书头脑空白,“你诬蔑我无所谓,他根本……”
  话音未落,男人动作很大一下子起身,他气场过于强大,在发怒的时候尤甚,这一刻他眸底迸发出的冷冽戾气让宋槿书一时失语。
  只是失神不过两三秒,手腕被男人抓着,他大力将他拽着压倒在床上,又居高临下睨着他。
  诬蔑他无所谓,是想说,诬蔑陆厉行就不行么?
  这叫什么投资顾问,哪怕不维护自己,也要先维护陆厉行。
  他掐住他脖子,“怎么,被他上过几回,心都跑他那儿去了,看来他把你伺候得很好……”
  “你别……”
  宋槿书话没说完,他手往上,修长手指按他唇,他一惊,说不出话,觉察男人手指动作,想要挣脱,却被他完全压制。
  “他功夫比我好么?”他欺身贴近他耳边,咬他耳朵,“我看你得再比比。”
  说话间,大力一扯,宋槿书宽松的毛衣被扯得变形,露出纹身,穆千珩另一只手轻柔地描摹字母轮廓,“他知道这是谁的名字么,看到也能做得下去?”
  宋槿书挣扎不开,狠狠心咬他手。
  血腥的味道在嘴里散开,那是他的血,他红红的眼望着他,痛觉让男人动作有个停顿。
  他手拨开他脸颊前额散乱的发丝,低头在他眼角的泪痕轻轻吻。
  那动作似带着脉脉温情,但话语却似啐了毒的冰刃。
  “咬吧宝贝儿……你这小尖牙再动一回,我保证陆厉行这公司开不了。”
  他浑身都在发抖。
  穆千珩瞥了一眼自己被他咬破流着血的手指,又按回他嘴里了,“给我弄干净。”
  宋槿书抖得越来越厉害。
  “怕么?”他撩着唇角,认真端详他表情,另一只手在下,“来,再害怕一点,我喜欢你这样……”
  他扯开他衣服,埋头下去,“这样……屈辱,恐惧地活着,你记住,你要活着,活在夹缝里,如同蝼蚁,生不如死,不然,你身边那些人,我会让他们都没有好结果。”
  到后来,他没了声音,眼泪也没有了,干涸的泪痕在脸上,耳边有一阵会传来手机的铃音,是穆千珩的电话在响,但他不管不顾。
  从他身上离开之后,他用湿巾清理过自己身上的痕迹,又擦了手上的血,穿戴整齐后,又为他擦拭,一边说:“我的话你都记住了,想要拉肖麒聂荀还有陆厉行陪葬你就放心去死。”
  他说:“你订婚了,你有未婚妻,你也快结婚了。”
  他一言不发为他穿衣服。
  “下次你想羞辱我,直接找别的男人来吧,”宋槿书继续道:“我宁可是别人,你要是看得高兴,几个男人一起来也行,那样效果更好。”
  他已经订婚,哪怕自己是被迫的,他也觉得太恶心了。
  穆千珩动作停住,攥紧他衣襟,呼吸顿了一秒,隔一阵才继续动作,“你提醒到我了,再给你加一条,你要是和别的男人上床可要选好对象,别选玩不起被我不小心就能给弄死的那种。”
  他理好他的毛衣,手又梳理他发丝,“你现在是我的东西,看好你自己,早些从陆厉行那里搬出来。”
  宋槿书看着他,但眼底又像是空的,“我没有地方住,房子租给别人了。”
  穆千珩抬手摸摸他脸颊的泪痕,“那是你要考虑的事情,我给你三天时间。”
  说完他要起身,宋槿书眸光闪了下,按住他的手,“你知道吗,我真的有证据的。”
  穆千珩冷嗤一声,“证据不是靠嘴说的。”
  见他起身,宋槿书坐起来低头四下寻,最后在窗户边地板上看到自己手机。
  方才穆千珩大力撕扯他衣服,他口袋里的手机就那么掉出去了,他手撑着床起身,腰到腿都难受,踉跄着挪过去,捡起自己手机。
  屏幕是黑的,他按了几下都没亮。
  这时他听见穆千珩在打电话,他话音很柔和。
  “醒来了?嗯……刚忙了一下,我马上去陪你,爸可能还在酒会上,你可以先去找……”
  显而易见,那头的人是夏绯云,这男人方才和他缠绵,现在就能对着一个女人摆出这副温情嘴脸。
  他使劲地甩了几下手机,又使劲按,还是不亮。
  他想砸了手机。
  但也不敢,他不知道是被摔坏了还是没电了,这些都能解决,彻底砸坏就没法找回录音了。
  穆千珩挂断电话,回头瞥宋槿书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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