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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那株高岭之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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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说,对方说送自己回寝室,本来就只是打算一起走这么一段路,而不是有着登堂入室的打算!
  然而他居然被对方带着跑,想了一路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的脸少有的在这一会会儿的时间里,变幻了三四种颜色。
  骆骁眼看着殷宁变脸,虽然不那么明显,可是对这个木头一样永远都温和面对一切的人而言,即便只是简单的从容的脸上多了一丝丝的讶异和不解,也能很好的娱乐住骆骁。
  他满意着对方的变脸,由白变红由红变黑,又由黑变回白,得意的笑出声。他伸出手指意有所指的戳了戳殷宁的肩窝,转身摆着手走向五号楼。
  殷宁几乎控制不住就要暴走,想到课本里的明信片,他才拉回最后一缕思绪,恨恨的咬着牙:“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几乎是飞上楼,一进门就将手上的课本掼到书桌上,对于好书如命的他,这简直就是最不可能的事,然而,这件事发生了,这么做的人还没有意识到。
  他一门心思都在被他抽出的明信片上。难得他没有看明信片上的图画,而是直接翻个,看向背后空白处工整依旧的文字。
  然后,他再次破功。
  殷宁几乎呕背过去,他颤抖的看着那一首无言绝句,呼吸变得十分不稳。他转身把自己扔在床铺上,懊恼的锤床。
  从手指飘出的明信片,轻飘飘的落在了桌子上,依旧好看工整的钢笔字迹,内容却和工整正经什么的毫无关系:
  (五)早上睁开眼,污浊一裤裆;昨夜又见你,何时成真相!
  殷宁又锤了一次床板,弄着寝室里咚咚直响。骆骁,你个小混蛋,你这是性骚扰,性骚扰懂不懂!不仅视奸我,还在梦里奸污我,居然还敢大咧咧的说出口,我很给你脸了是不是!!
  所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大约就是这个样子了。明明清楚明白的知道对方性骚扰,自己虽然也有些心里不舒坦。可是当殷宁翻个身,露出脸的时候,却是笑开了花儿。他觉得自己能让对方不能自己,也是一种本事。
  翻身坐起来,他拿出铁盒,大笔一挥,在东北经典背后回复一首,仔细又摸索遍十张散放的明信片,以前都是周五,现在又加上周一,骆骁,看你还能熬多久。
  只是从一周一张明信片变成了周一也有明信片?不不不,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的骆骁,怎么会只有这一个安排?
  殷宁很快发现,骆骁晨读的时候不再提前走,而是背着书包,站殷宁的水杯旁边,他依旧一句话不说,却在等着他一起走。
  殷宁虽然疑惑,却从善如流,收了课本一起往食堂走,他也想看看骆骁还会做什么。
  果然,骆骁不负众望的在食堂门口转身,递给殷宁一张饭卡。
  殷宁看着眼前的饭卡,半天没动。
  骆骁把卡塞进殷宁的手里:“你的给我,我去排鸡蛋,你看今天吃什么,给我买一份一样的。”
  殷宁推回骆骁的饭卡:“我有饭卡!”说着他亮出自己的饭卡,表示自己可以买单。
  骆骁却不容殷宁反应,顺手抽走殷宁的饭卡:“我知道,你用的职工卡,在二楼打折,中午的时候刷你的,现在刷我的!”
  殷宁抽着嘴角看着骆骁转身离开的背影,对骆骁的强势他有点儿想笑,反应了一下他才想起来,骆骁这是连午饭时间都约了!这么想着,殷宁也心情很好的去买早餐。
  骆骁依旧维持着自己冷艳美攻的形象,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说,该说话的时候也都是攻气场十足的占领着主导地位。
  殷宁则安安静静的像是听话的小绵羊,腼腆儿无知的说不出话,偶尔被对方看一眼的时候脸红红一下,更有甚者,耳朵也红一下。
  两人的相处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以往的偶遇全部成了约会,以往的约会全都变成了传文递字的幽会。
  他们依旧不太说话,却像是什么话都不用说,对方都能知道,都能明白一样,这样的感觉非常奇特。
  骆骁没有问过殷宁为什么没有任何回复,殷宁也没有问过骆骁,为什么写那些挑逗的文字,为什么要两个人一起吃饭。
  像是默认一般,两个人就是这样做了,一起吃饭,各自排一条队,买两份餐。
  在殷宁想着会不会没有明信片了的时候,骆骁又一次翻过桌子到讲桌边上,他已经非常习惯并且顺手的给自己拍粉笔灰,在整理课本时,偷偷放进明信片,然后一起走向三号楼。
  殷宁享受着骆骁的体贴照料,懵懂的跟着走来走去。一旦骆骁转身消失,他就迫不及待的跑回寝室,从课本里翻明信片。
  污诗?小黄诗?那也是写给我的情书,都是证据,满满的证据!
  (六)一二三四五六七,好想天天看到你,日日承欢随心意,夜夜良宵到天明。
  (七)蝶恋花
  昨日寻找风云月,憋屈太久,需要发泄。脑子里面全是你,推开眼前代替品。
  赶紧快来我怀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守身如玉全为你,怎么舍得我孤寂。
  (八)江城子
  大半学期奔腾过,一回首,全是你,抬手拍肩,灰尘落一地,想要再更进一步,你转身,我收手。
  相拥而眠我怀里,唇微启,眉轻蹙,执手相望,原来在梦里,停住梦境不想醒,这美好,你知否?
  (九)如梦令
  今日晨读依旧,昨日鸡蛋也有,明天图书馆,后天课堂凝望。殷宁,殷宁,我可在你心中?
  转眼又过两周,殷宁看着铁盒里那一张张西北经典,以及对应着的一张张东北经典。
  过了最初的得意感,剩下的是理智对待。
  殷宁有些颓然的看着这一首首求欢的污诗,无论哪个词牌名或者曲牌,又或者五言还是七言,来来回回都只表达了同一个意思:我要睡你。
  难得的灰败感充斥着殷宁。
  骆骁像一只开屏求偶的公孔雀,高傲的展示着自己的美和与众不同,被这样缠着求着,或许还是…应该可以继续得意一番的,可是,如果这些都只是想要一晌贪欢…
  看着那句“我可在你心中”,殷宁莫名烦闷,他拿起笔挥手而下,然后看着桌面上一张挨着一张,整整齐齐的摆着的十八张明信片,成败就在一瞬,如果,结局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样吗?那也只能说是命运的安排了!
  这一次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拿出笔记本敲字,而是带着证件出门。
  同一家咖啡厅,同一个座位,同样的袁来这回没有对对面的人喊起来!反倒多了些凝重:“你确定?”
  “嗯。”

  ☆、上(16)

  “你真染上不良习惯了?”不是袁来要这么想,是这人太反常!以前也不是没有影视来谈,但是每次都崩,因为这人说啥都不肯放权!现在却一改常态,全权放手,只要求提前支付版权费,连改编都放了!这还是殷宁吗?
  被怀疑的人没有多说什么,照旧一声不吭。
  “你知道这么放的后果吧?”
  “知道。签吧,我等着用钱。”
  “不考虑了?”
  “嗯,我想清楚了。”
  “我能问问你到底怎么了吗?如果只是急用钱,我没有多的,也还是能缓一下的!”袁来说的诚恳。
  这让殷宁有些意外的感动,他没有真心待过这个编辑,可是他却对他这么掏心窝子!
  这让殷宁难得带些真心的笑了一下,他坦白道:“我想用我自己的能力,给一个人一个家。”
  袁来看着他,说不出话了,有点儿莫名的感动。原来殷宁是爱了,而且爱到想要和对方有个家,给对方一个家!这怎么会让人不感动?!
  他拿出合同递过去:“那就签吧,我争取多保留你的权益。”
  “谢谢。”殷宁经常说谢谢,却很少真心说谢谢,这句谢谢听的袁来心里一暖,看着小自己几岁的畅销书作者,带上了些年长者的关怀:“傻瓜,咱们是朋友!”
  殷宁笑了,这回他是真正的笑了。
  “你那人……”
  “还没追到。”
  殷宁的话让袁来哑然了,没追到你安什么家!
  他很想说等确定以后再说,可是看着眼前这人少有的认真样儿,他什么都没有说。
  他知道殷宁这是真心实意的想给对方一个家,所以才更想要提前准备好。
  相比殷宁的多愁善感和紧张期待,骆骁就显得没心没肺了。先前他觉得藏头诗什么的,好像有点儿太隐晦了。可他思考着自己后来那些似乎也太…淫荡了些。
  在认真思考了蛮久隐晦的问题后,他在是应该隐晦,还是不隐晦,直接就直白挑开说明之间纠结着,好不容易挨到周三,他不想等到周五了,直接带着明信片出现在殷宁的课堂上。
  上周末他跟着父亲和陈皓清碰了一次头,那个传说中的人居然真的那么无懈可击!只见了一次面,骆骁就被对方折服,几乎要立刻奉对方为男神了。
  所以骆黎的沉迷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面对那样的人,还能抗拒的才非同寻常!
  想到这里,骆骁又觉得庆幸,幸好他的书生不是那么招摇的人!幸好他先看上了书生!
  近两个月以来坚持不懈不间断的蹭课,骆骁依旧是第一排最右边的位置,他依旧轻轻的靠在椅背上,依旧单手撑着脸颊,欣赏着讲台上的画儿。
  他看不腻一般盯着讲台上的人,思绪再次飘飞。殷宁到底有多少白衬衣?天再冷一点儿,套上开襟的毛衫,是不是又像是徐志摩照片里的样子了?穿着这么保守禁欲,换日常装是会什么样子?难道全是民国款?还是说,因为气质的缘故,时装也能穿出民国气息?
  他的脑海中的景象早已随着白衬衣飞到百八十年前的上海滩:电车声响,车水马龙,一个少年跟着长袍先生,追逐在南京路上,躲开铃声大响的电车,少年拉住长袍先生,认真而执着:“先生,我会保护你的!”
  先生扭头,眸中含泪:“骆骁,我们,我们不能…鬼子打过来了,我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逃避,躲在你身后!”
  少年一把将长袍先生拉进自己的怀中,顺势一个旋转,转出五彩的花瓣:“殷宁,我什么都不要,除了你!”
  炮火轰鸣,飞机炸弹漫天飞,就是落不到这两人身上身边,因为,两个人在热情的拥吻。
  先生红了眼睛,回抱住少年:“骆骁!”
  少年认真的点头:“殷宁!”
  画面定格,长袍先生依偎在少年的肩头,一起看着烽火连天:“国事家事天下事,有你那都不是事儿!”
  好一句浪漫狗血言情剧台词!但是骆骁喜欢!
  殷宁照旧斜着眼角,偷瞄依旧坐在第一排最右边的位置的那个人。那个位置很好,不仅可以看到完美角度,还可以被看到完美角度,而且,偷看也不会被发现。
  更重要的是,阳光永远都是正好撒在骆骁身上,本就漂亮的人,在阳光中更加耀眼。
  长久以来,殷宁总是不由自主的去看骆骁,好几次都差点儿走神。只是被偷看的人自己不知道。骆骁以为自己很低调,以为没有人知道他是蹭课的。其实所有人都在偷偷的看骆骁,他太迟钝而已。
  殷宁有些想笑,骆骁怎么会觉得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个孩子,在想些什么?!
  可是,今天的骆骁却很不一样。殷宁一眼就看出来,骆骁跟以前真的很不一样。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簇了三次眉头。他抬起了胳膊,似乎有什么人被他拥入怀中。这些细小的动作,让殷宁看着很不开心:
  这些日子以来,为我制造的偶遇,为我写的诗,为我而上课,为我排的队,为我打的饭,为我占的位,这么多的为我,我却还不能够入驻你的心吗?骆骁,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脑子里面到底是什么人?你什么时候才会真正的放我在你心上?而不是睡过就算,玩完就甩?
  骆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肩头还依偎着殷宁,幸福而知足的傻笑:“没错,有我,都不是事儿!”
  看着骆骁在阳光中,维持着拥抱的模样,他笑的很开心很满足,似乎拥抱了全世界的幸福。
  殷宁暴走了嫉妒,他实在看不下去,掰断一截粉笔,砸到骆骁头上。他愤愤的扁着嘴:砸醒你,让你记起,你是来看我的,而不是想别人的!
  被什么东西杂了头,骆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继续傻笑。
  殷宁眼看着骆骁抬起手,摸了摸头,立刻就心疼了,后悔自己是不是下手太狠了,砸疼了他了?
  然而他的后悔没有持续到一秒钟,就看着骆骁若无其事依旧沉溺,继续傻笑的脸,他咬了咬牙,抬手又扔一截,比刚刚打的沉。
  又一次被打中,骆骁这回生气了!他扭头怒瞪:“谁打我?”
  一群不认识的同学看着骆骁,殷宁在讲台上冷着脸,也看着骆骁。他顿时回神儿了!他掩饰着尴尬挠头,重新坐下,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卧槽,我在干什么…太丢脸了,以后还能来蹭课吗?!
  殷宁的脸色不太好看,不是一般的不好看,是很不好看。
  班长提醒殷宁的时候,他正冷冷的瞪着骆骁,他眼睁睁看着骆骁起立出丑,却不掩护分毫。
  骆骁讪讪的坐下的时候,也清清楚楚的看出来,殷宁是真的生气了。
  可是,殷宁为什么生气呢?
  骆骁不明白,也没有多想,只以为作为一个攻,不明白受的感觉很正常,就像男人不懂女人为什么生气时一样的。
  所以,作为一个合格的好攻,要做的事情就是道歉,认错。可是骆骁除了哄自家姐姐以外,从来没有道过歉,也没有认过错。所以面对这一场变故,骆骁认为,这是人生的考验,是成长的经历。
  殷宁却有些懊恼了,也有些后悔了。他捂不热骆骁那颗看似热情实则冰凉的心,也挤不进那颗看着就花实则真的很花哨的心,更摘不到那朵看着就很美,实际也很美,美不胜收的高岭之花。
  殷宁觉得自己的计划,全盘皆输,瞬间低落到谷底,他被满满的挫败感环绕。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明显直白的感觉到,要骆骁的真心,真的,比登天还难,自己去要骆骁的真心,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不自量力!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骆骁没有立刻翻过课桌,第一时间出现在殷宁面前,也没有继续一贯的拍打粉笔灰,拿课本。而是少有的带了些迟疑和忐忑不安。

  ☆、上(17)

  因为课堂上的变故,他磨磨蹭蹭的靠近讲台边儿上,看着独自拍粉笔灰的人,他还是忍不住一如既往的上前一步,抬手协助拍打殷宁身上的粉笔灰,顺便软着口气问道:“殷宁,刚刚谁打我?你看到了吗?”
  殷宁躲了躲,避开骆骁抬起计划照旧协助的手:“我打的。”这是很明显的疏离感,也是很久没有出现过的疏离感。
  骆骁有些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做错了,或者不对了,这些日子以来,明明已经很靠近,很习惯了彼此,如果开口,绝对就是朋友,甚至多过普通朋友的纯在,他怎么就还会被打?还是上课被打,还害自己出丑?!
  不问对错就道歉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他怎么就觉得有些委屈呢?明明被打的是自己,自己却还得道歉,这是哪门子的规定?
  骆骁顿住手,脸色有些难看。
  他也是个男人,男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这种说不清楚到不明白的感情和关系,也不可能阻止骆骁变脸,他沉着脸开口:“为什么!”
  殷宁看着骆骁理直气壮的模样,更加来火。他没好气的斜了骆骁一眼:“你跟着上课就算了,还瞪着我,瞪着我就算了,还喊我的名字,喊我的名字也就算了,还傻笑,傻笑也不是事儿,可你还傻笑出声!不打醒你,我这课都上不成!”话音刚落,人就已经气呼呼的转身离开了教室。
  剩了骆骁一个人愣在教室里,他刚刚说的那个是我?居然这么掉形象?他完全被这个事实打击到了!他捏着手里的明信片,追了出去,把明信片放在殷宁的书上,转身就跑,他没脸见人了!他高冷的形象,他美男子的画像,他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气质!
  满满的挫败感让殷宁无心应酬骆骁,他生硬直白的把想法直接表达出来,还任性的转身离开后,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好笑,自己怎么活回去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居然在闹脾气!
  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改变,也不想改变。他也疲了,不自信了。
  爱情是有期限的,可是期限已经过了,他却没有得到对方的爱情,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直到骆骁追上殷宁,还递上了不曾间断的每周两封的明信片。
  殷宁看着骆骁递来的明信片,顿时更加心寒了:以往都是周一周五,现在是周三,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果然没用,因为刚刚上课的时候被达到,所以很生气?这是在说,以后不来了吗?
  殷宁眯起眼睛,怒气冲冲的抓起明信片准备扔,却猛然发现,这是两张明信片!
  这个发现让殷宁更加愤怒,这就是最后一次了!
  他想到对方偶尔会带上自己的名字,狠狠的喘了几口气,没有扔,而是将明信片夹进课本,黑着脸,带着风离开教学楼。
  骆骁跑的毫无负担,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用骆骁的话来说,就是:废话,一定要跑,必须要跑,好吗?太丢脸了好吗?上课的时候走神就算了,走的那是哪门子的鬼神儿?烽火连天,相拥相依,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对不对,小爷只是想引起殷宁的注意,没打算把自己给补贴进去,现在这种情况,怎么有种得不偿失,本末倒置的感觉,这绝对不正常!
  一路跑回寝室,骆骁坐在床铺上喘息,看看空空的手掌,又想撞墙,懊恼的不要不要的!他把两张明信片一起塞进殷宁的课本里了!还是在这么丢脸这么尴尬的情况下,一下子把最后两张全给出去了!
  骆骁打着滚忏悔的时候,殷宁正好回到寝室,怒气还没有完全散尽,余怒还在发挥着作用,殷宁盘腿坐在凳子上发呆,一边想着这人要是就这么放弃了,大约,可能,肯定是真的耶没有花多少心思吧。
  一边又悔恨不已,那个死孩子本来就天马行空,容易走神,他上课走神也不是第一回了,怎么今天就忍不住打了过去了!
  自作孽啊!他一边懊恼,一边又怀上期待:喊着我的名字,算不算是发梦也是梦着我呢?想着他又颓然趴下:提前递了明信片,他什么时候写的?该不会是被打了以后写的吧?写的什么…
  殷宁伸手,摸索着课本里的两张明信片,又抽回手:还一次两张,第一张写算了,第二张写不见?!
  他被自己打击的直接躺平在床上,半天不挪动。
  天色在殷宁的呆愣中从青白变成了墨黑,干净整洁的床单在殷宁的□□下变得褶皱不堪,合着的课本被窗外的小风吹着翻开的页码,殷宁重新坐起来,一副死也要死的明白的认命模样,他拿出那两张明信片,怔怔的盯着明信片上的图片以及背后的文字,殷宁头一回失了情绪,只是静静的呆坐着。
  桌面上的明信片依旧是精挑细选的西北经典纪念版的明信片,一张是《坚持》,沙漠中行走的骆驼,漫天的沙漠中,沙丘上一头骆驼单峰骆驼,独自行走,向着角落的红日,昂扬挺胸,不停脚步,坚持行走。
  明信片背面的空白处,是他看了很多遍的工整字迹:
  我,我是,我是骆骁,我就是骆骁,我真的就是骆骁;
  想,想念,偶尔想念,偶尔会想念,虽然还只是偶尔;
  上,上面,上面下面,上面和下面,真的没有啥差别;
  你,是你,没错是你,就是在说你,我在说的就是你!
  第二张是《策马奔腾》,有着不明显的剪切痕,一看就知道是从整套明信片的封皮上剪下来的,在草原上奔腾的马匹,驭马人俯身挺腰,纵情策马,人马合一,不分彼此。
  明信片背后的空白处,依旧是熟悉的字迹:
  你,说你,还是说你,还是在说你,我在说的还是你;
  从,从前,就是从前,从前有座山,山上庙里有和尚;
  了,了然,和尚了然,和尚了然了,了然和尚了然了;
  我,是我,我还是我,你就是了然,了然可了我意否?
  殷宁笑了,大悲后大喜,应该不过如此了。
  他以为是“算了”、“不见”的分手信,居然是这么直白求欢的藏头诗。
  这让他重新拾回了信心,还没有结束,他还有机会!他欢快的抱出笔记本,神思泉涌,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开始快速的敲字。
  他已经准备好了,是他收获的季节了!
  周四,殷宁没有看到骆骁。骆骁没有去晨读,他们也没有一起排队,一起吃饭。殷宁捏着书里面夹着的明信片,确认了明信片还在。
  周五,殷宁没有看到骆骁。骆骁没有去上课,也没有偶遇着一起去吃饭。殷宁翻了翻课本里夹着的明信片,确认了明信片还在。
  周六周日,殷宁知道,骆骁会回家,他是看不到他的。
  殷宁合上笔记本,他少有的不想敲字了。他抬起笔记本,看着下面压着的明信片,确认了明信片还在。
  周一,殷宁依然没有看到骆骁。他有些慌到了,自己这是被讨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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