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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白月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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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宸站直,没有反抗。
这一巴掌,是他该挨的。他看着在场的四位长辈,沉积在心头的压力竟然轻了几分。
摊牌了。所有的阴暗与龌龊都暴露在拷问般的目光下。
常念睡眠浅,没多久就醒了。众人进入病房,常念一见喻宸,眼泪又掉了下来,啜泣道:“宸哥,我今天见了夏许,你们的事其实我……我早就知道了……”
常念的哭声压抑而沙哑,常母终于失控,指着喻宸骂道:“你怎么做得出这种事,你怎么对得起我儿子!”
“妈。”常念转向自己的母亲,目光清冷,“谁让你们来的?”
四位长辈都愣了,常念的笑冷漠又无奈,“这是我和宸哥两个人的事,和你们没有关系。‘对不起’这种话,谁都可以说,但你们不配。最对不起我和宸哥的是谁,谁让我变成现在这样子,你们难道不是最清楚的吗?”
常母捂嘴哭泣,常念神情变得更加冷淡,“出去,这是我和宸哥的家务事,你们没资格过问。”
第13章
常念离开后,夏许独自在咖啡厅坐了很久,直到冬阳的光芒洒在卡座里,刺得他双眼发酸。服务员走过来,询问是否需要拉下窗帘,他茫然地抬起头,没听清服务员的话,以为是自己占位太久,耽误店家做生意,连忙起身离开,慌乱中险些摔倒。
咖啡厅离市局有3站路,离家更远。时值正午,不少白领从周围的写字楼出来,结队前往心仪的餐馆。夏许在人流中漫无目的地行走,明明穿着羽绒服,站在阳光下,却感到一阵刺骨的凉意。
接近喻宸本已是个不可饶恕的错误,这大半年来他不仅没能从这个错误中及时抽身,还错上加错,越陷越深,甚至不受控制地奢望与喻宸的未来。
但是除了被打回原形、沦入千夫所指,第三者能有什么未来?他怎么有面目想未来?
恍惚走到一处十字路口,人行灯已经变成红色,他毫无察觉,继续往前,幸被一位中年大妈抓住手臂,“小伙子怎么不遵守交通规则?灯都变红了还走?被车撞了怎么办?”
他尴尬地道歉道谢,退到路边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脚。
连小孩都知道指示灯变红时应该停下,但仍有很多人以这样那样的理由无视交通规则——上班要迟到了,小孩生病要送去医院……
绝大部分人坏了规矩就坏了,没给自己也没给他人造成损害。极少部分人运气不好,也可以说是自作自受,被车撞了,有的当场死亡,有的落下终身残疾。这些人坏了规矩,将两个家庭拖入泥沼。
人总爱给自己找理由,总有那么多情难自控。
绿灯亮了,夏许向对面走去。
他和这些不遵守交通规则的人一样,明知不该靠近喻宸,不能迈过那道红线,最终还是屈服于欲望与本能,破坏了本该遵守的道德,踩碎了父辈念叨的良心。
那次宴席上的相遇后,他曾经调查过喻宸的家庭与事业,但因彼此根本不在一个阶层上,他能调查到的信息少之又少,只知道喻宸早已与常念在一起,而常念似乎身体不太好。
当时,他对“身体不好”还没有什么概念,直到今日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常念,听见常念苦涩地说出自己生病后丧失了性能力,无法做爱,不能满足喻宸……
说这话的时候,常念情绪激动,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整个人都在发抖,指着他的脸,声音极低,却句句刺在他心底:“夏许,当年我当你是朋友,是兄弟。现在我成了废人,你如果想与宸哥好,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我满足不了宸哥,我可以把他让给你,你……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羞辱我一个丧失性能力的人?”
夏许难堪至极,内疚至极,根本找不到话来解释,满心惭愧,半天才哑然地重复着他刚才的话:“你不能和喻宸做……”
“是!”常念声音提高了几分,“就是你说的那个意思,我不能做爱了!”
所幸此时是上午,咖啡店里没有其他客人,他们坐在角落,就连服务员也没有听见这句话。
夏许想道歉,但“对不起”梗在喉咙里,无法说出口——他做的事,岂是一句“对不起”能了结?
恰在此时,常念的司机匆匆赶来,扶着常念安抚,常念忽然变得更加躁狂,抓着司机道:“他说我,他说我……”
后面的话,是不愿揭开的伤疤。
司机看了夏许一眼,连忙拿出一个小瓶子,“我听到了。常少爷,您不能激动,对身体不好。管家吩咐过,来,您先把这个吃了。”
就算是普通人也能看出,常念已经因为第三者的趁虚而入濒临崩溃,夏许一个敏锐的警察,又怎能看不出来?
等待公交时,云层遮住太阳,天忽地阴了下来。夏许虚目望着天空,呆站了很久,默然道:收手吧,必须收手了。
再舍不得,这段关系也不能继续下去了——如果连这最后的良知也丧失掉,他怎么配为人?
病房只剩下喻宸和常念。将父母赶走之后,常念沉默了很久,用没有受伤的手轻轻擦了擦眼角,抬起头时嘴角已经挂上宽容的浅笑。
他看着喻宸,目光虔诚又认真,语气和以往没有太多差别,显然已经平静下来了,“宸哥,对不起。”
刚从管家那里听说常念做了什么事时,喻宸愤怒又无可奈何,对常念的恨意已经超过了愧意。但眼前的常念可怜而孤单,斥退父母,还跟他道歉……
一时间,愧疚再次在五脏六腑间翻涌,卷起阵阵闷痛。
错的不是常念,错的明明是他!
他与常念都生在富裕的家庭,但18岁时,亲人们将他们逼入死路,在“矫正中心”的三个月里,他们是彼此唯一的依靠。是他先放手,他有什么资格让常念道歉?
喻宸走近,眼中皆是沉痛。常念牵住他的手,低着头缓缓说:“宸哥,我错了。以后我不会轻生,给你添麻烦,也不会干涉你在外面的生活。我已经不是个正常的男人了,但你是。我不应该圈着你……”
说着,常念抬起头,眼里是闪烁的泪,“宸哥,你在外面有人,我不会再闹了。我只求你一件事,不要抛下我。”
喻宸脑子轰然一震,愧意像一座垮塌的高墙,将他埋进一片废墟。
常念非常平静,像已经彻底想通,语气平缓地说起与夏许碰面的事,自责道:“是我没有控制住情绪,夏许不过是提起我失去性能力的事实,我就跟他急……我不该这样,太难看了。”
喻宸有些耳鸣,常念太叫人心痛,衬托得他与夏许罪无可赦。
他不愿揣摩自己对夏许的感情,但就算不想承认,他也已经意识到,自己对夏许越来越纵容。
可是再怎么纵容,他也不能接受夏许对常念说出这种话,这等同于拿着刀往常念心口上扎。
常念有些累了,虚弱地闭上眼。喻宸陪了一会儿,给他盖好被子,转身出门。
两家长辈已经走了。喻宸对常念有愧,而他们的愧疚更深,深到被赶走之后,只能落荒而逃。
喻宸抽了两根烟,稍事冷静之后,才给夏许拨去电话。
夏许接起来,周围有些吵闹。两人说好在一个公交站附近见面。
夏许刚从公交上下来,就看到了喻宸的车。他没有拉开副驾的门,站在车外拿出随身携带的钱包。
那钱包很旧,本就是一百来块钱的普通货,用了几年,看上去有些寒酸——和在这个城市里辛勤打拼的普通人一样。
喻宸下车,蹙眉看着他。他停下从钱包里拿出什么东西的动作,知道喻宸有话要说。
喻宸问:“常念来找你了?”
“嗯。”夏许心跳加快,该来的总要来。
“你们聊了些什么?”
夏许低下头,不是害怕,而是太过愧疚,“他说已经知道你在外面有了人,那个人就是我。”
喻宸看着夏许颤抖的眼睫,忍了很久,终是问了出来,“你知道他失去性能力的事?”
夏许一怔,抿住唇角,心脏被内疚抓紧,过了几秒才轻轻点头,“知道。”
所以你就用这件事去羞辱他?
喻宸强忍着怒火,目光阴鸷,深呼吸一口气,尽量平和道:“你们谈过性能力这件事?”
“嗯。”夏许头垂得更低,握着钱包的手指开始颤抖。
喻宸什么都明白了。夏许的所作所为已经触及他的底线,就算对常念已经没了爱,他也不能容忍一个突然闯入生命的人如此羞辱常念。
冲动与愤怒之下,右手忽地抬起,巴掌重重招呼在夏许脸上。
夏许退了半步,几秒后苦涩地笑了笑,站定后从钱包里取出一张卡,递到喻宸面前,“这是你上次给我的,让我随便花。我们今天算是结束了吧?你包养我,我花你的钱,一共用了9万7千,零头我记不得了。卡你收着,我不会再来找你。”
喻宸看着他,眼睛被他脸上的巴掌印刺得酸胀发痛。
第14章
夏许半边脸颊火辣辣地痛,不用看也知道肿了,好在羽绒服的兜帽很大,外面还有一圈毛领,拉起来裹着,旁人根本察觉不到脸上的异常。爷爷这几天又生病了,住在社区医院里,家里没人,他步伐匆忙地回到家中,拧了一条冰毛巾敷在脸上,另一只手夹着一根烟,始终没有往镜子里瞧上一眼。
他害怕看到自己红着的双眼。
如果喻宸不扇这一巴掌,他自己也会扇。没什么好伤心的,本就是一段罪恶的感情,已经决定要断,就应当断得利落,断得不留念想。所以绝对不能红了眼。再痛,也不能让眼泪流出来。
接连抽了小半包烟,换了两条冰毛巾,脸上的烧灼感消失了。夏许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去医院看爷爷了,于是抬起手机照了照,没有巴掌印,只是看上去还有些红。
没关系。他想,冬天这么冷,一会儿就说是冻红的好了。
眼睛也有些红。他弹掉烟灰,心道应该是被烟雾给熏的。
社区医院离家很近,爷爷风烛残年,枯瘦老头一个,躺在床上还不停跟邻床的病友吹自家孙子是个厉害的特警。夏许提着饭菜赶到时,爷爷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他正想说“外面真冷”,就听爷爷说:“以后打架时多注意,别让人打着脸。”
夏许僵了一下,连忙道:“没,没打架啊。”
“没打脸红成这样?”爷爷接过饭盒,转头跟病友说:“我家孙子俊吧?警局最俊的小伙儿呢,将来准能讨个好姑娘。就是训练时不怎么爱惜自己,你看看,打个架让人把脸给打了,打破相了咋办啊……”
夏许尴尬地站了几秒,在床头柜上拿出个苹果,去卫生间洗。卫生间有一面很大的镜子,他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人,胸腔堵得发闷。
老一辈人思想传统,爷爷一直希望他早些成家,生个孩子,安安稳稳地生活。他老是以工作太忙,没有合适的对象为由推脱。但实际情况却是,自打高中遇上那个人,他就明白自己再也无法喜欢女性。
爷爷吃完饭就赶他回去休息,他多陪了一会儿才离开,路上经过一家银行,驻足片刻,忽然想起了什么,进去取出2万块钱,又走去另一家银行,把刚取的2万存进去,然后快步回家。
和喻宸在一起,他自然不是图钱,但如果什么也不跟喻宸讨要,难免令人起疑。所以他以孝顺爷爷的名义跟喻宸要钱,时不时从喻宸给的卡里取出一笔,却从来没有用过。
第一次取钱时,他就去银行办了张借记卡,把钱存进去,久而久之,里面已经有了接近10万块钱。这钱他不可能用,也没有理由还给喻宸。如今这段不道德的关系已经彻底了结,钱再放在自己的户头上就非常奇怪。
好在刚才他灵光一闪,想到了这笔钱最合适的去处。
回家打开电脑,夏许点进安城第一中学的网站。在网站最显眼的地方,有一个“助力学子”的标识。安城一中是全市最好的学校,权贵之子与优秀学生云集。针对家境贫寒、成绩优异的学生,学校每年会发放奖、助学金,这部分资金一部分来自富家子入学时的“赞助费”,一部分来自社会捐款。“助力学子”活动就是接纳社会捐款的通道。
十多年前,夏许就读于安城一中时,曾多次拿到数额不低的奖励,最是明白一笔奖、助学金对寒门学子的重大意义。
喻宸也是安城一中的学生,这9万7千块钱应该以喻宸的名义捐赠给母校。
夏许进入“助力”页面,在“校友”选项上打钩,填上喻宸的姓名与曾经所在的班级,其他信息一概不填,然后毫不犹豫将之前转存在已开通网银银行卡上的2万打了过去。
本来他想一次性将钱全部捐掉,但唯一开通网银的卡是张借记卡,每日网上消费限额2万,只能分5次打款。
局里的女警常拿网银的事开他玩笑,说他空有一副洋气的外表,内里土得很,这年头哪还有人不办信用卡,哪还有人不去银行调整消费限额,哪还有人只有一张卡开通网银,每次需要上网买什么东西,还得从工资卡里取钱,然后去另一个银行存上。
这么些年下来他也没改。不办信用卡,只有一张限额网银卡,虽然在别人眼里显得穷酸,但也没怎么影响自己的生活。
打完款后,夏许盯着“助力完成”的页面看了看。喻宸的名字上顶了一朵大红花,旁边是一张色彩鲜艳的感谢状。
都说校园里的时间是凝固的,外面的世界已经沧海桑田,里面还保持着十年如一日的朴实——或者说,是亘久不变的老土。
否则那大红花和感谢状为什么和十来年前的黑板报没什么区别?
夏许苦笑着关掉页面,松了口气,坐着出了会儿神,不知为何,挨了巴掌的脸忽然又热起来,仿佛胸中沸腾的血全往那儿涌。
他抬手捂住,但冰凉的掌心似乎无法让脸颊降温。他站起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个深蓝色的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枚婴儿巴掌大小的玉坠。
他将玉坠拿起来,贴在脸上降温。玉坠凹凸不平,雕着一条腾云驾雾的龙。他手指轻轻颤抖,喉结也滚动起来。
那是一枚看似非常普通的玉坠。
当年喻宸办生日宴,请了一帮公子哥儿,每人送了一枚质地上好的玉坠。夏许自然不在受邀之列,几日后,喻宸将这枚不起眼的玉坠送给他,说是边角料打磨出来的,其他的都送出去了,只剩这一枚,喜欢就留着。
他看似不在乎地抛了抛,回家后找来家里最好的礼品盒子,将玉坠小心翼翼地放进去。
一晃十多年过去,他从来没有戴过这枚玉坠,甚至没有让任何人知道他有一枚玉坠。
玉坠藏在盒子里,一如高三那年,他未能说出口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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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快乐,放假期间可能更新不稳定,尽量保持每天一更
第15章
十多年前,当夏许以全市前十的中考成绩迈入安城一中的校门时,所有人都认为三年后他的名字将写在“清北”名校荣誉榜上。
若非“单恋”喻宸,他的人生将是另一番模样。
安城一中教育资源雄厚,光是高一就有25个班,其中实验班4个。实验班的学生全是市里乃至省里的中考佼佼者,如果成绩不好,家里再有关系再有钱,也只能去普通班。
夏许在1班——实验班里的学霸班,喻宸在19班——因为权贵子弟众多,19班又被戏称为“贵族班”。
夏许发育得好,16岁身高就接近1米8,报名当天穿了身浅色篮球服站在班级队伍里,轻而易举引来班里大半女孩儿的目光。但他的目光却被另一个身高与自己不相上下的人吸引。
那人显然来迟了,衬衣九分裤,脚上踩着一双干净的运动鞋,一阵风似的从1班队伍前跑过。
夏许的目光忽然黏在他身上,想看看他是哪班的学生,却被一旁的同学小声提醒:“夏许,别瞎瞅美女,你个儿这么高,小心班主任揪住你!”
念书时谁不怕班主任,夏许连忙转过头,确定班主任没往自己这边看时,才转向那人跑去的方向。但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捕捉不到那人的身影。
夏许耸了耸肩,有些失望。
他天生爱热闹,喜欢交朋友。大约因为自己小时候被夸漂亮,长大了被夸帅,养成了遇人先看脸的“坏毛病”。长得好看的甭管男女,他都乐意跟人家叨两句,半点儿优秀学生的高冷架子都不端。那迟到的男生不仅是个帅哥,身高还相当惹眼,如果能交个朋友,说不定今后还能约着打篮球。
不过盯漏了也只好算了。夏许想,反正都在一个年级,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能再遇上。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再次相遇时已是大半年之后。
夏许是1班的班长,成绩好,运动神经发达,高一上学期拉扯着一帮学霸硬是闯进了篮球赛四强,又在田径运动会上大出风头,一个人拿了400米、800米和1500米三项冠军,当时就成了全校女生热议的焦点人物。不久后的期末考试,他的名字排在红榜第三位,高一下学期一开学,就被高年级的学姐们评为一中新校草,大出风头。
一中的校草向来出自普通班,这还是头一回被实验班的尖子生抢到。夏许那会儿年轻张狂,压根儿不知道低调,别人叫他“校草”、“男神”,他得意洋洋地应声,久而久之,渐渐引起一些人的不满,这其中就包括“贵族班”里的富二代红三代。
喻宸是这帮人的小头目,每学期打架的次数比上课的天数还多,人不在学校里,却经常听小弟们汇报1班的夏许收了多少情书赢了多少比赛考了多少分。
十六七岁的少年,十人里九人有中二病,剩下一个有严重中二病。喻宸的中二病虽然不严重,但对那个“放肆”的校草还是有一些意见。
偏偏这校草脑子转不过弯儿,被“贵族班”警告了也不收敛,仍旧大咧咧地当男神当校草。
喻宸觉得这人有意思,偷偷去1班看过一回,回来就让小弟们“弄”他。
高中生的“弄”,无非是堵着打架,大欺小,多欺少,以为自己替天行道呢,长大一瞧才知是一溜儿洗不白的黑历史。
夏许觉得自己挺倒霉的,每天下课后赶去干锅餐馆打工都被一群人堵,虽然收拾掉这些人费不了什么工夫,但终归会耽误一些时间,衣衫不整赶去餐馆还会被老板娘数落。接连被缠半个月后,他彻底烦了,放话让“姓喻的”自个儿来。
那天喻宸约了一帮大院的兄弟,夏许也找来比赛、打工时认识的外校体尖,有的还是其他学校的校霸。
没碰面之前,夏许憋着一口气,硬是想把喻宸给干服气,见面一看,才发现喻宸居然是高一开学时“相中”的帅哥。
对帅哥和美人,他是下不了狠手的,但约架的是自己,兄弟们还在一旁看着,说什么也不能怂,也不能放水。
那一架最初打得难解难分,但打到后来,体尖与校霸们明显占了上风,喻宸好几个兄弟挂彩,而喻宸自己也被夏许压在身下,嘴角破了,呸出一口血沫。
夏许将喻宸拉起来,目光落在对方嘴角的伤口上,平白无故出了一会儿神,几秒后心脏忽然紧了一下,竟然弯下腰,拍了拍人家腿上的灰。
就这个动作,两人都愣了。
夏许抓了抓头发,觉得自己出手太重,有些不好意思,眼角往下瞥着,没往喻宸脸上看。喻宸也没说话,没多久就转身走了。夏许看着他的背影,忽觉耳根发烫。
这之后,夏许去打工没人堵了,干什么都顺风顺水,唯一有点恼人的是喻宸偶尔会来找他“麻烦”,还专挑上课的时候,往后门一站,吹一声口哨,再勾一勾手指。
他听课听得正仔细呢,却架不住内心的冲动,白眼一翻,打报告说肚子痛,就双手插在裤兜里,大摇大摆旷课。
那时全班都以为他被“贵族班”的头头欺负了——毕竟每次回来,他原本干净的校服都全是灰尘,偶尔手臂上还有挨揍的痕迹。
但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
喻宸喜欢格斗,大院出身,练的是部队里的招数。夏许打野架,出手不按套路,头一回交锋让喻宸吃了不少亏。喻宸带他去学校后山没人的仓库,非要他倒出几条秘诀。两人在灰尘里扭打,汗水混在初夏的干燥空气中,竟然多了一丝令人迷恋的味道。
打完架如果时间还早,喻宸会邀他打篮球。为了争球,两具年轻的身体经常撞在一起,谁也不嫌谁汗多,互相耍赖,抢不着球就抱着对方不撒手……
夏许挺中意喻宸,把喻宸当好哥们儿,直到暑假的一天,他梦见被喻宸握住性器,射了喻宸满手。
醒来时,内裤湿淋一片,射精之后的性器竟然还保持着半勃状态。
他震惊得无以复加,慌忙冲去厕所冲凉,那里的热度却怎也退不下去。下腹胀得厉害,他不得不靠在墙壁上自渎。
意识根本无法控制,高潮之时,脑海里是喻宸精壮完美的身体。
从那时候起,他就知道,他喜欢上了这个男人,想要这个男人。
第16章
但是喜欢是一回事,告白是另一回事。夏许将这份独一无二的喜欢藏在心底,始终与喻宸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
升入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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