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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白月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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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夏许直起身,却没抬头看他,两边耳朵都红了,耳尖红得格外厉害。
喻宸眸光紧敛,脑子里竟然冒出一个极不搭调的词:可爱。
夏许似乎有点紧张,又有点尴尬,眼角一直撇着,盼着他赶紧走的样子,他也没由来地慌了神,转身后的前两步走了个同手同脚,还好调整得快,没被人发现。
从那以后,他就对夏许有了兴趣。以前长期逃课,很少来学校,现在天天都来,变着方儿打听1班班长。
他那帮兄弟在群架中都受了气,也知道他脸被打了,他问起夏许时,伪装得又特别好,凶神恶煞的,给人一种打听夏许只是为了找机会报复夏许的感觉。
没人知道,他只是对人家生出了不可与外人道的心思。
了解得越多,这种心思就增长得越快,如同青春期男孩儿难以抑制的荷尔蒙与占有欲。
夏许上次将他摁在地上,他精疲力竭,没能翻身。如今他趴在19班外走廊的栏杆上,看着夏许和一群学霸从下面1班门口走出来,半眯起眼,脑子里浮着一副赤身裸体将夏许压在身下的香艳画面。
想干夏许,也想对夏许好。
在夏许忙着学习、组织班级活动、打工时,喻宸已经将他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知道他和爷爷相依为命,家里比较困难,也知道他身上没什么穷苦小孩儿多有的自卑胆怯,性格开朗得很,与谁都能搭上话,无论是一中的高岭之花学霸,还是外校中考200分的体尖,都是他称兄道弟的朋友,哪里都混得开,男生乐意和他打球约架,女生经常往他课桌里塞情书。他仿佛生来就是天之骄子,贫寒没给他落下丝毫阴影。
因为太出色。
喻宸开始像猎手一般试探自己的猎物,以约架的方式在上课时叫夏许出来。夏许有过犹豫,但几分钟之后,还是跟老师举手请假,跟着自己从教学楼晃出来,去无人的仓库打了酣畅淋漓的一架。
与群殴时不同,这次双方都未出狠招,处处顾及着对方,看似凶狠,实则只用了七分力。
夏许躺在满是灰尘的地上大口喘息,喻宸向他伸出手,他“啪”一声拉住,使坏想把喻宸拽地上,喻宸却早有准备,顺势一倒,骑在他腰上。
他眼角一抖,显然乱了分寸,连推带顶,还喊了声“你别骑我”。
喻宸顿时就笑了,将他拉起来,说你的野路子挺厉害的,咱们以后没事儿时多切磋切磋。
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昂着下巴笑,得意洋洋的,周身仿佛罩着一层太阳的光芒。
喻宸那时就知道,他至少是不讨厌自己、愿意与自己混在一起的。
只是两人家庭之间的差距太过悬殊,这份尚在萌芽阶段的倾慕不可能得到家人的祝福。
喻宸心里明镜似的,从一开头就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羽翼未丰,别说他尚未成年,就算到了二十多岁,他也未必能摆脱家庭的控制。
所以他不想让别人看出他对夏许的心思,想见夏许时就摆着找茬的姿态约夏许出来,除了发小常念,没人知道他与夏许之间早就没了火药味儿。
高一高二之间的那个暑假,夏许打了两份工,白天继续在干锅餐馆当服务员,晚上去一家轻音乐酒吧当服务员。喻宸那会儿已经很高了,在家里把大哥的衣服试了个遍,穿了一身最成熟的出门,找到轻音乐酒吧的老板,给了对方一沓钱,说堂弟家贫,他这当兄长的因为一些陈年误会不方便资助,希望老板能将这些钱加在工资里,堂弟自尊心强,千万不要说钱是他给的。
酒吧老板是个靠谱的中年大叔,答应下来,把喻宸的钱算作生意火爆的红利,避着其他人单独给夏许。夏许那会儿年轻,聪明归聪明,却斗不过酒吧老板的圆滑,而且有钱赚毕竟是件高兴的事,他开开心心把钱收起来,准备和爷爷一道改善伙食。
这事儿一直没穿帮,喻宸从来没跟夏许提过。
他有自己的打算,且经过漫长的暑假,那些最初显得幼稚的想法已经越来越成熟。
他想帮助夏许,但绝对不是以当面给钱的方式。
进入高二之后,他越发清楚地感到,夏许看他的眼神变了。夏许的眼睛很亮,以前看着他时,就有熠熠生辉之感,但现在这眼神里带着些许躲闪的笑意,不小心对视时,还会生出几分浅浅的紧张。
分明是两情相悦。
但在高考之前,喻宸不打算告白。
夏许跟他说过,要考上名牌大学,找一份不错的工作,买个大房子,让爷爷享福。所以他放弃了邀夏许一同去部队的想法——尽管他极想将夏许绑在身边。
夏许与他不同,他就算混着过完高中三年,将来也是衣食无忧。但对于夏许这种阶层的人来说,高考是未来人生的重要砝码。
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冲动而影响夏许。
夏许欠缺一些理智,而他也并不成熟,两人若真在一起了,他摸不准情况会不会发展到一种他无法控制的地步。
若将来在一起,就算夏许什么都不做,他也有能力让夏许过好日子。
但他不想那样对夏许,夏许也用不着。
17岁的少年,一腔情爱执拗又热烈,甚至有几分长大后觉得可笑的单纯。彼时他固执地想,夏许再努力两年,准能考上最好的大学最好的专业。高考后,他就跟夏许告白,吻夏许,与夏许疯狂做爱……
然后两人经过短暂的分离,他在部队独当一面,夏许成为穿着禁欲西装的精英。他们会变得强大而独立,不用再担心家庭的阻拦。
也许还要熬很长一段时间,但喻宸想,他愿意等。
而在这之前,他不会让家人发现夏许,与夏许始终保持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
可是还是有情难自控的时刻。
夏许没有多少衣服,夏天穿球服,冬天穿校服。喻宸很少穿校服,入冬之后想出一个歪点子——把自己的校服丢在盆子里,把沐浴液当洗衣粉,浸泡半个小时才拿出来,晾干后衣服上是极浓的沐浴液味儿。
那沐浴液是他从国外买回来的,搁他卧室自带的卫生间里,等于他私人专用。
所以这沐浴液的味道,也是他身上惯有的味道。
他又将夏许约出来,夏许那阵子正在恶补奥赛,没力气打架,眼皮一耷一耷的,嘟囔着想睡觉。
一中有很多空着的自习室,喻宸找了一间,让夏许进去睡。夏许实在太困,趴着没几分钟就睡着了。喻宸把有自己味道的衣服搭在他肩上,看了一会儿,楞是没忍住,弯腰轻轻吻了吻他的眼角。
夏许醒后想还衣服,喻宸无所谓地摆手:“你留着吧,反正我也不穿。”
夏许没问第二次,拿着衣服就回去了,欢欢喜喜的,还哼着走调的歌。
喻宸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发笑。
接连一周,夏许都穿着他的校服,带着他的味道。
第26章
夏许有个在喻宸看来极不好的毛病——早饭随意解决。
喻宸不止一次看到夏许叼着一个干馒头啃,啃完后灌一口白水了事,要么就是油腻腻的大包子,看着就与健康不沾边儿。
高中那会儿男孩子们都在长身体的关键阶段,实验班学业负担重,消耗特别大。喻宸知道夏许打算上高三后暂停打工,专心备考,现在才尽力节省,能少花就少花。
也许是过惯了穷日子,夏许自己倒不觉得早饭啃馒头有什么不好,但喻宸老觉得心痛,又不能正大光明地请夏许吃饭。琢磨了挺久,才灵光一现,找到校工杨叔的傻儿子杨科,请这老实巴交的呆子吃大餐、玩游戏,然后给了一笔钱,让杨科每天早上赶在大家都没到学校之前,去附近一家酒店取餐,悄悄放在夏许的抽屉里。
之所以拜托杨科做这种事,是因为杨科嘴巴特别严,人也单纯,智商虽然比较低,但做简单的事没有问题,很可靠。高一刚入学时,一帮富家子瞧杨科傻,父亲又只是个校工,时常欺负他。辱骂或者让跑腿都算轻的,有的富二代尤其恶劣,为了在女朋友面前耍帅,堵着他不让走,扇他耳光,不准他反抗,逼他跪在地上,让女朋友骑在他背上……
杨科个子高,但胆子小,早就被欺负怕了,不敢告状,也不敢反抗。若不是被迫当马那天喻宸破天荒跑来学校上课,他也许就这么被欺负下去了。
喻宸帮了他,他比喻宸大几岁,却傻乎乎地叫“喻大哥”,要给喻宸当小弟,还说以后喻宸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尽管找他,他一定做好。
喻宸根本没当回事,收拾那些虚张声势的富二代也不费吹灰之力,转头就忘了,直到焦虑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夏许送顿像样的早餐,才想起自己还有杨科这个嘴严的小弟。
杨科小学都没读完,却有点好学的精神,问夏许两个字怎么写,他想学。喻宸拿了个小石子在沙地上一边写一边说:“夏天的夏,许诺的许,记住了?”
杨科没让他失望,照他的意思给早餐弄了个粉红色的包装袋,像女孩子送的。夏许刚开始时不吃,喻宸就一本正经地劝说,专往夏许心软的地方戳。夏许后来就信了,经常早自习时偷偷摸摸吃早餐。喻宸去看过几次,每次看到夏许做贼似的躲老师,心里就痒得不行。
想立即告白,将这个可爱又优秀的人占为己有。
夏许人缘太好,喻宸偶尔也会吃醋,抓心挠肺的,又不能抓着人家亲,只好诉诸拳头,以打架的名义求得亲密接触的机会。
他很有分寸,拿了1班的课表,只在夏许打瞌睡的语文或者英语课约夏许出来。相处的时间越长,他越能感到夏许对他的冲动——如同他自己想要占有夏许的心情。
打架的时候,夏许会硬。喻宸发现了,但从来不戳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不让夏许难堪。
夏许不如他细心,大咧咧的,不知道自己遮遮掩掩的心思早就被看穿。
有次打完架,喻宸随口说了句“许哥儿女人缘真好,每次从你们班外面经过,都看到一群女孩儿围着你”。
夏许愣了一下,抓着头发解释道:“我给她们讲题呢。”
喻宸脱口而出:“那你也给我讲讲?”
夏许毫不犹豫:“行啊。”
喻宸其实说了就后悔了——让夏许给他讲题,纯属耽误夏许的时间。
但对给他讲题这件事,夏许显然十分乐意,当即问他哪里不懂。
喻宸不怎么听课,自然是哪里都不懂,随便一说,夏许听了捡起小石子就在地上演示解题思路,完了还问:“懂了吗?”
喻宸昧着良心说“懂了”,回去老老实实听了两节课,听不懂就问“贵族班”里成绩最好的常念,引得一帮兄弟笑他吃错了药。
冷静下来后他也觉得自己挺二的,居然为了下次听懂夏许的讲解而认真学习,简直是那什么……
中了爱情的毒,要命。
17岁的生日宴,喻宸没邀请夏许。夏许是他放在心头的人,他无意介绍给亲朋好友认识。而且夏许与他那个圈子里的二代朋友也不是一路人,邀请夏许只会让夏许尴尬。
不过这次生日宴倒给了他一个送礼的契机。
挺久以前,喻宸就想将自己的生肖玉坠送给夏许,但实在找不到理由。生日宴上,母亲将十来份纪念玉坠送给张旭、常念等人。喻宸回房后拿出自己高一就摘下来的生肖玉坠,端详半天,编出一个借口——这是我生日宴的赠玉,只剩最后一块了,边角料磨的,给你玩玩。
反正夏许也没见过好玉,根本分辨不出边角料磨的玉与上等白玉的区别。
送玉坠之前,喻宸戴了几天,贴在心口上,直到它被心脏的温度渐渐焐热。然后摘下来,闭眼亲吻。
那时他想,高考之后,一定要压着夏许,亲到够本儿。
夏许收了玉,装作不怎么在意,但喻宸分明在他眼中看到了星星一般的光芒。
夏许是高兴的。
高三学业负担越来越重,喻宸尽量克制,极少去打搅夏许,却时常骑着自行车跑去夏许家附近,远远地看着夏许阳台上光,然后告诉自己,再忍忍,反正离高考也就小半年的事了。
但他没有想到,自己最好的兄弟会在一次月考后忽然来个告白。
常念坦荡地说出喜欢,他有些尴尬,也有些懵,半天没反应。
常念问:“宸哥,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他抿着唇,没有回答。
常念笑了笑,叹气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喜欢夏许,对吧?”
“小念……”
“你把你的生肖玉坠给他,我看到了。”常念说得很平静,“今天跟你表白,其实是想看看我还有没有机会。”
喻宸沉默了一会儿,“对不起。”
常念眼中有泪,低头缓了几秒,才笑起来,“没事,说出来我也轻松了。”
喻宸没少被人告白,但常念和其他人不一样,是与他一起长大的兄弟,他无法心无波澜。
两人沿着河岸走了十来分钟,常念忽然说:“宸哥,你以后还能把我当兄弟吗?”
喻宸停下脚步,认真地说:“我们一直是兄弟。”
“那就好。”常念伸了个懒腰,“走吧,回去了。宸哥,你就当我考试考晕了胡说八道,以后咱们该怎么相处,还怎么相处。”
“嗯。”喻宸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考得怎样?”
常念也不再说,“还行,肯定比你好。”
第27章
之后,谁也没提过告白的事,两人的相处也与以前没什么差别,一同上学一同回家。常念是正经要参加高考的,辅导书特多,喻宸见他提着吃力,有时就帮着拿一拿。张旭等人偶尔起哄,喻宸顾及常念的面子,只能将一众人撵开,警告他们别瞎嚷嚷。
其实喻宸心里有些芥蒂,想与常念拉开距离,但常念在告白之后没有做出任何过分的事,当天也说好了以后还是兄弟,该怎样就怎样。他若表现得不自然,恐怕会令常念难堪。
若换一个人,难堪就难堪了。但常念不一样,这份从小到大的交情在喻宸心头是有分量的,他不想让常念难堪。
这阵子夏许一次都没来找过他,实验班学习压力太大了,好几次他去1班后门偷看夏许,夏许都在奋笔疾书,课桌上一边撂着厚厚一叠辅导书,一边铺着乱七八糟的卷子。
喻宸抿着唇,忍住叫夏许出来的冲动,看了一会儿,纠结半天,还是悄悄原路返回。
最近连常念复习起来都是一副不要命的架势,更莫说实验班的尖子生了。喻宸打定主意不去打搅,只叫来杨科,又给了一笔钱,反复叮嘱早餐一定要营养又健康。
后来他很庆幸,还好在被迫离开之前给足了早餐钱,那笔钱就算支撑到高考,也应该还有剩。
常念的生日到了。常家考虑到离高考不远,没有大办特办,常念自己也没什么心思过生日,泡在题海里,被兄弟们拖出教室时还喊着“我再解一道题”。
大家当然不依,非要他请客。一群人去了一家档次挺高的私房菜餐厅,蒋斌和张旭要喝酒,喝着喝着就开始灌寿星。
常念酒量差,在场的都知道,极力躲避,又急又气,说自己等会儿还要回家复习,引得哄堂大笑。喻宸看不下去了,出面替常念说话,张旭等人不闹了,但常念毕竟已经喝了几杯,没坐多久就酒精上脑,呆呆地坐着,脸红得不行。
桌上的除了常念,其余都不用考大学,吃完闹着去酒吧玩。常念迷糊糊地将钱包扔桌上,摇头晃脑:“你们去吧,我真不行了,我要回去做作业。”
这话又引来群嘲,喻宸知道他是真的惦记考试,这副样子也不适合再去酒吧,便让其他人先去玩,自己送他回去之后再来。
两人打车回家,喻宸坐在副驾,常念躺在后面,下车时已经睡着了。喻宸捣鼓半天没把常念弄醒,只好一把抱起来。
从大院门口到他们住的地方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喻宸将常念放在花坛边,想等他清醒一些后,再扶着回去。
夜里的大院很安静,常念蜷缩着,不安生地絮絮叨叨。喻宸凑近,听到他难得地爆了粗口,“宸哥,我那么喜欢你,你他妈怎么就不能喜欢我呢……不,不喜欢我就算了,老子悄悄喜欢你……你喜欢夏许,我喜欢你,哎,我也就只能喜欢你这么几个月了,我又不能和你去部队,我也有梦想的……”
喻宸皱起眉,神情复杂地看着常念,几秒后站起身来想走,又觉得不能把常念留在这里。
他再次蹲下,拍常念的脸。常念半睁开眼,“唔”了一声,歪头又要睡。
“起来,回家再睡,感冒了又得请假。”喻宸抓住他的胳膊,作势要将他扯起来。
“请假”两字让常念清醒了几分,“好好好,我不睡了,我们回去。你……你是谁呀?”
喻宸心累,懒得跟他解释,扶着他慢慢向前走。
走了一会儿,常念忽然站定,小心翼翼地说:“你是宸哥?”
喻宸还是没搭腔。常念抓着他的手,“嘿嘿”笑了两声,“你是真的宸哥?还是我想象出来的宸哥?”
喻宸心头有些烦,“别站着,赶紧回去。”
常念步子虚浮,时不时发出一声傻笑,笑完了就喊“宸哥”,快到家门口时又开始发酒疯,“宸哥,今天是我生日。”
喻宸:“嗯。”
“这是最后一个咱们一起过的生日了。”常念唇角是上扬着的,但眼底有些暗色的落寞,“明年生日,以后的生日,你都不会陪着我了。哎,我在说什么呢?我都不知道你是真宸哥,还是我想象出来的宸哥,嗝……”
“回去吧,早点休息。”喻宸推着他又往常家方向走了几步。
站在小楼前方的路灯下,常念忽然怎么推都不走了,眼里有了泪,定定地看着喻宸。喻宸还想推,就见他往前一扑,死死抱着自己的腰,“宸哥,你能不能亲我一下?就,就当是给我的生日礼物……我以后偷偷地喜欢你,不会打搅你和夏许……明年生日时我们就天各一方了,今天你,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喻宸没有立即将常念推开——这太伤人了,但也没有亲吻常念——这是原则问题。
常念的眼泪滑下脸颊,低低抽泣了一下,苦笑着叹息。站直身子看着喻宸,眼中是灼热的火。
喻宸很无奈,正要道别,常念忽然出人意料地拽住他的手腕,猛地凑了上来。
唇挨着唇的瞬间,喻宸惊讶得睁大了眼,愣了两秒才发力后退,甩开常念的手。
常念痴痴地站着,呼吸急促,满脸是泪。喻宸心中有火,但不可能对一个喝醉了的人动手,何况这人还是常念。于是尽量平静,想着等他清醒之后,再与他说清楚,耐着性子道:“快回去,不早了。”
这时,小楼的门忽然打开,常念的父亲常非铁青着一张脸站在门口,厉声喝道:“常念,给我滚回来!”
喻宸当即就知道不好。常家家教极严,否则常念也不会是他们一帮兄弟中最老实、成绩最好的一个。蒋斌几人经常私底下说常念可怜,生在那种“变态”家庭,活得特别辛苦。
喻宸明显感觉到,常非吼过那一声后,常念整个人都在颤抖,哆嗦着步步后退,轻声喊道:“宸哥,救,救救我。”
两名警卫员快步上前,架住常念就走,喻宸抬手想挡,被其中一人推开。
大门关上之前,喻宸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常非阴鸷的眼神,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是常念带着哭腔的“宸哥”。
第28章
事情在当天凌晨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常非在楼上目睹了常念抱住喻宸、亲吻喻宸的全过程,怒火中烧,偏在转身下楼时错过了喻宸推开常念的一幕。
警卫员将常念拖回家,大门刚一合上,常非扬手就是一巴掌。常念跪在地上,脸颊肿了,颤抖得说不出话。常非向来看不惯他的弱气,当胸就是一脚。常念匍匐挣扎,血性被酒精点燃,非但没有认错,还大睁着一双眼,愤恨地瞪着常非。常非又是一巴掌,丝毫不留情,指着他骂道:“你还瞪?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干了什么?”
常念吐出血沫,酒精令他异常亢奋,说出的话根本经不过大脑,“我干什么了?我不就是亲宸哥了吗?碍着你了?给你丢脸了?我……”
“啪!”第三个巴掌扇下去,常非食指戳着常念,“你还敢说?亲男人,抱男人,你还想干什么?啊?”
常念接连挨了三个巴掌,脸颊痛得钻心,耳鸣得厉害,脑子越来越混乱。常非轻而易举将他扯了起来,“你给我说清楚,和喻宸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常念红着眼吼。常非抓着他的衣领,“我教你撒谎了?我看见你们刚才干什么了,你还跟我撒谎?”
常念彻底失控,发疯般地推着自己的父亲,嘶吼道:“我喜欢他,你满意了吧?”
挨第四记耳光时,常念摔倒在地,额头撞出一声闷响。再次醒来时,家里格外热闹,不仅站着自己的父母,还有喻宸和喻宸的父母。
常非在他的电脑里发现十来部同志片,难遏愤怒,而喻宸偏偏就在那时因为担心他而跑来常家。常非险些一耳光打在喻宸脸上,最后虽然忍住了,却直接给喻宸的父亲喻国桥拨去电话,告知原委,让对方来看看喻宸和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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