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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修版]Amados-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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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果然都是一群自私鬼，你们只会伤害自己最爱的人……”
狠厉地瞪了眼远方闪着警灯的警车，珂妮放下狠话：“如果伊萨克出了事我不会放过阿德勒和邓肯，我更不会放过你们这群自私自利的懦夫！”
红发女孩说完就穿过小巷扬长而去，阿尔弗雷德和卡尔曼上前去追，却发现人已彻底消失。
2
在解剖室看到托马斯的尸体时，伊利亚的眉头几乎纠结在一块。
忙着整理各类样本的棕肤美女法医辛西娅古斯塔夫不无遗憾地耸了耸肩，但还是笑着安慰道：“伊利亚，每次快要破案的时候线索断掉其实就说明了这条思路不对，我们得另寻他法，所以你别灰心，我们还来得及。”
“辛西娅说得对。”一直偷瞄辛西娅干活的胡安忙不迭点头，见辛西娅要去上交样本给鉴证科时也殷勤地赶过去帮忙。“我来帮你！”
辛西娅自然地连声道谢便和乐得合不拢嘴的胡安一起离开，只剩下几个助手在帮忙做最后的清理工作。
瞪了一眼表面上在工作实际在偷瞄梦中情人的胡安，珍妮特拍了拍伊利亚的肩头，“走吧，我们去和阿尔弗雷德他们再聊聊，寻找新思路。”
伊利亚点了点头，就和珍妮特离开解剖室走去鉴证科。
鉴证员凯莉和杰西见伊利亚和珍妮特一并进来后就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一旁认真聆听分析的阿尔弗雷德和卡尔曼也停了下来。
“能找到我们想要的珍宝吗？”
“当年何塞奥尔维达手指缝里留下的皮下组织确实与托马斯的样本吻合，卡尔曼的父母看来就是托马斯解决的。”
卡尔曼把资料递给了伊利亚，“刚才杰西拿着托马斯的子弹口径核查了那些陈年老案也一样符合。这么看来托马斯是个从一而终的好枪手，太过依赖同一款武器也不好。”
“毕竟频繁更换□□只会留下更多蛛丝马迹。”伊利亚感慨地笑了声，“再说了，现在枪支管理系统都是实名认证，与其到处□□换枪，还不如专用一把来历不明的枪支。感谢上帝让我们碰上这个迫不得已的无名氏先生。”
“关于血液里残留的Fuerte具体是怎样的化合物需要时间检验，有了查克曼小姐提供的资料后大概需要一个下午核查有无变异，到时候有消息了我就会让我们的医药专家瓦蕾拉摩尔 通知你们。”
典型的金发碧眼美女凯莉克劳馥虽然人靓声甜，但说话的模样却十分严肃。“我们刚刚做了初步检验，大致可以判断它是治愈重度创伤的药物，因为它主要是控制血液流速，减少伤口出血量，可以让重伤之人撑得久些。”
“这个新药还会同步影响神经中枢，抑制了痛觉的传递，可谓是从身心方面一起着手。”杰西辛普森适时地进行补充，“我们检测到里面有不少可能会导致成瘾的元素，我们认为它的成瘾性不低，可能对免疫系统和神经中枢带来威胁。”
伊利亚显得忧心忡忡起来，“这么看来Fuerte已有所跃进。当初塞茜莉娅讲过它会让人上瘾，但可以戒掉。”
卡尔曼也对此十分担忧，“皮埃尔的人滥用了我父母改进后的成果，如果放任下去，事情只会越来越糟糕。”
“我想托马斯的死足够申请搜查令，能查多少算多少。”伊利亚敲了敲桌子，“走吧，我们该宣战了。科研所的筹备工作快正式启动了，我们不能让‘黑房子’成功洗白上台面，我们要防患于未然。”
一锤定音后，伊利亚和其他人一起告别了鉴证员走出实验室，准备回去办公室写报告时阿尔弗雷德忽然拉住了他，其他人的目光有些不解。
“伊利亚，你知道是珂妮动手的事情吗？”
“放心吧，我们没有凶器，而那里也是街道监视器死角。布莱恩叔叔那边我会隐瞒到底，我暂时也不会报到上级。”
“不是这个问题。”阿尔弗雷德似乎很焦急，“我怀疑唐纳德警探谋杀案不是埃斯特雷拉干的，皮埃尔阿德勒可能也涉及其中。”
卡尔曼和珍妮特有些糊涂，伊利亚也皱起了眉头。
“麦克斯唐纳德当年只是跟打进内部的线人要消息，根本还没来得及搜寻到足够的证据去跟法院申请搜查令，为什么会突然之间被害？”阿尔弗雷德冷静地陈述着，“埃斯特雷拉再怎么着急也好，也不必冒险去绑架警官——杀警是重罪，稍有破绽就会麻烦缠身——这种错误就像黑帮老大因为没交齐税就被国内收入署抓上法庭被判终生□□。”
“当年阿格瓦城警局确实因为证据不足放了哈迪斯，因为那几个经手人都被灭了口，没有人可以证明是哈迪斯策划。”伊利亚轻声道。
“最重要的是，如果珂妮真的认为凶手是埃斯特雷拉，为什么她不去杀死萨曼莎，明明她在柯恩公司有无数次机会可以下毒或者绑架，不是吗？”
珍妮特立刻恍然大悟，“当年埃斯特雷拉背后还有查克曼人，难道……”
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这样看来就只有一个可能性：埃斯特雷拉是无辜的，麦克斯唐纳德当年被害可能是抓到了另一个势力的痛脚，那个神秘人为了防止暴露而下了狠手，然后再栽赃给埃斯特雷拉以及背后的查克曼家族。”
“你是说阿德勒才是害死唐纳德的真凶？”卡尔曼终于明白了。
“我怀疑他大难不死后就在阿格瓦匿藏了一段时间，然后伺机派人进去窃取Fuerte的机密资料，结果不小心被唐纳德发现。”阿尔弗雷德继续大胆推断，“如果昨晚没有珂妮出手相救，我根本不会想到这个可能性。现在看来，她也许是双面间谍，但不知道除了皮埃尔还有谁有能力让她完美周旋在各方角力之间。”
寻思了片刻，伊利亚笑了。“走吧，我们去找塞茜莉娅。”
“噢？你们都知道了。”
站在花园里修剪花草的塞茜莉娅漫不经心地拿着剪子左右摆弄了好一会，才慢腾腾地招手让旁边的花匠过来接手，期间一直没回头看伊利亚和阿尔弗雷德。
“塞茜莉娅，为什么你的口供里说珂妮已经背叛了你，与你再无任何关系？”阿尔弗雷德率先发难，“她上次救了莎拉，这次还救了我们，珂妮潘塔雅明明就是你的人，她根本就没有向皮埃尔倒戈。你不应该欺骗我们作假证供。”
“皮埃尔在考验珂妮的忠诚问题，我得扮演成被下属出卖而不敢承认一切的倒霉上司。再说了，我这么做虽然不能保证珂妮能安全过关，但至少能让皮埃尔暂时不会乱来。”
“查克曼小姐，难道你不知道卡斯珀邓肯准备担任希斯罗科研所的负责人吗？”伊利亚因为想到唐纳德之案终于有了突破而有些失态，自觉不妥后立刻收敛些。“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应该互相坦诚。”
“即使我让你们知道珂妮实际站在我这边又有什么用处？我知道得不比你们多。”塞茜莉娅略微提高音量，“现在卡斯珀弄得我官司缠身，股东会把我暂时罢免，我的侄子帮我暂时顶上位置，连新婚蜜月都去不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普通女人，除了那些过时的科研所资料，恐怕帮不了你们更多的忙。”
“爱德已经被皮埃尔利用去干坏事了，恶果到时候肯定是由他承担！”阿尔弗雷德面容忧愁得很，“塞茜莉娅，难道你没有任何方法了吗？”
“现在除非有人自愿打破僵局，否则我们只能见一步走一步。”塞茜莉娅静默了会，望向了焦灼的棕发青年。“阿尔弗雷德，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弃他。”
“我不会再放走他。哪怕是死神要抢走他，我也会跟着他一起走。”阿尔弗雷德坚定地许下允诺。
塞茜莉娅终于露出难得一见的温柔笑容，但很快又消失了。“如果珂妮有通知，我会及早通知你们，但长远来看，她可能会彻底沉默下来。”
伊利亚和阿尔弗雷德点头致谢后准备告辞，塞茜莉娅却叫住了阿尔弗雷德。
“现在的卡斯珀很不正常，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很糟糕。”塞茜莉娅叹了口气，“珂妮曾经告诉我他常常头疼，我担心他又开始服用Fuerte。”
伊利亚脸色骤白，他忽然之间想起当初爱德华重伤入院后的身体状况。“查克曼小姐，请问服用禁药之后是不是会容易晕眩头疼和剧烈咳嗽？”
塞茜莉娅点头，“服用时的确会有这些症状，如果及时停用和得到良好照顾的话，不仅可以戒掉药瘾，也可以避免落下后遗症。”
“如果停用后过了很多年又出现这样的情况呢？”伊利亚再问。
“这说明病人的寿命恐怕所剩不多。”塞茜莉娅很疑惑为什么伊利亚一再追问，“坎贝尔警官，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伊利亚沉默了片刻，转头望向不知所措的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对不起，当初邓肯先生受伤入院后的情况我对你有所隐瞒。主治医师和护士向我汇报过他的恢复情况不佳，而且带有原因不明的晕眩头疼症状，咳嗽还会带血丝。当初我以为他只是因为体质差才会有这种术后副作用，现在看来……我很抱歉，那时候我担心你会对爱德华心软，所以下令所有人对你隐瞒这件事。”
阿尔弗雷德完全傻在了原地，顿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眼前一切都晕得厉害。
塞茜莉娅先是愕然，然后摇头叹道：“我可以推荐亚当赫伯特教授给你们，当年他让卡斯珀避免上瘾，但是这次的情况可能比以前棘手，我感觉改进后的Fuerte药效会更加凶残。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3
格雷因为科研所的事情忙着在公司加班，已经交代了不会回家休息。
索罗门因为托马斯的事发了顿火，但很快就提拔了新人顶替，心痛之情持续不到一个小时就匆匆去见格兰罗伯托和克莱因洛伦斯了。
偌大的家宅里，只有自己守着火光四射的壁炉，份外冷清。
对着耀眼的光芒轻轻地叹了一声，丽贝卡知道这栋房子以后只有自己了。
小时候住的房子比这里狭窄得多，冷得要命，但那时母亲会买很多食材做成大杂烩炖菜温暖身心，高兴的时候还会哼着动听的旋律，日子过得开心多了。
母亲年轻时候是站街女郎，但在这之前她只是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喜欢唱歌跳舞，没有家庭变故的话绝不会沦落于此，更不会成为另一半心中永远的刺。
兄长年轻时候不爱笑，很多时候静得可怕，一般都是看着他默默地在书桌前写作业，写字速度奇快，因为他要帮腰椎不好的母亲做很多家务，那是生育自己时候留下的病根。
现在的他却经常在笑，笑得让人齿冷。
对着那团火苗凑近些，很容易就会想起摔得浑身是血的母亲临终时的笑容。
丽贝卡打了个冷颤。
如果当年自己没有心软去求斯嘉丽萨拉斯资助兄长逃去阿格瓦避难，那么现在就不会有那么多无辜的人因此受累？
可是已经没有后悔重来的机会了。自己和塞茜莉娅也没机会了。
就在丽贝卡发呆的时候，消失了一天的爱德华终于回来了。
刚听到开门声丽贝卡就立刻像被惊醒似的站起来，挥挥手让费利佩若干人等回去后自己亲自去扶着面色青白的金发青年。
“卡斯珀，你还好吗？”丽贝卡的声音听起来都快哭出声了。
冰蓝色双眸慢慢地转向了那双焦灼的绿眼睛，空洞无神。
这样的爱德华立刻就吓坏了丽贝卡，二话不说又唤来了费利佩，连忙让他赶紧让人放好热水和找些干净衣服，自己则搀扶着他赶紧上楼。
“卡斯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极度恐慌的丽贝卡强装镇静地亲吻着爱德华的脸颊，不断耐心地柔声安慰：“没事的，贝卡就在这里，你尽管和我说，我会帮你！……你别害怕！……”
回到房后立刻锁上门，丽贝卡让爱德华倚在床头后使劲地亲着他的脸颊，一边不断继续重复那些安慰性话语，一边帮他脱下脏衣服。
除掉最后一件衬衣时，爱德华突然按住了丽贝卡的手，凑过去揽住她的肩膀，开始无声地流泪，却依旧面无表情。
被紧紧抱住的丽贝卡眼圈迅速泛红，深呼吸了一番后才用发颤的双臂回揽。
瞪着双眼流泪的爱德华转而在丽贝卡耳边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话，但最后还是闭紧双唇，选择双目失神地静静掉泪。
很快地，丽贝卡闭紧双眼，任由泪水划过脸庞。
两个人就这么无声地互抱着，无声地一起流泪。
翌日，爱德华并没有起来和索罗门吃早餐汇报和卡多萨见面的事情，因为他发了高烧浑身无力，只能卧床休息。
听了道格拉斯的汇报后，索罗门只是冷笑着看爱德华在床上半死不活地喘气咳嗽，莫名其妙地丢了句“卡多萨干的好事要自己负责”后就回房去了。
倚在床头的爱德华喝了口丽贝卡递来的水后操着烧得冒烟的糟嗓子有气无力地说：“我的大衣口袋里有他的联系方式，你叫他过来吧……”
丽贝卡立刻瞪大困惑的绿眼睛，“为什么？”
“你哥哥想见他，还想靠我拉拢他。”重新躺下后的爱德华揉了揉涨痛发晕的脑袋，“我得睡会，在他来之前安静会吧。”
轻轻地拂过口袋按下信号干扰器，丽贝卡很快就听到房间内发出不知何处传来的轻微噪音，这才稍微放下心来，但还是压低声音凑在爱德华耳边问：“你确定他不会害你？”
爱德华试图露出轻松的笑容让丽贝卡放下心来，“你不应该担心我，你应该担心他会不会被找麻烦。”
丽贝卡抚了抚爱德华绯红的面庞，“好，我相信他。以前他为了救你几乎丢命，而你为了救他又差点被掐死，幸好你会捅人眼睛。”
爱德华虚弱地笑了笑，“这招还是你教我的，不过我没听你的话去用烟头戳眼睛。事后所有人都不敢看我的手指，怕我生气起来会把他们戳瞎。”
“是啊，我教你很多东西呢。”丽贝卡拾起冰毛巾替他敷了敷脸，好让温度可以降下些。“我还教过你遇到危险就赶紧逃，为什么你在教堂的时候还不走，偏偏要留下来救我？”
“我不只是为了你。”爱德华难得有精神打趣。
丽贝卡倒不觉得很感动，而是皱起了眉头。“卡斯珀，你得活下去。”
蓝眼睛微微闪烁了一会，爱德华握住了那只正在替自己擦脖子的右手，轻声说：“把干扰器关了吧，时间太长了。”
丽贝卡听后随即关掉干扰器，整个房间再次安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无
第44章 第四十二章 Auld Lang Syne
1
想到要去皮埃德拉城警局送信，乌尔班冈萨雷斯有点烦恼地摸了摸自己光亮的脑袋，不明白为什么好友要选中自己去送信。
虽然自己的职业是邮差，但那块片区并不属于自己的管辖领域，再说了，自己的模样有点吓人：六尺三寸的光头肌肉佬模样容易让警察误会自己是坏人。
尽管以前确实干了不少坏事，但现在纯粹是个邮差而已，偶尔兼职去快递公司开车送货养家糊口。一个彻头彻尾的好人。
“爹、爹地！”两岁还不到的奶娃娃奥罗拉正在母亲的怀里扑腾着，张着小嘴对着准备送信的父亲叫唤着，金发棕眼的她可爱极了。
坐在餐椅上写作业的七岁长子米尔特挠了挠鬈曲的头发后跳下椅子跑去逗活泼好动的妹妹。随着岁月流逝，他的金发颜色不再纯粹，变得越来越深。
“爸爸，妹妹想要你亲亲。”米尔特总算理解妹妹的需求了。
“亲爱的，好好照顾孩子。”乌尔班亲了亲奥罗拉肥嘟嘟的脸后又亲了亲到处乱甩的小手，随后搂着妻子的细腰亲了亲她的嘴唇。“今晚回来我会买些你喜欢的榛子蛋糕，上次你说好吃的那家。”
身段依旧曼妙的娇小美人丹妮艾拉立刻笑得棕色双眸都眯起来了，习惯性地卷着舌头回答：“我今晚会弄烤肉，配着马黛茶吃喜欢吗？”
“好极了。”乌尔班满足地咂了咂嘴，又使劲地亲了亲丹妮艾拉和米尔特的后才拎起工作包准备出门，临走前还对奥罗拉挥着手说再见。
眼见着皮埃德拉的冬天已经临近严寒时期，乌尔班细心地给自己加了双特制手套才坐上自行车去警局，再戴上爱妻织好的帽子上班，瞬间活力满满。
从家里去警局总部路途有些远，大概踩了一个小时多才抵达。
利索地停下自行车锁好，乌尔班使劲地呼出一大口气后搓了搓手就背起邮差包来准备进门，恰好就撞见了负责给警局传送文件的同事涅瓦。
“大个子，你怎么在这里！”矮了一头的涅瓦惊讶地跑过去捶了乌尔班一拳，连自己的自行车都不管了。“你不是在金棕榈街干活吗？你待会回去送得完吗？”
乌尔班举起那个信件满满的邮差包一脸无奈，“一个讨人厌的朋友叫我帮忙来警局送个信，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我早就把他的电话挂了。”
“噢，这样。”涅瓦恍然大悟，“那我不妨碍你了，我还得去法院。”
说完涅瓦就跑回去骑上自行车，和乌尔班挥手完后就发足马力走人了。
不再继续磨蹭，乌尔班随之踏进警局，接受完检查后正想问伊利亚坎贝尔的办公室在几楼，结果就看到了已经十年未见的老朋友，特雷斯和萨曼莎。
“乌诺，你怎么在这里！”
率先发问的是特雷斯，他完全没想到以前冲得最前杀得最狠的好友居然变成一个人畜无害的邮差，萨曼莎见了倒是一脸欣慰地点了点头。
“我来送信。”从包里翻出一份档案袋的乌尔班朝着特雷斯和萨曼莎晃了晃，双眼不敢直视萨曼莎。“卡特洛的手下办事差劲，居然趁我老婆去超市买菜的时候往她购物车里放下这玩意，吓得她连忙打电话过来，幸好没闹到上警局。”
萨曼莎见状便快步上前接过档案袋，“卡特洛？他也在皮埃德拉？”
“自从离开阿格瓦之后他就和我来皮埃德拉闯荡了，不过我们很少联系，了不起就一年吃一次饭，每次见面都会被他骂干邮差没有出息，他想邀请我去和他一起干大事，赚无数的钱。”
乌尔班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逃避着两人的目光。“可我只想要简单的生活，干体力活才适合我这种不爱动脑子的人。那个贪钱鬼总是自以为是。”
特雷斯注意到档案袋上写着“致伊利亚坎贝尔”登时十分疑惑，“这是什么？为什么要送给坎贝尔警官？”
“卡特洛说这是可以救人的东西，他信不过其他人也怕暴露风声就找上我了。”望了眼特雷斯后乌尔班理了理包准备告别，“我问过他很多问题，但他说如果不想家人受累就别问了，所以我就乖乖闭嘴。我得继续干活了，告辞。”
见乌尔班快要离去，萨曼莎上前拉住了他，轻声说：“乌诺，我没怪过你，我一直很想念你和卡特洛。”
高大的邮差身体似乎颤了一下，然后轻轻拉下萨曼莎的手，背着身轻声说：“对不起，希莱尔……当年丹妮艾拉怀孕了，所以我得离开……我不想变成我父亲那样的人，我得对丹妮艾拉和下一代负责。”
萨曼莎最后收回了手，望了眼低下头的特雷斯，又哀伤地笑着说：“我明白，你和卡特洛的家人都需要你们……我没事，我能理解。”
说着说着，萨曼莎闭了闭眼，试探着问：“以后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吗？”
这时候乌尔班才肯转过头来，看了看揽住萨曼莎肩膀的特雷斯，又看了看那双闪烁着泪光的灰蓝色双眸，沉思了很久后才开口。“也许会有。”
话音刚落，乌尔班就行色匆匆地离开了，驱车消失在寒风中。
见萨曼莎眼也不眨地看着乌尔班彻底消失，特雷斯只是抚了抚她的手臂，指了指档案袋。“走吧，我们待会还得联系阿格瓦的老伙计们帮忙查查以前的事。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再见到他们，现在先把琴科救回来再说。”
终于回过神的萨曼莎应了声好，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2
克劳迪奥卡多萨听闻爱德华突然发热后就急着上门，连自己的家庭医生苏丝扬也跟着带来，但一进门就见到了端坐在主位的索罗门希斯罗起身要和自己握手，整个人像是立刻被浇了一大盆冰水。
“噢，你好，卡多萨先生。”摆手让费利佩安排女仆上茶点，索罗门热情地领着面色不大好看的高大商人和身段高挑的女医师坐下歇息。“你能来看卡斯珀我对此十分感动，但他现在正睡着。他要是知道你来了肯定高兴极了。”
“没事，既然他在休息我就不打扰了。”克劳迪奥保持适度的热情回复，并向索罗门介绍了身旁的黑发女医师，索罗门朝她点头微笑。“这位是我的家庭医师苏丝，她是帕朗塔城市立大学博士毕业的优等生，我特地带她来看看卡斯珀。”
索罗门感激地望向了克劳迪奥，“克劳迪奥，你真体贴。”
克劳迪奥内心咯噔了一下，但依旧保持微笑端起茶杯抿了口浓郁的红茶又放下。“我们只是一见如故，卡斯珀是个非常优秀的人。我喜欢他讲的有关Fuerte故事，你们非常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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