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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套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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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孩子的心脏有问题,可能要进一步检查。”他们穷到都快三餐不济了,又没有任何保险,随便一项检查对他们而言都是莫大的负担。
  清秀而苍白的脸低垂着,在医生走后,她无助而悲伤的看着弟弟。
  “姐,我没事的,我们回家。”
  “……真的没有任何不舒服吗?”
  “真的啦,我很好,也不过是天气太热又在大太阳下跑步,我只是中暑了。哎哟,你不要再担心了,你才高一钦,再操劳下去会看起来越来越像欧巴桑,你不要老得太快啦,等我长大赚很多钱可以带你出国玩时,你勉强还可以冒充我女朋友一下。”
  “小鬼。”她被弟弟逗笑了。“如果真的可以出国玩,你想去哪里?”
  “美国。”
  “……”
  “那个……其实也可以去其它国家啊,不一定要去美国。”真是的,跑掉的妈妈在那里,所以姐姐不喜欢美国,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关系,你喜欢那里,咱们就去吧!”她拍拍他的脸。“我去办一下手续,你等我一下。”她站了起来,走出病房,但外头没有通廊,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她怔住了,欲往回走,结果一回头却也是一片白雾,哪有什么病房……小旭?小旭呢?
  “小旭……小旭!”她慌张的叫唤着弟弟的名字,但没人回应她,她不断寻找着出路,忽然,听到有人叫她。
  “夏晨旭的家属吗?”
  “是!他是我弟弟。”
  “他死了。”
  她怔住,“不……你乱讲!方才他还在跟我说话呢!他还说……还说……”她一面摇着头,一面往后退,转身在迷雾中狂奔了起来。
  在迷雾中有个低沉的声音在叫唤她,“晨萝……”
  她急促的步伐缓了下来。
  这声音有些淡漠,不是令人如沐春风的嗓音,可她却能感觉到它的温度,那是她好不容易等来的,而她也在这样只属于她的温柔中找到安心的力量。她不自觉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夏晨萝密长的睫毛颤了颤,眉头皱了皱,无止境的白色迷雾消失。她睁开了眼,视线慢慢清晰……一张和着焦虑、不安以及……不知名情绪的脸近在眼前。
  “……是你。”
  项怀侬脸色一僵,他死死的盯着她,心跳得好快,他的手也不自觉的握成拳。
  她会不会在摔下树一撞后恢复记忆了?
  他小心翼翼的问:“要不然你以为是哪个讨厌鬼?”
  如果……如果是失忆后的夏晨萝,她会笑出来,然后说一些让他心安的话。可如果她恢复记忆了,她……会说什么?
  “我以为……是晨旭。”她挣扎着坐了起来。
  他的心脏快停了。“……然后呢?”
  “他得了心脏病……我有这样的印象吗?”有这印象是她想起来的,还是别人告诉她的?
  她的记忆不是只停留在发觉夏晨旭得心脏病前?她恢复记忆了吗?她恢复记忆后,他还会是她渴望的那个家人,那个她会偷袭熊抱的老公……这一辈子,他从未这么极度不安、焦虑过,这种不敢面对现实的心情是什么?害怕?太可笑了!他项怀侬何许人也,他怕什么?
  怕夏晨萝遗忘了他,怕她忘了他们这段时日一起度过的每分每秒,怕她忘了每天晚上那半个小时的“娇妻唠叨时间”,怕她忘了那个会买熊蛋糕给她的男人,怕她忘了她最爱跟他说她的梦想……
  是啊,他怕,原来他也会害怕,因为他……爱上了她。
  看着她,他什么话都不敢说了,彷佛她的每句话之后,都会让他确定她真的恢复记忆,宣判他是她要离婚的丈夫。
  “你的脸色好难看,怎么了吗?”夏晨萝伸出手想碰触他的脸,他却反而捉住她的手,力道还有点重,他的表情像是将弹性拉到了极限的弦,随时有可能断裂。
  “你……”
  “我是谁?”
  “项怀侬啊。”
  他的心情又一紧。“你现在住哪里?”
  “老太爷家。喂喂,你当我撞坏了脑袋是不是?”
  “和谁睡一起?”他执意继续问。
  “当然是你,而且没有熊可以抱只好改抱你,项怀侬先生胜过熊的地方就是不会被林妈丢到垃圾桶,还有,本人在你的‘激励’下,正由‘平脯族’一步步迈向‘杀很大’之路。你还有什么想问或不清楚的?”
  项怀侬的表情缓和了下来,一放松便发现胸口沉得发酸。原来自己,这么怕失去她……
  他抱住她,一时无言,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轻轻的磨赠。
  “项怀侬,你的心跳得很快。”而且……是错觉吗?她好像感觉到他微微的颤抖!他很担心她吗?
  “我没事啦,不过是从树上摔下来,其实——”
  这句话成功的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你是猴子还是小孩?没事爬什么树!你当你是女泰山,可以从这棵树荡到那裸树?你知不知道那些树动辄一、二十公尺高?这一次你运气好,下一次呢?”
  “哪来动辄一、二十公尺高的树?我是从橘子树上摔下来的。”
  他闻言怔了怔。“橘子树?”如果没记错,后山果园都有专人修枝,让主人好采摘,随便踩个一公尺的矮梯就摘得到了,这样她还能摔昏?
  夏晨萝不好意思的说:“树上的橘子都绿绿的,我好不容易看到树梢上有一颗黄了,搬了梯子就爬上去,摘到了后还跟在不远处的老太爷挥手炫耀,大概动作太大了,梯子倒了,然后我的头往另一株橘子树撞去,最后,就现在醒来了。”主动跳过劳师动众的那一段没有叙述。
  从一公尺多的梯子摔下来会昏倒,连她自己都觉得很没面子好吗?
  项怀侬真想翻白眼,再被这样惊吓下去,他怕心脏不够力。“你!以后超过一公尺高的梯子,你都不准爬。”
  “……”没有那种高度的梯子好吗?
  但做错事的人什么都不能反驳。
  夏晨萝头压得低低的,“那个……老太爷……还好吧?”她摔下梯子一事没吓着老太爷吧?老人家有高血压,心脏也不太好呢!
  “血压飙上两百,目前家庭医生在照顾着,你觉得呢?”
  “喔……”罪恶感更加深重了,即使低着头,她都可以感觉到他正看着她,两道灼灼的目光都快在她头顶上烧出两个洞啦!“我有在反省了啦,不要再瞪了,我怎么知道——”
  话还没说完,她的脸就被捧高,被一阵热烈到令人头晕目眩的热吻袭击!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吻她,可这种好康的事先享受再说,原因等会再问。
  一记长吻后,项怀侬紧紧地抱着她,“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你都会记住现在的我,对不对?”
  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都要她记得他!他愿意承诺这辈子绝不负她,唯一的条件是,她不准忘了他们曾这样喜欢过对方!
  夏晨萝一怔,突然明白他的反常——他害怕她忘了他。记得他曾说过,拥抱她很舒服,却很不安这样的话。
  可就算她恢复记忆,把最近的这段记忆忘了,但她还是他的妻,还是会生活在一块,他的焦虑和不安真令她不明白。还是说……他有什么事瞒着她?她想问,可一对上他殷殷期盼的眼,她就问不出口了。“……好,我会记得。那如果我忘了呢?”
  “晨萝,我一向不是个温柔的男人。”项怀侬盯着她看,逼她把他的每句话听清楚。“如果你敢把我忘了,我也会忘了自己曾经这样宠过一个女人。”
  “哗,真薄情!”
  “怕吗?如果怕了,就不许你忘记。”
  也就是说,她若想保有他的宠爱,便无论如何都不能忘了他!
  他的话令夏晨萝心酸酸的。他正用他的方式在宠她呢!如果她真的忘了这段日子,他也要忘了。
  可她的忘了是身不由己,而他呢?除非他也失忆,否则怎么会忘?
  她笑了,但眼眶却红了。“好,我会记得的。”她张开手抱紧他,将脸埋进他怀里。
  刚好回来的林妈瞧见这一幕,一张老脸红通通。年轻人呐……真青春。只是这两位也太恩爱了吧?一个小时前,她想说少奶奶还没醒来,反正少爷也在,她下楼去买些吃的。东西买回来,正要进门,由门缝看到两人在热吻,于是她红着脸到走廊绕了一圈,哪知回来又撞见两人抱在一块。
  再到处去晃一晃吧!一转身没注意来人,竟和一名人高马大的男人撞个正着,她狼狈的飞跌出去,手上的食物散了一地。
  “哎哟"我的妈呀!”
  “对不起―这位女士,您没事吧?”俊雅的男子扶起她,用日文急急道歉。
  林妈听不懂日文,嘴里不满抱怨,“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冒冒失失的……”
  而她的惨叫声让项怀侬赶紧走出来一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好意思,我为我方才的冒失行为道歉。”对方再度以日文开口。
  对方身后有名男子,立即上前解释,“藤堂先生是客气,方才是这位大婶冒失才会撞上来的。”
  “我哪儿冒失啦,你们……”林妈有些生气的反驳,“瞧!我要买给少奶奶喝的东西全洒在地上了。”
  “算了。”不过是小事。项怀侬看了眼那名俊雅的日本人,微一颔首,以流利的英文和对方交谈,“想必是我们比较失礼,见笑了。”
  他客气一笑,正打算离开时,有人唤了他名字―
  “雅之?”
  藤堂雅之回过头,看到夏晨萝站在病房门口,原本那淡漠有距离感的眼神露出了惊喜。
  “萝!”他快步向前张臂将娇小的她拥入怀中。
  这是两人打招呼的方式,夏晨萝早已见怪不怪了,只是这回却有一道冷冰冰的“寒气”传来,她不自觉的抬头望去―
  喔"某人好大的杀气!手还握成了拳一缩一放。
  她连忙推开藤堂雅之。“那……那个……”
  他也敏锐的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顺着她的目光,微侧过脸。
  项怀侬一双冷眼和他隔空开火,皮笑肉不笑的说:“咯,‘项太太’,这是你的朋友吗?怎么不介绍一下。”他用英文特别强调项太太三个字,如果这家伙外文能力不太差,他会知道夏晨萝是别人的老婆了。
  看到藤堂雅之的脸色微变,他目的达到,好整以暇的看着对方一瞬间的黯然,立即又警戒的眯了眯眼。
  “萝,这是怎么回事?”
  第7章
  “腾达集团的接班人,项怀侬……”低沉磁性的悦耳嗓音喃喃的说。
  心仪的女人成了别人的妻,而且早在两人未识之时,她就名花有主了。这样突来的消息,让见惯了大场面的红牌律师藤堂雅之也不免惊愕。
  夏晨萝有些讶异他居然知道项怀侬。“你知道他?”
  “项先生前些日子才上了日本着名的财经杂志。”其一手推动的环保省油高级房车和日本第二大厂签约合作,第一季的卖量就危及了龙头的地位,有专家预言,如果龙头大厂技术不再有所突破,未来几年其领导地位势必被取代,项怀侬无疑是业界重新洗牌的关键。
  她笑了笑。“我都不知道呢。”她除了知道腾达是大集团,各项投资很多,是跨国大企业,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藤堂雅之百味杂陈的看着她,不无私心的问:“你对这样的婚姻……没有疑问吗?”他知道自己的话逾矩且十分失礼了,却无法控制住内心中的不甘。
  夏晨萝偷瞄了眼在一旁打毛线衣的林妈,虽说林妈也听不懂他们的英文对谈,可这种话题……她还是心虚的看了她一眼。
  她不想找理由把林妈支开,昨天雅之给了她一个大拥抱后,林妈是没说什么,然今天他再来时,林妈的表情就怪怪的,再说,她也不想造成项怀侬更大的误会。
  大老板自然有掩饰情绪的好风度,那男人昨天是没说什么,可他稍后离开医院时,连跟她道别都没有,只是嘱咐林妈好好照顾她。
  她马上就知道,他在生气,而且是很生气。
  夏晨萝犹豫了一下,这才回答藤堂雅之的问题。“唔……我想刚开始时是有点不能接受,只能因为一些证明文件说服自己去相信,可后来他……让我接受了我是他的妻。”
  这话够清楚了!他也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心甘情愿的留在项怀侬身边。听了答案后,虽然有着满怀的苦涩,可除了给予祝福,又能怎样呢?“雅之,当年我离开日本时,你对我说的话……”
  藤堂雅之笑了,不无遗憾。
  “那时的你怕恢复记忆后会把我忘了,所以你不敢放手去爱,甚至为了怕我越陷越深,你快刀斩乱麻的离开日本,这是你对我的心意。”因为是真心喜欢她,所以他尊重她。“但我也和你约定,如果三年后你没有恢复记忆,我就当成是通过了老天的考验,我等到了訑的祝福,然后我会跟你求婚。等你这三年,也是我对你的心意。事到如今,只要说这些话的当时是认真的,那就够了。”
  “对不起。”
  他温柔的看着她,“就这件事情看来,没有人是错的。”只能说是阴错阳差,能怪谁?
  夏晨萝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年藤堂老师曾问过她,知不知道雅之的心意?因为老师单刀直入的问法,她无可闪避的给了肯定的答案。然后她又问她,能否响应他同样的情感?见她久久答不出话,藤堂友子只是慈爱的一笑,了然于胸的说:“因为感激而喜欢一个人和真的动了心,那种感觉看似相同,却会导致完全不同的结果。你还太年轻无从分别起,只是,一个是我儿子,一个是钟爱的学生,我真的期望能有最完美的结果,即使没有,也还能保留了好缘份。”
  因为老师的一番话,让她决定离开。
  她想,时间和距离会让一切变淡吧?而不管过三年、十年,她都没想过要接受雅之的感情。
  “……还是谢谢你。”夏晨萝转移了话题,“对了,一直忘了问你,你怎么会到台湾来?藤堂老师不是要下个月才来吗?”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里?
  “我接受了一桩委托案。委托人到台湾来处理一些分公司的事情时遇袭,目前正住在这家医院,家属强烈怀疑内情不单纯,恐怕和我的委托案极有关联,因此我过来采证。这一趟可能会待上一段时间。”跨国诉讼案较复杂,而且对方似乎还有些黑道背景,他估计会有些麻烦。
  “原来如此。”
  “你呢?什么时候出院?”
  “今天。”昨天就做了一堆检查,又观察了二十四小时,没有脑震荡,她没事的。
  “是吗?”藤堂雅之看了下表后起身。“我还有些事,得先走了。”他拿出一张名片,在上头写下一串号码。“打这电话找得到我。你的手机没变吧?”
  “没有。”
  “那么,我走了。好好休息。”
  病房内剩下两个女人,林妈依旧织着毛衣,有意无意的推了推口袋里的手机,夏晨萝则是透过窗子看着外头的蓝天。今天天气还真好呢,项怀侬在干什么?八成又有一堆的会议要开吧?
  那家伙还在生气,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他气消啊?才这么想,耳边传来救护车尖锐到令人倍觉刺耳的声音。
  医院的VIP房刚好没有空位,只得选住单人房,问题是这三楼单人房正好在急诊室斜上方,救护车的声音连隔音窗都隔不了。
  “幸好咱们今天就出院了,这房间的位置还真令人不得安宁。”林妈皱着眉头抱怨着。夏晨萝没搭腔,她的神情有点木然。救护车的声音由远而近……
  来了!终于来了!小旭,小旭你振作一点,不要吓姐姐……
  ……他心脏功能先天就不正常,加上之前感冒感染,更加速心脏功能丧失……之前动的手术只是拖延他心脏坏死的速度,让他有时间等到适合的心脏……
  林妈见她没搭腔,奇怪的抬起头来,一见她的眼神怪怪的,脸色苍白得恐怖,急忙放下手上的毛线。
  “少奶奶!”见她不应,更急了,连忙站起来走过去,更大声的叫她。“少奶奶!你怎么啦?不舒服吗?”见她仍是回不了神,她情急的扳着她的肩用力晃。
  “……噢?”夏晨萝吓了一跳的回过神,双肩传来痛觉,头也有点晕。“林、林妈?怎么啦?”怎么慌慌张张的,发生什么事了?
  “你你你……你可别吓我啊!”这一次少奶奶摔下梯子,都怪她当时只顾着剥橘子吃,没能在第一时间扶住梯子,老爷子和少爷虽没说什么,可她够愧疚的了,如果她又在她面前出了事,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怎么了吗?”
  “你方才的眼神很呆滞,脸色白得像纸一样。”
  她勉强的挤出笑容。“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但这句话她没说出口,要不然铁定出不了院的,她可不想继续待在这里。
  “真的没问题吗?”林妈考虑着,要不要把这件事与那个日本男人来探望少奶奶的事告诉少爷?她是听不懂他们谈话的内容,不过她有用手机录音下来。
  她也不是想当“抓耙仔”,只是担心少奶奶年轻不懂事,被人拐骗了。
  “没、问、题!”夏晨萝故意忽略这股晕眩,装成很有元气的样子。只是,方才她好像想起了什么?
  好像有对话……可怎么才几分钟前的事,她却想不起来?
  五星级饭店的商务包厢里,一笔跨国巨额的合作案完成了签约。双方又大略的翻看了下合约内容,无误会后即在律师见证下签下名字。
  “合作愉快。”项怀侬伸出手。
  “合作愉快!”五十几岁瘦高的瑞典代表也伸出手用力一握。这是他第三回看到这个东方帅哥,他沉稳的态度让他很有好感。
  “上一回欧高先生提到对温泉很有兴趣,我安排了一些行程,结合了泡汤和美食,以及经脉按摩疗程,希望欧高先生和夫人会喜欢。”欧高先生曾提及十年前来台湾旅游第一天就扭伤,原以为接下来的行程大概只能在饭店看电视度过了,结果导游介绍一名推拿师,奇迹似的,他接下来的行程完全没耽搁,从此他就爱上了这项民俗疗法。
  “噢,能认识你真好!”他更欣赏这位细心的年轻人了。
  “欧高先生的行程较为紧凑,我安排司机和公关人员一个小时后来接您,可以吗?”欧高先生也住这饭店,省去舟车劳顿。
  “可以,那我先上楼准备了。”
  对方离开后,项怀侬也起身准备回公司。下了楼到一楼大厅的开放式咖啡座,不意瞥见了藤堂雅之。这几天拜他之赐,晨萝对他百依百顺到几乎“做作”的地步,可能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先下手为强”的讨好,就算他要发飙也无从飙起。
  原以为事情就这么落幕了,结果昨天她身体不适,直闹头疼,他二话不说硬把她押上车看医生,林妈也跟着去。
  经过一连串的检查也没检查出异状,不过经验老到的脑科权威说,有一些记忆丧失的病患恢复记忆的前兆就是头痛。
  在那段时间里,丧失的记忆会像回顾画面一样,一幕一幕在脑海中出现,时机一到,很快就能连贯起一切了。
  项怀侬每想一次医生的话,他的心情就沉了些。前些日子她不是才想起她的弟弟?之后呢,她又会想起谁?抑或……忘了谁?
  昨天从医院回家后,晨萝难得的不用他陪就自行睡着了。他痴痴的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如果……她真的如同医生所猜测的,很快的恢复记忆,不久后的她就不需要抱着他也能睡着了吧?他转身到了书房想沉淀情绪,林妈端来了杯红华茶,然后告诉他,晨萝说头痛不舒服,眼神茫然、脸色苍白到恐怖的模样不是第一次了。她把晨萝出院那天的情形说了一次,接着拿出手机交给他。
  林妈退下后,他犹豫了很久才去听内容。若是正常情况下,他不会干预妻子交友,相信她自有分寸,可现在……他真的不想再有任何事横生枝节了。
  内容听完,他心里的不安更深了。
  藤堂雅之喜欢晨萝,只是三年约满前,突然冒出他这个丈夫,坏了他一直的期盼。
  他的心意很清楚,晨萝自然不会看不出来。那她呢?她对他的感觉是什么?
  她不得不放弃和藤堂雅之的约定时,是不是有所遗憾,是不是有那么一点不甘心?
  项怀侬盯着在咖啡座里的藤堂雅之发呆时,他也注意到项怀侬了,两个男人四目对上,他朝他一颔首,用手势示意他入座。
  他走了过去,拉开椅子,坐下。“萝的身体好些了吗?”
  “没问题吧。”
  “那就好。”
  项怀侬看着他的眸光里,带着深深的打量,“内人曾说过,藤堂家是他的救命恩人。”
  “她在美国发生了车祸,肇事者跑了,我们正好开车经过,将她送医。”
  “她醒来时就丧失记忆了?”他叹了口气说:“她在美国发生了什么事,以及之后为什么会在日本待了半年,我一无所知。”
  “恕我冒昧,你不够关心她。”
  “我承认,所以,我一直想弥补。”
  他看得出来萝喜欢这个男人,一个对失忆妻子不好的男人,那个女人不会这样动心的。藤堂雅之淡淡的开口,“嗯。把她送医之后,我们从她手机找到她常拨的个一电话,告知对方萝车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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