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律也许无用定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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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喝了口饮料跟灌了酒一样，话匣子立马就开了，话题开门见山直捣黄龙。
　　“你说，”他皱着眉，“尹衡是怎么看我的？”
　　“奇怪的好人。”原期秒答。
　　“能不能认真点？”
　　“我很认真。”原期放下筷子正色道，见谢昀明一脸不解等候下文的样子，又拿起筷子开吃。
　　“……”谢昀明冷淡的盯着原期，“姐控。”
　　“唔、咳咳！”原期被呛住了，“我说我说！自己人别开腔！”
　　“其实吧，我觉着你这人忒难搞。”
　　原期上来就是一发直球破防，打掉谢昀明五分之一的血条。
　　“平日里看着挺正儿八经的一副道貌岸然很可靠，看脸很霸总的一个人，怎么一谈恋爱就唧唧歪歪娘们唧唧事儿忒多呢？”原期接着又是一波群攻技能，谢昀明躲闪不及被打掉部分血。
　　“我跟你嗦，你这样的性格很烦人的，尹衡是不会喜欢的。”群攻技能后一发大招直接干掉谢昀明最后的血量。
　　“别信那些什么反差萌很可爱很有人气，傲娇攻少女攻腹黑攻超～萌超～赞的。”原期语气浮夸，旋即正经，“实际上别人只能看到你展现的一面，内心那点小傲娇小吐槽只有你自己知道。这个世界有读心术的物种很少的，更不用说有上帝视角了。随便读心算是侵犯隐私权了，要去局子里喝茶的。”
　　“所以，别人看不到的反差等于没有，故意表现的反差很做作很尴尬的，别信什么傲娇教科书式的表达方法，那个梗已经玩烂了。”原期直接一发连击打断谢昀明复活读条，“把以上理论搬到你身上，你这人性格磨叽又叽歪面部表情还跟多动症似的不动就难受，老是在意些莫名其妙的地方，既不能陪尹衡吃辣又对不上那人的频道还老在他面前晃悠很烦人啊。综上所述可以得出尹衡说不定有点讨厌你了哦。”
　　一条谢昀明失去了梦想。
　　“而且，你们这算是办公室恋情吧？”原期沉吟，“到目前为止我还是你们上司哦？”
　　谢昀明叫服务生结账，整好衣服挂上公式化微笑：“不好意思，麻烦您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哎哎？别走啊！别……”走啊……
　　原期看着桌上剩下的菜沉默了一会继续开动：“走了刚好！都是我的了！”
　　翌日，谢经理格外高冷。
　　这季播出的中庸剧没播几集突然火了，尹衡来谢昀明办公室找他商量后续放送事宜。
　　谢昀明给他一张铁板似的冷脸。
　　尹衡：这人面筋被挑了还是被易师颐魂穿了？
　　顾不上那么多，尹衡把文件递给他：“这是这几天放送的数据，收视率比我们意料中的要好。关于剧的评价也多数为褒奖和吃瓜，你可以看看。”
　　谢昀明接过文件打开一看，呈现出来的情况确实一片飘红，比起之前中庸剧不温不火的状态要好太多了。
　　打开微博去官微下一看，评论点赞和转发也是先前的几倍。
　　“原本以为是个很无聊很老套的修仙故事，套路四平八稳的走着，没想到画风突变！期待下一集！”
　　“没有兔仙命看我要死了！”
　　“今天兔仙命更新了吗？没有。好吧，我等会再来问一遍。”
　　“为兔仙小姐姐疯狂打call！我永远喜欢兔仙！不要大意的去踩倒吃掉那颗萝卜吧！”
　　“怎么办？女强男弱相爱相杀这种cp突然有点欲罢不能。”
　　谢昀明觉得“兔仙命”这三个字有些眼熟。
　　尹衡提醒说：“这部剧带点自传性质，原型是罗泊和他未婚妻。”
　　谢昀明想起来了，罗泊那天请婚假的时候衣服上还印着“兔仙命”三个字。
　　他无力扶额，这秀恩爱都秀到全国人民的面前了。
　　尹衡说：“只要罗泊的身份不暴露，应该不会有人猜到他身上。”
　　“那我去给他打个电话。”谢昀明神情有片刻松动又立马复原。
　　尹衡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罗泊你看了官微吗？”
　　罗泊说没有。
　　“那先恭喜你，你的剧本火了。”
　　罗泊吓得连手里的仙露都要掉了：“你驴我呢？”
　　“没有驴你。你去看看官微。”
　　罗泊去看了，谢昀明等了一会听见电话那端传来一声不可置信的小声逼逼：“现在的年轻人口味很独特啊，这种流水账似的故事有什么好看的？现在的观众对电视剧真的好宽容啊！”
　　谢昀明：好歹是你自己的日常，自己写出来的故事这么埋汰真的好吗？
　　不管作者怎么埋汰对他来说宛如垃圾桶里捡来的孩子似的流水账作品，必要的道谢还是要有的，罗泊和谢昀明到了声谢，感谢他的看重，转头和兔仙嚷嚷了声什么谢昀明听不懂，只听得那边传来一个惊喜的女声：“真的？”
　　“真的！”罗泊肯定道。
　　“太好了！萝卜卜你好棒！太棒了不愧是我家亲爱的！”女子毫不客气的夸赞罗泊，谢昀明猜那应该是兔仙。
　　罗泊亲亲兔仙脸颊，接着和谢昀明打电话：“我和涂娴娴已经领了证了，这几天就要办酒席了，谢经理你来吗？尹经理会和你一起来吗？”
　　“那是肯定的。”谢昀明无端吃了嘴狗粮还被重伤，面上还要保持微笑，“祝你们新婚快乐！”
　　罗泊谢过他，又聊了两句然后挂了电话。
　　“怎么说？”尹衡凑过来问。
　　“他邀请我们去喝结婚酒。”谢昀明保持公式化微笑。
　　尹衡：我们说的不是隐藏身份别被扒出来的问题吗？

　　☆、才没有失恋！

　　谢昀明照常来上班，今天来的早，电梯里只有海莉一个人。
　　海莉打量着谢昀明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开口：“谢经理，你是不是失恋了？”
　　谢昀明转头面无表情看向她。
　　海莉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我我我，我就随口说说您别当真啊！”
　　谢昀明收回目光，心说这是高冷不是失恋！
　　海莉看他那样子觉得老可怜了，挣扎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安慰：“我觉得吧，天涯何处无芳草呢？”
　　谢昀明猛地转头。
　　“我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海莉结结巴巴的说，脑内飞速旋转，“我是说吧，你加油！还是有机会的！”
　　电梯恰好到楼层，她逃也似的飞跑出去撞上同事。
　　同事问她怎么了，海莉回头看一眼已经合上的电梯门，惊魂未定的长吁一口气：“唉别提了，看谢经理一副失恋的样子就安慰了一句，不知道哪里踩这小孩儿的雷点了。”
　　同事抓错了重点：“嗯？什么？谢经理失恋了？不至于吧？尹经理拒绝他了？”
　　周围耳尖的立马围了一圈堵个水泄不通。
　　“what？谢经理失恋了？”
　　“什么时候的事？”
　　“不对！什么时候表的白？”
　　“对哦！什么时候表白的？昨天？”
　　谣言越传越离谱，众人靠着丰富的脑补将“谢昀明昨天表白尹衡被拒”这件事说得绘声绘色比说书还精彩，中途还出现了勇者斗恶龙，超级玛丽和史莱姆哥布林等莫名其妙的东西。
　　这件事也传到了原期耳朵里，他见谢昀明的第一句话就是“听说你失恋了？”。
　　谢昀明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原期把他听到的最新版本绘声绘色声情并茂的复述一遍，换来谢昀明锅底似的脸。
　　说得跟真的一样他差点都要信了。
　　“没有！”谢昀明强硬否决。
　　原期看他凶的那样子也不好再踩他怒点，遂说：“那好呗，还有机会，加油。”
　　谢昀明拿了文件出去了，途经尹衡办公室，他稍微顿了一下，朝门口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尹衡有没有听到这件事。他垂眸思索。
　　这一顿，一眼，一垂眸落在吃瓜群众眼里完全就变了味。
　　“突然有些心疼谢经理怎么破？”
　　“呜呜呜我好好的谢尹cp就这么散了！”
　　“尹谢不服！”
　　“谢尹王道好不好！”
　　“别吵了别吵了！现在谢尹和尹谢都要吹了！”
　　“酷爱憋说了！难受！”
　　尹衡下来巡视一趟就听到职员们在说些什么奇奇怪怪的“累感不爱我萌的cp崩了”、“对不起谢尹崩了无心工作”、“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我？好不容易萌一对高颜值三次cp居然崩盘了！”、“谢尹股跌停了，尹谢股也跌停了，散了吧散了吧”。
　　“你们……”他试着和那群聚众沮丧的员工搭话，换来怨念眼神无数。
　　员工们散了，长叹一声之余还各自宽心：“算了算了，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尹衡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剧里粉的cp被强行喂刀子了？他打扰他们食刀后互相舔伤口了？
　　想了一想，最近大热的剧也没有一星半点的刀啊？也没有cp名叫尹谢或是谢尹啊？
　　他百思不得其解，回办公室前顺道去谢昀明办公室走了一遭。
　　“谢经理。”他敲门，谢昀明抬头，神色有片刻波动最后归于冷淡。
　　谢昀明问：“有什么事吗？”
　　尹衡倒是有些讶异于他的冷淡，不好直接开口询问，先抛了块砖问问路：“我听到员工们都在讨论什么'尹谢''谢尹'，你知道什么吗？”
　　谢昀明冰冷的表情跟冰面开了道缝一样一时收不住，尹衡饶有兴趣的看他变脸，心说这人太可爱了。
　　谢昀明羞愤欲死，暗道要扣光这群人的奖金。
　　他强撑说：“是……剧中cp名吧。”
　　“我查了一下，没有cp名叫这个。”尹衡不上钩，就是不被糊弄。
　　“那、那……应该是冷cp名吧。”谢昀明撇过头去不看他。
　　“我刚刚说了吧，没有cp名叫这个。”
　　谢昀明不说话了。
　　尹衡饶有兴趣的等他回复，顺便看他变脸。
　　谢昀明变了一会儿脸，又挂上一副冷冰冰的态度：“我不知道。”
　　他避而不看尹衡的脸，手握成拳，紧张不已。
　　高冷一点的话会不会显得成熟一点，更有魅力一点呢？谢昀明不确定，但想试一试。
　　尹衡不知道该如何将话题继续下去，看谢昀明冷淡的脸，疑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又怕多说多错，顿了一下就礼节性的说了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尹衡离开了，谢昀明并不开心。
　　他到底哪里做错了呢？
　　尹衡走了两步，突然想起那个cp名好像是取他和谢昀明的姓氏。
　　他恍然大悟，这是不喜欢被人拉郎配凑cp么？看来他以后要注意一点了，虽然员工们开开玩笑也没什么，但若是让人感到不舒服那就不行了。
　　谢昀明请原期吃晚饭，顺便请教今天他哪里做错了。
　　原期恨铁不成钢的看他：“哪里都做错了！”
　　“但是……高冷人设什么的不是很吃香么？”谢昀明慌了。
　　“吃香个大头鬼啊！”原期狠狠戳了盘中香肠一叉子，“你看看易师颐，人家也是高冷人设，吃香么？”
　　谢昀明想了想，公司里对于易师颐的评价除开工作能力出众之外余下的就只有“可怕”这一形容了。虽然看上易师颐的不少，但都因为其太过冷淡的性格而望而却步，唯有楚修辞那个傻子誓要把冰块捂成炭火。
　　他摇摇头。
　　“要不是这世界太看脸，这种冰山高冷的人早就被槽烂了。”原期说，“再来一盘！”
　　谢昀明给他再要了一盘。
　　他没忙着吃，转而叹了口气：“摊上你这么个智障也真是算我倒霉。”
　　“好好说话不要骂人！”
　　“骂你算便宜你了。”原期免费赠送原氏白眼两个，“你这智商怎么在这种事情上这么欠费呢？都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果然不假。”
　　谢昀明憋屈死了：“我又没谈过恋爱我怎么知道。”
　　又纠正原期：“不是恋爱是暗恋。”
　　原期无话可说，在这种事情上较什么真。
　　原期似想起来了什么，问道：“真没恋爱过？暗恋的人呢？以前总有一两个喜欢的吧。”
　　谢昀明想了想，耿直道：“有啊。”
　　原期心说卧槽还真有，说好的纯情小处男呢？这剧本不对啊？
　　谢昀明说：“小时候喜欢过幼儿园阿姨，因为她会给我小饼干。”
　　“那个pass！”原期扶额，“还有吗？”
　　“有。”谢昀明老实点头。
　　“说。”
　　“……原缘。”
　　原期蹭的一声跳起来揪住谢昀明领子：“你再说一遍？”
　　“冷静冷静，听我说！”谢昀明眼见这姐控要炸，忙说，“被带去原家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被第一印象给骗了，不过她一开口就幻灭了。”
　　原期想想自家姐姐那副可以骗过天下人的秀美外表和糙汉内在，突然有点同情这些三观被重新整合的少年。
　　他松了谢昀明领子，坐下接着问：“还有吗？”
　　“尹衡。”
　　“……”原期想起来，谢昀明是在六岁时被带去原家在暑假接受教导的。
　　不不不，没准人家从很久以前就喜欢尹衡了呢！原期觉得自己圆回来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谢昀明跟咨询医生一样老老实实回答问题：“今年。”
　　“……”原期欲言又止，“你这十多年来发生了什么？居然连有好感的人都没有？”
　　“学生的本分难道不是学习吗？”谢昀明一本正经的说，“上学期间绝对不能谈恋爱啊！会影响学习！”
　　原期：你这思想到底是几十年前的人啊？谈恋爱不会影响学习，失恋才会好吗！
　　“……那为什么喜欢尹衡了呢？”原期勉强保持微笑。
　　谢昀明有些羞涩：“一见钟情。”
　　“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的幌子！”单身汪原期不知道哪里被戳到了痛处，毫不客气开怼。
　　“如果我见色起意那我从六岁起就该喜欢他了。”谢昀明反驳。
　　原期无话可说。
　　他最后选择结束这个话题：“我帮不了你什么了，赶紧把高冷模式给撤掉，然后买点什么东西把人尹衡给哄哄赔罪，突然被人莫名其妙的甩脸子心里肯定不好受。”
　　“哦。”
　　谢昀明觉得，这种事情还是问原缘比较靠谱一点。

　　☆、谢先生的恋爱心路

　　拥有着钢铁之胃的原家家主在路边摊接到了谢昀明的电话。
　　晚上没有夜戏她给剧组放了假，一行人浩浩汤汤的去逛夜市，正啃着铁板鱿鱼的原缘在收到原期一张莫名其妙的【原地爆炸。jpg】图片后紧跟着来了谢昀明的电话。
　　谢昀明把这几天的事挑重点简略说了。
　　原缘直接来了一句：“你脑子里的坑还好吗？”
　　“还好啊……”他被问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你好我不好！”原炸炸花式原地爆炸。
　　原缘花式爆炸的同时飞快的啃完了鱿鱼并对店家说了声再来十串，谢昀明小声说：“吃太多会长肉。”
　　“我愿祭献十斤肥肉换你双商满点。”谢昀明的攻击被无效化解并反弹。
　　谢昀明郁闷道：“我双商也不低吧。”
　　“你觉得你有立场说这句话么？”
　　是个人都会有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谢昀明感觉他双商好歹也在及格线水准吧，但他没说。在□□濒临爆炸的时候还戳它一下是相当不明智的行为。
　　“来来来亲爱的，跟我说说你到底想干嘛？”原缘语气缓和下来了，谢昀明还是听出了些恨铁不成钢和讽刺的意味。
　　谢昀明酝酿了一会，觉得不知该从何说起，先给原缘打个预防针：“我不知道从哪开始说好你凑合听听。”
　　“你说就行。”店家上了菜，原缘再叫了十串烤牛油，一盘烤茄子，转头啃着鱿鱼听谢昀明颠三倒四的碎碎念。
　　谢昀明见她摆好了听故事的态度，又想如果吊她胃口不说估计会被扔太平洋里喂鲨鱼，想了想还是从这几天的事开始：“我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追一个人。虽然也看过别人恋爱也又不少人追过我，但不是真心喜欢两情相悦我是不会同意在一起的。只因为一时的好感或是寂寞或是周围环境影响而凑合过，那样对两个人都不负责任。”他顿了一下：“我是这么想的。”
　　电话那头很安静，街上嘈杂的声音像是潮水，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楚内容，很不真实。谢昀明突然意识到对面那个人是长辈，虽然脾气极差，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但或许真能从她那得到一点启发也说不定。
　　他继续说：“我也去查了查追一个人该干什么，结果都大同小异。我怕那些老套的方式会给尹衡带来麻烦，所以我换了种方式。”
　　“我去看了看最近很火的耽美小说，高冷攻很吃香。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很帅很可靠……”
　　原缘打断他：“等等！为什么是小说？还有别的方法的吧？”
　　谢昀明老实答：“语文老师说艺术来源于生活。”
　　原缘无力扶额：“那你知不知道下一句是'但艺术高于生活'？”
　　“现实生活和小说最大的区别就是不定向性。小说中的开头过程结局大部分都是有一个方向的，那就是大纲，作者按照大纲把故事呈现出来，啊，也有脱离大纲放飞自我不肯下地的，那种例外，你当我没说。故事中的人物形象和剧情台词都是一开始就设计好的。文中看似巧妙的对话，事情发展很可能只是作者的灵光一闪或是挠心挠肺也或者是纯粹为了水而想出来的。一切只要按照套路走就可以水到渠成的走向既定结局。”
　　“但现实不是。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可以让我们的人生如同编排好一样，像剧情走上正轨一样发展。生活中有太多选择，我们无法存档读档，很可能一个不留神在细节上出了错导致满盘皆输的局面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别把小说当现实！生活已经很辛苦了，偶尔看看自己开心一下就好。千万别当真！”
　　“再来说说你口中的'艺术来源于生活'问题，一个能写出好玩欢脱故事的人生活中未必如同文字所表达的那样，ta也许文如其人，也许文静内向。文字所表达的东西也许是生活的投射，也许是缺失但渴望的东西。确实是来源于生活没错，但已经经过润色成为相当小概率或者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了。别把别人的想象当真啊。”
　　“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说你是不是脑子有坑啊。你的语文老师要哭晕在厕所了啊。”原缘笑道，她心情其实好的不得了，不是因为这家的烧烤特别好吃，虽然这也算是一方面啦，更重要的是很久没有这么搞笑的事情发生了，谢家上一次的恋爱咨询还是在老谢先生追易女士的时候，这对夫妻的恋爱史和相爱相杀相当有看点。
　　谢昀明握着手机，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我很想和尹衡如同小说里一样美好。都说套路最得人心，但现实不给施展套路的机会。明明这个世界从世界观上看都特别魔幻不科学。”
　　原缘已经做好手机欠费的打算了，她说：“来吧我们继续，你的暗恋心路历程不是还没讲完嘛！”
　　谢昀明想了想，高冷好像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他转而开始讲以前的事和刚开的暗恋那会儿。
　　原家说有钱也不那么有钱，但人脉网很广，奇奇怪怪的东西特别多。家主老是说他们相当贫穷，于是在千年前撒网一样和许多家族签订了契约。契约内容现在已不可知，但一代代传下来的习惯倒是延续至今。
　　谢昀明在六岁的暑假被送到原家老宅接受私人教育，那些所谓的私人教育就是从机械化的表世界了解到还有非人的里世界。
　　那时候的谢昀明还处在“要当个好孩子不然圣诞老人不会过来送礼物雷公会把他霹成黑灰”的阶段。
　　他算不上聪明，也不算愚笨，矮子里拔高个勉强算得上是普通人里比较优秀的。谢昀明还算勤勉，是那类考前疯狂复习然后在考完了说“诶？我都不怎么复习的”那类人，小小年纪给人一种精明的感觉。这精明只在小孩子那里有用，放到大人面前就漏了馅。
　　谢昀明对陌生的环境还有些害怕，打量四周看了一圈觉得没有一个比得上自己的，不免得意自满。
　　好巧不巧杀出来一个比他还要优秀的尹衡，一下子浇灭了他的气焰。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竹马竹马梗
这几章会提到一点原家和谢家尹家的关系，世界观很宏大但和主线无关的就不会写

　　☆、改造少女攻的第一步

　　尹衡不算天才，资质也不过比普通人的平均水准要优秀的那么一点，也更加勤奋一点。优秀那么绿豆大点，勤奋那么板砖大点，日积月累下来，差距就很显著。
　　两个月的时间足以把谢昀明甩条街的。
　　谢昀明很不服气，别人家的孩子永远都是公敌，好巧不巧尹衡对谢昀明来说就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
　　这场敌视没有持续多久，原家的授课只在暑假，重在教导非人的辨别。
　　与原家签约的世家非常多，千年下来也就余了零星几个，血脉也不如以前浓厚纯正。原家签的多少是有些本事血脉中灵力浓厚的，到了今世只余下唐家还能勉强通灵施法。
　　原缘也不多奢求，只让他们学个辨别，好歹能不搞错危险等级得以自保就够了。含有灵力的血脉总是会吸引一些非人之物，入世的非人越来越多，纯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