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琛-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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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不知道，莫羽凉为何打电话找他。他想先去公司处理好事情，然后好好安抚他，他和司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司然早就把假象给莫羽凉呈现一遍，而他还蒙在鼓里。


第38章　第　38　章
　　刘浩和莫羽凉商量了很久，刘浩建议他离职，毕竟治疗白血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事。莫羽凉也同意这个建议，他实在不适合继续工作。
　　他还故意和刘浩调侃：“要是治不好，这可是我生命最后的时间。可不能把最后这么点时间花在工作上了，电视剧里主人得了绝症不是一般都会出去旅游散散心嘛！趁我还能走得动赶紧旅游去。”
　　刘浩很严肃，很生气地说：“以后不准说这种丧气话。”
　　“哪里丧气了。”莫羽凉理直气壮地反驳。
　　刘浩败下阵，颓丧地说：“你答应治好病和我交往的，不能失约。”刘浩现在就像一个得到大人承诺的小孩子，要是得不到满意的结果，他就会很沮丧很难过。
　　莫羽凉也不再和他开玩笑，收起开玩笑的腔调，他们在住院部楼下的一个小公园里散步。刘浩牵起他的手，紧紧握住。莫羽凉在他碰触到自己肌肤的那一刻心一跳，他抬起头望着刘浩。对方脸色如常，丝毫没有因为牵他的手而有任何变化。莫羽凉也就随他牵着，他们从这个小道走到另外一个小道，最后在一个长椅上坐下来。刘浩也没有松开他的手。
　　莫羽凉感觉他这一生都没有享受到如此平静的时刻，他与刘浩坐在长椅上，也不过多交谈。只是心照不宣地沉默着。他们都知道莫羽凉找到配型的可能小之又小，但是刘浩并不气馁，他一定会找到适合莫羽凉的骨髓，哪怕付出他的所有。
　　刘浩开口说话：“骨髓的事，我已经派人在全国范围内寻找，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不过你也可以联系一下你的亲人，告知他们这件事。”
　　其实莫羽凉并不在意能不能活下去，但是刘浩的坚持感染了他。这世界上还有人为他做了这么多，还有人关心他，他不能放弃希望。
　　“我母亲和我妹妹都不是RH阴性血，只有我父亲都是这个血型。要我去找他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与父亲有心结？”
　　莫羽凉看见不远处的草坪上有一对父子在草坪上玩耍，小男孩坐在父亲的肩上拿着吹泡泡工具，开心地吹着肥皂泡。他父亲会和他一起玩吹出来的气泡，他父亲把他放下来，让他在草坪上跑。男孩开心极了，一边吹泡泡，一边追赶这些飘动的气泡。他会用稚嫩的手指去戳破这些肥皂泡。男孩的脸色并不好，穿着医院里的病人服，可以看出应该是住了很久了院。
　　莫羽凉对刘浩道：“他婚内出轨，抛弃了我的母亲和我。甚至这些年连赡养费都没有付。秦昀琛之前还安排他和我见过一次面，他过得也很不好，他现在的老婆，也就是当年插足他和我母亲婚姻的女人，非常爱慕虚荣好吃懒做。他只能拼命工作赚钱，才能勉强维持得起生活。”莫羽凉觉得任何人的心里都有阴暗面，他知道父亲和小三过得并不好以后，感到这些年的怨气奇迹般地消散了。就好像他一直渴望的就是这样。这个男人迟早有一天会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虽然痛快过后，并没有让他得到解脱，但至少他出了一口恶气。
　　男人的头发都已经花白了，他和他的老婆又生了两个小孩，难怪没有赡养费给他和母亲。他一直在和他道歉，然而莫羽凉一直在冷笑。
　　最后莫羽凉坐不住了，他站起来：“秦昀琛给了你多少钱，才把你这个多年不肯出现的男人引出来？”
　　男人惊愕地抬起头，嗓音低沉：“没有，我以前只是愧疚，所以不敢见你和你的母亲。”
　　“那钱呢？你一点钱都没有给我们孤儿寡母。”
　　“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
　　“没办法，没办法！你们就知道说这些没用的，你以为和我道歉，我就会如同圣母般原谅你，和你父慈子孝？”他情绪非常激动，男人慢慢低下头。
　　“到此为止，莫先生，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路是你自己选的，你也不用说你现在的老婆多么不好，当初你出轨的时候，不也迷恋过她吗？过河拆桥可不太好哦！”莫羽凉怨恨地说完这些话，离开了令他窒息的地方。
　　回到现在，看着在草坪上嬉戏的父子。莫羽凉想他和他父亲有没有这样的回忆呢？也许有，但是父亲带给他的痛苦的记忆太多，以至于他都忘了他们之间是否有过美好的记忆。哪些痛苦像玻璃的碎片一般，缓慢地割裂他的皮肤，流出的鲜血骇人异常，留下来的伤疤狰狞恐怖。随着时间的流逝，鲜血会干涸，然而伤疤永远存在。
　　有一个女人走向那对父子，女人看男人的脸色很不好，她把小男孩拉走，并对男人说了什么。男人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他有些拘束，也不敢反驳。只能任由女人拉走小男孩。也许是离异家庭吧！小男孩大哭，他的妈妈觉得心烦，给了他屁股上一巴掌。男人赶紧跑上去，抱起男孩，用手在他后背轻拍安抚他。女人的眼神充满怨毒。
　　他的母亲何尝不是这样，在离婚后，常常把无名怒火发泄到他的身上。他能理解母亲的痛苦。但是并不代表，他一定要承受这些不好的遭遇。
　　“我知道你受的苦，但是现在性命攸关，我想你父亲不会袖手旁观的。”
　　“我只是不想接受他的骨髓。”
　　“我们先配型好吗？不要因为怨恨他，就放弃活下去的机会”
　　莫羽凉看着远去的那家人，终于对刘浩说：“好的。”
　　秦昀琛熬夜加班，终于处理好公司的紧急事宜。他打电话给莫羽凉直接被对方挂断，他也不恼。他知道对方一定很生气，好不容易打电话联系他。他却和司然在一起。羽凉一定是怀疑他不够真诚，他要赶紧去找他和他道歉。
　　他下楼开车去莫羽凉的公寓，在公寓楼下却碰见走过来的莫羽凉还有他身边的刘浩。他总感觉这一场景似曾相识，就在不久前。莫羽凉和韩暮晨也一起回过家。现在韩暮晨换成了刘浩，公寓也不是那间公寓。
　　只是这一回他还能追得回他吗？


第39章　第　39　章
　　这一次的秦昀琛与上次并没有什么不同，然而莫羽凉的心境已经大为不同。他与韩暮晨只是普通朋友，但是他已经答应要和刘浩在一起，这两者的概念完全不同。上次他还对秦昀琛有一点点幻想，到了这次他真的连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莫羽凉语气稍显冷漠对他说：“你来干什么，你不是和司然和好了吗？”
　　秦昀琛就知道他在为这件事生气，忙解释道：“我只是和他在喝酒，后来喝醉了，我就睡过去了。你打电话过来是司然接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那么容易醉。”
　　秦昀琛显然没有搞清楚重点，他到现在还想要撒谎？那天他听到的对话难道不是他说的吗？
　　“你有没有说过你早就艹腻我这件事？”
　　“我……”秦昀琛支支吾吾，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的确和别人说过这句话，可那时的他是被猪油蒙了心，简直混账不堪。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的自己能这么过分地对待莫羽凉。现在莫羽凉质问他，他也不敢撒谎。毕竟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这样问他。但是他根本没有想到竟然是司然做的假录音。
　　长时间的沉默使得莫羽凉更加确认秦昀琛的心虚，那么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话好聊。莫羽凉直接拉着刘浩的手，往公寓走，路过秦昀琛身边的时候，秦昀琛一把拉住莫羽凉的手。
　　“你听我解释，我昨天真的没有和司然发生什么，真的。”秦昀琛着急地说，就好像他不赶紧解释，就会立马失去莫羽凉。其实他说了也没用，莫羽凉早就对他心死。
　　莫羽凉一点目光都没有落在他身上，他的视线看着前方，“我不在乎，从今以后你说什么，做什么都和我没有关系。你爱和谁在一起就在一起，我可不敢让你纡尊降贵地在我身边。我这种低等人哪里能高攀得起您呢？”他用力扯开秦昀琛的手，大步迈向前方。他不会再回头了，永远。
　　“羽凉，我真的错了，你不要走。”秦昀琛焦急异常，他恨不得把心剖出来，让莫羽凉看。这次他真的知道错了，他以后再也不会干那些混账事。他能不能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莫羽凉顿了一下步伐，他深呼吸，平复心境，然后对秦昀琛说：“我不要了，即使是你的真心也没有多么可贵。你这样的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和司然才是天生的佳偶，我只不过是你生命里的炮灰而已。”
　　秦昀琛忙解释，他失去了平时的风度，只要能挽回莫羽凉他再怎么低声下气他都不在乎，要是这一次放他走了，也许他就永远不会回来了。他对莫羽凉说：“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可是我真的会改。我向你保证以前的混账事，我以后全部都会改掉。”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
　　秦昀琛像是一个等待最后宣判的人，只等着最终结果出来。现在的他惴惴不安，渴望着原谅，有懊悔自己以前做的混账事。
　　一裁定局，莫羽凉不会再拖泥带水，不干不脆。
　　“我们还是不要继续纠缠，这么多年都没有好结果，可见是孽缘。”现在的他还有力气对着秦昀琛说不，要是他再一次陷入困境，他怕自己这一辈子都出不来。
　　秦昀琛见莫羽凉怎么都不肯回应自己，他也受不了莫羽凉和刘浩手拉着手。于是走上去，把这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分开，他用力拉住莫羽凉的手。
　　他用右手去抚摸莫羽凉的脸颊，莫羽凉的皮肤细腻光滑，手感非常好。秦昀琛现在的眼里居然出现了一丝深情，莫羽凉努力忽略这一点，将头偏向一侧。秦昀琛当然不肯让莫羽凉不看他，他用手将他的头扳过来正视他。
　　莫羽凉向刘浩求助，刘浩把莫羽凉从秦昀琛那里拉回来，让莫羽凉在自己身后待着。秦昀琛见到这一幕更加生气，他语气不善地说：“这还是我和他两个人的事，刘浩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刘浩不卑不亢地说：“这不是多管闲事。”
　　“怎么不是！”秦昀琛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莫羽凉能听出他的怒火。
　　刘浩淡然地回答：“羽凉已经答应做我男朋友了，现在他被前男友骚扰，我当然要站出来帮他摆脱某人的纠缠不休。”
　　秦昀琛看向他身后的莫羽凉，之间莫羽凉紧紧攥着刘浩的手，也不愿意正面回应他的眼神。
　　莫羽凉不想让刘浩被波及，“到此为止，秦昀琛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你不喜欢我？还是你早就移情别恋了？”他毫不留情地说。
　　刘浩一拳重重地打在他脸上，秦昀琛重心不稳踉跄几步后退，他捂住脸上被打的地方，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总算找到可以光明正大打刘浩的理由，他挥起拳头，向刘浩的脸上打去。刘浩将头一撇，躲过他的攻击。秦昀琛当然不肯就此罢休，他被人抢了男友，还无缘无故被他打。他不打回去，他心头的怒火难以平息。
　　“够了！”莫羽凉站出来，“你说你后悔了，要改正。我根本没看出来，你还是一样的自大，目中无人。从来都是以自我为中心，吝啬地给予别人一点点的甜头。”
　　“你就为了这个男人要数落我？”
　　“我不是为了刘浩，我是为了我自己，我受够你这样的男人。以自我为中心，暴躁，滥交！”莫羽凉控诉秦昀琛的不好，他在说他的同时，也在剐自己的心。这也是他曾经爱过的男人，现在他却要把这些事实说出来，刺痛两个人的心。
　　秦昀琛不敢反驳，毕竟莫羽凉说的都是实话。可越是这样他越有一股邪火，无处发泄。错的是他，可他愿意认错，只要莫羽凉愿意原谅他，他会用时间证明，他会给他想要的一切。
　　“我想了很久，并不是一时冲动，也没有移情别恋。我和你已经分手，以后我要和谁在一起，你都没有资格管。”
　　“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真的不喜欢我了吗？”
　　莫羽凉坚定地说：“是的。”


第40章　第　40　章
　　在听到莫羽凉说“是的”的时候，秦昀琛仿佛听到了一声脆响，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破碎了。于是他失去风度，无理取闹地继续纠缠莫羽凉，他不肯相信莫羽凉真的不爱他，只是为了摆脱他，说气话而已。
　　然而这种情况他也没有面对过，莫羽凉从来没有对他恶语相向，他一直都是那么温和，那么地深情。眼前这个对自己毫不留情的人，真的是莫羽凉吗？
　　打破他的想象的是，莫羽凉的一句话：“到此为止，我们以后不要再见。”说完以后，他拉着刘浩走上楼。而秦昀琛呆呆地站在原地，他像个孩子一样不知所措，望着莫羽凉远去的背影。莫羽凉拿钥匙的手都有点抖，钥匙不小心掉到地上，他刚要弯腰下去捡。刘浩先他一步捡起钥匙，交与他手中。莫羽凉打开门，邀请他坐坐，刘浩欣然应允。
　　刘浩看得出莫羽凉不对劲，他安慰他：“也许由我这个情敌来说不合适，但是羽凉，昀琛性格太过乖戾。确实不是一个良人。”
　　莫羽凉正在给刘浩倒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我记得小时候许洛曾经爬过树，然后许洛把树上的鸟蛋，掏了下来。我们一群人看着鸟蛋都挺高兴的。那时候的许洛还是孩子，开心过后，他想鸟蛋没了，大鸟会伤心。于是，还是决定把鸟蛋放回去。但是秦昀琛先他一步，直接把鸟蛋扔到地上，全碎了。我那时候很气愤，问他为什么这么做。秦昀琛说，既然都掏下来了，就不要想着补救。”刘浩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想起这件往事，但是从这件事就可以看出，秦昀琛性格古怪。
　　“他父母感情不是很好，见不得别人家庭美满，所以才会弄碎鸟蛋。”莫羽凉将曾经迷惑他的名为爱情的迷雾拨开，终于能够清醒地认识到，秦昀琛的本性。他骨子里的残忍与生俱来，后天环境加剧了他的这种残忍。
　　“也许，不过我总感觉更久以前的秦昀琛，并不如此。”
　　莫羽凉把茶杯送到刘浩面前，他不想知道秦昀琛以前的事，于是故意岔开话题：“我会联系我父亲，只不过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进行骨髓捐赠。”他怕这个被生活压低脊背的男人会狮子大开口，敲他一笔，毕竟他新的家庭需要的钱很多。而且他现在的老婆，估计也不能让他白白给他捐献骨髓。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钱不够，我借给你。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我还等着你病治好，到我的工作室来上班。”
　　莫羽凉也就不再揶揄，“好，我有需要会问你借钱的。”
　　莫羽凉做了一顿饭，他们两个一起在狭小的客厅吃饭。刘浩觉得这画面很温馨，这是属于他和莫羽凉两个人的空间，如果能一直吃到他做的饭，多好。
　　莫羽凉不太自信，他被秦昀琛打击惯了，他看着吃得很欢快的刘浩，他问：“好吃吗？”
　　刘浩咽下饭菜，对他道：“很好吃。”
　　莫羽凉神色有些不自然，眼神暗淡，他有些失意地说：“可是他从来没有说过好吃，不好吃的时候，他会大发脾气。不发脾气的时候，也没有说过好吃。我一直以为不好吃呢。”
　　“怎么会，很好吃，一看你就是花了很多心思学的。秦昀琛不懂得珍惜，一定会后悔死，他以后再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饭菜了。”莫羽凉被秦昀琛伤的太多。连基本的自信都失去了，他必须好好修补莫羽凉的自信心，让他渐渐淡忘秦昀琛留给他的阴影。
　　莫羽凉给刘浩夹菜，他自己吃的很少。
　　“你胃口不好吗？”刘浩有些担心他的身体。
　　莫羽凉自然知道刘浩在担心他的身体，他对他说：“没事，我只是因为看见秦昀琛心情不好，倒了胃口。”
　　他们这里在温馨地吃着饭，而秦昀琛在楼底下站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刘浩下楼。难道刘浩是要留宿了？莫羽凉即将要成为别人的人这件事让他很是焦躁。他的确能让人撬开莫羽凉房间的大门，然后把人带回他的公寓关起来。可是那有什么意义，莫羽凉都亲口承认不喜欢他了，他再厚着脸皮缠着他，也没有意思。他落寞地离开了这里。
　　司然在国外的时候被一个老男人包养，那个老男人有权有势，即使是司然的父母也惹不起，司然只能忍辱负重的任人摆布。那个老男人在玩弄腻了司然以后，终于同意放他回国。一回国，司然就迫不及待地找靠山，秦昀琛就是他的目标之一。那个老男人不仅长得丑，还有性癖，有时候还要玩SM。司然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生活，所以跑回国以后，赶紧找庇护。万一哪天那个老男人又想着把他抓回去肆意玩弄怎么办。他在国内混得风生水起，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一旦被那个老男人知道了，他对后果还是非常害怕。
　　这天那个老男人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出国，他有点想他了。司然表面上迎合，背地里想杀了他的心都有。无奈这老男人根基实在太稳，根本扳不倒。甚至在背后还有黑道元素，司然实在是不敢与他正面交锋。必须在背地里使点手段。
　　“你不是说玩腻我了吗？”司然的声音里有点委屈，不过是装的。
　　“你们那儿不是说久别胜新婚吗，我感觉你离开我以后，我好像不觉得你腻了。反而有一种新婚的感觉。”
　　“大老板，你中文学得不好哦！哈哈。”司然快要吐了。
　　“你亲我一下，我就能缓解这种思念。”
　　司然对着电话，亲了一口。老男人终于把电话挂了。恶心，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
　　秦昀琛在酒吧里买醉，司然一直派人跟着他。他等秦昀琛喝醉以后把秦昀琛带回自己的公寓，然后把秦昀琛的衣服全脱了，他自己的也全脱了。秦昀琛抱着他，说着醉话。
　　司然原本想等他胡言乱语结束以后再睡，在听到秦昀琛说出莫羽凉名字那一刻，他立马从被子里出来，穿上衣服。他觉得自己很像一个小丑。


第41章　第　41　章
　　秦昀琛醒过来以后发现自己和司然睡在一起，不过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想既然莫羽凉都和自己分手了，也没有必要为了他像个贞洁烈夫一样，于是自暴自弃地和司然在一起了。
　　但是真的和司然在一起后，他感觉很累。十几岁的少年谈恋爱，真挚又单纯，有无穷的热情和精力。司然本人也暴露出他的缺点，以前秦昀琛带着滤镜看待司然，司然身上所有瑕疵和缺点都被他有意忽略。现在的秦昀琛眼界开阔不少，对司然也没有像从前一样一味纵容，总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怎么都别扭。
　　他对司然也没有欲望，司然极力“勾引”他，他们还是没能做成。司然不得不调侃他是不是“不行了”。要是以前秦昀琛听到这种侮辱性的话，早就抡起拳头打人了，可是现在他根本懒得计较司然讽刺性的话语。那天莫羽凉说他“滥交”，他不想落了他的口实，于是收敛欲望，很久都没有和别人上床。以前的他总认为，男人就应该不为情所困，为一个人失去在外面放纵的机会实在可惜，所以他向来对合胃口的男孩来者不拒。
　　现在的他对所有人都倒了胃口，清醒寡欲的秦昀琛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没有想象中的难熬，也许是他把寂寞想象得太强大，所以总是要很多人陪伴。
　　其实，只要有莫羽凉陪在他身边，就够了。他为什么一直没有想清楚这件事？
　　包养过司然的大老板因为业务问题来到国内，他下飞机第一件事，就是约司然出来见面。至于他要干什么自然不言而喻。司然和秦昀琛摊牌，隐去最核心的信息，只说他被人威胁，希望秦昀琛能帮他解决这件事。秦昀琛与那位老板碰面，对方年纪虽大，但是气场异常强大，连秦昀琛也不得不佩服。
　　“你是司然的男朋友？”
　　秦昀琛：“是，我不知道他怎么得罪你了，不过希望你能高抬贵手。”
　　对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从容镇定地说：“这小屁孩怎么不敢当面见我？我包了他那么多年，少说也有一个亿花在他身上，他也不能过河拆桥吧！明明是互惠互利的交易，怎么在他嘴里就成了我靠着权势威胁他呢？”
　　秦昀琛这才惊觉被司然利用，他对面前的男人说：“你是说，他心甘情愿被你……包养？”秦昀琛艰难地说出那两个字。
　　“我做生意一向讲诚信，年轻人，不要太过骄傲自大，被人利用都不知道。”
　　男人带着保镖离开。秦昀琛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茶凉了，服务员问他需不需要换一壶茶。秦昀琛也没回答，对方知道他身份不凡，不敢擅自给他换茶，也就没有继续问。男人总有那么一点初恋情结，不要说那时候的秦昀琛还是个心思简单的少年，即使是现在的秦昀琛也还是会被司然牵着鼻子走。
　　“真蠢！”
　　司然一直等到大半夜才等来秦昀琛，他知道那个老男人肯定会把他被包养过的事实说出来，这种事也瞒不住，他会有办法向秦昀琛解释的。
　　秦昀琛回来的时候，有些失魂落魄，司然也捉摸不透他现在的心情。不敢贸然和他说话。
　　秦昀琛去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