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琛-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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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按下接听键，听到一个不算陌生的声音，赵安诚。
　　对方在那头得意地笑，“秦大少爷，没想到吧！我这么容易就从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逃了出去。讲真，你的手下全是废物，我都为你心疼钱。高薪聘请一堆没用的人，真是难为你了。哈哈哈。”他快笑得岔气了。
　　“羽凉呢？”
　　“哟，你挺情深的嘛！我还以为你早就玩腻这个臭小子了，原本想着出狱以后不会有人阻止我报仇，没想到，你还和他在一起。倒是坏了我的计划。”
　　他语气阴毒地说：“马上就让你见到他，不过是不是完整的，我就不能保证了。”
　　秦昀琛怕他伤害莫羽凉，不想刺激他，尽量语气平和地说：“你最好不要冲动，比起杀人报仇，你难道不想过更好的生活吗？我可以给你一笔钱送你出国，只要你答应我再也不回来，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赵安诚哪里这么容易被他骗，他咬牙切齿的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不过是口头上迷惑我，你们这群生意人最是狡猾。说的话压根不能信。”
　　“你可以不信我，但是你不想想你之所以做了这么多年的牢，都是因为我。这些事都是我做的，你不要伤害莫羽凉。”
　　不知道戳到对方哪根敏感的神经，赵安诚对着电话咒骂几句，然后干脆挂断手机。他坐了许多年牢，电子产品日新月异，他根本不知道莫羽凉的手机有定位功能。他阴毒地看着被他绑起来的莫羽凉，莫羽凉的嘴被他用胶布封了起来。


第66章　第　66　章
　　莫羽凉刚醒过来，他回忆自己被人用沾满□□的毛巾弄晕之前的事。他的确发现了有人在跟着自己，他原本以为对方不怀好心，于是想尽办法脱离他们的视线。现在看来那些人非但不是坏人，很可能是秦昀琛派来保护他的人。他走到一个路人稀少的小道上，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摆脱奇怪的人的追踪，就被赵安诚从背后偷袭了。
　　赵安诚老了很多，头发几乎全白，脸上布满皱纹。只有五十多岁的赵安诚，在经历这么多年的牢狱生活后，迅速地苍老，看起来像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但唯一没变的就是他那双浑浊的双眼有着浓重的恨意。他还是那个自私自利狠毒的赵安诚。
　　赵安诚见他醒了，把胶布撕下，嘲讽地说：“你被男人上了这么多年，还没被被上烂呢？也不知道你有什么魅力，能让这么多男人围着你转？你勾搭这么多男人，跟出去卖的□□有什么两样！要不是这些吃饱没事干的有钱人，我也不会坐这么多年牢。”赵安诚给了莫羽凉一巴掌，他被他打得偏过头去。赵安诚扳过他的脸，继续打刚才被他打过的半边脸。他只打这一边，另外一边脸他不会去打，他要比较一下两边脸，看看自己打得够不够很。在狠狠甩了莫羽凉几十个巴掌以后，他感到手腕酸疼，暂时停止打人。
　　他用有捏住莫羽凉的下巴，抬起他的脸，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端详莫羽凉高高肿起的一侧脸颊，用另外一只手重重地拧了肿起来的半边脸上的肉。莫羽凉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嘴角溢出鲜血。他把莫羽凉踢到在地上，然后用脚使劲踹他柔软的腹部。
　　莫羽凉疼得神志不清，他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赵安诚听到他痛苦的声音只会更加残忍地虐待他。但他摸到一个生锈的贴片，脑海中闪过自救的办法。
　　他躺在地上，吐了好几口血，迷迷糊糊地听赵安诚说：“听说男人□□是用后面那地方，既然秦昀琛对你念念不忘，就说明你那地方有过人之处。你说我要是把你那用生锈的铁棍捅烂了，再也不能满足这些男人，他们还愿不愿意保护你？”
　　莫羽凉不是不害怕，可面对这种人害怕也只能助长他嚣张的气焰。他已经割断一部分绳子，他还需要点时间。为了拖住赵安诚，莫羽凉对他说：“赵安诚，家里的房子已经过户到我的名下，你不是一直想要房子吗？你放我一马，我马上把房子的产权转移给你。”
　　赵安诚朝着莫羽凉吐了一口唾沫：“我呸，你以为我稀罕你们家那套破房子！”
　　莫羽凉知道他看不上房子，但是为了不让他伤害自己，他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和他说：“我家有个花瓶，你也见过，那是我爷爷用重金从一个瓷器爱好者那里买回来的，当作传家宝一直流传。”他就是在瞎扯，不过赵安诚这个人虽然狠毒，有时候脑子不够用，还是会被人轻易欺骗。要不然他赌博怎么能一直输钱。运气再差的赌徒也不会一直输钱，除非他根本就被人骗了，那些人出老千，只有他还老老实实地出牌。
　　赵安诚的眼珠一转，似乎在回想有没有这件事，那个臭婆娘家里的确有这么个玩意。
　　见他动心，莫羽凉继续说：“那个花瓶值很多钱，卖掉换的钱可以保你衣食无忧。如果你杀了我，你就只能回牢里过下半生了。虽然你现在对我充满恨意，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可我知道你心里并不想杀我。至少你没有那么坚定。”他不信他愿意再坐一次牢。
　　赵安诚突然笑起来，莫羽凉的脊背渗起冷意，这人不会是疯了吧！
　　“你在和我扯什么蛇皮，你不知道秦昀琛刚才和我打电话的事吧！他也说过要给我钱，不过我拒绝了他。秦昀琛能给的钱应该比你多得多，我都不稀罕，就你们家那点少的可怜的破钱，你以为我会在意？”他拿起铁棍，朝莫羽凉走来，眼底是要毁灭一切的疯狂。
　　莫羽凉已经完全挣脱绳子，他对赵安诚说：“我知道你这次出来不杀了我一定不甘心，所以刚才我……”他用这句话吸引赵安诚注意，然后趁他走神的时候挥起拳头将他打到在地上，逃了出去。
　　夜色茫茫，他在森林里狂奔，赵安诚关他的地方只不过是一个废弃的仓库，原本的农户拿来摆放杂物的地方。他跑到一片麦田，觉得已经安全了，停下奔跑的步伐，倒在地上。
　　赵安诚揉了揉发疼的脸，嘴角裂开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宽度，露出怪异的微笑。他已经疯了，现在的他只有闻到莫羽凉的鲜血才能冷静下来。他要把莫羽凉分成一块一块的，他有个狱友告诉他，他把他老婆用屠刀砍成几十块，不听话的人只有死了才会安静。一切忤逆他的人都得死。
　　秦昀琛已经报了警，他朝着手机信号所在地行驶着车。他将车停在一个仓库里，捡到莫羽凉的手机，看到落在地上的绳子，猜测莫羽凉一定是逃了出去。他的手下查了赵安诚，他逃出来以后去了一趟黑市，在黑市买了一把枪。既然绳子被莫羽凉挣扎断了，那就说明他暂时还没有事。他只能开着车在这里到处找人。警察随后也赶到了，他们搜遍整个森林也没有找到赵安诚和莫羽凉的踪影。
　　莫羽凉听到脚步声，下意识挥手自卫。秦昀琛握住他的拳头，熟悉的声音响起来：“是我，羽凉。”
　　他暂时放下心来，“你怎么来了？”问了又觉得多余，赵安诚不是说他和秦昀琛通过电话嘛！
　　“先别说这么多了，我们先回车上，这里不安全，赵安诚身上有枪。”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一声枪声响起。莫羽凉转身看见举着枪的赵安诚，秦昀琛的表情有些痛苦，他背后中了一枪，伤口不断流出鲜血。莫羽凉紧紧抱住他，他惊慌地说：“赶紧去医院，来得及。”
　　“别害怕，我不会有事。”秦昀琛伸出手抚摸莫羽凉的脸庞。
　　生死面前过往再多的纠葛，在此时此刻莫羽凉也放下了，他流着泪对他说：“嗯。”
　　枪声响起的时候，警察就在附近，他们很快将赵安诚制服，扣上手铐押到警车上。秦昀琛害怕莫羽凉受伤之前就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医护人员将他抬到车上。莫羽凉坐在旁边，秦昀琛一直紧紧握着他的手。


第67章　第　67　章
　　好在赵安诚并不会使枪，他那一枪也是碰巧射中了人，也没有射中要害。到医院以后，医生给他做手术取出子弹。莫羽凉后怕不已，如果赵安诚打中别的地方，秦昀琛很可能就会死掉。他果然是扫把星，满身的晦气，连秦昀琛都被他拖累了。他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长长的叹了口气。他只能安慰自己，结果不算太糟。
　　秦昀琛被人从手术室推出来，莫羽凉站起来，护士将他推入病房，莫羽凉尾随着也进了病房。他与医院还真是有缘分，他都数不清这几年自己来了多少次医院了。医生进来，和他说明一些注意事项，然后便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莫羽凉不知道说什么，等着秦昀琛开腔。
　　秦昀琛因为失血过多的脸色有些苍白，他对莫羽凉说：“羽凉，救你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需要有心里负担。”
　　“两次，你救了我两次。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你都能为我豁出去命，却不肯好好珍惜我呢？”他的眼眶变红，似有泪水要溢出。
　　秦昀琛害怕他哭，忙说：“我就是个混蛋。你不需要因为我做了什么就感动，不需要。我以前对你做的混账事太多了。”他根本没有指望莫羽凉能够原谅他，只要他不再排斥他，他就很满足了。
　　莫羽凉用袖子擦干眼泪，“你说得对，我不该原谅你，我们之间没可能的。我不想每天活在担心之中，害怕你是不是又移情别恋，我是不是要被你抛弃了？一日又一日，总有一天我会疯掉。”
　　秦昀琛失落地说：“你不用勉强，我也不会奢望不该奢望的。”既然莫羽凉和他在一起那么痛苦，他不会再让他活在胆战心惊之中。
　　“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莫羽凉走出病房门，靠在门外的墙壁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如果刘浩还在该有多好，他就不会如此孤单。
　　秦昀琛躺在病床上一夜未眠，他想了很多，他与莫羽凉的开始就不对，才会导致今天的局面。如果他真的想要同莫羽凉重新开始，那么就应该有个好的开始。他当然不能让莫羽凉因为感激和他在一起，这样只会重蹈覆辙。最重要的是，他心里还有刘浩。
　　莫羽凉去参加了刘浩的葬礼，是以他挚友的身份参加的，他甚至不能和别人说他是他的男朋友。因为在刘浩父母眼里这是辱没名声的事。刘浩的姐姐抱着孩子哭得泣不成声，她见莫羽凉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向他走来。
　　他眼底都是青色的黑眼圈，眼眶有些浮肿，可见他这些日子过得很不好。她也听说秦昀琛为了救他手上的事。她弟弟有多喜欢这个莫羽凉，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但他已经死了，没有机会再和他在一起。他不会想让他余生一个人孤孤单单，无依无靠。
　　她将孩子交给保姆，走到别处说话。
　　“我弟弟走之前还和我说回来以后要把你介绍给爸妈，他还和我说要我多帮他说些好话，让爸妈更能接受你。我弟弟一直是个痴情的人，为了你他做了最大的努力。但是老天给他的时间太少了，他不能再给你幸福了。我相信他在另一个世界最担心的事就是你的幸福。”
　　她的父母因为唯一的儿子去世，这些天夜不能眠，白天也一直伤心啜泣，甚至进了医院。她也很不好受，她弟弟与她最亲，她知道这件事发生的时候差点晕厥。没有一个人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可生活还是得继续，他们总有一天能接受这件事。虽然伤心会渐渐淡去，最后还是会在人们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
　　莫羽凉流下两行清泪，眼底的哀伤是那样的深，“我知道，他希望我幸福。可这世界再也没有像他那么爱我的人了。”他不能追随他而去，他还要继续活着。他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刘浩哭得泣不成声的父母，中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才是最痛苦的人。
　　在家过了几天浑浑噩噩的日子，他突然接到了韩暮晨的越洋电话，韩暮晨先是安慰他几句。然后和他说要不要出国学习散散心，刚好有一个去意大利学习的机会。
　　“你不是喜欢艺术吗？意大利的学校很不错，有机会还能和大师交流。那里待腻了，你还可以去别的国家走走散心。”
　　莫羽凉听了有些心动，国内发生的事让他心力交瘁。他的确应该出去走走，放松心情。他应允下来，并开始准备出国要用的东西。他的英语并不是很好，这件事让他对于出国有些胆怯。毕竟要去一个完全陌生语言交流还有困难的国家，没有一个人会不紧张。这也是锻炼的好机会，他的眼界太狭窄，所以才会一直陷在情爱中无法自拔。多学习一些东西，长长见识也好。
　　韩暮晨能他联系好学校，顺便连住宿都一并帮他解决了。要不是他快结婚了，莫羽凉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对自己还有那种心思。韩暮晨老老实实接受父亲安排的结婚对象，不是因为喜欢对方，只是因为对方很懂事，他很满意。反正他都是要结婚的，找个愿意听话的就好。
　　至于他对莫羽凉那点心思早就收起来了，莫羽凉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如果他真的喜欢自己，那么他还能抗争一下。既然人家对自己都没有意，那他也不好多做纠缠。他是无意之间知道莫羽凉最近遭受的一切，终究还是对他有情，想着能不能为他分担些痛苦。于是联系意大利的学校，让莫羽凉去进修学习。
　　离学校开学还有两个月，莫羽凉报了个英语口语速成班，需要学习一个半月。他当年是艺考生，文化课不是特别注重。他工作这么多年，课本上那点知识早就丢了个一干二净。所以他学习起来非常吃力，不过他一门心思在学习上，使得他暂时不再去想那些烦心事。
　　他要出国的事瞒着秦昀琛，只是单纯不想告诉他。但秦昀琛是什么人，他要出国的事早就被他知道了。


第68章　第　68　章
　　秦昀琛并没有做任何事阻止莫羽凉出国，他坐在总裁椅上，用手扶额，陷入深深的疲惫。无论他做什么莫羽凉都不会原谅他，他们之间就是死局。现在莫羽凉出了国，会不会再也不回来了呢？这种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生活，让他心力交瘁。
　　他才等了两年而已，莫羽凉曾经在孤独和绝望中等了他那么多年，他现在的落寞哪里比得上那时候的莫羽凉的心碎。他等得住，就算一辈子莫羽凉都不会回头，他也要等下去。
　　他不是已经开始慢慢变好了吗？自从莫羽凉离开他，他再也没有找过别人。从前他以为自己这样的男人，不应该只为一个人驻足，以流连花丛为荣。
　　现在他却对任何人呢都提不起兴趣，就连用手解决欲望的次数也变得很少。以前他和别人□□的时候也只是为了发泄，莫羽凉说得对他没爱过任何人，他只是以伤害别人为快乐。他这样的人信用值为负的人要伤痕累累的莫羽凉如何再一次相信他？
　　原来真的爱上一个人，舍不得强迫他做任何事。只要他幸福，他在远处看着就很满足了。
　　何安安听说莫羽凉要来意大利，打电话联系他，在电话里兴高采烈地说：“我从英国坐飞机去见你，还有一个人我要介绍给你认识。”
　　莫羽凉学习了一个多月的英语，从一开始的菜鸡到现在基本上交流没问题，他对出国的恐惧减少了很多。他嘴角带着笑：“好啊！”琢磨一会，又开口试探性地问：“是男朋友吗？”她现在的语气充满欢快，是那种一听就能听出来的喜悦，这家伙肯定是谈恋爱了。
　　何安安郑重地说：“是男朋友，其实他向我求婚了。”她在英国独自熬过最艰难的时光，心境渐渐平和。也适应了英国阴雨连绵的天气。她在英国待了半年，她家的公寓对面搬进来英国某个大学的学生。这个邻居刚进来第二天就拿着一碟吃的敲了她家公寓的门。
　　何安安从猫眼里往外看，看见一个混血小伙拿着一碟吃的。昨天她回家在楼道里刚好碰见搬家的邻居，一眼就记住这个人。
　　她打开门，男孩笑得很灿烂，他用手摸了摸后脑勺，脸上带点不好意思，先是用英语问她是不是中国人，何安安点头。男孩用流利的中文对她说：“昨天我搬家的动静有些大，打扰到你休息了，不好意思。”男孩递上吃的，“我自己做的，代表我的歉意。”
　　何安安收下吃的，正准备关门，男孩拉住门：“我父亲是英国人，母亲是中国人，我很喜欢中国，以后有机会聊聊吗？”
　　外国人搭讪都是这个套路吗？何安安客气地说：“以后再说吧。”无情地关上了门。
　　原来他是中英混血，难怪看起来有点亚洲人的感觉。在异国他乡能遇到说母语的人，何安安觉得很亲切。后来他们渐渐接触的多了，男孩告诉她，他的老家在英国最北部，离伦敦很远。他不喜欢住宿，于是在学校外面租房子住。
　　何安安也说不清楚怎么会答应这个男孩的追求，反正过程有点复杂，大概是他陪着自己一起摄影，她说了一句她体质比较寒，男孩就记在心里了，冬天每次下雨他都会给她煮姜茶。男孩在追求她，何安安一开始明确拒绝了他。但是男孩没有放弃，一直为她默默做各种事，他很有分寸，并没有让何安安觉得不适。
　　时间长了，何安安好像默许他的追求。他们就这样相处了一年，虽然何安安一直没有主动说他是她的男朋友，但他早就把她当作女朋友了。两人的关系渐渐步入佳境，然而让何安安想不到的是，上周他突然和自己求婚，何安安很犹豫，她没有把以前的事告诉他。她害怕对方会介意。
　　莫羽凉的感情经历也不丰富，且每段感情都没有好结果，一次是因为对方的不珍惜，一次是因为老天的捉弄。他自己的感情问题尚且处理不好，哪里有资格劝解别人呢？
　　莫羽凉嘴很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他抿了抿嘴，“你一直放在心里对心脏不好，不妨说开吧。他真的爱你，就不会在意以前的事，这又不是你的错，爱一个人就是会奋不顾身啊。”
　　他也曾为了秦昀琛放下所有身段，即便那时候他那么卑微。现在想起来，他时候他之所以会那么傻，是因为他全心全意的爱是不容许他一点的不专心。
　　何安安就是缺一个倾诉的人，她早就决定要把以前的事告诉艾利克斯。现在的她需要一个人帮她下定决心。她要找个机会和艾利克斯讲清楚，她不能隐瞒他，她这种人哪里能瞒骗得住别人。要她欺骗艾利克斯，对方欢欢喜喜地和她结婚，她心里的梗越来越大，两人的婚姻关系一定不会稳固。
　　何安安挂断了电话，坐在家里的吊椅上想了很久很久。再次拿起手机，她按下了艾利克斯的号码。对方很快接起了电话。
　　她深吸一口气，“艾利克斯，今晚早点回来，我有事要和你说。”
　　秦昀琛早就被莫羽凉从微信黑名单里放了出来，既然他已经放下这个人，就没有必要拉黑对方，这样才坦荡。
　　秦昀琛总是会有意无意给他发消息，讲的都是一些琐事，莫羽凉有时候会回他一两句，或者干脆不理他。本以为秦昀琛受到冷落以后肯定不会再给他发消息了。没想到他还是坚持不懈每天都给他发消息。秦昀琛是在找不到话题聊天，秦昀琛专门问了办公室的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他们平时是怎么聊天的？
　　小姑娘说：“每天都聊天确实没什么好说的，可以发发表情包。”
　　男生则说：“可以开黑打游戏啊，之前不是有很火的XX荣耀嘛！很好上手，女生也可以打，我经常邀请我对象开黑。”
　　还有个女孩说她男朋友是个骨灰级的直男，常常给她发：震惊！他二十多岁就成为人生赢家竟是因为做了这样一件事！她男票觉得这一类的新闻很有趣，所以经常给她发这种标题党新闻。她哭笑不得，但和秦昀琛说话的时候还是很甜蜜。
　　于是在说完了日常生活以后，秦昀琛给莫羽凉发起了很热门的熊猫头表情包。这个表情包来自办公室小姑娘的倾情赞助。
　　莫羽凉在收拾行李的时候，听到微信提示音，他打开手机一开，秦昀琛发给他一个表情包，一个黑白熊猫，上面的字是：一个熊猫拿下了他的耳机。
　　莫羽凉噗嗤一声笑出来，秦昀琛越来越搞笑了。
　　如果他能早点开窍多好，他们不至于走到这个地步。他后天就要出国了，秦昀琛一定知道这件事，却并没有和他说任何有关出国的话题。两人不咸不淡地相处，似乎也还不错。
　　做朋友也好。


第69章　第　69　章
　　秦昀琛之前把他妈还有妹妹接到一个别墅，莫羽凉要忙的事情太多，没有马上把她们接过来。后来他打电话给他妈，他妈说秦昀琛一直请他们留在别墅，盛情难却，她就没有立刻搬走。
　　秦昀琛一有空就带欢欢出去玩，小姑娘渐渐对秦昀琛也敞开了心扉，在秦昀琛的别墅里住的也挺开心的，最近秦昀琛说莫羽凉要出国，她便和秦昀琛道别，离开了别墅。
　　他怀疑秦昀琛打算曲线救国，想通过讨好欢欢让莫羽凉回心转意。他把这个念头驱散，秦昀琛哪有这么无聊。大概是他觉得对不起自己，所以才想着对自己的家人好点。
　　莫羽凉把他母亲和妹妹接到自己租的房子里，他妈来的第一天，帮他把房子打扫了一遍。他妈打开冰箱，只见里面空空如也，她心疼地说：“一个人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