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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套的爱情故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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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拨了下额前碎发,“不管从哪方面来说,A大都完全符合我的理想。”
  霍时安面无表情的盯着我问,嗓音嘶哑,“是吗?”
  我说是啊。
  霍时安鼻子里发出一个轻嗤,毫不留情的往我心窝窝里扎,“既然这么喜欢,当年为什么不去?”
  不等我说话,霍时安就打开车门下车,绕到我车边,大力把我从副驾驶座上拽出来,砰地甩上车门,扬长而去。
  我站在路边,仰头望了望夜空,一颗星星都没有。
  当年为什么不去?
  这事儿现在拎出来说,有意思吗?
  都说是当年了。
  。
  我到BLUE时,距离十一点还有五分钟左右。
  苗苗一改平时的嘻哈风,她穿了件白衬衫,搭着做旧的牛仔裤,白球鞋,脸上也没浓妆艳抹,干干净净的,露出清秀的五官。
  今晚的一周年纪念日的主题是——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我看着苗苗,想起初次在机场看见她的情形,有些恍惚,“什么时候接的?”
  “下午。”苗苗甩甩一头长发,“怎么样?像不像清纯美少女?”
  我说,“没有你短发有灵气。”
  苗苗,“……”
  我在吧台前坐下来,看苗苗给我点酒,耳朵上的银耳钉闪闪发亮,“你是不是该上台了?”
  苗苗说,“就去。”
  她变魔术似的拿出一支口红,涂在自己的嘴巴上,下一刻就勾出我的领带,在上面留下一个艳丽的唇印,抢在我前面说,“亲爱的,你长得太可口,为了防止你被人吃干抹净,我得给你盖个章。”
  完了就威胁的嚷,“不许擦掉!”
  苗苗一走,调酒师就跟我开玩笑,“苗苗姐的担心是对的,先生,从你一进来,酒吧里都沸腾了。”
  我不奇怪他能叫出苗苗的名字,都是同事。
  调酒师忽地神秘兮兮的趴过来,“先生,你是那个吧。”
  那个?这怀旧的说法让我抬起头,看了眼细皮嫩肉的男孩,“多大了?”
  调酒师不知道是误会了什么,顿时羞涩的笑,“十九。”
  我说,“好年纪。”
  调酒师的笑从羞涩变得油腻,像个老油条,他把调好的酒推给我,“先生,这杯酒我请你喝。”
  我看看酒杯里的液体,“没给我下药吧?”
  “怎么会,”调酒师委屈的说,“你是苗苗姐的人,我哪儿敢啊。”
  我喝了口酒,有点甜,咽下去后,留在口腔里的残留味道就奇异的变涩,“这叫什么?”
  调酒师说,“初恋。”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变得不怎么好看,不然吧台后的男孩不会露出错愕的表情。
  “酒不错。”
  我说了这句话,就端着酒杯离开吧台,找了处方便听歌,又相对隐秘点的角落坐下来。
  今晚的压轴,“跳跳糖”乐队上台了,苗苗是主唱,像最亮的一颗星。
  乐队的名字是苗苗在吃跳跳糖的时候取的。
  我至今都觉得很迷。
  苗苗唱的第一首歌是慢歌,叫《第八种颜色》。
  词曲都是她一手操办的,关于希望,她是个音乐天才,会在乐坛上发光发热,为梦想一路前行,我始终都这么认为。
  苗苗是我妹妹,我希望她能过自己想过的生活,遇到简单平安的爱情,一直好好的。
  酒吧里的灯光换了色彩,整体都偏蓝色,显得忧郁。
  我将今晚碰见霍时安后引发的一切都暂时抛到脑后,跟着旋律摇晃身体,手指在腿上轻打拍子,偶尔哼唱两句,神情惬意而放松。
  “小朋友,介意我坐在这里吗?”
  旁边冷不丁的响起一个声音,陌生而又富有磁性,我循声望去,见是个挺俊朗的男人,三十来岁。
  我低头看领带上那枚显眼的口红印,没什么用啊。
  男人轻笑,“我都看到了。”
  我眼神询问。
  男人伸手指指我的领带,又指台子上唱歌的苗苗,眼神戏谑。
  我把交叠的腿放下来,“我介意。”
  男人似是没听明白,“什么?”
  我笑着说,“我说我介意你坐在这里。”
  男人有短暂的错愕,他挑眉笑出声,很为难的样子,“那怎么办才好,这间酒吧是我的呢。”
  我,“……”


第5章 
  我真没把眼前的家伙跟酒吧的老板联系到一块儿去,第一反应是他忽悠我。
  男人似乎看出我的心思,他唤来一个服务生。
  那服务生低头弯腰,态度敬畏的喊,“衍哥。”
  秦衍手指向我,“给这位小朋友拿一杯‘水晶之恋’过来。”
  服务生应道,“好的。”
  秦衍坐到沙发上,抬手松松白衬衫领口,跟我说,“初恋刚喝下去甜,后面能苦的让人作呕。”
  这话我认同,因为现在我就有点想吐了。
  “你的酒吧里不是初恋,就是水晶之恋,酒的名字怎么这么俗?”
  秦衍低笑,“接地气啊。”
  我,“……”
  秦衍左腿搭右腿,一手搁在沙发背上,坐姿慵懒随意,“小姑娘长得一般。”
  我护短的说,“她那样的叫一般,世上就没有好看的了。”
  “有啊。”秦衍看着我,目光被蓝色灯光照的深邃又神秘,像海,“近在眼前。”
  我满脸黑线的把头转向舞台,认真听苗苗唱歌。
  “嗓子是很不错,唱歌有自己的东西,但也谈不上多么独一无二,惊为天人。”秦衍揉了揉太阳穴,“我签她跟她的乐队,是看上了他们对音乐的追求跟坚持。”
  说话的功夫,服务生就把酒送了过来,他懒散的将酒杯往我面前推推,“尝尝味道。”
  那酒杯里的液体不像“初恋”那么五彩缤纷,是晶莹剔透的,一眼望到底,杯子里往外飘着不知名的果香。
  我不为所动。
  秦衍打量我一会,沉吟道,“看来你不太喜欢接触新鲜事物,恋旧。”
  “……”
  我见他往我这边坐,就“腾”地起身,“你干嘛呢?”
  秦衍被我的反应逗乐,他抖着肩膀,哈哈的笑起来,“小朋友,别这么紧张,酒吧里这么多人,我不会吃了你的。”
  我打算换位置。
  秦衍瞧出我的意图,唇边的弧度没敛干净,和蔼可亲的老大哥样子说,“别换了,就坐这儿吧,这儿是我这个酒吧的风水宝地。”
  对上我疑惑的眼神,他像个优雅的绅士,深情款款的对我说,“这儿是我跟你这个小朋友的第一次遇见,你是我今晚过来一趟的意外收获。”
  什么鬼?这家伙其实是牛郎吧?我嘴角抽搐着目送他离开。
  “跳跳糖”乐队跳到凌晨一点半,完成了一周年的狂欢,热情高涨又无比期待的迎来了第二个年头。
  我看着苗苗在台子上跟乐队伙伴抱成团,身体都挺累了,灵魂依旧很兴奋。
  有希望,有目标,活的多带劲儿啊。
  追逐的过程里,每一秒都是享受。
  苗苗冲下台子,像只放飞的小鸟般朝我飞奔而来,我张开手臂把她接住,被那股冲击力带的踉跄了几步。
  “我嗓子好疼。”苗苗跟我撒娇,“淮淮,我嗓子都哑了。”
  说着这样的话,她脸上却带着开心的笑,连语调都是上扬的。
  我摸摸她接长的头发,“明儿休息?”
  “休息!”苗苗拉着我坐下来,暧昧的哟呵,“淮淮,谁给你点的水晶之恋啊?”
  我说,“你老板。”
  苗苗脸上的表情立马就变了,她激动的站起来,叉着腰在沙发前来回走动,“我去!他是基佬!”
  完了忽然坐回去,两只眼睛直直的瞅着我,“淮淮,我忘了你也是噢。”
  我刚要说话,就被她挥手给打断了,“以后别来这儿了,那老男人厉害着呢,靠一张涂了蜜糖的嘴走遍天下,你是斗不过他的。”
  “老男人?”我挑眉,“不是三十左右?”
  苗苗切了声,“屁,都快四十了。”
  我有点儿惊讶,保养的真好。
  “反正你听我的,下次再遇到那老男人,有多远就躲多远,”苗苗握住我的手,投以老母亲的深切目光,“躲不过就喊救命,你长这么好看,肯定有人英雄救美,放心吧。”
  “……”
  有人喊苗苗,她拍我肩膀,“我去一下,你别乱跑。”
  我打了个哈欠,早睡早起的我今晚撑到现在,快不行了。
  口袋里的手机发出嗡嗡震动,我拿出来瞅瞅,见是霍时安的号码,不免有些意外。
  号码是班长私聊我的时候发给我的,他由衷的希望我跟我的好朋友霍时安能叙叙旧。
  班长感性了一把,他说我跟霍时安是他遇见的最好的友情,不该败给岁月,败给时间。
  他还说,没有什么是一根烟解决不了的事情。
  如果有,那就算了。
  完了丟过来一个笑到灵魂出窍的表情,说那是逗我玩的,一根烟不行,说明烟不合口味,换别的就是。
  只要有心,总能换到两个人都满意为止。
  我回过神来,按下接听键,那头没声音。
  “喂?”我用手背擦掉眼角流出的生理性泪水,声音里有困意,无精打采的样子,“有事?”
  霍时安冷冰冰的说,“打错了。”
  “那……”
  我“再见”两个字还没说出来,他就问我,“你在什么鬼地方?”
  “酒吧。”
  “这都几点了?”
  霍时安吼我,吼的很自然,他大概是后知后觉自己发神经,一下子就没声了。
  像手机出故障。
  明明无声无息,却能带来惊天动地的效果。
  几秒后,我听到了嘟嘟声,霍时安挂了电话。
  今晚的久别重逢,一出又一出的事儿,我的脑子里乱乱的。
  都忘了问霍时安,他是怎么知道的我的号码。
  我放下手机,垂了垂眼皮,想回去睡觉了。
  。
  苗苗去了趟后台回来,头顶的毛好像都竖了起来,她一手抓我肩膀,一手举着手机,咋咋呼呼的喊,“卧槽!卧槽!卧槽!淮淮,你上热搜了!”
  我把快贴到我脸上的手机拨开。
  上热搜的是霍时安的高中毕业照,微信群里已经炸一晚上了。
  我无聊的时候翻了群里的记录,知道霍时安刚红那段时间,他被曝出来的一堆生活照里就有那张毕业照。
  霍时安从小到大都帅,没有丑照,所以那事儿没掀起什么风浪。
  这次毕业照又重出江湖,携带我跟他在会所被拍到的照片。
  我搞不懂,我又不是女的,竟然也能给网友们提供话题。
  营销号嗨到爆,熬夜,爆肝,小论文搞起来。
  我不担心霍时安,他有出色的团队跟经纪公司,以及爱他护他的可爱粉丝们。
  关键是他自己就很优秀。
  我担心我自己。
  希望我接下来的教学生涯不要受到影响。
  “淮淮啊淮淮。”
  苗苗喊我,啧了声,“你跟我说你是gay,都不跟我说你有个同学是大明星霍时安。”
  我很无语。
  霍时安进娱乐圈是我想破头都想不到的事。
  那个圈子里的,有人追求光环,有人追求名气,有人是为了圆梦。
  不知道他追求的是什么。
  苗苗刷刷手机,忽然眼睛放光的看我,“你跟霍时安关系怎么样?这几年有没有联系啊?”
  我有种不怎么好的预感,“干嘛?”
  “能邀请他来BLUE喝一杯吗?”苗苗对我抛了个媚眼,“我们想蹭蹭他的人气跟热度,就一点儿。”
  “你知道社会很现实的,没有机会,谈个狗屁的梦想,淮淮,亲爱的,你帮我问一问他好不好?”
  我心情复杂。
  苗苗拉我的手,左晃晃,右晃晃,拉长声音喊我,用生命卖萌,“淮淮~”
  我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你们不是已经报了那什么歌唱比赛吗?”
  “不冲突,成了就是锦上添花。”苗苗正色道,“这样,他来了,我亲自给他调酒,什么样的我都能调出来。”
  我脱口说,“他酒精过敏。”
  苗苗女人的直觉顿时就上线了,她不动声色的嗯哼,“那果汁呢?”
  我大概是脑子残掉了一块,竟然又没管住嘴,“果汁他不爱喝,他喜欢喝白开水。”
  苗苗眯起了眼睛,一脸“我的乖乖,你猜我发现了什么”的一言难尽表情。


第6章 
  苗苗化身苗盯盯,一个劲儿的盯我,像是猫闻到了鱼腥味,亢奋的眼睛都绿了,简直可怕。
  我感觉我要不行了。
  “淮淮,“苗苗忽然冲我眨眼睛,“你不会是暗恋霍时安吧?”
  我,“……”
  苗苗看我不说话,就露出了然之色,大咧咧的安慰我,“谁年轻时候没暗恋过几个帅哥呢,正常的正常的。”
  我说,“不是那样。”
  苗苗瞅我,“没事的,我懂。”
  我掐眉心,叹息,“真不是那样。”
  苗苗拍我肩膀,“我真懂。”
  我的嘴角一抽,正要说话,苗苗就早一步说,“淮淮,你这么好,一定能遇到把你捧在手心里的男朋友。”
  我说,“一百三十斤,捧不起来。”
  苗苗一脸正色,“别闹,我是认真的。”
  我无语。
  苗苗看我一眼,叹口气,再看我一眼,叹口气,“淮淮,你这几年都单着,我起初以为你不喜欢毛多的,后来学校里来了个留学生,跟我们一个地儿的,长得可帅了,毛也不多,他老黏着你,但是你无动于衷,我就觉得你大概是不喜欢太热情的,喜欢比较闷骚一点儿的类型。”
  她撇嘴,“敢情你是心里有人了啊。”
  我脑门的青筋都要出来了,“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大概是我脸色不怎么好,苗苗不往下说了。
  刚出酒吧,苗苗就忍不住的问我,“淮淮,你跟霍时安真的跟网上爆料的那样,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学?”
  我搞不懂这有什么好爆的,半响“嗯”了声。
  苗苗老母鸡抱小鸡崽子似的抱了抱我,“可怜的孩子,都这么多年了,放下吧,对自己好点儿,你还年轻,日子长着呢。”
  “……”
  。
  我不知道怎么跟霍时安提酒吧的事,他那么火,行程肯定安排的很紧密。
  况且,我觉得他突然出现在那里,不太合适。
  需要找到一个巧妙的时机,得等。
  我万万没想到他自己跑过去了。
  这事发生在第三天晚上,苗苗跟我说的,她在电话里颠三倒四,激动的嘴巴都开瓢了,“我靠!整个酒吧都炸了,淮淮,你知道不,全炸了,都炸了,酒吧炸了!”
  我信她说的话,因为她也炸了,“霍时安是一个人去的?”
  “不是。”苗苗告诉我,“还有他的助理。”
  我吐出一口气,看来是我想多了。
  苗苗在那头问我,“淮淮,是你跟霍时安说的吗?你怎么说的啊?”
  我盘着腿坐在床上,“不是我说的。”
  苗苗一愣,“那一定是上苍听到了我的呼唤,感谢天,感谢命运,感谢过去二十四年里美丽善良的我。”
  “……”
  我问她,“现在霍时安走了没?”
  “早走了。”苗苗又激动起来,“淮淮,你是没看到,酒吧里整个爆满,秦衍都挤不进去,哈哈哈哈哈他可逗了,我跟你说……”
  苗苗语无伦次,想哪儿说到哪儿,我自动整理。
  通完电话,我上网搜了下酒吧的新闻,打开了点击量最多的一个视频。
  我的手机音量忘了调,混乱的声嘶力竭叫喊声钢针一样穿透我的耳膜。
  “霍时安——我爱你——我爱你啊——”
  我差点吓死。
  是男粉丝喊的,一声比一声凄厉,不知道是入戏太深,还是中毒太深。
  这视频比较长,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吵到爆炸,我竟然看完了。
  我发现秦衍是匆忙赶过去的,出门前似乎在洗澡,头发还是潮湿的,衬衫扣子也没扣好,露出一小片胸肌。
  不过这一点都不影响他的美貌,反而给他平添了几分不羁的味道。
  所以不出意外的,他红了。
  比“跳跳糖”还红。
  秦衍成为这场风波里的最大赢家,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出道。
  年纪不是问题,男人四十一枝花,真是魅力射的满大街都是的时候。
  。
  我没进霍时安的微博,也没点他的工作室跟超话,就在热搜底下翻了翻。
  全是他的粉丝们在控评。
  我不知道在哪儿听说过一句话,粉丝行为,偶像买单,万幸这次没有出现踩踏事件。
  不然霍时安家的团队跟粉丝再怎么给力,他也会因此背上一个黑点,抠都抠不掉。
  我在床上坐了会儿,给霍时安打了个电话。
  霍时安不知道当我是谁,口气很差,极不耐烦的样子,“我在开车,有事明天再说。”
  “是我。”我咳嗽一声,“那你开车吧,我先挂了。”
  那头传来刹车声,之后是霍时安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车停在路边了,你说吧,什么事。”
  我挠了挠后颈,“新闻我看了。”
  霍时安沉默了几个瞬息,没头没脑的来一句,“出来喝一杯吧,老地方见。”
  我对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发愣,老街的小面馆其实不算老地方,我跟霍时安上了高中才开始去的,也只限于兜里有钱,可以浪的时候。
  真正的承载了太多回忆的老地方不止一个,霍时安指的是哪里?
  过了会,我又打过去。
  一接通就是霍时安的嘲讽,“你出了趟国,还带着消除记忆是吧,连老地方都忘了?”
  我知道他今晚挺烦的,就没跟他吵,“有好几个呢,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那头没声了。
  我从床上下来,往客厅里走。
  一个人住,就很随便了,我连鞋都没穿,打的赤脚。
  霍时安不答反问,“都有哪几个?”
  我边走边说,“苏果超市北边的篮球场。”
  霍时安说,“现在那里是老年健身中心。”
  我的脚步慢了一拍,“水库边的小平房呢?”
  霍时安说,“前年拆了。”
  我停下来,站在漆黑的客厅里,有点难以抑制的茫然。
  霍时安淡淡的说,“学过瞬息万变这个成语吧,你一走就是五年多,你还想什么都好好的,跟原来一样,等你回来?”
  我轻声说,“我没那么想过。”
  霍时安又发神经,他没来由的爆了句粗口,“妈的。”
  我在沙发上坐下来,“一个都不在了?”
  霍时安很残忍的告诉我,“对,一个都不在了。”
  我失望的哦了声,想起来什么,“腾”地起身,“不对啊,那你刚才怎么跟我说老地方见?”
  霍时安,“……”
  我没忍住的跟他发火,回来后第一次叫他名字,“霍时安,你耍我!”
  霍时安冷笑,“呵,记得我叫什么啊,还以为你大脑抽断层了呢。”
  不等我还嘴,他就说,“学校后面的小公园还在,我在那里等你。”


第7章 
  我去了学校后面的小公园。
  越靠近,成长路上的那些记忆就越清晰,历历在目,一切都像是昨天发生的事。
  又老又小的公园,歪倒在树上的垃圾桶,啤酒,香烟,前男友。
  这些都在我的视野里逐渐放大,我的脚步一点点慢下来,停在不远不近的距离。
  长椅上的霍时安听见了脚步声,他就那么弯着腰背,侧头看了过来,跟我在秋天的夜晚两两相望。
  我们的头顶是弯弯的月牙,朦胧又温柔。
  霍时安看我站着不动,半天都没挪一下脚步,也不吱声,就把墨黑的眉毛皱了起来,“你站那儿干什么?等着我去请你?”
  我走过去,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捞起一罐啤酒,手指勾住拉环,“嘭”地一下拽开,仰头往嘴里灌了两口。
  牌子是原来的牌子,味道变了,没有以前那么香醇。
  这个世界真的很不友善。
  霍时安弯腰抽着烟,不理我,独自深沉。
  要搁以前,还是好兄弟的时候,我看他这样,会揣上满兜的钢镚,勾住他的脖子,呲牙咧嘴的拉着他一块儿去打游戏。
  十八岁之后,我俩都成年了,顺其自然的从兄弟变成情侣,谈起了纯纯的恋爱,他这样子,我会用食指抵着鼻子,把自己变成猪头,学猪哼哼逗他开心。
  他总是有异于同龄人的忧郁,我总是有法子帮他把忧郁赶跑。
  现在我什么都做不了,就坐在旁边喝我的大白梨。
  。
  秋风自作多情的往我怀里跑,我赶不走,心里有点烦闷,霍时安把我叫到这儿来,又不说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罐啤酒快喝完了,我猛然惊醒,不能再喝了。
  我酒量不行,不想在霍时安面前喝醉,变成乱七八糟的样子。
  霍时安看我把啤酒放到长椅上,指间的烟抖了下,垂眼问我,“国外好吗?”
  我说,“还行吧。”
  霍时安不肯放过我,“还行是怎么样?”
  我呼吸着他吐出来的烟味,烟瘾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口干舌燥,“还行就是还行。”
  霍时安嗤了声,兀自笑着摇了摇头,“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方淮,你的人生还真是随便啊。”
  我不喜欢霍时安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叫我来,就跟我扯这些?”
  霍时按不回答,他一手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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