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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扮演情侣之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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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卓言闭了闭眼,把这些流言蜚语抛之身后,迈步往前。
  别看他现在和贺漓关系真不怎么样,但这种“好过”的说法也不是空穴来风。
  三年前,合作拍摄一部悬疑片之后,两人渐渐熟悉起来。不知道是炒作需要还是真的有那么点兴趣,贺漓好像是想和他玩玩。但涉世未深的谢卓言不懂娱乐圈的复杂,想法太过幼稚,终于把贺大少爷的耐心耗尽了,床都还没爬上去就让他滚蛋了。
  谢卓言自嘲地一笑。
  贺漓身边怎么会缺人,不过谢卓言太自以为是,以为他会和自己认真罢了。
  如今不管贺漓再怎么撩拨,他铁了心不会再犯第二次错了。


第10章 
  夏日中午燥热的空气让人睡意昏沉,等贺漓醒来,发现谢卓言已经走了,再到片场时,戏都已经开拍。
  谢卓言一袭黄袍站在群臣之中,和他们共商大计。大殿内充斥着紧张严肃的氛围,暴涨的高气压令人喘不过气来,似乎连室温都骤降了不少。
  丞相捋了捋胡须,严肃地对祁遥道:
  “陛下,荆南军急报,翊王十万兵马已驻扎荆南城外,随时准备带兵北上。”
  祁遥听了,并没感觉到太意外,抿着嘴露出一丝苦笑:
  “皇叔怎么这么快就得了风声。”
  太师也神色严峻,往远处群臣那边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
  “翊王虎狼之心人尽皆知,皇宫里肯定有他的探子。在此时北上驻军,他肯定没安好心!”
  丞相叹着气连连摇头:
  “当真是一事未平,一事又起。北昭王公子谈昱弑父夺权,先帝正欲出兵讨伐北昭国,偏偏在这时驾崩了。大齐如今腹背受敌,上有北昭王谋逆作乱,下有翊王起兵谋反。如今皇宫内有两千禁卫军,京城外只有五千兵马,这可如何是好……”
  此言一出,众人都沉默了,看向祁遥,等着他们的新皇来做出决定。
  一直沉默不语的祁遥两手背在身后,目光凌厉,冷冷地开口了:“七日内秘不发丧,急召玄甲营回京。”
  丞相眉头紧锁,觉得这样并不妥当,劝道:“可玄甲营只有两万兵马,翊王十万大军压境,无法与之抗衡。陛下不如将关宁军也调回来。”
  祁遥虽然年纪不大,但毕竟是在这宫闱内,从小被作为继承人培养大的,养成了沉着稳重的性格,也没用乱了方寸。
  祁遥摇了摇头,转动着手上的指环,眼里满是决绝坚毅的神情。
  “不可,关宁军驻守大齐北境,北昭国虎视眈眈。如果此时撤兵,谈子曜恨朕入骨,也决计不肯放过朕。皇叔夺位,朕不过是死期将至;若是今日北昭国兵马入关,那朕便是亡国昏君!”
  一时间,群臣噤然。丞相本来还欲再劝,听完这话也只能连连叹气。
  太师不禁唏嘘:
  “当年谈昱的字还是陛下赐的,而今竟然做出此等大不义之举!真是枉费殿下的一片心意!”
  回想起年少当时,祁遥的眼里终于闪过一些难以抑制的哀伤情愫,叹息道:“他不领我的情,罢了。”
  “卡——!”
  岳导鼓了两下掌,走了过来,用长辈鼓励后辈的姿态拍拍谢卓言的肩,“这一场就先拍到这里,可以了。都先去休息一下,晚上还有场夜戏。”
  。。。。。。
  深夜,皇城。
  浓重的夜色笼罩在皇城上空,朦胧的黑暗忽然被重天的火光划破,深夜的寂静被尖叫和哭啼声穿透,马蹄的“铮铮”声震动着地面,兵刃相接的撞击厮杀声从四面八方袭来。
  祁遥忽然惊醒,发现皇宫大院内已是火光冲天,侍卫都不知所踪。
  他正欲叫人,忽然有人急急忙忙地推门而入。
  “陛下!”刘公公迅速关好门,跪在纱帘外急急地道,“陛下,翊王带十万大军包围京都!城门已被攻破!叛军已入精武门!高侍卫等已命人安置车马,送陛下连夜出城!”
  祁遥心下一惊,连忙起身往外走:“靖妃呢?”
  匍匐在地的刘公公慌忙站起来,挡在太子面前,跪下拉住他的衣角:
  “陛下!来不及了,城门已破!请陛下先行一步,臣会安排靖妃和小皇子另行出城!”
  祁遥并不听劝,执意往外走,刘公公神色张皇,跟着他往外走。
  。。。。。。
  第一天高强度的拍摄总算圆满完成,谢卓言对着镜子揉了揉自己的脸,松了一口气。
  洗过澡,换上浴袍,谢卓言摸出手机开始刷微博。平时他的微博由经纪人在管,发什么微博,说什么话也要先跟经纪人确认过。进组之后没时间出来营业,只能多发几条微博讨好一下粉丝。
  经纪人黄岑今天给他下了个任务,让他发两张性感的自拍出来。
  自拍容易,但怎么样才能拍得足够性感。
  谢卓言斟酌了一会儿,打开台灯调整了一下灯光,把湿润的发梢弄乱,领口微微散开,眸色凌厉,微微勾起一边唇角,举起手机拍了一张。
  谢卓言看了一下效果,加了个滤镜把照片发到微博。
  刚点击发送,再一刷新,微博下瞬间就已经有几百条评论。
  @言哥好A:领口!!求您再往下扒一点!!
  @还是没有猫:我可以已经说腻了,直接躺平吧。
  @谢卓言头号泥塑粉:小言言乖乖,把腿分开,快点开开,我要进来~
  @芒果超甜der:哥哥晚上一个人睡怕不怕呀?
  @谢卓言正面up我:这男人的味道竟然该死的甜美!
  @YANYA:锁骨好漂亮,先舔为敬。
  @专治不服:小奶狗的脸小狼狗的身材!想和哥哥翻云覆雨!!
  谢卓言把手机放在一边不再理会,端起放在床头的水喝了一口,这时,手机屏幕开始一闪一闪的,又来了电话。
  陶清?
  她会打电话来,谢卓言有点意外,放下玻璃杯,把电话接了起来。
  “喂?”
  “喂,是我。”
  高级公寓里,妆容精致的女人穿着一袭低领的红裙,脚下踩着深色的高跟鞋,有节奏地用鞋跟撞着地板。
  陶清坐在的沙发上,一手抓着电话,另一只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手滑进身边健壮男子的衬衫里。
  她身边的男人是个模特,身材相当不错,隔着衣服摸了摸腹肌,她似乎还嫌不过瘾,又把那男人的扣子解开了几个,抬头和他接了个吻,才继续对着电话说,“……我明天要进组。”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女人的声线冷下来,“就配合这最后一次,我以后不需要、也不会纠缠你做什么了。”
  “为什么?不为什么,我放过你了。”女人抿了抿红唇,很不以为然,“你得罪了贺总,连累着我天天被人骂婊/子,你觉得我能高兴?”
  她讽刺般地轻笑一声:“就这样吧,不会影响到你的,我们的合作关系就此结束。”
  女人轻笑起来,对着手机屏幕轻吻了一下,按掉了电话,“‘分手’快乐。”


第11章 
  第二天一早,陶清果然出现在了片场。谢卓言挺长时间没见到她了,发觉她和之前不太一样,鼻子似乎又动了一点,皮肤状态也比以前好了。
  谢卓言一下车,陶清就穿着一身戏服,毫不避讳地朝他走过来,挽起他的手到一边说悄悄话,惹得一旁的梁佐吹起了口哨。
  刚吹了两下,梁佐忽然感觉背后阵阵发凉,一扭头,看见了面色冷若冰霜的贺漓,吓得他口哨都跑调了,差点吹成了哀乐。
  陶清饰演的是太子妃,盛装打扮得很漂亮,和谢卓言避开人群,两人一起站在墙根不知道在窃窃私语什么,像极了一对热恋怕被老师发现的中学生情侣。谢卓言似乎心情很好,还无限温柔地摸了一下陶清的脸颊。
  下一场戏是在场地狭小的室内,贺漓没有戏份,不方便进去妨碍拍摄,坐在门口远远地看。
  副导演招呼着演员们过去的时候,陶清朝谢卓言羞涩一笑,飞快地跑开,进了室内。
  “《逐鹿》第4场1镜1次,action!”
  工作人员避开摄像,围成了一个半圆。在这空出来的半圆中间,谢卓言直直地站着,对着面前紧闭的大门深呼吸,随后猛地推开了门。
  导演忽然喊话:“停停!推门的力度不够,重新来!拿出气势来!重新来一次!”
  “《逐鹿》第4场1镜2次,action!”
  谢卓言深呼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表情,面色冷峻,猛地伸手,极具爆发力地把门一下推开!
  “砰——!”
  要忽然凭空做出这种激烈的动作,看着确实有点神经质。谢卓言感觉到手震荡得有些麻木,但是完全顾不上了。
  门被狠狠地推开,发出“嘎吱”一声压抑的重响,重重地往两边打开,撞到墙上又弹回来一点。
  导演没有喊停,谢卓言就知道这一镜算是过了,一鼓作气接下来的表演。
  祁遥抬腿就往里迈,刘公公阻拦无效,抖着手慌慌张张地跟着祁遥进去。“陛下……”
  祁遥一抬头,正好看见一个人影被一条白绫悬挂在房梁上,面色青白,正是靖妃。在昏暗的烛光照射下,她伸出来的长舌异常可怖。
  靖妃的贴身太监和婢女正跪在地上,哭作一团。
  刘公公慌了神,回头支使小太监:“还愣着干什么!快把靖妃娘娘弄下来!”
  几个小太监匆匆忙忙地割断了白绫,把靖妃放了下来,但尸体冰冷僵硬,早已无力回天。
  “陛下……”
  祁遥两手背在身后,脸色冷得可怕,眼眸里的哀伤藏得很深,面无表情地看着榻上已经香消玉殒的美人。
  一个宫女匍匐着过来,颤抖着递上了靖妃留下的手书。
  祁遥冷冷地瞥了一样,伸手接过,只看了一眼,收进了袖中。他站在榻前,张了张嘴没出声,手有点颤抖,小心翼翼地在靖妃冰冷的脸颊上抚过。
  特写镜头里,一滴眼泪顺着祁遥的侧颊滑落时,他终于沉沉地叹了口气。
  “夙儿呢。”
  祁遥闭了闭眼,望向窗外,整个皇城内外已经沦陷,一片喊打喊杀,火光冲天。
  婢女将哭啼不止的婴儿抱过来。
  眼见着厮杀声越来越近,侍卫长忽然朝祁遥跪下,掷地有声地说道:“启禀陛下,紫阳宫后殿枯井内有一条密道,可以通向城外,是先帝所修,以备应急之用,虽未完工,但可以通行,请陛下即刻从密道出城!”
  祁遥怀抱着婴儿,最后朝靖妃歪倒在地上的尸身看了一眼,终于吐出一个字:
  “走。”
  。。。。。。
  谢卓言换回便装之后,岳震华拍着他的肩,呵呵笑道。“不错,今天这段表演很有张力,当皇上的气势一下子全都出来了。”
  傍晚收工后,剧组的几个主要演员去和投资人吃饭。陶旭不方便跟去,就让司机把谢卓言送到酒店门口。
  作为友情客串的褚征也出现在了饭桌上,似乎和几个投资人很相熟,扯着嗓子劝酒。
  拍摄一结束,贺沨就急不可耐地追着虞迟去了,现在饭桌上这些投资人大多是中年秃顶的老男人,反倒轮流赶着给贺漓敬酒。贺漓推辞明早要演戏,没喝,别人也不敢再劝。
  等他们一喝完酒就开始说胡话,一桌人吵吵嚷嚷闹哄哄的。
  褚征喝了一圈下来,两杯白的下肚,有点上头了,因为酒精的作用,脸色红如猪肝,但他还是大着舌头不断地劝。
  “卓言啊,来。”转了一圈,褚征似乎就是在等这一刻,终于朝谢卓言举起杯。
  谢卓言不太能喝酒,但是其他人都喝了,他也不能不给面子,只好客气地假笑,“谢谢褚老师。”
  他刚应付地喝了口啤酒,杯子却忽然被人抢过去,等反应过来,褚征已经把他杯子里的啤酒顺手全倒了,满上了一杯白酒,非要他喝。
  谢卓言和他纠缠之际,贺漓也在头疼。陶清一进来就往他身边的空位坐下,扑鼻而来的香水味几乎让人味觉失灵,吃东西都尝不出味儿来。
  “贺先生,”陶清悄悄地对着玻璃杯整理了半天头发,把领口又往下扒拉了一点,终于开口搭话,“今天见到您真是太惊喜了,我从小就特别喜欢您的电影。”
  听到“从小”这个词,贺漓的表情微微抽搐了一下,但还是温文尔雅地朝她一点头:“陶小姐喜欢我的戏,真是太荣幸了。”
  陶清眼中闪过难以自抑的欣喜。
  贺漓名义上是和他们一样是演员,实际上大家都很清楚,贺大公子其实是圈内数一数二的金大腿,背靠鼎风集团,在圈内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想要捧谁,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当然,这条大腿太金贵,自然也就不那么好抱的,前赴后继想往贺漓身边挤的小明星不计其数。
  陶清此前在采访中多次提到贺漓,让媒体捕风捉影,无非是想让自己看起来真诚一些。她也已经做好了吃瘪的准备,但是万万没想到,贺漓竟然真的对她表现出了兴趣。
  她努力克制住自己,尽量不让声线颤抖地太厉害:“我可以和您握个手吗?”
  “当然。”贺漓风度翩翩地朝她伸出手,露出一个能迷死万千少女的笑。
  在贺漓抽回手的时候,感觉到对方把什么东西塞进了他的手心里。
  是张纸条,贺漓默不作声地收进口袋,朝她勾唇一笑。
  见他收下了,陶清脸色有点红,心知这是稳妥了,掩饰性地喝了一口酒,欲擒故纵地矜持了一番,转回身去不再说话。
  “别别,褚老师,我真的不能再喝了……”谢卓言看着褚征又给自己满上酒杯,欲哭无泪。
  “年纪轻轻,喝两杯怎么了!”
  褚征大着舌头打者酒嗝,脸色通红黝黑,笑得让人后背发凉,“没事,你大胆喝!要是喝倒了我送你回去。”
  说着,褚征把酒递到谢卓言手里,谢卓言看他摇摇晃晃地快要把酒洒到自己裤子上了,不得已接住。
  扛不住这老头死缠烂打,谢卓言转头想求助,看见贺漓和陶清正相谈甚欢没空鸟他,梁佐这猪队友已经喝趴下,七倒八歪地打起了呼噜。
  谢卓言不动声色地悄悄摸出手机,找到陶旭的号码,提前编辑好短信:清澜大道万华酒店,马上来接我。
  端在手里的酒杯好像比山芋还烫手,谢卓言感觉到褚征粗糙的手又在他细腻的手背上摸来摸去,赶紧猛地收回手,晃荡的酒水洒了一身。
  谢卓言稍微往后缩了缩,手指放在了屏幕上,正想点击发送键,忽然有人扳住了他的肩膀。
  贺漓把他往身后一推,皮笑肉不笑道:“褚老师,我陪您喝两杯?”
  褚征虽然喝得发昏,但意识还算清醒,怎么会听不出来贺漓的意思,打了个哈哈,“不用不用,哪里敢麻烦贺公子。”
  贺漓以茶代酒喝了一杯,忽然一把拉起坐在椅子上晕晕乎乎的谢卓言:
  “他明天还有戏,不劳烦您了,我亲自送他。”
  谢卓言架不住劝,喝了两杯,已经脚底发飘,迷迷糊糊地被贺漓拖着出了饭店,顺手把还没发出去的短信删了。
  出门的时候,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冰凉的雨丝打在脸上,谢卓言的酒劲稍微醒了一点,就挣开了贺漓的手。
  两人走到了停车场,远远就看见了贺漓的车。贺公子的座驾也很符合他的高逼格,某款全球限量款超跑,张牙舞爪一看就价值不菲,大部分人即使买不起,也很愿意在高谈阔论豪车时,说出这款车来装个逼。
  但是谢卓言今天非常不给它面子,刚拉开车门,一条长腿还没伸进去,忽然胃里一阵翻涌,转头就蹲在绿化带边吐了个翻江倒海。
  等他吐完,稍微好过一点,贺漓撑着他的胳膊,把他扶上了副驾驶座。
  贺漓跨过他抓起安全带帮他系上,一低头,发现他衬衫和裤子上都是洒出来的酒渍。
  贺漓把袖口挽起,吹了声口哨:“哟,裤子湿了。”
  谢卓言脑袋发晕没力气反驳,只能眯着眼睛瞪他。贺漓笑了两声,从后排抓过一条毛巾,帮他擦了两下。
  酒后的神经特别敏感,谢卓言顿时一颤,夹紧了腿,一把抓住那条毛巾,“我自己来。 ”
  贺漓把毛巾丢给他,将车倒出停车位,开上马路后重重踩下一脚油门,不大快意地说:
  “你可真行啊,不能喝酒你还喝那么多,完了还得我照顾你。我今天要是不带你走你怎么办?嗯?就跟那姓褚的去了?”
  谢卓言抓着毛巾擦擦身上的酒渍,声音有点沙哑:“我跟谁走关你贺大公子什么事,你以为你撒泡尿圈块地就是你的了?”
  谢卓言身上散出的甜腻酒味,闷在封闭的车厢里,显得犹为浓烈,贺漓闻着这味道,脑子也有点发昏。
  市区的繁华地带人来人往,容易被认出来,于是贺漓没有开窗,只打开了换气扇。
  谢卓言懒洋洋地靠在座椅背上,好像没什么力气,贺漓从后视镜瞥了他一眼:“你去哪儿?回酒店,还是去我那儿?”
  谢卓言歇了一会儿,稍微好受了点,抬手用手背擦了一下前额。“酒店。”
  车内密闭的环境让谢卓言感觉胸闷,他单手解开上面几个衬衫扣子,拉开了领口,贺漓只朝他那边看了一眼,呼吸骤停,目光好像被黏住了一样。
  “看什么呢,红灯了。”谢卓言扭头催促,贺漓这才下刹车。
  等红绿灯的间隙,贺漓两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睛盯着挡风玻璃,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谢卓言,作为前辈,我友情提醒你一下啊,离那些人稍微远点儿,哪怕是演艺界的老前辈,有些人也是什么好鸟。”
  “特指姓褚的。”他又补充道。
  贺漓说这话的时候没看他。谢卓言刚开始还以为他在打电话,愣了两秒发现是在对自己说。“知道。”
  其实根本用不着贺漓教他,谢卓言长得秀气,还没正式踏进娱乐圈之前,整天穿着汗衫脸上涂泥巴演打鬼子都有副导往他兜里塞房卡,但他对陌生人警惕性很高,除非心甘情愿,否则谁都别想从他身上捞着什么便宜。
  “知道?”贺漓不知道在生什么气,“知道你还随便上我车?”
  谢卓言有点醉了,跟着他无理取闹,把双手抱在胸前,眼神慵懒地挑衅道:“上都上了,你想怎么样?”
  雨逐渐大了起来,车窗外是万家灯火,透过玻璃上涌动的粼粼水光模糊成一片金黄,背着光影,少年侧脸的轮廓异常清晰,因为刚喝了酒,唇色鲜红。
  尝起来肯定又柔软又湿润。
  贺漓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方向盘,打开了雨刮器,别开脸去,强压下心里乱蹿的念头:
  “不怎么样。想和我怎么样的人太多了,你先领个号吧。”
  谢卓言假笑了一声。
  贺漓看他醉醺醺的样子,有点同情:“喂,你还是担心着点陶清吧。”
  谢卓言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无谓道,“她还要我小心你呢。”
  “啧。”贺漓咋舌,“小傻逼,你被绿了你知不知道。”
  “……”谢卓言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这种称呼从他口中说出来,怎么就蒙上了不大一样的意味。
  贺漓从口袋里摸出张纸条,丢给副驾驶座上的谢卓言:“喏,她刚才往我手里塞纸条,八成是看我长得比较帅,想踹了你。”
  谢卓言睁开眼睛,抖抖擞擞地把纸条打开,一展开就是一股扑鼻而来的香水味,呛得他咳了一声。他还是瞄了一眼,纸条上是一串手写数字。
  随后谢卓言把手里的纸条往挡风玻璃前台上一扔,“切。”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贺漓把车窗打开通风,手摩挲着方向盘。他也注意到,狗仔很久没有报道谢卓言和陶清了,于是揣测着问:“怎么,吵架了?”
  谢卓言迟疑了一下,还是无谓地哼了一声:“关你什么事。”
  贺漓没说话,打了一下方向盘,把车转进路口,开到了酒店楼下,“那我现在有机会了?”
  谢卓言木然道:“滚吧你。”
  “哟,火气这么大?”贺漓却莫名的心情舒畅,言语间又飘了起来,“小可怜,你还能走么,要不要我抱你上去?”
  “不用,能走,谢谢。”谢卓言摸出墨镜和口罩,娴熟地戴上。
  车在酒店大门口稳稳地停下,保安撑着把黑伞迎过来,帮忙拉开了副驾的车门,谢卓言迅速跨出去,整理了一下衣服,毫不留恋地三两步上了台阶,消失在旋转门后。
  贺漓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勾了一下嘴角,伸手把那张纸条拿了过来,看了一眼,重新收好。
  走进酒店大门之前,谢卓言悄悄回头看了一眼,贺漓的车还停在原地。他只看了一眼就转回来,伸手整理了一下拉扯得乱糟糟的领口。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章 
  回到酒店房间,谢卓言给自己倒了杯冰水,从背包里摸出药瓶,数了几粒倒在手里,捧着玻璃杯坐到沙发上。慢慢地喝完了大半杯水,被酒精麻痹的大脑逐渐清明起来。
  他撑开双臂,放松地往沙发上一靠,一偏头,发现从这个方向透过落地窗往楼下望去,正好能看见酒店门前的小花园,道路一侧路灯照不到的地方黑漆漆的,贺漓的车还开着大灯停在那儿。
  谢卓言定定地看了几秒,随后搭起二郎腿,身子前倾坐起来。他把玻璃杯搁到茶几上,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的时候,手机正好响了一下。
  谢卓言解锁屏幕,看见了贺漓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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