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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助理的童年阴影-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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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没找到破绽，秦锋的综艺有开播了，而且播放次数是同期第一，把第二名远远的甩到了身后。
数据是可以造假的，舆论是可以制造的。可是只要是心智正常，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得出来它的好。
首先，狄昊的存在本身就是天然的话题。
他去世二个多月，不熟悉娱乐圈事情的人甚至有的都不知道狄昊已经不在了。所以看了综艺的人和别人聊天时免不了多说两句：“你们看了那个Bingo！吗？就是那个狄昊，狄昊知道吧，前阵子死了的那个，听说是因为抑郁症，哎……可惜了，多好的一个小伙子。”
大爷大妈的同情心，特别是对于英年早逝的人的怜爱足以支撑他们点开播放，之后便成为忠实的追随者。
还有一波主力军，自然是狄昊生前强大的粉丝群体。他们还没有从悲痛中恢复过来，现在骤然有了这档综艺的出现，简直是完美的抒发对他们的老大缅怀之情的平台。
狄昊的粉丝一向生猛，他这两年做的错事很多，几乎全靠粉丝们搏命护着。像是天生有着刀枪不入的防御罩，不管旁人如何说，他们只认为是对狄昊莫须有的诋毁，必定会群起而攻之，让‘始作俑者’被骂的想死的心都有。
这是外人看的热闹，真实的情况如何，网络平台的后面有多少人是真实存在的呢？
平常老百姓看到的只是最后键盘敲出来发布了的一条条评论，大量的心理暗示积聚，很多不能坚持主见的人便跟风倒，粉丝们说什么便是什么，更有甚至会下场参与。
“宋先生，您看这样安排够了吗？”二十七层的办公室里，纪平把一份报告摊开在宋正泽面前的办公桌上。
“嗯，先播两期，不要着急。”宋正泽简单的翻看了一遍。
“我明白。”纪平把报告拿起，继续说道：“我本来都预备着，要是播放量不好看我就给加点，可是没想要比预期效果好很多，给我们省了不少钱。”
买数据的钱，对于宋正泽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纪平这么说纯粹是为了拍马屁。
“你预估的是小狄的，可是你忘了小秦也在，数据什么的当然不用担心。”宋正泽心情颇好，“这次你做的不错，但是不要掉以轻心，后面的事情要跟上，不要给我掉链子。”
“是，宋先生，我一定会好好做的，您放心吧。”纪平弓着腰，卑躬屈膝的样子像是皇上跟前的小太监，好不滑稽。
“嗯……你出去吧，我去睡会儿，不要让外人进来。”
纪平告了退，走出门当即变了一副模样，大尾巴公鸡一个，趾高气昂恨不得用鼻孔看人。幸好他个子不高，人也瘦弱，所以才不至于让一干人等天天处在他的鼻孔下工作。
回到他自己的办公室，和宋正泽的一墙之隔。
“之前让你们找的那些东西找的怎么样了，怎么现在还没有发给我，只剩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了，你们怎么回事，还想不想干了？！”纪平拨通电话，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一通指责给对方施压。
“大哥，您也没具体交代要找什么，我们这也不知道从哪下手啊……”
接电话的是一个民间的黑客，技术一般，更擅长于搜罗资料。纪平找上他，是为了让他搜罗关于秦锋的资料，想要从中找到秦锋的把柄。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干这行的还不懂我的意思？”纪平躺在舒适的椅子上，双腿搭在办公桌的边沿，打着电话，抠着鼻屎。
“我明白，我明白。可是吧……大哥，他真的没啥，干净的跟刚剥皮的鸡蛋一样，溜光水滑的，我实在无从下手。”对方连连叫苦。
“你不是专业的吗，我不管，再给你三天的时间，你要是还不能搞定，我让你永远消失在这一行，下辈子连口热饭都别想吃上！”纪平弹了弹手指，挂断了电话，接着哼着小曲打开电脑玩游戏。
“阿西吧！”黑客把扔了电话，抱头狂啸，房间里纷飞着他无数的头皮屑。烦躁在床上一翻身，一瓶忘了把盖子拧紧的没喝完的可乐被打翻，弄湿了他的被子。
他无所谓的把湿了的那一块翻过去，腾出来一块地方，重新坐下，双手搭上键盘，电脑屏幕上映出他快要崩溃的一张肾虚脸。
“妈的，早知道不接了。就知道这笔钱不是那么好挣的，靠！”他愤怒的砸了一下键盘。
黑客恼怒不是因为他技术不过关，而是客户要求太奇葩。
往常的客户要找的黑料，那是贯彻落实捕风捉影，他提供看起来很是那么一回事的图片。图片里的内容可以是人，可以是东西，或者是合同等文件。
他需要做的工作就是本着为了黑而黑，必要的时候还会将图片精心修饰处理一下。至于交到客户手里他们怎么用，那部分可没有付钱给他，他可不愿意凑那么热闹。
可是纪平想要的料不光是黑料，必须是那种铁板钉钉，有真凭实据的黑料。
黑客接活的时候没想太多，只觉着秦锋最近上升的太快，有人急切的想整他才出了高价。
关键对方一开始也没有明确说具体要求，阔气的把钱转到他的账上便人间蒸发了，直到他兴致勃勃的把搜罗的照片发过去，才明白大事不妙。
白瞎了他老是熬夜，觉得客户出了那么高的价钱怪不好意思的，还专门帮着P了好几张，顺便附送了他之前一些客户的最终成品，给纪平当做模板参考使用。
结果，纪平直接带着四个彪形大汉闯了过来，把U盘砸到他脸上，一通训斥，中间夹杂着含糊不清的具体要求。
黑客脑子不笨，再被这么一顿吓唬，出了一身的冷汗后总算了解了纪平要的是什么。
“真想把他搞掉，你们有本事让警察去查啊，就知道欺负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算什么东西，呸！”
骂一骂泄泄愤，工作还是要做，不然钱没了，下辈子的生活也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黑客相信，按照上回那种四个保镖的架势，这位客户说不定真的有本事让他直接嗝屁。
“秦锋，秦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这些大明星天天吃香的喝辣的，那么好的日子你为什么不能堕落一下呢，FUCK！”再次怒砸键盘。
“拍戏，吃饭，回酒店……拍戏，吃饭，回酒店……”黑客一张纸翻看着他找到的关于秦锋的图片，复读机一般念叨着。
故人教育我们，温故而知新，黑客温故也得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思路：“我为什么一直盯着秦锋呢，从他旁边的这哥们身上入手也可以的啊！哎呀，我可真是聪明！”
厚脸皮的沾沾自喜了一番，黑客新一轮的搜寻工作正式开启。
战略措施：曲线救国。战略目标：赵楠。
第48章 第 48 章
夜幕降临，郊外的一个新开发的别墅区内，一栋没有装修的毛坯房里，几名膘肥体壮的汉子正围坐在一起吃着刚点的外卖。
“谁叫你们点外卖的，不是说了不准吗？！”楼梯上走下来一个人，听说话的神态语气应该是这群人的头儿。
“哥，我没写我们这儿的地址，写的旁边那个破澡堂子，我到那拿的。”下面有人情绪不大好，和他顶嘴，“一天天的跟什么似的，又不是什么特工，还不准暴露住处。那你又想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你看给我们安排这什么破地方，除了不漏雨，连窗户都没封严实，晚上睡觉小风嗖嗖的往被窝里钻。”
“哪那么多废话，纪哥说什么你就老实照做，还想不想活了？！”走下来的人直接把刚才顶撞的那个人拎着耳朵扔到一边，自己坐到了那个人的位置，无比自觉地拿起了桌子上的烤串：“给你钱你干活就行了，这个地方怎么了，是住不下你还是怎么地！”
他咬了一口肉，觉着味道不错，语气缓和了一些：“最后一次，下不为例。那个，你别杵在那里傻站着了，去厨房给我烧一碗菜汤来，在外跑了一天了，干巴的要死。”
四月份的暖春天气，空气干燥，几个糙老爷们干的嘴上起皮，吃着烧烤喝啤酒，心里的小火苗蹭蹭冒。
“哥，你和纪哥申请个冰箱呗，这会儿天气暖和了，吃的不能放……”烧烤点多了，几个人吃的口干舌燥，有些吃不下便有人提议道。
刚说完，有懂事的看了一眼他们头儿的脸色，给刚才说话的那个人递了一个‘不要再往下说了’的眼神。
领头的也很无奈。他带着一帮兄弟出来闯荡，本以为交了好运遇到了纪平，现在看来也就那样，比在工地上搬砖好不了多少。
搬砖挣得是干净的血汗钱，他们现在整天人不人鬼不鬼的，说好听的是保镖，其实就是跟在纪平后面帮他们擦屁/股的。
纪平做事还算小心，对他们这帮人也不会交心交底，每次都是一个电话轰过来，领头的便知道肯定又是谁做了什么脏事需要他们去擦洗了。
给他们这群人安排的住处，之前的还算凑合。虽然挤了点，但是一应生活用品置办的还算齐全，这回不容分说的让他们一夜之间搬了家，到了这么个鸟不拉屎的鬼屋里，里面除了几个破床板，其他的都是零，比叫花子的生活坏境勉强在卫生上面略胜一筹。
他之所以能够坚持到今天，都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可是现在刚到手的钱却要在这个不属于他的家中添置各种家具电器，领头的越想越糟心。
没办法和纪平申请，因为根本没可能。宋先生……那就更不可能了，他们这群人和宋先生连一个字都说不上。
喝了少盐无油的菜汤，众人打了会牌便各自上楼睡觉去了。
楼下车库里，领头的那个人脚边一堆的烟头，烟盒空了的时候，他终于鼓起勇气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喂，明霞姐，是我，我小张啊。啊，对，您还记得我吗？”
“小张，我知道你，你下巴上有一道月牙样的疤痕。怎么了？是宋先生找我有事吗？”
宋明霞自从狄昊去世那晚，纪平带着那些保镖来狄昊家里，抄家一般把每一个角落都查找了一遍，带走了所有涉及到宋正泽的东西。
她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狄昊生前最喜欢的住所被纪平的人糟蹋完，到最后漠然流泪。
纪平觉得‘打扫’的差不多了，便准备离开，临走前让一干人等在楼下的大厅里等着，他去了一趟卫生间。
就在这个空档，那个为首的下巴上有疤痕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走到宋明霞面前，避开众人的视线把已经被团成一团的两张纸交还给了宋明霞。
领头的还在电话里拘谨的说着诉求，宋明霞其实只是大概听了一些，但也明白他是要干什么。
“小张，你能给我打电话我很高兴，我不会和宋先生还有纪平说的，我会满足你的愿望。另外……”宋明霞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们看清你们现在走的路，更希望你们能抬头看一眼未来的路。”
宋明霞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她不指望小张能立刻和她表态，那样反而会很假，说明她再一次看错了人，与其听见了伤心，还不如不听。
正如她所料的那样，小张挂了电话便后悔了。
他后悔拨通了宋明霞的电话，在他眼里宋明霞是特别的一个，是宋氏集团里唯一一个还有良知的人。有良知又怎样呢？良知在他们这样的人眼里能值几个钱！
“路？我有选择的权利吗？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是你们有钱人才有资格选择的，我？呵呵，选个屁！”
小张往地上啐了一口，抹了把脸也回到房间里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春风和煦的清晨阳光预示着今天大概是一个好天气。
“还算你小子有点本事，行了，钱不用退了，你的下半生也和我无关了，我们就当从来没见过，也从来没有通过电话。”纪平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几张图，和那个黑客打着电话：“把乱七八糟的都给我抹干净喽，听见没？！”
“明白，我做事您放一百个心。大哥下次要是还有需要可以再联系我，随时恭候您……”
纪平不耐烦的挂了电话，稍微整理了一下，准备到宋正泽的办公室去汇报最新的进展。
下午五点不到，剧组结束拍摄。
“今天五一劳动节，大家也放假一……一个晚上！”随着统筹的振臂高呼，众人一阵欢声笑语后散去。
“诶！赵楠你等一下！”
赵楠被统筹叫住，他以为是明天的戏有调整，赶紧拿出随身带的笔记本和笔，准备记下来。
“来来来，你过来，我问你个事儿……”统筹神神秘秘的把赵楠拉倒一边，偷摸着拿出手机，食指飞快的点了几下翻出一张截图：“你看这张图……是不是你画的？”
赵楠手里的笔记本还捧在手里，这能侧过半个身子往统筹身边凑了凑，视线下移落在了手机屏幕上。
“其实这张倒是没什么……综艺吗，都是外场不好控制，画了也就画了，别人也不好说什么的。”统筹看着赵楠纹丝不动的像一座雕塑，试着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你没事吧？”
“啊？没事没事……”赵楠慌张的回应着，接着尽量让声音听起来不是很颤抖的问道：“你是在哪看到这些图的，怎么知道是我画的？”
现在还能逻辑清楚的问出这两个问题已经是赵楠的极限了，更多的他想不到，也根本说不出话来了。
“你看，我这还有，很多……”
统筹尴尬的把后面的几张图翻出来，除了综艺的那几张画，还有的是秦锋和梁彤拍得那部电视剧时他画的，一张都不少，上面还明确标注着日期和他的微博昵称‘雏菊不苦’。
致命的是最后一张，上面有他微博号的注册信息，包括注册的手机号，注册时间。最下面一行附加了一条信息。
赵某：138※※※※7523
“你……你没有画我们现在正在拍得这些吧？”统筹之前说的所有都是为了这一句做铺垫：“如果有的话你实话和我说，我们这边也好早做准备。”
“没有！”
“秦锋，你刚不是走了吗？”突然出现的秦锋让统筹刚想硬气起来的语气瞬间弱了下去，“我和赵楠说点事，马上就让他回去了。”
“楠楠最近太忙，已经很久不画了，姐你放心。”秦锋一改刚才冷峻的语气，温和的和统筹说着。
“没有就好，行了，好不容易休息我先回去了，你们也抓紧回去吧！”
秦锋几乎是架着赵楠回到房间的，到了房间他赶忙拿出一天都没有空碰的手机，开始搜寻信息，不费吹灰之力就看到了想要找的东西。
因为热搜第一便是：众筹辞退秦锋助理。
爆料的微博号是一个蛮出名的娱乐营销号，营销号的风评一向不是很好，这个号却是业内少有的零差评的营销号。
打开来看，除了关于赵楠的这一条，其余的全部都是很正面的，多半是宣传各种新剧和综艺节目，配文也很出彩，不像别家抄来炒去还有错别字，看的出是很用心的在经营着这个号。
所以，当正能量博主破天荒的爆料了这件事，还表明立场，严正谴责这种泄露剧组拍摄信息的行为，瞬间激发广大群众的怒火，蜂拥到了评论区义愤填膺的发表着评论。
一开始是路人的评论，不赞成泄密的做法，陈述了观点，还算看的过去。
接下来的事情才是恐怖的，闻风而来的各家粉丝到达战场，硝烟乍起，评论区彻底沦为修罗场。
他们做到了前所未有的团结，一致对敌。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赵楠。
最后一张不起眼的注册信息的披露等同于直接公布这个微博号的主人就是赵楠，特别是对于熟知秦锋的人而言。
有人甚至整理出了赵楠的大学专业、入职日期、微博上图片发布的时间和电视剧拍摄时间的对比，更为夸张的是，竟然把赵楠大学里的作品和被爆出来的几张画做了画风和手法的比对。
有理有据，盖棺定论。
泄露信息的不是没有利益关系的路人，而是秦锋的贴身助理，签了保密协议的助理。
赵楠的行为在粉丝看来，一是违反了没能保护艺人隐私的合约，二是没能履行基本的职业操守，居然把自家艺人身为男主角的作品提前泄露。
这对为了这部剧，这个综艺付出的工作人员是极大的不尊重，是绝对不可以原谅的，必须追究他的责任，在道德和法律层面上严厉谴责，立即辞退。
网上的呼声越发高涨，影响度一路飙升，当晚播放的新一集Bingo！中，弹幕刷的一大半都是要求锦华立刻辞退赵楠的呼声。
还有一小半，是狄昊的粉丝的诉求。
“无良助理，还我们昊哥的清白！昊哥就是被你害死的！”
第49章 第 49 章
曹冰比秦锋更早知道这件事，但是并没有通知秦锋，反而没有和主动联系她的秦锋明确表态；背着他约了赵楠单独见面。
周六凌晨，赵楠溜出房间，来到了和曹冰事先约好的地方。
“赵楠，我也不多说些什么，我那么晚来到这里你应该知道是为了什么。”曹冰单刀直入，不给赵楠留一丝情面：“当初你入职时是签了保密合约的，你又那么聪明，一定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怎么就会犯糊涂呢？！”
赵楠漠然的坐在曹冰的对面，一言不发，由着曹冰训他。
“这件事现在闹得太大了，虽然公司这边熊总有心保你，可实在是力不从心；你也明白这件事是你的不对，我们不好出面，不能帮你说话。”曹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为了秦锋，赵楠……你还是主动辞职吧，秦锋这边你也不用继续跟了，我把你送回去以后会赶过来跟秦锋。公司这边尽量帮你善后，不让秦锋受到影响。”
“今天吗？”赵楠终于开口，抬起口平静的问道，“那我现在回去简单的收拾一下，马上跟你回去。”
赵楠像是累极了，撑着椅子的两边艰难的站起来，身子一口气才挺直身子，迈出了脚步。
“我东西很少，大概十五分钟左右就能下来，麻烦曹姐等我一下。”像是第一天到锦华报到那般，赵楠的脸上浮起一层对于曹冰的疏离，言辞间全是客气。
电梯很近，赵楠走了足足五分钟才走到。
他心里急的发慌，想要走的快些，可是腿脚不听使唤，像坠了千斤重的铅石，让他咬着牙拼了命也只能以很慢的步速往前走。
到了电梯门前抬起僵硬住的胳膊按下楼层，赵楠的后背全部湿透，鬓角的汗珠伴随着电梯门打开的‘滴’声啪得滴落在地上。
“锋哥……”只看见一双鞋和裤脚，赵楠便可以确认从电梯里的人正是秦锋：“你怎么，来、了？”
赵楠一开口才发觉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只能勉强着一字一顿的说出几个字，随即脸上挤出笑容。
“别笑了，难看死了。”秦锋出来，双手抚上赵楠僵住的嘴角，“跟我回去休息。”
“等！”赵楠情急之下差点和秦锋说出曹冰来到这里的事情，好在他身子僵住了，没有被秦锋一下子拉进电梯，才有了回旋的余地，没有把‘曹冰在等他’这句话说出来。
回到房间，赵楠想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然后悄悄的收拾好行李，再背着秦锋溜出去和曹冰会和。
他的计划没能实现，连实施的可能性都没有，因为此刻秦锋躺在他的床上，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
“闭眼睡觉。”秦锋把搭在赵楠胸膛上的手从被窝里抽出来，从赵楠的额头滑下，掠过赵楠不停眨动的睫毛。
赵楠心虚的赶紧闭上双眼，等了两分钟见秦锋没有反应，才把眼睛睁开一道缝偷瞄着窝在他肩头的秦锋。
“睡觉。”秦锋的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呼出的热气汇聚到赵楠的肩窝然后四散开来，蔓延到赵楠的耳根。
温热的手掌再次覆上赵楠的双眼，他的身体瞬间紧绷，闭上了双眼，那只手这回没有离开他眼睛的打算，一直轻轻的搭在上面。
他又等了不知道多久，等到快要坚持不住有些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听见秦锋的声音。
“他是我的人，你也不能带走他！”
声音断了几秒钟，赵楠能感觉到耳边的鼻息加重。
“曹姐你不要逼我，我说了我不同意，我不想再重复第二次。”
赵楠终于因为这句音量提高的话清醒过来，扭头看见秦锋依旧窝在他的肩窝里，手里的电话刚挂断。
备注的姓名是曹冰。
赵楠侧过身，往下面移动了一点，调整了一下枕头的位置和秦锋平视着，但是视线碰触到之后，他又有些害怕的移开。
“锋哥，对不起。”声音很小，小到他以为秦锋可能都听不见。
秦锋一只手覆上赵楠的耳朵，手指轻柔的摩挲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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