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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桃子总在被嫌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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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没睡了,困成这样?”
“三……四天吧。”盛轶说:“阿姨什么时候来的?”
“她经常过来,别紧张。”一道菜好了,江棋端出来,从盛轶手里接过另外两盘,“饭在电饭煲里,你自己盛,先去吃吧。”
等另外两盘子热好,江棋拎着保温桶进了客厅,怕开盖了热气容易散,鸡汤他没喝。
江棋盛了两个碗,在他对面坐下,看他眼皮下一片青,跟纵*欲过度似的,忍不住吐槽道:“三四天不睡?你赚多少啊?”
“不少。”盛轶忙着吃饭,一入口才发现不饿那是错觉。
江棋敲了下碗,“不谦虚。”
盛轶笑,“赶上报材料了,平时不会这样。”
他穿的还是短袖短裤,吃饭的时候人有点缩着。
江棋问:“没带厚衣服?”
“没。”盛轶喝了口汤,“走的时候没这么冷,看来明天得回去一趟了。”
是走了挺久的,一个多月,回来的第一天没回家,直接上他这来了,事后想起这点,江棋总觉得有些不合乎逻辑。
“今天就先穿我的吧,一会拿给你。”说完想到自己感冒了,他端着碗,坐沙发上去喝。
盛轶看了他一眼,“离那么远干嘛?”
“感冒了,别传给你。”江棋说:“够了吗,不够桶里还有。”
“饱了。”盛轶摸着肚子,太久没吃到家常菜,有点吃撑了。
吃完他抢着洗碗,江棋怕他迷迷瞪瞪的一头栽水池里,就说他洗,没几样东西。
盛轶坚持,让他生病了早点休息,江棋就没争了,以后要一直住一起呢,这种小事每天争一次不用过了。
“别把我碗打了啊。”
盛轶站在水池前,贴着柜子,两条小腿还露在外面,他有点瘦,刚进大学那会是什么样,到现在好像还是什么样,人一累,背没什么生气的佝着,就更显得单薄,江棋盯着盯着有点移不开眼了。
他搓搓头发,转身进了房间,也谈不上多瘦吧,陈嵘也经常喊他多吃点,他就是……那什么的心理在,有点同理可证的意思。
一定要想个词的话,大概是关心则瘦吧。
盛轶洗完,在他门口犹豫了一会,敲门,“江棋你睡了吗?”
“还没。”江棋开门,“怎么了?”
“有件事……”盛轶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半天才说:“我在你这住着,你是不是不太方便。”
“……”江棋一愣,“怎么突然说这个?”因为他那天的态度吗,这事他后来想起来还挺后悔的,明知道拒绝不了,还不如当时大方点同意。
怪戚楠,想一出是一出,给他做这么大的决定,事先连报备一声都没有,而且怎么说吧,从内心深处的本意来说,他确实是不愿意盛轶住过来的。
“就觉得你可能……挺麻烦的。”
“你真当我不会生气是吧。”江棋昧着良心说:“非要我表态你在我这住一辈子都行吗。”
盛轶笑,“也不用那么久,一辈子,你不结婚了?”
“不结了。”
盛轶笑的更厉害了,“别说气话。”
江棋这么多年一直单身,对别人的说辞是忘不了高中的前女友,戚楠跟着一证明,有情有义有理有据,基本上是个人都信了,不过跟他玩的熟的,王文宇他们,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戚楠因为从初中开始就知道他喜欢男的,大学进来没多久,就看出来他喜欢盛轶了。
他嘴巴还算紧,不会到处乱说,但只要有人问起,他就跟兄弟你总算看出来了老子憋了这么久早就想找人说了,问什么答什么,美其名曰不是我八,是他们自己看出来的,怪我咯。
所以在江棋的朋友圈子里大部分别人都知道,只有这个别人,跟个二傻子似的,以为他真感天动地非她不娶。
盛轶出于好奇,问他要过姑娘的照片,他用他表妹的搪塞了,盛轶看了半天,直说他们长得像。
江棋问什么像。
他哈哈笑了一会,大概是夫妻相吧。
“……”
“你明天还上班吗?”江棋问。
“不了,再睡一天。”
“那记得回去拿衣服,马上又要降温了。”
“好,你早点睡。”
“嗯。”
江棋关了门,在门后等了一会,再打开,盛轶已经回去了。
空调开久了,房间里暖洋洋的,床上多了条被子,被子上放了套干净的长袖睡衣,盛轶抓起来去洗澡,洗完出来把客厅的灯都关了,然后进房间,倒下去放空了半个小时,睡着了。
那边江棋还在床上烙饼。
三十的定力反而及不上十八*九岁那会。
一年前听到他要回来的消息,他又是高兴又是难过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现在人就睡在隔壁了,反倒什么都感觉不出来了,可能是能想的太多了,他偶尔糊涂也会分不清。
总的来说,不怎么开心。
他们以前就住对面,别说隔道墙,一张床上都挤过。
他是本地人,盛轶不是,有一年放寒假了,盛轶被他们老师留下来搞什么金融法论坛,那时候学校里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他不急着回去,就在学校里陪他。
郊区,死冷死冷的,盛轶一条北方狼在这里被冻成了狗,晚上实在冷的受不了,两个人挤一张床盖三条被子。
江棋喘不过气来,不知道是因为旁边是盛轶所以喘不过气来,还是被被子给压的。
连着睡了几天,他感觉自己肺部的弹性都没以前好了,准确的说是肺部的弹性和某处的弹性成了一个正比……
想歪了。
烦。
江棋一脚把被子蹬地上去了,他妈想缺德那是为他好,他为了盛轶好就不该对他做什么。
忍着吧,谁还能真给憋死。
早上闹钟响了,江棋一个翻身从床上蹦起来,洗漱完毕后出门,在楼下便利店买了个鸡腿包。
他这里交通是很方便,但对他来说没什么卵用,他上班路上要花一个小时,地铁快一点,但要换乘,还挤,江棋坐过两次后就不想坐了,他宁可堵死也不要挤死。
一到办公室就开会,江棋吃了点药,昏沉沉的,差点睡着了。
一组组长在下面踢他,踢一下抖一下,江棋一开始还会笑笑,后来就笑不出来了,头晕眼花,体虚发冷,他感觉自己要挂。
好不容易熬到大会开完,小组内部再开,他让手下其他人主持了,他听着,边听边擤鼻涕。
戚楠又在扣上找他,点开发现是昨天的,说是前排吃瓜群众要听后续。
是我:【他上次说了要住一整年?】
等了两分钟戚楠才回,【没有吧。】
嗯?他记错了?
我:【怎么?】
是我:【没怎么,就是想知道,什么路要修一年?】
我:【什么路?】
我:【那是地铁,修五年。】
是我:【……】
江棋去市规划局网站上查,果然有轨交某号线选项规划及各个站台规划设计方案的公示。
五年。
逗他呢。
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一直是晚上施工吧,这么大工作量挖掘机吃得消吗。
可能是某段时间工期紧,过了就好了,江棋这样安慰自己,盛轶要一直住下去,他真要狗带了。
他要是有点狗胆,就该对他说,我这地方,你要么别过来,过来了那是要住一辈子的。
我:【说了别发串还发,老子一见这玩意就感觉尊严被践踏了。】
是我:【……】
是我:【……】
是我:【……】
是我:【重要的串要发三遍。】
我:【白替你操了一顿心,还作呢,想赶人?】
是我:【一年是极限,超了就要赶了。】
我:【呵呵】
我:【我赌你一年后哭着喊着求人家留下来。】
是我:【(再见)(再见)(再见)(再见)】
中午饭江棋没吃,没食欲,去洗了把脸,差点把早上的鸡腿包洗吐出来,下午和二组约好要去现场处理调试中发现的新问题,还走不了。
他没敢吃药,喝了杯咖啡,上网查了下,说感冒最好不要喝咖啡,大概理由是这玩意太提神醒脑,这个时候喝,容易把你体内不多的神提掉。
熬到八点下班,江棋觉得何止是神提掉了,魂都跟着飞了,他坐到车里,浑身上下哪哪都痛,看样子是发烧了。
时运不济,盛轶第一天住过来,他就倒了。
他靠在座位上,眼睛困的睁不开,一闭眼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电话铃声吵醒,江棋接起来,盛轶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加班?”
干净清爽,好听的江棋要哭,越发觉得盛桃子除了脑子蠢点,其他地方也是完美的没sei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
要么就改成:一晚上都在想笔名
怎么样?
☆、第四章 你睡不睡
听江棋说他可能发烧了,盛轶说:“我过去接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能开回来。”江棋有点小感动,“你吃饭了吗?”
“还没。”盛轶不放心,“确定能开回来,要去医院吗?”
“睡一觉就行了,你别等我了,下楼去买点吃的。”
“要我带什么?”
“……带碗粥吧。”他其实没什么胃口,但再不塞点东西进去他感觉自己要成仙。
江棋进小区的时候,看到盛轶裹着羽绒服站在路灯下,他降下车窗,“怎么站这,等多久了?”
“刚下来。”盛轶靠过来,手从窗口伸进去,摸在他额头上,“我看看。”
他手很冷,冰的江棋脑袋一凛,尽管这样,他还是不自觉的往前挨了一步,额头跟盛轶的手掌挨实了,“你手好冷。”
“是你太烫了。”盛轶松开,又摸了摸自己的,“热度还挺高,带你去医院吧。”
“你先上来。”江棋说。
盛轶上了车,江棋不掉头,继续往小区里开,“白天有事没敢吃药,等会回去吃两颗就行了,我发烧一般就一晚上,去不去医院都一样。”
实话,他的烧一直是来得快去的也快,这点盛轶知道,“家里有退烧药吗?”
江棋不确定,“很久没感冒了,有也过期了。”
“那你放我下去,我去买。”
盛轶问了地址,下去了,走了一会又跑回来,“你身上有钱吗?”
江棋笑,给了他一张毛爷爷。
盛轶说:“你先上去,粥在锅里,我一会就上来。”
“嗯。”
江棋停好车,坐电梯上去,他靠在墙上,人有点倦,四肢没力气,眼睛懒得转,就看着楼层键发呆。
他看盛轶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没别的原因,就一个字,帅。
当时两个宿舍的门都开着,各自挤满了人,陈嵘在给他铺被子,他站在饮水机旁,不经意的往对面看了一眼,来来去去的家长学生里,一眼就看到了盛轶,拿了把剪刀在剪挂蚊帐的绳子。
他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T恤,一回头看到江棋,笑了笑,剪刀掉地上了,他捡起来,回过头继续剪。
这一眼,江棋就上心了。
他有点颜控,但不绝对,毕竟脸只是一时的,性格不好,再漂亮的人也会有面目可憎的那一天。
盛轶能让他喜欢这么多年,除了那张脸,还有很多别的东西同样在吸引着他。
日久生情。
这词最近被用的有点歪,不过确实是这样。
额……如果有机会,他挺想那个不能说的动词一下他的。
不,不是想。
是相当想。
想想口水都要掉下来的想。
粥不是楼下买来的,是盛轶自己煮的,不知道是水放少了还是在锅里闷的太久,有点稠了,他盛了半碗来垫肚子。
盛轶回来,看到他光喝粥,勺子在碗里搅来搅去,搅的都有点恶心了,不禁皱眉,“冰箱里有小菜。”
“吃好了。”
“就吃这么一点?”
“没胃口。”
“光这么吃谁有胃口。”他去冰箱里给他拿,手机响了,盛轶盯着屏幕看了会,有些犹豫。
响过四五声后,他回头看了眼江棋,划开接了。
那一声“喂”是个女人的声音,江棋猜到是谁了,他不说话,继续搅剩下的一点粥。
钱心蕾,盛轶的前女友,准确的说是前未婚妻,门当户对的两小年轻,从大二开始,恋爱一直谈到去年过年。
盛轶为了她,放弃了这边的大好机会,研究生毕业后就回了祖国的大东北。
两个人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就分了。
戚楠都做好盛轶结婚的那天陪着江棋嚎哭的觉悟了,哪知道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在这紧要关头,一对鸳鸯说散就散了。
这不是老天爷给机会是什么,戚楠有点蠢蠢欲动,并且让江棋跟着他一起蠢蠢欲动。
江棋问蠢蠢是谁。
戚楠急的抽他,当年让你下手你不下,结果呢,让人一抢就是七八年,现在单了你还不下,你想咋地,等他自己上门啊。
你这么耐得住,你咋不上山呢。
江棋欲动不起来,如果盛轶分手的原因,是发现自己某天突然喜欢男人了,那不用戚楠提醒,他奔着“强*奸”他的心都要去。
可如果他们只是因为性格不和或别的什么原因分的,那七八年前和七八年后,又有什么区别呢,只要他还喜欢女人,他就不会下手。
以前戚楠还问过他,盛轶结婚的那天他会不会去。
江棋问他准备随多少份子钱。
少说也要个一两千吧。
他想想还是算了,要去了能把人带出来还好说,带不出来还得折损少说一两千,心痛肉痛的,何必呢。
戚楠当时就给他跪了。
后来盛轶分了,短时间内不会再有这档子事了,戚楠他们的注意力便全部转向了他,恨不得把盛轶五花大绑的放他床上,这份取舍也是拼。
不过婚都散了,江棋以为他们老死不相往来了,没想到两个人居然还有联系。
要死灰复燃了?
不对,这词不太好。
要破镜重圆了?
盛轶打完电话出来,江棋端着碗去了厨房。
“放着我来洗吧。”
“那你洗吧,我先去睡了。”他八卦的很想问声,你俩到底为什么分的,但想到之前戚楠怀疑是女方出轨,他又生生忍住了。
“嗯,记得吃药。”
江棋洗完澡,吃了药,躺在被窝里,舒服的直哼哼,想明天要不干脆请假算了。
刚睡下没多久,手机亮了,有电话进来。
“盛轶说你发烧了。”戚楠说。
江棋咬牙,“那他没告诉你我睡了吗。”
“说了。”
“……”
江棋调了手机静音,忘调亮度了,他点了几下,果然群里在问他去哪里了,盛轶说是发烧了睡了。
“说了你还打!”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戚楠突然就笑的很猥琐,“隔得呛死啊,你现在冷吗?”
“有点。”江棋猜不到在发出那种笑声后,这贱人突然来的关心是要干嘛。
“冷就对了。”戚楠说:“冷别对我说,对他说,就说你冷,问他晚上能不能一起睡,你要脸皮厚,撒个娇,说不定他能抱着你睡。”
“……”
“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江棋骂。
“脑壳烧穿了你。”戚楠跟着骂,“你说你一天到晚活蹦乱跳的,想装把柔弱都不行,现在好不容易发烧了,不好好利用您还想干嘛。”
“什么叫好不容易发烧了,我很难受的大哥。”江棋鼻音重的他自己都听不清了,他坐起来。
“你相信我,你现在出去挂把鼻涕,红两眼睛,再惨白一小脸,你问他要龙肉,他都给你煮碗出来。”戚楠说的激动,声音都高了几度,“要善于利用别人的同情心,适度的同情是爱的起源,爱懂吗,无缘无故哪来的爱。”
江棋翻白眼,“不早了,您老歇着吧啊,我要睡了。”
“你还别不听!”戚楠说:“我们可以答应你不告诉盛轶,但你自己要争取,你什么都不动,他永远都不会是你的。”
“我没想他是我的。”
“那你就别喜欢啊。”戚楠怒了,“他要对你没意思,我们不强求,可你连说都不说,合着这十年你喜欢着玩啊。”
“老子乐意。”
“废柴,我不管你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戚楠挂了电话,江棋看到微信才知道他说的“我们”是怎么回事,王文宇和赵宏亮在群里一人说了个,【小江子,要加油啊。】
江棋无语,一掀被子滑进去继续睡。
一墙之外的隔壁,盛轶正看着手机。
加油?加什么油?
这两个加油紧接在他说江棋发烧了睡了的后面,总不至于是让他加油烧吧,虽然他们几个平时是损来损去的,但这种时候……
那就是让他早点好起来的意思?
盛轶动动手指,也发了个【加油】,还配了个头扎红带奋斗的表情。
“……”没来得及关手机的江棋一吸气,差点被鼻涕呛死。
盛轶在房间里改文件,有人敲门。
“门没锁。”他喊。
江棋开门,裹着衣服站在门口,“那个……”
“起来干什么?”盛轶起身,“有事喊我一声就行了。”
“有点……冷。”
“冷?”
“嗯……空调好像坏了。”江棋随便编了个理由,戚楠说的对,以他的身体素质,下一次发烧不定什么时候呢,盛轶还住不住这里都难说,就当他脑壳烧穿了吧。
想到这,他觉得有点冤,好歹喜欢了十年,居然连抱都没认真抱过。
就抱一下。
“我能……”
“坏了吗,我看看。”
“看什么?”江棋反应了会惊了,“你还会修空调?!”
“你用那牌子质量很好,一般情况下不会坏的,可能是遥控器没电池了,或者哪里没接触好……”盛轶边说边往外走,江棋没拦住,眼看着他进了房间。
“你没开啊。”过了一会,盛轶的声音从很里面传来。
江棋喉咙痒,憋不住的想咳嗽。
“你没开。”盛轶出来又说了一遍,还给他犯这种低级错误找了个完美的理由,“可能你以为开了,其实没摁到。”
江棋:“哈哈哈,是吗,我竟然这么愚蠢。”
“快进去,我温度调的有点高,等会热了,你自己再往下调。”他把他推进去,还很体贴的带好了门。
江棋倒在枕头上,脑补了嗷大喵的表情,就那张,姿势优美的躺在地上,两道泪水泡了整个后脑勺。
盛轶还在外面喊,“有事你再叫我。”
“哦。”除了这一声,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啥了。
空调事先被他关了,为了制造逼真的效果,还开窗散了会热气,这会江棋蜷着,前胸后背都凉飕飕的。
还真的……有点冷。
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出来
我可能是个取名废
☆、第五章 你养不养
一觉起来,症状已经没那么明显了,江棋裹被子里挣扎了一会,放弃了请假的念头。
盛轶也起来了,在洗手间刷牙。
“今天要去公司了?”江棋问。
“去项目上。”盛轶叼着牙刷,含糊的说:“粥在锅里,喝吗?”
“喝。”江棋收拾好坐到桌前,盛了两碗,一碗放对面,“又要出差?”
“嗯。”盛轶擦了把脸,“就两天,去开个协调会,后天就回来了,你怎么样,好点了吗?”
“好点了。”江棋吃了一碗没饱,又去盛了一碗,他看时间,要迟到了,“你车开过来了吗?”
“你们小区还有停车位吗?”
“估计没了。”江棋说:“你可以停隔壁,一天五块钱,问问门卫看能不能包年。”
盛轶笑,“行,那我回头去取。”
“你飞机还是火车?”江棋把碗扔水池里,晚上回来再洗。
“今天吗,周边城市,有高铁。”
“那我等会送你去车站吧,反正顺路。”
盛轶原本是想坐地铁去的,一听有顺风车,赶紧提脚穿袜子,“快快!”
他动作迅速的在衬衫外面套了件羊毛衫,再外面是一件黑色大衣,剪裁利落,版型挺括,穿了怎么说……挺人模狗样的。
江棋在电梯里帮他把翻在外面的衬衫领子整利索了,可能是关系太近了,盛轶一点没感觉到这动作的暧昧,反而是顺了一把手的江棋有点不自在。
他咳了声,装模作样的也整了整自己的领子。
以前在学校盛轶参加活动,领带都是他打的,次数多了习惯了,也就在意不到这层动作有多亲近。
戚楠比他会打,但戚楠让着他,连手艺都是他教的。
上车后,盛轶举着手机在他跟前晃了晃,“你们到底说了什么?”
页面上是前天他们争谁才是娘家人的那次。
江棋下意识的捏紧了方向盘,“没什么,闹着玩的。”
他算服了戚楠那伙人渣了,每次都管不住自己的嘴要说,说了不等两分钟又风卷残云的撤,表情包都不会留下一个。
盛轶就是再傻,次数多了,肯定会怀疑。
江棋每次聊完都提心吊胆的,聊天记录不来回翻个几遍不放心,生怕他们给他留点什么。
他想让他们这群嘴碎的私下建个群聊去,又觉得这样做对盛轶不太好,像他们四个孤立他,成立了个秘密基地不带他玩一样。
“是吗?”盛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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