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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拍个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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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在他心里四处溜达,把每一间心房心室都写上了林昑棠对面名字。
“你慢慢下来。”傅栖楼听见自己说,“下来了有奖励。”
“你逗小孩儿呢。”林昑棠嘴上毫不客气,但脸在黑暗里却莫名的有些红。
他伸手挂了电话,绕开倒在地上的凳子,慢慢地一步步往外走。
一中的门禁就是寝室熄灯的时间,真的非常严格的守门大爷一到准点就用大铁链子直接锁上楼下的门,不给非法分子以及晚归的学子一点点穿越火线的机会。
但如果有个人肯为了你冒着被大爷逮住骂到狗血淋头的风险,离开温暖的空调房直面乌漆麻黑的走廊,顶着冬天凛冽的风长途跋涉走到楼下,亲手给你解开铁链子开门的话。
那你倒也不至于必须要流落街头。
恰好傅栖楼就有这么个好室友。
傅栖楼把手机揣进了自己羽绒服的大口袋里,笑吟吟地看着自己面前那个被锁上的门。
寝室一楼的楼道里是亮着的,此刻玻璃质地的大门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让雾气后面缓缓出现的人影变得朦胧而又柔和。
傅栖楼觉得自己像是个在风雪夜里匆匆归家的旅人。
而恰好的是,家里有人在等。
林昑棠动作轻巧地取下挂在墙上的钥匙,拉开里面的一道玻璃门。
风瞬间刮进了盈满着温暖气息的走廊,而那个穿着浅色毛衣的人逆着风的方向,缓缓走进夜色里。
两个人隔着一道铁栅栏遥遥相望,各自唇角边都带着些不算太隐秘的笑容。
缠着铁栅栏的链子被一圈圈地解开,到最后,粗黑的大铁链子被林昑棠很轻地放在了脚边的楼梯上。
林昑棠小心地回头,看了看仍旧紧闭着的大爷的房门,轻手轻脚地打开铁门,继而大步地走进黑夜里,像是迫不及待般快步朝着路灯下的人走去。
“诶哟慢点慢点。”傅栖楼看着走路仍旧有点不利索的人,忍不住笑着朝前迎了两步,“你这架势怎么让我觉得我都不是要进宿舍似的。”
“嗯?”林昑棠在最后踉跄了一步,手臂被傅栖楼温热的手掌给稳稳握住,听见傅栖楼说的话,他不明所以地抬起头。
“我像是站在Juliet的阳台下呢。”傅栖楼弯腰凑在林昑棠的耳边,贴着他的耳根子说。
一语毕,他还抬手,屈起食指刮了一刮林昑棠被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尖:“穿这么点下来冷不冷。”
林昑棠仍旧沉浸在刚才那句话里,白皙的皮肤从脖颈到脸颊一瞬间都轰得一声红起来。
谁……谁跟他偷情呢。
他咬着牙关,声音从牙缝里吝啬地挤出来:“不冷。”
“小孩子嘴就是硬。”傅栖楼啧了一声,唰得一下拉开自己的羽绒服,“过来哥给你暖暖。”
傅栖楼从酒会里出来得急,这会儿外套里头还是板正挺括的白衬衫,上头的贝母扣在月光下反着低调却炫目的光芒。
但完全破坏了这和谐又高贵的氛围的,是傅栖楼捂在腹部的一小个报纸团。
傅栖楼把那个纸包拿出来放在一旁的栏杆上,却仍旧敞着自己的外套:“你是要整件呢,还是想跟我share一下?”
林昑棠还没来得及疑问,就直接被傅栖楼整个儿拉进了怀里。
羽绒服很厚,蓬蓬软软的,非常暖和。
傅栖楼的两只手都在外套的口袋里,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拥抱着怀里修长却清瘦的人。
“隔着毛衣都能摸着骨头。”他低头批评林昑棠,“竟然还敢不吃晚饭。”
被完全裹在温暖里的林昑棠沉默着接受批评。
“是没考好,还是怎么心情不好了?”傅栖楼胡乱地揉搓着林昑棠的背,“有事跟你傅哥讲,傅哥给你做面汤。”
林昑棠的下巴支在傅栖楼的肩膀上,说起话来的时候磕得傅栖楼都觉得自己肩膀都该下陷了。
“你喝酒了?”林昑棠问他。
傅栖楼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没喝太多,离醉还远着呢。”
林昑棠嗯了声,没多作答,安静地站在原地被傅栖楼霸道地裹着。
两个人也不往里走,也不往外挪,就这么大喇喇站在宿舍门口,用着一种极尽暧昧的姿势发着呆。
——其实如果他们再大一点,会发现这是大学女生寝室楼下的常态。
以一米为距离,能形成完美的线性阵列。
但两个人毕竟还是个单纯青涩连对象都没搞过的高二学生,就着这个姿势站了一会儿,双双都有些羞赧。
傅栖楼把羽绒服脱下来,不由分说地把林昑棠裹了起来,半蹲下来:“要是腿还是不舒服我就背你上去。”
林昑棠被风吹得脸都僵了,这会儿被裹在厚实的外套里,看着面前只穿着件衬衫半蹲着的傅栖楼。
这人流畅的背脊肌肉线条估计能让大部分男性都眼红。
林昑棠毫不犹豫地抬腿踹了他一脚:“你哥哥我健步如飞。”
“行行行行行。”傅栖楼笑着站直,单手搂着林昑棠往寝室走,“健步如飞,赶紧飞回去吧,不然晚饭该凉了。”
林昑棠一边被他推着走,一边有些疑惑地看着傅栖楼拿在手里的纸包。“我从城南过来,在那边看见有人推着小炉子卖烤红薯,就想着给你带点来。”傅栖楼把门重新锁上,圈着林昑棠的脖子带着他飞快地上楼,“我之前初中就在那边,这个老大爷出品绝对好吃。”
林昑棠被他拽得踉踉跄跄,现在正专注地看着脚下的楼梯:“嗯。”
“我估摸着你中午就没好好吃东西,晚上又饿着,给你带点热的好。”傅栖楼回眸一笑,推开寝室的门把林昑棠拉进去,“走廊上冷死了。”
林昑棠认真地站在原地点了点头。
“我每次都是跑上来的。”傅栖楼笑着把桌上的台灯电线插去充电宝上,拧开台灯后,原本黑暗一片的室内瞬间亮起一片温暖的黄色。
报纸在他的手下被拆开时发出沙沙的声音,让林昑棠想起自己小时候裹在手心里吃的东西。
傅栖楼站在等旁,抿着唇认真地拆开一层层的报纸,拿出里面两个大个的圆润红薯,放在手心里被烫得来回掂量了两下,才动手扯开红薯的外皮,连着皮带下一快冒着热气的黄澄澄的芯来。
灯光把傅栖楼的五官衬得有些过度柔和。
他低垂着眼眸,浓密的眼睫打出一片阴影,夹着中间高挺的鼻梁。
灯下美人,说得倒不错。
林昑棠脱下外套挂去一边,脱离了暖意的瞬间让他分外有些不舍。
“快过来。”但傅栖楼没给他想东想西的时间。
“嗯?”林昑棠转过头去,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直直地抵到了自己的唇边。
他垂下视线,发现傅栖楼直接把东西喂到了自己的嘴边。
“快啊。”傅栖楼再往前推了推,“帮我尝尝甜不甜。”
林昑棠抿了抿唇,像是做了不短时间的挣扎一样,过了半晌才有些机械地低下头,把嘴张开一条缝,就着傅栖楼的手指咬下去。
傅栖楼背后靠着桌子,屈着条腿看着林昑棠一点点地吃完了自己手上的东西,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完全宠溺。
傅栖楼回来才打开的的空调这会儿也起了作用,冰冷了一个晚上的寝室温度也终于开始开始慢慢回暖。
两个人就着一点点小小的灯光,安静地各自捧着夜宵。
“在想什么。”傅栖楼伸手,用拇指抹去林昑棠唇边一点残留的东西,“跟我说说呢。”
林昑棠仿佛是对这样的动作已经习惯了,没有觉得有一点不对,闻言只是侧了侧头:“没什么好说的。”
他决心做回正常的自己。
做好该做的事,帮忙能帮的上的忙。
和别人不需要有太多的交流,所有的开心不虞自己一个人默默消化就很好。
“什么都好说。”傅栖楼三下两下吃完了自己手上的,揽着林昑棠就要去抢林昑棠的。
林昑棠也不跟他闹,伸手就让给他。
但傅栖楼如愿以偿揪下了之后,却又折回往林昑棠嘴边递去:“今天考得怎么样?晚饭为什么不吃?身体有没有不舒服?藏在书柜里的东西是什么?”
林昑棠瞬间从傅栖楼的手臂里弹了出来。“怎么,以为自己藏好了?”傅栖楼扬起一边嘴角,笑里带着几分狡黠,“你别看那里乱,那叫你傅哥的乱中有序仅仅有条,还背着我藏了那么厚一沓东西的,当我瞎呢看不见。”
林昑棠无奈地瞥了他一眼:“就,资料。”
“哦?是我能知道的资料吗?”傅栖楼闲着无聊,拿起身后的报纸放在大腿上抹平了开始叠巴叠巴。
自然没有看见旁边林昑棠犹豫的脸色。
“是……一个学长推荐我去的项目组。”
傅栖楼抬起头来,手里的纸飞机已经成型:“怎么一个个都拉你做苦力呢?”
“不是苦力。”林昑棠斟酌着解释,“是跟项目组的比赛,如果成绩好的话,可能直接就提前录取了。”
傅栖楼手上的小飞机飞了一半开始往下落。
他歪着头,小心翼翼地问:“是……哪个大学啊。”
林昑棠安静地眨着眼睛,目光毫不闪躲地直视着傅栖楼的:“A大。”
小飞机栽在了地上。
第28章 他就是想和喜欢的人待在一起啊
傅栖楼的手指在膝盖上捏紧:“A大?”
林昑棠看着他; 不明白傅栖楼的反应是怎么回事:“嗯,A大怎么了?”
“A大……它不在海城啊。”傅栖楼低着头; 装作去捡落在地上的小飞机的样子; 弯着腰避开了林昑棠的视线; 语气里却有些掩饰不住的低落; “你不是说过; 大学会继续留在海城这边的吗。”
A大何止不在海城。
A大到海城几乎横跨了大半个国家,两地之间直线飞行的航班一趟要飞两个小时; 坐高铁的话时间能逼着五个小时去。
当然了; A大也是国内赫赫有名的顶尖高等学府; 但傅栖楼却还是无法理解,海城明明有那么多大学在; 林昑棠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是一位学长推荐的项目。”林昑棠很努力地想解释这不是地域的问题。
他之前是和傅栖楼说过自己以后也许会继续留在海城; 但林昑棠没想到他还会记得。
明明这个人已经决定高三就要出国了; 那按道理来说,他和自己总归都是要隔着十万八千里的,那他林昑棠在A市还是在海城对傅栖楼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但林昑棠看着傅栖楼垂着的眼角,却莫名的有些不忍心。
明明是这个人什么都瞒着自己,现在却活像是自己欺负了他似的,委屈得像是只趴在地上生闷气的大狗。
刚才两个人明明很好地还在吃东西,林昑棠不知道傅栖楼这突然的变化是因为什么。
但还没等他自己想清楚傅栖楼生气的理由; 他嘴里的解释和辩驳已经脱口而出。
“是很好的项目; A大的建筑本来就是国内最好的……学长劝我去试试,我就要了资料; 觉得挺感兴趣的。”
“啊,这样啊。”小飞机被傅栖楼重新拆成了报纸,因为拆的时候用力过度,上面还留下了些撕碎的边角。
“对。带项目组的教授也是业内很有名的,学长也在组里,到时候也可以一起帮忙。我觉得还,还挺有意思的。”
傅栖楼看着自己手上皱巴巴的报纸沉默了一会儿,半晌后抬起头来,脸上又重新恢复了笑容:“那就好,你感兴趣就很好。”
林昑棠眉尖微蹙。
但很快,那点细微的褶皱被傅栖楼的拇指抚平了。
傅栖楼直起身,伸手用拇指柔软的指腹来回揉搓着林昑棠的眉心。
他直视着他,深深地看着林昑棠的眼睛,良久之后别开眼睛笑了笑:“反正你现在在学校,也是在浪费时间。”
林昑棠浑身一震。
很多人跟他说过这句话。
今天早些时候杜杰也表达出了这个意思,以林昑棠可以有的发展,他完全可以在高二就离开学校,去提前做更有深度更有意义的事情。
同学们惊讶,老师们可惜中又带着点庆幸。
但林昑棠没想到这句话会从傅栖楼口中被说出来。
“浪……浪费时间?”他有些吃力地重复着这句话。
可高二的这半个学期,明明就是他觉得最有意义的时间。
原来傅栖楼觉得这是浪费。
林昑棠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关系你也不用觉得惭愧,反正我还有一生可以浪费?
傅栖楼背过身去收拾桌上的东西,一张报纸拿拿放放,三次都从他的指缝里脱开了出去。
他干脆放弃了这项无意义的活动。
傅栖楼没回答林昑棠的疑问句,只是在和桌子对视了半天,沉默了良久之后转身关了灯。
寝室又重回原本的黑暗。
“你想要去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开心就行。”
“但我希望你不是因为别人去做的。”
尤其是什么别,个,学,长。
傅栖楼仗着林昑棠里恶狠狠地磨了磨牙根,把桌上的垃圾抬手扫进垃圾桶里。
一声明明不打的动静在黑暗里显得震耳欲聋。
林昑棠站在一边,长久地沉默着。
可他就是因为别人,才做下的决定。
他带着满满的期待想回来说给那个别人听,像是小时候考了第一次全校第一拿着成绩单回家想给爸妈看一看那样。
也没想过要要求什么礼物或是奖励,你笑一笑,夸我一句就好。
但那时候他爸妈说:“发挥得不错,但还可以更好。”
现在那个别人说:“你自己开心就行。”
林昑棠踩着冰凉的楼梯坐到床上,头一次放下了一直被夹在一边的遮阳帘。
这下连窗外透进来的一点微弱亮光都被杜绝在了他身侧,林昑棠呆愣愣地平躺下来,双手规矩地放在胸前,和上方的天花板安静对视。
对面傅栖楼的呼吸很平稳,但却能听出来是一直清醒着的频率。
两个人入睡后习惯地面对着面躺着,却再不像之前那样睁眼就能看见对方的眼睛。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傅栖楼睁开眼就发现对面的床已经空了。
空调已经在夜里自动停下,傅栖楼穿着件短袖翻身下床,裸/露的皮肤上瞬间被冻出了一片的鸡皮疙瘩。
他的桌上有一袋楼下餐厅里的早餐,早餐的纸袋下面压着张便利贴。
傅栖楼心情不大好,但撕下便签的时候却还是尽量的小心翼翼。
——上午有事。
上午有事,下午考试,所以我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看见你。
傅栖楼长叹了口气,向后仰着脖子,捂着脸靠在冰冷的墙上。
林昑棠啊林昑棠……
今天下午考的理综和英语都是傅栖楼还算擅长的部分。
他有个搞物理竞赛出身的同桌,每天光是捡点边角料学学也都够他在期中考飞黄腾达。
傅栖楼写完卷子放下笔翻了翻自己写完的答题卡,发现前后三大张试卷,上面百分之八十的题都是林昑棠给他讲过的东西。
林昑棠并不好为人师表,更不爱给自己招揽事情,甚至因为看起来有些过分冷酷,连前座明明已经很熟悉的纪律委员都不太敢找他问题目。
傅栖楼怕是唯一一个例外。
据林昑棠说,他弟弟都没有享受过这种哪里不会教你哪里的的VIP待遇。
黑色的笔尖划过上面的一排排字迹,傅栖楼甚至一一能够回想起林昑棠给自己说这一道道思路时候的表情。
能被这样的人操心着惦念着,怕是没人肯舍得留在原地不进步。
但进步了也没太大用处。
傅栖楼合上卷子趴到桌上,伸手戴起了自己卫衣的帽子。
昨天那位老师说的话他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昨天晚上,在傅栖楼妈妈组织的社交场合上,傅栖楼拿着酒单独找到了那位高校里的老师主动攀谈。
老师听说他想考虑国内的高校,十分诧异。
“现在艺术生进高校的政策还是压得很紧的,你这么有天赋,为什么不考虑出国攻读摄影专业呢?”
傅栖楼捏着高脚杯,有几分犹豫。
那老师见他踌躇的样子,以为他是受最近摄影大赛事情的影响,连忙出声安慰他。
“你不用担心现在比赛的影响,且不说赛方那边还没有给出详细的答复,你有的是自我证明的机会。就算赛方最后还是觉得界定不清,那边认为这件事情对你的参赛资格有了影响,按之前的处理方式,很大可能也只不过是让你和另外那位选手再交一次新的作品进行评定和公示。你的想法和技术都非常出彩,相信他们心里也是认同的。”
傅栖楼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就是,还是想留在国内读大学。”
“这样啊。”那位老师看起来有些可惜的样子,“那也不算太难办。”
“海城的高校目前对于特长生的认定还算比较松。”那位老师笑了笑,“如果你是想进海城那几所顶尖的大学的话,你现在的奖项和履历再加上摄影大赛的获奖经历应该是够了的,毕竟一中毕业的学生,高考成绩也不会差的。”
随即,他话锋一转。
“但如果是远的地方,不认同海城这边的一些比赛的话,就有点悬了。”老师抚着自己的下巴,“我印象里你父母应该都不太支持你过多参与比赛,你的履历比较薄。这本来其实能算是件好事,毕竟很多东西还是把灵气都磨灭了。但是身上如果没有国家级别的奖项扛着,要进外地的顶尖高校可能确实有点难。”
傅栖楼的文化课成绩在一中的特长生里其实能算得上是出类拔萃,在普通班里上上下下晃荡着也能保持中不溜儿,发挥得好的时候也许还能冲进前两百,普通一本大学自然是没什么问题。
但和林昑棠那能冲刺省状元的级别的比起来。
绝对是高考成绩差上六七十分的天堑。
傅栖楼想和林昑棠进同样的大学只有一种选择——在摄影大赛上完美地澄清自己,带上入围和万一能获得的奖项,叠上他之前小打小闹参加过的几个市级奖项,紧张地去备战一年高考。
海城的Q大X大说不定都能给他降线。
但要是A市……
傅栖楼没有任何把握。
傅栖楼揪着试卷的边角,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不过是想和喜欢的人呆在一起而已,怎么就这么艰难呢。
————————————————
结束考试的铃声打响后,林昑棠跟随着人流一起快步走出了教室。
他背着自己有些空荡荡的书包,被几个搀着手臂在抱怨理综实在太难了的女生挤在中间,沉默着听她们聊天
今天的卷子难度其实算不上特别大,林昑棠一边听着他们试探着对答案一边想,基本的几道题型他应该都和傅栖楼在之前讲过。
傅栖楼应该能做出的。
“诶你们听说了吗?”对完选择题的答案,走在林昑棠前面的女生话锋一转变去了完全不相关的方向,“昨天食堂里的事情。”
“听说了!”旁边的人立马回应,声音大得引起了所有楼道上人的注意。
那人害羞着捂捂嘴,小声地问:“是不是说傅栖楼那件事情啊。”
“是是是!”又有人参与了讨论,“我前几天还在猜傅栖楼有没有喜欢的人呢,没想到转竟然已经在一起了。”
“是真的吗,之前一点迹象都没有啊,是不是别人乱讲的。”
“怎么可能!”最开始回答问题的人瞬间抬高声调,让后面的林昑棠不注意到都不行,“当时所有在食堂的人都听见了,顾远行说的,傅栖楼给他对象买晚餐去的!昨天晚上我室友回寝室就跟我说了,她就在当场,绝对听得真真儿的。”
“啊好可惜啊,我原本还想追傅栖楼的呢。”有女生捂着脸笑着,“年级里好不容易有这么帅的,不知道被哪个小贱人给抢去了。”
“能当傅栖楼女朋友该多幸福啊。”楼梯高处的有人长长地叹气,“要我我该乐疯了。”
“简直就是有了专用的摄影师……”
“傅栖楼又那么体贴,他之前每天早上都排队给人带早饭吧,是不是就是给女朋友买的啊……”
“呀简直甜死了!!!!”
走在人群里低着头的林昑棠捏紧了自己的手。
他的指甲不长,此时却已经紧紧地抠进了手心的软肉里。
——傅栖楼排队每天早上排队带的早餐不是给他的女朋友买的,是给他的室友买的。
他很想抬起头大声告诉前面正在讨论着的女生,但林昑棠知道从任何角度来说,他这样做除了丢人现眼之外都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为什么要让他听见呢。
林昑棠扶着栏杆下楼,被楼梯台阶绊得往前踉跄了一下。
原来又是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的事情,唯独跳过了他。
傅栖楼有女朋友了啊。
什么时候的事呢。
是……是值得高兴的事啊,为什么都不能跟他分享一下啊。
他又不会做什么。
他又不能投反对票,又不会去拆散他们。
林昑棠感觉到自己的眼眶开始隐隐地发烫。
他又不会上去扯开傅栖楼身边其他的人,告诉他们不许和傅栖楼在一起,傅栖楼明明是他喜欢的人。
傅栖楼明明是……是他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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