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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灵媒御玺-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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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刹如何觉察不出这其中透出的微妙敌意,若不是事关雪烙,他也不想再这样与慕容絮儿见面。此刻也只能忍气吞声地跟在花嫁身后,尽量不与慕容絮儿眼神交汇。
花嫁跟着絮儿进入内院,左右环视了一下,问道:“空桐族长可在府上?”
慕容絮儿略略一皱眉,道:“实不相瞒,雪祈自昨日出门之后,至今尚未归来。”
花嫁心里突了一下,若说雪烙昨日出门,那必是因为去了神木峰,今日又直接去濮阳府邸找月刹,可见这期间他不曾回过家。他看了看一旁的月刹,而此时月刹的神色比他更焦虑。
花嫁问道:“他在临走前,可曾说过什么?”
慕容絮儿认真想了想,道:“没有特别说过什么,不过是寻常的家事交代。”言下之意,家事就不方便为外人道了。
月刹着急道:“你再仔细想想,他有没有说过什么反常的话。”
慕容絮儿原本便对月刹有成见,此时见他言语冒失地逼问,心中越发感到不爽,忍不住就冷下脸来了。
花嫁此时也察觉到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于是暗中伸手按了按月刹的手臂,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他转向慕容絮儿道:“空桐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絮儿因顾忌花嫁的身份,又因曾经见雪烙与花嫁在一起有说有笑,似乎关系不错,对待花嫁时,脸色便缓和了不少,引着花嫁走到一旁道:“端木长老但说无妨。”
花嫁压低了声音道:“慕容姑娘,实不相瞒,其实我们此次是为雪烙而来。”
慕容絮儿心头一震,当花嫁改称她为“慕容姑娘”开始,她便意识到花嫁可能知晓了什么。她脸上惯有的淡定从容出现了一道裂缝,有些心虚地看了看花嫁,却故作镇定地道:“不知……端木长老找我家小叔,是为何事?”
花嫁见她依然防备心很重,心下也是一叹,眼前这位女子,看似柔弱似水,实则心防坚不可摧,只怕雪烙在这方面还比她要逊色许多。
他正了正色,开门见山地道:“话已至此,我也不兜圈子了,其实雪烙昨日上神木峰,是为了向尊主呈递预灵书。”他说到此处,故意顿了一顿,留意观察慕容絮儿的神色。果然絮儿眼角跳了跳,脸色已经变了。
花嫁继续道:“想必慕容姑娘应该知道,空桐家族的人,一旦将自己的卜算结果记录到预灵书中,就相当于是在记录自己的遗言了。雪烙不但向尊主呈递一份,同时还给了濮阳家族送去了一份,可见他此举的决心有多坚定。
“濮阳族长最后一次见到雪烙,是在今天下午,之后我们一路追赶,便再也没有找到雪烙的踪影,我们担心……”花嫁说到此处,没有继续再往下说,因为他看见絮儿早已脸色大变,陷入了慌乱。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慕容絮儿心急如焚地来回走动,口中喃喃自语道,“昨日他临走前还笑着跟我说,他要出一趟远门,可能要过几日才能回来。当时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不对,他好像染了点风寒,说话的时候经常会停下来咳嗽……”
月刹听见这话,心里又揪了一下,那不是风寒,恐怕是剑伤引起的并发症。看来雪烙受伤之事,连慕容絮儿也给瞒住了。他若不是一心求死,远不至于如此放任自己的伤势不顾。
慕容絮儿喃喃自语了片刻,突然想起了什么,抬高了音量道:“修行阁!”
“什么?”花嫁怔了一下。
“雪烙临走前最后跟我说的一句话是,如果三日后他还没有回来,记得让人打扫一下修行阁。”
“去修行阁看看!”月刹立即意识到这其中必定暗藏了什么玄机,于是先一步拔腿向修行阁的方向奔去。
花嫁和絮儿忙也跟着奔了过去,絮儿一边跑,一边心里还在纳闷,这濮阳月刹怎么对他们空桐府邸的布局如此熟悉?
三人进了修行阁,一楼空空荡荡的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东西,月刹便又第一个奔上二楼。此时用于打坐的蒲团已经收了起来,而原本只用来放置烛台的柜子上,多出了一封信。
月刹才刚拿起信,便被絮儿一把夺了过去。面对絮儿越来越不加掩饰的敌意,月刹内心也只有苦笑的份。
絮儿打开信笺,发现这是一封雪烙写给她的信
“嫂嫂亲启:当你见到这封信时,也许我已经不久于人世了。自从我决定记录下预灵书的那一刻起,我便已经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
“唯一感到遗憾的是,我没能完成我对哥哥的承诺,我原本答应过哥哥,会像对待自己的亲姐妹一样善待嫂嫂,如果嫂嫂一生不愿改嫁,我便一生陪伴着嫂嫂,直到其中一个先死去。只是我没有想到,我的陪伴竟然如此短暂。
“但是在家族使命上,我想我尽到了最大的努力。我和哥哥一样,始终坚信只要通过努力,命运是可以被改变的。虽然芒宿将不可避免地走向终结,但芒宿并不是历史的终结,在这一点上,我看到了更加遥远的希望与奇迹。
“值得庆幸的是,我们拥有一位勇于肩负使命、承担责任的尊主。相信在尊主的领导下,芒宿人一定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命运、实现奇迹。希望哥哥泉下有知,也能认同我所付出的努力。雪烙绝笔。”
信的内容并不长,但慕容絮儿未能读完,便早已泪流满面。
月刹再也顾不得礼节,迅速从絮儿手中将信笺夺了回去,但粗略扫了一眼之后,他也有内牛的冲动了他以为雪烙至少会在遗书中交代一下去向,但这通篇看下来,他妈全是废话。
眼下稍微还算冷静理智的人,只剩下花嫁了。他拧眉思忖了片刻,当机立断:“在这里等估计是等不到雪烙回来了,我们必须分头去找找。”
絮儿抹着眼泪茫然道:“要去哪里找?”
花嫁没有立即回答,却将视线投向了月刹。
月刹怔了一下:“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从他亲自给你送预言书的举动来看,雪烙心里最在意的人,还是你啊,月刹。”
这一刻月刹快要给他跪了:“现在不是讨论他在意的人是谁的问题吧!”
花嫁道:“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是雪烙,当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之后,我会选择在哪里结束自己的生命,比较有意义。”
第四章 咫尺天涯(六)
月刹将信将疑:“你的意思是,雪烙很有可能又回到那个小镇上了?”
“这只是我的猜测,也许是当初我们邂逅的地方,也许,是我们留下最多回忆的地方。”
月刹没有再说话,陷入了沉思。
慕容絮儿将二人送出门外时,一再恳求花嫁,请务必将雪烙寻回来。花嫁看着这个泪眼婆娑的女子,也只能尽最大努力去安慰她。
两人上了马车之后,花嫁道:“我想去那镇子的附近看看,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雪烙。你怎么打算?”
月刹沉默了片刻,道:“我去曲丹镇。”
花嫁似乎并不意外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只是提醒了一句:“曲丹镇自从被血魔肆虐过之后,已经变成了荒无人烟的废镇,你确定要去那里?”
“按照你的逻辑来推断,雪烙如果存心想避开人群去寻觅最后的安身之所,将曲丹镇作为目的地的可能性也不小。但为保险起见,我们最好分头去找,免得错过。”
花嫁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于是在抵达下一个驿站的时候,月刹下了马车,雇了一匹马朝着曲丹镇的方向疾驰而去。
当他抵达曲丹镇的时候,发现这里并不是什么荒无人烟的废镇,正相反,这里随处可见残留于人世的怨灵,漫天的怨气几乎将整个镇子笼罩其中。
这些怨灵,原本都是镇子上的百姓,被血魔一夜屠尽之后,整个镇子怨气冲天,需要祭灵族人通过不断地施法渡化这些怨灵。
但祭灵族在之前的血魔之战中元气大伤,本身也需要一段时间来修生养息,哪里还顾得上为满镇的怨灵渡化,于是曲丹镇的祭灵事宜也就日复一日地被搁置了下来。
月刹站在镇口,看见这番景象时,他略有些犹豫。倒不是因为他畏惧这些怨灵,而是因为他对自己之前的推断产生了怀疑,以雪烙低微的自保能力,有可能孤身一人进入这满是怨气的镇子么?
但怀疑归怀疑,既然来了,没道理就此半途而废。月刹伸手抽出腰间的幽蓝剑,大踏步向前走去。
迎面而来接连不断阻路滋扰的怨灵,月刹手起剑落毫不拖泥带水,就这么一路杀了进去。
不久之后,他反应到了微弱的灵气,他循着灵气传来的方向走去,远远望见了一座残破简陋的神庙,而那股吸引了月刹的灵气,正是从这座神庙中散发出来的。
他对这座神庙有些印象,庙中有一座姻缘神像,据说在几十年前,这里曾是善男信女们祈求姻缘的风水宝地,只要在这座姻缘神像下祷告,大多都会成真。
后来因为年久失修,神庙和神像都渐渐破败了下来,有些人开始抱怨自己的祷告没能灵验,越来越多的人对神像的灵验度产生了质疑,于是神庙渐渐门庭冷落,直至最后落得无人问津的境地。
当初他和雪烙、风音、花嫁四人一起隐居在这镇子上的时候,就听闻过这样的传言,雪烙当即就对这座神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多次怂恿大家一起去神庙中祷告看看,可惜没有人响应他的号召,他觉得一个人去没什么意思,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看到这座神庙,月刹心中一动,雪烙有可能藏身在这神庙中吗?
他缓缓走向神庙,越是靠近,便越是能够清晰地辨识出那股灵气的熟悉感这的确是预灵族特有的防御结界所散发出来的气息。
这点防御能力相比祭灵族的防御结界而言实在是微不足道,但要以此来杜绝周边微小怨灵们的无端侵扰,还是绰绰有余的。
月刹越发笃定雪烙就在这神庙中。在踏入神庙门槛的这一瞬间,他心中突然升起一种难言的恐惧,之前他是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雪烙,但到了此时此刻,他反而有些退缩了,不知该如何面对雪烙。
但月刹终究不是个轻易退缩的人,既然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也只能鼓起勇气面对自己所犯下的过错。如此想着,他深吸一口气,抬脚踏入了门槛。
因为天空中弥漫着浓郁得不见天日的怨气,整个曲丹镇都处于一片荒芜昏暗之中,以至于神庙虽然破陋不堪,采光度却不甚理想,踏入神庙之后,越发感到阴森幽暗。
月刹敛住心神,迂回着前进,尽可能避开预灵结界的锋芒,以免惊扰到雪烙,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当他小心翼翼地踏入主殿之后,一眼便看见一个孱弱的身影匍匐在姻缘神像前,用最虔诚的姿势伏地叩拜。
“雪烙!”月刹脱口唤出声来,同时疾步奔上前去,却在接近雪烙的瞬间,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挡了回去。
他一时不备,被反弹之力震得向后趔趄了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顿时心下懊恼,他怎么就忘了雪烙设下防御结界这回事了?
雪烙听见月刹的声音,先是浑身一震,然后直起身,缓缓回过头来望向他,脸上惊诧的表情,似乎不敢相信月刹竟会在此时此地突然出现。
但在经过最初的惊讶之后,他很快镇定了下来,淡淡看着月刹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专程来找你,”月刹说着,却不敢再贸然靠近雪烙,只能在距离他两三步之外的地方驻足,放低了姿态柔声道,“雪烙,我有话想跟你说,你……你先把结界撤掉好不好?”
雪烙却没有动,只是淡淡看着月刹:“有什么话,现在便可以说。”
月刹知道雪烙的执拗劲又上来了,心下十分无奈,却又不能对雪烙来硬的。他思忖了片刻,在与雪烙并肩的地方,面向姻缘神像跪了下来。
“其实,我是来忏悔的。”月刹低声说着,眼神却注视着神像,不知这句话是在对神像说,还是对雪烙说,“我不该不信任雪烙,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雪烙,更不该一时冲动刺伤雪烙,如果能求得雪烙的原谅,不论让我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毫无怨言。”
他说着,解下随身佩剑,双手递了出去,见雪烙没有要接的意思,便将幽蓝剑搁置在地,神色肃穆地等候雪烙发落。
雪烙听他说完这番话,只是略略惊讶了片刻,便很快猜到,或许是风音在收到月刹呈上去的奏折之后,向月刹解释了其中的原委。
他瞟了一眼幽蓝剑,又看向月刹,轻轻笑了一下,语出调侃:“这里可是姻缘神庙,你对着姻缘神像忏悔自己的过错,可真是有些不伦不类了。”
月刹怔怔看着雪烙,他原本是抱着视死如归的态度来忏悔的,就算雪烙发怒起来拔剑刺他个千疮百孔,他也绝对不会出声求饶。但此时雪烙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让他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北。
雪烙见他这副模样,又笑了一下,说道:“其实,我并没有对你生气。也许在最初的那一刹,我的确对你有些失望,觉得你不够信任我。但是事后仔细想想,也许是因为你有过被亲人背叛、夺权的经历,导致你不敢再轻易用善意去理解他人。
“所以在那样的境况下,你会对我产生误会,也是人之常情。反倒是我自己,因为一时负气而对你言语挑衅,如若因此而命丧在你剑下,导致预灵书无法及时完成,那才是天大的罪过了。”
月刹张了张嘴,却哑口无言。这样理智冷静、胸襟坦荡的雪烙,实在让他感到万分陌生,难以应对。
雪烙歪了歪头,看着月刹道:“所以呢,你还要在这里跪多久?”
月刹这才想起此次前来的初衷,于是对雪烙道:“如果你愿意原谅我,那就现在跟我回去,好么?”
雪烙渐渐垂下了眼眸:“月刹,你该知道记录下预灵书的后果。”
“我知道。”月刹急切地道,“但我相信一定有办法可以让你逃过此劫,你不需要独自承担这样的后果啊,雪烙。”
雪烙摇了摇头,刚想开口说什么,却突然蹙了蹙眉,按住心口,露出痛苦的神色。
月刹心中一紧,问道:“雪烙,你怎么了?”
雪烙隐忍地闭了闭眼,没能张口回答他的话。片刻之后,便见一丝鲜血缓缓从他嘴角溢了出来。
“雪烙!”月刹大惊失色,下意识地起身扑了过去。
此时雪烙的元神已经耗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之前所设的防御结界也早已薄弱得不堪一击,在月刹近身之时,便被冲撞得支离破碎。
结界瓦解的瞬间,雪烙立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微微晃了一下,便向后栽倒下去。
好在月刹眼疾手快,飞扑的同时长臂一揽,便将雪烙接入怀中。
他低头一看,发现雪烙的脸色早已苍白如纸,他下意识伸手去探雪烙的脉息,这一探更是让他心底一阵冰凉从雪烙的脉象来看,他体内吸收的伴华铃的毒素,早已超过了身体所能承受的临界点,而他胸口的剑伤,更是加速了伴华铃毒素的蔓延,致使他的身体更加急速地衰败了下去。
原来之前雪烙在月刹面前神色自若、云淡风轻的模样,不过是他在勉力强撑罢了。
望着怀中意识越来越模糊的雪烙,月刹心急如焚,他只知道伴华铃有毒,却不知该如何解毒,亦或有没有方法可解。
更何况此时的雪烙明显已经命悬一线了,他甚至不敢保证,这种状态下的雪烙,究竟还能不能撑到他带着他出镇求救的那一刻。
第四章 咫尺天涯(七)
但不论如何,坐以待毙不是月刹的风格。就算知道可能性十分渺茫,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想要试一试。
“雪烙,再撑一下,我这就带你出去。”月刹将已经陷入半昏迷的雪烙背在身后,并用布条将他的身体与自己紧紧缚在一起。
然后,他抽出幽蓝剑,大踏步冲了出去。
此时天色已经入暮,黑夜的到来,让整个曲丹镇的怨灵们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但这些怨灵已经完全无法阻挠月刹前进的脚步,月刹一手护着身后的雪烙,一手挥剑杀开一条血路,朝着镇口的方向急速狂奔。
不知过了多久,伏在月刹肩头的雪烙缓缓睁开眼睛,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明。但望着眼前的一切,他的脸上依然是平静无波的沉寂。
“月刹。”他轻轻开了口。
月刹动作微微一滞,随即又毫不犹豫地举起长剑,将迎面而来的一只怨灵劈成了粉末。
“我听着。”月刹一边微微喘息着应道,一边分神环顾四周,提防着随时可能再度蜂拥而上的怨灵们。
“月刹,不要为了我……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了。”
“我不认为这是没有意义的事情。”月刹咬了咬牙,“总之,我不允许你放任自己在这样的地方自生自灭。”
雪烙也许已经意识到无法劝服月刹,沉默了片刻后,又道:“其实我来这里,并不是自暴自弃地等死……我只是想用剩下的最后一点时间,为你做一些事情。”
月刹皱了皱眉,脱口问道:“什么?”
“你知道,刚才我在神庙中向姻缘神求了什么吗?”雪烙说着,脸上浮现出一丝心满意足的微笑,“如果还有来生,我请求姻缘神能再给你一次机会,一次……能够接近哥哥的机会。”
月刹脸色微变,踏出的脚步顿了顿,怔在了原地。
雪烙继续道:“虽然他们都说,这座神庙里的姻缘神已经不灵验了,但是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我在神像面前磕了那么多次头,许了那么多次愿望,总该有一次,能够传达到姻缘神的耳朵里吧……也许,就有那么一次,会灵验也说不定……”
“雪烙!”月刹一把握住了雪烙的手,急切地打断他,他不想再听下去。
可是雪烙仍伏在他肩膀上,叨叨絮絮地说着,那呢喃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是我又担心……万一到了下一世,你这傻子又把我和哥哥弄错了该怎么办?后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如果我和哥哥不在轮回中相遇就好了,就像乘坐马车一样,你和哥哥坐上的那一辆车,我绝对不去坐,这样就能……完全避开了吧?”
“雪烙,别再说了!”月刹几乎在低吼。
下辈子是否还能遇到雪祈,这一点他已经不再奢望。但是当听见雪烙说出轮回中不再与他相遇的愿望时,月刹只觉得一阵阵寒意涌遍全身,冻得他浑身发颤,他紧紧抓着雪烙的手,生怕一不留神,雪烙便会从他眼前消失。
“雪烙,”月刹的声音逐渐哽咽了起来,“你就……就这么恨我?”
雪烙微微一怔,然后摇了摇头:“我不恨你,真的。但你就像是我的克星,自从遇到你之后,我的整个人生都好像出现了问题。
“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很开心,可是一旦看不见你,我就觉得很难过。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月刹,如果还有来生,我只想一个人,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地生活。我只有这样一个愿望而已。”
月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杀出重围、闯出镇子的,更不知道自己在用身体护住雪烙的时候,承受了多少来自怨灵的疯狂攻击。
当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每一个伤口都在不断流血。但是他已经察觉不到疼痛了,此时的他,一手握着幽蓝剑,一手仍紧紧攥着雪烙的手,而雪烙的身体早已凉透。
月刹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发怔,似乎还无法接受雪烙已经死去的事实。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收剑入鞘,找了一处已经废弃的低矮凉棚落脚,将雪烙从自己背上放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似乎生怕将他磕着碰着了。
夜风很大,他背对着风口席地而坐,让雪烙枕在自己怀中,又怕他被风吹着,于是将自己的外袍也脱了下来,覆在雪烙身上。
他清楚地知道雪烙已经死了,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已经毫无意义,但此刻他脑海中一片茫然,总有个声音在提醒他,似乎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只是那事情究竟是什么,他一时想不起来。
在没有想起来之前,他只能暂时这样抱着雪烙,不知该何去何从。
这样呆坐了片刻之后,他觉得他应该对雪烙说说话,否则以雪烙如此聒噪的性格,必定会觉得这样很无聊。
但是要说什么呢,他苦思冥想了半天,然后俯下身,有些笨拙地凑近雪烙耳边问道:“雪烙,你还冷么?”
雪烙没有回答他。随即他意识到这样的开场白实在太没有创意了,他甚至仿佛听见了雪烙的嘲笑。
他又认真想了想,换了个话题:“雪烙,其实……这样是不对的。”
这句话显得有些没头没脑,于是他很快又补充道:“那个愿望,不能这样许,这样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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