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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自有颜如玉_麟杙公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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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三个人才消停。陈奕澜表示为了见严煜，方龄毅然决然将小礼今天送到奶奶家，沈枢转念一想，光来一个女性是不是有点性别失衡，便表示要不要联系季羽熙也来。
季羽熙跟他们同届，学校挨得近，因为沈枢的关系，读书期间也和几位大爷经常吃饭，况且沈枢敏感地感觉季羽熙和裘梓鉴之间不一般，正好试探试探。
没人表示异议，沈枢便乐呵呵去找季羽熙，又享受了一回对他久旱逢甘霖的祝福。不过季羽熙可不客气多了，俩人聊天向来荤素不忌，更没有直男与弯男间的避讳，没聊两句，就直奔下三路去。
季羽熙：【所以呢，屁股疼不疼？】
沈枢逗她：【你拉屎疼不疼？】
季羽熙：【……所以你的体验就是跟拉屎差不多吗？】
季羽熙：【真爱难寻，不和谐就算了。我谨在此为你的性福点蜡＇蜡烛＇】
沈枢甘拜下风：【得，其实**我了，您满意吗？】
季羽熙乘胜追击：【怎么个爽法，你前｜列｜腺｜高｜潮了？什么感觉！】
沈枢：【我应该……没有吧？感觉光刺激后面虽然爽，但是射不出来啊。】
季羽熙：【怎么办，我现在有种吃了假药的感觉。】
季羽熙：【所以你写的那些都是骗人的吗？！】
沈枢：【别啊！别对我失去信心，一共也才做过三次。】
季羽熙：【挺猛啊，描述描述呗，肌肤相亲是不是特别美好？】
沈枢：【是……挺美好的。】
虽然将床笫之事讲出去还是有些害羞，但是沈枢幸福得快要满溢，完全兜不住自己的嘴。
沈枢：【那种感觉和单纯撸真的不一样，我原来对中国满地飘零的现状还有疑虑，现在真的不怀疑了，豁然开朗，当下面的爽多了。】
季羽熙：【下一本你的柔粉有福了，估计咱们柔柔写床戏又能上个新台阶，挨不住现在有经验了啊！】
沈枢：【哈哈哈哈，我觉得也是，下一本争取钻钻空子多发点福利，现在长林外审核又放松了点，我估计存稿箱的话，前两个小时看到没问题，等被隐藏再替换呗。】
季羽熙：【那你有空没空多实践实践，过两天回武汉你又得旱了。】
季羽熙不提则矣，一提沈枢就意识到他和严煜这操｜蛋的异地事实。
这回来北京，他没买回程机票，但不管赖几天，年关将至，他总是要回武汉过年的。
刚在一块儿，不至于马上见家长，沈枢倒不纠结这个。但不能老是异地，一个武汉一个北京。严煜工作忙，哪怕在武汉开了项目，也不可能在武汉常驻，他一个写小说的，电脑在手边就能工作，那搬到北京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可他总不至于为了谈恋爱还在北京买房吧，那房子一买他刚赚来的积蓄又所剩无几了。况且刚在一块儿就同居，是不是有点儿快啊，沈枢盘腿抱臂，在异地和同居这俩选项间绞尽脑汁，没事找事地担忧他和严煜的未来。
沈枢想得过于投入，连身旁有动静都不自知，直到被滚烫的肌肤包裹才惊觉。严煜将他侧拥，歪头亲上他的脸，“想什么呢。”
沈枢瞬间沦陷，扭头亲上严煜的唇，心里只剩一个念头：
刚在一块儿就同居算个啥，现在让他去拉斯维加扯证都愿意。
吻越来越烫也越来越深，沈枢被亲得浑身都软了，窝在严煜的怀里，唇分后，气喘吁吁地说：“我有个事儿想跟你说。”
“说吧。”严煜低头亲他的颈侧。
“今天晚上，咱们出去吃饭呗？见见裘梓鉴他们。”
“嗯？”早上不还说是二人世界吗，怎么一觉醒来，就要呼朋唤友了？
沈枢嗫嚅：“对不起啊，我不小心跟他们坦白了，说咱俩在一块儿了。所以裘梓鉴他们一定要咱们出去见面吃饭。”他不敢说自己在群里的表态，什么没了爱情可以有没了兄弟不能够的，可不敢让严煜听见，又找补道：“我有点儿得意忘形，根本兜不住咱俩这事儿，太高兴了。你不介意吧？”
严煜不答，却伸手摸进沈枢T恤下摆，在他胸腹间极具暗示意味的抚摸，调侃道：“看来是得接受拷问去了，那晚上回来你可得热情点儿，补偿咱这二人世界的时间。”
徘徊在耳畔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撩得沈枢恨不得现在就给他热情一把。他伸手盖上严煜的手，悄声道：“我还不够热情啊。那今儿晚上什么姿势您点，小的我一定配合到底。要张腿张腿，要撅屁股撅屁股，绝不喊停。”
严煜乐了，倾身将沈枢放倒，跨在人身上压着亲。沈枢被舌头喂了满嘴，给搅和得头晕目眩，亲着亲着就受不住张开腿圈住严煜的腰身，八爪鱼似的缠着人。
严煜感觉到沈枢身体的变化，却放开了他，鼻子抵着鼻子，粗气怼着粗气，哑声道：“你约的几点吃饭？”
“7，7点半，悦仁轩。”沈枢双眼迷离，已然情动，说着脚后跟还蹭过严煜的腰窝。
严煜抬眼看了看钟，已经四点半了，就今天这堵车劲儿他们没一个小时就要出门，一口气憋在心里，恨恨地嘬了一口沈枢的唇，便拉着人坐起，“现在不行了，等回来的吧，今天晚上不要喝酒。”
沈枢了然，男人酒一旦喝多就硬不起来了，臊着脸推了严煜一把，低头扯了扯档，嘀咕道：“就不能速战速决嘛。”
严煜也憋着那股劲儿呢，这下被沈枢逗乐了，抬手捏上沈枢的后颈将人搂到身边，与沈枢额头相抵。
鼻梁轻蹭，气息交错，都舍不得闭眼。
严煜轻笑一声，热气洒上沈枢的嘴唇。
沈枢微闭上眼，睫毛翕动，似在等他俯唇接吻。
“你让我怎么速战速决。”严煜不亲，却笑道，“也太低估你自己了。”
什么意思？沈枢睁眼，却在下一秒被吻住。严煜霸道地探舌席卷，他茫然承受，没几下便回应得忘我。
半晌被放开，沈枢晕晕乎乎地埋首至严煜肩头，在人怀里又拱又蹭，却只听严煜悄声道：“一浪起来，我就恨不得死在你里面，只给一个小时，也太不近人情了。”
嗷呜！爱情不到手，便不知原来光阴净是虚度。沈枢抱着严煜，恨恨地想，见色忘友算个屁，麻将群耽误他性福生活，再有下次，不看他自断手脚，大义灭亲！
车载音乐终于换成丝路乐团，沈枢听着马头琴，连北京拥挤的车流都不再面目可憎。他坐在副驾，手指搁在窗沿跟着鼓点打拍子，那股美滋滋的得意劲儿，肆意得不知收敛。
严煜忍不住调侃，“好好的圣诞节，二人世界没过一天就去见哥们儿，还美成这样儿，宝贝儿，你叫老公心寒。”
沈枢睨了严煜一眼，威胁道：“老公老公地还叫上瘾了，你才是，赶快把翘起来的尾巴收回去吧！”
严煜知道沈枢这是警告他在朋友面前给他留面儿，毕竟老公什么的，还是关起门来的夫夫情趣，却故作姿态道：“我翘尾巴了吗？是谁今天早上自己扑上来……”
他话没说完沈枢就狂吼一声：“严煜！”
严煜快要笑倒在方向盘上，“好好好，我不说了，再说要出事故了。”
“你！”沈枢没想到，他竟然会有被严煜噎住的一天，双臂一抱，气鼓鼓道：“我真是瞎了眼，喜欢你喜欢这么多年，为了啥啊？”
严煜一愣，沈枢却继续说：“原来那副 ‘翩翩君子’ 的模样都是装的是吧，摆范儿从初中摆到现在，亏我还被整的五迷三道，在一起才知道，骨子里竟然是个臭流氓！”
“还提今天早上呢，你……”话到了嘴又吞下去，沈枢想起严煜今早在浴室里那副掌握节奏，逼他喊就范的混账行径，不自觉又红了脸。
严煜偏头，沈枢却扭脸不理，他拉起沈枢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低声问：“你刚才说，喜欢我喜欢这么多年……”
沈枢也愣了，怔怔看向窗外。
天色擦黑，车头抵车尾，这条路被堵得寸步难行。
车不动，人也不动。他们盯着车窗玻璃映照下，彼此的那张脸，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严煜仍攥着沈枢的手，沉默数秒后，轻声说道：
“我以为，一直没放下的，只有我自己。”
沈枢心中一阵酸涌，闭了闭眼，说了句，“你这个混蛋。”
他转头，眼睛有点红，脸上却带着笑：“你以为什么以为，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怎么，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挺委屈？”说到这，沈枢不禁低头，露出发红的耳廓，“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当了十几年的和尚。”
他狠了狠心，抬头正视对方，拽着严煜的手，摁上自己胸口。
隔着皮肉与肋骨，心脏手掌间，是最有力振动。
“这儿，”沈枢声音很轻，“只装着你。”
却字字清晰：“也只装过你。”
仿佛连老天都怜惜这对鸳鸳，锁住茫茫车流，任他们衷肠互诉。严煜好像愣了，只盯着沈枢，看不够似的，摁在他胸膛的手，却忍不住颤抖。
沈枢将严煜的手放下，却张开五指，反手与之相扣。他转头坐直，也不看人，就对着挡风玻璃外，那辆雪铁龙的车屁股，慢慢开口。
“初中的时候，咱俩那傻乎乎的一见钟情，爱在心口难开，你心里有数。
“后来我走了，骗你QQ盗号，其实是我主动删的。想跟过去了断吧，当时状态太差了。
“这些年，高中、大学、工作，我一个人过，挺辛苦，也挺累。
“寂寞的时候，谁不想找朋友。处处嘛，哪怕只是上床，互相安慰安慰也好。
“可我没找，甭说找，这么多年我连约会都没有过。那天你告白，拿下的可不仅仅是这具处男身，还有老处男的初吻。”
他失笑，“纯情得我都嫌弃自己。”
严煜忍不住出声：“别这么……”
他打断，“车动了，你专心点。”
严煜单手握方向盘，仍扣着沈枢的手，他也紧紧回握，目光平静，直视前方。
路灯黄，车灯红，映在沈枢脸上，是暖烘烘的橙。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
“俩人分开这么多年，不至于还日日夜夜、心心念念。
“哪怕确实刻骨铭心，也会在重逢渺茫的情况下，试试向前走，和过去说再见。
“你想的我洒脱。能走到一起，是兜兜转转，重燃火花。不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告白的时候，你说爱我爱了十四年。我让你亲我，让你上我，不是感动你的痴情，被浪漫震撼。而是因为，我和你一样，求而不得的枷锁，在那一刻，才真正解了扣儿。”
“严煜。”沈枢叫他的名字，将他的手，攥得更紧。
“不是你一个人当情圣。
“你给我记住了。
“我爱你，一点不比你爱的少。”
一对儿情圣，谁也不让谁，终于将爱来爱去这码事掰扯了个清楚。
沈枢自我解剖得有点害臊，言及至此，再没什么可说，便梗着脖子，劲儿劲儿地端着，只等严煜来哄。可严煜听完这番话，感慨一时汹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扣着他的手，紧攥着不松。
两个人都抿着嘴，唯余音响在唱，填补那句空白。
“Heart and soul； I fell in love with you。
“Heart and soul； the way a fool would do； madly。”
我心我魂，我为你坠入爱河。
我心我魂，我为你痴傻呆闷。
“Heart and soul； I begged to be adored。
“Lost ntrol； and tumbled overboard； gladly。”
我心我魂，我为你屈膝乞怜。
心甘情愿，失控却无谓放任。
歌声放肆，一腔真情毫不遮掩。沈枢被歌词松动，悄悄偏头，却撞进严煜眼中。
注目下，严煜顺着旋律开口：
“But now I see； what one embrace can do。”
“Look at me； It’s got me loving you madly。
我终于了解，相拥如何胜意，
求你抬眼，看我爱你至疯癫。
相握双手被举至唇畔，吐息扑撒在紧握指缝，唇齿轻颤，好似对着麦克风：
“The little kiss you stole；
“Held all my heart and soul。”
你只偷走一个吻，
却抓住我心、我魂。
第36章 友达
严煜那神情恳切，声音低沉，仿佛真的身处于聚光灯下，举着话筒，对情人唱表白的歌。
沈枢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骚得你。”
严煜不答，却将他的手摁向自己胸口，拉得沈枢不得不朝他前倾。而他也顺势俯身，贴上沈枢的额头。
这气氛太完美，沈枢微合上眼，睫毛轻颤，等严煜覆唇接吻。
但差毫厘，车后方的一声尖锐鸣笛，却瞬间打破这半室缱绻。严煜慌忙将车前驶，他单手握方向盘，开进路口前方的车流。
音乐还在继续，男女和声，肆意唱腔与车内这湿粘氛围结合，每一句都在提醒方才的种种暧昧、丝丝**。
越唱，沈枢的脸就越热。
但他舍不得换歌，严煜的手仍攥着他的，彼此都握得很紧。
严煜没再主动说话，车流渐疏，他专心单手开车，沈枢也不好意思朝他讨要那个没接成的吻，便梗着脖子浏览街景，时不时看看手机。
悦仁轩是家会所制的餐厅，粤菜与京菜结合，口味挺清淡，环境也幽清，包间还带麻将桌，是商业应酬与死党聚会之宝地，而沈枢与严煜的重逢，也正发生于此。
严煜将车泊在角落，车内的衷肠互诉，此刻的故地重游，他按捺着开了那么久的车，此刻再也忍不住。火一熄，他便抽出安全带，掐着沈枢的下巴重重啃了上去。
沈枢被吻了个措口不及，不消得两秒却已沦陷，他也发了狠，拽着他的脖子回应，亲着亲着，便恨不得一脚跨过刹车，坐到严煜身上去。
严煜到底还是惦记着要见人，不敢把沈枢亲得太肿。他发了一分钟的癫，便松口转为轻舔细含，就算这样，也将沈枢吻得浑身发软，酥得快糊在他身上。
隔着手刹，严煜一下一下给沈枢顺气，他抬手看了眼手表，离约好的时间还有二十多分钟，便轻声问道：“一会儿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沈枢的声音闷闷的：“有什么要注意的，你不都见过了。”
严煜笑说：“那不一样，之前是朋友凑局，今天可是来接受娘家人考验来了。”
“哦。”沈枢对这个“娘家人”颇有微词，却似乎无法反驳，“那你打麻将输点钱呗，他们看你懂事儿，估计就过关了吧。”
严煜失笑，“你们的友谊就是建立在麻将上面的吗？”
沈枢哼哼，“麻将怎么了？我可告诉你，咱这安城麻将群别看见面就约麻，可我们的兄弟情谊却是比金还坚，小礼出生的时候我们都看着呢。”
他靠回副驾座位，故作风流地瞥了严煜一眼，“他们可是我的手足，你这件漂亮衣裳就别自以为是了。”
两句不够，沈枢还要再刺激他一把，“方龄肚子里怀的这个，要是个男孩儿，就没你啥事儿了，我等着给人当上门女婿呢！”
严煜被沈枢这股劲儿劲儿的小样子给勾得心里发紧，拽着人的手说，“给别人家当上门女婿多没劲，还是给我们家当上门女婿吧。包吃包住包买，还包影视改编，包夜夜高｜潮。”说完亲了下他的手背，“要是还不满意，那就我来，换我给你们家当上门女婿。”
斗嘴不比别的，比的就是谁更不要脸。沈枢落入下风，臊得满面通红，被严煜含笑的模样激得，又想起今早的荒唐。他烧得慌，看了眼时间，打开车门直接迈腿，“不和你说了，我要去和兄弟’我们小手拉小手了’。”
严煜也顺势下车，几步追上沈枢，牵上他的手。
那可不行。
你的小手，只能拉我的小手。
他们来早了，可其余人等明显更加迫不及待。二人手牵手，包厢门被推开时，大家已经在沙发上聊得火热。
瞧见这对鸳鸳，裘梓鉴立马带头起哄，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哟！瞧瞧这谁来了。”
耿狄符合，“可不是咱们沈大作家嘛。”
陈奕澜也不正经起来，“沈大作家这牵着的是谁啊？”
裘梓鉴耍流氓到底，“是咱弟妹，还是弟夫？”
沈枢冷笑，“是你爸爸。”
之前严煜来凑局的时候，可没见过这阵仗。沈枢却早已有所准备，拉着他坐下，挨在方龄身边，他不理另外几位的调侃，直接慰问道，“嫂子，现在已经显怀了，反应大不？”
方龄笑眯眯来拉他的手，“这个挺乖的，没什么反应。”
陈奕澜和严煜看俩人手拉手的模样，一个目中藏火，敢怒不敢言，一个目瞪口呆，却欲言又止。裘梓鉴看沈枢上演妇女之友转移话题，连忙朝严煜道，“严总。不。这回是咱自己人了我就不这么叫了。严煜，你这可不厚道啊。深藏不露这么多年，圈子里也没传闻啊。”
季羽熙一直含笑看戏，此时却插嘴道，“还圈子呢，说得好像人家吃喝拉撒睡都要跟你报个备。人家跟你熟啊？”说着戳戳沈枢，“输输，不给正式介绍一下？”
沈枢觉得今晚把季羽熙叫来简直太对了，裘梓鉴用不着自己怼了！他乐得喜形于色，清清嗓子，拽着严煜道：“那啥，这位是严煜，我的……嗯，初中同学。我俩现在在一起了。为了胎教起见，今天一律只回答上三路的问题，其余的，请你们自行想象，谢谢。”
众人：“……”
沈枢说完，享受了一会儿满室无语的安静，朝严煜眨了眨眼睛，一副，“你也说两句”的神情，严煜无法，只好开口，“今天正式以家属身份来，以后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一对儿情侣，总有一个识相的。严煜这话说的极其谦逊，给足了面子，一行人也稍微收敛了点，几个没见过的互相介绍了下，沈枢介绍季羽熙时没忘记说她是《越洋》的责编，以后说不定还有工作上的交流。
叽叽喳喳闹完，终于可以吃饭了，沈枢从服务员手里接过点菜的iPad，朝裘梓鉴怀里一扔，哼道，“贱贱，你点。”
裘梓鉴乐了，“输输知道感恩啊。还真是，要不是我那天灵机一动，你们俩现在是不是还天各一方呢。”
沈枢就知道他要来这一出，“是是是，要不是托您老的福，咱现在还是一只童子鸡呢。我替我全家谢谢您了！”
要的就是这句，裘梓鉴喜滋滋点好一桌菜，从烤鸭到象拔蚌再到大补汤，摆的满满当当。
方龄有孕，大家都配合不喝酒不抽烟，只靠八卦下饭。从重逢问到告白，丝毫不体谅二人其实昨天才真正走到一起，都要满足那份熊熊燃烧的好奇心。
严煜初来乍到，耐不住这么问。沈枢却早已经验老到，能回答的便抖落两句，其余的便嘻哈哈地怼回去。这群人自大学伊始便这样你来我往的，八卦调侃也非真心有意探寻，多是起哄逗乐，臊一臊这对儿腻死人的狗男男。
待到残羹空盏时，话题早已转移，你一言我一语，朝严煜回忆起共同的大学生涯。
裘梓鉴朝严煜追忆，“咱们Amherst的课是真难，我和陈奕澜都起码学了一个文科，每天reading读得都要吐了，耿狄和沈枢两个不要脸的理科生，刷刷problem sets（习题集）就完事儿，私下里不知道去UMass约了多少次饭没叫我们。”
沈枢拍堂而起：“你们瞎逼逼就A了，我们呢？！我上Orgo（有机）上吐了的时候你不还喜滋滋把着人史密斯的妹呢！”他意有所指，眼睛瞅着季羽熙，这是Cue人家呢。
季羽熙那边正和方龄聊着，压根不理他。
裘梓鉴倒是识相，悠悠地说：“史密斯的妞儿不好把，爸爸大学的时候，交的都是MoHo（曼荷莲）的女朋友。”
直说到这儿，季羽熙才抬头，撇了眼裘梓鉴，眼神悠悠。
沈枢一颗八卦之心都要烧死了，还想再深挖，季羽熙却在此时开口：“严煜呀，广电的事情还顺利吗？”
这下沈枢也有点紧张，严煜这个月一直在忙这茬事，昨天从广电直接去的威斯汀，《越洋》备案的着落，现在还是个未知数。
严煜在桌子底下握住沈枢的手，开口道：“总局的态度挺不明朗的，一方面对中亿开发本土IP并进军国际的计划表示了赞赏，一方面对未完结作品的影视化改编又表示不鼓励，所以我们也挺难办的。前段时间追着领导屁股后面跑，估计领导也烦了，我准备过两天再去交涉。”
季羽熙刚想说话，裘梓鉴却插嘴道：“早说啊，我明天去和刘局说说。这算什么事儿啊！”他抿了口茶，“估计现在风向不稳，不清楚中央的意思，就不敢轻举妄动。但咱这个青少年儿童片儿，有啥好紧张的啊！我去说说，应该能搞定。”
还没等严煜回复，沈枢就把手从严煜掌中抽出，一下搂住了裘梓鉴，“梓鉴格阁，你咋这么棒！”
裘梓鉴哭笑不得，“沈枢你注意影响！别拉拉扯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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