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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自有颜如玉_麟杙公子-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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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枢:“是啊……从北京离开,就有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窃喜,明天回家,就又要朝九晚五了……”
“宝宝。”严煜捏住沈枢的胳膊肘,“北京和武汉,哪儿是家?”
沈枢愣了,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是“回”,而不是“去”。但回武汉也是“回”,回北京也是“回”,到底哪里才是家呢?
总有营销软文发,老是那么几句,大意:“闯过天南走海北,到头来,家在哪里,还问身旁伴侣。”但沈枢知道,严煜的问题,并非指向如斯。
的确,有严煜的地方就是家。可是生活在一个不习惯的地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顺心。北京太干,开车太堵,树木太少,吃得太差。当然了,和严煜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换着做饭,总会炒些合口味的菜,可一旦应酬吃席,精致一点的粤菜淮扬菜还好,但凡涉及到宫廷菜、北京特色、老北京最爱,那绝对道道踩雷。关于吃,沈枢太多槽要吐了,一次和王国昌黎城城严煜四人吃小席,吃的御膳房宫廷菜,去之前,王国昌还反复夸赞,搞得沈枢期望特高,吃完之后回家,沈枢直接气得和严煜连夜煮了两碗螺蛳粉,一边吃一边说,“他妈的北京人是不是从小没吃过好吃的啊,这就是所谓的御膳?谢天谢地,投胎到21世纪!”
回到武汉,菜苔想吃,藕汤想喝,藕带想吃,却偏偏,在什么特色蔬菜都没有的三月。就这样,看见横冲直撞的司机,早餐排队对骂的食客,还有路边一排又一排的,他最嫌弃的香樟树,闻到那个冲鼻的味道,都觉得是顺鼻了许多。
但是爱人就要在一起,异地短暂是情趣,远了就变狗屁,哪怕守身如玉,也没法,消解心中孤寂。
他不知道如何解释,干脆刷个滑头,说两句情话:“老公在哪里,家就在哪里咯。”
严煜却没接茬,划了下他的脸蛋,“美国呢,美国是 ‘回’ 还是 ‘去’?”
“这是个好问题。”沈枢灵光一闪,找到了切入点,沉思片刻,抬起头来,便已出口成章:
“我在那里生活了十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也要叫 ‘回’。
“文字意义上的 ‘回’ 是什么呢?回归。再一次抵达开始的地方。家。美国是家吗?大抵不是的。我在那里没有房产,从来是住宿舍,租过一年房,自然是称不上回家的。但再一次抵达,重返那片国土,我会再次造访:十年的求学生涯,和我最求知若渴的、迷茫的、挣扎的,少年时代。
“按照这个概念来看,那么北京自然也是 ‘回’。和你在一起之前,这只是一座,我拥有很多朋友的城市。和你在一起之后呢,这座城市承载了我们的爱情,我们共同住在一起,你的父母,也将成为我的父母。那么,再一次抵达这个城市,重返的,回归的,自然是我们, ‘正在进行中’ 的生活。因此回到北京,等于,回归日常。
“至于武汉呢?这是我出生的地方。人生的原点。一切的开始。不用赘述,回到这里,就是回到家乡,那用 ‘回’ 这个字眼,再自然不过。
“但,这里的意义却不仅限于此。武汉,不仅是我生命的起点。更是我,梦开始的地方。我结束OPT回到这里的时候,承载了无数的压力,质疑,但我为了写作,一步一个脚印,都走过来了。我实现了经济自由,从小康迈入中产再迈入高产,靠一颗脑仁两只手,真正脱离了父母的庇佑,成为了一个可以造福社会,回馈地球,堂堂正正的一位公民……都是在这片土地。不谈吃喝,也不讲天气水土,这座城市,对我的意义,永远永远,都是最深刻的。”
说到这里,沈枢顿了顿,严煜一直看着他的眼睛,听到这里,他的睫毛颤了颤。
“深刻,代表它留下过最刻骨的印记,却并不意味,要让这烙印,烫出长长一条直线,横穿此间岁月。”
沈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才这句话有点过于文艺,而后面要说的,也会相当肉麻。
“武汉,是灵魂上一枚刺青,而你,才是那道,书写至生命尽头的墨迹。”
闯过天南走海北,到头来,家在哪里,还问身旁伴侣。
第85章 真相(下)
“大文豪。”严煜含笑看着沈枢,眼圈有点发红,“你们这种专业人士,说骚话是不是都张口就来啊?”
“噗。”沈枢瞬间破功,脸唰一下红了,小拳拳捶捶严煜胸胸,“说什么呢……文豪啥的,还不能用来形容我。”
严煜:“……”
“真的很骚吗?”沈枢眼睛亮晶晶的,“我觉得还好啊。你是真的觉得我说的很好嘛?”
沈枢这个样子,让严煜简直恨不得把他压在身下狠狠地吻,可未待他先低下头,沈枢却先扭过身子,搂上他的脖颈,飞快地往他唇上啄了一下,“感动不?”
严煜闭了闭眼,瞳孔**又收缩:沈枢脸红扑扑的,穿着他洗旧了的清华T恤,领口有点大了,歪在一边,露出一枚粉红色的吻痕。那是他不久前吮出来的:嘴唇附上那片皮肤时,沈枢轻轻哼了一声,然后抓紧了他的睡衣,被布料包裹的手指,刚好刮过他腰际的胎痕。
“宝宝。”严煜半晌开了口,“我爱你。”
沈枢说了六百四十九个字,可他觉得,却远远抵不过,严煜这简单一句,我爱你。
他揪住严煜的睡衣领,把脑袋靠上了严煜的胸膛,他听见严煜沉稳的心跳,闭上眼睛说:“Ditto。”
我也是。
我爱你。
“一定要挣个高下是不是?”严煜摸摸沈枢的头,“我仨字儿,你就来一个词。那我现在可没话说了。”
“没话说就甭出声儿。”沈枢又是那副口不对心的鬼样儿,他有点冷,把被子撩起来盖在自己身上,又掖了掖,让严煜和他都被罩在被里,“我该订机票了。”
他说的是去美国的机票。五月底的Reunion(校友会),他五月初就要走。先去一趟加州,和那俩高中同学见面,毕竟以对方为原型写了一本书,总得亲自拿着原稿过去请对方过目。《越洋》定的四月十四日开机,沈枢已经定好了跟组拍摄的进程,他想了解电影制作的过程,严煜就安排他跟着王国昌,每天拿着手机写写记记就成。
严煜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沈枢更舒服地窝在自己怀里,“买ANA的头等,还能顺便在成田买点伴手礼。你带个空箱子去,收拾东西的时候别带多了,缺的就在那边买。”
“坏人。”沈枢用脸蛋蹭了蹭严煜,“真不准备和我一块儿走啊?”
“走得了吗我?”严煜轻轻打了一下沈枢的屁股,“你公公快把我杀了。他这段时间天天八点多才回家,你婆婆又睡得早,我要是再陪着你不干正经事儿,他就要给我降工资了!”
“你还拿工资!”沈枢聊天净不抓重点,“你工资多少啊?”
“一个月十五万。”严煜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他说要给我减到一万五,还要把我办公室换到十二楼。”
“严叔叔怎么那么逗啊!”沈枢笑死了,“你难道没有信托基金吗?”
“有啊。”严煜把手伸进沈枢衣服里暖着,“一个月五十万。但是信托基金的钱连了免费午餐的帐,直接捐的,到不了我手上。”
“不是。”沈枢第一次和严煜聊到经济情况,一下好奇的不行,“你一个月就十五万自由支配的钱?就花那点工资?”
“不然呢?”严煜特理所当然,“我中亿的持股就百分之六,季度的分红都直接到会计那儿理财,五份儿保险还有十几条投资,钱生钱,一年下来……好的时候一亿多不好的时候几千万,想买大件了抽点出来花,不想买大件就把钱再投进去。这房子我毕业你婆婆送的,我名下其他的房子都租着,年租收账。一个月柴米油盐,十五万还不够花?”
“那你一百多条领带,那么多件衬衣,还有你一整柜的TODS,还有你的表!”沈枢眼睛瞪得大死了,他自己住的时候一个月也要花个七八万,严煜的吃穿用度比他高级多了,怎么可能只用这么点钱?”
严煜好笑地看他,“春夏秋冬四个季节,要么春秋要么冬夏,掐点儿一年逛两次。东京或者首尔。TODS例外,出了新款会送货上门,年底结账。平时哪有时间买东西?”
沈枢想了想,他俩出去约会,都是自己说要逛街,不是为了装扮严煜,就是为了给父母送礼,他平时逛淘宝买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严煜买虽买,但不然是买酒,不然就是买个灯泡买个厨具什么的。他们俩在一块儿时间不长,TODS的送货上门也只遇上过两回,还是给他订的。
“那你的黑卡好浪费啊……”沈枢茫然地感叹,“也不买架飞机什么的。”
“我上个月买了条船。”严煜突然想起来,“就是你和我说要去美国的时候买的,忘记说了。停在西雅图,本来想说当个惊喜,但是那条船试开了一回,说是出了点什么问题,回厂里修去了我就没提。”
“哦。”沈枢想他也没打算去西雅图,出问题就出问题吧,“起了啥名字啊船?”
严煜轻笑一声,“Pacificum。”(太平号)
沈枢愣了,上回送太平宫的模型,严煜向他告白示爱,这回送太平号,难道说……
他屏住呼吸,揪紧严煜的睡衣,“起名字也不会来点新花样儿。”
“说的是。”严煜吻了下他的耳朵,“太平号这个名字其实不吉利。太平轮,泰坦尼克号,这个“太”字,哪怕是谐音,恐怕都有毛病。要不,叫晴柔号?保佑一下天气晴朗,风雨柔顺?”
悬起来的心被揉了一下,又随手搁了回去。沈枢白给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准备,这下子只觉得没意思。他扭扭捏捏地从严煜怀里挣脱开,躺下去抱住自己的枕头。
啥玩意儿啊,还以为要求婚呢。那顺便一块儿去美国领个证就不就行了!那么阴差阳错,没套没油的告白我都接受了,你就算给我看张游艇的照片,就算做完爱随手把戒指套我手上,我也,我也……
“反正船不大,有空开到温哥华玩一圈儿来回倒是挺方便的。”严煜似是未察觉到沈枢的别扭,只自顾自地说,“你这次不是旧金山降落么,我就没想着说。咱们过两年再去玩儿,得先把船舱内部重新装修一下。”
沈枢突然有些燥,过两年再去,是情侣间惯常的度假,还是新婚夫夫的蜜月之旅?
实话说,他是不在乎形式的。毕竟像他们这样,得不到政府的认证,费尽心思跑到大洋彼岸,拿两张形式大过意义的证明,也没什么意思。可能过段时间,两家人会一起吃顿饭,然后他们意思意思,买一对素圈带着,就算缔结契约了。
但他不在乎,是他大方,严煜不考虑求婚,甚至买条船坏了也不说,就是严煜的问题了。沈枢丝毫不觉得自己双标,只觉得大猪蹄子死性不改:一番衷肠尽诉,就以为你中有我。简直自大过了头,一左一右两瓣脑仁儿,缩成档|下一高一低两颗球。
笑skr人了,00249596那点烂账不翻,还真以为往事随风飘送,我的心不会刺痛?
一个月,还有一个月,这一个月里,该做点什么,让大猪蹄子,生出点危机感呢?
周密计划未出,不如先让敌军放低警惕。沈枢再一次翻过身,拽住严煜的睡衣摆。
“两年后再说两年的事。”他扬起脑袋,朝严煜笑眯了眼,“大好清晨,可不能浪费……”他话音未落,手上已开始动作,“最重要的是,活在当(档)下,不是么?”
第86章 别离(上)
午后阳光刺眼,飞机飞平后就一律降下机窗。沈枢面前摆好第一顿餐食,精致的怀石料理,什么都是小份小份的。他已经吃完前菜,对着面前的鱼生和炖果,实在有些提不起胃口。
从武汉回到北京后,时间就像上了发条一般,一天过下来都咂摸不出味道。新书《比肩》收笔后,联系相熟的校对核了一遍稿子,在四月八日贴了出来。他这次提前开了预收,与往常一般首日三章更新,既有“现实原型”与“亲身经历”的噱头,又有艾晴柔一贯超强的故事性与好文笔,更不提网络上作者自身的话题性与《抽丝剥茧》的号召力,连载不过短短一月,收藏便已破十万大关,上了金榜和强推榜,荣花榜更由严煜暗地推波助流,登上前三。
由于艾晴柔在网络世界掀起的无数风波,无数吃瓜群众抱着猎奇心态前去翻阅了《比肩》。他们可能怀揣嘲讽的态度,抑或是纯粹挂个眼科,但看了几万字之后,几乎无不黑转路路转粉粉转吹,为艾晴柔这一部强压之下呈现的作品,送出了空前的好评。
一本书从开始到结束,沈枢是最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的人。《比肩》成型于他人生的转折点,此前经历的挫折,收获的成长,都沉淀在书本的字里行间。他为了筹备《越洋》,和黎城城没日没夜的讨论剧本,对文学的表达形式又达成了新的理解。写《比肩》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这回写出来的东西,是初代艾晴柔风格的句点,更是他迈入新阶段的,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作品。
下笔书写美国,书写那一段鲜少提起的青春,是与自我的和解,更是对个人身份的审视与检阅。李世民说,“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他回顾自己的历史,既感悟了成功与失败背后的因果,更通过对比现在的自己与原来的自己,明白了收获与拥有,其后的缘由。
话及至此,新书发表,收获的是赞扬,还是谩骂,对沈枢而言,也没有那么重要了。一本小说完结,和严煜喝了一瓶勃朗地的陈年黑皮诺,微醺着滚了一回床单,他的重点,便彻底转移到暑假需要上市的《越洋》四了。
《越洋》一式五本,严格尊崇莎士比亚五部曲的结构,四卷正是大结局前风雨下隐隐不安的平静。面对青少年,一本《越洋》,字数严格控制在五十万以下,由于季羽熙的高要求,以及庞大世界观、各项考据需要的支撑,光是粗纲与细纲结合,沈枢就写了十来万字。写完大纲写正文,沈枢给自己留了三个月的时间,四月十四日,《越洋》一开机,《越洋》四也正式下笔。湖北的影视基地建成还需要三四年,《越洋》一的内景,便建在中亿京郊的摄影棚里。第一部 对外景的需求不高,剧组定在六月底集中拍摄外景戏份,七月中旬杀青。沈枢每天早起,写三千字,午休后去片场跟着王国昌监督剧组采风,编辑工作日志,晚上和严煜用饭后,再写三千字。他刻意放慢节奏,写得更深思熟虑:毕竟全年龄的《越洋》不比平时的自由写作,需要考量的东西与推敲的细节也更多。但以他长久写作练出来的手速,和严密的大纲做支撑,《越洋》的创作,配合健康的生活节奏,创作起来依旧相当流畅。
在如此规律有序的生活下,那一点要让严煜生出危机感的小心思,倒没什么空间生长了。重心投入到工作中后,沈枢才意识到,每天那几小时和严煜的独处时间,是多么宝贵。
严世宽见严煜回来主持大局,每天四点就甩摊子回家了,他五十出头的年纪,正是想放权的时候。最近这两口子正合计着拍一部冲奖的艺术电影,便要不在家翻看剧本,要不结伴赴会一些讨论电影的圈内沙龙,到处会面新导演,想将这电影作为中亿成立二十周年的纪念之作,不仅庆祝中亿二十周年,更纪念彼此相伴数十载。
爹妈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儿子便成了那位在公司留到八点的人。沈枢陪着严煜,严煜早起上班,他也早起写文,每天上午十点,再开车一个小时,去京郊的摄影棚。待到三四点,再开车回中亿,接严煜出去吃个饭,放松一个小时,然后一同回公司,严煜处理公务,沈枢就靠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写《越洋》。
沈枢不喜欢完全安静的写作环境,这让他总有点玩手机刷社交网络的欲望,早上的两三个小时精神比较容易集中,傍晚精神懒散一些,和严煜坐在一起,一边惦记着不打扰,一边暗中留意着严煜的动向,写作起来,才更加安心与专注。
他们回到家,都快九十点了,不抓紧时间亲热一会儿,难道还要为那点可以秋后算账的小事闹别扭么?严煜想给他砸钱,就先随他砸着,就算把一个月十五万工资全投进去,四舍五入,也算是为社会做贡献。至于砸进长林外的钱……沈枢总觉得严煜不会白投,说不定中亿马上就入股了,万一再来个收购,投出去的钱还不是最终进了自己的腰包?
电视是光源,对伏案工作一天的彼此都不好,严煜便给家里装了个投影仪。两人回家,第一时间洗澡洗头,换上睡衣后,要不然放点音乐,各自看看书,要不然靠在一起,找点嘻嘻哈哈的综艺节目看,至于电影,要去自家的电影院,两人都心照不宣。
想要了,可能只是将手搭上大腿,或者是将下巴搁在对方的肩头,接下来的唇齿相缠、耳鬓厮磨、水乳交融、你中有我……一次也好,数次也罢,是忙碌日常下的温存与慰藉,也是恋情步入平稳期后,傍晚海面下,汹涌而温柔的潮汐,深夜星空里,或弯或满的月亮。
然而一切一切的规律与平稳,都喷涌成临行前的疯狂。思量近乎一月的分离,半日的时差,出发的前一晚,沈枢几乎将一条小命交代到床上。
不是往常那种被高|潮裹挟,爽到极致的小死。仿佛献祭一般,那一晚,沈枢几乎没有在意自己的感受。
他仅仅是迫切地让严煜在身上留下痕迹,痛一点,感觉在身体里便留得更久一些。
先前几次“出走”,严煜都跑过去把他捉住了。但这一回,哪怕他紧紧缠着严煜的腰,用自己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去接纳严煜的征伐,那一句“你会来找我的,对不对?”却始终没有得到,除却接吻以外,任何的回应。
严煜是爱他的。眼里幽深的情绪,嘴里滚烫的温度,无不揭露他浓烈的情感;严煜是舍不得他的,比平日霸道的态度,比往常粗暴的动作,也处处昭示他的占有欲……但为什么,为什么,严煜会不愿意,来美国找他呢?
再高级的飞机餐,也比不上哪一顿他和严煜在geba geba吃的日餐。在一起后,两人经常再度造访这家关东店北街的日料,主厨是关西人,去得勤了,两人和主厨都混熟了,到后来,连菜都懒得点,直接请主厨お任せ(随便上)。虽然不是专门吃寿司的店,但考虑到应季的食材,生食熟食配合,每一次去都有惊喜。
想到这里,沈枢更不想吃面前的机餐了。ANA头等舱一次飞一次七八万,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他也理应能吃多少吃多少,更该吃完一顿,再找空姐上碗一风堂。
他拨了拨面前的鱼生,想到两周前的周末,严煜终于带他拜会那位永远活在传说里的大学室友。那哥们儿乍一看真以为是个日本人,背着墨绿色的帆布包,带着细框的玳瑁眼镜,身材匀称,鼻子高高的,修身衬衣、针织衫和休闲裤,再蹬一双英伦风的乐福鞋,如果不听张口闭口,那满嘴浓浓的东北大碴子音儿,沈枢估计自己在地铁上撞上这人,马上会来一句“失礼出します!”(“失礼了”的自谦语)。
那哥们儿太有意思了,跟严煜见面,先打了严煜一拳,然后开始哇啦哇啦地说日语,可能严煜上大学跟这人学日语的形式就是每天神侃,沉浸式日语教学,虽然主要还是锻炼听力为主,毕竟前五分钟,严煜都没插上几句嘴。
三个人坐在小包厢里,听这哥们儿聊大西克礼和日式美学。从幽玄说到物哀,又说回侘寂。讲赋予景色的含蓄情感,讲残缺与遗憾中冷感的美丽。沈枢小读几首俳句,又因为筹备《越洋》,也曾做过很多日本志怪的功课,对这些话题,有一个相对熟稔的概念。这哥们儿从浮世绘讲到久保田一竹,从能剧讲到落语,再讲到桃太郎,沈枢偶尔插几句嘴,反馈点自己的感想,像个听课的小学生一样,就差拿笔记了。
一顿饭用到十点,临行前,那哥们儿朝沈枢感叹,真没想到严煜这个没事儿不逼逼的闷葫芦,心中的小百合(天知道为什么要用小百合这个名字!),竟然是沈枢这样一个白嫩鲜亮又正能量的小可爱,他还以为以严煜的审美,喜欢的类型,得是那种美得惊心动魄,脸纸一样白嘴巴血一样红,男女莫辩,阴柔清冷的大美人呢。
沈枢本来自我感觉一直很好,也没想把自己往美人那方面整,清爽大方,健康活力,帅气时髦,才是他对自己一向的定位。但听那哥们儿这样形容,他心里又不爽起来。是啊,严煜对自己的爱,大多还是少年时的好印象,是有青春与回忆加持的。但这人内心深处,真正欣赏的,让他充满性冲动的,还是那种雌雄莫辩,妖艳诱惑的类型吧?
那天晚上回家,沈枢闹了很大的别扭,无论如何不让严煜碰他。严煜被他闹得没办法,只好用上杀手锏,跪在浴室里,一边用花洒冲洗沈枢的屁眼和阴茎,再把舌头卷起来,和着手指,整个舔进去——舌尖勾弄肛口处的褶皱,舔舐直肠边缘的柔软内壁,再一路舔到前身,整根含住,细窄的水柱冲进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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