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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又来求复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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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桑原不还有个姐姐嘛?因为家里的事,很老公离婚了。他们姐弟俩前几年一直在努力还债,去年才还清,结果就过年那天,姐姐在高速路上遭遇连环撞车,没抢救过来。反正……他家好像就跟触了什么霉头似的,一直死人……现在就剩桑原带着他外甥了,挺可怜的。他现在算是什么都没有了吧。”
  “……这样。”傅知淮声音飘忽,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是啊,真是世事无常……谁知道以后又会是啥样呢。”刘宽感慨完,低头看了眼时间:“嘿,都这个点了,一起走不傅帅?”
  回家的路上,傅知淮一直在恍惚。快到小区的时候,他突然说:“不好意思,您能带我去另一个地方吗?”
  “哪啊?”司机问。
  傅知淮报了桑原家那个小区的名字,得到一声哂笑:“您逗我玩儿呢?那地方早没了,现在是新区,您还去吗?”
  “……不了。”傅知淮心里蓦然一空,刚才突然冒出来的荒唐念头也烟消云散。
  他跟桑原的人生是两条不同的长路,中途虽有重合,但最终还是分道扬镳,渐行渐远。
  可能真的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吧。
  新房子快装修好的这天,傅知淮去了趟市中心,意外遇上了在欧洲留学时对他纠缠不清的一个追求者。
  此人名为安德烈,金发飘飘,留着个风骚的丸子头,面容倒也算得上英俊,体格则是典型的r国壮汉。然而他一开口,却是满嘴地道过头的汉语普通话:“天啦噜!傅,我竟然在这里都能遇上你,真是缘分惹。”
  傅知淮额角青筋微跳:“请你好好说话。”
  “见到老熟人还不能让我兴奋一下?”安德烈很熟络地勾住他的肩膀:“你不知道我就喜欢你这个冷冰冰的样子吗?超级s——exy!”
  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走在一起,难免引人注目。傅知淮甩开他的手:“注意你的言行。我不想在大街上揍你。”
  安德烈装模作样地缩缩肩膀:“只要你不打我的脸,在大街上我也可以的。”
  “……”傅知淮自认无法跟此人正常交流,转身要走,却又被死皮赖脸地拉住:“傅,你看我这异国他乡的多么可怜。走走走,陪我喝几杯?”
  “不去。”
  “你真是不懂得享受生活。就跟我去吧,嗯?我最近发现的酒吧里有个超级对我胃口的小美人……真的是把我的魂都勾走了,你一定也要去看看!”
  “……”傅知淮沉默地推开他,又被不依不饶地缠住:“走啦,走啦!我们去过属于成年人的夜生活!”
  为了不再接受街上行人的注目,傅知淮沉着脸再一次甩开他的手,冷声说:“我跟你去。但请你不要跟我有肢体接触,否则后果自负。”
  “什么后果?我都可以的哦。”安德烈冲他眨巴眼睛试图扮可爱,可惜效果实在差得令人感到不适。
  “……”傅知淮别过头,忍住了当街暴揍他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是有、狗血的重逢,但不会立刻复合。
  我真滴好爱狗血哦,嘿嘿。


第30章 3。0
  即便是在欧洲留学的时候,傅知淮也很少来这种吵吵嚷嚷的主题酒吧。安德烈拉着他轻车熟路地找了角落坐下,便带着欣赏的眼光开始打量路过的每一个俊男美女。
  他算是玩得比较开的那类人,从来男女通吃,荤素不忌,也因此口味越来越挑剔。
  安德烈冲着一个远去的白嫩小男孩轻蔑地撇撇嘴,转头对傅知淮抱怨:“唉,又是了无生趣的一天。约不到合胃口的美人,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这里有一个看上的么。”傅知淮嘲笑他:“还是说人家已经有主,你只能看不能吃?”
  “哪里啊……你不知道,那美人脾气暴躁得很。”安德烈撑着脸回忆:“我在这里泡了还不到一个星期,就看到他拿酒瓶爆了十来个人的脑袋……啊那个样子真是带劲死了嘤嘤嘤。”
  “是么。”傅知淮也被勾起了一点好奇。
  “他是这里的驻唱歌手嘛,基本上每天都有人想约。说起来,我昨天还帮他拦住了个粗鲁的家伙,小美人对我笑了哦。”安德烈痴痴地傻笑起来,像是真的被迷得神魂颠倒了。
  傅知淮还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心里那点好奇越来越浓重,时不时就要看一眼酒吧中心那个高台上的空椅子,想知道这位美人到底是长得有多颠倒众生。
  过了几分钟,一个穿格子衬衫牛仔裤的青年突然走上高台,在椅子上坐下。
  他身形瘦而挺拔,面容遮掩在阴影里,看不分明。虽然留着有点雌雄莫辨的及肩长发,但还是能让人清楚地感觉出,这是个男人。
  “哇哦,他来了。”安德烈咬着片花瓣,满脸迷弟样地看着台上。
  傅知淮把酒杯递到唇边,不怎么在意地看着这个所谓的“美人”。
  因为这个人的出现,酒吧里安静了一些,但还是有人在吵嚷说话,所以傅知淮只能隐约听清他唱的是一首英文歌。是很安静平缓的调子,却无端让人觉得心里难受。
  一曲终了,青年神色漠然地起身下台。他从裤兜里拿出烟来抽,同时随手撩了撩头发,露出轮廓秀美的侧脸。
  这是张傅知淮无比熟悉的脸,却又带着令他感到陌生的冷漠神情。傅知淮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这是桑原。是这十年来,在无数个深夜令他辗转反侧的梦。是他曾经强逼着自己挖出去的一半骨血,是他灵魂缺失的那一部分。
  是他看一眼,便恨不得把自己的命都尽数交予的心爱。
  傅知淮呆望着桑原抽烟、挡开几个人的骚扰,又慢慢遁入黑暗之中,手里的空酒杯一直没有放下。
  之前从刘宽口中听到桑原家里的事,他的心绪并没有太大波动。那时,他还当真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陈年往事,不再对桑原有丁点留恋。
  可现在亲眼见到这个人落魄的样子,他又恨自己恨得心脏发痛。
  假如当初他没有那样决绝地离开……假如这些年他能一直呆在桑原身边,再怎么样,也不会任由骄矜的白昙花来这种地方谋生。
  ——偏偏世上最可恨的一件事,就是没有“假如”。
  身侧,安德烈嚼着花瓣,非常动情地说:“傅,你敢相信吗?我愿意为他做1!”
  傅知淮猛然站起来,冷冷地扫他一眼,眼神狠厉得像要吃人:
  “你想得美!”
  桑原立在卫生间外的走廊里抽烟,眉眼模糊在淡淡烟雾中,有一种妖异的漂亮。
  沉重的脚步声自他身后缓缓靠近,桑原头也不回:“不约,滚。”
  那脚步声止住了,倒还算有点礼貌。
  “是我。”含混低哑的男声在嘈杂背景中显得不太分明,桑原把烟蒂摁灭,两手插兜转过身来,脸上挂着恶劣的笑:“听不懂人话?我说,不——约。”
  傅知淮比十年前高了些,个头几近一米九,留着短短的寸头,面部轮廓英俊深邃。那一双黑眼睛似含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归于沉默。
  他穿着剪裁得度的手工衬衣和西装裤,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完全是成熟男人的样子了。看起来有点陌生,却比少年时更吸引人。
  桑原眨巴了一下眼睛,刚露出一点呆相,就又迅速收敛。不知为何,他无意识地把右手朝身后避了避,像要藏住什么。
  “回国了啊?傅总。”他的语气还算平静。
  傅知淮心里跳了一下,知道桑原还在悄悄关注自己,竟说不清到底该喜该悲。
  两人沉默相对,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墙角拐出来,看了看傅知淮,又挪到桑原腿边抱住他:“舅舅!”
  桑原顺势把人抱起:“困了吗?那我们回家吧。”
  小孩软绵绵地窝在他怀里,眯眼偷看陌生叔叔,擦肩而过时,他还对傅知淮咧嘴笑了笑。
  “……我可以送你们。”傅知淮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
  “谢谢。不麻烦您。”桑原礼貌地侧身避过,抱着孩子径自走远。傅知淮攥着钥匙,在原地站了几秒,便快步跟上去。
  他们一路走出酒吧,傅知淮终于赶上,并肩站在桑原身边:“这是……你外甥?”
  “他叫桑顾。”
  孩子在桑原肩上睡着了,软嘟嘟的小脸泛着几丝红晕,睡相很甜。
  傅知淮计算年龄,发现这孩子最少也有九岁多,看着却还是瘦瘦小小,像才上学没多久一样。
  桑原拨开小外甥额角的乱发,抬眼看着傅知淮,眼神平静且冷淡:“您有话要说?别浪费时间,现在说吧。”
  “……”
  整整十年的时间洪流横跨在他们之间,傅知淮思虑许久,竟不知道自己能找些什么话题。
  关于桑原,他什么都想问,可又问什么都不合适。
  “那我先走了。”桑原眉头蹙了一下,似乎对他的犹豫感到厌烦。随即他抱着桑顾站到街边,招了出租车,很快消失在傅知淮面前。
  傅知淮一直望着那车子,直到它被夜晚拥挤的车流淹没。现在他至少知道桑原会来这个酒吧,所以并不怎么慌张。
  他需要一点时间来细想,到底要怎么样对待这段曾被他亲手遗弃的感情。
  第二天是周五,田月一大早就约着张姨去登山拜佛。傅知淮在家里看了会儿书,思绪总是不自觉地飘到桑原身上。
  他想桑原在台上唱歌时漫不经心的神情,想桑原抽烟时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样子,想桑原转身看他时,没来得及收回的、有点孩子气的恶劣笑容。
  然后他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桑原他妈的不想要身体了吗?竟然还学会抽烟了!
  这问题折磨得傅知淮心烦意乱,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桑原面前把他的烟都给折断丢掉。他放下书,烦躁地在屋子里踱步。转了好几圈,终于想起来什么,拿出钱包,看了看夹层里的照片。
  照片有好几张。里面的内容,有的是桑原生日那天拍的,有的是街舞比赛……
  还有两三张,是他们同桌时,桑原上课睡觉被傅知淮偷偷拍下,又偷偷洗出来的。
  这些照片里,桑原离镜头很近,半张脸埋在臂弯里酣睡着,睫毛匀长,嘴唇微抿,乖得像小兔子。傅知淮记得,在他右边的眉梢处埋着一粒颜色很浅的小痣,只有离得很近很近才能看到。
  傅知淮曾很多次吻过这个地方。每次他的呼吸稍微靠近些,桑原便忍不住要轻轻颤抖,眨巴眼睛惶惑地望着他。是三分惊,七分惧,也是十分喜欢。
  不知道他说出分手的那个晚上,这十分喜欢是否被消磨得干干净净,或者……还有丁点的残余。
  ……
  傅知淮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他收好照片,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便出门去那个酒吧找桑原。
  独自枯坐好几个小时,没找到桑原,却又遇上安德烈。
  这人没脸没皮得很,也不计较他昨天的不辞而别,笑嘻嘻地凑过来,问:“傅,你是不是认识小美人啊?”
  傅知淮看也不看他,安静地喝酒。安德烈便自顾自地热闹着,说个没完:“你要是认识,那我是不是也有机会跟他更近一步?我们怎么说也有同学的情谊,帮个忙嘛。你们有句老话怎么说的?君子有成人之美……傅,你是我见过最君子的人了,嗯?”
  傅知淮面无表情地侧头看他一眼:“我不是。”
  “哈?”
  “我是无耻混蛋,地痞流氓。”傅知淮语气平静地说完,仰头喝干净杯中酒液,起身向吧台那边走去——桑原来了。
  今天桑原大概是稍微拾掇了一下自己,长发用丝巾松松挽着,垂在肩头;白皙的脖颈上,戴着一条细细的纯黑色choker。
  他还是没表情,看着很有高冷美人的气势。可那瘦削面颊被酒吧里的暧昧灯光映照着,又叫人尝出几分欲说还休的引诱味道。
  这种好看,与十年前那个心思单纯的懵懂少年全然不同。
  在傅知淮不知道的时候,桑原已狠狠地在肮脏泥潭里滚过一圈。再爬起来时,他不止多了满身伤痕,同时也蜕化出了这种危险又令人不自觉被吸引的美。
  是夜雨直接敲打在耳边的喑哑呢喃,是灰烬里倏然亮起的微弱猩红。脆弱又致命,只一眼望去,便会被撩起灼灼心火。
  傅知淮望着台上,喉结微动,指间拈一枚瓶盖,迟迟忘记放下。
  他无意接住从台上飘过来的一个眼神,突然就领悟到,从来风流放纵的安德烈,为何在桑原面前会如此忐忑小心。
  桑原唱完一首歌,自顾自抽着烟走下台。他遥遥地望了傅知淮一眼,有几秒身影被人群淹没,再出现时,已来到近前。
  傅知淮跟几个陌生人坐在同一条长沙发上。有人招呼桑原,他理也不理,居高临下地冲傅知淮的脸吐了口烟圈,接着面对面坐在他大腿上。
  桑原随手拿过他指间的瓶盖,抿抿嘴唇,声音很轻地问:“结婚了吗。”
  傅知淮懵了几秒钟。随即,他看清了桑原的脸,感觉到了桑原的重量,嗅到了桑原身上似有若无的蜜桃甜味……汹涌的欲望如海潮般猛然掀起,瞬间将他整个人淹没。
  “……没有。”傅知淮贪婪地细看桑原的脸,痴痴地给出回答。
  “有对象吗。”桑原把烟蒂摁灭,翘起唇角笑了笑,与他说话时还含着淡淡的烟草气味。
  “没有。”
  桑原眉头微挑,站起来把那枚瓶盖抛了两抛,随手放进口袋。
  他俯身在男人冰凉唇角很自然地亲了一下,牵住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拉人起来:“知淮,跟我走吧。”
  傅知淮的脑子乱糟糟的,完全理不清他跟桑原是怎么在车子里接吻,怎么到酒店开了房间,怎么像野兽一样粗暴疯狂地交|媾。
  明天并不是世界末日,但傅知淮就是不管不顾地想要桑原。想就这样纠缠到死去,想躲在这个昏暗的房间里,一遍遍把这人吮咂干净。把他的声音,气味……都融进自己灵魂深处,再不要松手,不要分开。
  眼泪是苦的,但在他怀里掉下眼泪的桑原,尝起来却甜到快要化掉。
  他们没开灯。黑暗里,傅知淮看不太清桑原的脸,只能借幽白月光望见他眉头微皱,是有点不舒服的样子。
  他伸手捧住桑原的脸,哑声询问:“原原,我弄疼你了?”
  桑原轻轻咬住他的手指,含糊地说:“没有……”
  但很快,他又拿被角遮住眼睛,一边哭一边骂傅知淮:“不许碰我的……手。”
  他不说还好,这下傅知淮反而更好奇,握住他手腕作势要看:“怎么了?”
  “不许看!”桑原惊惶地推他,右手始终藏在身后:“你不要看……”
  傅知淮哄他:“好,我不看。”
  窗外的天空泛起丝缕霞光时,桑原蜷成一团,背对着他睡着了。傅知淮把人抱去浴室,温声哄着慢慢洗干净,又很恶趣味地给桑原罩上自己的衬衣。
  在洗澡的时候,桑原一直紧紧攥着右手,努力把它藏在阴影里,怎么哄都不给看。傅知淮心里已隐隐有了些猜想,只是不太愿意去确认。
  他有些困倦地环着桑原的腰,散不去的淡淡桃子甜味一直勾着他,好闻得让人心痒。
  枯渴十年只得此一夜甘霖,傅知淮根本没吃饱。他揉按桑原颀瘦的脊骨,一遍又一遍,从这个熟悉的动作中寻到了些许乐趣。
  桑原被他摸得睡不安稳,在梦中烦躁地呓语着,无意识伸出右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这只手软软地搭在傅知淮身前,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得干净整齐,是当下很多小姑娘会喜欢的那种好看的手。
  可惜的是,它的尾指,只有残缺的小半段。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复合,还没复合,还没复合。
  重要的话说三遍_(:з」∠)_


第31章 3。1
  傅知淮以颤抖指尖轻轻摩挲截断指,桑原在梦里似有所感应,猛然把手蜷回自己身前,眉头微皱。
  他不敢再碰,沉默地盯着桑原睡容看了很久,才泛起困意,闭上眼睛。
  早上七点多钟的时候,傅知淮抬手摸到身边空荡的位置,猛然睁眼。
  桑原罩着他那件衬衣,跪坐在床边捧着水杯喝水,闻声扭头来看他,黑发有点乱地搭在肩上,嘴唇湿润,声音低哑:“知淮,要喝水吗?”
  傅知淮并不渴,但还是接过杯子,盯住他的眼睛慢慢把水喝干净。在这个过程中,桑原一直歪着头看他,脸上挂着懒倦的笑,像刚从好梦中苏醒的小兽。
  等他喝完水,桑原慢慢地趴在床上,闭上眼睛说:“……再睡一会儿吧。”
  他看起来是真的还有点困,傅知淮伸手松松地把人揽住,贴着他的耳际,低语道:“原原,不要走。不要走。”
  模糊中,他明明听到桑原笑着说了好,可再次睁开眼却已是黄昏,房间里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
  橘红的夕阳余晖投在木质地板上,映着散落的衣物。傅知淮红着眼角坐起来,木然地巡视房间。
  除了那一枚小小的瓶盖,桑原什么也没有带走。
  那晚之后,桑原没有再去酒吧,而是就此消失了。傅知淮恨自己没有及时问清他现在的住址,现在连能去哪里找桑原都不知道。
  他不死心地又去了酒吧,依然没等到桑原,安德烈倒是成天泡在这里。
  这家伙好像看出傅知淮跟那个小美人发生了什么,瞅向他的目光中都充满了嫉妒:“傅,我不得不说,你这次做了件很不仗义的事。”
  “他,是我前男友。”傅知淮冷冷地说:“我们就要复合了……劝你离他远一点。”
  “鹅妹子嘤!这是什么惊天大八卦!”安德烈浮夸地捂着嘴巴,见傅知淮没有反应,便无趣地放下手,讥笑道:“我看,现在的问题不是我要离他远一点,而是你根本找不到小美人去哪儿了吧?”
  傅知淮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哈哈哈你们当真要复合吗?”安德烈说:“你确定,他不是只想跟你约个重逢炮什么的?他不会还给你留了钱吧我的天……”
  “没有!”傅知淮恼怒地反驳道。
  “你恼羞成怒了,傅。你竟然会有这个样子哈哈哈……”安德烈笑得前仰后合,傅知淮越发压抑不住揍他一顿的冲动,攥着拳头起身离开,脑子里塞满了糟糕的情绪。
  他必须找到桑原,问清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在酒吧门口,傅知淮与一人擦肩而过,后者微微踉跄了几下,扭头看他,惊道:“卧槽,傅知淮?”
  傅知淮回身看去,江燃扶了扶眼镜,还有点不可置信的样子:“你,你回国了?”
  江燃的办公室在七拐八拐的走廊深处,房间隔音做得很好,进去关上门,就听不到外头的吵闹了。
  黑色的真皮沙发上睡着个女人,红裙子一直拖到地上,盖着江燃的西装,脸上残妆未卸,睡容酣甜。
  江燃过去晃晃她肩膀,唤道:“羚羚?先醒一下好不好。”
  孙羚揉着眼睛爬起来,冷漠地望了望傅知淮,站到窗边去吸烟。
  “这酒吧是你的?”傅知淮有些意外。
  “是啊。”江燃也从抽屉里拿了盒烟出来,自嘲道:“别名‘无业人员收容所’。怎么样,要不要来一根?”
  “戒了。”傅知淮没有废话,看着他的眼睛直接问:“你知道桑原住在哪里吗?”
  站在窗边的孙羚突然嗤了一声,傅知淮看看她,女人却没有转身,也没说话。江燃自上而下地把傅知淮打量一通,笑眯眯地问:“这么快就遇上啦?你找他干嘛。”
  “有事要问。”傅知淮盯着他看:“如果知道的话,麻烦你告诉我。”
  “那我到底是告诉呢,还是不告诉呢?”江燃咬着烟,若有所思地说:“你不会还不知道吧?桑原现在可是恨透你了。你是想讨骂还是找打?”
  他的话让傅知淮心里一惊,回忆起那夜桑原百依百顺的姿态,不自觉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只是做了个太美的梦。
  “我找他……复合。”虽然艰难,但他还是说出来了:“那时是我太过分——”
  话没说完,身后传来噔噔的脚步声。孙羚踩着高跟鞋走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只是过分?是你,对吗?那个出轨的渣男!”
  傅知淮被她打得怔了一下,低头对上女人愤怒的面孔,心里浮起的不是恼怒,而是无力。
  那个时候,他到底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才会想到骗桑原说自己喜欢上了别人?
  “并没有这回事。”傅知淮干巴巴地解释道:“没有出轨,没有另一个人。那时我只是……想跟他分手。”
  孙羚仍瞪着他,喘息好一阵,才骂道:“你知不知道你随口一句话,给桑原留下了多大的阴影?整整十年,他再没敢接受任何一个人的喜欢。你有病,姓傅的,你真的有病!江燃你敢跟他说半个字,老娘今天非弄死你。”
  说罢,她回头威胁地瞪了丈夫一眼,踩着小高跟摔门离去。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过了好一会儿,江燃才听到傅知淮问:“她说的是真的?”
  “啊。”江燃有点尴尬地摸摸脸:“羚羚有时候比较冲动,你别跟她计较……”
  “桑原没有再恋爱了吗。”傅知淮感觉自己的侧脸烧得发烫,但却一点都不疼。因为更疼的,是他的心。
  他低声问完,静静地看着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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