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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配圈撕逼指南之终极人设-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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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竟是脑袋死机,连一顿饭的解决方案也想不出来。
“喂,你要是饿了,就先拿着个抵一下。”
神游之际,一只手伸到了眼皮子底下,手心展开,里面居然是几颗椰子糖。
“你哪儿搞来的?”
“旅馆的前台上不是放着吗?走的时候你和老板娘说话,我就偷偷抓了两把,哈哈哈哈。”
韩应自己剥了一颗,朝着天空一扔,仰头去接。杂耍角度没控制好,最终被硬糖砸向了鼻梁,忍不住哎呦了一声哼叫起来。
“这个时候你还玩儿?”
“不玩儿怎么样嘛?”
“应聚聚,我们现在得赶紧去警察局,大使馆,还有移民局把手续给办了,赶紧弄好签证才能回家。”
“那就去啊!!”
“钱呢?”
“哦……”
韩应拍拍屁股站了起来,神奇活现的一扬手:“那你先把要做的事规划规划,我去那边转转,找个地方尿尿!你坐这等我啊!我一会就会来。”
“喂!你别乱跑啊!”
人还没来得及抓回来,一头乱毛的boy早已经晃着小步跑远了。
日头渐渐西落,温度慢慢也跟着降了下来。迎来了用餐高峰的酒吧街里人声如潮,伴随着阵阵浓郁的食物香味。容川偏爱清淡的日本菜,对于口感酸酸辣辣的东南亚菜系并不是太感冒,然而此刻肚子里也像烧了一把火,就连一碗被打包的汤粉掠过眼前,都忍不住食指大动。
韩应去了快半个小时,也不知道人野去了哪儿,容川自己是个路痴,由己及人总担心他迷路,再联想到对方那点英文水平,更是心里发慌。想要去找人,又怕人没找到先把自己给弄丢了,正站在那里满心焦虑地左顾右盼,熟悉的影子忽然从街口的地方冒了个头,哼着小曲笑嘻嘻地走了过来。
“你到底干嘛去了搞这么久?”
“嘻嘻……你猜!”
“猜个鬼啊!快说!”要不是不方便打伤员,容川真的想要立马给他两巴掌。
“跟着我数1,2,3……变!”
幼稚到让人相翻白眼的戏法里,一个脏兮兮的塑料袋递到了眼前。
“……你去哪里搞的这些钱?”
花花绿绿的一堆越南盾皱巴巴地塞在袋子里,从500,1000的硬币,到20,000,50000的纸钞都有。
“老子把表给卖了!机智吗?”韩应洋洋得意。
“……”
容川沉默了一会,忍无可忍的拎起了他的耳朵:“你知道你那块表值多少钱吗?”
韩应铺垫做满,却没有迎来想象中的普天同庆,一时也蒙住了,想了一会磕磕巴巴地开口:“不知道啊……老头子的生意伙伴随手给的,我和庭仔一人一个,又没啥牌子,大概……一两千块?”
“大哥,你那块表是瑞士钟表行的高级定制品,表盘上还有大师的私人签名,不比你热爱挂在嘴边的百达翡丽江诗丹顿什么的便宜……”容川已经没脾气的,声音里都是绝望:“然后你就换了这么点钱?”
“我看这里……也有好几百万诶,应该……差不多吧?”
“蠢货!越南盾和人民币的汇率是多少不会自己算算吗?”
“哦……” 虽然并没有继续反驳,但其实一时半会也算不清楚。
“干嘛去卖表,也不和我商量一下?”
“我就想……给你一个惊喜嘛……”韩应抽着鼻子:“我把你的卡搞丢了,害你现在吃饭的钱都没有,那晚上还要找地方住不是吗?我倒是无所谓,找个凳子就可以睡拉,可是你不行诶。刚好去那边转的时候看到有人在收各种二手货,就过去问了问,但是他说话叽里咕噜的我又听不懂,反正比划着讨价还价了一下就给卖了,先搞点钱来吃东西嘛……”
他说到这里,眼看容川不做声,赶紧补充:“而且我那个表摔了以后表面也有刮痕了,真卖二手也卖不了多少钱的。对了对了,他们本来都不愿意收的呢。我说了好久才卖成的。围在旁边的人都一直摆手,说不值什么钱。你也不要生气了嘛,我听不懂外国话,又不是故意的……”
“我没生气……”
容川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揽着他的肩膀抱了一下:“不说这个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再说。”
☆、70。传说中的GAY LOVER
虽然暂时有了救急经费,但毕竟目测数量有限,还是等省着点用。两个人不敢大肆挥霍,放弃了那些招牌张扬的高级餐厅,找了个街边的越南粉店,要了两个大腕的汤粉; 加了一套牛肉丸,外加几个炸春卷; 呼啦啦的把汤底都喝了个干净; 总算是勉强填饱了肚子。
吃完晚饭; 容川把袋子里的钱拿出来做了个清理。全部纸币硬币加在一起大概是500w越南盾左右; 换成人民币约等于1500块钱。按照老板娘给他们提供的回国攻略; 这些钱勉强能够支撑他们办理各种手续; 但若加上住宿和餐饮,显然还是捉襟见肘。
他这边还在犯愁; 韩应对于当夜能够有饭吃有房住的情况却已然满意多多,顶着“省吃俭用”的幌子,光明正大的找了个廉价小旅馆开了个大床房; 继而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待到洗刷完毕,哼着歌出了浴室,发现容川对着眼前那堆钱拨来算去的皱着眉,赶紧宽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么还犯愁啊?”
“刚才找老板借用了一下电脑查了查,越南大使馆这边做背景核查很拖时间,真不行了可能还的塞塞红包什么的。我就想着如果还得在西贡住上一阵,钱铁定不够用。现在值钱点的东西能卖的都卖了,就剩下扔你去卖身了,但是你现在脸肿成这样,怕是价钱也不好,所以还得想想办法啊……”
“靠!卖身怎么能光指望我,你也可以的呀!”
“别淘气,叔叔我怎么会抢你的生意,这种事情当然是有实力的上,非应聚聚你莫属!”
“卖就卖!”
韩应饱暖思淫、欲,受伤后有一阵没搞存了许久的精力正需要填补,赶紧拉着他朝着床上一躺:“你就随便给个三五毛的,便宜给你试用。”
夜半本无事,两个没钱可挥霍的家伙自然也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可供消遣,听着临街的窗户外面阵阵笙歌传来,挠得人心痒,干脆就把对方的身体当娱乐场,乐此不疲的来了两轮。
事毕之后已近午夜,情潮初初退去,谁也不想合眼。韩应爬在床上出了一回神,隐约听到楼下传来歌声,赶紧把容川拽了起来,下了楼去看热闹。
范五老街上的小旅馆大多是底层做餐饮,楼上做客房的配置。过了用餐时间,底层的餐厅自动变身为酒吧,供闲散娱乐的客人们喝酒聊天,勾搭吹水。为了营造气氛,再是简陋的酒吧场子里,也会自带一两个背着吉他弹唱的歌手。这家简陋的小旅馆也不例外,虽然生意寥寥,靠近吧台的地方依旧开辟了一个小角落做舞台。眼下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正深情款款地对着几个妹子,唱着发音诡异的英文歌。
韩应拉着容川找了个位置坐下,对着服务生殷勤递过来的酒水单十分坦白的摇了摇手表示没有消费需求。鉴于他们是店内住客,服务生也摆不出不消费就滚的脸色,微微地翻了个白眼,随即坐回了吧台后。
“这哥们唱得也不咋滴诶……嗓音也普通,上yy开歌会估计能赶一票客!”
韩应听了一阵歌,左右听不懂,干脆自娱自乐的展开点评。
“你合适点啊……白听不消费,都让你坐这儿了,还哪儿来那么多有的没的?”
“靠!这是什么话?老子混网配被白嫖的时候难道少了?黑子不是照样嫖完了还前赴后继的?再说了,我们坐这是帮他店里揽人气,这么大个帅哥在这,光看脸就能招来不少妹子呢!”
“然而你鼻子以上的部分都很肿,而且第一眼只能看到超大一块纱布……”
“你滚开!老子光靠鼻子以下也能吊打整店的人好吗?”
“哦?”
“当然,你除外啦……”
话刚说到这,像是为了给他捧场一般,原本没两个人的店子里,居然真的乌拉拉的来了一拨妆容精致的韩国假脸团。5,6个妹子轻声细语的凑在一起,也只有韩应他们正前方唯一一张大长桌可以坐,片刻之后,就把他们的观赏歌手的视野挡了个严严实实。
韩应探头探脑地伸了半天脖子,最终颓然坐了回来:“妈蛋,现在啥都看不见了。”
“看不见了你可以自己表演啊!”容川笑眯眯:“应聚聚之前不是还去选过什么《super男声》?还没问你最后怎么被淘汰的?”
“嗨!那事就别提了!”韩应十分郁闷的一挥手:“他们把我拎着搞了半天,什么唱歌跳舞才艺表演都轮了一回,最后说老子唱功不行,要进演艺圈的话得先做什么培训生,以后比较大的可能事搞一个组合做门面担当。老子没弄明白,就找人问了问,原来门面担当就是卖脸的,这特么不是变相侮辱我的才艺吗?而且懂行的人还说了,现在组合多,靠选秀选出来的还指不定最后能不能顺利出道!老子有病才会在那耗着时间做个不靠谱的买卖,最后没答应签约,就给淘汰了。不过也没事啊,老子现在多红,随便搞个yy歌会或者跑个漫展,来捧场的粉丝吊打他们签的那些小明星好吗?”
“是是是,应聚聚才华横溢rnb!就是没见到当年你载歌载舞选秀的风采,也是觉得有点遗憾诶。”
“诶?这个不难啊!虽然老子现在有伤跳不了舞,但唱歌还是可以的!”
容川随口一句调侃,韩应却当了真。眼看着舞台上的大叔已然放下吉他做偃旗息鼓状,忽然站起身来直接冲着舞台小跑了过去,连比带划的作了一番手势,随即在对方满脸懵逼的状态下,热情主动地把吉他抢在了手里,继而大刺刺地坐上了舞台中央的椅子。
容川来不及阻止,大汗之下也只能强作镇定的坚持坐在台下看他满怀信心的搞自我展示。韩应随手拨了两下琴弦,朝着他的方向挤了挤眼,随即开始随着简单的和弦十分投入地哼唱起来。
虽然技巧依旧没长进,高音地方破了好几处,低音卡了个痰,吉他水准也麻麻,磕磕巴巴的弹错了好几个音,但毕竟声音优势逆天,又长了一张撩人的脸,原本凑头说话的韩国假脸小姐妹团很快就被吸引了注意力,一路把手里的餐具当荧光棒摇摆,在歌曲完结时拼命鼓掌来了个满堂彩。
韩应十分得意,抛眉弄眼地朝着做客来了个飞吻,这才意犹未尽地下了舞台,刚坐下没喘两口气,服务生端了一个果盘两支酒,外加一捧鲜花送了过来,笑盈盈地表示是邻桌的客人送的。
油水有限的汤粉晚餐早已经被消化,忽然迎来了这么一顿免费宵夜,自然是额外之喜。事到如今韩应也早没了节操,一边插着西瓜朝着嘴里塞,一边挥着手朝着金主们频频致谢。
韩国妹子们偷眼看着他,相互之间推推揉揉了好一阵,终于选出了两个胆子大一点的做代表,操着一口韩式英语上前搭讪。一圈人牛头不对马嘴的聊完几句之后,坐在一起玩起了筛盅。待到酒终人散,妹子们终于尽兴离场,韩应抱着那一大捧花跑到吧台那嘀嘀咕咕地比划了一阵,居然又换了好几张钞票回来。
“嘿嘿,这活可以干诶!”
一晚上的奇遇,骤然间开拓了韩应发家致富的新思路,洋洋得意的一边弹着手里的纸币,一边展开构想:“你唱歌比我好听,不然我们真的搞个组合明天去街上卖唱?这样生活费也有了,顺便还可以玩儿,比在yy收鲜花强多了,你说是不是?”
“我不去。”
这种场面光脑补一下就十分丢脸,容川当即严词拒绝:“明天我得去警察局报案,顺利的话还的跑一趟大使馆。你额头伤着,也别到处乱跑,在房间里好好歇着,听到没有?”
“哦……”韩应随口答了一声,眼睛却骨碌碌地一直转着:“不过白天酒吧都不开门,之前在这附近转了两圈,发现在路上卖唱的人也不少,竞争这么大,生意可能也不好做。其实我真的觉得还是组合比较有优势……”
“组合你个鬼啊!!!来自中国的hkt吗?”
容川实在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执念,赶紧继续扼杀:“你安生一点,别顶着个伤口去搞事。受伤了就要好好休息,等明天白天我办完事,带你去找个小诊所换个药,在买点阿司匹林吃吃,让伤口早点恢复。”
“好啦我知道啦!”韩应眼看建议得不到共鸣,悻悻然的停止了构想。两个人回到房间冲了个凉,躺上床后,韩应忽然撞了撞身边的人:“对了,被打劫了的英文怎么说?”
“be robbed of……你干嘛问这个?”
“随便问问嘛,怎么拼啊?”
“……明天起来了写给你。”
“哦哦哦,那就最好!”
韩应翻了个身,紧紧抱着他,合眼之前不忘叮嘱:“你千万记得哦!!!”
容川搞不懂他怎么忽然之间对英文来了兴趣,然而考虑到明天要办的诸多事宜,也无暇再加深究,简单地交换了一个晚安吻之后,很快也就合上了眼睛。
次日容川睁眼,韩应依旧还在梦里,眼睛的地方看上去淤青一片,整张脸依旧还是肿肿的。容川见状也不吵他,轻手轻脚地换好衣服下了楼,考虑到自己的路痴属性,出门之前又特意找老板要了张旅店的名片,珍而重之的放在衣服口袋里,才打了个车直奔警局。
警局的位置离他们的住宿地并不算远,车子没开几步就停了下来。容川下了车,敲开了一个房间的门,表示要报案拿证明。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了一番,看上去无一能明白他在说什么。
考虑到越南曾经是法国的殖民地,容川当即开始英文法文地轮番切换模式,然而沟通依旧以失败告终。这一番耽搁就是一个多小时,警局里的办公人员沟通无效之后显然也拿不出什么解决良策,踢皮球一样把他扔到了一边做冷处理。
容川心急之下出了警局门,厚着脸皮逮着过路的路人一句句的问着请问您是否能帮忙做英文和越南文的传译。总算他运气不坏,低声下气的又是折腾了快一个小时,终于遇上了一位在越南工作的华裔美女,热心表示虽然自己英文不好,但是中文和越南话之间还是可以帮忙做翻译的。容川几近绝望之下遇到这么一位小天使,犹如遇见了亲妈,感激涕零地赶紧把事情做了个简单的概要性描述。
美女看上去十分靠谱,在对他的遭遇表示同情之后,迅速对着警察做了复述。双方交谈了一段时间,做了一段长长的笔录,传说中的报警记录终于发了下来。容川捏着这薄薄的一张纸,犹如拿到了通向天堂的通行证,正准备喘口气,美女已经开口提醒:“容先生,你现在得赶紧去大使馆。越南这边的政府部门下午4点就下班了,你去晚了,只怕事情办不完。”
容川经此提醒,饭也顾不上吃了,千恩万谢的目送对方离去,才横下心肠在路边的小店里买了支矿泉水抬手叫了个出租。
车子开到大使馆门口,正是日头高晒的时候。容川又累又饿,却也没心思休息,看着大楼前面站着的执勤战士,很快上前打了个招呼。执勤人员身跨枪支,一脸严肃,想来是类似这样的人员见多了,已经修炼出了一定的语言技能,听说是来补、办、证、件的,用中文指点了一番后很快开了铁门。
铁门的旁边是个门卫室,里面坐着一个老头,见他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挥了挥手表示有话就说。
容川在过往的经历里向来顺风顺水,家境和自身能力的双重加持下,一直觉得自己几乎无所不能,然而在越南自财务受损以来一路受挫,遭遇了许多之前想都没想过的无措和尴尬,好不容易来到中国大使馆,终于有了一点他乡遇亲人的归属感,却依旧被如此冷遇,只觉得心都凉了,于是毫无感、情、色、彩的把在警局里说了好几遍的故事又说了一次,继而站定在旁,等着对方发落。
门卫老头听到一半就开始打哈欠,最后手一扬扔过来了一张表格让他填写。容川陪着笑脸低声下气地找他借了只笔,眼见对方也没有放自己进去共享一室的意思,很自觉的就近找了个阴凉处蹲下,对着表格一笔一划的填着。
表格上所需填写的事项繁多,很多栏目他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回想门卫那爱答不理的态度,干脆先空着,想着等到具体沟通的时候再说。门卫老头收了表,拍在一边打了个电话,过了好一阵,一位身穿高跟鞋的女办事员脚步噔噔的出现在两个人的眼前。
“这是怎么回事啊?留着这么多地方没填就把我叫过来?照片也没有我怎么处理?你们要办事的这些人到底有没有点逻辑?”
女人操起表单看了一眼,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训斥,有求于人之下容川也不敢申辩,继续低声下气的询问着空白栏目处的具体事宜。女人频频看表,只觉不耐,像是碍于眼前的青年长了一张还不错的脸,态度倒是软了些:“这些事情你问问门卫,照片按照要求贴好再把资料递上来!你们这些小年轻也是,出门在外风风火火的没点心,东西丢了不说,填个资料也这么费劲,都不知道在国内是怎么混的!”
门卫受到牵连间接中枪,指导起来自然态度恶劣。容川从小大到做惯了优等生,哪里受过这种智商上的侮辱,忍气吞声的把资料填完,找了个地方租借了个电脑把之前存在邮箱里的自己和韩应的照片导出来做了打印,小心贴上,几番检查无误之后,才陪着笑脸再次麻烦门卫再次通传了办事员。
这次总算顺利了不少,女办事员检查完毕以后终于收走了资料,给于了一个缴费权。容川听闻要在中国银行缴费,且只收美金,头都炸了,脚步虚浮地盘算着应该省点钱自己去找,还是干脆打个车。最终,路痴的属性让他终于狠了狠心,找了个折衷的办法叫了辆停在路边招揽生意的小摩托,十分费力借用中国银行的logo交代着自己的目的地。摩托车主心领神会的吹了声口哨,踩开油门就开始向前飞奔。迎面而来**辣的风打在脸上,身边都是被阵阵扬起的灰尘,容川忽然想到东莞之旅时韩应也是这么载着他,在田园之中游荡,心理也是滋味丛生。
到了中国银行门口,容川掏出钱来支付车费。正在一张张的数着,叼着烟头的车主十分不耐地犹如抢劫一般直接从他手里抽了一把。容川追赶不及,也完全没有料到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能有此一遇,目瞪口呆之下眼睁睁的看着对方一通加油之后扬长而去,
终于赶在银行下班之前把需要缴纳的费用交了上去,磕磕盼盼的辛苦了一天总算处理完了所有的事情,接下来就是等待国内的回执去移民局办签证,然而这个等待的时间具体要多久,却只能拼人品。
韩应卖表换来的钱经过正常支出费用的洗礼原本已经所剩不多,外加刚才摩托车主那一劫,摸起来更是已经变成薄薄的一份儿。容川舍不得用来吃饭,只想存着先把第二天的住宿费给交了,保证有个地方可以落脚。饥肠辘辘的打车回到旅馆,却发现房间里面空荡荡的没个人影,原本应该安心养伤的人早已经不知所踪。
他心下惦记着对方的身体,又怕他人生地不熟的到处乱跑出了岔子,即使已经筋疲力尽,还是当即重新下楼,走到吧台前面一阵询问:“请问,有没有看到我朋友,就是头上缠着纱布的那个!”
“哦哦……你说的那个小伙子啊,我有看到!”刚刚从门外回来没多久的一个服务生笑得意味不明地朝着外面指了指:“出门右转,一直向前,走到尽头的那个广场,你朋友在那唱歌呢。”
“唱歌?”
容川没想到他说干就干,居然真的跑去大庭广众之下去献丑,心里简直又惊又怒,忙不迭的赶紧顺着对方的指点去广场上找人。
此刻灯火初上,人群如织,酒吧街街口的小广场上,到处都是一圈圈的人,叫卖吆喝的声音此起彼伏,混杂着街头艺人的琴曲歌唱,闹了一个沸沸扬扬。容川接连拨开好几个圈子,都没看到熟悉的身影,心里越发焦急,正踌躇着这家伙是不是临时起意又换了地方,擦身而过的一对来自中国的小情侣之间的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刚才街口那边那哥们实在是太好笑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哈哈哈”
“别这么说嘛……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身为同性恋私奔到越南,又丢了钱包真的很惨啊!而且还受伤了,都是中国人,多少支持一下嘛。”
“你也是太好心了,这哥们一看就是骗子啊!再不然也是来搞笑的。他身上穿的衣服裤子鞋子都不是便宜货,这么有钱来卖唱,他搞笑么?”
“不过我看他人倒是长得挺帅的,好好收拾下应该不错。”
“得了吧,现在越是混混长得越好,找男朋友还是找我这种的安心。”
“去!又瞎嘚瑟!”
容川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顺着他们来时的方向,匆匆跑了过去。广场角落的地方层层叠叠为了老大一圈人,指指点点之间不时发出阵阵笑声,看来身处其中的卖艺者并没有因为地势上的偏僻而受到影响。
容川有些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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