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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专治各种不服-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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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到,国王到现在还未出场,却已经先后被臣民歌颂,被女巫指控。没有人见过国王,可舞台上的角色,舞台下的观众,都在旁人的叙述里,开始勾勒国王的形象。
  看,这就是语言的力量。
  而王子却是冷静的。
  作为主人公,王子这一角色的魅力终于在剧情推进到这一刻的时候展露出来。他登上嶙峋的怪石,鼓风机吹着王子的斗篷猎猎作响,他质问女巫:“那密林中死掉的骑士是怎么回事?虽未战死,却化作老树与石碑的骑士又是怎么一回事?”
  公主抱着王子的腿哭泣,说那些骑士并不是国王派来救她的,恰恰相反,他们是来刺杀自己的。
  王子起初并不相信,反复盘问,而公主却答得不似作伪,流畅又脆弱。
  王子终于被公主的眼泪所动摇,他本又是因为歆慕公主在来到邻国。于是他愤愤然,“那我怎么才能解救你们?国王这样虐待自己的女儿,欺瞒自己的臣民,又怎么配再做一国之君?”
  公主无法离开密林,王子却可以。
  沉默已久的女巫因而提出建议,她希望王子能去征讨国王,但要留国王一条性命。未来的国土由公主和王子一通治理,他们可以为国王养老送终,但要将国王永远囚禁在密林的城堡里,不许逃离。
  于是,王子得到了公主的桂冠上的珍珠作为凭证,又撕下了公主的裙角,拿走了公主的手帕。
  离开密林前,王子站在变成老树的骑士前发誓。
  他将忠诚于公主,忠诚于内心。
  他不会轻易开启杀戮,也决不让公主陷入国王一样背信弃义的境地。
  他的征伐是为了所有人的幸福,他未来也一定将权杖的一半分给公主。
  蕾丝裙的公主站在远处听得感动而落泪,一束追光却为下半场的到来留下伏笔——女巫站在怪石身后,公主的裙子还是白的,她的纱裙,却变成了灰色。
  上半场就在这样诡谲的对峙里结束,经过了十五分钟的休息,下半场迅速拉开了大幕。
  凭借着公主曾经深入人心的善良,王子带着公主的信物和自己的骑士侍从,很快赢得了邻国百姓的信任,一起举兵反抗国王。
  王子终于见到了传说里的国王,他穿着黑色的袍子,头戴硕大的王冠,王冠上的金子固然闪闪发光,可金子被黑曜石所包围,配着国王的表情,阴森而可怖。
  在王子的正义之剑下,国王终于承认,他确实因为嫉妒公主的诠释,才将她打入密林。
  国王忌惮自己的王位被动摇,害怕失去自己的权力。因此,哪怕是自己曾经最宠爱的女儿,只要动摇到了他的根基,就注定遭受惩罚。
  在国王的慷慨陈词里,将权力描述得无比美貌。
  配合着舞台的光效,国王举起权杖时,电闪雷鸣,挥舞权杖时,狂风大作。
  国王赤裸裸的野心与权欲,狠狠地刺激了王子。
  而国王对女儿残忍的诅咒,也令王子难以忍耐。
  于是,王子突然爆发。
  他将正义的剑,一把刺入国王的胸口!
  ——故事的第二个反转,姗姗来迟。
  国王死了。
  而王子,也对公主的承诺食言了。
  王子事后才大惊失色,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崩溃而紧张,疯狂又瑟缩。
  王忱终于在这一段的表演中,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张力。
  他畏惧的不仅仅是要面对公主的失望,而是诧异于自己的冲动。
  是什么刺激着他一定要杀了国王?
  究竟是气愤,还是国王对权力的描述也刺激了他的野心?
  女巫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
  她变成灰色的纱裙,此刻,又点缀上了黑色的珠片。
  她温柔地安抚王子的紧张,抚平王子的情绪,将英俊而后怕的王子揽入自己的怀抱。
  “公主那么单纯,怎么能接受一个杀死自己父亲的王子呢?殿下,臣民都等着你迎娶公主,如果公主拒绝你,这一仗,岂不是白打了?说不好,公主还要反过来讨伐你,替自己的父亲报仇!”
  王子开始被女巫劝说,逐渐心动。
  于是他和女巫共同返回密林,趁机杀死了单纯的公主。
  女巫换上了公主的裙子,戴上了公主的珍珠。
  王子则举着国王的权杖,带着假扮公主的女巫回到了城堡。
  他宣布自己迎娶了“公主”,成为这片国土的主人,未来将与公主共同治理这片土地。
  然而,就在王子宣布成为国王的仪式上,假扮公主的女巫,却用王子曾经杀死国王的那把剑,捅进了王子的心脏。
  女巫从王子的头顶,摘下了曾经国王的黑色王冠,轻轻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她白色的蓬蓬裙沾了血,可她的眉眼,依然如公主那样温柔。
  女巫又解下王子的黑色王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宣布,自己才是这片土地未来永远的主人。
  女巫带着眼泪问:“我怎么能容忍,杀死我父亲的王子,成为我父亲臣民的主人呢?”
  臣民们因此而山呼万岁,奔走相告。
  ——虽然我们的贪慕权力的老国王被邻国残忍的王子所杀害,可幸好我们的公主回来了。
  这土地依然是那么纯洁而干净。
  我们是如此圣洁的人民。
  没有人知道,王冠,已经戴在了魔杖上。


第101章 
  《万辰专访:退下荧屏这半年; 我不是王子》
  《急流勇退是为了回到少年——封面故事; 万辰》
  《摘下魔杖的王冠; 重返表演纯粹》
  《可承其重,不戴王冠:演员万辰专访》
  ……
  在大众娱乐市场上,戏剧圈子固然显得文艺又小众。然而; 在任何一个国家,戏剧界几乎都高踞表演艺术的巅峰王座,丝毫不逊色于大银幕的威力。
  在北京的春夏之交; 秦筠工作室推出的“诚意巨制”《魔杖的王冠》; 为整个北京的戏剧市场都注入了一道全新的力量。
  身兼出品人与男主演双重身份的万辰,再一次受到各大媒体的关注。
  不少剧评人、影评人; 都对万辰的演技予以了肯定。
  《魔杖的王冠》这部戏所有的华彩都在下半场,国王对权利如痴如醉的描摹; 王子在一夜间被贪欲所吞没,失去了正义之心; 公主的天真单纯固然没错,可正是她对女巫的轻信,行事的草率; 给了女巫设下圈套的可乘之机; 臣民盲目地信任流言,却仍然自诩圣洁。
  没有人想到,王冠最后会落在假扮公主的女巫头上。
  而这个反转似乎也延续了编剧一以贯之的创作理念,喜欢用结尾的突然来点明作品的主旨。、
  “王子的形象非常重要,他必须具有一定的表演张力; 才能控制观众的想法,让观众跟着编剧的思路去思考……编剧很多次和我强调,观众永远是聪明的,他们会留意到剧情中的漏洞,也会注意到女巫身份的蹊跷。如果一开始就猜到结局,那这个戏就没意思了。为什么这个故事不单单是国王和公主的勾心斗角呢?就是因为需要一个像王子这样的角色,却带着观众一起左右摇摆,换站立场,最后才发现,每个人都在这个是非局里。王子在,观众也在,而只要你踏进来,就会成为女巫的工具。”
  王忱在接受采访时这样说。
  “这个角色对我来说是全新的挑战,舞台剧的表演是非常难的,所谓的表演张力,无法通过镜头特写辅助,剧情节奏也没办法用剪辑来带,所以演员每一句台词是用什么情绪说出来都变得至关重要。刚开始排练的时候我觉得很辛苦,导演和编剧的要求都很高,我没有经验,怕让他们失望。但自我挑战也是非常有意思的,我觉得这才是表演的真谛,你不仅要创造一个让观众信服的真实角色,还要给这个角色赋予更多的意义……比如王子就是观众意识的象征,我不仅在表演自己,也在表演舞台下每一个人。”
  《魔杖的王冠》由于口碑之火爆,再加上偶像演员的实力号召,票房一路上涨,演出也不断延期,一直加演到五月底,才彻底宣布结束。
  尽管如此,还有是大批慕名而来的观众没能买到票,秦筠工作室趁热打铁,宣布将于今年下半年前往上海巡演,原班人马,万辰主演。
  六月份,王忱先后又接受了几家媒体的采访,便决定回家休息。
  北京卫视有一档热门的综艺节目原本还想邀请王忱和整个《魔杖的王冠》剧组去参加。王忱这边委婉表示了拒绝,“没意思,娱乐圈就够乌烟瘴气的了,没必要把这种风气带去戏剧的圈子里。”
  白佳润对此倒是颇认同,并没有强求,而是继续以出品方的身份和秦筠工作室交涉,督促他们尽快完成上海舞台的搭建,并且要继续维持作品的口碑营销。
  除此以外,王忱早前决定买下全版权的决策就显得十分明智了。已经图书出版商找上门来要求剧本出版,白佳润没理由拒绝,只等着分版税。动漫改编他们也谈到了不错的制作方,白佳润仍在和对方进行细节上的沟通和协商,准备在明年推出动漫作品。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电影版权。
  因为王忱的缘故,秦阅自然去看了好几场《魔杖的王冠》。
  一个人在舞台上、舞台下,是截然不同的状态。从前在剧组,秦阅看王忱演戏倒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然而,坐在舞台下,抬着头仰望聚光灯照射中那个仿佛可以闪闪发光的青年,秦阅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感到,自己的爱人是多么灿烂的一颗星。
  他是那么耀眼,让所有观众都将目光落在他一个人身上。
  追求公主时,王忱的声音里,透着真挚。质问国王时,他又是那样顶天立地的男人。
  与女巫沆瀣一气杀死公主时,秦阅仿佛能看到有个小恶魔从王忱的身体里飞出来,他说话的语气变了,走路的姿态变了,几乎是一瞬间,舞台上的王忱仿佛脱胎换骨,成了一个心机深沉,为了权位可以不择手段的阴谋家。而死在女巫剑下的时候,王子又是那么的震惊,而震惊里又带出一副殉道者的坦然。
  观众便知道,权力让王子变了,可失去权力那一刻,王子又恢复了清醒。
  但已无力回天。
  秦阅很多次随着观众一起起立鼓掌,但这都不足以表达他心里激动的情绪。
  好像是一路看着王忱长大了,看着当初那个他爱的小男孩,终于羽翼丰满,找到了自己想飞的天空。
  话剧在六月收官,到了七月,高思源导演就发来了通知,《船到桥头》已经进入威尼斯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片目终选,是否能够成功入围片单,就要再等一个多月看通知了。
  与此同时,高导也邀请演员们来北京一起看片。
  王忱很久没有出席这样内部的电影看片会了,于是他特地多要了一个名额的邀请函。
  傍晚,孟楷隶开车送秦阅回到家里,秦阅刚推开门,便闻到一阵鸡腿香味。
  他站在门口换鞋,顺便喊了一句:“忱忱,我回来了。”
  “听到啦,不用嚷嚷。”王忱捧着碗一路小跑过来,“快尝尝,刚出锅的卤鸡腿,放了好多干辣椒,可入味儿了,你肯定喜欢,我还拿鸡汤炖了一锅蘑菇豆腐青菜……你买馒头了吗?”
  王忱一边说,一边用筷子夹起一小块鸡腿肉,举起来要喂秦阅。
  秦阅下班时正好接了个广电部门的电话,紧急开了个会,把王忱发微信提醒他下班路过市场带主食回家的事儿忘了个干净。
  不过去个市场开车也就十分钟的事情,秦阅不以为意,顺口说:“忘买了,一会我再去吧,啊——”
  他张开嘴,要吃王忱喂来的肉。
  谁知,王忱直接收回筷子把肉塞进了自己嘴里,扭头走了,“混蛋玩意,又忘带馒头!上礼拜我说想吃葱花花卷你就忘带了,再上个礼拜我想吃肉饼你也没有买……”
  王忱把秦阅的罪状如数家珍,秦阅赶紧跑过去抱着王忱亲了一口,“我错了宝贝,别生气,这就去买。”
  谁知道,王忱一把勾住秦阅的脖子,反客为主,将一个充满歉意,本该蜻蜓点水的吻硬是加深了。
  夏天在家,王忱本来穿得就少,一条平角短裤,最多加个背心,这就是全部了。秦阅上班固然是衬衫西裤,十分体面。可衬衫布料薄而透气,两人一抱住,秦阅就能感受到王忱身上温凉的体温,还有隐隐的香气。
  两人亲了一会才分开,秦阅不过瘾似的揉着王忱屁股,哑着嗓子问:“怎么不让我走?这么想我?”
  王忱拍开秦阅的咸猪手,去厨房放下了碗,这才说:“我陪你一起去吧,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秦阅跟在他身后,把人堵在了厨房,“你饿吗?”
  “还行,也不是很饿。”王忱不知道秦阅什么意思,“怎么啦?”
  秦阅一把将人抱起,放在了吧台上,立刻开始解自己的裤子,“我饿了,要吃你。”
  王忱这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脸刷地一下就红了。虽然悄悄地分开腿,不动声色盘上了秦阅的腰,可他嘴上还是一副不大乐意的样子,“做完鸡腿就凉了……”
  “热一热,一样的。”
  说完,秦阅便低头吻上了王忱的嘴唇,双手抚摸起王忱光滑的背脊。
  鸡腿怎么样已经没人管了,秦阅决定先把王忱热一热,这样热一热,那样热一热……摩擦起热,非常热。
  这么一搞果然一个小时过去了。
  王忱横在沙发上大喘气,秦阅收拾从厨房到客厅的残局,擦了擦地板,捡走套子,然后换衣服,过来亲了亲要睡不睡的王忱,给他盖了个小空调毯,“我去市场,一会回来,你要睡就睡一下,回来热好晚饭我叫你。”
  原本六点半就该吃的晚饭,硬是挪到了晚上九点。
  精神抖擞的王忱也变得懒洋洋的,他把腿搁在秦阅的身上,菜也懒得自己夹,指挥着秦阅帮他盛汤到碗里,鸡腿也要秦阅去好骨头,剥下肉来,自己放在盘子里慢条斯理地吃。
  秦阅在说公司里最近遇到的事,王忱听着,时不时给一两句自己的意见。
  但聊着聊着,话题又绕回到《恶魔的王冠》上。
  “忱忱,你想不想自己导、自己演?我觉得没有谁能比你把这个作品驾驭得更好了,回到公司来,我给你投资。”
  王忱意志坚定地摇头,“一定有人能比我做得更好,你让制片部的人去谈吧,别惦记我了。”
  秦阅有些遗憾,但他最近提了几次,王忱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看来是打定主意只在戏剧领域内发展了。
  他正要叹气,王忱却变戏法似的,从椅子的坐垫下摸出了一个银灰色的邀请卡。
  “后天高导办《船到桥头》的看片会,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秦阅一愣。
  这种场合,多的是圈内人。两人的关系本就敏感,王忱一直以来都是遮掩为主,也没有出柜的意思,秦阅几乎都习惯在这种圈内场合下避开王忱了。
  可这一次,王忱居然主动邀请他?
  “你想我和你一起去吗?”秦阅试探地问,他怕是王忱一时冲动,还特地提醒,“虽然短期内这部片子还不会在大陆上映,但是高导请的人,肯定都是关联到上档的圈内人。”
  王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个文艺片,演员还需要跟着操心上映的事情吗?我想你去看我演的电影,我们都要结婚的人了,还顾忌什么?”
  秦阅一阵心热,立刻握住了王忱的手。
  “那我去。”


第102章 船到桥头
  王忱挽着秦阅的手走进投资方公司的放映厅时; 还是引起了小小的哗然。虽然经过之前狗仔的爆料; 不少人都知道秦阅和他有暧昧的关系。但是过了两年多; 王忱也经历了与公司的解约和事业的跳板,很少有人相信,他们依然维持着这样的关系; 甚至会真的走到圈中人面前,以一种委婉却又直接的方式,向大家表明——他们还在一起。
  有明眼人留意到了秦阅左手的无名指上多了一枚低调的素圈; 没有镶钻; 也没有什么花式,要不是知道他身家雄厚; 以为是个铁环也说不准。
  于是大家的目光便紧跟着也去观察王忱,他的手上倒是什么都没戴; 可胳膊和秦阅挽得紧,看起来一点芥蒂都没有。稍微知道点娱乐圈底细的人都清楚秦阅早就是个出过柜的同性恋; 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和女人结过婚。大胆一点的猜测便是这戒指是他去世的前任导演王忱的遗物……可秦阅但凡是真深情,就不会在爱人刚过世的时候,便和万辰厮混在一起; 因此这个猜测; 委实做不得数。
  大家满肚子疑惑和八卦,愣是把一个初入电影圈的王忱捧成了一时的全场焦点。
  众人不动声色的聚拢和窃窃私语的议论,也让高思源、罗少新等主创留意到了他的进场。
  罗少新自然也敏锐地看到了秦阅手指上多出来的指环,他心里一酸,当即放下手里的香槟酒杯; 托词避开了。
  高思源却迎上两人,主动与秦阅握手,“秦总光顾,不胜欢欣啊。”
  秦阅连忙谦虚:“不敢,高导太抬举了,忱忱很希望我来看他的第一部 电影作品,能得到您的邀请,我很荣幸。” 
  “秦总身体怎么样了?之前小万和我说,有些抱恙?”
  “已经痊愈了。”秦阅不知道王忱怎么说的,看了眼身边笑吟吟的人,只能含糊带过,“谢谢高导关心。”
  众人一番寒暄,直到所有宾客都已经签名入场,主办方才宣布电影放映准备开始,邀请所有人入席。
  秦阅与王忱从头至尾都黏在一起,此刻自然是毗邻而坐,就在导演高思源的左手边。
  “紧张不紧张?”秦阅捏着王忱的手心,贴在他耳边问。
  从前王忱做导演的时候,每逢电视剧、电影剪辑结束,开放看片会的时候,他都紧张的连夜睡不好觉。
  那时候秦阅为了让王忱能休息好、宽心,每天晚上早早就陪他到床上酝酿睡意,抚摸,低声说话,最用力的时候还给王忱读过书。
  可时至今日,这个毛病好像已经从王忱的身上消失了。
  他旁若无人地靠到了秦阅肩头,云淡风轻地说:“杀青的时候,我作为演员的工作就已经结束了,还有什么可紧张的?要紧张也是高导紧张,和我没关系。”
  秦阅攥紧了王忱的手,有些歉意,“对不起,忱忱……让你做了那么多年不开心的事。”
  “也没有不开心呀,只是总觉得使不上劲,做得不够好,让你失望而已。现在好像心里没有那么多包袱了,我能享受过程。”
  秦阅低头看了眼王忱,王忱几乎是立马就回以温柔的目光,恨不得在眼里溺毙秦阅似的。
  “老公,亲我一下。”王忱突然小声说。
  秦阅心跳几乎在一瞬间加快,手掌心也冒出汗,“在这儿?”
  “对呀,你不愿意?”
  秦阅有什么可不愿意的?
  只要王忱敢,他现在抱着人众目睽睽之下来一发都可以!
  ——当然,秦阅并没有那么极端。
  相反,他低头,仅仅是很轻地用自己的嘴唇碰了下王忱的嘴唇。
  但就是两人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已经让彼此情绪澎湃,心思万千。
  王忱微笑着揪住了秦阅的衣领,以依附者的姿态靠上了他的肩膀。秦阅立马将人搂住,戴着戒圈的无名指朝向外侧,露在后排所有观众的眼中。
  “妈啊……这个狗粮。”
  最后一排的影评人捂住眼睛,低声和同伴说:“电影赶紧开始吧,我要看不下去了。”
  她话音刚落,放映厅内的灯光就悄然熄灭。
  伴随着龙标的经典音乐响声,电影拉开了帷幕。
  贡多拉一晃一晃地摇过叹息桥,背景音乐响起却是一首嘹亮的信天游。
  阴郁的画面里荡开灰蓝色的水波,镜头伴随着小船穿过桥洞慢慢向下摇去,直到浸入水波。
  撑船的长杆划破平静的水底,白色的字幕亮出。
  《船到桥头》
  高思源导演最擅长的便是极富有冲击力的画面视觉设计,他凭借着武侠电影在商业片刚刚兴起的时候迅速在国内市场冒头,也正因于此。大场面的调度与特写、蒙太奇的微妙结合,让高思源的作品一向富有个人特色。然而,当这一切落点到一个现代文艺作品中,又会是什么样的形象呢?
  ——影评人翘首以待着电影正片的第一个镜头。
  没有让任何人失望,巨幅荧屏上以万辰精致面部的大特写开场。
  “妈——”
  “妈?好点了吗?”
  通常偶像剧小生都是身形极瘦的男演员,但这种瘦里,通常还带着一些莹润和健康。
  此时此刻,屏幕上的万辰,却消瘦得有些过分,颧骨处棱角分明,一双大眼睛也显得有些突兀。
  好在,镜头在这两句台词后慢慢拉远,从脸露出上半身,观众看到了一个近景景别,万辰握着一双枯槁的手,神情忧虑。
  “妈没事,你去干活吧。”
  床上躺着一个老妇人,脸色憔悴,话音刚落便开始咳嗽,但很快,她又忍住了。
  男主人公盯着母亲看了一会,最终松开了手。
  镜头特写里,母亲的手下意识又在虚空中抓了一把,但什么都没捞住。
  “妈,那我给牛叔抹好墙就回来,水就搁桌子上呢,你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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