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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告诉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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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个虽已看得出年岁却仍相当美丽的女人,风姿高贵,容貌与周彻有几许肖似,可想而知周彻英俊好看的皮相遗传自她。
  她撇了一眼江乐夏,低低冷笑一声,走到他面前,说:「就是你挤掉许东仪?」
  江乐夏迷惑的看着她,感受到如针刺般的强烈敌视,下意识不喜欢她,因为她看他的眼神犹如女王睥睨着一个贱民。
  「真可怜,原来不仅是个聋子,还是个傻子,真不晓得你是用什么手段取代许经理。」
  江乐夏眉心微微蹙了下,倒不畏惧,而是感到不悦,心想,这个老太太讲话怎么这么尖酸刻薄讨人厌。
  陈秘书等人实在看不下去,想站出来护卫自家小弟弟时,内侧的办公室门突然打开,周彻面无表情的说道:「周女士,有事请谁进来说。」
  「也好,顺便请这个小朋友也一起进来。」周玲霏高雅笑道,走进周彻的办公室。
  江乐夏看向周彻,周彻对他点点头,于是他也一块进去了。
  关上门,周彻态度漠然的问:「妳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周玲霏说,转向江乐夏。「还有他。」
  周彻蹙眉。「我不管妳想干什么,我的人妳最好别动。」
  「呵,你的人?」周玲霏充满鄙夷的轻笑,再对江乐夏说:「好心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爱上他,他会毁了你的。」
  江乐夏默然,不应声。
  「妳到底有什么事?」周彻淡淡再问。
  「你知道的,我恨你,所以我不会让你得到幸福,我就是来跟你说这句话的。」周玲霏眼神冷酷,盛满怨恨的对亲生儿子说着极其恶毒的语言。「你没资格得到幸福,你只配一个人孤单死在没人知道的地方,直到尸体都烂了,还没有人发现,或者直接被野狗吃了。」
  「周女士,妳和我一样,都没有资格得到幸福。」周彻依旧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否愤怒或受伤。「不过我会替妳举办盛大的丧礼,对外以儿子的身份为妳送终,我想,躺在棺材中的妳会为这点感到十分痛苦,恨不得从棺材跳出来杀了我吧。」
  「你不是我的儿子。」
  「很可惜,就生物遗传学来判定,我是。」
  「我当时就应该杀了你这个小畜牲,你这个杀人凶手!」美丽的脸面扭曲,几近狰狞的吼叫。「你毁了我,我也要毁了你!」
  「亲爱的母亲,妳难道不知道吗?妳早已经毁了我了。」
  「不准这样叫我,你让我恶心!」
  周彻冷笑一声,讪然讽刺道:「妳怀我的时候,想必孕吐得很厉害。」
  「你怎么还不快点去死?」
  「我敢肯定,妳一定会比我早死。」周彻耸了耸肩。「妳放心,我会雇请技巧高明的化妆师,把妳装修成一具最美丽的尸体,然后以壮观的丧礼将妳埋入土里,送给臭虫和尸蛆当最丰盛的大餐。」
  「你这个下贱东西,快去死吧!」周玲霏失控尖叫,完全丧失高雅冷艳的贵妇形象。「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她极尽恶毒之能事的高声谩骂,有些话难听到连男人听了都会摇头,想,到底是什么样深仇大恨,竟让这对亲生母子如此仇恨对方?
  周彻习以为常,不再回话反击,任由她咆哮叫嚣,泼妇骂街,冷笑心忖,这个疯女人每次回来非得这么来践踏他一次才甘愿,看她这次要发疯多久才会消停。
  你若问,被亲生母亲这般侮蔑辱骂,他的心会痛吗?
  痛啊,怎么可能不会痛,只是他在很久以前,便已痛到感觉不到所谓的痛,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早在他有记忆以来,他的心就被这个所谓「母亲」的女人一次次摔掷在地上,一脚一脚的狠狠践踏成一堆烂肉了。
  你说,一堆烂肉还能有什么他妈的感觉?哦,有的,唯一的感觉就是我怎么还不去死?她怎么也还不去死?或许两人早该互相一头撞死图个痛快了,哈!
  周彻的神情冷静讥诮,表现得洒脱不在乎。
  反倒是一旁的江乐夏脸色愈来愈难看,觉得周玲霏的声音是他听过最尖锐的声音,比坏掉的助听器发出的高音频噪声更刺耳。
  他看见周彻放在腿侧的手轻握了下,又握了下,像是不经意地,或许连周彻自个儿都没发现这个小动作。
  蓦然有种错觉,错觉周彻的内心在哭。
  而且哭得很厉害。
  眼前看似漠然置之、强大到无懈可击的男人,是不是曾经像个无助的小男孩,躲在阴暗的墙角独自偷偷哭泣?
  江乐夏彷佛看见了,一只受伤很重很重的狮子,孤孤单单背对着他,寂寞舔着皮开肉绽的溃烂伤口。
  好难受,胸口好闷好痛。
  周彻,你是不是在哭?
  不要哭……请你不要再哭了……
  耳边尖苛至极的辱骂声未停,终于,江乐夏再也忍受不下去了,陡地跑到周彻身前,张开双臂做出护卫模样,圆圆的眼睛瞪着周玲霏冲口大喊:「不、不要再说了!请妳不要再伤害他了!」
  对这只突然杀出来的小猫,周彻和周玲霏皆大为惊讶,谁能想到温驯胆怯的他竟拥有这么大的勇气。
  他或许弱小,未拥有强大的力量,但他也有想保护的人事物。
  他想保护周彻,使他不再受到伤害,至少不再受到这个女人的言语攻击。
  他不懂得如何争吵骂人,更不会冷嘲热讽的反击,他只能瞪着她,使尽吃奶的力量忿忿瞪她,一副如果妳再乱骂周彻我就扑上去咬死妳的模样。
  周彻原本僵冷的心剎那柔软了下来,打心底生起一道温煦暖意。
  他的小猫想保护他呀!
  连以前那只白毛大猫都没有这种勇气呢,跑去躲起来都来不及了。
  「哼哼,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他的玩物而已。」周玲霏轻鄙哼笑道。「周彻,别以为他真喜欢你,这世上不会有人爱你这个人渣的。」
  「有!」江乐夏再大声喊道。「我……我喜欢他!妳不爱他没关系,有我爱他就好了!」
  周彻和周玲霏又是一愣,而且是结结实实的愣住。
  「出去!出去!」江乐夏又叫道,生平首次这么直率不客气。「我们不欢迎妳!」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叫我出去!」周玲霏秀眉一拧,扬手想掴他巴掌。
  周彻半空截住她欲挥下的手,沉沉冷声道:「出去。」
  「放开我!」周玲霏嫌恶的用力甩开他的手。「不准用你的脏手碰我!」
  「出去。」声冷,眼神更冷。「妳应该知道,妳现在能过奢侈挥霍的生活是靠谁。」
  「哼,这是你欠我的。」
  「不,我已经不再欠妳什么,该还妳的我早就还清了,就算没还清,我还是随时可以断了妳的经济来源。」
  「你敢!」
  「我当然敢。」周彻冷冷注视她,散发极度凛冽寒的危险气息。她可以辱骂他甚至动手攻击他,但他无法忍受她竟然想打乐乐,平时连碰重了都会心疼的宝贝,岂能让别人碰一根汗毛,就算只是想而没碰到也不行。
  任何可能伤害到江乐夏的人事物,皆必须铲除。
  而攻击,向来是最有积极有效的保护。
  周彻的眼中闪烁起阴狠光芒,假使周玲霏胆敢伤害乐乐,只要一点点,那么他绝不会再手下留情!
  周玲霏感受到他明显的变化,不再像往常漠然不在乎,而是变得太在乎,因为太在乎,所以才真正危险。
  她不怕他对她采取卑劣手段,但她知道,他会藉由伤害周嫒来毁灭她,玉石俱焚。
  每个人都有弱点,若说江乐夏是周彻的弱点,那么周嫒就是周玲霏的弱点。
  然而正因为他们要保护这个最重要的、不容许有丝毫损伤的弱点,他们会变得更强悍、狡诈、不择手段。
  对峙间,周玲霏的手机铃声蓦然响起,来电者正是周嫒。
  「周嫒大概不会想发现,她慈祥温柔的母亲原来是个恶毒的泼妇。」周彻冷笑再道,语意充满威胁。「而且我倒是不介意让她晓得我有多讨厌她。」
  「你什么都不许跟她说。」周玲霏咬牙,打开手机,完全变了个人地对周嫒说话,温声细语,说有多慈爱就有多慈爱。
  江乐夏对她双重人格的表现有点傻眼,不由得更同情起周彻来,同样是她的儿女,怎么一个当成心头宝,一个好比路边小野草?
  伸出手,握住周彻的手。
  周彻对他微微一笑,回握住他的手。
  小小的掌心那么温暖,暖上寒凉的心扉,驱走冰封太久的冻骨寒意。
  周玲霏挂断电话,再恨恨的对周彻说:「你要是敢对周嫒说什么不该说的,也别怪我心狠手辣。」
  「亲爱的母亲,你的心狠手辣我早就见怪不怪了。」周彻讪然反讥,故意强调她最痛恨的「亲爱的母亲」五个字。
  「哼!」重哼一声,再度如高贵女王般的走了。
  「她到底来做什么?」江乐夏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来提醒我她有多恨我,要我别忘记我有多该死。」周彻平声道。
  江乐夏一脸同情关切的注视他,咬了咬下唇,下定决心要让他晓得他的心意,让他知道无论如何,这世上还是会有人爱他的!
  吸口气,鼓起勇起,他说:「周彻,我喜欢你。」
  「嗯。」淡淡应了声。
  「我想,我……」再吸口气,大声告白:「我爱上你了!」
  周彻默默的深深的凝视他,无语晌久,忽地笑了,好像很开心,又好像对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很无奈。
  被嘲笑了……江乐夏抿唇垂下头,脸上红晕未褪,却感觉自己忍不住快哭出来了,周彻果然对他的感情不屑一顾。
  「我真的输给你了。」周彻轻道。「你比我勇敢多了。」
  关于勇气,关于爱情,他完完全全输给这个孩子,输得一塌糊涂啊!
  「我出去了。」江乐夏沮丧又手足无措的想转身离开。
  周彻蓦然用力拥他入怀,紧紧地宛若溺水之人抓住唯一能救他的浮木,脸埋入柔软的发丝中,略显喑哑地对戴着助听器的右耳说:「谢谢……谢谢你,愿意爱我……」
  同性恋会遗传吗?
  有人说会,有人说不会,然而即使是世上最杰出的心理或遗传病理学专家,均不敢对这个疑问轻言妄语。
  「周玲霏是个同性恋者,她爱女人。」周彻平静淡淡道。「她曾经拥有一个同性恋人,因为我害死她的恋人,所以她恨我,事情就是这样。」
  轻描淡写,但真实并不只是这样而已,否则哪来那不共戴天般的仇视和怨恨。
  每个人心底都会有一个不愿打开的房间,放着想丢弃却又丢弃不掉的东西,只能上了锁,刻意将钥匙遗落在记忆拼图之外,这样,这个房间就能牢牢紧锁,永不开启。
  周彻一直妄图把童年与父母都锁在这个房间里,可惜他的亲生母亲,周玲霏,总是有办法用最粗暴的方式破门而入,把内心那个满身伤痕的小男孩再拖出来施虐。
  就从头说起吧。
  周玲霏是周家唯一的独生女,除了继承家业,更必须生下周家的血统继承人。因此周老爷为她从旁系远亲中选择了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男人,强迫她与他结婚,只要她能生下儿子,继承周姓以承袭家业,便允许她去做任何她想做的事而不干涉。
  周玲霏激烈抗争过,但为了能和恋人长相厮守,最终还是妥协了,与那个男人,也就是周彻的亲生父亲怀了周彻。
  生下周彻后,她以为就得到向往太久的自由,而她也确实得到了短暂的幸福,与恋人过了一段甜蜜自在的生活。
  没想到,那个男人不甘心自己只是精子提供者,利用完后便被撇到一旁不闻不问,而且他已爱上周玲霏,由爱生恨,累积的压抑在五年后爆发,为了报复,他失控地强暴了她的恋人,让她的恋人也怀上他的孩子。
  就在她怀孕八个月时,六岁的周彻不小心推了她一把,导致她因摔倒而早产。
  她所生下的孩子,就是周嫒。
  而她,则死在早产血崩的血泊之中……
  接连的打击和失去至爱,周玲霏几乎疯了一段时间,直到她看到了周嫒,精神才渐渐回复过来。
  她未曾爱过自己亲生的儿子,他从来就不是她想要的,甚至厌恶他的存在,她只爱死去恋人所生下的、与她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儿。
  本来她对周彻总是视之为无物,自从恋人因难产而死后,才终于正眼看这个孩子,却是用极端怨毒的眼神仇恨他。
  她恨周彻,在她眼中他不是她的孩子,是杀死她的恋人的杀人凶手!
  「是你杀了她,你毁了我的一切!我恨你!」她总是这么对周彻吼叫,将全部罪责归咎于他。
  而周彻的父亲因为太过悔恨,开始用大量酒精麻痹自己,最后抱着酒瓶开车,自杀式地连人带车冲进海里,利落干脆一了百了。
  讲起来,这其实是个很俗烂的狗血戏码,狗血到许多人为此付出惨痛代价,一辈子不得安宁,极致的可笑可悲,八点档连续剧可能都没他们精采。
  再套句俗烂的话,他们的一生就像茶几和餐桌,上面摆满杯具和餐具。(悲剧和惨剧)
  周老爷亦非常悔不当初,有一日,亲眼目睹女儿竟然狠毒的虐待孙子,脱光他的衣服拖至庭院中,用浇花水管冲刷他赤裸的身体,只因为他不慎打翻半碗汤。
  「你这个肮脏的小孩!脏死了!你让我恶心!」
  当时正值隆冬,天寒地冻,然而却比不上言语更令人冻彻心肺。
  九岁的周彻挺直背脊站稳冻僵的身体,他不再哭喊哀求,不再冀望能得到这个女人施舍一丝半毫的疼惜,只是咬牙站得直直的,恶狠狠瞪视对他施虐的女人。
  二人已不是母子,是仇人!
  他曾经认为她不爱他是因为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是的,所有的悲剧全都是他的错,他是该死的。
  不过,他再也不要这么认为了,就算是他的错又如何?她恨他,他同样也可以恨她。
  他恨这一切的一切!
  周老爷简直不敢相信,极为震惊愤怒,在发了天大的脾气后,将这唯一的、可怜的孙子带走,亲自抚养教育。
  然而悲剧已然发生,一切都来不及了,身心已千疮百孔,再如何的疼惜爱护都补救不回来了。
  六岁到九岁,整整极度不堪的四年,周彻不仅身体伤痕累累,心理更是严重扭曲,而后周玲霏每次看见他,依旧不遗余力地毁坏他的灵魂,甚至主动找他,用仇恨的利刃以非置他于死地不可的力量攻击他。
  当周彻长大了,拥有力量了,他开始懂得反击,并学会漠视不在乎,并将报复的渴望投射到其他人身上。他藉由玩弄感情,病态而变态的,从别人的痛苦中获得补偿与心理平衡,成为一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衣冠禽兽。
  仔细想一想,这对母子的性格何其相似,不管是爱是恨都比常人更疯狂激越。
  他们的感情无论爱恨皆以自我为中心,狂热的自我焚烧,因为太过炽烈,往往会让身边的人狠狠灼伤。
  周彻有时会由衷认为,他的性向与心理变态,应该是遗传自这个疯女人,他的父母都是优秀而疯狂的人,正因如此,他比他们更优秀,也更疯狂。
  仇视他的母亲,以卑劣的报复手段毁了一切、并用死逃避的不负责任的父亲,这就是他的生身父母,他体内流的血来自于他们。
  而周嫒的存在令他自惭形秽,再再提醒他身上背负她的母亲的命债,罪恶感揉合愤怒不甘心,最终扭曲成强大恨意,恨起这个最无辜的女孩。
  天生性格加上后天环境的心灵创伤,放弃自我,造就了周彻的残酷阴戾,这应该也算是在常理之内。童年时期的家暴受害者,长大后成为感情加害者这种例子,在光怪陆离的现实社会中还有少的吗?
  追根究底,造成这一切灾难的源头,是周家的迂腐传统和威厉的绝对父权。
  周玲霏是专制父权下的牺牲品。
  周彻则成为她宣泄怨恨愤怒的出口,一只深陷家族悲剧的替罪羔羊。
  她必须依赖怨恨周彻的力量活下去,并从周嫒身上获得心灵慰藉,透过疼爱这个女孩,来记忆怀念逝去的恋人与爱情。
  母子俩皆遍体鳞伤,身心布满疮痍,可惜,他们选择的不是彼此安慰扶持,而是互相憎恨攻击。
  从小倍受妈妈疼惜的江乐夏无法理解,为何母子之间会走到这般不堪的境地,不过他隐约感觉得出来,周玲霏的愤怒中,蕴含了极大的悲伤,她如果不这么伤害周彻,她就会选择杀了她自己。
  她其实也在哭吧,和她的儿子一样,内心都哭得很厉害,有没有人会跳出来安慰保护她呢?就像他想安慰保护周彻一样。
  然而,这世上没有谁有权力伤害谁,也没有谁该是谁的救赎。
  偏偏,这世上充满破坏与伤害却又强烈渴望救赎的人太多。
  周彻是,周玲霏亦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对母子便是这种可恨又可怜的人吧。
  「我觉得,她是个可怜的人。」江乐夏衷心道,颇有感慨的长叹一口气,觉得周家母子实际上比他可怜好几百倍。
  「哦,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摇摇头。「不知道,感觉。」
  周彻亲了亲他的脸颊,轻笑道:「我的小猫真是个敏感的孩子呵,不管是身体或心灵。」
  「小猫?」江乐夏倒是首次听到,不晓得周彻都在心里这样唤他。
  「你就像只小猫一样。」
  「有吗?」
  「有,简直一模一样,都非常可爱。」周彻说,用指尖刮了下他的鼻子。
  江乐夏傻傻的、羞羞的一笑,脸颊耳朵渲染出蜜桃般的粉红色。
  老天,真是可爱死了!周彻猛地一把用力抱住他,一直揉呀揉呀,好想把他揉碎嵌到骨子里呀!
  当上帝关闭了你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另一扇窗。
  如同日本电影《一首Punk歌救地球》所要表达的,每一个人要走的路,每一件会发生的事,也许在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一丝万缕的牵绊,只为完成某件未来的、你无法预测的一个结果。
  又如同《侏罗纪公园》所说,生命自会找到出口。
  江乐夏捧着他的脸,凝视着他的眼,说:「周彻,你不要再哭了,我会在你身边,我会保护你。」
  周彻顿了顿,心底的暖流激荡成热烈的潮水,将他整个人、整颗心都淹没了。
  这是一种多么甜美的灭顶。
  呵,他的小猫说会保护他呀,真好,真好,不是吗?
  「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哭?」
  江乐夏摇了摇头,什么都不再多说。
  一切已尽在不言中。
  那天晚上,他们甜美的亲吻对方,全心全意投入地温柔做爱,重新探索彼此,重新体验真正在爱情里的美好结合,能将两个人都融化了再揉成一体的。
  今夜,才是他们的初夜。
  江乐夏害羞极了,彷佛第一次和周彻做爱,却完全打开自己的身体,任由周彻,予取予求。
  周彻则兴奋极了,彷佛第一次和乐乐做爱,充满爱情的性比以往任何一次最激烈的性都叫人心迷神醉,获得快感的不只有身体,心灵的无上满足更是生命中最动人心魄的高潮。
  而且最重要的是,乐乐头一回竟然主动摸索周彻的身体,主动亲吻,主动用小嘴触碰那雄伟的男性……
  江乐夏胀红一张脸,害羞到整个人像要着火了般,却还是将脸埋入周彻的胯间,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上去。
  之前周彻曾要他替他口交,半强迫地将分身塞入他口中,可他却呛咳起来不停干呕,瞧他痛苦不堪的模样,只好扫兴作罢,此后未再强迫过他做这事。
  没想到今晚江乐夏竟然主动,猫似地舔着青筋怒突的粗大柱体,舔上光滑的顶部,只是小心舔着,没有任何花样技巧。
  忍不住,嘶哑道:「含进去,乐乐,含进去好吗?」
  江乐夏连耳根子都红到宛如要出血了,迟疑了下,张开嘴,慢慢含入。
  周彻的情欲从来没这般膨涨到极致,光看着粉嫩的唇含吮着自己,便感觉亢奋得快要射精了。
  「乖,含深一点。」
  嘴再张开得更大些,努力吞入圆硕的整个顶部,舌头下意识有些抗拒,正好抵上了顶端的小孔,突刺了一点点进去。
  周彻身体颤了颤,忽地闷吼一声,极度亢奋的,射了……
  这是他有史以来最快的一次,活像初尝情欲的青少年,完全控制不住。
  江乐夏霎地呆愣住,来不及及吐出来,咕噜一下竟不小心吞了大半下去。
  周彻连忙坐起,见他嘴角淌出一丝白色液体,激亢的电流瞬间爆炸般地炸了开来,逼他几乎快发狂。
  「好吃吗?」低沉沙哑的嗓音,透出浓烈的情欲。
  「涩涩的,不好吃。」皱了皱鼻子,微微伸出还沾着一缕白浊的小舌头,不想把残留的吞进去,可也不知该怎么办,和着口水吐出来吗?
  「可是我觉得你的很好吃。」周彻忍俊不住的莞尔一笑,俯首含住不知所措的舌头,不在乎从他的嘴里尝到自己的味道。
  吻着,吻着,一路沿身体吻了下去,然后换他含住了小孩的东西,示范了一次高超的口交技巧,同样轻易逼出江乐夏的精液,而他则是一滴不露全咽下了。    「乐乐的真的很好吃哦,比炼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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