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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面_等登等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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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的河岸没什么好看的,四周景致也光秃秃的,丁子说这会儿最没意思,等再过一段时间下雪了来也很有意思。
  徐夕景突发奇想,问他:“那这里能冬捕吗?就是那种凿个洞捞鱼的?”
  丁子笑了:“这么小一条河,哪能称得上捕鱼,夏天来钓两条鱼吧。”
  徐夕景颇感遗憾,丁子就跟他许诺,如果实在好奇,就等再冷一点了带他去查干湖看真正的冬捕。
  丁子一路给他讲了许多他在各地拍照时候的趣事,徐夕景是个外行,又没行过万里路,问了很多傻兮兮的问题,得到了丁子的大肆嘲笑。
  徐夕景叹了口气,说:“我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去美国读书了,逃难一样去的,读了没两个月就被星探看中,我想瞒着他去做练习生,因为练习生是全封闭的嘛,想着几个月不被他找到,就能放过我,结果还是被发现了。”
  丁子沉默了一下,温言劝他:“你年纪还小,人生还有许多可能,不要总是这么伤感,觉得人生无望。”
  两个人沿着河岸走了很远,又绕回来,还没走到半路,丁子电话就响了。他看了一眼,微微一怔,还是接了:“老秦,怎么了?”
  徐夕景立刻紧张起来,站在了原地,丁子就也站在原地跟秦泽远打电话:“你要过来找我们?”
  徐夕景拉了拉丁子的衣角,丁子心领神会:“哎呀!你别跑了,我们已经准备回去了。”
  但丁子的话并没什么用,丁子挂了电话冲徐夕景摊了摊手:“他说他已经在路上了。”
  过了一会儿又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我还没给他地址,他怎么知道咱们在哪儿的?他给你装定位了?”
  徐夕景有点蒙,他还从来没发现自己被追踪过,丁子说:“把你手机拿来给我看看。”
  徐夕景的手揣在口袋里,把手机攥得死紧:“算了,装了就装了,卸载了反而又是一堆事。”
  丁子有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刚才还热热闹闹的气氛一瞬间就冷了下来。快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丁子才叫住徐夕景,说:“我不想插手你们两个的事情,尽管我不认为自己在撬墙角,但我也的确不愿意做你们两个的催化剂。你跟他的事情,你来决定,我跟你的事情,我也会努力的。”
  徐夕景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冬天太阳落山得早,天快黑了,徐夕景也不回屋,仍然搬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
  夏天的时候院子里有葡萄架,这会儿草木凋零,葡萄藤都埋在土里保存,光溜溜的架子下面坐着一言不发的徐夕景。
  没过一会儿秦泽远就到了,他没带司机,自己开车过来,天色已晚,荒郊野岭有没有路灯,秦泽远难免走得深一脚浅一脚的。徐夕景便过去接他。
  秦泽远看着一个影子冲自己跑过来,走近了看是徐夕景,便把他搂在怀里,问:“一直等我呢?”
  徐夕景点了点头,秦泽远就揽着他的腰往前走。丁子也在门口站着,说是天已经黑了,来回折腾太麻烦了,今天晚上就在这儿凑合一夜吧。秦泽远同意了。
  屋子里生了火,暖烘烘的,秦泽远拉着徐夕景的手放在炉子上给他取暖。他方才在外面坐了太久,手都冻得又红又肿,秦泽远给他搓了搓,问他:“还冷不冷?”
  徐夕景还没回话,丁子就从炉灰里扒出来了两个烤红薯递给徐夕景:“抱着这个吧,又能取暖又能吃,刚才就给你放进来了,这会儿才熟。”
  秦泽远看了一眼丁子,又看了一眼徐夕景,把烤红薯接过来吹了吹上面的灰,塞到了徐夕景的手里。
  既然说了不走,丁子就去厨房里把中午剩下的食材弄了几个菜,秦泽远让徐夕景一个人坐着吃红薯,走过去靠着厨房的门盯着丁子。
  丁子扭头笑了笑:“怎么不去坐着?”
  秦泽远也笑了:“干坐着也没什么事儿,来看看你。”
  丁子从橱柜里翻出几瓶酒,冲秦泽远扬了扬:“待会儿喝两杯?”
  秦泽远说:“行,喝两杯。你先忙,我去看看小景。”
  丁子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忍住,在秦泽远转身的时候说:“他也不是三岁小孩儿,你用不着把他盯得这么死。”
  秦泽远头也没回:“我不盯这么死,就被别人盯上了。”
  徐夕景啃了两个热腾腾的烤红薯,脸也吃的红扑扑的,秦泽远过去把他脸上蹭到的灰擦掉,数落他:“都多大了,吃东西还吃到脸上。”
  徐夕景也不敢躲,干坐着让他擦,秦泽远给他擦干净了,坐在他身边,像是有点犹豫。徐夕景还从没见过秦泽远也有犹豫的时候,心里也有点好奇,就安安静静等他开口。
  秦泽远想了想,说:“之前的事情,我知道你心里怨恨我,虽然你不表现出来,但我看着你长大,还是能明白你的心思。”
  他一上来就这样动之以情,徐夕景心惊胆战,慌忙摆摆手,坑坑巴巴地说:“没有……我没有怨恨先生。”
  秦泽远抓过他的手攥住,说:“你也不要总在我面前装作不在意,我说了会对你好,就肯定会对你好的。你乖乖听话,就不会再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了。”
  徐夕景的手指挣扎了几下,反而被攥得更紧,他只好问秦泽远:“先生是想弥补我吗?”
  秦泽远想了一下,说:“算是吧,你这样理解也可以。”
  徐夕景用另一只手覆在秦泽远的手上,让自己看起来更真诚更推心置腹一点,他说:“我并没有怨恨先生,如果先生坚持要给我补偿……我之前的戏都是剧组的替身大哥帮我拍的,先生不如给替身大哥安排个好去处,算是谢谢他了。”


第20章 
  徐夕景酒量一般,秦泽远和丁子却像商量好似的哄他喝了许多,很快他就喝的晕晕乎乎倒在沙发上睡着了。秦泽远把他抱回床上躺好,丁子从柜子里抽出一床新被子给他盖上。两个人关好房门才又回到了酒桌上。
  丁子先冲他举了举杯子:“出国太早,没赶上老秦你大发慈悲做好事,收养了这么个小孩儿。”
  秦泽远也端起杯子:“那你现在知道了,我看你也是满意的不得了。”
  丁子笑了:“你不满意,却还不许别人满意,天底下哪有你这么霸道的道理?”
  “谁又同你说我不满意呢?”秦泽远也笑。他喜欢徐夕景吗?当然是喜欢的。只是这喜欢却好像总有哪里欠了一点儿,不够炽热浓烈,也不够让他温和亲昵,相比起来还是占有欲和掌控欲居多。
  丁子不想再跟他弯弯绕,又倒了一杯酒:“老秦,你这个人向来高傲自负,你扪心自问,究竟是把他当做猫猫狗狗小宠物,还是当做一个人,一个有思想有自由的人。”
  “我一手将他养大,该怎么对他是我的事,我总不可能做出害他的事情。倒是你,你才认识他几天,就这么一副古道热肠打抱不平的样子,你了解他吗?”
  丁子冷笑了一声:“你难道还没害他吗?你根本不了解他有多么热爱他的工作,哦,也可能是你了解,但你更了解打蛇打七寸的道理。”
  “小景连这些都跟你讲了?还真是没把你当外人。”
  丁子不理他的冷嘲热讽,讥笑道:“更何况你说什么你把他养大的话啊,你养过他吗?你会养小孩儿吗?把他养大的难道不是你家里那些阿姨佣人?你只不过是看人长大了长成了就下手了而已。”
  秦泽远脸色有点阴沉:“丁子,我不想为了一个小情人跟你撕破脸皮,你讲话也不要太难听了。”
  丁子毫不在意:“老秦,你只把他当做小情人,也许还是小情人之一,我心里却是发自内心地喜欢他。再退一万步讲,既然是个小情人,你一向出手大方玩得开,拱手相让又能怎么样呢?”
  秦泽远冷笑一声:“我的人,怎么对他是我的事,你既然这么喜欢捡漏,我倒也不是不能给你推荐两个。”
  丁子像是觉得他无药可救似的,悲悯地看了他一眼:“老秦,我真不知道你是死要面子不肯松口,还是从没意识到他是个活人他也有自己的精神意志,抑或是你真的铁石心肠从没对他产生一丝一毫的喜欢,你再这样下去,根本不需要我,你们也要完了。”
  秦泽远一口喝掉杯子里最后的酒,啪地把杯子拍在桌子上:“那也是我们的事,轮不着你来插手。”
  丁子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变化:“我已经跟家里出柜,能堂堂正正的带他给家里人看,你呢?你是问心无愧还是粉饰太平?你敢吗?”
  秦泽远顿了一下,没有回答。他进了房间,徐夕景还在睡,他酒品很好,喝多了不吵不闹,只是闷头大睡。喝过酒以后他的脸颊飞红,嘴巴微张,娇憨稚气,秦泽远低头看了他一会儿,心里觉得有些荒唐。
  徐夕景不是没有过追求者,毕竟是看脸的时代,更多人还是贪图他这张脸,也有名不见经传的小艺人贪图他的名气想来分一杯羹,大多数都被秦泽远挡掉了,少部分冲到徐夕景面前的,也都不足为惧。
  丁子让秦泽远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危机感。
  丁子家世同样显赫,年轻,有才华,艺术家,这些都只是附加条件,重要的是,徐夕景并不抗拒跟他相处。
  徐夕景对人不亲,几乎没有投缘的朋友,秦泽远怎么也想不到只是让丁子来帮一个忙,竟然给自己帮出了大麻烦。他当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粗暴地把人赶走,徐夕景现在对他心态大变,他也担心做不好就让两个人关系再也没有缓和的余地。
  当着丁子的面他是不敢承认的,丁子说的每句话都的的确确戳在他的心口。长久的养成游戏让他丧失了对徐夕景最热烈的喜爱,他更喜欢的是听他话的小情人。他的父母早早回秦家发迹前风景宜人的故土疗养,偶尔来电话还要过问一下养在家里的小孩儿的情形。明面上这一层收养关系也藏得很好,遮盖了内里更为不堪的关系。
  徐夕景不是他过往随意抛却的普通情人,他也舍不得把人放走,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就像一盘自己精心烘焙的甜点,甜度分量卖相通通都合自己心意,一点小脾气,徐夕景吃了苦头有了教训,明面上不再闹腾,私下里的不满秦泽远都能包容。
  从前徐夕景喜不喜欢他都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毕竟徐夕景翻不出他的手掌心,可现在他真的有点担心徐夕景会被丁子哄着离他越来越远。
  秦泽远叹了口气,搂着徐夕景睡了。
  徐夕景醒来发现自己窝在秦泽远怀里,两个人亲亲热热地睡在一起,悄悄爬起来出门了。丁子已经起了,正在弄早饭,炉子上烧了一壶热水,徐夕景洗完脸刷完牙就凑到厨房看丁子做饭。
  “你饿吗?”丁子问他。
  徐夕景摇摇头,他扒着门框问:“你们昨天晚上几点散摊儿的?”
  “让你睡下我们就散了,没喝多少,酒还剩了一瓶呢,你要不要再来点儿?”
  “不要不要,我下午还有事儿呢,不能喝酒。”
  “哟,大明星好忙啊,下午就要回了?”
  徐夕景嗯了一声,说是有工作,又指着丁子正在切的腌白菜问他:“你从哪儿弄的白菜啊?我怎么不知道?”
  丁子给他撕了一点儿喂到嘴里:“昨天腌肉的时候顺便弄了,就这么多,腌了一天刚刚好,味道也不重,还新鲜脆生着呢。”
  徐夕景尝了尝,有点辣,但还是十分佩服地说:“你连这个都会啊,真厉害,我吃不下剧组盒饭的时候可想吃这些了,可是助理他们都不让我吃,说是吃多了长痘痘。”
  丁子把早晨烧开晾凉的水递给他,说:“你还是小孩儿呢,还长痘痘,哈哈,这个又不难,你想吃让家里阿姨给你弄也行。”
  徐夕景冲他撇撇嘴,说:“家里阿姨才不做这个呢,做了又没人吃。”
  丁子笑了:“那你这意思就是让我单独给你做呗?”
  徐夕景摆摆手:“不用不用,不用这么麻烦,你把做法教给我不就行了,我自己弄。”
  丁子把切好的白菜丝整整齐齐码在小盘子里,又拿出瓶瓶罐罐准备把萝卜丝调汁拌一下,神神秘秘地跟徐夕景说:“那我可不能随便教你,我这是独门秘方,传内不传外的。”
  徐夕景切了一声,哼唧道:“真小气!”
  丁子一边调汁一边告诉他:“你就把白菜掰成一片一片的,用大粒盐巴里里外外搓一遍,腌半天,再倒一瓶白醋,一点调味料,一点糖,辣椒看你口味,能吃辣就多放点,长痘痘的小朋友就少放点。”
  徐夕景恨不得拿个笔记一下,听了半天还是似懂非懂:“一点是多少?”
  丁子哈哈大笑:“你看,我给你说了你也学不会,有经验的拿着材料就能做,你这什么也不会,精确到克也做不出来。下次吧,下次给你弄点儿你拿回去。”
  秦泽远起床看两个人大清早就热火朝天地聊着,心情越发不爽,他咳了一声,徐夕景反应过来,慌忙跑到他跟前坐好。
  秦泽远见他方才跟丁子讲话的时候十分活跃,此刻坐在自己面前又死气沉沉,看也不想看他们一眼,开始跟助理秘书打电话听他们汇报工作。
  丁子已经准备弄鸡蛋饼了,徐夕景看秦泽远也没空搭理他,又凑到厨房里去找丁子。丁子让他打鸡蛋,徐夕景无从下手,用筷子在鸡蛋头上敲了个小洞让蛋液倒出来。
  丁子手头上的事情忙完,一转头看徐夕景蹲在地上研究蛋黄怎么倒不出来,忍不住笑他,“怎么这么笨?”
  丁子说话间已经顺手把几个鸡蛋都打进碗里,徐夕景心服口服,自己确实笨,只好谄媚地讨好丁子:“那你会做的多,你就辛苦一点吧,我什么都不会,只能吃的时候贡献一点力量了。”
  秦泽远打完电话,发现徐夕景又溜了,刚准备把人喊过来,徐夕景就端着东西过来了,徐夕景把鸡蛋饼撕了一小块递给秦泽远:“先生尝尝,我自己弄的。”
  秦泽远看着徐夕景手上的一小块色香味俱不全的鸡蛋饼,洁癖发作,不想上手。徐夕景伸手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想尝一尝的意思,默默收回来送到自己嘴里了,然后招呼丁子:“丁子,你把剩下的东西端过来吧!”
  吃完早饭以后秦泽远又去打电话了,丁子去收拾厨房,吩咐徐夕景把桌椅板凳摆摆好,既然下午有工作,待会儿收拾完了就要往回走了。
  秦泽远在家什么都没让徐夕景做过,徐夕景也什么都不做,毕竟应付一个秦泽远都已经足够劳心劳力,跟着丁子出来,哪怕有秦泽远在旁边,徐夕景也算极其放飞自我。秦泽远有一种丁子给徐夕景撑腰,徐夕景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觉。
  这种想法让他产生了一种难言的挫败感,冲徐夕景丢下一句“收拾完了来车里找我”就出去了。
  徐夕景收拾的比丁子快,又坐着等了丁子一会儿才一起朝停车的地方走。快到车跟前的时候,丁子拍了拍徐夕景的脑袋,说:“你坐他的车回吧,我看他憋了一早晨,应该有很多话要说。”
  徐夕景一步步走着,觉得十二点的钟声就要敲响,灰姑娘的舞会就要结束了,他咬了咬嘴唇,嗯了一声。


第21章 
  回去的路上徐夕景不敢开口,老老实实缩在副驾驶上装睡,装着装着居然真的睡着了,车停了才醒过来。秦泽远把车从高速上开下来,上了辅道,停在路边从后边拿了条小毯子,原本准备给他盖上,却发现他已经醒了。
  秦泽远把毯子递给他,说:“刚睡醒,披上吧,别感冒了。”
  徐夕景默不作声接过来披上了,秦泽远又发动了车子向前走。辅道要绕路,秦泽远这就是有话要说了,徐夕景猜不到他的心思,只能当闷葫芦。
  秦泽远开出一段路,突然问他:“你跟我就无话可说吗?”
  徐夕景赶紧摇头:“没有……我只是想,先生开车太辛苦了,不敢打扰你。”
  “……”
  “……”
  徐夕景自己也觉得这个谎扯得实在没什么技术含量,别说他们是睡够了一整夜吃饱喝足出发的,这边离市区前后也就四十多公里,根本算不上辛苦,只好又闭嘴了。
  秦泽远叹了口气,说:“你昨天跟我说的事情我已经吩咐人去办了,准备把那个替身签进公司,单独给他新成立了一个工作组带他。主攻影视,走实力派路子,慢慢来吧。”
  秦泽远一向说一不二,效率极高,这一点徐夕景是知道的,这次秦泽远办的这么快,应该是真心实意地想补偿他,徐夕景忍不住有点后悔,如果昨天让徐夕景放过自己,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呢?
  秦泽远见他不说话,问道:“怎么?不满意?”
  “没有没有,这样安排真是再好不过了,我只是……有点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浪费了先生给的机会,应该用在自己身上的。”
  “那你现在再同我提一个要求也可以。”
  徐夕景歪头想了一下,提了个不太容易惹怒秦泽远的要求:“我想……忙完这段时间回美国继续上学。”
  徐夕景当初匆匆忙忙远赴美国还是高中生,读了没多久就当了练习生回国训练了,后来又出道,只在那边读完了高中,申请的大学压根儿没去上过,一直办的休学。
  徐夕景像是怕秦泽远不同意似的,继续说:“我已经20岁了,可是还没读大学,我不想学历上填着高中生。”
  秦泽远扭头看了他一眼,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方向盘,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道:“既然想读大学,也不要再千里迢迢跑去美国了,先在国内读就行了。刚好,现在到了年底了,年初就有艺术学院招考,我让老宋看一下过没过报名时间,直接给你报个名。你想考哪个学校?”
  秦泽远三两句话就替徐夕景做了决定,徐夕景十分无奈,只好随口说了个影视院校。
  秦泽远回忆了一下,说:“这学校不错,你上次合作的苏导演在这个学校做名誉导师,公司也有跟学校合作的项目,你要是心里没底,就给你找几个靠谱的老师突击一下?”
  徐夕景心愿落空,没精力再跟秦泽远商讨艺考的事情,全权交由秦泽远做主,又恹恹地窝在副驾驶上了。
  一路把徐夕景送到公司楼下,徐夕景拉开车门就想跑,秦泽远把人拦住,说:“老宋早晨跟我通了电话,说手头有三四个本子要给你看看,你挑个自己喜欢的。”
  秦泽远这胡萝卜加大棒的法子把徐夕景弄得身心俱疲,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就上楼了。
  老宋早就在办公室里等着他,把几个本子堆在他面前,挨个介绍:“两个古装,一个民国,一个现代,古装的一个仙侠一个正剧,民国是偶像剧,现代是都市情感剧。梗概都在第一页,你自己看看。”
  徐夕景挨个翻了一遍,仙侠剧是热销小说改编,剧本应该不会差,但现在仙侠剧都不舍得花钱做特效,国内特效技术也不过关,反而容易被吐槽,民国剧剧本太薄弱,故事也不够引人入胜。正剧有历史原型,几个主要角色都赫赫有名但也饱受争议。倒是都市情感剧,算是人物群像,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老宋劝他:“现在仙侠大热,年轻演员挤破头地往里塞,现代剧的热度现在已经降了,又是人物群像,主角不够突出。你要想把之前的口碑再攒起来,还是要慎重一些。”
  听着老宋又提起之前的事情,徐夕景憋了一肚子的不痛快,这会儿终于爆发了:“不是说让我自己选吗?怎么我喜欢的我想干的都不行啊?”徐夕景越想越委屈,声音也大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是秦泽远的声音,徐夕景愣住了。
  老宋见秦泽远进来,识趣地溜了,办公室里只剩下秦泽远和徐夕景两个人。秦泽远走到小沙发跟前坐下,让徐夕景坐到自己跟前来。
  徐夕景磨磨蹭蹭挨着他坐好,秦泽远拉过他的手,说:“瞧把我们小少爷委屈的,这得有多少不满?来,都冲我说说吧。”
  徐夕景犹豫了一下,刚才他喊得声音大,秦泽远在门口肯定是听到了,因此绝对不能说没有不满,故而避重就轻了一下:“先生明明说了让我选自己喜欢的,可老宋刚才偏要说我喜欢的不好,让我再想想。这不就是不让我选的意思?”
  秦泽远捏了捏他的脸,把四个剧本摞成一沓扔远了,说:“要我说都别选了。”眼见徐夕景大惊失色,他又掏出手机给徐夕景看:“刚才准备走了,收到了一个剧本,是个电影,特地发到我这里,你看看喜不喜欢。”
  剧本讲的是一名年轻的美术专业毕业生离开大学以后四处碰壁,白天去景区给游客画素描,晚上还要准备作品投稿应聘。他无意间目睹了一个雨夜的暴行,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将对面楼道居住的一名怀胎数月的孕妇从楼上拖到楼下,任由孕妇血流成河,男人扬长而去。他想救人,却发现楼道没有人理会孕妇凄厉的哭喊,生性软弱的他只好把场景稍作改动,画成了自己的速写作品。此后由这幅画引起了一连串的蝴蝶效应,他也在一系列变故中成为一个勇敢的人。
  剧情很俗套,但徐夕景从没尝试过平凡懦弱的小人物角色,他常听人说能演好小人物的演员才算是合格的演员,因此十分心动。秦泽远见他高兴,就拍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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