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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特种兵-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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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他问，忽然想了起来，“您是……约瑟夫？”
“是，我是约瑟夫！”外国男人微微一笑，显出文质彬彬很有修养，“我们通过电话的，我以前到中国留过学，现在在法国一所大学就是任职中文系教授，所以……中文还算是比较精通！”
我一下子明白了。高天龙那天跟肖雪通电话的时候，提到有一个欧洲男子打过他的电话，希望他能够跟肖雪离婚，因为这个欧洲男子很希望娶肖雪为妻，大概就是这个男人了。
所以我赶紧请他进来，并给他拿出一瓶高天虎带过来给我喝的饮料。
约瑟夫将手上拿着的一个果篮放在床头柜上，在床前的一张凳子上坐下，才又重新开口。
“我冒昧前来，本来……是想问问你们夫妻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不过现在……我想我已经知道了！”他再向高天龙笑笑，然后又转头看我一眼，“两位是……同性情侣？”
“是！”高天龙没有试图隐瞒，而是苦笑了一下，“在我们中国，同性恋要承受很大的压力，所以当初……我昧着良心娶了我妻子，对她确实造成了很大伤害！”
他居然用了“昧着良心”这个词，而这个约瑟夫，看起来真的是非常非常地通情达理。
“我明白，事实上在法国，同性恋一样会遭到歧视，只不过……可能没有在中国这么严重而已！但我不明白的是，既然你有后悔，雪……也远走去了欧洲，那为什么……你们不干脆离婚？”他说到这儿，稍微一停，又解释性地添了几句，“雪的姑父是我导师，我就是在她姑父家里遇见她的！老实说……我从小就非常迷恋中国文化，对中国女人有一种特殊的好感，而雪……是我见过最美丽的中国女子，我对她几乎可以说是一见钟情！可是……我跟她交往大半年了，她从来不肯跟我谈起……你的事情，有一次我忍不住问她，她居然当场跟我发了火！因为这样……我才从他姑父那儿辗转要到了你的电话号码，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你！”
“谢谢你……对我妻子的青睐和照顾！”高天龙说，诚心实意，“我跟她……其实已经离过一次婚，那时候……她还不知道我是同性恋，只是……她感觉我的心没有在她身上，她要求离婚，只是为了逼出我真正爱的人！结果……她知道了我是同性恋的真相，但……可能是为了让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她要求跟我复婚，我本来就对不起她，所以……我没办法拒绝她的要求！”
高天龙没有完整说出肖雪要求复婚的全部理由，因为肖雪要求复婚，绝不仅仅是为了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庭，更多的，是因为她心中有恨！
可是他没说，约瑟夫好像也明白过来了。
“哦！”他点了一点头，长长地叹了口气，“雪……脾气是有点倔，不过……我喜欢她的倔强！”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他这话不应该当着高天龙说，毕竟高天龙仍然是他爱的那个女人的合法丈夫，所以他赶紧向着高天龙抱歉地笑一下，“不好意思，雪现在还是你的妻子，不过……我真的很爱她！”
“我知道，谢谢你对她的爱！事实上……我会下决心要求跟她离婚，正是因为你的那个电话，我希望给她……也给我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只可惜……”
他忍不住一阵黯然，约瑟夫看着他，良久才又慢慢说出一句话来。
“我不知道你们中国的法律怎样，但我想……如果受害者在庭上求情，多少还是能够起一点作用吧？所以我这次来，是想请求你看在跟她多年夫妻的情分上，能不能……”
“这个不用你说，本来就是我对不起她！”高天龙抢先截断他话，“她会落到现在这样全是因我而起，所以她打我一枪我一点都不怪她，如果可以，让我替她坐牢都可以，更别说在法庭上向法官求情了！”
“那就好！”约瑟夫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脸上终于露出真正的笑容来，“另外……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我希望你能够尽快跟她离婚，如果她提出的条件你办不到，我愿意私下里替你担负一部分，只是……不要让她知道就好！我真的很爱她，所以……不管她要入狱多久，等她一出来，我会马上娶她！”
“谢谢你！真的……很感谢很感谢你！”高天龙心情激荡，居然稍微哽了一下，“她提出的所有条件我都会答应，我只希望……你能够一辈子对她好！”
“这个你放心，我会对她一辈子好的！”
两个男人几乎是有点惺惺相惜了！尤其高天龙，我知道他确实打心眼里对约瑟夫充满感激，因为有这个男人在，他应该可以完全地放下负担，对肖雪彻底放手了。
约瑟夫好像还有一件事情要说，只是踌躇着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高天龙瞅着他，先忍不住问出一句：“不好意思，我想问问……我儿子仍然在欧洲对吧？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我正想跟你谈这件事！”约瑟夫马上接口，用手稍稍推了一下镜框，“雪在离开欧洲之前，应该是……已经有所准备，所以她让我答应她，在她不在的时候，要我好好照顾明明，她希望明明一直留在欧洲求学！当时我就觉得有问题，没想到……”他叹口气，正正经经看着高天龙，表情中透着有一点严肃，“我想雪会这样安排，大概是……有她自己的考虑！虽然说……同性恋应该跟正常人有同样的权益，但是……在中国国内，如果让人知道明明有一个同性恋的老爸，恐怕还是会被同学歧视！所以……你是明明的父亲，现在雪入了狱，如果你们离婚法官应该会将明明判给你抚养，我不敢要求你放弃对明明的抚养权，但是……我希望你能够……理解雪的意愿，在她出狱之前，让明明继续留在欧洲求学！”
约瑟夫斟字酌句说得非常谨慎。高天龙默默听着，一直到他说完，才慢慢开口。
“我知道！雪已经跟我提到过离婚的条件，包括……儿子抚养权问题，这些我都会答应她。但是……我希望，起码在她出狱之前，你能够随时让我知道我儿子的情况！如果……他在欧洲过得不好，那我无论如何还是会把抚养权重新拿回来！”
“这个你放心！其实雪的姑父姑母还有她的两个表哥表姐都对明明十分宠爱，要不然雪也不可能放心将明明留在欧洲，而我对明明……用你们中国的一句成语，可以说是视如己出！所以我能够理解你作为父亲的心情，以后我会跟你保持联络，随时将明明的情况告诉给你知道！”
“那就……真的让我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了！”
高天龙因为还不能下床，只能伸出手去，约瑟夫马上上前，也伸出双手紧紧跟他握在一起。
我很感动，真的！为这个男人的这份心胸，更为他这份跨越地域和国界的深爱。
肖雪有他，应该也可以重新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了。
第三卷 爱恨两难逃 第四十四章
高天龙在医院住了差不多一个月才出院，虽然还没有完全康复，不过吃饭行走都已经没有太大妨碍。而在出院的当天，自然不可能直接回去我跟他住的出租房，而是先去了高天虎的房子。
高天虎的房子看起来挺宽敞，布置得虽不豪华，也还雅致。虽然这套房子是由高天龙支付了五十万的首付款，后来的装修也有他出力，可毕竟人家一家都是姓高的，而我跟高天龙无论多么相爱，都不可能有正式的名分，所以我就感觉很不自在。
高天龙当然知道我会不自在，方一坐下，他就把高天虎的儿子亮亮叫过来，让他放个动画片跟我一起看。
那小孩儿比高天龙的儿子明明还大了一岁，今年已经读小学五年级。他跟着高天虎夫妻去医院的时候见过我几次，高天虎夫妻让他叫我小乐叔叔，跟我已经十分熟悉。
“小乐叔叔也爱看动画片？”他问我，现在的信息太发达，这孩子小小年纪说起话来跟个小大人似的，“可是我更想看蜘蛛侠哦！”
“那我们就看蜘蛛侠吧！”我赶紧投其所好，“我也更喜欢看蜘蛛侠！”
于是就看蜘蛛侠，但也没看多久，高妈就跟高天虎媳妇一起把饭做好了。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吃饭。高爸见我拘谨，不住地招呼我吃菜。高妈给我夹了一片肉，忽然说了一句：“小乐，你既然是想跟天龙过，就不要把自己当外人！要不然，你还让天龙认不认我这个妈了？”
她的语气并不慈祥，可是她话里的含义却让我感动！所以我赶紧抬头向她恭敬地笑笑。
“阿姨炒的菜特别好吃，以后我能不能经常过来蹭饭？”
“过来没问题！”高妈回答，还是淡淡地，“但是我几十岁的人了，你想把我累死？所以过来了也是你自己做饭！”
这话仍然隐藏着亲昵之意，可是她的脸色那么冷淡，还是让我不知道咋接口。幸亏高天龙替我接了一句：“这个没问题，乐乐做饭虽然不如妈做得好吃，也还不算太差！”
“反正是比我强多了，就我做的饭最难吃！”高天虎媳妇嘻嘻笑着接了一句。
“你还好意思说！”
高天虎撇他媳妇一眼。然后高爸又给我夹了一筷菜：“你妈就是说说而已！以后你经常过来，只要有你妈在家，她不会让其他人做饭！”
他一连说了两次“你妈”，就好像用手在我心上轻轻揉了一下！可惜没等我感动完，小亮亮突然冒出来一句话：“小乐叔叔，你跟我伯伯是同性恋对吧？”
我一下子脸通红！高天龙一边笑，一边伸长手在亮亮头上拍了一巴掌！
“小孩子，不懂不要乱说！”
“我怎么不懂啊！”那孩子还很不服气，“上次电视上有两个男人亲嘴，我问妈，妈已经告诉过我了，现在你们还想瞒我！”
高爸高妈面面相觑！高妈忍不住回头瞪高天虎媳妇一眼：“干吗跟孩子讲这个？这不是教坏小孩子嘛！”
“妈，有些事情你越遮掩，他越好奇！”高天虎媳妇好言解释，“何况同性恋多数都是天生的，一小部分也是因为父母引导失当，比方我们山里有很多人家怕儿子养不活，从小将儿子当成女孩儿养，那样最容易造成小孩子性别认同障碍。可是你看看亮亮这么皮，我一点也不担心他这个！更何况……”她回过头来向着我跟高天龙笑一笑，“小乐跟大哥也不错啊！真要亮亮以后跟他们俩这样，那我也会选择支持他！”
高天虎媳妇只是高中文化，她会说得头头是道，肯定是查过很多相关资料。而她之所以会查资料，必定是因为关心——不仅仅是关心大哥高天龙，更是关心她儿子亮亮从小的成长环境。
所以她最后那句话，未必会是她真心实意，可是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经让我对她倍生感激！
可惜我感激，高妈可不会！
“你就别说了！”
她狠狠瞪了高天虎媳妇一眼，高天虎媳妇俏皮地笑了一下，高天虎赶忙给他媳妇打圆场。
“妈，你就别听她胡说了！她不担心，是因为我们家亮亮已经学会给女同学写情书递纸条了，是不是亮亮？”
“啊？”小亮亮一下子面红耳赤，蹦起身来不瞅他爸，而是瞪着他妈，“妈！”
“好好好，是妈不对，妈以后再有什么事情一定替你保密！”高天虎媳妇赶紧说。
小亮亮愤愤地鼓着嘴，高爸一边笑，一边给他夹了一大块肉。
“行了，赶紧吃饭吧！只顾说话，菜都要凉了！”
亮亮气呼呼地重新坐下来吃饭，有关“同性恋”的话题也就到此为止。我听着一家人的说笑，心里感觉热乎乎的，之前那种别扭感很快消失，代之的，是无比的轻松，和无比的放松！
因为我知道，就算走出去我跟高天龙仍然无法正大光明，但是在家里，我从此可以名正言顺！
※※※
当晚回到出租房，高天龙的外伤已经完全愈合，所以他拉我到浴室，让我好好帮他搓一下后背。已经很久没有亲热过，无可避免地，两个人都形象难看。可是他的伤并没有完全康复，我还是控制着不肯跟他在浴室里边就搞起来。一直等洗完澡上了床，我才让他躺在床上，就像当时关世杰刚刚伤好那样，主动骑坐在他身上。
等到完毕，同样无可避免地，我又想起了关世杰。
“想啥呢？”高天龙立刻察觉到了我的心思，虽然尚未完全康复，他还是习惯性地让我枕在他的肩膀上。
“我在想……阿杰不知道现在完全好了没有！”我并不瞒他。
“应该是好得差不多了吧！在我受伤之前跟他通过一次电话，那时候他已经说好得差不多了！”高天龙曲过手臂搔搔我的头发，“你想知道，打个电话给他就是！”
“还是算了！让他好好跟褚文君相处，不要再打搅他了！”
关世杰在知道我跟高天龙重新在一起之后，就很少再联络我们。我估计第一他也想忘掉我，从此把心思全部放到褚文君身上；其次，以他的那个心眼，就算他真心希望我生活幸福，但是真要我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他心里还是会感觉不舒坦。
那就像当初，明明是高天龙亲手把我送到他手上，可是我真跟他好了以后，高天龙心里也同样地不舒服，只不过他不会像关世杰表现得这么明显而已。
“天龙，我今天好开心！”我换个话题。
“开心啥？”
“你爸妈已经真的拿我当自己人了啊！我觉得，这是同性恋在国内还没有相关的法律，要不然他们都不会阻挠我们俩拿结婚证！”
“要那个结婚证有什么用？”他在我身上轻轻一捏，“你要是怕没有保障，以后我挣的钱，全部交给你保管！”
“真的？”我扬眉戏问。
“当然是真的！走了这么多弯路，好不容易在一起了，除非你不要我，我不会不要你！”
“唉！”
我好满足地叹口气。以前他基本上喜怒不形于色，我根本很难弄清楚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是现在，像这样几近肉麻的话，他随口就能说出来，这大概就是爱情的魔力吧！
至于“除非”我不要他，我跟他已经历经生死，再要不懂珍惜，简直就是天理难容！所以这个“除非”，只能是个假设。
第三卷 爱恨两难逃 第四十五章
那位约瑟夫真的说到做到，自那天在医院跟高天龙聊了一次，之后两个月确实跟高天龙经常有电话联系。有一次约瑟夫甚至让明明直接在电话里跟高天龙说了几句话，那几乎是连肖雪也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而当明明在电话里忽然哭起来，说“爸爸我想你”的时候，我分明地看见高天龙也喉头哽咽，眼眶红润。
而在那个电话之后，高天龙一整天连跟我都不怎么说话。我知道，他同样想念牵挂着他的儿子。那是他的亲生骨肉，如果不是在他心里对肖雪万分愧疚，我想他一定宁愿放弃我，也无法放弃他儿子！
等到高天龙身体完全康复，肖雪携枪伤人案也被移交法院。在开庭审理那天，高天龙作为受害人、我作为在场证人皆有出席。
肖雪只是供认开枪伤人的事实，其他一概不肯多说。反而是高天龙在庭上当众承认自己是个同性恋者，这些年确实对妻子造成了心理上的严重伤害，所以请求法院给予轻判。
肖雪一直都很冷淡，直到高天龙当庭忏悔，那种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愧疚与自责，令在场很多人为之动容！肖雪僵立着不动，眼泪却终于从她眼眶中一滴一滴滚落下来。
因为肖雪算是自首，又因为她及时拨打110抢回了高天龙的性命，而对枪支的来源也如实供述，使警方顺藤摸瓜捣毁了一个枪支走私贩卖团伙，最终法院给予了有期徒刑三年的轻判。
我们在法庭看到了肖雪的父母，却没有看到明明。不过之前约瑟夫已经跟高天龙通过电话，告诉高天龙因为肖雪的父母不希望让明明到法庭现场来，所以这段时间明明跟他表舅一起去了其他国家游玩。
而在第一次开庭审判之前，肖雪的母亲在庭外看到我们以后冲着我们又哭又骂。但在第一次审判结束、第二次宣判期间，可能是高天龙的当庭忏悔也同样打动了他们，那两位老人看向我跟高天龙的眼光仍旧充满恨意，却没有再冲我们吵闹哭骂。
这两次审判并没有对公众开放，约瑟夫只能等在法庭门外。到第二次宣判结束，我们刚一走出去，他马上迎了上来。他跟高天龙都是心胸开阔之人，本来就互相欣赏，有这两个多月的电话沟通，彼此已经可以算是很好的朋友了。不过可能是顾及到肖雪父母的感受，他没有过来跟高天龙打招呼，只是向他点了一下头，就赶紧地去向肖雪父母询问情况。而当肖雪父母将宣判结果告诉给他知道以后，很显然这个结果令他惊喜！我看见他用手在胸前额头比划了一下，做了一个大概是“感谢上帝”的手势。
判决后的第二天，一些报纸和网络上，就出现了有关这个案件的报道，多数标题都是“同妻持枪伤夫，同性恋丈夫当庭为妻子求情！”诸如此类。
幸好所有报道都隐去了高天龙与肖雪的真实姓名，所以对我跟高天龙的生活并没有造成影响。
而在数天以后，肖雪的律师找到高天龙，请高天龙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高天龙跟肖雪的婚姻关系正式宣告结束。那一天高天龙并没有显出兴奋，而是一整天地默然无语。我知道，他仍然在忏悔，仍然在为这个结果揪心扯肺！他本来是想竭力做一个全社会所能公认的好男人形象，但是结果，他的同性恋者身份还是被揭穿，而他苦心经营的家庭，也随之破裂。不单害得肖雪坐牢，也让他们的儿子，起码在这三年之内，形同孤儿！
我在那段时间顺利通过了考试，拿到了会计从业资格。正好天龙公司的老会计儿媳怀了孕，早几个月已经提交了辞呈，要等儿媳生产之后，留在家里照看小孩儿。那个时间段我已经回到了广州，所以高天龙就没有另外找人，等会计正式离开之后，由之前的出纳接手了会计的工作，我顺理成章做了天龙公司的出纳。
宁海波自然不再随身保护我，以他的品行长相，很快就被一个老板选去做了保镖。我每天基本上跟高天龙一起上班下班，我们俩的关系在天龙公司已经公开化，而既然高天龙是老板，公司职员、包括那些保镖们都对我非常尊重。偶尔高天龙有应酬，留在公司里的其他保镖也会主动送我一程。
到十月份的某一天，我跟高天龙下了班，先在外边吃了饭，正开着他的车子回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伸长去拿手机，我忍不住说了一句：“你开车不要打电话好不好？这样很不安全知道吧？”
他笑笑，还是将手机打开看了一下，然后放到耳朵边。
“小周，我这会儿正在开车，等晚点再打给你！”他一口气说完，之后就挂掉了电话，并且将手机关掉，“这样行了吧？”
我嘻嘻一笑，但是忽然之间，我想到了一件事，所以我慢慢回过脸，瞅着他的侧脸。
“小周？不会是……你以前喜欢过的那个姓周的吧？”
“是啊！”他一边开车，随口回答，“这不是你自己把我的手机号给人家的吗？”
那天我在老家镇上碰到姓周的事情，曾经跟高天龙提到过，只是隔了这么久，我差不多已经把这事给忘掉了，没想到他会忽然又打电话过来。
“那他以前是不是已经打过电话给你？”我又问。
“今年开春他一来广州就打了，让我帮他找了一份好一点的工作！”
高天龙仍然轻描淡写，我却一下子叫出来！
“那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天天那么多事，哪记得这种小事？”
“这能算是小事吗？人家可是除了我之外你唯一亲过嘴的人！”
我说得有点愤愤的，他“哈”地一笑，一手开车，一手回过来捏捏我脸。
“瞧你这酸溜溜的样子！”
“好好开车！”我赶紧拨开他手，“反正他的事情你就是应该早点告诉我！”
“行，以后事事禀告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我硬着嘴壳子继续盘问，“那你有没有跟他见过面？”
“当然有见，不然咋帮他安排工作？这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我现在就当他是个最普通的朋友而已！”
“可是人家一直到现在仍然爱着你！”我仍然有些不服气，“那他忽然又打你电话干吗？”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不让接电话吗？”他停一停，才接着往下说，“他现在过得挺不如意的，离了婚，儿子被老婆带走，房子也在离婚的时候卖掉了，所以能帮他，当然要帮一下啊！”
我瞅着他心平气和的样子，突然感觉自己很可笑！这个男人已经将命都交给了我，而且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可是我，居然会吃起这陈年旧“醋”！
“可是……你也真心喜欢过他是不是？”我心里已经顺当，不过嘴头上仍然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他，“那你告诉我，如果……你那个时候不是想着要结婚，你会不会跟他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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