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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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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糟！别说打电话了，我现在连跟雪莱发短信的勇气都没有。我就怕他一个电话打过来，那一刻，估计真得是我的死期了。
我坐在床上，抱着抱枕，一个劲的哀叹。早知道就不要什么神宠，不去凑二中训练的热闹，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种种了。事情成了一团乱麻，怎么理得清啊。
这时候，被我放在床边的手机突然亮了，把我吓了一跳。我扑过去一看，陌生号码？
“喂？你好。”
“沈沐阳么？我是崔希缘。”
我沉默了半晌，心想她会主动找上门来，准没好事。“恩，我听得出来。”
“没想到我的声音辨识度这么高，”电话那头崔希缘轻笑了一声，她虽然在笑，我的心情却异常沉重。“明天有事情么？我想约你出来聊聊。”
按理说我和她之间本没什么好聊的，但是这件事一出，确实是有的聊了，她能现在这样找我聊天，估计是还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雪莱，或许说是不准备告诉他的。
“恩，好。几点，在哪？”
崔希缘报了个地址，我们约在了下午，然后电话就挂了。
我抱着抱枕，窝在床上。搜了一部爱情电影，男女主角懵懵懂懂的爱意看得我心里直抽。中途两人分开的时候，在天桥上别离，男主看着女主的背影，那夕阳余晖衬得他非常落寞。男主角轻轻浅浅留下一滴泪，我的鼻子酸涩。
看完电影，才发现已经快到凌晨了。
我看了看手机，发现雪莱竟然难得没有发晚安短信给我。莫不是还没睡。。。他几乎天天晚上在睡觉前会跟我说晚安，如今不来短信，还真是有点别扭有点奇怪。
我发了个晚安给他。在那里等着，但是很久都没有人回我。
最后我拿着手机，耐不住困意睡着了。
等到次日，手机突然响了，我一个机灵，醒了。握住一看，是个推销电话。直接挂断。
才看到雪莱昨晚发给我的短信，只一个简单的“恩”字，我一看时间，将近四点钟。这家伙干什么了晚上。。。
不过我没问，因为我一个觉睡过头了。不知道为什么，夏天的早上若是没人叫，我是各种醒不来，即使醒来了，也会异常困，直到下午才清醒一点。
吃了留在桌上本来是早饭却被我当中饭了的面包，匆匆出了门。
我已经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半个小时。没想到我到的时候，居然发现崔希缘穿着黑色短裙早早就坐在那里了。眼神对上的时候，明显的两个人都是一愣。
于是她约我的这场谈话就顺理成章的提前了半小时。因为对下午茶来说还太早，整个咖啡厅里稀稀拉拉没几个人。
我点了一杯咖啡，我们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莫名的尴尬。
眼神对视中，她还是败下阵来。“我就直说了吧，沈沐阳，你应该知道我想找你聊什么。”
我低着头看着面前杯中散发着热气的咖啡，没作答。讲真，不用想我就知道她来找我是想谈什么。我就等她，等她把她要说的自己说出来。
见我没回答，她继续道，“昨天，我和雪莱都看到了其实。”
我蓦地抬头，“你说什么？”
“我和雪莱都看到了。这也是我想找你谈谈的原因。”她不厌其烦的再说了一边，还翩翩地撩起垂落的发别到耳后，摆出了一个很无奈的表情。
我没看她，我的手在桌下死死握成拳。我的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啪”一下断掉了。一片空白。此刻的我竟然没有那种害怕要死的紧张，也没有那种隐藏多年秘密被挖出来了的惊慌。平静，不知道为什么，当事情摆在我面前的时候，好像我只剩下了平静。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了吧，不用拐弯抹角了。”我听见我自己很是镇定的道。
“恩，那个。。。我尊重你的性取向，所以我向你保证我不会乱说。但是你知道的，雪莱是我男朋友。你跟他关系这么要好，我是有点慌的。”她说着说着，眼圈发红，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若是一般男人估计忍不住心疼抱住她了。不过我没这个心情，我也欣赏不来。她继续颤抖着声音缓缓说道，“我很喜欢雪莱，雪莱说了也一直把你当做好兄弟。但是你能不能。。稍稍离他远点。”她的好兄弟这几个字说得特别重。
我面无表情的问，“这是雪莱的意思还是你的？”
崔希缘一愣，“都有。”
“好，我知道了。我答应你，我以后会离他远点的。”说完这个，我紧握的手倏尔松开了。崔希缘点了点头，小心的看了我一眼，道了声“谢谢”，起身离开了。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心，才发现一直太用力地握着，指甲嵌进肉里，印出了四个快要渗血的痕迹。不过我没觉得痛，再痛也没有心痛。
花钱买的咖啡，不喝就浪费了。我抿着嘴，一口一口喝着那个快要凉掉的咖啡。
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的咖啡好苦好苦，苦的我都想哭。我皱着眉，一点一点把它喝尽了。
第30章 30
我不知道是怎么走回的家。晃晃荡荡，我一进门，就把我那窝在沙发上悠哉啃着苹果看肥皂剧的老妈吓了一跳，她呆呆的看着我，嘴里塞了半块苹果肉都忘记嚼了。“臭蛋，你这是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表示没事。然后无视身后那目光，径直上了楼，落锁。扑在了床上。我把头埋进抱枕里，压抑了一路的心情终于像找到突破口一般爆发。
我压低了声音，让外界不至于听到我这不堪的哭泣声。真的好累，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让我离开？是厌恶到连拒接都要别人来代替的地步了么？为什么明明知道了结局，最后还是痛彻心扉？我很想大吼，我也想宣泄。原来说什么平静都是假的。
我的肩膀忍不住的颤抖。哭到昏天黑地，感觉已经没有眼泪能挤出来了的。
我捂着发胀的头，摇摇晃晃的坐了起来。窗外的天已经黑了，邻居家暖黄的灯光照耀，听说作为战士的叔叔不久前才回家，偶尔还能听到小女孩的笑声，那屋中想必一定是一副温暖温馨的景象，只是作为看客的我，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儿子，你没事吧？你要不要现出来？饭都凉了！”我妈敲了敲门，隔着木板，我都可以感受到她那担忧。
“儿子，你先出来，先吃饭。什么事情也没有身体重要，饿坏了就不好了。”我爸也敲了敲门。
我点了点头，“恩”了一声。只是我的嗓子异常干涩，从喉咙中扯出来的声音估计就我一个人听得清。我试图站起来，但是久坐而突然站立，血压激增，让我忍不住的头昏。
我晃了晃脑袋，踱到了卫生间。还好，眼睛肿的并不是特别明显，只是眼眶周围红了一圈，不用看也知道是哭出来的。我用冷水搓了把脸，缓解一下心情。努力扯出一点笑容，只是镜中的自己勉强笑出来的样子很是诡异，还是作罢。
开了门，老妈一见我这浑噩的模样，很是揪心，“哎哟，臭蛋，可算出来了，先吃饭。”
我吃着有点冷的菜肴，顶着两束专注的目光，动了动筷子，终是忍不住道，“那个。。你们能不能别这样看着我？我有点吃不下去。”“哦哦，我们走，我们走，你多吃点！”我妈一拍我老爸，拉着他，两个人去沙发那里看电视了。
为了不让我爸妈担心，在我老妈的殷勤之下，我硬生生的吃得比平时多了一碗。
有点吃撑了的我被我爸妈拉到一旁，美名曰找我谈谈，实则准备给我做思想教育。结果就是，电视里放着恐怖片，没人看。左边坐着我妈，右边坐着我爸，而我则被夹在了中间。我妈拉着我的手，很是苦口婆心。不知道什么原因，或许是她引以为傲的女人的直觉，她就认定我是情伤，分手而郁郁寡欢。告诉我各种早恋的危害，给我科普了很多民间八卦，甚至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一个十六岁少女早恋怀孕后来堕胎的惨痛经历告诉我现在的早恋是不负责任的，是一种流氓强盗行径。说等我长大毕业了，有了一番事业，出去闯过社会，找到自己对的那个人。蓦然回首，才会发现当初早恋的自己是多么无知。我听她的话，听得头都有点大了。看着我妈循循善诱，我都不好意思提醒她老人家和我爸初中初恋一直到现在，不也幸福美满的例外和我根本就不喜欢女的，能早恋并且早孕的几率是小的可怜。
然而，我老爸则不这么认为，他估计也是运用了不常提的男人的超直感，认定我是因为脚踝缘故，联赛失意而伤情。他给我讲故事，从他少时离家出门闯荡事业，到他一路坎坷，在商场上一路摸爬滚打终闯出一番天地的跌宕人生告诉我有失败才有成功。说到他内心苦难惨痛动情之处，还忍不住的直叹，说到激动之处，我老爸一掌拍到了茶几上，震得那个花了大价钱淘来了古紫砂茶杯差点掉地上，还好我眼疾手快，不然碎了我爸又免不了好一阵子的心疼了。我也没有告诉我爸，我不准备参加联赛了，也不准备去看联赛了。我已经答应别人保持距离，那能见面的机会自然是能避则避，虽然很是不情愿，但是这也是我需要去做的，需要信守承诺。
我静静的盯着我的腿，听着我爸妈你一眼我一语的说着儿时趣闻，真的挺好笑的，真的很想把一些故事分享给雪莱听。等到这夫妻俩生物钟齐齐上线，两人犯困了，挽着手回了卧室。 关了灯，我静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远处星河璀璨，听着近处丛间虫鸣蛙叫，安静祥和的夜，岁月静好，只是物、人、情早已天翻地覆。我想，星河斗转，物是人非也不过如此罢了。 我这一呆，在家里就呆了差不多有三四天没出过门的样子。因为手机停机的缘故，我便把手机关机了，所实在话，这几天待在家中，没怎么和外界联系，倒也觉得难得放松。又是一觉睡到大中午，我一个鲤鱼打滚起了床，刷牙的时候，盯着镜中的自己，竟有些许陌生。因为没有打理过自己，头顶着鸟窝发型自然就不用说了，只是没想到才几天，我的下巴竟然长出了些青色的胡渣。摸了摸，分外的扎手。镜子里的自己就像个颓废的浪人，眼神无神，没精打采的样子哪里辨得出是一个帅气的少年。我把胡渣挂了，想了想。今天是几号来着。只是大脑迟钝，半天都想不起来今天几号了。
我把手机从抽屉里拿了出来，开了机，准备看看时间。但是一开机，跳出来的四十多个未接电话着实是把我吓了一跳。除了几个是陈乾河和林睿打来的，剩下三十多个都是雪莱分不同时间段打过来的电话。我的手顿了顿，在那个名字上留恋和很久，还是选择一键清空。我就想不通，我是确定我已经停机的情况下，关了机的，怎么电话还能打的进来。我一看，有一条充值短信。雪莱给我充了一百的话费。。。。真是的，我明明都想断了，然而现如今雪莱貌似穷追不舍的样子真的很让我心痛很难继续果断保持距离。他这是还顾惜着一点兄弟情么，只可惜我是无福消受，我渴求的一直不是简简单单的兄弟情义啊！雪莱。
我摇了摇头，苦笑着清空了短信，翻着手机保存的秘密照片，雪莱的照片有两百多张，有他打篮球时候拍的，有他吃东西的时候拍的，有他知道的，也有他不知道的偷拍。我一张一张看过来，照片上的他和记忆中一样，浓眉、淡色的墨瞳、高挺的鼻、微启的薄唇和棱角分明的脸庞。他的每一个神态每一个动作都足以让我心动不已，晨光下的他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蹙着眉，淡淡的光晕打在他身上，有些朦胧却又分外真实。我盯着这图良久，才回过神来，把照片连同联系人里的号码全删除了。
我看了下日期，今天正好第一场联赛的比赛日期。我给所有的队员群发了个加油短信，顺便跟负责的体育老师请了个假，考虑到我这个替补的替补，本就无足轻重，于是老师答应的很痛快。
【沈哥！这几天联系不到你，我还以为你成失踪人口了呢！今天我们和二中那帮家伙比，都是熟人哈哈，哎，沈哥你有空找下伊哥，他到现在还没来。】林睿秒回我的短信，配图是一张大笑的表情。雪莱到现在还没来？我也是一怔，下意识就翻开联系人列表，才反应过来我刚把他删掉了，虽然号码早就已经烂熟于心，但还是忍不住有些懊恼。
我这头刚看了短信，那头陈乾河就打电话过来了。
“喂？”“哟，沐阳，你失踪了么这几天？打你电话可真不容易。”陈乾河那边似乎有点吵的样子，声音有些嘈杂。
“没，这几天有点事。怎么？要我给你加油？”我忍不住笑道。
“加油？加个屁油，哥哥我这也出现了些意外，网吧约起啊，金座，等你。”说完，陈乾河就把电话挂了，给我发了一个短信，上面写着“快来。”。
我想了想这家伙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了把，再加上我确实很久没出门了，就去看一看把。
我去时，金座里坐满了人。有的人边上还堆着两三个泡面桶。
人多，但也不妨碍我一眼就看到了陈乾河。他在我一进去的时候，就招了招手。
等我走近一看，才发现这货真的是出了意外，他一只手拿鼠标，一只手打着石膏，用绷带绕着脖子，挂着。
看到他这样，我是忍不住一愣，“你这是怎么回事？这才几天就成了残障人士。”
他丝毫不在意的样子，还很有心情的用那只打着石膏的手给我比了个剪刀手，说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看来伊雪莱真的很喜欢你。”
什么意思？
估计见我这一脸懵逼的蠢样，陈乾河是直摇头，“算了，坐。”
我呆呆愣愣的坐在他旁边，忍不住去瞅他的手，“你这样。。。不是联赛都打不了了啊！”
“无所谓，我们学校那批可都是哥哥我训练出来的，没有我，对付你们也足够。”陈乾河不屑的一笑，凭借着一只手，带着我们几个渣去打星际。“唉，你别复活了，反正活了还得死。”
我很是无趣的“哦”了一声，看着那灰屏，坐在那里玩起了单机的消灭星星。刚准备消掉那紫色的一串，一个电话打进来，我还没来得及看是谁，就接了。
上面一串号码看得我眼皮直跳，呆看了几秒，很是犹豫的把电话凑到耳边。
“沐阳？你为什么不说话。”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听到久违的声音，我忍不住眼睛酸涩。
“沐阳，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听到这话，我整个人一激灵，手忙脚乱把电话按掉，把手机扔到一旁去。
陈乾河瞥了我一眼，问道“伊雪莱？”
我点了地点头，顿时，无话。
我的心“砰砰”直跳。我低着头不去想这个，继续打游戏，只是心不在焉，脑海里还回荡着那个“我来找你”怎么可能呢，雪莱要去打联赛，怎么可能来找我。
又一次死了，我刚点好复活，还没跑，手就被一把按住，扣着我手腕的手修长而有力，耳边传来了低沉悦耳却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找到你了，沐阳。”
第31章 31
“找到你了，沐阳。”
我一抬头，对上一双波澜不惊的浅色眼眸，一愣。雪莱居然找过来了！我下意识的就像找个地方躲一躲，让我有点安全感。只是网吧这地方确实没什么地方好藏的，我的手还被抓着，我又不可能在被抓着手腕的情况下躲到凳子底下去了。
我一把抓着陈乾河。只是这个动作让雪莱眉头一挑，薄唇勾起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像在笑，可是这笑意却没有深入眸中，反而更添一份令人心悸的寒。
伊雪莱二话不说，就把我拽了起来。
我一惊，“你干嘛？松手！”抓着他的手就想掰开，奈何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锢着我的手用力，我都可以感觉到我手腕的疼痛。
伊雪莱面无表情的拽着我，把我拽了出来。
我的脚在凳子上绊了一下，差点摔跤。我皱着眉，很着急的转头，冲陈乾河挤了挤眉毛。救我啊！！
我看到陈乾河站了起来，看向我们这里，好样的！
然而雪莱一转头，凌厉的眼神一扫。那货就虚了，摆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冲我耸了耸肩，表示无能为力后蓦地坐下了。
真是！关键时候竟然如此不给力。
我和雪莱拉锯战，一路扭着被他拽到洗手间。他拽着我，把我往前一甩，转身关上了门。因为刹车不及时，我整个人扑到盥洗台上，还好撑住了，不然脑袋都要撞到镜子上了。
我立马站好，回头警惕的看着发丝凌乱，面无表情的伊雪莱。
“雪莱，联赛都开始了，你怎么不去？”
“哦，身体不适。换我问你了，你为什么躲着我？”他眼睛死死盯着我，似乎想要从我的神态动作中看出个所以然来。每次他以这样的目光看着我，我都会很无措，因为这表示他有些生气了，十几年来我都会下意识的说实话。这次也不例外，不过我机灵了，话刚出口就顿了一下，改口了。“我。。我没躲着你，你别想太多。”
“呵，是我想太多了？”雪莱缓缓走近，我一步一步后退，直到我的脚抵在了盥洗台，无路可退。
雪莱欺身而上，他的手撑在我身后的台子上。
他的修长的食指顺着我的发鬓一点一点往下滑，弄得我是心惊胆战，他在我毫无防备之时，陡然摁住了我的唇。
我一抖，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伊雪莱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指尖在我唇上摩挲着，如自呓般低语“为什么让他碰你？”
此时的我动都不敢动，一颗心放在胸腔里直颤，仿佛再跳跳就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嫌我脏还是怎么着。
“你知道的，他喜欢男人，为什么还让他碰你？”
听到这话，我也瞬间不爽了。都是因为喜欢男人的缘故所以就要远离么，来找我也是为了让我不要和那个喜欢男人的人走太近，怕我变得一样么。对不起，我辜负你了。
我猛地推开了他，侧着眼不去看他。“对不起，我也喜欢男人。”说完这句话，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的心情，那颗因为隐藏因为伪装而颤抖的心终于碎了，我尽力维护的友谊也终于被我撕破，露出它最不堪的一面。
雪莱后退了一步，很是吃惊。“你说什么？”
“我说，我也喜欢男人。你满意了么？”我侧着脸，大声的说着，声音不经意间有些颤抖。
我憋了瘪嘴，努力睁大眼睛，控制我的眼泪，让我不至于哭出来。
“这就是你为什么躲着我的原因？”伊雪莱沙哑着声音问我。
“对啊，因为我很讨厌你。”讨厌你一直只把我当做好兄弟，讨厌你明明不喜欢我却异常的勾住我的心，讨厌明明知道结果却还不死心的我。说完这句，我想要从雪莱的身侧走过去，他一把拉住我，“你不想听听我的想法？”我点头。
你真这么讨厌我，要和我保持距离？”我点头。
“好。”
雪莱握住我手腕的手，渐渐松开，我一挣，有些落荒而逃的出了门。
只听见身后，突然一阵闷响，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打在墙上那样。我不敢回头，我怕我回头，再看他一眼，就忍不住想要哭。
这一天以后，雪莱再也没有给我发过短信，打过电话了。而这一天，奇异的事情就是我们学校和二中两个主帅都以身体不适没有参加联赛，最后打了个平局，而这个平局和其他学校一比，却又有点低，估计都要无缘前三强了，当然这两个任性的主帅是不是真的身体不适，就不得而知了。
暑假，时间在指缝中溜走，感觉就是早起，吃饭，一觉到了中午，转眼就到下午了，下午又很快变成了晚上。日复一日，明明没有做什么，却明显感到流水般逝去的时间是这样清晰。
这个暑假，我差不多把星际戒了，但却莫名的迷上了小说。熬夜看小说，让我浑浑噩噩的，只几天，就感觉到视力的明显下滑，心里有些担忧，但就是放不下手里那本书。
今天，本来死寂的班级群异常热闹，到处都是寻同班的。因为今天，新一轮分班出台了，有人欢喜有人忧。
“臭蛋啊，哟，老师短信发来了。唔。不错，九班。还留在实验班呢！”
我点了点头，和胖子还有林睿发了一个恭喜同班的信息。然后刷着消息，想看看雪莱在哪个班。不过往上消息翻到顶了，也没见他任何消息。
我耐不住好奇心，阴嗖嗖的问林睿，林睿大晚上被我吵醒，也是一肚子闷气。
“伊哥这种学神自然在十班。”
我一听，“就在隔壁啊？”这免不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尴尬啊！
“你想太多，人家创新班，自然安在了校长室边上，听着像只是隔着数字，但是十班和我有一栋楼之隔，远着呢。”
我一听，就瞬间斯巴达了。遥想那时候分班，因为不同楼的问题很难见到的缘故，我和高一我们班以前一同学碰面了，大眼对小眼我们互相看，都差点没认出来。
听到隔楼这消息，我都不知道我是开心呢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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