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通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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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再挣扎了。”泥怪现在正笑呢，像个不良恶少一样。
　　肖飖鸢则拼命躲避快要伸进衣服里面的泥巴，感觉令人恶心。“下去！”他的耐心快要被耗尽了，但周围的正常泥土都被抽走了，并没有派得上用场的植物，貌似是真陷入困境了。
　　泥怪玩的开心，胡言乱语一通，全是肖飖鸢听不懂的语言，肖飖鸢抽空伸腿猛踹，之前得出的物理攻击无效结论早被抛到一边，现下哪还管得了那么多！他只觉得骨头被挤压的闷疼，再等会儿恐怕就该缩个儿了，再严重点说不定会死？
　　“凭什么？你是我的……”
　　肖飖鸢：“……”词用的有点古怪。
　　“我说今天吃就必定会今天吃掉你！”
　　霸道泥怪黏上我？什么鬼啊！
　　手腕上的泥巴被抠进指甲获得来之不易的自由后，抬爪揍向那张说胡话的嘴和脸。
　　只不过破坏了一次他的抢劫行动至于对他这么执着吗！“离我远点！（Get　away　from　me！）”
　　被揍的不成脸型的泥巴毫发未损，甚至还有心情从内里发出丝毫不变的声音。“No。”
　　一连串事件发展下来，肖飖鸢出来前没吃多少已露倦态，泥怪则边吃调戏边吸收肖飖鸢散发出来的怒意与惊慌，此时已接近半饱。真是个愉快的夜晚啊~
　　“从，我，身，上，下，去！”肖飖鸢接近咬牙切齿，此前恢复成红色的眼睛又开始泛绿了。
　　那又有啥用？这楼可有六层，楼里已经没有植物能供他使用了，因为……伸出泥质的舌头故意舔肖飖鸢的脸，糊了他一脸土黄色的泥水，简直像是在对待棒棒糖。
　　于是肖飖鸢努力维持的最后一根理智线断掉了。楼底路旁的大树不经酝酿直接伸长蹿向楼顶如某小说提到的打人柳一般挥枝甩叶子，冲惊异的泥怪狂轰乱炸而来。
　　叶片如刀刃，立起的泥巴被削成两段，再被纸条插远甩飞，一片叶子干脆承担卫生纸的职责将肖飖鸢身上残留的泥擦干净。他“啧”了一声，伸手抹了把脸后才想起自己的手也干净不到哪儿去。最后还是得回去认真洗澡，估计能搓下一身泥吧。
　　他站起来摸了摸探过来的树枝，“谢谢你。”
　　不必，我愿意帮你，很高兴你选择了我。大树沙沙摇晃树枝。
　　【那泥怪……】
　　飞远了，再敢找茬就多叫几个帮手群殴他。
　　【……我会的。】
　　被大树这么说感觉其实挺微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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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楼顶上走不用绕路，很快就回去了，弹了弹衣服上已经凝结的土，糟糕的仪表让他纠结了会儿才进酒店，从阳台窗口翻进去的。“唉。”真是个失败的夜游。他把外衣脱掉抱成一团才进屋，目标是浴室，里面自带有全自动洗衣机，他洗了个澡后已经完全没有想出去玩的心情了，泥怪只是暂时被揍飞，和他的恩怨只会越来越深，且那家伙神出鬼没不知什么时候就又冒出来了，想想都觉得头疼。
　　罗飞曾说如果他不在有疑问可以去找那摩咨询帮忙。肖飖鸢这会儿擦干了身子挺闲，就是不知道酒吧是不是二十四小时经营。
　　“……”下水口淤积的泥又汇成一团蹦起来冲他作威作福了，毕竟不是普通的泥巴，说不定还带跟踪功能。“去！”肖飖鸢打开喷头跳到最大档将泥团毫不留情的冲进下水道。换了身衣服简单吃了口他的特色餐后就下楼了，从阳台上悄悄跳下去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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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干就去给那摩的酒吧帮忙，想来夜里的客人不会少，如果不是在里面闲坐着而是能出力的话，对方一定会欢迎他。
　　“酒窖该收拾收拾了。”因为是朋友的朋友，所以也是他们的朋友，既然是朋友那就不用客气了。
　　进入下层后看到的客人又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大部分看上去都是带暗夜属性加成的。有机会遇见欧美种的绿色幽灵他多看了两眼后才下酒窖搬运帮忙。不用去下面竟还能在这里惬意喝酒，小日子过得真是顺畅。
　　“不可以总是注视他们。”风精灵凑到他耳边悄声说道，“会被他们注意到，即使有丹尼（Danny）帮忙也会变成一堆烂摊子。”她端着盘子挡住了她与还抬着一箱酒的肖飖鸢。不过在肖飖鸢看来这可以的行为反而让他们看上去更显眼了。
　　压下不少疑问等下到酒窖他才问道：“你说的丹尼是谁？”
　　“一个与众不同的幽灵，会馆一些跑到人世的幽灵的事，麻烦事。”希尔芙虽然在夸他，但并没有露出赞许的表情。
　　肖飖鸢：“怎么？”
　　希尔芙：“毕竟还是个年轻人，啧，做的还不够好，将幽灵赶回去的同时造成的损坏是不可避免的。”
　　“哦，”如果实在那摩的酒吧发生的，那么他能想象店主会这么说这么想。“所以，丹尼算是个超级英雄之类的定位？”
　　“这里面只有那摩不这么认为，别告诉他，他有一套自己的认识，真是让人无语。”希尔芙拎了几瓶酒上去了。
　　“哇哦。”这便是个活生生的英雄，肖飖鸢在下面摆好了箱子后总感觉自己也该做些有意义的事。
　　绿油油的幽灵大多没有固体形态，看上去软乎乎的十分自在。肖飖鸢坐在吧台前喝了口自己的犒劳品，带有细微血腥味道的果汁，坐了会儿就见应该一直在上面的沙拉曼德进来了。不用管上面的人类客人了？
　　“那摩呢？”他随手拦住了同事温蒂尼。
　　水妖今天脾气还不错，指了指那摩的那间办公室或是休息室后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应该是来什么消息了，比较重要的那种。电视上正在被静音的演某场球赛，肖飖鸢在吧台柜子下面无意中看着一本图鉴百科，里面记录了不少非人类种族的资料，引人注意的原因在于它是由异站组织编写成的，想来算是个信息准确的百科全书很适合他这种涉世尚浅的新手入门。
　　借去看看应该不碍事吧？或是把这里当做图书馆过来看书打发时间？他随便翻了几页，很快找到了自己现在所属的种族——血族。其中夹杂了不少其他种族对血族的评价以及危险指数评估。
　　“想看的话就送你了，这是异站必备。”忙过来的温蒂尼抽空插嘴道。
　　“那摩那边……”那才是这里说话管事儿的人，他不介意才是真不介意。
　　“这是免费的，上面发话就算是财迷也得有个限度吧。”温蒂尼拍拍他示意完全不用担心。


第22章　旅程与枭（五）
　　没有一个完好的生物钟就没有一个好身体，于是在闲下来的几天内肖飖鸢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作息时间，坚持每天晚上0点睡觉第二天早上9点起床。
　　除了起床后的太阳过于刺眼外乍一看上去和某些晚睡晚起的人也没有太大区别。
　　罗飞没影有几天了，那摩的消息已经传到，目前已知要找的魔女不在德国，顺带提起的独角兽和她的废弃花园正在罗马尼亚的被人们称为是血族故乡的地方。特兰西瓦尼亚这个名字对肖飖鸢卡来说拼读起来有些困难，她还是上中文网查了百科后才知道它的中文译名，然而大多入圈的专业人士都知道那里并不是血族的起源地，只是因为影视剧中的伯爵形象和历史设定太过普及，深入人心罢了。
　　“还是再等等吧，即使你去了也不一定能见到维萝，这是个碰运气的事儿。”温蒂尼建议到，看他的眼神与看人类未成年大相径庭。
　　除非找到他的那位亲戚否则没有任何一位血族会好心教导他必要的族群知识与常识。虽然罗飞时个熟悉血族的狼人但它毕竟不是血族，总会有某些方面是照顾不到的。就这样放肖飖鸢自己去找独角兽实在是不靠谱且等罗飞回来他一定会发火。
　　叔叔寄给他的资料不是万能的，某些事需要口头传述，肖飖鸢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好让天天在市区闲逛。没有同伴很快就烦了，掏出来的手机犹豫了会儿没有拨通号码。如果罗飞很闲的话他会打电话过来，没动静只能说明他太忙，所以最后肖飖鸢用短信代替了电话。
　　如果他想找我他就可以找到我，现在只是在这里浪费时间罢了，罗飞有需要他去做的事，而自己也一样。虽然走之前罗飞说要等他来着。
　　肖飖鸢踌躇了一会儿，最后做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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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飞是耷拉着脸进酒吧的。“我记得走之前特意过来说了一句。”是个人就能看出他的眼睛在冒火，如果化成狼头他会呲牙表示他的愤怒。
　　沙拉曼德今天在下面，无视了狼人的火气，下来后就变回了原本的黑色蝾螈头，凑到罗飞跟前有意无意的吸收着他的火气。“你看上去简直像个保姆，那个人血族看上去太年幼了，你……”
　　“……闭嘴，沙拉曼德。”罗飞盯着吧台对面的那摩，“他不做准备就出发了。”
　　“我记得肖曾是人类的时候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而且是大学毕业该区工作的那种。”那摩几乎是眯着半月眼说的。
　　“但他被转化成血族后他就不再是个成年人了，会有猎人，疯子狼人盯上他！或者是被那些老一套喜欢玩地盘论的神经质血族恶意找茬！”
　　也许是他情绪激动音量有些大，某些仅是来酒吧小坐娱乐休息的血族们纷纷将不那么友善的目光投向吧台这边。
　　众人皆知的规则之一，吧台一向是店内员工与此组织分部员工们的专座。这群人聚在吧台前不是在讨论什么又是在干啥？
　　注意你们的言行，再说一些带种族歧视的话可就要投诉你们了！
　　“他带旅游指南和种族大全了。”温蒂尼道。
　　希尔芙也插了一句，“他改作息时间了，几乎是按正常人类的时间安排的计划，肯定不会有问题。”
　　罗飞：“……”
　　那摩见他不说话便再次补充道：“我给了他信物，遇到麻烦，问题时可以联系附近有好的诺姆们，甚至可以躲进地下。”再不表态可就要扫出去了，那摩气势不弱的回瞪回去。
　　沙拉曼德看着有趣，依旧风度翩翩以一个典型的局外人态度开口道：“如果你的工作都完成了，你随时可以去找他，不介意的话现在是正常营业时间。”
　　都该干嘛干嘛去，怨气冲自己发泄，他们又不是那血族幼崽的监护人，况且人家自己想走谁拦得住，真要是特在乎这会儿那还有时间在这儿抱怨？
　　四个元素小精灵中火蝾螈似乎最不受气氛影响的，话说完后就该干嘛赶去了。温蒂尼是最后一个走的，之前还劝了句陷入短暂沉思的罗飞：“他去特兰西瓦尼亚碰运气去了，那里风景不错应该会拖慢他的脚步，别再那么患得患失了，现在可是法治社会，白天的治安还是挺有保障的，之后的规划你再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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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飖鸢一路慢慢悠悠的出发了，目的地时特兰西瓦尼亚，他大概能猜出魔女的事没隐瞒了，只是为了让他多等一阵子足够罗飞及时赶回来。
　　无所谓，就当是转一圈，欧洲治安给人印象还不错况且他有暂住证，遇上麻烦完全可以找当地警察帮忙，又不是没有全球旅行的人，也没见着人家怎么样不是。
　　手机又地图导航，就算没信号也有指南针，还不像人类几天不吃饭就会饿死渴死，身上没带过量现金，就是被歹徒捅一刀来一枪似乎也不会死来着？除了要小心猎人外貌似真没太大危险，坚持正常雷人作息时间便不会引人注意，与其发愁难道不更应该将注意力放在欧洲美景上？
　　肖飖鸢暂时想开后有些兴奋，迫不及待的收拾好东西订上火车票后少有的维持着好心情看着车窗外的绿景出发了。
　　车厢内的人远比想象中的少得多，没有出现国内的人挤人现象。肖飖鸢坐在座上拿出笔记本随意上网，车厢内安静无声。时不时看看窗外，享受着欧洲特有的景色。
　　大概天暗下来就到了。肖飖鸢小心翼翼的啃了个苹果解饿。因为没有适应某些城市的一朵云彩一场雨天气，等到站时暗自庆幸自己带了把大伞。
　　车站里几乎没人，冷清得很，落地窗外被拍打着雨点因天暗下来而带了几丝寒气，肖飖鸢哈出白气翻出手机查看订的旅店的信息，即使看不懂照片上的符号字母也不是问题，地图导航up。
　　路过火车站附近的旅店旁有一盏照亮周围的灯，从中划过的狱寺被短暂染上了抹金光后没入暗色。这里不是城市，这是个人烟稀少的小镇，还不到九点路上几乎看不见几辆行驶的车。走了段路后已就只有雨声陪伴，附近的别墅窗子中透出淡淡暖色，仅仅是看一眼便感到温暖。
　　肖飖鸢紧了紧围巾避开水洼与下水道，时亮时暗的故障的白色路灯下正站着总是被人类误认为是幻觉的沉默的垂着头的幽灵，一袭白袍与黑色长发的搭配足以让人看出她的性别。
　　肖飖鸢步子慢了些，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衣摆被风吹起的幽灵露出略绿的皮肤抬头和肖飖鸢来了次正大光明的眼神交汇。“……need　help？”一样的没有温度，一样的暗夜生物，总是有些共同点对吗，如果能帮上忙的话。
　　幽灵呼出冷气，附近的温度骤然降低，那双翻滚着怒意与狂躁的红色眼睛逐渐变清晰了些，直盯着肖飖鸢那双由绿变红的眼睛足有半分钟后永盈会回答道：“我丢失了我的宝物。”她的语气是带了些期望的。
　　肖飖鸢用两三秒想通了这个问题，走之前他下了个异站软件，各地区的异站在哪儿一目了然，较为理智的方法是将这位迷茫的幽灵女士送去那里寻求帮助亦或是让她去异站提供的酒店住一晚，寻求遗失的物品的事明天白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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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这样行吗？”肖飖鸢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等着幽灵女士的答复。毕竟大晚上还是个雨天在外面乱走乱晃不太合适，存在追杀吸血鬼的猎人难道就没有猎杀幽灵的中国天师之类的外国职业？到时候被彻底赶出人界遗愿却没实现岂不是留下一桩心事。
　　起初幽灵还有些犹豫，不远挪摊，肖飖鸢不轻易放弃，动用自己算不上多溜的英语以及真诚的眼神继续不懈努力，加起来也得有个十分钟了，最后肤色泛绿的幽灵姑娘点头了，终于从坏掉的噼啪路灯下挪开，吐着寒气与任何种族都听不懂的私语跟在肖飖鸢身后逐渐消失在没有人的空旷寂静的街道上，而原来那盏坏掉的一闪一闪的路灯却奇怪的恢复了正常，甚至比之前还亮了许多。


第23章　“故乡”与枭（一）
　　直到为幽灵配置了房间等她进去后接待员才将他拉到角落神秘兮兮的说起来。肖飖鸢进来后其实就开始观察异站旅店的人们了，他们的神色……不太好描述，总之反应值得注意就是了。
　　那坨鲜绿色蠕动着的果冻史莱姆接待员看不出表情，需要肖飖鸢蹲下猫着腰才能勉强保持同一高度，“她不是个新生儿，尊敬的血族先生。”音量很低，发出声音时似乎附带着咕噜的气泡滚动声。
　　肖飖鸢耐心的听着，唯一感到奇怪的在于那个对他的称呼。绿色透明果冻用那似乎是头的部位扭动了两下，它在观察周围动静吗？做出这么拟人的动作看起来也蛮有趣的。“她对你说她丢东西了对吧。”
　　肖飖鸢点头。
　　“你找不回来的，可以说任何人都找不回来，她游荡的年限早就超过十位数了，说起来责任有一部分在于人类，从中获利的……”史莱姆将声音压得更低并再次晶体的扫了遍四周，“是瑞默尔氏族。”
　　听着耳熟，肖飖鸢确定以前听罗飞简单科普过，就是那个不短做实验利用黑魔法将自己变为血族的氏族啊，虽然隶属密党但依旧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在人界徘徊了这么久，还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肖飖鸢问道：“你知道当时的大致情况吗？”
　　史莱姆扭动了几下，语调依旧平稳，“你不是第一个问这问题的，也不是第一个想帮忙的，但是你帮不上她否则这么久了为什么她还不走？”见肖飖鸢还想再说些什么，史莱姆拽着他走下楼，“去下面谈，有不少人对此事有看法，你可以喝杯血听完我的故事后和他们讨论。”结果聊着聊着就转变成拉客做生意了。
　　这是件众人皆知的大事？肖飖鸢绿眸微闪，望着外面还没停的雨，声势渐大，距离路灯下的初遇才不过二十分钟，屋内气氛与屋外相差巨大，可以说是两个世界。幽灵女士站在路灯下久久不动的一幕时不时在他脑海中浮现。
　　“先坐吧，想喝什么？”史莱姆将他带到一个空桌旁。
　　“有人造血吗？”肖飖鸢为避免投来的不必要目光悄声询问道。
　　史莱姆不动声色，态度依旧亲切：“虽然对血族是有益健康的食物，但那味道却不是所有血族都能接受的，我们的库存不多。”
　　“没关系，一份就够了。”
　　史莱姆领完任务暂时走了，肖飖鸢单人一桌翻包里的书，心理再次感慨自己的非主流。在这类似酒吧装饰的一楼装学霸读书？这明明应该是在咖啡厅才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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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在某个愚昧的时代，在欧洲的某个村子有个怀孕的女性人类，因为她有一头黑色的头发所以被她的同类扣上了魔女这一非凡身份的帽子，于是她被抓了起来，正巧行火刑时碰上了下雨于是死刑不得不推迟，最后无论她如何挣扎还是逃不过死亡，除了预产期越来越近。
　　死人生孩子这种事虽然数量稀少但也不是没有。幼崽存活的概率全靠运气，死胎产出后便被瑞默尔氏族的血族带走当材料去了，女人化成幽灵后因为找不到自己的孩子便久久不愿离开人世，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对自己执着的东西是什么已经渐渐遗忘，但他知道那是个非常重要的东西，可是已经被用做实验材料的死婴又能去哪里找到呢？
　　肖飖鸢听完故事后抿了口血，舔去唇上的红色耸起眉骨。“这是有谁亲眼目睹的事吗？”
　　史莱姆：“当然，人类的寿命或许可以和那些动物一较高下，但和其他一些同智商种族相比便不够看了。”
　　异族们喜欢八卦，但并不是大多数都喜欢歪曲篡改原著的，可信度和人类的娱乐新闻相比还是够义气了。
　　“如何？还想帮忙吗？更何况你是个同类，你们对地盘的概念很在意。”
　　不，我才不在意这种事，我只是凑巧路过这里想帮个忙罢了，我不是个合格的典型的血族。
　　见肖飖鸢不说话，史莱姆等了他一会儿后又说到：“你最好当心些，她阴晴不定，因为找不到孩子容易发火并且带有攻击性，虽然你是血族但还是注意些比较好。”
　　“谢谢。”但肖飖鸢还有个疑问：“难道就没人告诉她真相吗？”
　　史莱姆叹了口气，像是在预料之中，“这才是大家避开她的主要原因，失去理智时她简直像头野兽。”果冻抖了两下，“虽然不想说出口但血族先生，你还是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远离她吧，她已经承受不住每次都一样的结果了。”
　　所以事情的确挺棘手，继续下去注定得和瑞默尔氏族对上，且不是对上个人而是对上一个氏族。唉，如今想好心帮个忙都不那么容易。史莱姆还在他耳边诉说幽灵如何如何暴力，危险指数如何高直到肖飖鸢打起哈欠喝完自己的那杯血。
　　是时候睡觉了，一气儿聊下来已经接近晚上十点，旅店一楼的客人有所增加，挂在门上的铃铛时不时响起，店内背景音乐逐渐柔和起来，是因为有人换成了蓝调。
　　昼夜来回颠倒的肖飖鸢尚未完全调整好生物钟，离开了史莱姆后便上楼回客房睡觉了，至于史莱姆说的话他听进去多少，管他呢，明天他会和幽灵说清情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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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起后理所当然的又看见室内盛开的花了，肖飖鸢习惯性的和它们问了声好，忙完自己的时候就该去面对那位内敛的幽灵女士了，他已经做好了为旅店赔钱的准备。
　　店员史莱姆是在生机盎然的环境中苏醒的，下完雨后天气什么时候变这么完美了？以前仅是空气更清新，今天早上却不仅是清新更是充满了鲜活生命的气息。爬起来后差点没让它跳起来，被吓愣后数秒它赶紧推开门扭了出去，一楼酒吧力作的客人几乎全是自然元素系和植物们，整个大厅望过去格调和它的房间布置大相径庭，全是绿色的巨大藤蔓和叶子，再加上这栋房子的复古风格，一股林间小木屋既视感扑面而来。
　　被枝条和绿叶挡住的窗户的缝隙中依旧能透进些许阳光，打在地上像极了细碎的亮金子，鸟叫声不时传来，原生态还原的七七八八也难怪会吸引来不少亲近自然的种族客人们。
　　史莱姆扭了一扭见客人们几乎都乐在其中后还是决定先去找老板问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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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屋外看四周的巨大化茂盛植物几乎将房子围了起来，站在电掌身边的肖飖鸢还在尝试道歉，满脸惭愧。
　　脸上浮现青色鳞片的老板岁一脸严肃但说话却异常平静，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你还能让它们恢复原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