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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失忆了怎么办-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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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他先是将两封信一起放在了顾思念的床头,但思及医生护士会经常出入此处,他又赶紧收了回来。正当他踌躇着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病床上的顾思念一声闷哼,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李怀宇瞬间如临大敌般绷紧了身体,他面颊烧红,手里紧捏着那封信,像藏着一份隐秘而甜蜜的心情。顾思念一清醒过来就下意识地寻找最为渴盼的那个身影,他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床边的李怀宇,顾思念深邃黑沉的双眸霎时间被点亮,明亮炙烈地烧灼着惊喜的爱意与温柔。他艰难地动了动手指,想要伸手抓住李怀宇,而李怀宇见状赶紧按住了他正在打点滴的手,示意他不要乱动。
当自己的手背上传来温热细腻的触感时,顾思念躁动不安的心被稍稍抚平了,他微微张唇,眼神急切地想要表达什么,李怀宇却轻轻按住了他的薄唇,放低了声音“嘘”道:“宋先生还在睡。”
顾思念怔愣了一瞬,然后缓缓转过头,这才发现不远处的床位上躺着自家发小。
“而且你发烧了,病得很厉害,尽量不要说话,再睡一会儿吧。”李怀宇轻柔的声音像是飘忽的羽毛,一下又一下撩拨着顾思念的心。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哪里还能睡得着呢?
可医生时刻注意着这间VIP病房里的两位病人,顾思念刚醒来没多久,就有几个医生护士走进来要为顾思念再做一次检查,他们客气地请李怀宇去门外等候。顾思念正满心急切地想要向李怀宇吐露心声,这时急得都快吐血了,却还是不得不眼睁睁看着李怀宇很听医生话地离开。
“我出去给你买点粥。”李怀宇安慰地捏了捏他的手,临走前,他为难地看了眼旁边的医生,纠结片刻还是微红着脸拿出了那封刚刚写好的信,他闷头将信塞进顾思念怀里,低声又快速地说道,“你有空再看。”然后他就匆忙出了病房。
顾思念眼巴巴地看着李怀宇再次消失在自己眼前,心里涌上浓浓的不舍,连带着对前来检查的医生也难以露出好脸色。他耐着性子配合医生做完检查,等他们一离开病房,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了李怀宇交给他的那封信。
Chapter45
顾思念仔细打量一番,发现李怀宇其实递给了自己两封信,他略有些惊讶地拿起那封明显沾染了岁月痕迹的老旧信封,心里正嘀咕着它莫名有股熟悉感,手上就很迫不及待地展开了信。
顾思念乍一看清信上的内容,脸色就微妙地变了。他艰难地抽了抽嘴角,面上涌现出尴尬又哭笑不得的神情。他强忍着内心的羞耻感将自己小时候写下的那封幼稚信件粗略浏览了一遍,然后懊恼地轻叹一声,猛然将信盖在了自己脸上,用那淡粉色的信纸来遮掩自己微微羞红的面颊。
这小学生的文笔和字迹让顾思念不得不直视自己幼稚愚蠢的童年,他一想到李怀宇已经看到了曾经那弱小稚嫩自己就觉得颜面大失,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他不由得郁愤地想着以后该怎么在李怀宇面前保持稳重冷静的姿态啊!
顾思念不安地动了动身体,却不小心扯到了自己的伤腿,他狠狠皱了下眉,小心地调整了姿势,才继续盯着手里的信。等稍微冷静下来后,顾思念很快就明白,李怀宇能知晓自己多年来暗藏的心意,并能在面对顾子青时坚定地说出自己喜欢他这一事实,与这封陈年旧信有着很大的关系。没想到小时候自己为之怅然了很久的那封没有回应的信件,却在今天终于浮现,还奇迹般地沟通了两人的心意。思及至此,顾思念再看这封信也没有那么尴尬羞耻了,他细心妥帖地将它安放在自己的床头,然后打开了李怀宇刚写的那封信。
这封信并不长,与小学生顾思念写的那封信相比也多不了几个字,只是字迹要成熟挺拔得多。纸上的笔墨堪堪干涸,还隐约散发着墨水的淡香,苍劲有力、运笔流畅的行书工整排列着,字里行间都是脉脉温情。
顾思念还没来得及细读内容,就愣愣地盯着李怀宇潇洒好看的行书出了神。他记得以前宋如璋感叹过,没想到李怀宇这人看起来温和又柔软,像个极好拿捏的软柿子,却写得一手如此劲拔洒脱的好字。而确实是字如其人,李怀宇温柔随和的外表下有一颗极坚强执拗的心,他很有主见,性格也柔中带刚,做事果断又执着,是个意外沉稳甚至略有强势的男人,这一点从他面对顾子青时从容不迫的姿态就可见一斑了。
也只有像李怀宇这般内心强大的人,才能在少年时受过家暴虐打后,依旧保持一颗温暖坚实的心吧。
顾思念的目光不自觉柔和下来,眸中闪烁着少有的轻柔笑意。他定下心神,怀着几乎可以成为庄严的态度开始阅读手里的这封信。
信首是坦然而亲密的称呼——“亲爱的顾思念”。顾思念下意识地瞥一眼自己小学时寄出的那封信,他当初别扭地涂掉“亲爱的李怀宇同学”中的修饰语,因为那时他觉得两人之间互称“亲爱的”有种奇怪的亲昵感,他没有细想,也想不懂,只是下意识地划掉了那三个字。而现在李怀宇笔下的“亲爱的”却有一种十分自然的包容与爱意,让他甚至有些脸红心跳。
他凝神读下去,品着这清峻浩然的字迹里蕴藉着的深沉情意。
“很抱歉这么迟才给你回信,但好在我没有错过你的心意。谢谢你一直惦念着我曾经的帮助,也谢谢你想要帮我摆脱被家暴的困境的好意。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打败了自己的爸爸妈妈,再也不会被欺负了,也恭喜终于打败了自己的爸爸。”
“谢谢你想要保护我,而你也确实保护了我。虽然这几年我们彼此都太不坦诚,也太过愚钝,以至于在紧紧相拥时被对方身上的刺扎得鲜血淋漓,但我还是很庆幸能再次遇见你。”
“我已经变得更加勇敢,所以想要主动迈出我们间关系的第一步。我想说,我很喜欢你,也想要永远爱护你。”
“顾思念,你愿意跟我在一起,让我永远爱你吗?”
这封不长的信以一个简单的署名“李怀宇”作为结尾,内容里也没有什么海誓山盟、深情之语,但顾思念却视如珍宝地捧着这封信,一遍又一遍地读着。他的手有些颤抖,随后颤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几乎要握不住这轻飘飘的一张纸。顾思念的头压得很低,目光一直狠狠钉在这张纸上,长而浓密的睫羽轻垂,在他眼底洒下一小片阴影,也遮盖住了他眸中的波澜涌动。他的胸膛起伏很剧烈,连带着喉咙里发出粗重艰难的喘息,竟显得他呼吸都痛苦又费力。
在别人都看不见的角度中,顾思念如深潭般黑沉幽邃的双眸渐渐覆上一层水雾,他的眼眸像是向来冰冷的寒潭蓦然间泛了涟漪,漾满了深情与温柔。他宽厚坚实的肩膀此时微缩着颤抖,最后终于忍不住伸出一只手轻轻遮盖住了一双眼睛。
顾思念像条脱水的鱼一样粗声喘息,右手虚掩在双眼上,指缝里有些亮晶晶的湿润。良久后他胡乱用袖子擦了擦脸,然后拧着眉头撑起了身体。他抖着手指不管不顾地将手背上的针头拔出来随手扔到一边,又将自己层层包裹着的左腿艰难地挪到了地上。
他信手拿起床边的拐杖,还没等站稳就迫不及待地迈步走出病房,扯到腿上的伤口时疼得额头冒汗也不吭声不停步。
当李怀宇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碗粥走在回医院的路上时,冷不丁看见一身病服的顾思念拄着拐杖狼狈地跑出了医院,登时就呆愣在了原地。顾思念看到李怀宇却很开心,亮晶晶的眸中像点燃了一簇火苗,烧着炙烈的感情。他一瘸一拐又急躁不耐地向李怀宇“跳”过去。
李怀宇心中虽然气极忧极,这时候却也没什么心思去责备他,只能赶紧向顾思念跑去,想要搀扶住行动不便的他。可他刚一靠近,顾思念就“啪”地扔了拐杖,张开双臂将他紧紧箍在了怀里,那结实修长的手臂死死勒在李怀宇的腰背上,让他险些透不过气。李怀宇险险将拿粥的手伸到一旁,才护住了食物,但他还没来得及问一句“怎么了?”,就听见把脑袋埋在他脖颈间的顾思念闷闷地说:“我愿意。”
顾思念的声线有点抖,隐隐压抑着兴奋激动。李怀宇怔愣片刻,很快懂得了他这句看似没头没脑的话,一颗心顿时也柔软下来,当模糊地感受到颈间的湿意时,他用力眨了眨眼睛,觉得眼眶也有些湿润泛酸,“谢谢。”
谢谢你愿意。
顾思念紧了紧手臂,只想让两人的身体靠得更近些,最好永远也不分开。他将嘴唇贴近李怀宇清秀的耳廓,动情的话语随着他炙热的呼吸一起涌进李怀宇的耳朵,也深深烙进了他的心头,“我爱你。”
李怀宇抽了抽鼻子,还是没忍住来势汹涌的泪水,他有些无措地将眼睛蹭在顾思念令人心安的肩头,借以遮挡自己通红的眼眶。他闷闷地“嗯”了一声,然后轻声呢喃道:“我也爱你。”
两人都情绪激动,忘情地在医院大门口前紧紧相拥了好久,来往匆匆的人们经常对这两个举止异常亲密的年轻人投去疑惑而略带暧昧的目光,可什么都不能将他们分开。
等他们的情绪都稍微平复下来,李怀宇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羞涩与尴尬。他伸手摸了摸顾思念蓬松柔软的黑发,在他耳边轻声道:“好了,回去吧。”
顾思念极少表现出这样弱势又粘人的姿态,他不舍地蹭了蹭李怀宇的脖子,磨磨唧唧地放开了他。但他早早地就把拐杖扔了,现在一起身险些歪倒。李怀宇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这才发现顾思念现在的情况有多糟糕。腿上层层缠绕的绷带被他弄上了污迹,原本正在打点滴的手背也肿了起来,而且他身体的热度还没有完全褪下去,明显是还有点发烧。
李怀宇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心疼地责备他:“你怎么就这样跑出来了。”
当最开始那过于激动的心情冷静下来后,顾思念身体上的病痛就纷纷涌现了。他表情痛苦地皱了皱眉,嘴上却还是逞强道:“我没事。”
李怀宇也懒得揭穿他,一手提着粥,一手扶着顾思念费力地往病房走去。好不容易回到了病房,李怀宇用拎着粥的那只手别别扭扭地把门推开了,然后一进门就意外地发现除了躺在病床上的宋如璋,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王成玘那熟悉的修长身影就坐在宋如璋的旁边,他一手撑在宋如璋身侧,另一只手却分外温柔地在他苍白的脸侧流连。王成玘轻柔地抚摸着宋如璋的面颊,虽然他侧着身子低垂着头,李怀宇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也能猜出那张清俊儒雅的面孔上定然满是心疼与爱意。
听到门口的动静后,王成玘略有慌乱地收回摩挲着宋如璋的脸的那只手,然后立刻站起身来,有些尴尬地避开了李怀宇的目光,轻咳一声解释道:“我来的时候刚好赶上医生查房,他听说我是来探病的就让我进来了。”
李怀宇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于是贴心地笑了笑,“没事,坐吧。”
王成玘没有依言坐回原处,而是快步上前帮着李怀宇把顾思念扶到了床上。李怀宇安顿好顾思念,又将自己一路小心护着的粥拿了出来,打算喂给顾思念吃。他顾及到宋如璋还在昏迷,便刻意压低了声音随口问王成玘:“天色已经挺晚的了,囡囡一个人没关系吗?”
“她今晚在老师家里补习,等我过会儿回去再顺便接她。”
李怀宇轻笑一声,正想再跟他聊几句,冷不丁感觉到顾思念扯了扯自己的衣摆。他回过头后看见顾思念半躺在床上,正微皱着眉头有些不爽地看着他,“我饿了。”
李怀宇顿时忘了与王成玘寒暄,赶紧端起粥,小心地用勺子舀起来,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觉得温度合适了才送到顾思念的嘴边。顾思念不易察觉地勾了勾唇角,面色也柔和下来,他心满意足地张嘴吃下粥,喝罢还眯着眼睛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像只慵懒的大猫。
王成玘在一边看着那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又扭头看看暂无意识的宋如璋,心头突然有些茫然的失落感。他安静地在病房里坐了很久,除了偶尔跟李怀宇搭几句话,就一直认真而专心地注视着宋如璋,可惜直到他不得不离开医院去接妹妹,也没能等到宋如璋醒来。
王成玘眉眼低垂,看起来有些落寞,他慢腾腾地穿上大衣,走到门口前又顿住了脚步,他回过头来不甘心地又看了宋如璋一眼,确定他暂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才默然收回目光。他对送他出门的李怀宇低声道:“宇哥,麻烦你告诉他,我明天再来看他。”
“好,你路上小心。”李怀宇也替王成玘感到遗憾,轻声应下了他的请求。
目送王成玘离开后,李怀宇走到顾思念身边为他掖了掖被子,柔声哄道:“很晚了,你该睡觉了。”
“那你睡我旁边。”顾思念说着往旁边挪了挪,拍拍自己身旁的空位示意他躺上来。
“可是……”李怀宇犹疑地看看他的伤腿,为难道,“我怕压到你的腿。”他想要睡到病房里的那个陪护床位上。
“不会的。”顾思念不甚在意地嘟囔道,不顾李怀宇的抗拒,横行霸道地把他拖上了床,又紧紧箍住他的腰不让其逃脱。
“好吧好吧……”李怀宇最终还是妥协了,“我陪你,但你别勒那么紧。”
顾思念满意地勾唇一笑,稍微松开手臂让李怀宇调整一下姿势,然后又立刻像只八爪鱼一样缠住了他。李怀宇无可奈何,但心里更多的却是被需要和依赖的满足感。
当第二天一大早就来查房的医生满脸尴尬地把李怀宇叫醒时,他懵然地眨了眨眼,熟睡到差点忘记自我。很快李怀宇就反应过来,不由得窘迫地红了脸,他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恭声请医生上前检查。顾思念察觉到怀里没人后,不甚开心地哼了两声,强打起精神来应对医生的询问。
就在李怀宇全神贯注地听着医生的话时,另一个床位上,昏睡了很久的宋如璋一声闷哼,然后挣扎着睁开了双眼,他黑亮好看的眼眸显得有些空洞,透着茫然无措的情绪,良久后他才僵硬地转了转眼珠,在屋中扫视一圈,干燥的薄唇轻轻开合,虚弱的声音传出来,“成玘……”
Chapter46
李怀宇比正在给顾思念检查身体的医生更先听到了宋如璋微弱的呼喊。他一个箭步冲到床边紧张地注视着宋如璋微睁的双眼,刻意压低的声音中有掩饰不住兴奋激动,“医生!他醒了!”
几名医生护士立刻抛下一脸懵然的顾思念,转而对宋如璋进行全面而严肃地检查。宋如璋的意识还有点模糊,任凭一群人摆弄自己,对医生的询问也都如实回答,向来嚣狂不羁的宋少爷此时像条砧板上的鱼一样听话,难得乖巧得让人心疼。
头发花白的主治医生亲自作了一番检查后推推厚重的眼镜,礼貌地淡笑道:“放心吧,他当初没伤到要害,又救治及时,没什么大碍,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能痊愈了。”
“毕竟是枪伤。”顾思念撑起身体打量了一下自家发小分外苍白的脸色,无不担忧地问道,“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不会的。”医生淡然地笑道,然后转头对李怀宇吩咐,“可以给他吃点清淡的粥,但不要太多。”
“好的好的。”李怀宇忙不迭应下了,送走医生后立刻就想出门给宋如璋买粥喝,但他一脚刚跨出门,就猛然想起了宋如璋临行前的那声呓语,知道他肯定惦念着王成玘,李怀宇便快步走到宋如璋床边,目光柔和下来,低声道:“宋先生,昨天成玘来看你了。”
果然,本来没精打采的宋如璋一听见王成玘的名字眼睛瞬间亮了,他希冀地看着李怀宇,哑声追问道:“那他现在呢?”
“昨天他在这里等你醒来到很晚,后来因为要接囡囡回家就离开了。”李怀宇解释道,看到宋如璋黯淡下来的眸光,他又赶紧加了一句,“但是他说今天还会再来的。”
“什么时候?”宋如璋瘪了瘪嘴问道。麻醉药的效果早已散去,右肩上的伤口开始泛起沉闷又尖锐的痛感,他被伤口折磨得心力憔悴,整个人都脆弱了很多,只想快点见到王成玘寻求安慰。
“很快。”其实李怀宇也不确定王成玘什么时候能来,但他当下就决定以上司的身份给王成玘放个假,让他尽早来陪着宋如璋,“我先去给你买点粥,等我买回来,成玘也差不多就来了,好不好?”
“嗯。”宋如璋略一思索就点头应下了,但不放心地又提醒了一句,“让他快点来。”
“好好好。”李怀宇无奈又包容地笑道。
而从宋如璋醒来后备受冷落的顾思念不爽地哼了一声,“我也饿。”
“会给你买的。”李怀宇这才想起来关心一下顾思念的状况,他温柔地抚摸着他的侧脸,眼神里溢满了爱意,“乖乖等我。”
见顾思念听话地点了点头,李怀宇才又迈步离开病房。他刚一出门就给王成玘去了个电话,反复叮嘱过让他快点来医院才匆忙赶去买粥,以伺候两位病人祖宗。
宋如璋眼看着李怀宇离开,又沉默片刻,静等他走远,才担忧又急促地问顾思念:“事情都解决了吗?”
“嗯。”顾思念淡淡地应道,“放心吧。”
宋如璋这才松了口气,但他转而又盯住了发小裹着石膏的左腿,“你的腿呢?不会瘸了吧?”
“没有。”顾思念轻轻摇头,“很快就能好了。”说完他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有些别扭地说道:“这次谢谢你……是我连累你了。”
宋如璋不甚在意地打了个哈欠,“跟我还客气什么。”他很快又恢复了以往调笑态度,贱兮兮地问道:“你跟怀宇和好了?”
顾思念悄悄勾了勾嘴角,冷淡的声线中暗藏愉悦,“嗯。”
“那就好。”宋如璋闻言也安心下来,一脸深沉地叹道,“兄弟啊,你可算是熬出头了。”
顾思念翻了个白眼,压根懒得理他。
宋如璋的精神还不错,躺在床上跟顾思念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时不时期许地看向房门口,渴望那修长高挑的身影能尽快出现在自己眼前。
然而他没等来王成玘,而是把风尘仆仆捧着粥进门的李怀宇等来了。李怀宇步履匆匆地走到宋如璋床边,端出两小碗清粥,他把其中一碗端到顾思念面前,顾思念立刻半坐起身体,理所当然地等着他喂自己。
谁知李怀宇为难地看了看宋如璋,低声哄劝道:“这次你自己吃好不好?我先喂宋先生。”
顾思念只觉得晴天霹雳,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望着李怀宇,久久都说不出话。
李怀宇也顿觉心软,但他还是苦口婆心地劝道:“宋先生才刚醒,身体虚弱,正是最需要营养的时候。乖,自己吃吧。”说着他拉起顾思念的手,将精致的瓷碗放到了他手心上。
顾思念拧起眉头狠狠朝宋如璋瞪视着,看见他憋笑的表情更觉得心里冒火。但他最终还是满腔委屈地妥协了,开始小口小口地喝粥。
李怀宇也没有想太多,他只觉得宋如璋帮了他很多,又因此而伤得这么重,自然应该尽心尽力地照顾好。他搬了一个板凳坐到宋如璋的床边,表情认真甚至带着几分严肃地将勺子递到他嘴边,“吃吧,宋先生。”
宋如璋一边张嘴囫囵吞下清淡的温粥,一边反复观察李怀宇和顾思念的脸色,他发现虽然李怀宇一脸平淡坦然,顾思念却愤愤又怨念,像失宠了一样委屈,便忍不住嘚瑟地调笑道:“思念,我就喝几口粥,你这个样子就跟我喝你的血似的。”
顾思念冷哼一声,很明显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又恶狠狠地灌了一口粥。
李怀宇哭笑不得,但又有些愧疚,“你喝慢点,小心呛到。”
宋如璋心情颇为舒畅,好整以暇地接受着李怀宇无微不至的照顾,还顺便欣赏着顾思念难看的脸色。李怀宇虽然心中焦虑,想快些去安抚一下顾思念被冷落后不平的情绪,但手上还是认真而有条不紊地照顾着宋如璋,一点都不含糊。
顾思念将这场事故悄无声息地平息了下来,不透一点口风,很少有人知道他现在受伤躺在医院,更不知道他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劫。他对家里人隐瞒得更紧,所以至今也没人来探望他,这两天只有李怀宇在这病房里忙前忙后,照顾着两个病人。先前宋如璋昏迷着还轻松一些,现在李怀宇明显觉得照顾两个人有些力不从心,他正暗自思索着是不是应该请个保姆来帮忙照看下,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他即刻回了神。
“请进。”李怀宇微微抬高声音喊道。
随着清脆的开门声,王成玘那张清俊儒雅至极的俊秀面庞毫无防备地撞进宋如璋的眸中,在他心里掀起一番波澜与躁动。
“咦?!”李怀宇看到王成玘之后眼前一亮,连忙起身招呼道,“成玘来了?快坐。”
王成玘一进门就将目光粘在了宋如璋的身上,他看着宋如璋苍白的面容微微拧起了眉,复杂的眸光里掺杂着不易察觉的心疼。听到李怀宇的邀请后他才将自己过于放肆的目光收回来,他先对李怀宇和顾思念恭声打了个招呼,然后快步宋如璋床边,将自己带来的礼物水果放到床头柜上,犹豫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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