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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走过春天-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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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然手里还拿着一个盒子,递给萧子翀,说:“我……我给你带了巧克力。”
萧子翀:“……”
萧子翀又羞又不自在,又的确很想闫然了,他回头看了看被自己踢得乱七八糟的被子,又看了看打量他的闫然,问:“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不是去韩国玩了吗?”
闫然道:“因为没什么可看的,我妈和我大舅又吵了架,我们玩了三天,就回来了。”
萧子翀只好让闫然进了自己的卧室,把巧克力放在书桌上后,他又爬上床,拿被子拢住自己,掩盖了所有痕迹和不自在后,他问:“韩国真的不好玩吗?”
闫然摇头:“不怎么样。而且我妈和我大舅吵架,也没心情玩。”
“怎么吵架了?”萧子翀知道闫然的大舅是个挺有本事的人。
闫然笑道:“我妈说,想让我大舅把我的户口弄到北京,让我在北京参加高考。”
“啊?”萧子翀很惊讶。
闫然又笑:“不过被我大舅拒绝了,我大舅说根本没有可能。要是我是从小学或者初中过去的,可能还好点,我现在都高二了,转去北京,还不如就在家里考试好。”
萧子翀:“……”他想,闫然的妈倒是真的很有想法。
要是闫然去北京高考,那说不定闫然会考北京的大学,不会上省城的财大,两人在大学时候就能时常见面了。
不过,伴随着这个想法,萧子翀脑子里就又浮现出了在睡梦里亲吻闫然还被闫然回应的画面,他瞬间就又非常窘迫和不自在了,即使闫然大学在北京上,两人可以经常见面,难道他还能和闫然发生那些关系?
萧子翀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恶劣和龌蹉,特别是对上闫然纯真的眼神的时候,他就更觉得自己龌蹉。他想,他比他爸还要猥琐。
见萧子翀红着脸看着自己,闫然便也红了脸,他以为萧子翀是看不上自己妈总想走捷径,但又不好意思批评自己。
闫然窘迫地说:“我不会去北京高考的,我大舅哪里办得到这种事呢。即使办得到,我也不想去。我根本没有上过北京的教材,也没像他们一样做活动,去了肯定更考不好。”
萧子翀觉得闫然这样想是的确很有自知之明,闫然是个必须有自己轨迹的人,而且不适应变化,要是让他从S省转到北京去,他肯定适应不了。
萧子翀说:“那你高考的时候,可以考到北京去,你大舅可以帮你联系北京的大学吗?”
闫然坐在椅子里,有些吃惊,他一直以为萧子翀会瞧不上别人在成绩上想旁门左道,没想到他会提出这种问题来。
闫然想了想后说:“估计不能。我大舅说他并不是不想帮我,只是说我要是留在S省反而更好一些。你知道的,我妈其实心里很介意我家总靠着我大伯家里,要是我大舅能帮我想办法,她就不用在我大伯家里矮一头了啊。但我大舅说她那些心思不太对,说为了我好,就最好和大伯家里保持好关系,别想其他。”
“啊?”萧子翀深思着,“哦。”
闫然指了指被萧子翀放在书桌上的巧克力,“你不尝尝吗?”
萧子翀见他目光明亮,面带温柔笑意,可爱地他心都要化了,但他坚持道:“我刚刚睡午觉,被突然叫醒,头疼来着。”
“啊,对不起啊。”闫然看了看手表,下午四点了。
萧子翀说:“那我先去洗个澡,之后再吃。”
闫然“嗯”了一声,就坐在那里等着了。
萧子翀洗澡的时候,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他以前做班长的时候,几乎没有人在他面前谈论两性话题,大家不敢在他这个班长面前谈。但他现在到了高了一级的高三17班,就出现了一件事,男同学和女同学都会在他面前谈论两性问题,并且大家还总觉得“萧子翀那么小,什么都不懂,随便谈,没关系”。
萧子翀经常觉得很囧,又至今没好意思提醒他们,“我是要十七岁了,不是要七岁”,各位哥哥姐姐,你们长点心可以吗?
例如,他听班里男生谈论过一个问题——“带女朋友回家了,共处一室了,要做吗?”
女朋友是外校的。
在听到大部分男同学的答案是“要是爸妈都不在,肯定做啊”时,萧子翀是震惊的,心想都不考虑会怀孕的问题吗?或者是其他的负责任的问题,而且对方也许并不愿意啊。
萧子翀觉得自己和他们格格不入,又不愿意和他们接话,就只睁着一双看似纯真的大眼睛盯着他们,于是被人问:“萧子翀,你明白我们在讲什么吗?”
萧子翀:“……”到底是你们过分愚蠢,还是你们觉得我过分愚蠢,有病!于是并不回答。
萧子翀也听到班里的女生们在一起偷偷讨论:“要是男朋友非要接吻,怎么办?”
萧子翀在心下哀叹,她们为什么不避着我讨论这些,年龄小太难了。而且男生都在讨论“做”这件事了,你们还在为“接吻”为难。
他想,给对方一巴掌,让他滚远点,不就OK了,接什么吻啊,这些提出非要接吻的,脑子里都是想着怎么把你弄上床,甚至不必在床上也可以的,根本不是想着接吻就完。
女生们大多很为难,给出的建议是:“还是不要吧。”
“男生容易得寸进尺哦。”
“真的不要。”
“好好拒绝啊。要是真被抓到了,男生不会怎么挨骂的,女生就完了。”
萧子翀心想,也不会这样严重的啊。
萧子翀把这些事想了一遍,也洗完了澡,穿着睡衣回到卧室的时候,他意识到一件事,闫然并不是他的对象,自己那么想,也是白想。
闫然坐了夜班飞机,回到省城后马上就被他爸开车带回了M市,一回家,他就又来看萧子翀了,所以在萧子翀去洗澡的时间里,他趴在萧子翀的书桌上睡着了。
第65章
萧子翀轻手轻脚走到书桌边去; 探头一看,闫然已经睡得死沉死沉的了; 眼睛闭着,面颊上有熟睡后的红晕; 显得脸更白更嫩。
萧子翀看了他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这样做真的太不对了; 于是轻轻叫闫然; “闫然; 闫然……”
闫然被他拍了好几下才醒了,茫然地看向萧子翀,萧子翀说:“要不; 你上床去睡?”
闫然有些窘迫; 站起身说:“我也没多困。”
萧子翀:“你上床睡吧。”
闫然犹豫了片刻,但实在太困了; 就由着自己爬到了萧子翀的床上躺下了,萧子翀为他拉了被子,让他好好睡一觉。
闫然几乎是在瞬间就睡过去了; 萧子翀的床里很温暖; 又带着萧子翀的一点味道。
萧子翀深吸了口气,坐在书桌边,看闫然带回来给自己的巧克力; 上面都是韩文; 萧子翀一个字也不认识; 从里面拿了一颗出来吃; 味道就是巧克力的味道,初时觉得不好吃,吃完了又觉得心里甜甜的。
他回头去看闫然,闫然睡得很沉,睡梦中的样子比醒着更加人畜无害。萧子翀见他这样,反而不可能再产生“和闫然亲密”这种想法了,因为他觉得这是会让闫然受到伤害的一种想法。任何有理智的正常的人,他觉得,都不该把和心爱的人发生性关系作为一种狩猎。
萧子翀把一边的china daily拉到面前来看,边看边记句子,这也是了解时事的一种方式。既学英语,又了解时事。
大概是萧子翀的床上实在太热了,闫然睡得在梦中也浑身燥热,不可避免,他梦到《绝爱》中的场景,那种带着疼痛性质的爱情,让他迷恋,他是被自己吓醒的,因为他在睡梦中和萧子翀拥抱接吻,然后,他突然想到,“我是在萧子翀的床上睡觉”,他就被吓醒了。
醒过来,他睁开眼一看,萧子翀坐在书桌边听着耳机看着报纸,手中拿着笔,可能在记单词。
闫然赶紧爬起身来,羞愧地认认真真为萧子翀整理了被子。
萧子翀回头看他,说:“你不睡了?”
闫然揉了揉眼睛,点头:“嗯。”
他又看了看手表,发现自己睡了四十分钟了。
萧子翀说:“我吃了巧克力了,很好吃,你要吃吗?”
闫然摇头:“我还在戴牙箍呢,医生让我不要吃这些,不然一吃了就要去刷牙,太麻烦了。”
萧子翀叫他过去:“你这个牙套什么时候可以不用戴了啊?”
闫然闭着嘴巴含糊地说:“医生说至少两年,即使是以后,白天不戴,晚上睡觉也要戴。”
萧子翀疑惑道:“我一直觉得你牙挺好的啊,为什么要戴牙套。”
萧子翀妈妈是医学背景,他换牙的时候,完全按照牙医的医嘱处理的,加上大概是遗传好,且他小时候不爱吃甜食,所以牙齿没什么问题。
闫然说:“因为有一颗有点歪,有一颗歪了,所有的牙都要调整,才能排整齐。”
萧子翀问:“我可以看一下吗?”
闫然脑子里还留有睡梦中和萧子翀接吻的残影,当即赶紧捂住了嘴,“不要。”
他飞快地跑了,以免被萧子翀拉住非要看他的牙齿,那可太不好意思了。
高三年级在正月初九就返校开学了,高二没那么快,在正月十三才开学。
萧子翀的妈妈也很快返回了北京,到当年三月,她完成了课程知识的学习,并参加考试合格,之后便是疫情现场处理的学习。在没有疫情需要处理的时候,她就可以回原单位,处理本地的工作和疫情。
到本年三月,高三年级开始进行高考前体检。
高考体检,每年最容易出的问题,就是发现学生中有结核病患者。
结核病是一种呼吸道传播疾病,学校里学生们长时间在同一空间学习,或者是在同一间房间里睡觉,一个人得了结核病,很容易传染给同班和同寝室的学生。
根据最新的数据,寄读生得结核病的概率比走读生更高,而m市一中是一所寄读生比走读生更多的学校,在高考体检里查出结核病的概率就不低。
因为结核病是一种全人群都会感染都会得病的传染病,在省内的发病率也不算低,如此一算,一个高三上千学生,没有任何一人有结核病,才是小概率事件。
但只要有一人查出是结核病,那就会对班里学生和同宿舍学生进行结核病筛查。
查出结核病,为了不让得病学生继续将病传给其他同学,得病的同学按照规定很可能就要休学,要是要参加高考,那就必须教育局给安排专门的考室,或者在治愈之后参加高考。
总之,在学生里查出结核病,对学校、教育局,对当地疾控、医院和卫生行政部门,以及对学生来说,都是很麻烦很郁闷的事。
m市一中,这次就很不幸,高考体检里,有一个班里通过胸片就诊断出三人是疑似结核,之后又进行了确诊,的确就是结核病,于是将整个班以及三人所在的宿舍和相邻宿舍全都做了结核筛查,又发现了数人是结核。
学校里因此人心惶惶,连高二和高一都知道了高三的情况。
萧子翀的妈妈正好回了单位,这事她必须得参与并负责处理,于是加班加了大半个月,甚至连续多天不回家睡觉。
闫然在高二,在学校里传开高三出现结核病之前,他就听他爸说起这件事了。
闫天华说:“最开始得结核的是高三四班的学生,这个学生,去年就去医院看病了,但他隐瞒了自己是一中学生的事,医生没把他的结核报成学生,他一边吃药一边回班上上课,很可能就传染给其他学生了。这下他们班又查出了两个,都是菌阳的,有菌阳,马上要扩大到全班甚至隔壁班筛查。吴岚他们这下有得忙了。现在学生的事,就是最不好搞的事,要是高三的家长一闹,上面也可能会追究责任。”
听说是四班,不是十七班,闫然松了口气。
但随即,他又紧张起来,因为他知道,他爸和萧子翀的妈可能会为了上位而竞争,他爸那语气,颇有种看好戏的意思,说不定是盼着萧子翀的妈妈出事被追究责任。
闫然一下子就觉得自己爸爸特别不光彩,又很替萧子翀妈妈担心。
但闫天华和李梅可不知道儿子在想些什么,在高三出事之后,他们把闫然带去医院做了全身体检,还特别拍了胸片,没什么事,这才安心。
闫然之后到学校,专门去十七班找了萧子翀,两人到高三楼后的小操场,闫然问:“高三查出好几个结核病的事,你们有事吗?”
萧子翀说:“我听我妈说了,其他班暂时不用筛查,只查四班,和病人相近的宿舍。”
闫然紧张地拉住萧子翀的手,“那你妈会不会有事?”
闫然的家长,一个在教育口,一个在卫生口,他舅舅又是公安局的,对民众闹大事情,导致工作人员出事的事,他是有一定意识的,再说,他爸直接提了“上面可能会追究责任”,所以他才担心萧子翀的妈妈会因为这种事受处分。
萧子翀反而没有闫然这样紧张,说:“我妈说,只要按照国家规定和处理办法处置这种问题,就没责任。”
闫然这才松了口气。
萧子翀笑了笑:“你怎么比我爸还紧张。这种结核病,遇到了,也是不可避免的事,国家有一套处置办法来处理这种事,要是按照正常程序做了,工作人员还要受处分,那以后谁来干这个工作呢。”
闫然一想,道:“对啊。”
萧子翀说:“不过,最好是家长不要闹。舆情闹大,最后会怎么样,就不清楚了。”
闫然问:“会闹吗?”
萧子翀道:“我听班里的同学说,四班的家长都去堵校长办公室了。”
“啊?”闫然又紧张起来:“你们有受影响吗?”
萧子翀摇头,“还好。你先回去吧,要上课了,别担心我,你顾着自己的事就好。”
闫然虽是答应了,离开高三楼的时候,他依然一步三回头,直到萧子翀比他先离开,他才快速跑回了高二楼。
在半个月后,高三高考体检查出学生结核病的处理通报就下来了,情况通报直接贴在学校的公告栏里,每个人都看得到。一切按照规定办,学校态度强硬,家长便也闹无可闹了。
在情况通报之外,学校里进行了好几次结核病知识宣教,又实施了每周一次的消杀,学生们在闻着消毒剂味道的时候,有的人抱怨,有的人安心。
除了因为结核病休学的学生外,这件事在其他学生的心里就算是过去了。
高三年级,每个班教室前面贴着的高考倒计时,数字越来越小,很快就到了个位数。
为了高考,全校提前三天放了假。
闫然专门去萧子翀家里找萧子翀,萧子翀在书桌前看以前整理的笔记,闫然坐在他床上,问:“你这些笔记还都在呢?”
萧子翀笑道:“为什么会不在?”
闫然道:“你们放假的时候,不是很多学长学姐把书和卷子都撕掉从楼上扔下来了吗?释放压力,我以为你也会扔。”
萧子翀道:“我才没有那么无聊。高考只是一次考试而已,以后还有那么多事要做,离开这里,人生才刚刚开始,就那么扔东西,以后要怎么办?”
闫然无奈,“让他们听到你在说什么,肯定不想理你。”
萧子翀笑道:“那就不讲给他们听。要是我这次考得好,这些资料都留给你了,要是我考得不好,就只能复读了。”
闫然赶紧做出他奶奶才会做的动作,伸手捂他的嘴:“这种时候,不能讲这种话。必须说,一定可以考得好,超常发挥。”
萧子翀把他的手拿开,大笑:“行,行,超常发挥。”
闫然也笑了,说:“然后由我继承你这些遗产。”
萧子翀继续笑:“胡说什么呢,遗产?即使我真有遗产,你现在也继承不到,是我爸妈继承。”
闫然满脸绯红,赶紧捂住嘴:“不是,我说错了,是财产。对不起,对不起。”他想,他真是个大笨蛋,讲这么不吉利的话。
萧子翀无奈地笑看着闫然。他在高三下学期,进行的所有考试里,除了毕业考试总分比顾泽旭多一分外,其他每次考试总分都比顾泽旭少。
既然这样的顾泽旭都有考试失利复读的时候,那他也不得不接受人生里的确很可能会有各种失常的事了。
当然,这种失常不发生在自己身上,是最好不过。但要是真发生了,那就只好面对,寻找解决办法。
萧爸爸在萧子翀高考前两天,连续去文殊院和文昌寺为萧子翀恳求了佛主和菩萨保佑,将功夫做足。
六月七号,这一天,m市气温二十八度,小雨,萧子翀进入了高考考场。
闫然被奶奶管着,没能出门去送萧子翀。
第二天,闫然也被奶奶管着,没能出门。
但闫然在家里依然什么事都没法干,他只好翻出看了很多遍依然只看到林黛玉进大观园那里的《红楼梦》。
萧子翀参加高考,闫然觉得他可能比自己高考还要紧张,在窗户外面隐约传来喧嚣的声音时,他知道,是高考结束了。
闫然赶紧看手表,四点四十,萧子翀高考考完了。
第66章
闫然从卧室里跑出去; 想要出门去找萧子翀。他的心情是那么急切,真想马上就看到萧子翀,即使什么话也不讲,只是看看他; 闫然也会很满足。
和杜阿姨坐在客厅里守着闫然的奶奶在闫然打开卧室门时; 她就朝闫然看了过来; 见闫然一脸紧张,她就问:“然然,吃不吃梨子,这个梨子又水又甜。”
闫然不得不停下脚步,乖乖站在那里。
上高中这两年来; 闫然又长高了不少; 大概有175公分了,可能是学业压力太大; 不管奶奶怎么做好吃的给他进补,他都没有办法长胖,如今依然瘦得像竹竿; 脸很小; 眼睛又很大; 虽然十七岁了,看着却依然像个小孩子。
奶奶也总爱把他当小孩子一样地照顾和教训。
看闫然不回答,奶奶就说:“不吃吗?”
闫然赶紧摇头; 奶奶继续道:“我知道你是想出门; 出门去做什么?现在刚高考完; 那些考完的学生,以为自己是出笼的鸡,到处扑腾翅膀,哪年高考完不出点事。我这几天每天坐在家里,牌也不打了,就是要看着你。你这时候出门试试?!”
奶奶都是马上八十岁的人了,但精神健旺,思维清晰,闫然可斗不过她。再说,闫然知道她年纪大了,不敢让她着急担心,所以不敢不听从她的吩咐。
闫然只得默默站在客厅里,微微皱着眉,想了想,只得退而求其次,说:“我可以给萧子翀打个电话吗?他今天高考考完了。”
奶奶松了口气,说:“打电话可以,但要是他叫你出去,你不能出去。”
闫然只得应了,过去拿起电话听筒打电话,拨了萧子翀家里的座机号,没有人接。闫然想了想,又给萧子翀的爸的手机号拨了电话,但提示手机在通话中。
闫然有些失望,只得把电话挂了。
奶奶一直盯着闫然,此时就说:“萧子翀高考完了,他家有的是亲戚要去关心他,而且难道他只有你一个朋友关心他,肯定还有别的朋友要给他打电话,你不一定联系得到他。我看你啊,你还是先回房间去学习,等过两天,萧子翀应酬完了,你再联系他,自然就联系上了。”
闫然想了想,只得应了,回了卧室去,但回了房,他也无心学习,对着书,也只是发呆,发了一会儿呆,又想到萧子翀可能要去上大学了,自己和他从此天各一方,难以见面,如此一想,他就悲从中来,趴在书桌上,他一面很茫然,不想思考任何东西,一面又很悲观,那些失去所爱的痛苦情绪一股脑钻过理智开始冲击他的神经。
对于将来,他本来是该有很多向往的,但又因为知道他的将来里,势必会失去萧子翀,他又不想去接触那些将来。
闫然翻开语文书,看归有光的《项脊轩志》。
他们在高二结束时,已经学完了高中三年的所有课程,到高三时,会用整年对所有课程和知识进行复习总结和练习。
闫然是感情丰沛的人,所以很容易喜欢上《项脊轩志》这一类作品。
“余既为此志,后五年,吾妻来归,时至轩中,从余问古事,或凭几学书。吾妻归宁,述诸小妹语曰:‘闻姊家有阁子,且何谓阁子也?’其后六年,吾妻死,室坏不修。其后二年,余久卧病无聊,乃使人复葺南阁子,其制稍异于前。然自后余多在外,不常居。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闫然看了一遍这篇课文,就发着呆轻声背诵,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才十七岁,却像是经历了娶妻又失去心爱的妻子,以至于难以自持,眼泪从眼眶中汹涌而出,他只得赶紧从抽纸盒子里拿了纸巾擦眼泪。
这时候,房间门被敲响了,闫然一边猛擦眼泪一边起身去开门,他知道,是奶奶在敲门,要是他不去开门,奶奶就会一直敲,奶奶年纪大了,经不住自己和她闹别扭。
随着门打开,面前的并不是需要他低头注视的奶奶,而是需要他仰视的萧子翀。
“?!”闫然震惊地望着面前的人,一时间,脑子突然一片空白,他没想到会是萧子翀。
萧子翀以前每个月都必须去剃头发,但要高考这段时间,这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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