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胆小鬼-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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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透出来的热，好难入睡。

过了一会，石川突然来了句：“你，你睡了吗？”

“没呢。”

“哦。”

这他妈怎么又没声了？我心里狐疑，翻身借窗外透进来的灯光瞅他，直到靠近这边的耳朵彻底变成另一种颜色：“睡不着？”

石川怂的啊，偷偷瞟我一眼，然后小声地说：“热。”

其实屋里没那么高温，我咽了口唾沫，不由得往需要和谐的方向想歪了，同时突然冒出来个很不真实又似乎是真相的想法：“……喜欢这房间？我以前住在这里好多年了。”周围全是我的味道！我的气息！诱人的香味……对不起这个没有。

“喜欢。”他的嗓音几乎淹没在被子里，我忍不住伸手去掀，才发现他整张脸都红透了，连脖子也是，眼里像盛了一汪春水。

我舔舔嘴唇。

石川更羞窘了，试图躲避，但被我一下子抱住脑袋吻着鼻子、嘴巴，渐渐舒展了双手，反过来很用力地搂着我的腰。

真是可惜！我想起没准备东西，不甘心地挪动手指去蹭他的喉结，如愿听到比平时更沉重的喘气声，才觉得稍微爽快些。明明大好的时间和场合，我有很高的把握哄这家伙乖乖躺着，但不能做到最后，就没意义了……

眼看石川愈发激动起来，我怕闹下去会出事，赶紧往后缩，试图退到安全距离。然而这家伙好像着魔了似的，两腿一夹，把我死死压在身上。没等我做出更多反应，石川一个翻身，我俩的位置瞬间反过来了，就像那天他喝醉了一样——我忽觉不妙，从喉咙里挤出断断续续的话语：“等，等等……”

“阿云阿云阿云……”他低声念叨，嗓音好听到快把我叫硬了。

我没忍住收了劲，感觉身上的人似乎有些得寸进尺：“要睡了，你，你别——”

石川却假装没听见，对，耳朵还在动呢，撩起了我的上衣。然后是温热的手掌，从腰线一直滑到上边，我很诚实地倒吸了一口气。

卧槽！

好像有点舒服是怎么回事……

石川小心翼翼用发烫的脸颊抵住我小肚子：“喜欢……阿云是我的了……都是我的……”

我一愣，费劲地思考出了个所以然。所以这家伙的兴奋不仅因为在我的房间里，而且最重要是得到了我妈的承认？他从来没说过自己那么在乎这些，我也没想到。

没听到我开口，他好像慌了，抬起身子，一双眼定定地盯着我的脸：“我，我想要你。”他没再以“阿云”称呼，而是很直白地、不加掩饰地暴露了想法。接着我看到他从床边摸出包装很熟悉的东西，登时惊讶地破音了：“你——”

“上次我藏起来的。”石川吸了下鼻子，“你忘记了，我就一直收着……哥哥说这些东西很有用，我就放包里，我，我都学会了怎么做，不会再弄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感觉一声闷雷在脑门上炸开，所以上次他道歉是以为上我未遂吗？这次做好了充足准备要把我这样那样？意识到这点，我差点一抬脚把他踹出去……当然，我不舍得，只能气势汹汹地吼道：“不行！应该让我来！”

石川瞪大了眼睛：“可，可我比你高。”他一边说，一边往我下面瞥，“也大很多，而且没那么快。那些书都说力气大的做累活，这样才好。”

我的寒毛全都竖起来了：“总，总之今晚不合适……”

“真的不行？”他慢慢红了眼圈，委屈地把东西攥得更紧，过了一会才一股脑塞到我手里，“那，那你来，这样就合适了吧？”

“咳……”我被口水噎着了，一愣神，那玩意都撒在床上了。见状，石川更颓废了几分，垂着脑袋不知道想些什么，瞟我一眼又默默地翻身趴了下去。这下换我不知所措了，尽管之前雄心壮志，可真的要上手，我居然犹豫了，尤其眼前晃来晃去这家伙刚才好像天都塌了的模样。其，其实我在下面也不是不可以……这个念头一旦冒出，就在我脑海中犹如见风长的野草，倏地漫天遍野全都是。

“你，你真的知道怎么做？”我刚问出口，差点咬到舌头，恨不得把话咽回来。我他妈太没出息了啊！居然被石川主义的糖果炮弹击沉！

石川猛地爬起来，涨红了脸，紧紧握着我手腕，然后壮着胆子凑过来舔了下我的嘴角：“我看了好多东西呢。”

我无话可说，别别扭扭地移开视线。

周围好像更安静了。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我终于有了点实感。

并不是觉得前奏太过平淡，只是那些东西好像司空见惯，连偶像剧都会有男女主角互甩舌头或者宽衣解带的画面。而真正被石川压在底下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卧槽会不会被捅死啊！这玩意也太大了吧！根本不匹配啊！

石川攥着不小心扯断的裤带愣住了：“别，别怕。”

我的内心泪流成河，他妈的，刚才居然一不留神说出口了，好丢脸：“咳咳，你，你不要发呆……不是，你……”成功地语无伦次了。

一听这话，石川立马丢下衣服，两只眼睛圆溜溜的，边喘粗气边俯下身亲我。我差不多被他扒光了，也没力气挣扎，泄愤似的往他蓬松的头发狠狠揉了几把，结果嘴唇被咬得更紧，一痛，顿时像热血冲上大脑那样什么也想不起了。

“咬破了……”我费力地从空隙间漏出几个字，试图让这家伙冷静点。

完了，我特别佩服自己在这会还能胡思乱想——明天难道要翻高领毛衣出来穿？还得往身上多粘几个创可贴？

隔了一阵，石川终于暂时性满足了，挪上来和我脸贴脸，嘴角和眼尾都带着傻兮兮的笑意：“我，我来了啊？”

我看着窗外闪烁的灯光，可能是谁家的车经过吧，稍瞬即逝，屋里剩下的只有昏暗与我俩交织的呼吸声。石川正望着我，在等待我的回答——我抬眼，忽然发现他这么帅又这么可爱，肩宽腿长，轮廓深邃，却用闪闪发亮的眼睛祈求着——其实他只要一句话，一个眼神，就可以让很多人疯狂，可现在唯独属于我。“嗯，来吧。”我听到自己的嗓子在这一刻哑了，忍不住屈起一边腿弯，有些放纵地直视上方的人，“不准弄疼我。”

石川的脸倏地亮了起来，手指轻轻地蹭过我嘴唇，好像哪里都滴滴答答着蜜糖，甜得我发抖：“阿云啊……”

——略略略略略略到处都是略略略略略略——

我又累又困地晕了大半天，最后被窸窸窣窣的响动吵醒了，一睁眼，本来在收拾残局的石川正巧看过来，我俩不约而同涨红了脸。“过……过来！”我咳了几声，才感觉找回了自己的嗓子，手脚却依然酸软无力，连掀开被子都做不到。

石川很听话地靠了过来，像宫女伺候老佛爷一样将我扶起来，又喂我喝了水。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想起昨晚的疯狂，最终还是以大局为重问出口了：“没弄伤吧？”要是我能弯腰去看就好了，可惜不能，现在的我是残废的我。

“没，就是肿了点，我给你涂了药。”他越说脸越红，眼睛微肿，视线从我下半身滑过又偷偷收了回去，“妈妈煮了粥，我去端一碗进来。”

我彻底放下心来，看着他走出房间，才嗷嗷呜呜小声叫了一通——做这档事太受罪了！

和粥一起回来的除了石川，还有白女士，后者倚在门边眼神复杂地盯了我好一会，然后叹息着离开了。我也很无奈，一失足成千古恨，一心软成底下人，还是别说了，专心喝粥吧。

也许捕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石川沉默地喂我喝完了粥，接着拉了拉被角，小声问道：“阿云，昨天你觉得喜欢，还是讨厌？”他将被子攥得很紧，垂着头，不敢和我对视。

“不太喜欢在下面……”我非常诚实地表达自己的想法，见眼前这人忽地慌乱了几分，才慢悠悠说完后半句，“但是挺舒服，咳，所以就这样吧。”

石川闻言抖了一下，又迟疑地抬眼，发现我确实没露出厌恶的神色，终于冷静了下来：“那以后还能不能——”

我不自在地摸了摸脸，没回答。

此时外头的太阳懒洋洋地落到窗台下，临近傍晚，我听见回家的人和车发出了吵吵闹闹的声音，空气里有一股饭菜的味道。我忽然感觉困了，打了个哈欠，抓住石川的手腕：“陪我一起躺着，我累死了……”话音未落，他就一点点挪了上来，熟练地把我搂到怀里。

白女士又过来问了一声：“还睡？”

我把脑袋埋在石川肩膀旁，不做声，等他去回答。至于这家伙说了什么，我一点也没听清，很快熟睡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详见专栏xd





第30章　第三十章

　　俗话说，有所得必有失。
　　
　　爽过之后，后遗症就来了，我像个大家闺秀那样在房里瘫了一天，不光累，而且在某些方面比较痛苦。幸亏石川犹如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突然脑子灵光了，追着给我喂饭、洗澡还有按摩，就差挤进洗手间替我握着那什么，我又不是小孩！
　　
　　说实话，我高兴是高兴，不甘心也是不甘心，但事已至此，除了镇定接受还能怎样——
　　
　　“想吃草莓……”
　　
　　当然还能恃宠而骄啊！我咳嗽一声，然后厚着脸皮继续朝在整理衣柜的人喊。
　　
　　石川应了声，动作没停并且加快了速度，等收拾完东西才堆着笑跑来床边，在我脸上吧唧一口，末了兴致高昂地跑了出去。
　　
　　啧啧，真狗腿，我喜欢。
　　
　　恍惚间能看出几分我当初腆着脸追他的风采。
　　
　　目送他走了，我发现自己腰骨还有点难受，沉思片刻，果断选择躺回去。尽管开荤后我和石川没再真来，可平日挨挨碰碰的，擦边球该打还是打了，所以我还没彻底恢复过来。闲得无聊，我摸索了会，将手机拿出来，正好刷到一条讲宠物发情后如何处理的科普微博——我鬼使神差地联想到了石川身上，嗯，家养的，发情期还挺长，但没法割掉，甚至还得哄着，比猫科动物厉害多了。
　　
　　呸呸呸！
　　
　　我及时打住放飞的思绪，什么动物，还好这家伙是人，叫停的时候有理智停下来，否则我该多受罪。
　　
　　正当我准备另找点东西消磨时间，陈家鸣突然发了消息过来，还一连几条：
　　
　　陈嫂：在？
　　
　　陈嫂：还好吗？
　　
　　陈嫂：听说你□□得下不来床，我可担心了嘻嘻嘻。
　　
　　我就知道这人喜欢看热闹，深呼吸几次，才能冷静地动手指回复而不是扔掉手机：“你嘻个头。”
　　
　　陈嫂：哦哟你居然在线。
　　
　　陈嫂：祝贺脱处啊，在下边风光不错吧，就是容易累。
　　
　　我连嘴角都开始抽搐了，如果有技术穿过屏幕打人，我肯定会把陈家鸣揍成猪头。可惜当前科技还没那么发达，我只能忍耐。
　　
　　我：滚。
　　
　　我：别逼我拉黑你。
　　
　　陈嫂：哎哎哎过河拆桥不可取呀，我帮你找了多少资源，谁叫你不中用……那天晚上，可爱的石川弟弟还慌得给我打电话，问怎么照顾你呢。
　　
　　我：等等，你俩什么时候开始暗通曲款？
　　
　　陈嫂：不会用成语就别用！好吧，其实是我教你的同时，他在找他哥要经验，我也知道。
　　
　　陈嫂：是他主动问我的啊，不关我事，我还是十分希望你能把他推了。
　　
　　我：呵呵。
　　
　　陈嫂：也就另外有九十分，觉得你打不过。
　　
　　陈嫂：知道你还活着，我就安心了。
　　
　　陈嫂：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吧。gif
　　
　　陈家鸣你个贱人！
　　
　　我立马把他拖进黑名单，还是气不过，决定先记着仇，继续刷微博平复心情。手指还没扒拉几页，就看到特别关注人棉花糖小鸡在前天发的微博，是回复另一个粉丝关于这段时间我为什么不更新：“啊，你们的小奇迹最近累着啦，可能还得过段时间才能下床录视频。”
　　
　　他这话说得暧昧，底下评论顿时就不对劲了：
　　
　　“结合之前小奇迹放国庆要和笑笑回家……”
　　
　　“居然下不了床，太刺激＇捂脸＇”
　　
　　“根据笑笑的身高和体型等等推断，那方面能力应该很强，小奇迹真性福，难怪没空录实况。”
　　
　　“噫噫噫。”
　　
　　“你们好污！”
　　
　　“指路某站拉郎第五期，有床戏，那才叫真污，太太牛逼！”
　　
　　“说起来，我觉得小奇迹没准会和笑笑一块看那个大型拉郎连续剧……”
　　
　　“哦对，棉花糖大佬爆料过呢，说小奇迹从第一期就关注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能再想像啦！我要喷鼻血了！”
　　
　　“没关系，小奇迹什么时候更新都可以，棉花糖大佬帮我们带句话，让他好好休息~”
　　
　　“＇比心＇　＇比心＇　＇比心＇”
　　
　　这些粉丝都怎么回事！
　　
　　还没看几页，我已经心力交瘁，最可恨的是他们说的都对，石川在床上确实很狠，我俩窝在房里的时候也看了那些视频并且差点……
　　
　　正在这时，石川捧着一盘洗干净的草莓推门进来了，被我可能有点狰狞的脸色吓得，哆哆嗦嗦地抱紧了果盘靠近：“阿云？”
　　
　　“没事。”我咬牙切齿地回答，顺手抢过草莓，狠狠地塞了一嘴，甜滋滋的。有东西吃的情况下，我那股堵在胸口的憋屈气慢慢消散了，唉，上床毕竟是两个人的事情，我自己也享受到了，没必要发脾气，更不能向他发脾气。
　　
　　这家伙除了不懂节制，别的都很好。
　　
　　又躺尸了一天，假期都快过一半了，我终于差不多行动自如，走出房门的那一刻简直如获新生一般。白女士正打算踏上一段全新的旅途，冲我挑眉道：“还行，临走前能见一面。”
　　
　　我挤出一抹平静的笑：“妈……”
　　
　　“我准备去工作了，哎，你好好照顾自己。”白女士心情不错，特别潇洒地拖着行李箱从我身旁经过。
　　
　　果然是亲妈。
　　
　　“妈妈！”亲儿子在这呢，石川飞快追出来，手里还提着一袋刚买的水果，气喘吁吁：“路上，路上拿着吃。”
　　
　　白女士闻声停下，摸摸他脑袋：“好，真乖。”才接过东西走了。
　　
　　真是母慈子孝的好画面。
　　
　　长辈不在家，我俩待着总觉得怪怪的，过了一会，还是我没忍住，看外头天气好，戳戳石川的腰：“出门走走？”
　　
　　他点点头，趁机把脸凑过来亲了我一嘴。
　　
　　这胆大妄为的玩意。
　　
　　说是随便走走，结果我俩一散步就散到了我的母校，坐公交车两三站就到了。正值假期，除了住在附近的学生会进来跑步或者打篮球，就没什么人了，空荡荡的。只要和守门的老头说几句，登记好个人信息，就很顺利能进去。
　　
　　我在这里度过了高中三年，但毕业后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看起来也没那么有感觉。倒是石川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拼命张望：“你在这栋楼？几层？教室还在吗？”
　　
　　于是我带着他到楼上，那间教室的摆设已经换了一批，从窗外看进去，基本上找不到过去的痕迹了。石川有点失望，在外头转了几圈，又抓着我问东问西：“是左边角落，还是右边？”
　　
　　“右边，我以前长得高，总是坐最后一排。”
　　
　　说到这，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领着他到旁边防火通道的拐角，在墙根找到了一行歪歪斜斜的刻字，写着“孟子云拒绝特等席”。
　　
　　石川好奇地伸手摸了摸：“什么意思？”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这地方偏僻，有人给我塞情书或者找我告白，都约在这里说清楚。后来毕业的时候，他们那些人闹着闹着就弄了，说我前前后后不知道在这里拒绝了多少人，值得留念。”没想到现在还没被清理掉，也算是别样的回忆。
　　
　　“对，值得留念。”石川听完非但没吃醋，反而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掏出手机连拍了好几张，“阿云只喜欢我一个。”
　　
　　“脸皮厚了啊。”我红着脸拍他脑袋。
　　
　　一天到晚净说些大实话。
　　
　　石川嘿嘿笑着，瞅了眼刻字，又扭过脖子看我：“如果我们以前就认识，这个就没了。”
　　
　　我神情平静地与他对视，行吧，小伙子真有自信。也真够了解我了，要是高中我们真的能相遇，就绝对没有别人出场的机会，更不可能有这行调侃的刻字。我喜欢他，无论提早或者延后，都肯定会喜欢上他，没有例外。
　　
　　被我看得耳朵发红，又是这样的气氛和环境，他呼吸沉了几分，试探地往前，结结实实地吻住了我的嘴。我没反抗，抬手摩挲着他后脑勺，朝四周看了几眼，发觉没监控，随即更放松了身子，任由他压过来，好像一对在学习间隙出来偷偷接吻的小情侣。
　　
　　走出楼道的时候我有点心虚，生怕撞见谁，被发现嘴巴肿了，稍微低着脑袋走路。旁边的石川顶着一脸美滋滋的表情，抬脚都带风，握住我的手更用力了些。绕过教学楼走一段就是篮球场，有几个男生正说说笑笑着轮流去投篮，我和石川坐在场边的树荫下看，风一吹，便落了满头细细小小的花。
　　
　　夜色渐沉，我们在附近的小吃店点了一堆东西，边吃边聊天。虽然老板换成了年轻的儿子，但食物的味道和过去一样，我感觉很好，每样都递到石川嘴边要他尝：“有没有觉得，充分认识到过去的我了？”
　　
　　他愣了下，然后很夸张地连连点头。
　　
　　“安心了？”这段时间虽然我有在折腾，但他做低伏小得太过，让我不太爽快。其实我很高兴能和他做每一种有趣的事情，包括……
　　
　　这下终于明白我在说什么，石川的眼神几乎充满了狂喜一般，开口道：“嗯！”
　　
　　“迟钝。”我笑着骂了他一句。
　　
　　我带他见到了过去的自己，至于以后的我，当然也是他的——这些话太腻人，就不告诉他了。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大三课多，我们没在家里待多久，就赶着回去上课了，颇有些乐不思蜀的感觉。

同样的，被短暂寄养在陈家鸣家的可可也不想回来，大概还记恨着两个主人抛弃它，从被拎进门后就一直躲在猫包里，连见了往日最喜欢的零食、玩具也不愿出来。

“可可？”我趴在地上往里瞅，只看到一大团毛拼命往里头挤，尾巴收得紧紧，生怕被发现似的。

得，气性大，哄不好了。

石川蹲在另一头，伸手轻轻推了推鼓出来一块的猫包，腮帮也气鼓鼓：“不听话，不给晚饭了。”

我叹了口气，心底泛起一股爹妈面对叛逆期孩子的无奈，思索一会，开口道：“算了，我们出门买点东西给它煮猫饭。”毕竟之前我俩兴致勃勃想着见家长，压根没安抚到可可，它恼了也是情有可原。而且说实话，在家呆着七八天，我和石川都没怎么想起还养了一只猫……

话音刚落，猫包抖了两下，随即恢复平静。

这小机灵猫。

还是那个熟悉的超市，因为来过很多次，我轻车熟路晃到了生鲜区，边挑挑拣拣边和石川聊天：“……待会买点牛肉怎么样？看起来还不错，就是贵。”

背后的人推着购物车，走动间传来翻东西的声音：“车里有鸡胸和鱼了，还要这么多？”

“不是。”我转过头，“买给你的，之前你不是说喜欢？”而且我俩胡闹得太厉害，买牛肉补补身子挺好，至于其他东西诸如韭菜、生蚝实在太明显了，我还要脸呢，怎么可能伸手拿。

石川这才舒展了眉头：“嗯，这样好，不能惯着可可。”真是好一副严父的姿态，明明这家伙也就比可可出息一点，不会躺在脚边撒娇或者慢悠悠甩尾巴，结果现在搞得好像平时黏着我的人不是姓石名川一样。也许是我嫌弃的表情太过明显，他脸一红，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小声嘀咕：“……不然容易养出熊孩子，书里都这么说。”

这话说得平常，可意思怎么听怎么奇怪，我别过脸咳嗽几声，许久才回答道：“也对。”

我要养面前这个熊玩意已经很难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赶紧买齐东西结账吧。

收银员是个比我们年纪小的女生，看起来刚上岗不久，动作不够熟练，一样样扫条形码花了挺长时间，幸亏排队等结账的就我们两人。中途我发现看石川悄悄绕到另一边，不知道翻找些什么，窸窸窣窣的动静特别大。很快，他耳朵红红地捏着几盒东西回来了：“加起来。”

对方可能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眼底流露出几分讶异，但很快收敛住了：“好的。”又低声补充了一句，“两位客人感情真好。”

我愣了一下：“啊，哈哈，谢谢。”妈呀太尴尬了。

石川倒是假装镇定把东西塞到兜里，结完账后拎着袋子牵上我就走，步伐比来时轻快了许多。

回去路上一直有人从身边经过，直到进了电梯，我才寻到机会拧他腰，从喉咙挤出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