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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和宿敌相爱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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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道:“到底是什么要紧事;让掌门大年初一催我前来?”
  说完,大步往里走的林苑已经瞧见了车山雪的面色。
  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抬起头时瞠目结舌。
  林苑是大夫;是神医。
  所谓诊断一道;自有望闻问切四个字。所谓望;自然是通过面色,肤色,身躯上可有青红紫黑等等来确定一个人的身体状况。更不要提林苑还是武道宗师,隔空点穴的功夫很有一手,其中五分都在他的眼睛上。
  这样的林苑,如何不能分辨出大国师这活生生的纵欲之象。
  只是一宿不见,大国师就不是童子身啦!
  且慢且慢,天底下谁人不是一宿之间失了童子身?可是,这鱼水之欢,巫山行雨,和大国师三个字简直挨不上半点的关系呀?
  谁不知道大国师是个苦修了六十年,哪怕后来出仕,手握重权,也不近女色的祝师?和他们练了童子功的掌门一样,不染红尘了一百零七年。
  这是哪里冒出一个人,突然让大国师脱了处哦?
  林苑的八卦之心在催促他询问,林苑的医者之心看到的却是另一个方面。
  他站在前院里,愣愣盯着车山雪看了半晌,看得车山雪眉头紧皱考虑要不要抽身离去,才从一只僵硬石雕化为活人,跳起来指着车山雪大骂。
  “你这样的身体怎么可能冒然行房事!”
  “……”
  车山雪手按住的扶手冒出了几只嫩芽。
  他太阳穴跳了跳,在心里道:这个人是傻逼吗?!
  边上,三个业余生活比较单纯的晚辈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林长老说的什么,但很快,他们也皱着眉,让林苑的话在自己的舌尖滚过一遍,最后脸色齐齐大变。
  李乐成才脱口说出一声师父,就叫宫柔逮住衣领一扯。
  在这种时刻反应向来敏捷的宫柔拖着自家三师兄和闵吉,一溜烟儿的跑出前堂,留着自家师父和林长老面面相觑。
  片刻后,终归是车山雪先反应过来。
  他直接绕过了尴尬话题,提着袖子伸出手腕,放在一边的茶桌上,对林苑道:“麻烦林长老跑一趟,请替我看看吧。”
  刚刚忘记在场还有旁人,林苑僵硬地点点头,清醒过来的神智这才发现一点其他不对。
  “大国师这是记忆尽数恢复了。”他问,却没有同提问的语气,走到茶桌另一边,手指搭在车山雪脉门。
  林苑阖眼诊了诊,又是一股怒火穿心。
  “他妈的你还喝了酒?!”
  “不知道,”车山雪表面上已经淡定下来,闻言答道,“我不记得自落雁湖落水,到今早……睁开眼前之事。”
  “也就是说您不知道睡了您的是谁?!”林苑更惊讶了。
  好么,林长老果真神医,只是诊了诊脉,连车山雪是被人睡而不是睡了人都瞧得出来。
  车山雪晓得青城山林苑不是擅于保密之人,如果是的话,以这人挖掘消息的天分,青城山的情报主管一职早就交给他了,根本不需要谌巍来兼职。车山雪一想到自己被人睡了的这件事说不得很快会被传得人尽皆知,哪里有心情回答林苑的问题。
  林苑问出口后也发现自己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不过这几天他虽然见面就逮着车山雪吃药,但两人在寻欢作乐上颇有几分共识,因此也没有在意自己的冒犯。
  这种轻松的心情只保持了一个呼吸,翻涌的血气黑云的鬼影出现在林苑身后。
  比这寒冬腊月更冷的阴秽之气盘旋而升,真真把林长老冻了个透心凉。
  来者自然是周小将军,这位鬼将对车山雪失忆后的事情更加了解,车山雪详尽地询问起来。而林苑运起内息也无法驱逐阴气带来的冰寒,打着颤道,“大国师,可否让你的鬼使走远一些?”
  “一寸光阴一寸金,”车山雪亦诚恳地对他说,“我之前失忆浪费了那么多黄金,不赶紧弥补怎对得起林长老的好心医治?”
  实际上早就诊断完,连药方都算好了,磨蹭着想问八卦的林苑:“……”
  “我先告退了。”明白了什么的林苑说。
  “不送,”车山雪回,“一路小心。”
  听到他这句话,林长老总有自己回去的路上会有血光之灾的错觉。
  他可算意识到自己惹恼了大国师,识趣告辞,关上供奉观大门的时候默默想着,等会儿要不要在大国师的药里加一点不改药性,但绝对能让口味惨绝人寰的东西。
  片刻后他背后仿佛又升起了一股寒意,想起刚才大国师刚才那张和自家掌门一样冷若冰霜的脸,摇摇头,放弃了这个诱人想法。
  林苑也不打伞,直接冒雪而行,走到半路,突然一停。
  昨天晚上的年宴,掌门好像只在开始的时候出现了一会儿,后面就不见踪影了……
  等等。
  被自己的猜测炸得晕晕乎乎,林苑在心里咆哮,这不可能!
  ***
  和周小将军一起,重新将他们之间的契约定义一番,期间车山雪浑身上下,没有露出一点利用这群可怜厉鬼保命的愧疚,周小将军只能无奈败退。
  而车山雪从周小将军那里问出了雁门关那些人算计的大概,又问得了青城山冬试,刘家,各方密探暗桩,以及断刀门少门主之事,他挥退周小将军,坐在堂上,手指不住敲着扶手。
  同为虞氏后人,虞操行真正的打算,车山雪知道一二。
  实际上,虞操行想做的事,他曾经也考虑过,思虑再三,无法说服自己,这才放弃。
  不过做那件事的关键依然掌握在车山雪手中,故而虞操行要设下杀计……
  车山雪的思路被腰上和某不可名部位的酸痛给打断了。
  无论是李乐成等三个小辈,还是林苑,周小将军,恐怕都不晓得车山雪是在个什么状态下和他们对话。股间的黏稠已经干涸了,贴着皮肤好不难受,还有不合身的亵裤,以及一眼看过去没问题,再看就让人奇怪为何会出现在车山雪身上的不成套腰带等等,对于将规矩看得无比重要的世家来说,车山雪的衣着实在失礼。
  也就是让车山雪的气势唬住了,他们才没注意到这些怪异之处。
  车山雪咬了咬牙,表情一瞬间像是在啃某个人的肉。
  他站起来,很快在后堂门边找到低着头不敢看他的两个徒弟并闵吉,吩咐他们烧水。
  然后他找到自己的厢房,在衣柜里翻了一通,竟没找到合心意的衣服。
  车山雪现在的衣服都是在和和镇临时买的成衣,以大国师养尊处优一百零七年的眼光看,现在衣柜里的这些最好拿去做抹布。
  抹布都比现在他身上这些好,车山雪随便拿了一套出来,走进浴室。
  大木桶里已经盛上热水,毛巾胰子也摆在一边,车山雪听了听声音,晓得小辈们躲远了,这才慢慢宽衣解带,将自己浸入热水中。
  天光透过纸窗,在水波里拐了个折,落在了车山雪光。裸的身躯上。
  断筋绝脉之后,车山雪也断了通过锻炼来保持健康的心思,少年时那些有力的肌肉早已平坦一片,又因为不停歇的操心,以及最近的大病,虚耗车山雪的精气,以致如今只有薄薄的血肉贴在他的骨骼上,身躯四肢削瘦苍白,在车山雪眼里,绝对称不上好看。
  而此刻,他的锁骨,胸膛,小腹,特别是大腿根处,都是青红青紫的痕迹,有些地方车山雪甚至能看到谌巍的手指印,非常鲜明。
  麻木的感觉依然留在车山雪的身躯上,浸入热水时感觉反而更怪异了。
  车山雪深深地叹出一口气。
  他曾心悦谌巍。
  但……那是很多年,很多年,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他和谌巍相识于剑,相知于剑,故而在做出断筋绝脉的决定后,车山雪就知道自己和谌巍之间不会有结果。
  因为他们同样弱小,又势单力薄,根本没有改变世间的力量。
  那个雨夜,谌巍说要带他走的时候,车山雪有那么一瞬间,想将胸中酝酿许久的话语吐出。
  但他最后到底没说,而是和谌巍彻底决裂。然后用六十年的苦修,掐死了心里的妄念。
  出来后再见面,两人已是对峙之局,而车山雪也没有了那个心思。
  但现在……
  车山雪以足以吓哭自己六个徒弟的不悦表情,皱着眉把自己浑身搓干净。用上祝呪治愈身上轻微的瘀伤后,他坐在浴桶冷静很久,等到水都快凉了才起身,湿淋淋跨出浴桶,同时给地上那堆换下的衣物丢了个呪术毁尸灭迹。
  继而他慢腾腾换上干净中衣,任湿发披散,在雪白衣服上留下浅灰色的湿润痕迹。
  对着水面梳理长发时,车山雪突然听到蹬蹬蹬的脚步声传来。
  宫柔在浴室门外大喊:“大事不好了师父!桃府呪雪成灾!”


第41章 风雪柳,何人折
  呪雪成灾。
  这比单纯的雪灾更可怕。
  自古吉为瑞雪;恶为呪雪。想要区分两者非常简单,若降下的雪花带着呪力,就会被称为呪雪。
  单从外表上,瑞雪呪雪间并无差异;都是轻飘飘的白絮;但呪雪融化后;带着呪力的雪水会污染大地,被污染的大地将寸草不生;更别提长出庄稼或棉麻桑。
  八年前;大衍百姓经历的那一场惨绝人寰的饥荒,就是由一场大呪雪导致。
  这还不是呪雪最可怕的地方,呪雪最可怕的是;它能将一块肥沃的土地转化为魔域。
  据说;曾经人族占据的疆土是大衍的数倍;但那些疆土都被魔域吞没,成为妖魔呪兽的栖息之地。
  人族并非不想反攻回去;然而沦为魔域的土地河流都带上了呪力;无需妖魔在侧;常人行走其中;仅仅是脚下踩上被呪力污染的土地,呼吸被呪力污染的风,不消三日就会发疯。
  如果发疯的人没有因为什么原因死在魔域,来年妖魔呪兽攻打边关时,里面便又增加了一名杂兵。
  这样的呪力,只有祝师才能用祝术相抵。
  但世上有多少祝师?又有多少祝师能够使用净魔的祝术?维持人族目前的疆土已经勉强,哪里有余力去开荒魔域。
  所以,对于世家门派来说,大衍或许是一块肥肉,在车山雪眼里,只看得到风雨飘摇,一片孤岛。
  没人操心,只有他来操心。
  “这样一来,就能够将车山雪的主意从叛军身上引开了。”
  将平府和桃府一分为二,位于桃府之西的武夷山脉的某个小山头,车山雪遍查不到踪迹的虞操行放下茶杯,这样对武夷楼楼主宿飞说。
  武夷楼楼主宿飞身高八尺,面上一双粗眉让人见之难忘。但要说相貌,和青城掌门谌巍,甚至断刀门少门主焦言比,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一门一派之主,反而更像是田地里辛苦大半辈子的庄稼汉。
  打扮也是如此。
  他头上裹着汗巾,身上穿着粗布短打,蹲在木椅上,牙齿咬着一根破破烂烂的烟杆,没点燃,里面是空的,舍不得放烟叶。
  宿飞就这样咬着摆设般的烟杆,含混不清地说道:“哎哟,虞丞相和大国师两位大神的斗争咱原本可是一点也不想卷进去的呀。”
  “可惜宿楼主早就卷进去了,”虞操行微笑,“之前我的人手搜索车山雪的行踪,几次三番在扬水边撞见武夷楼的人,宿楼主不要告诉我,你们去找车山雪只是为了帮助他寄居武夷楼的五弟子。”
  “咳咳,”宿飞尴尬地敲了敲烟杆,道,“万子华这小子还是挺可爱的,对机关一道也很有天赋。”
  “这样岂不是正好,”虞操行道,“车山雪死后,他的弟子也能够改投他人——”
  宿飞眨了眨眼。
  “等下!”他猛地打断虞操行,“虞丞相说东说西,不是想赖账吧!”
  虞操行定定地看了其貌不扬的宿飞一眼,他本来要说出口的拉拢被打断了。
  宿飞这个人油滑得像泥鳅,不过,泥鳅也只能在泥地里蹦跶,难道能真的逃出手掌心?
  协助他引发大呪雪,还想在两方之间摇摆不定,就算虞操行愿意给宿飞这个机会,车山雪也不会给。
  但虞操行并没有说出这个大实话,宿飞想做白日梦那就继续做好了,反正他还有其他准备。
  虞操行拍拍手,他的仆役将一个小箱子放到宿飞面前。
  宿飞拿起,掂量了一下重量,又将小箱子揭开一道缝,里面的黄金映着细细光线落进他眼珠,顿时让宿楼主笑颜大开。
  “大方!痛快!”他对起身的虞操行道,“下次有生意还要选在武夷楼啊。”
  虞操行已经带着人走出这个武夷楼这个隐蔽的堂口,闻言扯动嘴角笑了笑:“这是当然。”
  两方告别,分别一行人步行下山,一只麻雀凑上来给虞操行打伞。
  虞操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视线一瞟,突然停下脚步。
  他停在一棵深山老树前,抬起头看。
  老树布满皱纹的树皮已经被融化的雪水浸得湿透,沿着树皮上的裂缝,石灰般肮脏的颜色在这棵老树躯干上蔓延。一层浅雪铺在它的树根上,有几棵杂草从下面钻出来,颜色同这呪雪无异,也是苍白的。
  一眼望过去,落雪茫茫,武夷山上似乎只剩下灰白两种颜色。
  经历过上次饥荒的人并没有死绝,呪雪降落的地方,今夜大概哭嚎不止吧。
  这样想着,虞操行的脸上,终于露出今天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
  青城山,供奉观。
  “桃府周边供奉观已经点燃烽火大阵,暂时控制住呪力顺风传播,大供奉院一队医祝也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就是圣上那边……”
  “圣上心忧呪灾,一病不起,神志不清,能说什么?”
  车山雪道。
  他一边说,一边在指尖搓了团火苗,火苗对面是大国师留在鸿京的隐秘人手,他们听完命令后向车山雪一鞠躬,转身离开,去让车宏永“一病不起,神志不清”了。
  鸿京里,原本失去主心骨,不得不潜伏的大国师一派开始活动。青城山上,车山雪如风一样大步而行。
  他头发还在往下滴水,中衣外面只披了件外袍,牢记林苑嘱咐的宫柔跟在后面蹦蹦跳跳,想给他披上毛披风,车山雪瞥了矮个子小姑娘一眼,扯过来自己穿上。
  系上系带的时候,他隐约觉得这披风不像他的衣服,但这个念头很快被压下,因为上山报消息的祝师已经站在了车山雪面前。
  报信祝师稽首行礼,动作没能耽误他动嘴巴。
  “呪雪覆盖桃府二十七城的西南二十城,发现之时范围还在不断扩大,淳安城姚祝师已经下令开启烽火大阵,但收效甚微。”
  “不可能。”车山雪道。
  “是、是的!姚祝师也这样觉得,”报信祝师,“但是不知道为何,直到现在,有十一座城的祝师没有去开启烽火大阵,甚至不接联络……”
  吩咐了李乐成收拾行李,车山雪闻言一顿。
  世家派的祝师只往鸿京钻,所以地方上的祝师基本都是平民派。
  车山雪倒不是不觉得那些祝师不会被人收买,但天降呪雪关系重大,耽误开启能防护呪力的烽火大阵可是死罪。就算他们死罪可逃,一生也要生活在世人谴责之下。
  在这个时候,会有十一座城那么多的祝师不去开启烽火大阵吗?
  车山雪并非不往好处想,可是他听到报信祝师的话,就觉得那些祝师大概已经遭遇不测。
  因为要是他,他也这么办。
  落入算计了啊。
  但车山雪也只能往陷阱里跳。
  只不过,还有一件事忘记了。
  车山雪又搓出只火精,吩咐手下去把供麻雀军的钱给停了。
  虞操行手下没有擅长经营的人才,车山雪倒想看看,这位表哥拿什么去养这只刺客之军。
  早就耗空的虞家吗?呵。
  下山的行李很快收拾好了。
  车山雪没什么可收拾的,而李乐成和宫柔都才到青城山没多久,行李只拆开了一小部分,他们两人都不觉得自己会在青城山上久住,现在收拾起来非常麻利。
  唯有闵吉一脸懵逼,他尚沉浸在林长老口里的惊天秘闻中,转眼就看到堂中行李堆起来,想要上去帮忙,却不知道要干什么。
  犹豫半晌后,见到报信祝师说完,而车山雪不再提问,闵吉小心翼翼地问:“先生,你要走了吗?”
  一直没有注意到他的车山雪抬头,发现少年眼里的忐忑不安,又看到他腰间的佩剑。
  虽然不记得闵吉曾经所做,救命之恩却是实打实。车山雪想了想道:“你虽然上青城学剑,但也不要放下祝呪的功课。”
  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让闵吉愣了一瞬,然后他听到车山雪的第二句话。
  “收徒一事,将来再说,另外,我就不去见谌巍了,想必他也懒得见我,等你见到他,和他说看好王公公。”
  这句话让闵吉愣了更久,一直到有人牵着马车来到供奉观前,宫柔闵吉以及报信祝师把行李一件件往马车里搬的时候,他才脱口而出。
  “掌门才不会懒得见先生呢!”闵吉一着急就拉住车山雪的衣袖,“下山还有点时间,道别不需要多久的啊!”
  “见他作甚。”车山雪有些不耐。
  闵吉还想再说点什么,被宫柔的大喊打断。
  “师父,东西都搬上来啦,可以出发。”
  闻言车山雪扫了闵吉一眼,小祝师浑身一颤,下意识松开了被他捏得皱皱巴巴的衣袖。
  这可怜的小模样。
  车山雪终于知道失忆的自己为何把这个傻乎乎的小祝师带在身边,绝对是郁闷时候拿来逗乐的。
  可现在的车山雪没有逗乐的心情,只随手摸摸闵吉的头,转身直接上车。
  从报信祝师来到,至车山雪一行人赶车下山,连一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马蹄声和车轮声一起远去,无数黑红鬼影翻过院子围墙,落入马车的影子里。闵吉觉得只是转眼,整座供奉观就空荡荡只剩下他一个,连鬼都走了,顿时感到遍体生寒。
  他抱着双臂,小声喃喃。
  “也不知道要离开多久,掌门肯定想见您最后一面的啊,先生。”
  哪怕知道天降呪雪一事万分紧急,闵吉还是觉得自家先生应该去和掌门道个别。
  在小祝师眼里,这对冤家宿敌的关系明明很好,两个人脸上虽然冷淡,所作所为却一直都考虑着对方。
  掌门知道先生离开却没能送别,心情一定会很差吧。
  这可是大年初一,就算分别,也要开开心心分别才行。
  先生现在还没有走远,掌门追一追说不定能追上去呢!
  这样想,闵吉转身就冒雪往君子堂跑去。
  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君子堂,却发现里面只有值守的剑仆在。
  “这位、这位师兄!”他双手撑在膝盖上,口齿不清地询问,“掌门上哪里去啦?”
  青衣剑仆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反问:“怎么,你还不知道吗?”
  闵吉心里冒出不祥的预感,但他还是问道:“知道什么?”
  剑仆回道:“就在上午,掌门宣布闭关啦。”


第42章 你剑外,我剑中
  谌巍在天青峰。
  这座青城山脉的最高峰;有一天然奇穴,中有数口寒潭,是个修炼内功的好去处。青城剑门的开山祖师正是因此才选在青城山呢开辟门派。而天青峰的奇穴在数百年的修整开阔之下,面貌同一开始的天然早已不同。
  那些雕梁画栋;飞阁流丹;与粗犷的钟乳石笋融为一体;端的是鬼斧神工。
  更不要说最为重要的数口寒潭,如今也是汉白玉铺成阶梯入水;中央是一浑圆的青玉小岛;价值千金的夜明珠镶嵌其上,在这不见天日的深穴中,促成了月华般的粼粼波光。
  谌巍此刻就端正地跪坐在青玉小岛上;双目紧闭;青烟从他头顶冉冉升起。而湘夫人横放在他身前;车山雪的命灯则照耀着长剑上的云纹紫斑,一灯一剑都安静无比。
  有极轻的脚步声回荡在洞穴中;是林苑打着灯笼前来。
  今天知道了一个大秘密;林长老这种将八卦当粮食吃的人本该回自己峰上将事情咀嚼上三遍;然后兴致勃勃去调查前因后果。可惜的是;谌巍宣布闭关后,庶务就落在了他和另外几个长老肩上,供奉院的祝师快马上山,怎么不需要经过他们的同意。
  呪雪灾一事原本就无需隐瞒,林苑反倒比车山雪先一步得到消息。
  和他一起听到剑仆报上呪雪灾的长老们听闻,虽对桃府百姓深感悲悯,但此事一出,那盘旋青城山不知打什么算盘的大国师恐怕马上就要离去,所以他们全部都松了一口气。
  只有知道秘密的林苑反而几分担忧。
  掌门和大国师才好上便面临分离,真是情路坎坷啊。
  是的,林长老对自家掌门和大国师在一起,没有太多意见。
  虽然两个男子有失阴阳调和之道,可是在林苑眼中,总比他们掌门打一辈子光棍好。
  这么些年了,青城山长老们早就熄了给谌巍当媒人的心,眼见现在事有转机,怎么能轻易放过?
  既然这样,等大国师来辞别的时候,旁敲侧击几句好了,林苑原本是这样想的。结果车山雪招呼也没打一声,急匆匆就下了山。
  林苑:“……”
  卧槽,你们不是才睡吗?怎么转眼又开始作了!
  谌巍是什么意思林苑也不知道,为以防万一,他只能进入掌门闭关的秘地。
  天青峰奇穴是青城剑门的秘地之一,林苑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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