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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和宿敌相爱了-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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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的注视是比鬼气更可怕的东西;宫柔瞬间连退三步;冷汗潺潺问:“师、师父有何事吩咐?”
  “去和此地被束缚的魂灵沟通一下。”车山雪道。
  虽然无比怕鬼,但现在宫柔只能豁出去了,握紧拳头要冲进海岛腹地,跑了一段距离,没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急忙回头,发现自家师父还是在站原地。
  “……”
  宫柔瞬间以比冲出更快的速度退了回来。
  车山雪以眼神问她,而宫柔气喘吁吁地反问:“师父不和我一起走吗?”
  “不一起,”车山雪道,“别想狐假虎威,一炷香之内你没和魂灵说上话……”
  “就回去搓麻绳?”宫柔饱含期待地问。
  “我就把你丢去魔域外围,好好看看接触呪风后魂灵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并写十篇命题文章。”车山雪道。
  宫柔大惊失色,这回不再犹豫,拔出法刀先给自己加上了数个防身的祝术呪术。
  其中用得最熟练的就是消踪隐迹,车山雪一点也不想知道她用这一招偷听了多少人的墙头。
  不过那流畅的速度还是让他点点头,不管怎么说,能被车山雪收为弟子,宫柔的天赋上并不弱于她的师兄弟们,哪怕除去运气的原因,也是这样。
  在车山雪的注视下,宫柔小心翼翼地走进山中。
  一边走她一边运起灵觉,妄图找到几个飘荡的游魂,可惜的是她一路行来,虽然遇到不少阴气汇聚,下方必然埋了死了不超过一个月尸体的地方,但不论她如何呼唤,也唤不来一只鬼魂。
  不是吧?宫柔一脸懵逼。
  虽然她讨厌接触鬼魂,不愿练习通灵呪术,可是哪怕是有结界保护的鸿京,她用三次通灵呪术也能成功一次呀?
  糟糕了,要是师父认为是她荒废学业太久以致退步,她真的会被打断腿的啊。
  以及最后的大问题,一炷香还剩多久来着?
  面色苍白地思考这些,宫柔站在一出坑洼碎石地前,重新使用呼唤鬼魂的呪术。
  阴风在她身周扫荡一圈,无论是天上还是地下,都没找到半只鬼魂的痕迹。宫柔被自家师父吓得发晕的脑子也冷静了一些,敏锐直觉发挥作用,寻到一些不对头的地方。
  此地的阴气极重,浓厚到没有灵觉的常人都能看到浅浅黑雾,只有一次性死了很多人的战场或尸坑才会出现这种状况。这种地方若遇到雷雨,无法离去的鬼魂甚至能直接现形。
  因为阴气重,这样的地方通常有鬼魂徘徊,并且越聚越多,无数鬼魂带来了更多的阴气,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如果大供奉院不能定期派遣祝师驱鬼,这样的地方总有一天能生出鬼将鬼王。
  也就是说,阴气如此重的地方,不可能没鬼。
  如果没有鬼,那就一定有诡。
  必须告诉师父,这是宫柔的第一个想法。
  而她下一个想法是,师父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吗?
  就算是历练,大国师的性格也不会把没出师的弟子派去他掌握不了的地方,可大国师若知道此地有诡还要派弟子前来……
  宫柔泪流满面,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变成了诱饵。
  但表面上她还要不露声色,免得暗处那被师父下饵的人察觉出什么异样,不按照师父的计划行事。
  所以师父的计划是什么呢?
  一边思忖这个,宫柔一边握紧法刀,手指间更夹上了几张符箓,灵力蓄势待发。
  然后她一咬牙,没选择绕路,而是从阴气极重的碎石地里穿行。
  路走完一半了……
  走完三分之二了……
  只剩下四分之一……
  她在心中默默算着,眼神四处乱瞟,生怕错过了什么迹象。
  就在她抬头观察一株从碎石间歪斜着长出的灌木,眯着眼睛确定后面露出半截的是不是藏着白骨时,宫柔突然感觉到脚下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
  宫柔浑身一僵,看都不敢往下看,缓慢地想把脚跟抬起。
  一只冰冷的爪子箍住了她的脚踝。
  宫柔:“……”
  宫柔:“师父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车山雪只晚到了瞬息,但整片碎石地已经被宫柔身周的护身祝呪炸成了一片火海。
  他停下脚步的时候,他唯一的女徒弟还在不断抛洒符箓,以车山雪专业的眼光来看,就在刚刚这一须臾,宫柔花掉的钱不下百金。
  不是谁都能拿着车山雪画的符箓如此大手大脚。
  等宫柔稍稍冷静,车山雪才把那妄图抓住她的行尸仅剩的残肢隔空提起来,略微一打量,叹息摇头。
  “麻雀。”
  很明显是一个麻雀刺客的尸体。
  稍稍有些喟叹,车山雪在指尖点燃一簇火焰,烧掉这残肢,滚滚黑烟源源不断冒出,却没有随风飘走,而是停留在原地,汇聚成一个削瘦男子的上半身。
  这个被强行召来的鬼魂见到车山雪就想逃跑,而车山雪直接从宫柔怀中抽出一张定鬼符,啪的贴在他胸口。
  鬼魂被定住,黑烟似的虚无身躯动弹不得。
  车山雪这才仔细打量这个死去的麻雀刺客,并饶有兴致地问出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死在这里有没有恨过虞操行?”
  麻雀刺客恨不恨虞操行放在一边,从他的眼神来看,至少他是非常恨车山雪的。不过车山雪每每出现在朝堂上,都被人用这种目光盯习惯了,一点也不在意。
  “之前我就想,这么重要一个地方,虞操行应该安排几个守阵人的,”他慢慢道,“然而上次来到时却没有感到半点活人气息,时间又不够,没能仔细探查……嗯,我想你并非自愿被炼成守阵行尸的吧?”
  见到麻雀刺客咬牙切齿的神色,车山雪点点头。
  “我那表兄在歪门邪道上已经走得太远,搞鼓出不少小玩意儿,像这种有神智却还必须服从命令的行尸真是从未见过,”车山雪摸着下巴打量,他比宫柔强大无数倍的灵觉甚至能让他看到鬼魂魂灵上一闪而过的符文,“这个禁制挺精妙,面对强敌时不用遵循命令,面对弱小之人却无论愿不愿意也必须出手,更有麻雀的隐匿之术配合,这样一来,在强敌面前能能躲起来不让找到,在弱小面前则可以用嗜杀威慑,真是非常方便便宜……”
  可惜车山雪离开之前,已经从苦工鬼魂口中晓得了那个“神出鬼没的监工”,再加上虞操行会信任的人又不多,略一猜测,便想到了关键,这次过来专门带上了宫柔。
  “老实回答,或者我动手搜魂,你可以二选一,”验证了猜测的车山雪不再关注这种炼制行尸的技术问题,道,“人牙黑市我一向有暗中关注,里面人口的流进流出全部记录在册,而死在此地的苦工数目巨大,如果通过人牙之手,来去的漏洞绝不可能瞒过去。”
  顿了顿,他问:“他们从哪里来,家籍何方?”
  “你想安魂?”死去的麻雀刺客嘶嘶低笑,“那你就打错注意了,这里的人可不是什么苦工,他们是——”
  麻雀刺客恶意地顿了顿,吐出两个字。
  “——人牲!”
  ***
  鸿京,大内。
  东宫之中人烟萧条,好多天不曾见过宫人来往,十岁的大衍太子车元文将窗户打开一道缝隙,左右望了望,没见到四周有人走动。
  这说明他记下的时刻是对的,车元文连忙将窗户合上,拿起塌上准备好的包袱,弯着腰,从另外一个窗户里翻了出去。
  车元文落地的声音不会比一只猫更大,他贴着墙根,躲过一队队按照路线巡逻的禁军,或者说躲过一队队已经投向虞贼,曾经的禁军们,溜进了一处偏院。
  偏院里有一口水池,已经干涸了,淤泥结块,中央的假石山张牙舞爪,靠右侧有一条密道。
  在心中默念三皇叔爷爷曾经告诉过他的秘密,短胳膊短腿的大衍太子跳进比他还深的水池里,果然在假石山右边找到一个只有小孩才能钻进去的入口。
  他再一次回头看,没见到身后跟着人,顿时高兴地钻进去。
  下一刻他感到屁股下面滑溜无比,在反应过来之前,整个人已经沿着狭窄坡道滑了下去,瞬息跑出很远。
  黑暗里只能听到呼呼风想,车元文屏息片刻,只觉得自己的速度越来越快。
  这样掉下去,落到平地的那一刻一定会摔死的!
  他连忙想用自己的小剑卡住,却不想咔嚓一声,过长的小剑捅穿了滑道的墙壁,他直接从破洞处掉了下去,沿着另一条滑溜溜的密道,向着下方坠落。
  骨碌骨碌骨碌——
  啪!
  软着陆,十岁的太子殿下滚得满身是灰。
  想咳嗽又不敢发出声音,车元文呛得满眼是泪。
  但他不敢发出声音,因为黑暗静谧之中他感觉到有视线在窥探。
  打着寒颤的车元文摸索要从包袱里拿出夜明珠,这个时候,一点微光在他身侧点亮,驱散开一点黑暗。
  生怕遭遇什么陷阱的车元文连忙抱着包袱退开,抬起头却发现那微光来自一个人形……一个鬼魂。
  车元文愣住了。
  这个鬼他认识。
  “小虞大人?”


第66章 凡关键,与愿违
  “……你、你你、你这是死了吗?”
  车元文震惊道。
  虞谦开口说了一句话,但车元文什么也没有听到。
  这么看上去又像是幻境了,十岁的大衍太子不动声色地又后退一步,手不再寻摸夜明珠;而是往更深处摸索三皇叔爷爷送给他的符箓。
  虞谦的神色着急起来;但他再如何做出说话的样子;车元文都听不到一言半句。
  通灵的天赋可不是人人都拥有,不然人死活都没有区别。作为一只没有什么怨气的鬼魂,虞谦能让没有灵觉的车元文看到他,都是托了他生前是个祝师的福;而说人话需要的灵力更多;死去这么多天魂魄渐渐变得浅薄的虞谦拿不出。
  要是让车元文一道符箓烧死;虞谦真的会怨恨得入不了轮回。
  好在大衍太子从不是什么冲动性格,这个十岁的孩子定定打量了虞谦——的鬼魂——半晌,扣住符箓的手慢慢松开。
  但他还没有放下警惕;而是问:“有次我不小心撞见了小虞大人的秘密;你知道这个秘密是什么吗?”
  虞谦面露尴尬;迟疑没有回答。
  这个反应倒是让车元文确认了虞谦的身份;小孩呼地松了一口气;坐在地上。片刻后又想起一开始的要紧事;连忙问:“宫人都说你不见踪影,恐怕是背叛了三皇叔爷爷,所以躲起来了,你怎么会——”
  车元文举目四望,没找到虞谦的尸骨,鼻下也没嗅到尸体特有的腐朽气息。
  “——怎么会死在这里?”
  虞谦依然没有回答,车元文瞥到那张轻烟般面孔的难言神色,犹豫了一下,没有追问。
  他直截了当换了个话题,问:“你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
  如此善解人意,让虞谦露出了羞愧的面容。
  同时他再一次发自内心地认同那句流传在宫人和一些大臣之间的流言,当今太子性子真是软和得不像车家人。
  太。祖过世前虞谦还未出生,但后面,无论是车山昌,还是车弘永,以及和车弘永同辈的几位皇子,乃至他师父车山雪,作为虞操行的庶子乃至唯一的子嗣,他都接触过,对这些车家人惯常无视他人意见的秉性了解得很。
  他师父苦修六十年,把这样的性格磨去了一些,但车元文乃一介幼子,出生后不久便被立为太子,再如何飞扬跋扈都不会被指责,却能做到如此通情达理,只能说是天性如此了。
  听说师父对太子也很看好,治国上也很有天赋吧。
  虞谦嘴边的笑容更温柔了些,指尖在半空中画字。
  他问车元文为何好好东宫不待,反而跑到这里,这让车元文反而诧异虞谦是何时死掉的,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再不逃跑,我恐怕会死。”车元文冷静而老成地说,“小虞大人恐怕不知,自从你父亲带着仅仅几十人攻入皇宫,挟持我父皇后,整个鸿京就乱了个彻底。最近几天,越来越多叛军从四面八方汇聚在城墙外,把鸿京城八个大门堵了个水泄不通。而禁军的朱统领和刘副统领都被麻雀刺客杀死,加上几位大臣也不明不白突然暴死,朝内外没有一个人敢对着你父亲出声。”
  他顿了顿,又道:“父皇很多天没有在人前出现过,也不晓得是死是活。东宫里的宫人每过一晚上都会消失一大批,也没有新人补上,如今空荡荡得像是冷宫,据说其他宫殿也是如此,一些品级低的嫔妃连膳食的人都没有,又不敢离开自己的宫,只能硬熬着,我这些天偷偷摸摸跑出东宫,听说几天下来饿死的人都有。当然,光这么看,我待遇还不错,也没有被饿着,但是……”
  但是,三天前,他那位宫变之日就被他外祖接出皇宫的母后终于想起了他这个儿子,让心腹宫女给车元文送来一封密信,上面只有两个字。
  ——速离。
  车弘永和他的皇后王氏乃是一对典型的相敬如宾夫妻,不仅对丈夫,王氏对自己的儿子也向来感情淡薄。这样的母后竟然会给车元文示警,车元文感动之余,也意识到自己面对的危险恐怕很大,非常大,大到王氏能做的,就只有让他快跑。
  “三皇叔爷爷留下的人也帮我了一些忙,但他们现在也无暇顾及我,所以我只能自己离开了。”车元文说,“小虞大人在这里待了多久?可否能告知我出口在何处?”
  虞谦怔愣,根本没听到车元文的问题。
  十岁的大衍太子等了片刻,失去了耐心,跳起来用手在虞谦面前挥舞。
  思绪被打断,回神的虞谦整个鬼放出蓝盈盈的光。
  但这些光却比不上虞谦的眼神闪亮。
  他父亲的计划里,占据皇城不该是三四月的事情吗?怎么会突然提前,到底发生了多大的意外才会让父亲这样改变计划……难道,难道……
  他说不出那句话,却知道自己的猜测一定是对的。
  师父没死。
  这是何等幸运之事!
  虞谦立刻向车元文求证,说了半天却没得到回答,渐渐冷静下来的他这才见到十岁的老成孩子面露无奈,顿时想起自己说的话无法传到车元文耳中。
  他一边尴尬,一边指尖写字。
  “是,”车元文看完他写下的问题回答,“三皇叔爷爷之前是假死,多亏青城掌门救了他,不然东南大呪雪,没有三皇叔爷爷出马,说不定桃府已经化为了魔域。”
  东南大呪雪?
  怎么回事?他偷看的父亲计划里根本没有这一遭。
  虞谦魂灵发散的光陡然黯淡,全身笼罩的低沉,下一刻虞谦意识到还有挽救的机会,浑身微光又再次转明,照得车元文不得不揉揉自己的眼睛。
  十岁的大衍太子再睁开眼时,发现虞谦竟然跪在了他面前。
  他慌张想扶人起来,伸出的手却穿过了虞谦的身体。而虞谦悄无声息地对着车元文磕了个头,浑身光辉越来越亮。
  一个没有变成恶鬼或厉鬼的魂灵若灵力激荡到极致,就会向此刻的虞谦一样,整个魂宛如一棵熊熊燃烧的火树,璀璨到让注视的人不敢睁眼。
  暂时恢复生前几分实力的虞谦抬手,车元文的外袍被风带着飞到他手中。
  来不及拒绝的车元文用手遮住眼睛,目光透过指缝看去,见到虞谦倏地一抖他那件外袍,手腕悬空在外袍上写起字来。
  只是须臾,虞谦便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堆。
  鬼血写就的血书扑面而来的狰狞,每个字都闪烁的冰冷的蓝光,一眼扫过去,这些附着鬼气的字简直是在通过眼睛直接往人脑子里挤,看得车元文脑袋疼。
  小孩只能移开目光,看向虞谦。
  没过去多久,刚刚还璀璨辉煌如同火树的虞谦已经变得比清早最细微的一抹晨光更暗沉,并且随着每个字的落下继续便暗,当车元文察觉不对想要阻止时,虞谦整只鬼只剩下了轻飘飘的一把。
  他写完最后一个字,停手。
  那些字迹闪烁了三次,消失在车元文的外袍上。
  同时,车元文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能听到虞谦说话了。
  这个身份尴尬的祝师鬼魂说话一如生前温和,哪怕语速很快,听上去也不紧不慢。
  他把外袍还给车元文,指了一个方向道:“往这边走,速度快一些,一定要把外袍送到我师父手上。”
  “不,等等?”车元文内心泛起不祥的预感,“你——”
  最后一点光暗了下去,黑暗中车元文找不到虞谦的鬼影。
  大衍的太子只能感到微风推着他的后背,催促他往前跑去。
  小孩眼圈一热,起步时踉踉跄跄,抱着沉重的包袱摔倒。但他没有抱怨,闷不做声地爬起来继续跑。
  微风追着他,带来虞谦的最后一句话。
  “告诉我师父!告诉他,千万别来鸿京!千万不要来鸿京!”
  ***
  桃府东南,死火山海岛。
  守阵行尸又抓出三只后,被吓得不敢出现的鬼魂们终于冒出来。宫柔苦着脸和他们交谈,时不时恐吓山羊胡文士的魂灵一句,想从这些鬼口中获得能用的消息。
  她的师父则盘坐沙滩,把一卷地图在大腿上摊开。
  车山雪皱着眉盯着代表鸿京的那个鲜红方块,如果可以,恨不得用目光把那里烧出一个窟窿眼。
  也不知道虞操行是怎么说服了那些叛军,或者说他本来就是各地叛军背后的头领。自从车山雪和谌巍一起击溃武夷楼,各地的叛军便陡然放弃他们作为根基的城池,派出大军向着鸿京进发。
  这些叛军原本就是中小宗门的弟子,都是武人,哪怕不能乘坐铁龙,赶路速度也不慢。车山雪在桃府这边耽误几天,鸿京城下已经汇聚了数万人,还有更多的在路上。
  这些根本没有打过仗的叛军这样做,在城墙下互相争斗,指挥混乱等等状况都是轻的。但他们到齐后,光凭人数就能让敌人望而生畏,形成一道阻隔在鸿京城外的厚厚人墙。
  这人墙是用来阻挡谁,自然不用说。
  到底是什么让虞操行不惜出此下策也要保护好?
  真让人在意啊。
  车山雪放下地图想,必须尽快结束桃府的事,快一点赶去鸿京。
  就在他思考如何加快速度的时候,车山雪突然感觉心中有什么咯噔一响。
  一盏茶后,勉强完成任务的宫柔高兴抓着写满供言的纸张,返回车山雪这边。
  “师父我做完啦,老三用风精传了消息来,说谌掌门在等你吃午饭!师父你和谌掌门……”
  她跑到车山雪面前,发现自家师父神色怔愣,不似平常。
  “师父你怎么了?”
  “……没什么。”车山雪收起地图,拍拍身上的灰站起,抬手唤来阴风阵阵。
  手上画着鬼遁的符文,他一边探究刚才心中的不祥之感。
  鸿京那边果然让人在意。
  先放下桃府的事赶去看看吧。


第67章 妄议师,不孝徒
  大国师一般是个说走就走的人。
  独自一人行动,速度快目标又准,经常能把没准备好的敌人打个措手不及;强迫他们露出破绽。就像车山雪之前独身上雁门关,表面上是为了主持安魂大祭;实际上是想调查哪个不要命的勾结蛮人;将自家好汉子送给别人当人头。
  他自持祝呪高超,无人敢对他动手;却没想到虞操行早就料到;在雁门关布下天罗地网等他。
  故而车山雪恢复记忆后,无论是去桃府还是去武夷山;都会注意在身边带着一些人做帮手。
  虽说这些帮手经常被他半路甩下,但那也是带了。
  返回淳安的路上,总感到什么不安的车山雪一直都在考虑这件事。
  目前的问题在于他无法从桃府脱身,鸿京那边的状况也不是两三天能处理的。要是往返于两地;说不定把两头都耽搁;两头都没办好。
  四方之境的守军防范妖魔呪兽;一旦露出空隙便又是一场魔灾;当年车炎亲自定规矩;说无论大衍再如何内乱;边关将士切不可妄动。而大衍腹地诸多城镇的守军人马全部来自城边宗门,现在若不是已经反叛,那就是正在准备反叛,更别说车山雪这些年将这些宗门打压得厉害,自然也调不动他们。
  他嫡系的人除了供奉院,就只有这十年里加入变法的官员,都是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哪一方死点人车山雪都心疼得很。而且这真刀真枪的上来打仗,带祝师和文官能顶什么作用?
  再一次确定自己其实没什么领导的天赋,车山雪头疼得很。
  就是这时候,带着宫柔回来的他在淳安供奉院前厅撞上了同样练剑归来的谌巍。
  谌掌门今天早上因为某人的原因耽误了练剑的早课,刚刚才补上。
  他也没有在发现车山雪不见后马上去找,因为越发贴心的李老三专门让仆役守在客房前,等谌巍一出来,仆役就告诉了他车山雪的去向。
  谌掌门通过经验判断没什么危险,也从那个助眠的祝术——不然他怎会睡过头?——感觉到车山雪暂且不想见他,干脆留在了供奉院,练剑练得大汗淋漓。
  所以车山雪见到的谌巍,是一个只穿了旧练功服的谌巍。
  但和谌巍浑身朴素相比,此人刚刚练完的剑意没有一点半点遮掩,就像是风中飒飒作响的竹海,竹干光泽如玉,晶莹剔透,好似琉璃彩宝,而竹叶轻柔相撞,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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