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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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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那座南山
文案:
“我选你”,只是因为我深深地爱着你。
我选你,无论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只因为你是你。
耗尽一生,哪怕生命会有遗憾,可我从没有后悔最初的选择。
石林:“你若死了,我不独活”。
小雨:“为了你,我想活下来”。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谢雨,江石林 ┃ 配角:明莉莉,冯虎 ┃ 其它:
  ☆、转学

  谢雨刚从火车下来踏上这块土地,就迫不及待地想好好地看看这个城市,这将是他以后学习、生活的地方,是他余生的归属。
  从出发到此刻都已经过去了4天,这一路确实是太遥远了,交通工具都换了4种,乌篷船、长途客车、轮船、火车,这4天里妈妈都在不停地说。
  妈妈已经唠叨了一路,说是在这个城市当公安局长的姑父动用了关系,才能把父母从那么远的小乡镇调动工作来到这里,爸妈都安排了不错的工作,这无疑是再造之恩。
  妈妈是个要强的女人,什么方面都想做到完美,都想比别人更好,包括这次举家来到城市。谢雨也觉得这是她不甘为人后的努力和勇敢,毕竟抛弃一切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需要多大的一份勇气。
  只是这个时候谢雨还不知道,妈妈付出了更多。多年后他才了解,这次全家搬迁其实源于家乡的一次山体滑坡,一个单位的家属院在此次事故中基本被夷为平地,死伤无数。而这个单位就是妈妈所在的单位。
  消息传到城市的姑姑这里,以为他们全家都在这次事故中死于非难,伤心无比。她埋怨身为公安局长的姑父没有早些将父母调动来城市,害得她唯一的弟弟从此阴阳两隔。
  后来得知谢雨全家根本没有住在妈妈单位的家属院后喜极而泣,于是调动工作的事情迅速提上日程。当一切安排就绪后通知到谢雨父母,可当时他母亲为了能给谢家再留下一个血脉,刚好那年找关系,走后门,终于拿到一个生育指标,不惜以30多岁的年纪预备再生下一个孩子。
  怀了3个多月的孩子为到达的工作调令让了路,这个不知男女的孩子也就没有了路。
  谢雨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父母的心情,只是他心里有些郁郁的,小乡镇里他有不少的朋友、好哥们,如此就天各一方,今生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上。
  尽管有些悲伤的小情绪,但是面对即将到来的新生活,谢雨还是感到心里腾起一种新奇和憧憬。
  边出站边打量,他张大了嘴,城市的确和小乡村不一样,高耸的楼房、宽阔的街道,急驰的汽车,打扮洋气的人们,还有——道路两旁无数骑行的自行车。
  谢雨的家乡依山而建,依水而居,出门不是楼梯就是陡坡,走哪儿全是靠两条腿,基本乡间小路上没有见过这么新奇的玩意儿。乍一见这么多五颜六色的自行车,不仅晃花了他的眼,也让他有那么一种不禁然的跃跃欲试。
  他收起了那种目瞪口呆,尽量表现得没有那么大惊小怪,努力让别人看不出来他来自乡村。
  其实身边都是行色匆匆的人,根本没有人注意他。
  爸爸是跟着拉着家具的货车先他们一步到了现在的家。那时候他家生活还不富裕,这么远距离的迁徙,可家里的东西一样也没有丢下,多年后,谢雨甚至记得包括那一缸泡菜坛子也随着货车上千里的颠簸来到新的城市,新的家。
  来到新城市后几天谢雨没有上学,妈妈告诉他姑父还在帮忙联系学校。于是他帮忙拾掇完家里后,每天都无所适事,其实他心里有些着急。
  他小学成绩就不是太好,勉强考了一个初中,但是学生就是这样,哪怕成绩再不好,一说没有学上心里都是慌的。
  幸好这个时候爸爸给他弄来了一辆二旧的自行车,说这就是他以后上学的交通工具,谢雨兴奋得两眼放光。二话没说就开始了学习过程,第二天就已经骑得四平八稳,宛如多年的老手。
  成绩差,某些方面还是有特殊天赋。
  再过了几天的一个下午,妈妈让他跟着去了一所学校,说是姑父费了不少劲联系了当地最好的中学,总算是收下了这个从乡下来的,成绩也不太好的插班生。
  还有,这个学校外语学的是俄语。
  这明显是一个乡村来的谢雨无法理解的事情,艹,这是什么操作?他严重怀疑是姑父没有了解学校学俄语的这个事实。
  在校园里那棵银杏树下,谢雨和妈妈看到了迎接他们的班主任——老刘。
  当年老刘还很年轻,五短的身材,和蔼的面容,以及走路走踮着脚的样子,谢雨对他有着莫名的好感。
  简单的寒暄后,老刘就把妈妈和谢雨领进了教室。
  “当时我记得是在上自习课。”江石林说。
  江石林不高,坐在教室的第三排,本来正专心致志地写着作业,突然就看见班主任老刘领进来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男生。
  老刘说这是刚刚转到班上的新同学,然后他就转头问叫什么名字?
  中年妇女用手捅了一下那个低着头的男生,低声说了句什么。那男生就很小声的说了一句,“我叫谢雨”,再也不肯说话了。
  男孩穿着一件开衫夹克,一条黑色裤子,一双球鞋,稍显土气,但是胜在整个人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而这土气的衣物却遮盖不了那帅气的样貌。
  个子比同龄人要高,眼睛扑闪扑闪,又好奇又有些羞涩地看着班上的同学们,仿佛下一刻就要拉着妇女的衣角躲到她身后去一样。
  女生们私下热闹起来,有说像金城武的,有说像刘德华的,有的已经立刻把他列入了班级帅哥的排名榜。
  老刘说,大家欢迎新同学。
  于是大家都鼓起掌来,有人在教室里喊,过来挨我坐。
  同学全都笑起来了。
  江石林也在笑。
  尽管是寒意凛冽的2月,他却突然觉得这个下午有了这个插班生变得有些春风扑面。
  他从不承认这是一见钟情。世上远没有那么多一见钟情,不过是恋人们在后来互相吸引,坦诚爱意后,再回过头来定义彼此初见的好感,若不定下第一眼就动了心好像就没有爱得那么深刻一样。
  况且这一年,他才15岁,他不懂爱情。

  ☆、初识

  到底是不设防的年纪,谢雨很快溶入了班级,溶入了这个学俄语的集体。
  城市和乡村的教育、教学质量在谢雨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和说明。
  他根本没法跟上班级的教学进度,除了语文、政治还勉强过得去以外,其他的基本都惨不忍睹。
  上课如听天书。
  天书中最精妙的当数俄语。
  谢雨转学时同学们已经学了两年的课程了,没有老师会主动来问需不需要我来帮你补一下课?而他也从来没有去看望过那个戴着眼镜,感觉有点尖嘴猴腮的俄语老师。
  听着身边的同学们早课时嘴里叭嗒着一连串听不懂的天书精妙语言,谢雨就不知道今夕何夕,身在何处。
  因为个子高,他被安排坐在最后一排,这更方便了他课堂上神游。
  和他一同神游的还有他刚刚结交的同坐最后一排的冯虎。
  听别人说冯虎是富家子弟,从那一身价值不菲的名牌穿着就能看出来。
  可这并不影响富二代和乡下小子的友谊迅速升温。
  “张国荣是谁?”谢雨课间在问冯虎。
  “你连张国荣都不认识?”冯虎瞪大了眼睛,O了嘴巴。
  谢雨讪讪地笑着摸了摸头,“我们镇上的电视只能看中央一台二台,也没有看到电视里说这个张国荣啊”。
  “那是歌星,港台歌星,中央台能播他吗?”冯虎一副谢雨虚度了多少岁月般心痛。
  “在你家乡放学后你们平时都干些什么?”冯虎有点好奇。
  “有时会看电视,但每天都是新闻联播,我也不爱看。也去河里游泳,去单位的空地滑旱冰,或者打打篮球。”谢雨说。
  “你们都是去河里游泳?不去游泳池吗?”冯虎偏过头来。
  “没有游泳池,我们那儿河很干净、清亮。”谢雨突然很怀念家乡的那条河,承载了他很多儿时的欢乐。
  不知道什么时候江石林走了过来,仿似无意地站在了他们面前。
  谢雨扬脸看了一下江石林,当时穿什么衣服确实是忘了,只是记得有一头乌黑的头发偏分着,浓黑的眉毛,眼睛大大的,眼尾有些往上挑,亮晶晶地像闪着光一样,睫毛特别长,顶端自然往上翘着,他当时心里还想着女孩子都没有这么漂亮的眼睛。
  冯虎指了指谢雨,瘪了瘪嘴:“不认识张国荣”。
  江石林嘴角轻扬了一下,“我有张国荣的歌碟,明天拿给你听,当补补课”。
  “我家没有CD机,算了,不麻烦了。”谢雨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这时上课铃声响了,江石林没有说话转身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第二天上午做完课间操回到教室准备上课时,谢雨从课桌里发现一部随身听,里面是一张歌碟,上面写着“张国荣”。
  他抬头看了看前面隔了几排的江石林,并没有回头看他,可他知道肯定是他送过来的。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张国荣的样子,听张国荣的歌——《风继续吹》。
  虽然完全听不懂在唱什么,可那悠美的旋律,如诉如泣的声音忽若直击心灵深处,耳朵也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哪怕日后无数次听到这首歌,可是只要那熟悉的旋律前奏一起,谢雨就无数次回到那年初次听到那首歌的场景。周围是叽喳的同学,前面有个刻意不回头的背影。
  “你会打篮球?”旁边冯虎边从书包里掏课本边在问他。
  “会”。
  “那我们下午放学去打会篮球?”冯虎看向他,眼里是问询。
  “行,去哪里打?”谢雨也看向他。
  “就学校篮球场。有咱班的,也有邻班的,友谊对抗赛,不过上周把我们赢得很惨。”冯虎好像很不甘心的样子。
  学校的篮球场,传来一阵阵喝彩。
  谢雨矫健的身影在球场上来回奔跑,熟练的运球,漂亮的三步跨篮,精准的投球,左闪右躲好似进入无人之境。
  冯虎又一次O了嘴巴,这是那个连张国荣都不认识的人,他也情不自禁地叫着“好球”。
  球场周围吸引了越来越多放学的同学,不少不喜欢篮球的女生都加入了这个队伍。
  无疑,今天谢雨成了篮球场上的明星。
  不远处,江石林也静静地看着球场上谢雨的动作,运动中的人是最有魅力的,何况还是一个这么出色的运动者。
  江石林觉得心砰砰跳得额外地起劲。
  他从小没有发现自己和别人有所不同,只是所有漂亮女生他都天然免疫,原以为是自己年纪小不懂情,事,可渐渐地发现男生才能够吸引自己的事实后,他吓坏了。
  他不敢告诉任何人,怕别人当他是个怪物。
  保守如中国,五千年的文明史让传统接受不了同性之间的爱恋,甚至一度被认定为精神疾病。
  他一直引以为罪恶,每天都惶惶不可终日。
  他的转机来自97年,张国荣在跨越97演唱会上将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献给妈妈和唐先生后,这段惊世之恋终浮于世。甚至在香港“感情最坚固的情侣”选举中,张国荣和唐鹤德居于榜首。
  原来同性之间的爱可以得到别人的原谅,可以得到大家的认同。
  这是他心里对自己的救赎,他原谅了自己的与众不同,原谅了自己一直那么卑微、羞耻地活着。
  可这只是存于他个人世界的自己对自己的谅解,他仍不敢奢望某天某个人能向他伸出搭救的手。
  正在愰惚间,球场的对抗赛已然结束了。
  “江石林,等我一下。”那个熟悉又略显陌生的声音从赛场上传来。
  江石林静静地看着落日余晖中逆光走来的飒爽男孩,脸上带着运动过后的潮红,额上挂着细密的汗珠,瞬间只觉得万物静好,心中有花儿绽放的声音,一波紧着一波。
  “穿上点衣服,汗一退容易着凉。”江石林十分自然地说着关心的话语。
  “哪有那么娇气的。”谢雨咧嘴一笑,丝毫没对才说几句话的这个男同学表现的关心而诧异,“给。”
  他从书包里掏出随身CD机递给江石林。
  “听完了?”江石林没有伸手去接。
  “完了,虽然听不懂,但是好听。”谢雨脸上有阳光般的笑容。
  “拿着吧,我明天再给你带他的其他专辑,我都有。”江石林神情似乎是有些得意。
  “你喜欢他?”谢雨边问边把CD机又塞回书包里。
  “喜欢,没人可以做到不喜欢张国荣。”江石林好似在说着誓言般斩钉截铁。
  两人边说边向自行车棚走去。
  “你家住哪儿?”江石林打开车锁。
  “望江路,不知道几号,就是有一片草坪那儿。”谢雨跨上了自行车。
  江石林对他笑了笑:“走吧,我们同路”。
  两人路上随便说着一些话题,好似多年的老友,这种感觉两人都有,却都没有说破。
  “谢雨。”江石林突然叫他的名字。
  谢雨歪过头看向他。
  “以后我帮你补课吧,特别是俄语。”
  “真的啊?”谢雨语气里满是惊喜和感激。“那到我家去,顺便让我妈好好感谢你”。
  “明天就开始,离中考没有多少时间了。”江石林淡然地说着。
  第二天,谢雨妈妈就在家里看到了这个愿意来给儿子补习功课的同学,一会儿饮料,一会儿水果表达着她的感谢。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江石林,觉得他有礼貌,很斯文,甚至有那么一点腼腆。
  但能这么热心帮助同学的她心里认定肯定是好孩子。
  谢雨渐渐地认识了俄语的33个字母,学会了发音和拼读,也能像模像样地读上一段课文。
  天书终于有一天变成了地文。

  ☆、忌日

  有天谢雨问:“俄语的我爱你,怎么说”?
  江石林当时一愣,马上又垂下眼睛:“Ялюблютебя ”。
  “Ялюблютебя。”谢雨跟着重复了一遍,笑了,“没有I LOVE YUO好听” 。
  “各有各的味道,只要是真挚的、发自内心的就是美的。”江石林没由来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有喜欢的人没有?”谢雨捉狭地望着他。
  “有啊”。
  “谁啊”?
  “你知道的”。
  “我知道?”谢雨一脸茫然,努力回想着。
  “张国荣”。
  谢雨脸色一松,“切,我是问女孩”。
  “那没有。”江石林心里想,这辈子都不可能有。“那你有吗?”有些期待着即将到来的答案,又隐隐有些惴惴不安。
  “没有”。谢雨说完往后靠去,双手抱住了脑袋。“但是——”
  江石林刚刚安定下来的心又“呼”得一下提到了半空中,他赶紧扭头看着谢雨说着“但是”的嘴。
  “有女孩喜欢我。”谢雨向房间外瞟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我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家乡一个女孩总在给我写信”。
  男孩被人暗暗喜欢着,总是有几分窃喜和得意。
  “那女孩漂亮吗?”江石林心中似乎有点不舒服。
  “长得不错,但是我们也没有说过几句话,只是我打球时总爱来给我加油”。谢雨眨着眼睛,好像在回忆着当时的情形。
  “那你们怎么办?如今隔着这么远。”江石林收回目光,盯着桌上的书本。
  “怎么办,凉拌!”谢宇呼出一口气,“我一封信都没有回过,久了,她就把我忘了”。
  当天晚上江石林就梦见有个漂亮的女孩来学校找谢雨,谢雨陪着她说着话,自己在一旁看着心绞着一样的疼。忽然谢雨转过身向他走来,抓起自己的手,说着,“我不会和她走的”,紧接着拥自己入怀。
  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等等,涌出来的不仅仅是眼泪,还有……
  江石林早上偷偷洗了内裤,那是他第一次梦遗,只因为谢雨的一个拥抱。
  2003年4月1日,和往年没什么不一样的愚人节,张国荣跳楼自杀了,然后从此这天就变得那么得不一样。对很多人来说,从此的4月1日从愚人节变成了张国荣的忌日。
  谢雨看着教室里或窃窃私语或交头接耳的少男少女们,有错愕的、不解的、伤心的各式表情,突然想到江石林的话,“没有人可以做到不喜欢张国荣”。
  他望向远处那个背影,隐约着一种落莫和孤独。
  课桌随身听里还放着张国荣的CD,还没有听完呢,他就不在了,他才刚刚喜欢上他呢,这人却已经没有了。
  他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张国荣对于江石林的意义,他只以为是一代歌神的逝去让他痛惜和不舍,不曾想是因为张国荣让这个世俗多了一些对同□□恋的理解和接纳,换了任何人都做不到,可他却舍弃了所有,包括他的唐先生。
  张国荣都放弃了。
  谢雨看着江石林消沉了好一阵子,无论怎么逗他,都仿佛再不见明朗的笑颜。
  幸好随之而来紧张的中考,冲淡了悲伤的浓度。
  无论谁离开了,剩下的人依然还得过下去。
  等待风再起时吧。
  尽管这几个月有江石林给他补课,可谢雨实在基础太差,没考上本校的高中。
  知道成绩,爸爸狠狠揍了谢雨一顿,鼻青脸肿他好几天也没好意思出门。
  他只知道爸爸又去找了姑父。
  他也不担心,伤好后继续找江石林、冯虎,倒是利用这个暑假把这个城市玩了一个遍。

  ☆、打架

  果然,升学后他们又是一个班,得知这个消息,谢雨觉得甚是满意,他才没有去理会能读书的背后又会有怎样的权利交易。
  其实他这个年纪也不太懂。
  不过有些意外的是老刘也跟着他们到了高中部,说是舍不得他们这个班,现在依然教他们语文,当他们班主任。
  谢雨挺高兴,老刘人和蔼,不摆老师架子,教学方法也务实。他还记得有一天老刘提了一双草鞋来教室,就为了讲《红军过草地》那一课。
  还有一个意外,江石林长高了。一个暑假,他窜了得有3公分的样子,吓了同学们一跳,座位也开始来到了后面几排。
  因为是俄语班,班上同学基本上没有外面考入的,都是本校原初三年级的,大家基本都相互认识,所以没有了生疏,氛围格外得好。
  日子就在上学、放学再上学、放学的无限循环中波澜不惊。
  可是有一天晚自习放学 ,谢雨推车走出校门,突然觉得门口一片骚乱。
  前面有人在喊“打人了,打人了”。
  一会儿又听到有人在说:“人打错了”。
  然后谢雨就看到了坐在路边的捂着头的江石林,自行车横躺在一旁,震惊、愤怒还有心痛全都拧在一起缠上了心头。
  立即有同班的女生向陆续赶来的男同学们叙述了经过。
  原来本校同学纠集了几个校外人员预备找人报复,谁知错把江石林当成了那个人,莫名挨了一顿黑打,打人的那帮人刚刚才跑开。
  谢雨的火“腾”一下就八丈来高,他甚至都顾不上去看看江石林的伤势,丢下书包,骑上自行车就往那帮人逃离的方向追出去,后面紧跟着冯虎,还有其他几个同学。
  追出几百米,谢雨丢下自行车就冲了过去,逮住一个人就一脚踹了过去,拳头跟着招呼上来,冯虎几个人也赶了过来,扭住其他几个也是一顿暴打。
  对方也不示弱,双方扭打在一起,攻势此消彼长,后被及时赶来的学校保安制止分开,所有人都被带到了政教处。
  谢雨嘴角沁着血,校服也被撕得七零八落,冯虎几个状态也不比他好。
  但对方几个人明显一副吃了大亏的样子,有熊猫眼的,有鼻淌着血的,狼狈得像吃了败仗的小日本鬼子。
  这会儿,老刘带着头上有伤的江石林过来了,一直在和政教处主任在说着什么,激动时双手不停地比划着。
  过了好一会儿,老刘过来让谢雨几个先回家。
  这时谢雨和江石林才有空互相打量着。
  “你没事吧?”两人同时问道。
  “我没事。”两人又同时回答。
  两人皱起眉头,然后又会心地大笑起来。
  可谢雨追人时甩出去的自行车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此刻他坐在江石林的自行车后座,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沉默骑行了好一会儿,前面传来江石林的声音:“追出去干嘛,我又没怎么样”?
  “那不行,我不能让你白挨这顿打,得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谢雨梗着脖子。
  “那现在好了,衣服也破了,车也丢了,人也受伤了。”听不出江石林语气中的悲喜。
  “为了你,值!”谢雨从后面拍了拍江石林后背。
  只感觉江石林整个人突然一僵,自行车也摇晃了一下,立刻被稳住,又若无其事地向前行进着。
  回到家,爸爸一看到谢雨流浪猫狗般狼狈的样子,知道他是打了架,没有听谢雨解释,上去就是一顿拳脚。
  谢雨不敢还手,心里暗骂,死老头打得比刚刚那帮人还狠,你刚来新城市工作不顺心别有气往我身上撒啊。
  还有,自行车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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