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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癖房东请远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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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还有模有样的谦虚了一下,“韩总,过奖。”
“搞了半天是一家人?”徐帆看着这两个人不谋而合的笑容,生生体会到了一种被欺骗的感情,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男人听到他的话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一下,“重新介绍一次吧,我叫韩余,是江白的舅舅。”
我滴个乖乖!他刚刚那句“一家人”不过是一句拟化的调侃,没想到居然还真的是一家人。徐帆转过身子猛捶了一下江白的肩膀,“你这家伙之前怎么不说?害我白紧张了!”
江白立马摊手表示清白,“我也是刚刚见到人了才知道的啊!”
徐帆愣了一下,想到这家公司之前差点破产,收购方又不明确,也就接受了江白的这个说法。
“认亲”之后,几个人之间变得随意了很多。江白拉着韩余一个劲的给他讲他们的方案,最后还不忘记重点强调一些自己也是策划人之一。
“知道你长本事了。”韩余拍拍他的肩膀,眼中却另有深意。
江白不自觉的僵了一下,然后往旁边退开一步,“是的,就是这样。”
韩余收回目光,重新翻着手上的那份资料,又说回了正题。
第一次面谈在如此和谐欢乐的气氛中结束了,韩余说要请他们吃饭,两个人自然是毫不推脱。
“小白,你还真是藏得深!”
等到那辆低调奢华的宾利慕尚加长款缓缓停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徐帆不无讶异的“啧啧”感叹了一句。
江白听着他这“恭维”的语气,头皮发麻的坐了进去,徐帆紧随其后。
“韩总,去哪里吃?”江白的语气随意的很,但透着刻意的恭敬。
韩余倒是被他这个小把戏逗笑了,“你想去哪里?”
“醉月楼吧。”江白砸吧了两下嘴,“那里的脆皮醉鸭真是馋死我了。”
“行,把你新交的那个小男朋友也叫上。”


第100章:逻辑理论

韩余这句话一出,江白愣住了,徐帆也愣住了。
江白看得懂徐帆,可是徐帆就看不懂江白了。他们技术部的都是一群荤素不忌的宅男,对于江白跟薛铭的事情,也都只是调侃的态度,但是这话从韩余这个家长的嘴里说出来,那意义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徐帆一时之间噤了声,江白眼眸深处的颜色越逐渐加深,到了唇角又是一抹顽劣的笑,“他忙。”
“有什么事情比见家长更重要?”韩余有些不满的反问了一句,看着江白躲闪的表情,又似乎是明白了过来,“是不是你拦着不让我见?”
“我干嘛做这种事情?”江白心虚的反驳了一句,却在韩余逼视的眼神之下不情不愿的掏出了手机,心一横就给薛铭打了过去。
“开外音。”韩余明显就是不给他任何回转的余地。
江白撇撇嘴,“被我爸知道,要打断你的腿!”
他还没等到韩余的回复,薛铭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怎么了?”
“你在干嘛?”江白听到那边“哒哒”的脚步声,知道是皮鞋打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对于薛铭的动向,也大概猜到了几分。
“开会。”他似乎是某个地方站住了脚步,江白立刻抬头看向韩余,眼里满是得意的神色——我就说他在忙吧?
“哦,那……”江白一句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人夺了过去。
“我是江白的舅舅。”韩余将手机放在下巴处,眼睛却盯着江白,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薛铭在那头沉默了一下,只听得到刺刺的电流声,听得江白浑身都跟触电了似的,一瞬间的短暂休克。
“舅舅好,我是薛铭。”男人清冷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江白真想冲过去给他把电话掐掉——情况都没弄清楚你丫的舅舅都喊上了?脑子是不是少根天线?
不管怎么说,薛铭温顺的态度让韩余很是满意,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江白一眼,继续说道,“等会到醉月楼,一起吃顿饭吧,小白挺想你的。”
江白气的差点口吐白沫——我特么屁都没放一个啊喂!
薛铭再次沉默了一下,只听得到轻微的喘息声,和着带了杂音的电流刺刺拉拉的传过来。
“好的,什么时候?”
刚刚还说在开会这会儿就要来吃饭真的大丈夫?江白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韩余脸上的笑容再次加深,“现在就是饭点了,等会儿见。哦还有,我不喜欢迟到。”
“我也是。”薛铭的声音淡淡的传了过来,江白看着韩余陡然一愣的神色,心中一阵快意暗爽。
“你干嘛为难别人?”心里虽然爽快的很,可是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江白还是不满的抱怨了一句。
韩余只是扫了他一眼,眼睛里的那抹蔑色让江白心里一惊,“他要是会觉得为难,一开始就不会那么说了。”
江白虚心听着亲舅舅的教诲,虽然点着头,可还是有些转不过弯来。
“他问你干什么,就是把选择权交给了你,别说是一顿饭了,你就是这个时候说要去捞月亮,他都会陪着去。”韩余摆出了情场老手的姿态,看着江白总算是拨开云雾见到了青天,眉毛上挑问了一句,“咱西郊的马场新到了二十只小马驹,改天带你去看看?”
“不是还没养起来吗?有什么好看的?”江白不明白他说这话用意何在。
韩余淡淡的笑了,“我是想带着你过去,让它们轮流把你的脑子踢个遍,说不定你这生了锈的脑子就能转的稍微快一点了。”
江白:……
去醉月楼的路还算通畅,没怎么堵。在路上的时候讨论了一下仙侠目前的境况,就算是亲舅舅,涉及到公司内部消息的事情,江白也并不是知无不尽的。他的这些小心思哪里能瞒得过韩余,三两下就给他戳穿了。
徐帆在边上没说什么话,只是一直看着窗外发呆。而另外两个人,却都是有意无意的看向他,心思各异。
他们从车上走下来,侍应生带着司机去泊车,江白刚刚站住脚步,薛铭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在204。”他交代了一句,江白以为这就说完了,谁知道电话里又传来这个男人清冷的声音,“江白,我也想你。”
奶奶个腿儿!还好这次没开外音。江白心有余悸的“嗯”了一声,然后潦草的挂了电话。
“到了?”韩余扭头问了他一句,看到江白点头,眉心微微一皱,冷哼了一声就往前走去。
无非是薛铭早到让他没了把柄心里不痛快罢了,江白明白他这个舅舅的心思,无奈的耸了耸肩。
徐帆从后头跟了上来,低头对江白小声说了一句,“我只是有些惊讶,你别多想。”
江白看着他抿直的嘴唇线条,脑子里有很多零离的片段飞速的闪过,声音跟画面凌乱破碎,让他无从思考。但是徐帆没有说出来的话,他都明白,这已经是他对他最大的善意了。
“嗯。”江白轻轻弯了弯唇角,笑意一直到了眼睛里面去。
徐帆看着他,嘴唇微微翕动了两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韩余先他们一步进的包厢,大步流星的,好像后面有人要扯他的尾巴。等到江白跟徐帆进来的时候,那两人竟然已经到了相谈甚欢的局面,就但从画面上来看,无比和谐。
“你们看看菜单吧,想吃什么就点。”薛铭将那本缎面制成的精致小本推到了他面前,江白接在手里,跟徐帆一起看了起来。
最后点了六道菜,荤素齐全,烹蒸炸煮,哪一样都不缺,外加两份糕点,做饭后甜食。江白将菜单递给服务员,这才专心的听起了韩余跟薛铭的对话。
聊的都是商场上的一些东西,无趣的很。江白原本担心薛铭说话直来直去的把这个睚眦必报的老狐狸给得罪了,但是听他们谈论的话题,也觉得这两人在商业上应该是没有什么冲突的地方。虽然没见过薛铭办公的样子,但是听到他的一些发言,他还是能大概猜出个一二。
“你跟小白什么时候认识的?”话题终于从枯燥的商战上面挪开,但是江白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两个月前。”薛铭顿了一下,坦诚的说道。
韩余看了一眼明显焦虑起来的江白,微微一笑,“那你对他了解多少呢?比如我这个舅舅,他应该没跟你提过吧?”
这会儿徐帆还在,但是韩余说话可是一点都不客气。江白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这个舅舅,总是会自作主张的给他张罗一些事情。
薛铭偏过头幽幽的看了江白一眼,依旧诚实的点了点头,“是的。”
“呀,那说明小白对你,也没有完全信任啊。”韩余的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一言一行皆透露着老道。
江白透过余光正好瞥见薛铭沉默的神色,胸口那些杂乱无章的心绪揉成一团,让他整理不出大概,只是隐隐作痛,久远的痛楚。
“只是暂时而已。”薛铭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里却透着隐隐的坚定。
韩余漫不经心的拆着餐具的包装,脸上的笑也没有减少半分,“在爱情里面,所有的不确定因素,背后都是危机四伏。”
这个男人总是一眼就能看穿别人的心思,而现在,他又看穿了薛铭,看穿了他不谙情事的本质,而这些,在这个男人的眼中,都是不成熟的。
“嗯,方程式一个变量求错,最后都会无解。”薛铭将茶杯立了过来,语气平淡,“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没有我解不开的方程式,爱情也不例外。”
韩余眼睛里的光终于跳了两下,“你说在国外选修过逻辑学,为什么不用逻辑理论来说服我?”
薛铭波澜不惊的脸上似乎也泛起了一层涟漪,“因为爱情是没有逻辑的。”
“逻辑都存在悖理,爱情的可变因素太多,活局会变成死局,死局又会出现转机,所有的推论随时都会被全盘否定。”
他回头看向韩余正色的脸,眼睛里的波澜平息了下去,“但这只是教科书上的说法,而我决定要做的事情,我都会找到逻辑,然后一一解开。”
“你的逻辑是什么?”韩余的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了一道光,但是嘴角噙着的笑意表明他对薛铭的话很感兴趣。
“这是未被证明的东西,你是江白的长辈,我尊重你,所以不打算说服你。”薛铭平淡的结束了这个话题,而韩余眼睛里转瞬即逝的光再次浮现了出来,久久未能散去。
这顿饭吃的很愉快,江白感慨自己果然还是对醉月楼情有独钟,而韩余已经站了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自己催别人倒是催的挺带劲。”江白在后面嚼舌根,被他听到,也只是笑笑。
他离开包厢之后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绕到了柜台,听到收银员说已经有人结过账了之后立刻想起了那双乌黑纯净的眸子,他挑了挑眉,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等到最后一块桂花糕入肚,江白终于吃饱了,偏过头正好看到薛铭正盯着他看,漆黑的瞳看不出情绪。
江白惊了一下,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又立马捂住了自己嘴巴。
“你不喜欢月禾居,为什么骗我?”薛铭静静的看着他,面色平和。


第101章:突然求婚

徐帆刚刚起身去洗手间了,这会儿包厢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角落里点起的熏香在这个时候似乎是变得浓郁了些,迷乱了人的眼睛。
江白说,“不是不喜欢,是喜欢不起来。”
薛铭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着他,表情不变。
江白轻轻叹了一口气,“第一次去月禾居的时候,我还小,被我爸拉着去应酬。那天风大雨大的,踩在地上的时候被雨水打湿了新鞋子,本来就心情不好,还要跟在他身边,朝一堆不相识的叔叔阿姨打招呼。”
回忆这放得越久,沉淀得越多。
“我不喜欢闹脾气,心里觉得别扭了,也只会一个人在角落里待着。可是我爸非要把我推到人前去,让我表演小提琴,我说我没带,其实是故意的。出门的时候他嘱咐过我,我就是假装“没听到。他的表情很不好,我却觉得痛快。”
“其实就只是很单纯的报复吧,回去的时候他是想骂我的,结果家里的人来电话了。”
“我妈去世了,那时候我才八岁,她准备给我的生日礼物刚刚完成了一半,是一件羊毛衫,袖子才织了一只。”
这些在当时如同天崩地裂一般的事情,现在回忆起来都是云淡风轻,不是放下了,而是被时间稀释了,就像薛铭说的化学反应一样。
薛铭看着他平静而柔软的表情,胸口似乎像是被打了一记闷拳,空空的痛。他没有了解过的江白,他的过去,喜欢过的人,失去过的东西,其实都不过是岁月雕琢下一个闪光的记号罢了,而这些成就了现在的他,他喜欢的他。
江白回头看他,轻咬着下嘴唇上脱水的皮,目光澄澈,“薛铭,不好的回忆,一个人记得就行了,有时候坦诚,也更容易受伤。”
因为知道他喜欢他,所以刺伤过自己的事情,他不愿意用这些去刺伤他。即使没人能做到感同身受,但却都明白切肤之痛。
薛铭张嘴想说些什么,徐帆却已经走了进来,尴尬的笑,“差点走不回来。”
包间里的光似乎是在一瞬间暗了下来,静静的打在三个人的脸上,江白看看他们,说,“走吗?”
点头,沉默,曲终人散场,灯影彷徨。
薛铭送他们回酒店,到达目的地之后却跟着走了下来。江白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锁好车,问了一句,“你干嘛?”
“许川说,你们住一起。”他轻轻抿了抿唇,漆黑的眸子闪着清冽的光,幽深沉静。
江白哭笑不得,“我们吃住算公费的,剥削阶级才不干。”
“我不管。”薛铭的态度又强硬起来,正对上江白滞然的目光,“你得跟我住。”
徐帆就在边上,将两人的对话听在了耳朵里,识趣的往前走了两步,“那,我先上去了。”
薛铭抬起下巴朝他示意了一下,然后不容抗拒的抓住了江白的手腕,“走吧。”
大哥,这么多人看着呢?好好走路不行吗?
江白低着头跟在他后面,本来以为要接收前台妹子诡异莫测的注目礼,没想到却被这个男人牵着直接往电梯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里没人。”徐帆那家伙倒是溜得快,早就不见人影了。江白听到薛铭这句话,死的心都有了——这家伙现在怎么跟成精了似的。
“咳,我得先去收拾衣服。”江白眼看着他按下数字键之后连忙加了一句,凑上前去按了楼层。
薛铭的表情平静得很,只是在他站直了之后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去吧,哪个房间?”
江白奇怪的看着他,“我又不会跑。”
薛铭只是看了他一眼,似乎是要一直看到他的心里去。他没有说话,江白已经知道了答案——不行。
到达楼层之后薛铭走了出去,而江白拿着他给的房卡,蛋疼的继续留在了电梯里。
薛铭按的是八楼,顶楼都是总统套房,这家伙倒是会享受——毕竟是剥削阶级。
江白刷卡进门之后看到眼前的场景又骂了一句,他以前对于薛铭在生活品质上面的态度,其实并没有思考太多,但是现在想想,这家伙过的也还真的是实实在在的腐败。抽的烟是顶级苏烟,喝的水是进口的,二话不说就给房间来个大翻修,关于借出去的钱,也从来没有一个概数。
中华民族几千年来勤俭节约的美德不知道被这家伙抛到哪里去了,江白吐了吐舌头,惯性的拉开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一扭头却想起自己的电脑还没有拿上来。
许川这个大嘴巴还不知道添油加醋了多少,江白不愿去想,因为从来只有他想不到,没有许川做不到的。
有短信进来,是韩余发的。
“明天去看看你妈?”
江白的手指在屏幕上稍稍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发了个“好”过去。
上一次去墓林还是清明的时候,后来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中秋的时候他在异乡为了工作的事情焦头烂额四处奔走,只能在晚上给她烧了一束花过去。
一轮满月挂树尖,人世不识小团圆。
如果那天那个男人没有坚持要带着他赴一场毫无意义的宴会,他应该是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的,最后一切都成了幻影。那个咳一声都疼到他们心里去的女人,终于成了他们心照不宣的一道伤口。
出殡的那天,他穿着她来不及打好的那件羊毛衫,没有袖子的那只手臂被风吹得冰凉,比他握住她没有温度的那双手的时候,还要凉,一直凉到了心里去。
后来,他们都心照不宣的改变了自己,他成了好儿子,他成了好爸爸,却再也做不了好丈夫了。那个在他们的生命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的女人,在弥留之际只是对管家说了一句,“我没事,不用给他们打电话。”
至此,终成永别。
薛铭拿着他的东西上来的时候,江白趴在桌上睡着了。房卡插进去的时候空调就自动开了,设定的是十九度,江白没有调温度。
薛铭将他的那个行李箱靠墙放好,走过去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冰冰凉凉的,带着些许僵硬。他愣了一下,正要喊醒他,却看到他侧向他这边的半张脸,斑驳的泪痕在明亮的光线下清晰的有些突兀。
男人手足无措的呆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才迟疑的将他打横抱了起来。他低下头轻轻吻上他的下眼睑,那处风干的泪痕,细微的酸涩一直传到了心底最深的地方。
男人清冷的声音在偌大的房间响起,听上去隐忍而落寞,“江白,对不起。”
他不该执着于那些毫无意义的答案,爱情确实容易令人盲目,即便是一贯冷静自持如他,也还是轻而易举的失去了理智。
“对不起”这句话,也只有在他听不到的时候,他才能说出来。已经被掀开的伤口,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轻易痊愈的,薛铭终于开始明白,在感情里,有时候也需要蒙起眼睛,就像捉迷藏一样,即使捉到了“鬼”,也能够假装轻松。
江白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意味着他睡了整整三个小时。他一脸懵逼的掀开被子走了下去,看到阳台上那个男人的身影时才有了一点踏实感。
似乎是感觉到了房间里的动静,薛铭转过身,手上夹着一支烟,燃了四分之一。
江白赤着脚朝他走了过去,“刚刚做梦梦到自己被绑架了,醒过来的时候,还以为是梦境成真了呢。”
“是噩梦吗?”男人的目光里有些许疑惑。
江白怔了一下,又笑了,“都被绑架了,你说是不是噩梦?”
首都的天气没有B市潮湿,风吹过来的时候都是干巴巴的,夹着风尘。好在他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早已适应了这种气候,只是这几年在B市过得久了,现在才来了一天,就出现了脱水的反应,脸上干得跟被揉皱的纸似的,不舒服的很。
他笑的时候,嘴里灌了一口风进去,表情不是很好。
薛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燃尽的烟灰无声的掉在了地板上,又被风吹了起来。江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立马闭紧了嘴巴。
“江白,太阳快要下山了。”薛铭转过身,重新面对着霞光万道的天空,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很快就飘散在了空气里,了无痕迹。
江白听他这么说,也望天上看了过去,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首都的夜景,其实没有日落好看。”
“你经常看日落吗?”薛铭偏过头看他,眼睛里的光被身后的霞光点亮,闪烁不定。
江白摇了摇头,“很少看了。”
“我也很少看。”薛铭的声音很平淡,跟他的表情一样。
“在遇见你之前。”
他后面的这句话传来的时候,江白不可避免的愣了一下,嘴唇轻轻蠕动了两下,故作镇定的笑了,“你现在经常看吗?”
“嗯。”薛铭轻轻点了点头,“以前看到你在阳台上发呆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你是在干什么,后来才知道是在看天,我就开始学着你的样子,慢慢的就变成习惯了。后来有人问我,老了之后,会在晚饭以后做点什么,那时候一下子出现在脑子里的,就是跟你一起看日落。”
薛铭说,“江白,我们结婚吧。”


第102章:人不如故

这个男人总是在突然的时间,突然的地点,突然的丢出一个定时炸弹,让你猝不及防。
江白本来在听他“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可是一转眼,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求婚了。他怔怔的看着这个一本正经望向他的男人,不自觉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你……”
喉咙里酝酿了一个字出来就再也进行不下去了,江白看着他沉默的脸,目光躲闪了两下,就在薛铭要开口的瞬间伸手过去拍掉了他手上的烟头。
“要烧到手了。”他惊慌失措的抬脚碾灭了火光,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包好,风风火火地往房间里走了。
薛铭似乎还来不及从他的一系列动作中回过神来,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这才抿紧了唇抬脚走了进去。
江白拿着衣服去洗澡了,热水浇下来的时候他还愣了一下,又伸出手调到了冷水,他需要冷静一下。
可是浴室的门就这样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推开了,江白透过模糊的水帘看到男人的身影时一下子瞪圆了眼睛,拉上布帘之后喊了一句,“我在洗澡。”
“我知道啊。”薛铭看着他的动作,突然有一种自己被人嫌弃的感觉。
江白听着他略带委屈的声音,关掉了淋浴器,抹了抹脸上的水,“你要干什么?”
薛铭抿了抿唇,“晚上吃什么?”
江白一个没站稳,差点滑倒在地上——
大哥!你有啥事不能等人洗完澡再说?
“随便吧。”他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我马上洗完了,待会儿再说。”
话已经丢出去了,他却迟迟没有动作,一直等到外面站着的那个男人走出洗手间关上了门,他才重新打开了淋浴器,只感觉蛋疼的厉害。
“我叫了客房服务。”等到他洗完澡出来,就听到薛铭说了一句。
江白擦头发的手顿了一下,撩开潮湿的刘海不可置信的看向薛铭——这里的东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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