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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霜霖-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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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直注射台前,郗苓拉起衣袖,露出白皙的手臂,眉头锁成一团,躲开眼不敢看护士扎针。
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那么怕打针。常钦莫名其妙笑了一下,心里跟着一疼。
注射完后,Vincent替郗苓举起吊瓶,两个人找了处空位并排而坐,常钦马不停蹄地远远尾随,见他俩坐下,自己也找了个能看得见俩人的偏僻角落,安静坐好。
上一次来这里,也是陪郗苓吊盐水,可是那时两个人的距离,明明那样亲密无间。
事情转变得过于突兀,让人猝不及防。
前一刻还卿卿我我的两个人,这一刻,却只能远远偷窥。
常钦不明白横亘在他跟郗苓之间的究竟是什么,让他俩的感情之路走得如此艰难,他以为他们终于走到了柳暗花明,却不曾想,决绝,竟然来得这样突然。
常钦一眨不眨地看向郗苓所坐的方向,虽然距离极远,甚至看不清那人脸上的表情,可郗苓下巴上那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却在他眼前四处晃动,让他的心脏越发疼痛。
我究竟干了什么?他闷头沉思。
郗苓看上去似乎不怎么爱说话,Vincent有时主动跟他搭话,郗苓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最后干脆把头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见郗苓仰头睡着了,常钦这才收回视线,也学着他的样子把后脑勺架在塑料椅背上,出差的这几天里,睡眠时间少之又少,再加上刚才跟郗苓这么一闹,常钦只觉得头昏脑涨,刚闭上眼睛,很快就熟睡过去。
一长串不怎么愉悦的梦过去后,常钦突然被人摇醒,他睁开眼,Vincent好看的黑亮眸子顿时映入眼帘。
常钦被眼前这张脸吓了好大一跳,他揉揉惺忪的睡眼,收回惊恐的情绪,在狭小的椅子上躺得太久,一觉醒来,只觉得手麻脚麻,他坐直身子,身上的衣服突然滑落下来。
“郗苓已经挂完盐水了,他让我来告诉你一声,别等了,回家吧。”Vincent俯下身,看向常钦轻声说道。
常钦眨眨眼,依旧一头雾水,他本想问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突然又懒开口,顿了顿,最后只回了一声“嗯。”
回家?回哪个家?
他自嘲地笑笑,低头看到腿上的衣服,递还给Vincent:“谢谢你的衣服。”
Vincent接过外套,冲他微微一笑:“不客气。”跟着转身回到郗苓身边,郗苓仍坐在老位置上,只是手上的吊瓶已经没有了。
从Vincent走向他,到领他离开大厅,郗苓至始至终没有往常钦的方向看一眼。
常钦等两个人彻底消失在转弯角,这才站起身,两条发麻的腿在地上跺了跺,然后颤颤巍巍地走向停车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前面写得太甜,虐起来挺矫情的╮(╯▽╰)╭
第72章 七十二
待Vincent离开后,郗苓爬上床,准备关灯睡觉。
大门再度被人用钥匙打开,这次,郗苓听清寂静的走道里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便早已明了来者为何人,他安坐在床头,心情忐忑地等待那人出现。
没多久,卧室门果然被打开了,常钦修长的身影直直地立在门框间。
两个人表情复杂地对视了好久,常钦猛然回过神来,尴尬地轻咳一声,问道:“你,好点儿了么?”
郗苓点点头,继续看向对方。
常钦深吸一口气,开门见山道:“有些事儿,我觉得今天我必须得问清楚,如果你不想说,那我就一直在这儿赖着,等到你愿意说为止。”
他的眼神极其凶狠,泛着亮光的瞳仁内无半分妥协之意。
郗苓不错眼珠地看了他许久,继而低下头,缓缓说道:“当年,河滨城市项目的负责人,就是张名远。”
常钦愣了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是说,你爸爸投资失败,最终导致你们公司直接破产的那个项目?”
郗苓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张名远跟我爸爸一直是至交好友,那时候他担任住建局建筑审批办主任,手中自然掌握许多内情,我爸爸就是靠了他这层关系,才慢慢把公司做大,湖滨城市自然也是他给的建议,当时他透露给我爸爸说,政府里有许多高官都看中这个小区,因为风景好,环境优美,远离市区污染少,只要敢花钱,把这片地打造成高档住宅区,绝对不愁卖不出去。我爸爸听完后非常兴奋,他觉得张名远的分析合情合理,所以二话不说,拿出公司大部分的资金统统投进小区的建设中,可惜结果……你也知道了。”
“可是,张名远当年只是给了你爸爸一个建议,并不代表他就害了他。”常钦说道。
“是的。”郗苓点点头,“所以当爸爸去世后,张名远每天来我们家里看望我跟姐姐,甚至照料生病的我,我们都没有怨过他,他一直都说,他跟爸爸是好朋友,现在爸爸不在了,照料我们姐弟俩是理所当然的,直到有一天,姐姐实在忍无可忍把真相告诉我,我才发现,张名远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温文儒雅的外表下,内心有多肮脏。”郗苓越说越气愤,后面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郗苓缓口气,接着说:“姐姐告诉我,当她上法庭打官司时才知道,原来湖滨城市这个项目背后的水极深,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张名远,是他和建筑公司沆瀣一气,偷偷把初始方案改掉,才导致后来房子建成后没法过审,最后直接成了烂尾楼,可怜我爸爸,成了他们黑心交易的替罪羊。”
“当年的事情,难道检察官没有查出来么?”常钦不解道。
郗苓苦涩地摇摇头:“爸爸是项目的最大股东,直接投资人,一旦项目出了问题,所有的责任必然全由他承担,不过,如果当年我们能有足够的资金,请个更好的律师替我们打官司,我们也不至于会输,这就是为什么,回到学校后,我继续选择法律,并且一定要考取律师证的原因,那一刻我才明白,爸爸当年之所以一心要我学法,就是为了避免万一有一天,自己被人坑了一脚,却无能为力。
“等我学成归国后,我便开始筹划怎么报复张名远,因为他,我爸爸猝死在会议桌上,而他却平步青云,一路晋升为副局长,这个世界真的太不公平了。”郗苓摇头叹息,“我听说,等文化村项目开始运营,他很快就能升为局长。”
常钦安静地听着:“然后呢?”
“我接近他的第一步,就是主动登门拜访,恳请他帮我在熟识的律师事务所谋份职位,我心里清楚,只有在他眼皮底下做事儿,才能偷偷搜集到与他有关的罪证,我相信,狗改不了吃屎,以他的为人,坐在他那样的位置上,黑料一定相当的多。只不过,他这人过于严谨,我暗地里调查了这么久,却一无所获。后来,我得知政府开始公开招标文化村项目,由张名远全权负责。如此庞大又错综复杂的项目,内部牵涉诸多利益,我决定,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要想办法参与到这个项目里来。”
“所以你求他替你说话,让他跟蒋立达推荐你,从而加入文化村项目,对不对?”常钦冷冷道。
郗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再次点点头。
“你也是因为这个,出卖自己的……”常钦艰难地咽了下口水,犹如一把尖刀狠狠划破喉咙,吐出后面两个字,“肉体。”
孰料郗苓却自嘲地叹口气:“我要真能那么破釜沉舟也就罢了,不至于后来会被人抓住把柄,反咬一口。”
见常钦蹙紧眉头,满脸的疑惑,他微微一笑,解释道:“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照片上那个人真的不是我。不瞒你说,当年我确实想过牺牲自己去报复他,结果我做不到,而且,对付他那般禽兽,这种牺牲太不值得。但是,”郗苓顿了顿,继续说,“照片上的人是谁,我又是怎么得来这张照片的,我确实不能告诉你。”
常钦眉角抽了抽,眯眼仔细审视了郗苓片刻,缓和了些语气:“好吧,我姑且相信你,可是,既然你坚持照片上的人不是你,那你究竟为什么要把照片发给蒋立达?如果你只是想向他证明你跟张名远的关系,大可以直接把照片给他看,你发到对方手机上,难道不怕他抓住你的把柄么?”
“我就是要被他抓住把柄。”郗苓理所当然地回答,“只有这样,他才能完全信任我,才放心把文化村项目所有的内部资料交于我,另外,我也想以此试探,当事发之后,他究竟会选择站在张名远那边,还是站在我这边。事实证明,我赌输了。”郗苓抬头看向常钦,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你是说,他给我看那张照片,是为了离间我跟你的关系?”常钦问
“自从我被诬告学历造假,我就知道,这是张名远对我的警告,他是想以此告诫我,他经察觉到了我在暗中调查他,我不知道他究竟跟蒋立达说了什么,至少现在看来,他的目的确实达到了,不是么?”郗苓直直地看向常钦,眼神富含玩味。
常钦被他瞪得心虚无比,摸摸鼻子道:“对不起,下午是我冲动了。”
“我没有怪你。”郗苓轻声回答,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那种时候,你不相信我,也是正常的。”
常钦故意转移话题,问道:“既然你说你是为了报复张名远才接下文化村项目,那么,从一开始,你接近我,也是为了报复,是么?”
郗苓猛地抬头看向对方。
常钦勾起唇角,喉结上线滚动了一圈,继续说:“从第一次我们见面,你好心送我回家,给我煮粥,到后来接二连三地把喝醉酒的我送回家,当时我真的以为,这只是巧合,现在想起来……”他不忍心再说下去,苦涩地轻笑一声。
郗苓听他说这这些话,眼眶忍不住微微泛红,他赶紧移开视线,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低声呢喃:“你竟然这样看我。”
常钦没有听见对方的自言自语,自顾分析:“其实细想起来,那天我让你搬进我家里住,也并非‘巧合’,你借故给我打电话,说资料落在办公室里,又让我去你家取,从而让我发现白玉兰住在那儿,其实你是间接考验我,看我会不会出于好心,让你搬来我家里住,对不对?”
郗苓感觉到头顶上方射来冷箭般的光芒,内心一片冰凉。
常钦见对方无言以对,自认为这便是默许的意思,他干哑地一笑,开口道:“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挺傻逼的,一心只顾追求爱情,哪像你们,一个个都有崇高的理想,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玩意儿在你们眼里根本不削一顾。肖露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他如叹息般道出这几句话,字里行间都带着自怨自艾的讥讽。
郗苓低下头,沉思良久,最后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他确实没办法否认,当初接近常钦,多多少少有这样的目的。毕竟,常钦是这个项目的主案设计师,若真有什么,通过他,也能及时发现。
常钦冷笑一声:“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么?”
郗苓缓缓回答:“我一直都在利用别人,所以换成别人,同样也在利用我,我所有的为人处世,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那么我呢,我也是你的一颗棋子么?”常钦不假思索地问道。
郗苓看了他许久,说:“是的。”
常钦的表情一秒僵住,他努力保持住不崩裂,哑声问:“在你的人际关系里,就没有不是棋子的人么?”
郗苓沉思了一番,回答:“有,”顿了顿,他又加道,“Vincent。”
常钦不知道自己是靠什么撑住才没有瘫倒在地上的,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郗苓身边,他在口袋里掏了掏,拎出一串钥匙,轻轻放在郗苓身旁的床头柜上:“这是你家的钥匙,现在,我还给你。”他深吸一口气,“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屋外,顺手带上了房门。
郗苓呆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外,这才后知后觉到手心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他低头一看,发现左手的掌心里,不知何时被右手指甲抠出了斑斑驳驳的血痕。
他捏紧拳头,向后仰倒在松软的靠垫上,无奈地勾起唇角,极其变态地发现,就在刚才常钦转身的那一刻,对方脸上那冰凉透底的表情,竟然让自己分外痴迷。
我终于让他露出了本来的样子。他在寂静无声的房间里,这样想道。
常钦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久违的家里。
一打开门,满屋的粉尘味儿。
他挥挥手,驱散弥漫在眼前的呛人灰烟,忍不住哀叹口气,不知不觉在郗苓那儿住了大半个月,刚才开车回家时,甚至几次开错反向。
他在原地怔了怔,然后去洗手间拿出扫帚拖把,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又把桌面上的灰尘统统擦干净,忙完后,他打算去冲澡,这才发现自己的贴身衣服都搬去了郗苓那儿。
他的愣在原地,这才想起好在刚出差回来,行李箱就在自己身边,他蹲下身打开箱子,里面的东西都是出发前郗苓替他一一整理好的:雨伞,常备的感冒药、消炎药、晕车药,干净的枕巾,防尘用的口罩……应有尽有,常钦逐一将这些东西取出来放好,内心隐隐觉得,郗苓当初为他准备这样的一个箱子是不是故意的,也许对方早就料到,等他出差回来两个人的关系就会分崩离析,所以提前为他准备好这些生活必需品。
换做以前,他当然不可能怀疑郗苓会怀揣这样的想法,但是现在,他只要想到郗苓这两个字,就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他取出一套睡衣睡裤,冲完澡后,疲惫不堪地倒在床头,取过笔记本摁下启动键,显示屏跟着亮起来,一张清晰的桌面壁纸跃然眼前。
正是两岸四地建筑设计颁奖那晚,坐在台下看自己领奖的郗苓。
他挑选了其中最满意的一张,设为电脑壁纸。
一眼的眉眼、一样的浅笑、一样近乎痴迷的表情,现在看起来,却掺杂了一丝丝讽刺。
常钦紧紧盯着屏幕里的郗苓看了许久,突然“啪”得一下合上电脑,没了上网的兴致。
他觉得,当初自己一定是瞎了,竟然会通过那几张照片,认定郗苓深深迷恋着自己。
撇开张名远的事儿不说,至少,他从未对自己说过“我爱你”。
多么可笑!常钦自嘲地轻笑一声,关灯倒头睡觉。
早上,郗苓从痛苦难耐的感冒发烧中醒过来,隐隐感觉到身旁似乎有人,见自己醒了,那人俯下|身,在他耳边柔声道:“醒了?我自己学着熬了点儿粥,你要不要试试?”
“常钦?”郗苓脱口而出。
身旁的人立马叹了口气。
郗苓睁开眼,发现Vincent正直愣愣地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万分怨念。
郗苓尴尬地轻咳几声,顶着昏沉的脑袋慢慢坐起身,一开口如破风箱在拉扯:“你怎么进来的?”
“你给我的钥匙,难道你忘了?”Vincent回答。
“哦。”郗苓点点头,苍白的脸上,失望显而易见。
Vincent见状满腹不爽,撇撇嘴,强迫自己把那些抱怨压回肚子里,转身走向厨房:“起床吃饭吧,吃完我再送你去医院。”
“今天不去医院了。”郗苓不假思索地回答,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为什么?你病还未全好。”Vincent急忙走回来,轻拍他的背。
“很多工作,很急,等不了了。”郗苓边咳嗽边说。
“工作什么时候都可以……”Vincent说。
“没得商量。”郗苓冷冷打断对方,脸上是不容置喙的倔强。
Vincent耸耸肩,没再说什么。
郗苓刚一进办公室,就收到助理递上的文件,果然是“晨曦”建筑行已中标的通知。
收到通知后,就是例行的三方研讨会,叶总此时人还在英国,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Vincent就代替他爸爸出席第一次的方案洽谈会。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次常钦跟郗苓又是最早出现在会议厅里的,当然,还加了个Vincent。
气氛相当尴尬,还未走进会议室时,郗苓远远就瞧见狭长的会议桌前常钦孤单的背影,他不动声色,照例在对方对面的空位上坐下,经过常钦身边时,带起一阵不大不小的风,皮鞋在地板上踏得“哒哒”响。
常钦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扫了对方一眼。
郗苓没有看他,直接埋头翻阅手中的文件。
两个人就像从未认识对方一般,徘徊在彼此之间的空气冰冷地几近碎裂。
不过,见到此情此景,最头痛地还是夹在中间的Vincent,他一会儿看看郗苓,一会儿又看看常钦,直觉自己上辈子一定得罪了这两位大爷,今生才总被夹在这俩钢炮之间焦头烂额。
“我说……”Vincent清了清喉咙,打破死寂般的沉闷,“大家好歹朋友一场,别,别搞得跟杀父仇人似得,好吧?”
郗苓依旧埋头翻阅资料,只是手里的纸迟迟未更替一张;常钦仍旧双眼无神地转动手中的笔,只是那笔掉落的频率高得让人无语。
Vincent抹了把一头的汗,一万个后悔自己为啥要跟着跑来参加会议。
“那什么。”Vincent作死般再度开腔,“你们两个,真的不能和好了么?”
“除非你能让你们的郗律师跟我道歉。”常钦甩着笔,接口道。
郗苓冷哼一声,翻过一页纸。
“怎么?您还觉得自己委屈了怎么着?”常钦抬起头,冷冷地扫向郗苓。
郗苓也抬头与对方四目相接,不甘示弱道:“这里是公共场合,要发疯麻烦出门左转。”
“……”常钦被堵得哑口无言,气呼呼地别过头。
“那个……”Vincent煽风点火道,“我冒昧地问一句,既然常总监你跟郗律师吵架了,那我是不是就可以跟郗苓在一起了?”
常钦:“……”
郗苓:“……”
俩人不约而同地瞪向他。
Vincent像被两盏上千瓦的灯泡直直照着,很快就大汗淋漓,他连忙举手投降:“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看气氛这么沉闷,调节下气氛,你俩至于这么虎视眈眈的么……”
俩人同时哼了一声,重回先前状态。
结果又剩Vincent一个人左右为难。
半刻钟后,救星般的蒋立达率先到达会议室,Vincent感激涕零地看向对方,第一次相见,Vincent直觉“晨曦”公司的大老板竟然如天使般光芒万丈。
“郗律师,好久不见。”蒋立达先冲郗苓点点头,礼貌周全地打了声招呼。
郗苓起身与对方握手,嘴角微微扬起,波澜不惊的瞳仁内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位就是,叶总的公子吧?”蒋立达看向Vincent,笑脸相迎道。
Vincent也起身与对方握握手。
“想不到令公子如此年轻就才华横溢,正是后生可畏啊,哈哈哈。”蒋立达笑呵呵地说。
“哪里哪里,蒋总您过奖了。”Vincent谦虚道。
“你们再等一会儿,张局马上就到。”蒋立达看向众人说道。
“张局”这两个字就像一记闷雷,炸的常钦跟郗苓两个人瞬间面色发白,纷纷不自觉地换了个坐姿。
郗苓就算低着头,也能感受到,蒋立达在说这句话时,看向自己的眼神有多意味深长。
而常钦,藏在桌下的那只手,早已狠狠攥紧了拳头。
作者有话要说:
记者:郗律师,对于你一跟常钦吵架,读者大多站你这边这一现象有什么想说的?
郗苓:谢谢大家对我的厚爱,我会用更多的日常来报答你们。
记者:是什么样的日常呢?我们表示很期待。
郗苓:就是,日常。
记者:什么?
郗苓:每天都日常钦。
记者:……
第73章 七十三
一场会议,表面气氛和谐,实则剑拔弩张。
张明远和郗苓之间的过节,郗苓和常钦之间的过节,常钦因为郗苓而对张明远说不清道不清的敌视,蒋立达对郗苓态度不明的关系,统统在这狭长的会议桌上刀光剑影,只是,每个人都久经沙场,早已学会完美地掩饰情绪,因此,如Vincent这种不明就里,根本不清楚几个人之间暗潮涌动的局外人,半点没察觉这里面有什么不对。
表面言笑晏晏,内里深恶痛绝,偌大的人际关系,顷刻间缩略在这小小的会议室里。
只不过会议结束后,郗苓终究还是没能够伪装到底,当蒋立达按照惯例邀请他留下来共进午餐时,他毫不犹豫地婉言谢绝了。
“哎呀,那真是太可惜了,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请郗律师吃顿饭。”蒋立达嘴上说着惋惜,面上却笑颜如花。
郗苓轻微地抽了抽嘴角,和颜悦色道:“蒋总太客气了。”跟着看向张明远,愧疚地说,“真抱歉啊张局,工作实在是忙不过来,中午就不陪你了。”
张明远也是一张万年弥勒佛脸,一样遗憾道:“郗律师再忙,也该抽时间吃饭嘛,不过你执意离去,我便不留你了,年轻人嘛,工作总是放在第一位的。”
郗苓笑而不语,低头整理文件。
常钦像个看客般冷眼旁观这一出戏,在心里嗤了一声。
蒋立达跟着看向Vincent问:“不知叶公子是否有时间,能赏脸与我们一同吃餐饭?”
Vincent客气道:“真抱歉,我们公司的工作量确实多得堆成山,我必须跟郗律师一起回去,我手头也有好多事儿等着要我去处理呢。”
蒋立达尴尬地笑笑:“也对,叶氏集团的分部迁来中国没几年,叶总现在人又在英国,确实有许多事情需要靠你解决。”
Vincent感激地点点头,满脸写着理解万岁。
“常钦。”蒋立达继续转移目标,“你呢,跟我们去吃饭么?”
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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