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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哔哔哔-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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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可是，有没有允许范一次错误，给一次机会改正的呢？”
“你什么意思？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当然不是，我是说，公司的规定和国家法律还是有所不同，国家需要严格的律法约束，但是公司的任何规定，目的都是让公司更好的生存下去，而不是以开除人为目的。”
向杰冷笑：“所以呢？不用杀一儆百，大家一团和气，想乱收钱就乱收钱，把公司搞垮为止吗？”
“我的意思是，一个公司的规定，面对的对象永远都是人，规定是死的，但你管理的人却更加复杂，人是可以避开很多规定做一些你根本不知道的事，这些事反而更伤害你的公司，所以……”
“所以你就是为了他要改制度？”
“你听我说嘛，”吴显贵觉得向杰有些激动，可能真是被吴三儿气坏了：
“我们做老板的，厂子底下发生什么事，总是最后一个知道，为什么？因为员工们是一条战线，老板是另一条线，因此，老板总是需要一双可靠的眼睛。我记得有本书叫《杰克韦尔奇传》里面说，如果通用集团要倒闭了，他作为CEO，可能最后一个知道。那书是你给我看的，有印象吧？”吴显贵也是看过不少牛人传记的，这种东西平时拿来吹吹牛、教训人挺管用。
向杰：“嗯。”
“吴三儿因为身份特殊，他可以作为我们在公司内部的另一双眼睛。你别看不起这双眼睛，关键时刻非常有用。”
“谁都知道他是你家亲戚，难道还不防备他吗？”
“吴三儿那德行，像是需要防备的人吗？在员工眼里，他就是我抓进米袋的老鼠，而且靠着他还享有特权。厂里员工私下什么猫腻，他比谁都清楚。连谁藏了顾客半桶机油他都门儿清。”
向杰啧啧道：“你培养的员工就这种素质。”
吴显贵：“修车工文化水平普遍不高，没办法要求他们每个人都素质高。他们就是那种见钱眼开，什么小钱都不放过的性格。不过你相信我，吴三儿是可以教化，改过自新的。”
“不可能，这样还不开除，我没法对其他员工交代。”
“可是你知道，一旦失去这双眼睛的后果吗？”
“什么后果？”
“其实我没告诉过你，4S店刚成立的时候，我们因为技术问题让一个人入了干股。”
向杰：“对啊，后来没多久他还把我们告了，之后又撤诉，退出。”
“对，那人借着培训员工的机会，想把我的技术骨干全部挖走，甚至和一些员工连合同细节都谈妥了，我却全然不知，如果没有吴三儿报信，我公司早就被那人搞垮了。”吴显贵说。
向杰皱眉：“那人还是我推荐的，怎么会是这种人？你以前干嘛不告诉我？难道怀疑我和他串通？”
“当然不是。”
确实是。
吴显贵嘴上说不是，当初心里的确有这个怀疑。人是向杰介绍的，不得不让吴显贵怀疑向杰在其中是否有牵连，但他更愿意相信向杰并不知情，他始终觉得向杰不会害他，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因此故意瞒着向杰怕他通风报信。
“怕你又多心瞎想，而且我还要应付他，他那会儿搅得天翻地覆，说是要告到我倾家荡产，幸好吴三儿经常在厂里蹲他点儿，刚闹起来的时候，他就把那人在办公室的所有东西全抢走，拉回自己家。他要是稍微晚半小时，证据都给那人弄走了。”
“吴三儿怎么知道他把证据放办公室？”
“他不知道，但是他就是想帮我，所以干脆连他办公室卫生纸都不放过，全运走，倒是帮了大忙，他和五个技术骨干私下签的协议全在里面。要不我真要完蛋，他掌握了我们违背4S店章程的证据，我手里有他非法商业竞争手段的证据，最后大家商量，他撤诉，我补偿他一年工资，他退股走人。”
向杰唏嘘：“原来还有这事，我可跟这事没关系啊，你那时干嘛不来问我？”
吴显贵见向杰终于有松动，加把劲道：“我相信你何必问？吴三儿好听点，是你的心腹，第三只眼睛，说不好听，就是你手中一颗占位不错的棋子，如何利用这颗棋子发挥最大作用，这就是管理公司的一点经验，任何规章制度都做不到。你不能要求一个小公司清澈如水，只要运作正常，向着预定目标快速发展下去，就是好的，否则你花费很大财力在管理成本上，反而束缚企业发展速度。”
向杰偏头思考吴显贵的话。
他自己也清楚，他的性格不比吴显贵适合做老板。
吴显贵有一种天生的领头气质，哪怕同样穿着工服的修车工站一起，总会让人觉得，他就是这帮人的头儿。
工人都愿意服从他。
向杰觉得就算自己再聪明，都只适合做他助手，而且心甘情愿当他助手，他那种领袖魅力，却无论如何学不来。
“你倒是来做好人，现在我在管理公司，他这事闹得太大，我也骑虎难下。”
吴显贵：“我没有做好人，这好人还得由你来做，否则他会怨恨你，产生很强的负面情绪。我刚刚在外面把他臭骂一顿，明天我会去跟他讲，我帮不了他，最后原谅他的事你来做。”
向杰转转眼珠子：“吴三儿的事很难办，即要找个理由原谅他，还要让大家服气，这么困难的事要我帮你，那我得提条件？”
“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办到一定答应你。”
“你表姐结婚的事，钱你必须给你妈。”
这次轮到吴显贵不淡定了：“凭什么？一马归一马呀，我不可能为了吴三儿白白花掉两万块！”
“不是为吴三儿花，是你表姐结婚，你妈花钱。”
“那更不行，我不是心疼我的两万块，我是心疼我妈，我妈存钱多不容易，你都不知道她受多少苦……”吴显贵说着，想起妈妈每天那么劳累，突然有些哽咽：
“你不明白农村有多苦，我们没有固定收入来源，想挣点现金很难，我爸又成天不干活，我小时候没吃的，我妈为了给我做鱼汤，大冬天去河里敲冰捉鱼，手都冻坏了，留下后遗症，现在左手中指也不灵活……小杰，你不明白做儿子的有多心疼……”
向杰一时沉默，他自然不明白母亲为了儿子奉献一切的感觉，他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这个。
轻拍吴显贵的背，向杰说：“你妈妈年纪大了，她的钱想怎么花做儿女不应该干涉太多，你为什么就不能睁一眼闭一眼算了？”
“我做不到，我心疼。”
“你知道人生最怕什么？最怕遗憾，你妈妈对你大舅的情谊我能看出来，她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补尝你大舅早逝的遗憾。钱都是身外物，能让自己有生之年不留遗憾，总算花得其所，你觉得呢？”
吴显贵闷闷不说话，想想向杰说得有道理，但又觉得亏得慌：“如果真要交换条件，那也不能轻易放过吴三儿。”
向杰：“那是当然，我还正想怎么教训他呢。”
“我跟你讲，我以前是这样收拾他的，保证他再也不敢……”吴显贵把以前用的损招告诉向杰，最后还意犹未尽问：“你还有什么好方法吗？”
向杰一向鬼点子多，论起整人，吴显贵和他不在一个级别。
两人就这样在被窝里商量怎么收拾吴三儿，商量到大半夜。
有时，化解矛盾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找第三个炮灰……
☆、第29章
吴显贵家楼顶是一半阳光棚，一半露台。
很多喜欢烧烤的邻居，会在露台和朋友BBQ。
这天，吴显贵到楼顶晾衣服，便望见隔壁吕梁家楼顶人头攒动、烟雾缭绕，眼见着风向朝自己家这边吹。
“这傻逼！烧房子吗？刚洗的床单都熏上味儿了！”
吴显贵靠边望了会儿，发现是一群年轻人在烧烤。这时，吕梁拿着一瓶红酒出来，手里拿几个玻璃杯，发现吴显贵在对面楼顶看他，非常开心朝这边招手，大声喊他：
“向杰，过来玩！”
吴显贵摇头，转身打算走开，听到吕梁在那边继续喊道：“你同学也在这里！认识吗？”
吴显贵好奇转头，通常一个高中同学告诉你，你同学也在这里，而不是我们同学也来了，多半说的不是你们高中…共同的同学，应该是指你的其他时期同学，正好和他认识。
吕梁指着身旁一个正烤肉的男人，因为距离比较远，吴显贵看不清脸，倒是能感觉出那人身形有几分熟悉。
那人转身对着他，叉腰笑道：“死鬼，快滚过来！”
吴显贵挑眉，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向杰和他在一起时几乎不联系同学，吴显贵唯一见过，外形模模糊糊有点印象的，就那个说向杰住破厂房的大学同学。眼前这个，就算看不清脸，他也能猜到，八成就是那位，连说话声音和语气都差不多。
这可真够有意思的，向杰不是不让他联系吗，可惜世事难料。
吴显贵冲那边比个OK的手势，转身下楼，来到卧室开始翻衣柜。
男人真要想仔细捯饬，比女人还麻烦。
要好看，但不能太娘，必须显得不刻意，很自然，但不能掉身份，要稳重，但决不能太保守，显老气就更不行了，所以颜色不能穿得太灰暗，不过太鲜艳也不成，必须恰到好处……
吴显贵挑挑选选，穿上一身衣服对镜子照了照，想想人家那边BBQ，还得再休闲一点儿，于是脱掉再找。
对着满床的衣服摇头叹息：“晚上让小杰给我买几十套衣服，现在这些根本不够看！”
终于能理解，为什么家庭主妇们明明每天在家就穿那一、两件睡衣，却要买那么多衣服。
衣到用时方恨少啊！
如果不是不方便让那对面等太久，吴显贵八成能选衣服到太阳下山，最后穿上一身勉强满意的。
想想去别人家BBQ，什么都不带很失礼，于是四下看了看，发现有个米老鼠的钥匙扣，是他前两天买饮料，超市送的，没什么用顺手丢鞋柜上。
这个送吕梁就差不多了，吴显贵这么觉得，所以抓起钥匙扣，换鞋出门。
“哟！终于出现了！”那位大学同学拿着双头铁叉，上面插着鸡翅膀，乐呵呵指着吴显贵说：“要不是听梁子说，我都不知道你搬这儿来了，搬了新家都不通知老同学一声，太坏了！咱们多少年没联系了？你说说，上次大学同学会你也不来，原来是发了财不愿意见我们这些穷同学了是吧！”
吴显贵笑笑：“怎么会呢，我还正想着办个派对请老同学们过来玩。”心里嘀咕，这小子叫什么名字？
吕梁递给他一个高脚杯，倒上红酒说：“随意点儿，别拘束，今天来的都是我们美食界的同行，有川菜大厨王渊师傅，”他指指一位身材精瘦、脸型略方的年轻男人，“还有彭海涛师傅，菜品雕花是他的绝活。”
吴显贵看向那人，见他拿一把薄薄的小刀片，对着几根茄子用功，然后放到烧烤架上烤，不一会儿，那几根原本普通的茄子像开了花一样，全身冒着热气，绽放出诱人的颜色。
吕梁接着介绍：“这位方玉兰女士是营养学专家，好多大牌明星都请她做饮食顾问。”
那女人年纪大概有四十岁左右，保养得非常好，围一张丝质披肩，拿着酒杯站得离炭火远远的。
“你老同学张强不用我介绍了吧，他做的那档美食节目挺有名气，个人微博粉丝都上十万了。”
吴显贵拿杯子在张强叉子上碰了碰：“鸡翅膀给我加点蜂蜜。”
张强领命去也。
吕梁指着吴显贵对大伙儿说：“这位就是我最最最重要的朋友，我的高中同学向杰。”
其他几位均向他举杯示意，吴显贵也象征性的喝了一口。
“还有，”吕梁笑着小声说：“你今天真帅！”
吴显贵皮笑肉不笑，陪着打哈哈，心里卧槽了半天，真想把这小子眼珠子抠出来！
“你手上这是……”吕梁见吴显贵手指上串着个东西。
吴显贵这才想起送吕梁的礼物，坏笑着抬手将米老鼠钥匙扣递给他说：“送你的，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他就是想不成敬意，越不成越好，当着众人的面，送一个廉价钥匙扣给他，这得让他多丢面子，想想都开心。
吕梁接过钥匙扣愣了半晌，吴显贵心里还挺得意，没想到他突然激动得拉着他的手说：“小杰，原来你还记得，真没想到你一直记得这件事，我以为你会忘记，可你没有，你一直记得我们之间的事情，天啦……我我我真的好感动，好感动……”
卧槽，几个意思？感动毛啊，什么情况？
那个川菜大师王渊，好奇过来看了一眼，说：“耗子得嘛，你激动撒子？”
“你不懂，只有我和向杰才懂，对吧小杰！”说罢还冲吴显贵眨眨眼睛。
我懂个屁！吴显贵一脸蒙…逼还不能表现出来。
张强将鸡翅膀举到他二人眼前，意味深长的笑着说：“加了蜂蜜的鸡翅膀，要不你们一人来一个？”
吕梁点头对吴显贵说：“尝尝张大神的手艺，机会难得哦，他可是一向只管吃和评价，毒舌得很，今天我们得好好评评他烤的鸡翅膀。”
吴显贵只得取下一只，吹了吹放嘴里，甜咸口的，味道马马虎虎。
“吃吧吃吧，”张强看着吴显贵和吕梁吃下他烤的翅膀，得意道：“吃了就是比翼双…飞！”
吴显贵“呸！”把鸡翅膀吐了出来。
吕梁：“怎么了？很难吃吗？”
吴显贵：“没熟。”
“没熟？”张强狐疑，他怎么也是身经百战BBQ的人，怎么可能鸡翅膀都烧不熟呢？
营养专家方玉兰嫌弃道：“禽类吃半生的容易得禽流感，你们搞这种烧烤即不卫生又容易烤不熟，最好别吃肉类。”
雕花圣手彭海涛托着烤熟的茄子过来说：“看看，被方女神嫌弃了不是？强子，不是我说你，天天评这个评那个，你自己手艺谁都不如，还是来尝尝我烤的茄子吧。”
吴显贵生平第一次见到烤得这么漂亮的茄子，和外面那些随便切几刀，烤出来的花完全不同，并且那色泽真是恰到好处，多一分则焦，少一分则生。
忍不住拿筷子夹了一块尝尝，味道还行。
作者有话要说： 忍不住写一小段美食，因为最近美食文很火爆，吃货已经攻占了小说界。
☆、第30章
张强也吃了一块，含糊着说：“说我毒舌，你们也可以呀，每天评论美食，不过有没有人看，就得凭本事喽。”
王渊道：“你有本事，你有本事把万仁火锅店的老板儿气惨了！”
吴显贵好奇问：“咋了？”
“他在节目里头评论，万仁火锅店新推出的咖喱火锅，味道像屎一样。”
“哈哈哈……”众人一阵哄笑。
彭海涛给大家分完茄子转身又去弄土豆，看他削皮感觉都要削出花来，一边削一边说：“万老板难道得罪张烂嘴了吗？”
张强：“呸，你才烂嘴，他那火锅你可以去尝尝，别说味道恶心，看起来也很恶心，一锅煮沸腾的大粪，完全不管客人的感受，这种菜品也敢推出来。”
方玉兰白眼：“换个话题好吗？”
吴显贵对方玉兰有点好感，觉得她很有气质，问她：“你不吃烤茄子吗？这就快没了。”
方玉兰摇头：“烧烤吃了对皮肤不好。”
“那你吃什么？就喝酒啊？”
她打开桌上一个饭盒，取出一块寿司：“喏，我自己做的寿司。”说摆将寿司放嘴里。
吴显贵见她吃得挺香，虽然平时对日料没什么感觉，但想到这是营养大师吃的，倒是特别想尝尝。
方玉兰见吴显贵喉头滚动，知道他想吃：“这些饭盒里的随便吃，我做了很多，不同饭盒里面装的口味不同。”
吴显贵脸有点红，这么大人了还馋嘴，确实让人不好意思，不过食物的诱惑难以抵抗，于是厚着脸皮打开饭盒取了一块。
鱼籽寿司，只见上面的鱼籽颗颗饱满，色泽光亮透明，就算是他这种不懂日料的人也能看得出，这鱼籽属于上成食材。
放进嘴里一咬之下，发现口感非常好，以前他陪向杰去日料店吃寿司，觉得那些东西味道很一般，冷冰冰的饭团子，可现在突然对寿司有所改观，原来寿司的口感非常Q，糯米香而不腻，鱼籽很滑而弹，吞下去之后嘴里还带着一点清香味儿。
方玉兰笑眯眯看他咽下去，问道：“怎么样，好吃吧？我在下面加了一点点青菜粒，这样口感更清香，并且也保证了营养均衡。”
吴显贵伸出大拇指：“讲究，真讲究。”
张强啧啧道：“方女神用的食材都是最高级、最新鲜的，不用烹饪也好吃，”他从饭盒取出两个寿司丢嘴里，含糊着说：“和女神吃饭就是，就是有口福。”
王渊已经替代了张强的烤肉席位，把一大把肉串烧得滋滋冒油，刷油、放料一点不含糊，肉串在他手里刺啦、哗啦一阵乱响，很快便熟了，摆到桌上一看，诱人至极。
吴显贵最喜欢吃烤肉串，一口气便撸了三串，这才对辣椒有了反应，伸着舌头问道：“有没有，有没有饮料？我的天，辣死了，辣死了！”
见他辣成那样，众人也笑，张强说道：“都说了老王是川菜大师，你还敢这么吃，不辣才怪呢，饮料在楼下厨房，你自己下去倒吧。”
吴显贵听罢朝楼下跑，所幸格局和自己家一样，找厨房很顺利，进去便见到吕梁也在厨房。
“需要什么？”吕梁问。
“水，给我水！”吴显贵辣得难受，一时找不到饮料，便去开水龙头，打算用嘴接。
吕梁赶紧阻止，从冰箱里拿出矿泉水，拧开盖子递他。
吴显贵咕嘟咕嘟灌下大半瓶，这才好了很多，抹抹嘴喘气。
“哎妈，太辣了，没见有多少辣椒啊，怎么这么辣？”
吕梁笑：“是不是吃了王师傅从四川带来的朝天椒？别看辣椒小，可不是一般的辣。”
“你们不早说，我现在嘴巴快没知觉了。”
“我在做甜品，一会儿你吃点甜的就没事了。”
“什么甜品？”
“黑森林蛋糕，不过今天的特别一点，是米奇造型。”吕梁指着桌上米老鼠脑袋造型的蛋糕模具。
又是米老鼠，吴显贵皱眉，这米老鼠又和向杰与吕梁之间扮演什么角色？
吕梁自顾自回忆道：“我们的友谊就是从米老鼠开始的，真怀念高中时光啊，如果说我高中最开心的事是什么，那一定是和你交朋友。虽然你人缘好，又是班干部，要好的同学不止我一个，但我小时候内向，却只有你这一个要好的朋友。”
“是吗？”吴显贵听得心不在焉，眼睛盯着那个蛋糕思考着一会儿在里面放点蟑螂之类的，让他出糗。
却不知吕梁已经挨近他，两人贴得很近，吕梁看着吴显贵的面容眼睛有些发直，吴显贵一转头，便与吕梁脸对脸。
“干嘛？”吴显贵见到眼前吕梁放大的脸，有点想抽他的冲动。
吕梁回过神，无奈道：“只可惜再次见面，你已经心有所属，不过你不必困扰，我祝福你找到自己的真爱，希望你们能长长久久，我们之间友谊天长地久。”
听吕梁说这翻话，倒让吴显贵颇意外，他以为一定是吕梁对向杰穷追不舍，美食引诱，可没想到他只说做普通朋友，难道是向杰主动投怀送抱？还是后来吕梁突然改变主意？
不管怎样，目前看来，吕梁只是有贼心没贼胆。
双方脸颊此时均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吴显贵不避不让，皮笑肉不笑说：“朋友？那吕同学可别忘了今天所说的话，千万不要将来反悔。”
吕梁眨眨眼睛，琢磨吴显贵此话的用意。
吴显贵接着说道：“还有，你的锅好像糊了……”
☆、第31章
吕梁这才反应过来，他锅里还煎着牛扒，两个平底锅里的牛扒都煎焦了一面。
“坏了坏了！牛扒只够一人一块，没多余的。”
吴显贵见吕梁狼狈的样子，开心的笑了：“不用给我煎了，我不喜欢吃牛扒。”
“这……”吕梁想了想说：“不吃牛扒也没关系，我还有好东西给你吃，鹅肝，喜欢吃吗？”
“不……”这菜倒是进了吴显贵心砍儿，向杰带他去吃了一次西餐，他是吃不习惯的，刀叉也用得不习惯，一顿饭下来快被折磨死了，打定主意晚上回家下碗面条吃。不过向杰为他点了一份鹅肝，倒是合他味口。这种高蛋白的食物，普通人吃一份就足够，他一口气吃下两份。
本想拒绝吕梁，奈何肚子里馋虫作怪，想到那美味的鹅肝，再加上吕梁自称主厨，他还从没吃过主厨亲自做的菜，这得多好吃啊……
“不，不太好吧，听说这东西挺贵的。”
吕梁大笑：“你连方女士的北极深海鱼籽都吃了，还怕我的鹅肝贵？”
“那是北极的鱼？！！”
“北极冰川的深海鱼，普通人连见都见不着。”
“……”吴显贵后悔没多吃几个，“你怎么知道我吃了鱼籽？”
吕梁笑着伸手将他嘴角的一粒鱼籽取下：“喏，因为你嘴角沾了这个。”
接着，吴显贵眼睁睁看着吕梁把取下的那粒鱼籽放入自己嘴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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